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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很難追 第5章(2)

采瑜听得心窩暖暖的,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茫茫假人海中可以遇到這兩個好女孩,並結交為知己。

她問︰「所以,你就追到這里來?」

「對,我昨天晚上才拿到你留給她們的飯店住宿資料,,趕緊上網訂了今天早上第一班飛機,天還沒全亮就模黑出門。搭機到日本後,就是一連串的趕趕趕∼∼先轉國內飛機,然後轉新干線和列車,從湖泊區一直毫不停歇地追加到高山區,轉到頭都快昏了!」

「最慘的是,要進入高山區之前,火車站的人竟然說因為前方的積雪非常嚴重,為了安全問題,傍晚以後的列車通通取消!」他經常往來世界各主要城市考察業務,英、日、德、法語基本對話都不成問題。

采瑜知道這件事,她搭的應該就是今天進入高山區的最後一班列車。「那你是怎麼來的?」

「哈,山不轉路轉啊!我馬上沖出火車站去找計程車,請他載我進來。許多司機一听到我的目的地就搖頭,說這個地方太危險了,要經過陡峭的山壁,天黑了,他們不敢冒險開山路,除了路況不好,更害怕有小型雪崩。」

「好不容易有一位司機被我說動了,我付了雙倍的車資拜托他開車,告訴他只要慢慢開,並一路收听路況報導,就不會有危險。就這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抵達你住的溫泉飯店。」

說真的,要不是這里很難找到出租汽車,杜惟剛真的會租車自己開車闖上山。

采瑜听了更加感動。「天啊,今晚的降雪超大,很危險耶!你居然在這麼危險的狀況下搭車進來,萬一途中真的遇到小型雪崩……」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杜惟剛意味深長地揚起笑容。「小瑜兒,原來你也會關心我啊?」呵呵,雖然今天趕路趕到差點瘋掉,但听到這句話,一切都值得了!窈窕佳人嘛,本來就很難追。

「唉,你為什麼一定要中亞這麼偏僻的高山區啊?我給你時間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未來,可是,沒有叫你躲得這麼遠啊,這里天寒地凍的,我差點就被冷死了!」

他的問題讓采瑜心跳又漏半拍,根本不敢直視他那充滿柔情的黑眸,只好想辦法轉移話題。「你……你一定付了不少計程車費吧?」

她知道日本的計程車非常昂貴,只要一坐上去,起跳就是一千日幣,每跳一下多九十日幣。

就像她剛才由車站搭小黃到溫泉飯店,二十分鐘就花了整整四千日幣,她當時心痛死了!

而杜惟剛搭車的時間絕對超過兩個小時,因為是蜿蜒的山路,再加上天黑、雪又大,司機一定開得非常慢,他方才有說要付雙倍車資,喔∼∼那到底是多少錢啊?她真的不敢算下去了。

杜惟剛瀟灑地笑著說︰「車資是不便宜,但沒關系,我很感謝那位司機。他服務態度很好,而且在下雪的夜里開山路本來就有危險性,下車時除了車資,我還另外付給他豐厚的小費。」

他深情地看著她。「如果不是司機的幫忙,我很可能沒辦法來這里見你。雖然今天趕路趕到頭都昏了,幾乎分不清東西南北,而且日本還真是嚇死人的冷,但,我覺得這一切非常值得。」

采瑜被他眼里發射出的強烈電流電到心亂如麻,臉上的彤雲也更加嬌艷。Oh∼∼他可不可以不要再這樣瞅著她?她真的快……快全面棄械投降了!

她再度重施故技,想盡辦法轉移話題,就怕內心的騷動一直擴大。「你很冷嗎?」

「你看。」他伸出手,輕觸她的指尖。

采瑜低喊︰「好冰喔!」

她心底更加愧疚,現在外面的溫度不知是零下幾度,而且為了趕一早的班機,他昨晚可能沒睡好,今天一直趕趕趕,吃飯鐵定也沒好好的吃。

為了見她,他竟如此大費周章,換了好幾種交通工具,下大雪的夜晚還冒著生命危險搭小黃行駛山路,稍一不慎……不,她真的不敢想下去。

她的眼眶越來越紅,他明明是如此英挺出眾的男人,而且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要找個漂亮女友是輕而易舉的事。他為何要對她這麼好?她孟采瑜真的有這麼出色嗎?

心底的堤防崩落了,就像古老的牆壁一樣,一整片、一整片地瓦解,她無法再拒絕這個男人,更無力抵擋他比火還要熾熱的真心。

無法抗拒!她整顆心已經飛到他的身上!

她低頭假裝喝水,不敢讓他看到她眼底滾動的淚珠。「那……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間房?」

杜惟剛已經看到她眼底的盈盈淚水了,啊∼∼一整天的挨餓受凍真是值得!可是,讓她哭他當然還是很心疼。「我跟老板說我是你未婚夫,特地從台灣趕過來,想要給你一個驚喜。老板看我相貌堂堂,是標準的正人君子,就把房間號碼告訴我。不過他們很盡職喔,還提醒我——倘若我的出現打擾到客人,他們會立刻報警,他們還說待會兒會來你房間外頭留意一下,如果听到尖叫求救聲,一定破門而入。」

淚水一顆一顆掉,她抬起臉蛋問著︰「你為什麼要這樣?要費這麼大的功夫找到我?」

杜惟剛輕輕按住她的肩頭,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直視她。「因為,我想跟最喜歡的女人一起跨年。馬上就民國一百年了,大家都說百年好合,我不想讓你孤孤單單地迎接新年,我也不願意那麼寂寞地展開新的一年。」

一百年,是啊,現在是新的一年了!原本她以為自己要孤孤單單地在異國的旅館迎接新年,任孤寂感狠狠啃噬自己……但,他出現了,飛越千山萬水,排除萬難,在跨年前一刻趕到她的面前。

只因為,他想和她在一起,一起迎接每一個時刻,每一個分分秒秒……

淚水一直掉,采瑜終于忍不住了,掄起粉拳輕捶著他。「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天底下比我更美,更漂亮迷人的女生到處都是……」

杜惟剛揚起寵溺的笑容,緊緊擁她入懷,掏出面紙咪她拭淚。「我身邊的女生可能很多,可是那些人都不是你。她們不叫孟采瑜,沒有你這麼可愛的臉蛋,沒有你閃閃發亮的眼楮,也沒有你淺淺一笑就可以把我迷到神魂顛倒的驚人魔力。」

采瑜哭得更像淚人兒。「可是……我才剛離婚……」她連自己的心情都還沒整理好,真的有能力好好回應他的感情嗎?

杜惟剛正色地道︰「小瑜兒,我要你听好,不要再用「你剛離婚」這個理由拒絕我。離婚不是犯罪,更不是做錯事,如果要拒絕我,可以嫌我老、嫌我丑,甚至嫌我牙齒不整齊,長得臉歪嘴斜討人厭,就是不準再提自己離婚,你沒有矮任何人一截,在我眼底,你永遠都是漂亮迷人的孟采瑜,懂嗎?」

臉歪嘴斜?這幾個字讓淚漣漣的采瑜終于破涕為笑,他在說什麼啊,他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帥嗎?英挺的五官不輸給任何一個當紅男星,而那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簡直可以去拍廣告了。

唉,這個男人總是可以讓她哭,讓她笑。只要在他身邊,她整個人就無比快樂,打從心底逸出笑容,這份好濃好濃的安定與滿足感,是張世欽不曾帶給她的。

可,她心底還是有一份疑慮。

她淚眼迷蒙地望著他,小心地問著︰「你真的確定自己很喜歡我,真的不是因為同情?」

杜惟剛的答覆是直接給她一個火熱的吻,把她吻到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能無助地攀著他。

當他終于舍得放開她的時候,懷里的小女人嬌喘連連,他的黑眸熠熠發亮。「傻丫頭,現在你懂了吧?倘若不是很愛一個人,我不會這樣狂吻她。這種吻,可能是同情嗎?」

他愛憐地輕撫她雪白的小臉,被吻到雙唇紅腫的她看起來更加荏弱,盈盈水眸眨啊眨地,說不出的水媚誘人!

他故意問著︰「而且,天底下有好多好多失戀的女人,佻希望我杜惟剛也用這種吻去安慰她們嗎?」

采瑜旋即月兌口而出。「當然不行!」說出這句話,她又羞又惱,喔!∼∼好丟臉!她干麼喊得這麼大聲啊,活像個超愛吃醋的女人。

杜惟剛滿意地笑著,笑容使他更加神采飛揚,活像中了大樂透。「我就想听這句話,小瑜兒,你的回答讓我很滿意喔。」

他以拇指曖昧地輕撫她紅腫的紅唇,輕輕滑過那優美的弧度,更湊近她,男性的氣息拂在她的臉上,低沉的嗓音說著誘惑的話語︰「這份權利,永遠專屬于你。你擁有管束我的權利、吃醋的權利、對我查勤的權利、沒收我所有薪水的權利,還有很多很多的權利,只屬于你孟采瑜一個人!」

采瑜被他鎖在懷里,整個人像巧克力一樣快融化了,她呵呵地看著他,晶瞳慢慢凝聚著更多的水意。然後,她做了一件自己都非常震驚的事——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一親完,她整個人也嚇壞了,紅著臉直往後退,雙手拼命亂搖。「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可能是發瘋了,還是神經短路,我會想辦法補償你的,呃……我的意思是說……」媽呀∼∼救命呀!她到底在胡說什麼?還說什麼「補償」,活像是霸王硬上弓之後再談「遮羞費」要付多少,超丟臉的!

相較于她的慌亂,杜惟剛卻顯得無比驚喜,眼看她一直往後退,好心地提醒︰「小心點,你後面……」

來不及了!采瑜腳跟卡到榻榻米上鋪好的棉被,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後倒。

「哇——」尖叫中,她連滾帶摔地陷入棉被圍里,幸好被褥很柔軟,不然,她可有得痛了。

「小瑜,你沒事吧?」杜惟剛趕緊蹲子想扶起她。

「沒事……」采瑜狼狽地把纏住自己的被子和枕頭扯出來,自暴自棄地想著——當然沒事啊!反正笨手笨腳的她一遇到杜惟剛,就只有丟臉丟臉丟臉,拼命丟臉的分,就算摔斷骨頭她也不會太驚訝,只是好想拿枕頭悶死自己!

嗚嗚嗚,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怎麼會去親他,真是失心瘋啊!可那一瞬間,她就是好想吻他,好想好想!

看到她無措的害羞模樣,杜惟剛忍不住笑了,笑意翩然俊朗。她好可愛喔,慌得像是第一次行竊,卻當場被活逮的小偷。

听到他渾厚笑聲,采瑜又氣又懊惱,以雙手遮住紅通通的小臉。「不要看我啦,更不要取笑我。」

「我沒有笑你,你害羞的樣子真的太迷人了!小瑜兒,我很高興你吻了我,這是我長這麼大收過最珍貴的禮物,我會珍惜一輩子。」他樂到快飛上天了,真希望時光永遠停留在那一秒。

真的嗎?他真的會珍惜一輩子嗎?他的話又讓采瑜心頭甜滋滋地,可,她也很快發現——兩人的姿勢好曖昧喔!他們一起滾落在雪白被褥之中,他的身子緊緊壓著她。

她想叫他挪動身軀,杜惟剛卻更往下壓,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傳遍著誘惑的氣息。「不過,做事要有始有終。你自己說要好好補償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喔!既然你已經親了,就要有誠意做到底!」不可以撩起他的後,就把他推出去,這太不負責了,他會內傷而死啊!

啊啊?什麼叫做「有誠意」啊?采瑜迷惘地眨眨水瞳,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他黑眸一黯,大手扣住她的柳腰,給她一個無法抗拒的吻。

他邊吻邊解開她和服睡衣帶子,滾燙的吻蜿蜒過她的下巴,一路往下滑,更俐落地扯開她的衣服,露出泛著幽香的冰肌玉膚,細碎的吻就像雨點灑落,攻佔她最敏感的耳窩和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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