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你可回來了,有客人來呢!」成親王興高采烈地等在門口,就盼女兒早點進門。
「誰呀?。她可不記得自己約了人。
「你可別告訴我你不認識那個藍眼珠的家伙。」成親王對女兒一臉的茫然,興起捉弄的念頭。
聞言,玉芙臉上乍興喜色,「他來了?這麼快。」她沒料到安格洛會這麼迅速趕來。
「我還嫌遲了呢!」成親王看著女兒微隆起的小骯語帶不滿的說,對滿城的風言風語他知之甚詳。
「阿瑪,他人呢?」玉芙邊問邊跑向大廳。
「你急什麼。人又不會跑掉。」沒見過女孩家這麼不莊重的。
「安格洛。」玉芙一進門就飛奔到安格洛的懷里又哭又叫,「你終于來了,我好想你。」
「我也是。」安格洛毫不在乎旁人的眼光,攫住她的小嘴就當眾熱情的接起吻來。
「咳咳!你們兩個可以分開一下嗎?」成親王尷尬地坐上主位,對著吻得難分難舍的男女問道。
「啊!」玉芙連忙將臉埋進他胸前,她居然忘了這里的民風可不比英國開放。
「王爺別見怪,他們小兩口久別重逢,難免情難自禁。」雅各一臉促狹地笑著說。
「看得出來。」礿承也不忘乘機取笑毫不矜持的妹妹。
玉芙聞言,這才不好意思地抬起頭,「雅各,你也來啦。」
「你總算注意到我了。」雅各調侃道,「好一陣子不見,你變胖許多,是不是這兒的飲食比我們那里好?」
「我是懷孕才變胖的。」玉芙將注意力轉回安格洛身上,「我回程的途中才發現的。」
「我听說了,對不起,害你受苦了。」安格洛抱著她坐了下來。
她輕撫著他消瘦的臉龐,「你瘦了許多。」
「他呀!急著趕來與你相會,連回到圃園都過家門而不入呢!」
「真的?」她感動地又落下眼淚。
「誰教你什麼話也不說就拎著包包打道回府,害我只得趕來跟你說個清楚,免得孩子落了地找不著父親。」安格洛疼惜地撫上她隆起的小骯。
「誰說我沒留話的,我不是交代雅各告訴你嗎?」玉英轉向雅各問道︰「你沒告訴他嗎?」
「說啦!」雅各聳聳肩,「不然他怎麼知道你回家。」
「那你和安妮解除婚約了嗎?」玉芙不忘她最關心的問題。
「沒解除我敢來嗎?」安格洛笑看著她那副妒婦的模樣,「倒是你,居然瞞著我跑回來成親。」
「我才沒有,我是特地回來拒婚的。」她噘著唇反駁。
「還好你不是準備懷著我的孩子嫁給別人,不然你就死定了。」他可沒這麼大的度量容忍他的女人琵琶別抱。
「我才擔心你娶了別人呢!」玉芙嘟囔著抱怨,「要是你真敢背著我娶別人,我就讓你這輩子都找不著我。」
「我才不敢。」安格洛正色地發誓。
「既然你們都談攏了,那不知道婚禮該定在何時?」成親王關心著女兒的終身大事。」隨時。」只要能抱得美人歸一切都好說。
「先說好,生完孩子我才跟你回去。」短期內她可不想經歷一道舟車勞頓的旅程。
「那怎麼行!」雅各第一個發難。「那邊還有很多事等著安格洛決定。」
「交給你不也行。」玉芙絲毫無視他難看的臉色,「反正你也是合伙人嘛!」
「這麼說也有道理。」安格洛認真地思考起來。
「安格洛,你不能什麼事都親力親為,要知人善任妥善運用像雅各這樣的人才。」玉芙連忙捉住機會進言,她可不希望丈夫一心只有事業,而忽視她的存在。
「既然我美麗的公爵夫人都這麼說了,雅各,你知道該怎麼辦吧。」安格洛現下是有妻有子萬事足矣。
「我苦了。」雅各唉聲嘆氣地直呼命苦。
「那就趕緊將他們的婚事給辦了吧!」成親王爺吩咐兒子。
「是的,阿瑪。」礿承自然樂意見到妹妹有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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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芙神情愉悅地走進玉玉的寢宮,在座的還有濯祺的妻子——安抎箬,和嫁做商人婦的品築。
「我還以為我是第一個到的呢!沒想到你們一個個都比早的。」
「看在你身懷六甲的分上,我們就不同你計較。」品築抱著啼哭不休的兒子哄著。
「這娃兒是你的?」玉芙看著有幾分成熟、小熬人樣貌的品築問道,「才一年沒見,你已經有個女圭女圭了。」
「你自己肚里不也有個女圭女圭嗎?」安抎箬瞥了眼她的吐子,「才剛成親就要生孩子,外頭說得可難听了。」
「管他們怎麼說。」玉芙才不怕那些流言中傷,她早已經練就金剛不壞之身了。「那你呢?打算什麼時候替濯祺大哥添個壯丁?」
「我才不想替那個臭男人生孩子呢!」安抎箬嘴上雖是這麼罵著,可對濯祺的態度總算有點改變。
「你不怕濯祺向外發展啊?」玉玉提醒她。
「沒人攔他。」安抎箬沒啥表情地說。
「還是這麼嘴硬。」玉玉對她的態度只能搖頭。
「你就要出嫁了,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玉芙看著一室琳瑯滿目的嫁妝,「皇上還挺疼你的嘛!」
「唉!他老人家興頭一來就把我往關外丟,也不知道那個什麼鬼堡主給他灌了什麼迷湯,連人都沒見過就要我嫁。」玉玉實在為自己感到不平,婚姻大事就這麼讓人一句話給敲定。
「品築的婚事還不是她阿瑪做的主,她不也甜甜蜜蜜的連孩子都生了。」安抎箬安慰著她。
「可是我很羨慕玉芙可以自由選擇夫婿。」
「說得也是,我也很羨慕。」安抎箬也是心生向往,可惜她已羅敷有夫了,此生恐怕再無機會向外發展了。
「你已經是濯祺的妻子了,小姐。」品築對她的膽大妄為感到佩服,一天到晚挑戰著濯祺的怒氣。
「那又怎麼樣?」誰教濯祺那個混蛋只會來陰的。「我就是羨慕玉芙,不但可以到外頭長見識,還騙到一個俊逸非凡的相公,這世上真是太不公平了,為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讓她踫上?」
「你相公又不差,其實你若跟他撒撒嬌,搞不好他也讓你去外頭長見識呢。」玉芙對濯祺的印象良好,自然是替他說盡好話。
「要我去跟那個暴君撒嬌,這不等于要我的命嗎?算了,別提也罷,我總有一天要月兌離他的陰影。」她就是無法接受濯祺對她的種種限制。
「唉!很難。」玉玉很不客氣的搖頭道。
「你別以為就要嫁到關外去,我就不敢對你怎樣。」安抎箬掄起小拳頭在她面前揮舞。
「本來就是嘛!你以為濯祺會輕易放你離開嗎?我看他是愛慘你了,費盡心機才得到你,哪有可能任你使性說要走便走。」
「你又知道他愛我了?」安抎箬質疑著玉玉的話。
「不然何必為了氣你,說要娶我,又為何硬將你綁進王府逼你下嫁,你真是搞不清楚狀況。」玉芙揶揄笑道。
「騙人。」她才不相信那壞蛋會對她用情至深。
「是真的,我偷偷听到濯祺跟我皇兄抱怨你。」玉玉輕笑的說。
「抱怨我?」安抎箬微蹙著黛眉向。
「說你不解風情,枉費他對你用盡心思。」
「你呀!別總是喜歡跟濯祺鬧別扭,明明也愛著他,卻又不給他好臉色看。」玉芙拍拍她的手說。
「誰愛著他了。」安抎箬不願承認被人看透心事。
「不愛就不愛,反正愛他的女人多得是,也不差你一個。」品築想到那些暗自愛慕濯祺的官家小姐們。
「你說真的還假的呀?」安抎箬對她的話感到好奇。
「你不是不在意嗎?」品築馬上用話堵她。
「我是他妻子,問問都不行嗎?」安抎箬抿著嘴道。
「行。」品築對另外兩人偷偷眨了個眼,三人有默契的忍住笑。
「對了,玉芙,你們什麼時候要走?」玉玉對于嫁得最遠的玉芙最為不舍。
「安格洛答應我,等孩子生下來才走。」玉芙輕撫著隆起的月復部,一臉甜蜜地說道。
「他對你可真好。」自從見過安格洛後,眾人對他都留下深刻印象,不只因為他人長得英俊挺拔,更因他對玉芙深情的呵護與無微不至的照顧。
「你相公也不錯啊!?玉芙從好友口中得知品築的夫君待她極好,尤其他並不因品築平庸的外貌而嫌棄她,而是受她的才德及溫淳的性情所吸引,才上門親求姻緣。
「玉玉,你也別想太多,那關外霸主一定也會是個好夫婿的。」玉芙緊接著安慰即將出嫁的玉玉。
「唉!」安抎箬輕嘆了口氣。
「你唉什麼唉呀!命最好的就屬你了,成了人人欣羨的濯親王府的大少女乃女乃呢!」玉芙笑罵道。
「就是說,你一介平民居然嫁入王府,而我們這三個格格卻要淪落民間。」玉玉附和她的話。
「錯錯錯!咱們玉芙格格只是嫁得遠些,她那相公可也是個貴族。」品築連忙糾正道。
「玉芙嫁得最遠,以後要見面恐怕很難了。」安抎箬不舍地握住好友的手,留在京城的人就只剩她了。
「那我叫安格洛別回去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時常見面。」玉芙開著玩笑說。
「去!我看你干脆把他娶回來算了。」安抎箬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
「可惜玉芙已經嫁給他了。」品築看著喜歡拌嘴的兩個好友戲謔著說。
「說什麼嘛!你們。」玉芙各送給她們一記白眼。
「不鬧你了,我還得趕回去。」品築抱起沉睡的兒子準備告辭。
「怎麼急著走?」
「我們過午就要下揚州去了,我還得回去收拾。」品築這次可是特地趕回來參加玉芙的婚宴,順道探望即將遠嫁的玉玉。
「我也得走了,不然等一下你們就會看到濯祺來捉人。」安抎箬也起身準備離去。
「你不是不怕他。」玉芙借機取笑她。
「哼!我是不想他跑到別人的地盤上撒野。」安抎箬抬起下巴,神情高傲的說。
「我看不是吧!」玉芙賊兮兮地看著她,「你是怕被他給扛著在街上跑,會丟了你的顏面吧?」
「討打啊你。」安抎箬滿臉羞紅地追著她跑。
「小心點,玉芙,你可是個孕婦啊!」品築連忙大聲提醒追鬧不休的兩人。
「算了,看在你肚子里有女圭女圭的分上,我就先饒了你。」安抎箬決定停戰休兵,以免不小心讓玉芙有個閃失可就罪過了。
「我記住了,等你變成大肚婆的時候我也讓你一次。」玉芙笑著喘息不已。
「你慢慢等吧。」安抎箬朝她扮了個鬼臉。
「我會叫濯祺大哥加把勁的。」這話讓玉芙獲得安抎箬一記白眼,不過她注意到好友一閃而逝的羞赧。
「你們兩個舍不得走就留下來嘛!」玉玉出言慰留。
「不行,我還有件重要的事要找安格洛問清楚。」說完,玉芙和另外兩人一同離開。
她可沒耐心繼續等安格洛自己坦白,還是先搞清楚他和安妮那樁婚約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她心里擱著這個問題怪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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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急急忙忙的把我拉進房里,不怕讓人笑話嗎?」安格洛一進房就悠哉地坐了下來。
「有什麼好笑話的?」玉芙將房門關上這才轉過身問。
「現在還是大白天,你這麼急匆匆的拉了我就往房里跑,別人八成以為我昨晚沒能滿足你。」他好心情地開地玩笑。
「得了你,除了你沒人會往那方面想的。」她斜他一眼,便要往他身邊的空位坐下。
他伸手將她帶進懷里,讓她坐在大腿上。「還是你了解我,知道我想。」
「你不要滿腦子齷齪。」玉芙伸指往他額際輕點。
「齷齪是什麼意思?」安格洛的中文程度尚不能理解這兩個字的意思。
「你猜呢?」她偏著頭笑問。
「肯定不是什麼好話。」瞧這妮子賊溜的眼神,他不用想都知道。
「算你聰明。」她伸肘輕推了他一下,「喂!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該告訴我?」?
「什麼話?」他不解地問。
「就人家最想知道的那事嘛!」玉芙眨著一雙好奇的大眼楮直盯著他,等著他解釋。
「喔,我知道了。」安格洛好笑地輕捏她的下巴,「你們女人真是的,就愛听好話。」
「快說啊!」她好整以暇地等著听他細說分明。
「我愛你。」說完,他打算偷個香吻卻被阻止。
「誰要你說這個來著,這我早知道了。」她當然知道安格洛愛她,這男人不時用英文說愛她,她又沒有耳聾。
通常這時候妻子不都是期待丈夫甜言蜜語一番表達愛意不是嗎?安格洛疑惑地看著另有所圖的玉芙。
「你不就是等我練好這句中文嗎?」他搔了搔頭問。
「我又不是听不懂英文,我是想知道你和安妮……到底怎麼回事?」
「你不覺得現在才問太晚了點嗎?」安格洛總算弄明白她的意思。「你都已經嫁給我了。」
「說嘛!」玉芙不理會他促狹的笑意,極欲得知真相。
「還不是一個叫克里斯的法國子爵害的。」要不是他們兩個鬧意氣,他也不會答應陪安妮演戲。「他們兩個冤家明明深愛著對方,卻礙于英法間糾纏不清的仇恨而不得結合,安妮氣不過克里斯的畏縮,故意找個人假結婚好氣氣他,我就雀屏中選了。」
「為什麼要挑上你?」那麼多男人她誰不選,偏要跟她來搶安格洛,真是的。
「因為我優秀嘛!」他毫不謙虛地說。
「臭美!」玉芙微皺起鼻子嗤道。
「誰教我身份配得上,在社交圈的名聲又一向良好,長得不算太差,加上我醉心事業還無意談論婚嫁,因此不會造成麻煩。」
「有啊!她就造成我的麻煩。」害她常被氣得牙癢癢的。
「是我的麻煩吧!」一天到晚被這兩個女人搞得一個頭兩個大,究竟是誰才該叫苦啊!
「活該,誰教你不說清楚、講明白,害人家一顆心老是難安。」都怪他不坦白。
「我答應過安妮誰都不能講,要演就演得像真的。」既然他要幫這個忙,當然一切听從安妮的安排。
「難怪你都幫著她欺負我。」玉芙嘟著嘴抱怨。
「冤枉啊!我不都哄著你,幾時讓她欺到你頭上了?」
「你不哄我難道想哄她啊?」她不悅地大吃飛醋。
「我怎麼敢呢!太座大人。」安格洛討好地哄著她。
「會癢呢!。她嬌羞地推了推他。
「該說的都說清楚了,現在乖乖閉嘴讓我吻你。」他低下頭攫住她的嫣唇狂吮。
「別這樣。」玉芙避開他另一波的攻勢,「你剛才不是說大白天的會惹人笑話的嗎?」
「是你先邀請我進房的,傳出去人家也只會笑話你,不會笑話我的。」他隔著衣裳揉撫她。
「我被人笑你很光榮嗎?」她瞥了他一眼,嗔問道。
「怎麼會光榮呢!」安格洛裝出一副懊惱的模樣,「你這一拉,別人都知道我晚上沒能讓你盡興,這可有損我的男性雄風哪!」
「你說什麼啊?」太過分了,根本就是在影射她欲求不滿嘛!玉芙掄拳用力往他身上捶去。
「嗯……不錯,再用點力。」他一臉享受地閉上眼發出一聲嘆息,「舒服。」
「舒服你個頭啦!」當她是按摩女啊!玉芙改用擰的。
安格洛連忙捉住她的手,「你謀殺親夫啊?」
「誰教你要貧嘴。」玉芙不滿地瞅著他。
「是是是,我不該只圖自己舒服,也該顧慮到你的感受。」說著他一把將她抱起來往床邊走去。
「啊!」玉芙嚇了一跳,尖叫地摟住他。
這時門外傳來幾個丫環的說話聲,其中尤以小香的聲音最響亮。
「小香姐,格格和姑爺躲在房里干嗎?」
「听這聲音也知道,他們正在干見不得人的事。」小香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什麼是見不得人的事?」一名年紀輕輕的丫頭問。
「就是像這樣,啊啊喔喔叫個沒完的事,以後你就懂了。」小香拍拍她的頭解釋。
「小香姐,你好厲害!什麼事都知道。」那丫頭崇拜地看著一臉得意的小香。
「以後听到房里傳來這種怪聲,一定要趕緊回避知道嗎?」
玉芙听這里終于忍不住發標,「小香!」
「你們听,格格生氣了,快走,她不喜歡被人打擾。」小香催促著她們移動腳步。
「小香!」玉芙起身要沖出去叫住被縱容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香。
「回來。」安格洛趕緊拉住她。
「你拉著我干嗎?我要去教訓那鬼丫頭。」居然在下人面前破壞她的形象,以後她還怎麼見人啊!
「你走了,我一個人怎麼啊啊喔喔呀!」他笑著拿方才听到的話揶揄她。
「去死啦你,誰要跟你啊啊喔喔。」玉芙著紅臉,就差沒找個地洞鑽進去。
「難道你要我去找別人?」他故意這麼問。
「你敢!」她果然馬上不給他好臉色看。
「就是不敢,所以你得留下來陪我一起啊啊喔喔。」安格洛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不讓她有遁逃的機會。
「你起來啦!」玉芙捶打著他要他起身。
「不。」他搖頭拒絕。
「我的名聲都被你搞壞了。」她認命地嘆了口氣。
「你的名聲有好過嗎?」安格洛狐疑地問。
「是沒有。」她口氣顯得頗為無奈。
「那就讓它持續壞下去吧!」他可是一點都不介意娶了個聲名狼藉的妻子。
「也是。」玉芙反被動為主動的勾住他的脖子獻上—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