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呀!你動作快一點。」鐘育珍指揮著呂偉將肜杼兒給帶走。
吁!幸好她及時起來先穿上衣服,不然可就白白便宜了他們的眼。肜杼兒微睜開眼打量著尚未察覺事情有異的兩人。
她倒要瞧瞧這兩個人懷什麼鬼胎。居然敢設計到她頭上來。
「你趕緊躺下,這女人我自會處理。」
「你可別打她的主意,最好趕緊出府以免引來麻煩。」鐘育珍深怕事情生變,不放心地提醒他。
「這我知道,我一將這女人原封不動的送回房就走。」他也下想沾惹上任何麻煩事。
去!還原封不動咧!
肜杼兒在心底嗤哼。是他們將她送進種肇禹這惡狼的手中給拆封了!
「那就快點。」
待呂偉離去後,鐘育珍動作迅速地將沾有血漬的被褥換下,以免留下破綻。接著褪上的衣裳,躺進種肇禹的臂彎中裝睡,等著給他迎頭痛擊。
誰教這男人居然這麼不給臉,她賣力地誘惑居然不領情,但沒關系,這回他仍舊栽在她的手中了。
「嗯……」種肇禹神智逐漸清醒,對于昨晚的旖旎仍有幾分的恍惚。
「你……」怎麼是她?
昨晚他明明是和杼兒在這張床上翻雲覆雨的呀!種肇禹立刻拉下一張難看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兒?」他甩甩頭試圖搖醒昏脹難受的腦袋。
「你忘了,昨晚是你摟著我不讓我走的。」鐘育珍一臉無辜地說著假話。
「不可能。」他不可能錯得這樣離譜才是。
「是真的,你還直叫我杼兒呢!」她故作委屈的抱怨。
「杼……杼兒?」難道他真的將她當成了朝思暮想的人兒了?
「就是。」鐘育珍撇著嘴嗔道。
倏地,種肇禹想起發生什麼事,指著她罵道︰「你這該死的女人,居然又給我下藥。」
「要不這樣,相公又如何會和我同床呢?」鐘育珍一點都不以覺得羞,反倒沾沾自喜地說︰「不同床,咱們又怎能再有孩子呢?」
「呸!我根本就不想和你有孩子。」他痛恨這種無力的感覺,更痛恨又一次栽在這陰險的女人手里。
「可惜,或許已有了呢!」她得意的笑著。
就算沒有,她也有的是辦法讓肚子里多個孩子。
「沒這麼剛好的事。」他就不信自己真這麼神勇,每發必中。
「這可由不得你我,全看上天的旨意。」她拾起一旁凌亂的衣物從容地套上。
「哼!就算有又怎樣,只要我一天不承認,你就休想掌控這個家。」種肇禹氣憤道。
「你!!」太過分了,鐘育珍差點沉不住氣地大聲吵罵起來,隨即想到婆婆前些日子說過的話,這才壓下心里的怒氣。
「要是我這胎是個男娃,太君自會替我做主,到時也由不得你了。」她高傲地抬起下巴,斜睨著他說。
「可惜你這胎會不會有著落還是個未知數。」他兜頭潑她一大盆冷水。
「肯定會有的。」她自信滿滿地模著肚子。
「你怎麼這麼肯定?」連他這個當事人都未必有把握,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懊不會又想從中搞鬼了吧?依他對她的認識與了解,相信這狡詐的女人心里肯定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我對相公有信心。」她一臉諂媚的說。
「可惜我沒你有信心,還請你希望落空時別太悲傷。」他冷冷地嘲諷著。
「你!!走著瞧,我一定能替種家生個兒子的。」她氣憤的走了出去。
「我等著看你變啥把戲。」種肇禹譏嘲地回了句。
待鐘育珍離去後,他才頹然地坐了下來,深深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昨晚明明是那麼的美好,為什麼偏偏會是她呢?」
這全都怪自己做什麼一時心軟,才會讓鐘育珍那女人有了可乘之機,萬一她真的懷孕可怎麼辦?
「該死!」他叉低咒了聲。
「你在罵誰該死?」肜杼兒推開門采頭進來問道。
「杼兒。」種肇禹急忙起身將她拉進房里,一把將她摟進懷里,兩臂將她給纏得死緊。
「喂!你要勒死我了!」她連忙呼救。
他這才趕緊松手,「對不起。」
「你是怎麼了?莫名其妙的。」她看著他難看的臉色問道。
「唉!」他再次嘆了口氣。
「發生什麼事了?」肜杼兒是明知故問。
「杼兒,你昨晚……」
「昨晚?怎麼了?」她強自鎮定不去回想那引人心跳加速的夜晚。
「睡得好嗎?」種肇禹心不在焉地模著她的頭。
她根本沒能好睡,怎麼會好?
「你睡得不好嗎?」她反問道。
「我……還好。」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實話。
「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麼?」
「要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會不會原諒我?」他們好不容易才有進展,沒想到卻發生這種難以啟齒的事。
「那要看是哪方面的事。」他該不會真的想對她承認自己「出軌」的事吧?
肜杼兒感到有點好笑,其實他若是不說也沒人會曉得,可見他還有著誠實的優點。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除了你還有別的女人的話,你是不是會很生氣?」種肇禹試探地問道。
「你現在不就有除了我以外的兩個女人嗎?問這問題未免太無聊了吧。」她故意堵他的話。
「我的意思是,更親密的那種關系。」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想知道她對他的重視到何種程度。
「多親密?」肜杼兒張著大眼興味盎然地問。
「就……就你不能忍受的那種親密關系。」
「你知道我不能忍受還問我?」真是笨蛋!
「真的很不能忍受嗎?」他搔了搔頭,不知道該不該對她承認昨晚的失誤。
「你是不是背著我和哪個女人搞上了?」肜杼兒好心情地看著他忐忑的神情問。
「沒有。」他馬上矢口否認。
「真的?」撒謊,她在心里犯嘀咕。「一定有事,不然你不會這麼反常。」
「說嘛!到底什麼事?」她不住地催問著。
「杼兒。」他將她抱到腿上,「我愛你。」他輕聲地對她告白。
「討厭,人家又不是問這個。」她听得臉紅莫名,只好輕推開他的臉。
「你一定要相信我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種肇禹一臉認真地說。
「我相信你。」她神秘地笑點著頭。
肜杼兒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不過並未告訴他真相,因為她還等著看場好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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