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發生什麼事,大門外總是聚集了好多記者,但是于樊跟阿聲都說沒事,要她去玩鋼琴就好。
但她總有一種有事要發生的感覺纏繞在心頭。所以今早望月尋音練完琴後,難得的想出門散散心,她悄悄的從側門出去。但當她一打開側門時,就發現有一個男子早已站在圍牆邊。
「你是記者嗎?」望月尋音可沒忘于樊跟阿聲對她說過的話︰離記者遠一點,遇到記者采訪時笑而不語就行了。
所以望月尋音決定,如果這男人回答「是」,那她就笑而不語,如果他回答「不是」,那她再跟他說話。
雷恩听到身後有聲音,直覺地往後一看,卻不由得愣住了。
望月尋音見雷恩沒有回話,她便再問了一次。「你是記者嗎?」
雷恩一時間竟開不了口,只能以搖頭代替回答。
雖然早知道望月尋音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但是沒想到本人遠比照片還要美上數十倍,連看慣各種美人的他,也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時難得的愣住了。
尋音開心的說︰「那真是大好了。」這個男人不是記者,那就表示他不會問她任何的問題。
「等等。」雷恩叫住望月尋音。「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散步啊。」這附近有個很漂亮的公園,她要到那里去散步和順便跟鴿子玩。
「現在外面有一大堆記者想要采訪你,你居然想要去散步?!」如果不是他的座車剛好在這里拋錨,他肯定見不到她。
「那些記者都在前門,他們不會發現我從側門離開的。」側門被重重的藤蔓給擋住了,記者們根本不知道這里有個側門,所以沒人在這里站崗。
「你不怕會遇見記者?」雷恩跟著望月尋音一起往公園走去,在望月尋音沒注意到的片刻,他打了個手勢,沒讓一直在暗地里保護他的保鏢們跟上。
「我剛剛有問你是不是記者,既然你不是那就表示這里沒有記者啦。」望月尋音停下腳步思索了一下。「要是遇到記者的話,我只要照小樊交代的笑而不語就行了。」
听到這個回答,雷恩差點翻白眼。望月尋音沒有長腦子嗎?她也是個名人,身邊經常有記者包圍她,怎麼會對記者如此沒有常識,那些記者是她笑而不語就能打發掉的嗎?
望月尋音這才想起自己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望月尋音,你叫什麼名字?」
「你不知道我是誰?」雷恩這想起她剛剛還問自己是不是記者。
尋音搖搖頭,很誠實的回答。「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認識我?」以前望月尋音不認識他還說得過去,現在她已經知道兩人有個兒子,她怎麼可能還不認識他。
偏偏她那清澈的眼神又證明了她沒有說謊。
望月尋音疑惑的問道︰「我該認識你嗎?」該不會是她曾見過這個男人,卻又忘了在哪里見過他吧?
「我叫做雷恩•霍姆修斯。」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回答,成年後,他再也沒有做過自我介紹這種事了。
望月尋音疑惑的眼神,慢慢的轉回到原來的清澈,她終于想起雷恩是何許人也了。
「原來你就是、你就是……」尋音興奮的指著雷恩說︰「你就是阿聲的爹地。」難怪總覺得他跟阿聲有點像,原來他就是阿聲的父親。
「你是來找阿聲的嗎?」沒想到她居然能見到兒子的父親。「如果你要找阿聲的話,那你要等一會兒喔,因為阿聲跟小樊正在跟律師商量事情。」所以她才能偷偷溜出來散步。
阿聲跟小樊在跟律師商量事情?阿聲肯定是指望月聲,那小樊應該是望月尋音的經紀人于樊。
「他們在跟律師商量什麼?」雷恩喃喃的自言自語。
听到雷恩的自言自語,望月尋音立刻回答道︰「我不知道。」有問必答是她的習慣。
雖然雷恩很懷疑這個答案的真實性,可是望月尋音那清澈的眼神再度告訴他,她並沒有說謊。
如果對象是別人,望月尋音絕不會多做解釋,但是雷恩不是別人,他是阿聲的父親,望月尋音覺得應該把家里的一些事告訴他才對。「家里的事都是阿聲在做主,而工作的事都是小樊在決定。」
「那你呢?」跟望月尋音相處不到五分鐘,但雷恩已經看出,她是個再單純不過的女人。
「他們說,我只要玩鋼琴就行了,其它的事我不需要管。」
「阿聲有那麼聰明嗎?」看來望月聲的確是一個十分優秀的繼承人。
「阿聲本來就很聰明,他的年紀雖然還小,但是家里的事全都是他在決定。」雖然望月尋音不知道別家的孩子怎麼樣,但阿聲的聰明可是人人稱贊的。
「如果阿聲夠聰明,他應該知道現在的情況不該讓你隨便出來散步。」
尋音吐吐舌頭,那模樣可愛極了。「我是偷跑出來的。」她的臉上突然出現疑惑的神情。「這兩天我覺得阿聲跟小樊都怪怪的,家里突然多了好多通電話喔,而他們又老是在跟律師商量事情,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看來她還沒有笨到對周遭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尋音搖頭。「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或許他可以借著機說服望月尋音把望月聲的監護權交給他。
「好啊。」听到有人要為她解答,望月尋音當然願意了。
「他們是為了我的事在傷腦筋。」
尋音的表情充滿了不解。「阿聲跟小樊為什麼要為了你的事傷腦筋?你發生了什麼事嗎?」
「因為阿聲是我的兒子,既然他是我的兒子,他就該回到霍姆修斯家。」他等著看望月尋音臉色大變的樣子。
雷恩的回答,讓望月尋音想起她近日來的疑惑。「為什麼阿聲會是你的兒子?我記得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是怎麼把阿聲放到我的肚子里的?」
雷恩沒想到望月尋音會問這個問題。「是黛咪把阿聲放到你肚子里的,並不是我。」難不成望月尋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懷孕的嗎?
「黛咪是誰?她為什麼把要阿聲放到我的肚子?她又是怎麼做到的?」望月尋音的聲音里充滿了敬佩,卻也同時丟出了更多問題。
望月尋音的未婚生子跟他有關,讓向來不曾多做解釋的雷恩破例替她解答。「黛咪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她想嫁給我,卻又不能生育,因此她偷了我的精子做試管嬰兒,希望我能因此娶她為妻。」
面對雷恩的解釋,望月尋音根本有听沒有懂,反而產生更多的疑問。「黛咪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為什麼一定要嫁給你?」
望月尋音一連串的問題讓雷恩無法動彈,但她的眼中卻又看不出一絲造假。
這世上真有如此單純的人?在雷恩的認知里,就算人在出生時是一塊白布,但隨著年齡的增長,那塊白布很快的就會被染上了各種顏色。
但望月尋音為何還能有著雙如此清澈的眼楮?
雷恩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所以他只能轉移話題。「你不是想知道阿聲跟小樊為什麼在傷腦筋嗎?」
望月尋音點點頭。「可是我也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阿聲是你兒子的?」
「這些問題你有問過于樊嗎?」
「小樊跟我說,如果以後我有機會遇到你時,再問你就行了,你肯定比她更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雷恩決定照此發揮。「我想這件事黛咪會比我更清楚,如果你以後有機會遇到她,你再問她好了。不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阿聲是我的兒子,你不需要懷疑。」真要解釋下來,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讓她听明白。
「我沒有懷疑啊。」望月尋音單純到不懂得懷疑他人。「我只是覺得奇怪,你是怎麼知道阿聲是你的兒子的?」
俗話說得好,受一次教訓、學一次乖,已經了解望月尋音單純的他,絕對不會告訴她答案,讓她再消化成一堆問題來問他。
「我們回去吧!我有事情要找阿聲。」他還是直接找望月聲談比較穩當。
「好啊。」尋音露出個動人的微笑,讓雷恩看痴了。「不過在那之前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記者守在我家大門口呢?」
望月尋音的微笑,讓雷恩醉得忘了剛剛才學到的教訓。「阿聲是我兒子的事已經眾人皆知,那些記者是想知道你接下來會怎麼做。」
「為什麼記者會知道?還有我接下該做什麼?」雷恩的回答又讓望月尋音產生了新的疑問。
听到了望月尋音的問題,雷恩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忘了剛才學到的教訓。「這件事你回到問阿聲吧,我想他會比我清楚的。」
他的自制力何時變得那麼糟了?這個認知讓雷恩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你不舒服嗎?」看到雷恩的臉色變了,尋音立刻擔心的尋問。
「我沒事。」看到望月尋音擔心的神情,讓雷恩莫名的心疼。所以他再度破例做了件自己從未沒做過的事情——安慰人。
「可是剛剛你的臉色好難看喔。」如果沒有生病,臉色怎麼會變得那麼難看?
「沒什麼,只是太陽那麼大照得我不大舒服而已。」為了避免讓望月尋音繼續問下去,雷恩隨口掰了個理由。
「可是我覺得今天的大陽很溫暖啊。」所以她才會想出來散散步的。
「我送你回去吧,我想阿聲已經發現你不在家,很可能已經到處找你了。」現在他只想盡快的把望月尋音送回去,他可沒興趣幫她解答那一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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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望月尋音帶著雷恩回到家時,望月聲跟于樊正打算派出保鏢去找她。
當他們跟律師談完話後卻發現望月尋音不見了,差點沒讓家里雞飛狗跳。可是當他們看見望月尋音帶著雷恩回來後,望月聲的臉色是更加難看了。
「媽咪,你跑到哪里去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跟老媽在一起,但是望月聲絕不會讓「他」有機會傷害老媽的。
「我去散步啊,我出去時剛好遇見了雷恩,阿聲你知道嗎?他就是你爹地喔!」
他非讓管理側門的人回家吃自己不可。「媽咪,你下次不可以再這樣到處亂跑了,就算是要出去散步也要先跟我們說一聲,不然找不到你,我跟樊姨會擔心的。」
「我知道。」尋音乖巧的點頭。「阿聲,你先跟你爹地聊聊吧,我去換衣服。」
望月尋音一離開,望月聲的純真面具立刻卸了下來。「謝謝你送我媽咪回來。」
「尋音她……很可愛。」一張絕世無雙的臉孔、一副天真無邪的性子,而這樣的她居然生得出像望月聲這樣的兒子,看來兒子是完全遺傳到了他的一切。
「如果你敢對我媽咪出手的話,我保證我會讓你的下半輩子非常難過。」他可沒忘了,「他」的風流也是出了名的。
「不會的。」他向來只跟懂得游戲規則的女人交往,雖然望月尋音的美貌讓他很心動,但是他絕不會招惹這種溫室里的花朵。
「那最好,如果沒事請你離開吧。」他才不相信「他」對老媽的美貌真的沒有半點興趣。
「你很不喜歡我。」雖然他也不想有個不在他預期中出生的孩子,但望月聲的聰明讓他能容忍他的存在。
望月聲反問道︰「我為什麼該喜歡你?」
「因為我們以後還要相處一段很長的時間,所以你該開始學著喜歡我,就算你真的不喜歡我,也該學著接受我。」
「我不認為我們以後會有什麼機會相處。」
「是嗎?」這孩子雖然聰明,但還不夠老練。
「我是不會回霍姆修斯家的。」丑話先說在前頭——至于「他」想怎麼做,望月聲根本不在乎。
「你是為了你媽咪,所以才不願意回霍姆修斯家?」水果茶香甜的口味,讓習慣咖啡苦味的他很不習慣。
「對我來說,媽咪比霍姆修斯家重要多了。」從他懂事起他就立志要保護他美麗又嬌弱的母親,他知道母親就像樊姨說的,腦袋里除了豆芽菜外就沒有別的,對母親,所謂的「壞人」恐怕只是一個名詞。
「你媽咪值得你這樣保護她嗎?」對雷恩來說,所有的東西都是有價的,花錢就可以買得到,「親情」對他而言是陌生的。
「如果我媽咪不值得,那霍姆修斯家更沒有這個價值。」或許母親除了能彈一手好琴外,就再也沒有其它長處了,但是她依然是他心中最好的母親。
「我現在不會逼你做選擇,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一下。」小小的年紀就有如此堅定的意志,讓雷恩更想得到他。
「不必考慮了,我已經決定了。」他是絕對不會離開母親的。
「你們怎麼了?」望月尋音一進門就看見雷恩跟兒子在互看對方,但兩人的神色似乎都很凝重。
望月聲馬上又恢復成那個貼心的好兒子。「媽咪,我們沒有在做什麼。」
望月尋音伸出手,一手拂上雷恩的臉,一手模著兒子的臉。「你們長得好象喔,真不愧是父子。」
望月聲一臉尷尬。「媽咪。」
「我說的是真的嘛!你們長得真的很像。」望月尋音牽著他們來到大廳的鏡子前。「不信的話,你們自己看。」
看著鏡中自己跟兒子,他們父子倆的確很像。「尋音,我跟阿聲是父子,長得像是理所當然的。」
「媽咪,你在想什麼?」相較于雷恩的不甚在意,望月聲有種不安的感覺,每次母親要出什麼怪主意前都有這種表情。
有問必答是望月尋音的習慣,所以她直覺反應的回答了。「我在想,如果你們穿上父子裝一定很好看。」
「什麼?!」他才不要跟「他」一起穿上父子裝呢。
「我想那一定很不錯。」既然望月聲反對,那他當然得站在贊成的那一方。
「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贊成的。」望月尋音開始思索該找什麼樣式的衣服。
他可沒有贊成啊。「媽咪,我想……」
「紅色好不好?我記得阿聲四歲時穿過一次紅色的休閑服,那樣子真得好可愛喔。」望月尋音完全陷入回憶中。
「紅色……」他只是單純的想跟望月聲唱反調,並不是真的想穿父子裝啊。
「你不喜歡嗎?」她好喜歡兒子穿紅色休閑服的樣子,也想看雷恩穿紅色休閑服的樣子。
「我……」雷恩的確很討厭紅色,但看到望月尋音充滿期待的眼神,他發現討厭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你不喜歡?」望月尋音的表情滿是可惜,她好想、好想看他們穿一樣的衣服。
「不,我喜歡。」話一出口雷恩就後悔了,他何時在乎過別人的情緒?
「真的?」如花般的笑容展開在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的面前。
「真的。」雷恩跟望月聲異口同聲的回答。
望月尋音開心的拍著手說︰「那我現在就去為你們準備。」
「媽咪,不急嘛!」他不要穿著一身紅出來見人。
雷恩覺得今天還是先離開比較好。「尋音我……」
「對了,你們喜歡棉的還是絲的質料?」她開始想象著他們穿上父子裝的樣子。
「媽咪,父子裝可以改天再穿,現在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他可不敢想象自己跟「他」穿上父子裝的樣子。
望月尋音疑惑的問︰「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尋音,我跟阿聲待會還有些小事要處理,所以父子裝我們改天再穿。」他今天可不是來這做服裝表演的。
雖然有點失望,但望月尋音立刻又打起精神。「雷恩,今天留下來吃飯好嗎?」
本想拒絕的雷恩,又被望月尋音帶著請求的笑容給催眠了,他傻傻的點了下頭說︰「好。」
「那我們現在去看阿聲從小到現在的照片吧,你一定很想看看那些照片吧。」尋音拉住雷恩的手,將他拉回起居室。
看著被老媽拉走的「他」,望月聲沒想到「他」居然也對老媽毫無招架能力。
他是不是該再等一會兒,看看他們會有什麼樣的發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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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琴聲給吵醒的,當雷恩醒來後,看著小桌上的時鐘,上頭短針指著八、長針指著十二,就算是假日他也沒這麼晚起床。
記得昨天看完了阿聲所有的照片後,就留下來吃晚餐,晚餐後他又留下來听望月尋音練琴。本以為望月尋音練完琴後,他也該告辭了,但是望月尋音又把他拉到溫室去看仙人掌開花。
但還沒等到仙人掌開花,望月尋音就開始打起瞌睡。但她卻又要求他在開花時,一定要叫醒她。等仙人掌開花後,他花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叫醒了沉睡中的望月尋音,看到仙人掌開花的她,高興得又唱又跳。等到望月尋音終于累得睡著時,時間也已經很晚了,所以他只得暫住一晚。
在浴室梳洗過後,雷恩準備去公司上班,今天還有許多的工作在等著他。
「早安。」望月尋音正準備去吃早餐。
「你怎麼不多睡點?」話一出口雷恩就後悔了,從現在起他不能再被望月尋音牽著鼻子走了。
「我每天早上七點就起床了,你想吃什麼早餐?」一天之計在于晨,所以早餐是很重要的。
「我沒吃早餐的習慣。」他急著趕到公司去,九點半時有一個經理級以上的重要會議。
望月尋音拉住雷恩說︰「早餐是很重要的,你不可以不吃。奧瑪的手藝很棒的,你一定會喜歡的。」
「尋音我……」
「你一定要養成吃早餐的習慣才行,不然你的胃可是會壞掉的。」這是阿聲告訴她的,而且,只要是阿聲說的話就不會有錯。
望月尋音的執著遠遠勝過雷恩,所以他只得乖乖的坐下,享用了一頓他很久不曾享用過的豐富早餐。
「奧瑪的手藝很不錯吧。」
雷恩不吝嗇的贊美。「不錯。」餐桌上除了他跟望月尋音外就沒有其它人了。「阿聲呢?」
「阿聲去上課了。」尋音皺著眉頭喝著牛女乃,她很不喜歡牛女乃的味道,但是從小她每天早晚都要喝一杯牛女乃,時間一久她也養成了習慣。
看望月尋音喝牛女乃的樣子,雷恩忍不住的笑起來。「你不喜歡牛女乃。」
「我是不喜歡,可是每天早晚我都得喝一杯牛女乃。」她的表情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既然不喜歡就不要喝了。」有必要這麼委屈自己嗎?
望月尋音搖搖頭。「不行,喝牛女乃有益健康。」
看著天真的望月尋音,雷恩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麼,面對一個如此天真無邪的女人,他該怎麼做才好呢?
這是雷恩第一次對自己決定的事產生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