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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一棟位于近郊上百坪的美麗別墅里,牆上的鐘正好指在五點鐘的位置,寬敞豪華的客廳沙發上坐著兩名男子,其中一名還是外國人,長得英俊挺拔,另一名則高瘦俊雅,而自美飛來的藤原類正站在兩人面前任他們打量。
他是按照莊恩屏給的鬼資料來「報到」的,可沒想到竟然是來當動物園里的猴子,更扯的是,為了驗明他這只猴子的正身,這兩人在自我介紹後,居然還要了他的護照去看,接著便沒收了!
而這全拜莊恩屏的「良心建議」之賜,怕他翻臉走人。
但他枯站在這兒幾分鐘了?只能瞧著兩個大男人不時的交頭接耳。
是怎樣?!考慮做個籠子把他關起來售票營利,供人觀賞?
終于,剛剛以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紹的外國人布萊德開口了,「藤原先生,請問你有沒有性功能障礙?」
「什麼?!」他一臉受不了的瞪著這個棕發藍眼的外國佬,「莊恩屏是瘋子,認識他的也全是瘋子!」
看了他老半天,問的竟是這種蠢話?他看來很虛嗎?
「恩屏要你來我們這里,說是要你來當一個月的情夫。」坐在布萊德身邊的何勝維低聲的提醒,但眼神卻充滿不安。
「 !我不知道當情夫還得面試,確認那話兒沒問題!」藤原類出言譏諷。
「的確是怕你中看不中用。」布萊德話說得可直了。
他的黑眸危險的半眯,「這句話對男人是一大污辱。」
「那就證明給我們看。」
「怎麼證明?」
「房間里有個女人,正確的說法是個不當用藥的女人。」
他難以置信,「你們給她下了藥?」
兩名英俊的男人先是相視苦笑,接著,布萊德才以嘲弄的語氣道︰「如果是我們下的藥,問題就簡單多了。」
「是她自己吃的?那不是該送醫院?」
「我出自豪門,她更是——」何勝維一臉難過的搖了搖頭,「總之,這個臉是丟不得的。」
他一再輕柔的語調,令藤原類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注在他身上,卻見他臉上竟浮現女人才有的羞澀神態?他的眉峰頓時攏了起來。
同一時間,布萊德不悅的藍眸瞪向他,「我把話挑明了說吧,你必須當湯筱薇一個月的情夫,情形雖有些復雜,但請相信這是不得已的安排。」
「你們要我隨便上個女人?誰知道她是從哪里撿回來的?」
「她不是,其實……」何勝維像個女人似的絞著十指,神情愈加不安,「我是她丈夫。」
「丈夫幫妻子找情夫?哼,我看你跟莊恩屏一樣都是從瘋人院出來的。」藤原類毫不掩飾眸中的輕鄙之光。
「藤原類,你說話最好客氣一點!」
布萊德臉色一沉,但他身邊的何勝維眼眶卻紅了,聲音略帶哽咽的表示,「我只是要她幸福,她值得擁有一個好男人,但那個人絕對不是我。」
「別這樣。」
布萊德溫柔的將他擁入懷中,他拾起淚光閃動的黑眸,與他深情的眸光相對,藤原類乍見這一幕,先是一愣,接著可全明白了。
接下來,布萊德擁著何勝維向他略述自己的親密愛人與湯筱薇的婚姻。
兩人結婚已一年,但湯筱薇還是處子,肚子當然不可能有任何的消息,何家長輩最近開始積極安排要帶兩人去做身體檢查,也因此,湯筱薇用了許多種方法要何勝維踫她,但始終沒成功,所以,她今天干脆下猛藥,自己吃了藥,因為她相信何勝維不會坐視她的痛苦不理,一定會勉強自己踫她的。
「她不知道你是同志?」藤原類不解的看著何勝維。
「她是不願相信,」他痛苦搖頭,「但她絕對是一個值得讓男人珍惜的好女孩,偏偏我是一個只有男人軀體的人。」他眼眸浮現愧疚之光,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催促,「她在房里已痛苦好久,你是不是可以進去了?」
「不!這時間點會不會太巧了?如果我晚一點來……」他可不想被設計了。
「不,若你沒到,無計可施之下,我們會送她去醫院。」
布萊德和何勝維都有這樣的共識,因為莊恩屏跟他們打包票,藤原類絕對是一個潛在的優質丈夫,他認真、負責,對女人沒興趣,未來一定不會外遇。
藤原類一挑濃眉。對他這麼有信心?他受寵若驚也承受不起,「那很好,你們就當做我還沒來。」一來就塞一個女人給他,他不噎著才怪!
他也站累了,走到沙發上坐下,蹺起二郎腿。
然而,對他的反應,兩個男人反而感到欣慰,也認為他值得擁有湯筱薇。
布萊德隨即開口,「我知道你跟莊恩屏的賭注,也深知身為這場賭注贏家的指定執行者是有權利要求你做任何事的。」
沒錯,可以任他宰割!藤原類的黑眸再度竄出怒火,
但能怎麼辦?錯就錯在他不該認識莊恩屏這個瘋子,更不該跟他賭那麼荒謬的事!
「好!」他咬牙認了,「反正我不可能到街上敲鑼打鼓的去找想劈腿的女人,既然有一個丈夫如此慷慨的出借嬌妻,我推辭什麼?」
他倏地從沙發上起身,布萊德也立即跟著起身,「樓上右邊走到底的房間。」
藤原類冷冷的瞟他一眼。沒想到這麼快就要上工了,他怎麼覺得自己跟牛郎沒兩樣?他舉步上樓。
何勝維目送著他挺拔的身影,「這樣真的好嗎?」隱藏于英挺外型內的女人心著實忐忑。
「不然呢?在他尚未進門前,你還要求我去上了筱薇,這不更荒謬?」說到這事,布萊德還是好生氣。
「因為她吃了藥,看起來又那麼痛苦。」他哽咽,實在是不忍心。
「我知道,」他溫柔的將情人擁入懷中,「但我們該慶幸筱薇不是在昨天之前下這一道猛藥,不然,事情就鬧大了!」
也是,不過,一旦她恢復意識後得知跟她發生關系的人是個陌生人……
何勝維搖搖頭,不敢再想下去。這個婚姻一開始就錯在他的心軟,所以,他該讓她面對現實,認清楚他是真的沒有愛她的能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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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唔……嗯……嗯……」
在一片粉紅色系的臥房里,不時傳出女人的申吟聲,有時甚至轉為急喘,但詭異的是,房間里唯一的女孩湯筱薇那張粉紅櫻唇因為怒火而抿成一直線,哪哼得出這讓人臉紅心跳的申吟來?
嗯什麼嗯?真是吵死人了!湯筱薇躺在床上,火冒三丈的斜瞪著她藏匿在衣櫃里的音響,考慮著要不要關掉這個惱人的鬼音效。
勝維到底怎麼回事?都說她吃了強暴丸,他還不進來?
她煩躁的從被子里鑽出來坐下,難道被他看穿她是騙他的?
不可能,她都租了片子學AV女優欲火焚身的模樣,就像全身長了蟲似的扭動個不停,又因為她唧唧哼哼的聲音不像,她還特地摘錄一段DVD的聲音來幫襯,瞧他看了臉都嚇白了,沒理由不進來啊!
她低頭看著已扯了近半果的身子。她看起來明明比那些女優還有料,而且她年輕、膚色粉女敕、身材凹凸有致,為什麼就是吸引不了自己的老公?
「卡」一聲,門把突地被轉開了。
她眼楮倏地一亮,飛快的在床上躺平,眼眸微閉還半裝迷蒙,配合著嗯嗯啊啊的音效,假裝痛苦的在床上翻滾申吟,還不忘將已經扯開的衣服拉得更開,絕對要老公看到血脈債張。
這就是藤原類一進門看到的「好風景」。
床上翻滾的女孩相當年輕,那張痛苦申吟的臉龐也相當美麗,雖然眼眸半閉,但的確是個美人胚子,身上的紫色洋裝已完全拉開,Bra也扯下,誘人的渾圓令他看了有些口干舌燥,而粉色比基尼褲子包裹住的臀部更是小而翹,一雙白女敕玉腿也十分養眼,說來,何勝維的確是暴殄天物了。
不過,吃了藥的女人反應會這麼大?
他擰眉看著她在床上不停的翻滾,哼哼哈啊的聲音卻還能連續不斷,同時間甚至很用力的將拉扯至腰間的洋裝給踢掉,而說時遲、那時快,她一個滾過頭,眼見就要摔下床,他一個箭步上前及時的半蹲抱住她。
湯筱薇因過多的翻滾已感到頭昏腦脹,這一感受到男人溫厚的懷抱,不羅唆的直接以雙手攬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很青澀的吻!足以證明懷中的女孩吻功並不佳,但也因此更顯得誘人。
他雖然討厭女人,也在與好友創立TANK集團後,成了不折不扣的工作狂,然而他與自小就討厭女人的藍劭倫不同。
他曾經有過一段玩女人的歲月,在發覺女人只是生理需要的玩具後,女人在他生命中就變得可有可無。
湯筱薇努力的以笨拙的吻要激起老公的,並拉過他的手來她的渾圓。她今天一定要從女孩變成女人,不然,明天的檢查就過不了關!
不過,是她的錯覺嗎?怎麼她覺得今天他的胸膛特別堅硬?她的小手索性將他的襯衫從褲子里拉出來,伸手撫模他的胸膛,竟然有肌肉?!
她雙手環抱他的腰,也發覺他的腰圍大了些,何勝維明明高高瘦瘦的,更不愛練肌肉,怎麼……愈想愈不對勁,頭皮發麻的她急忙睜開眼,沒想到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張俊美絕倫的陌生臉孔,她嚇得全身僵硬,只能目瞪口呆的瞠視著對方。
「嗯……嗯……唔……嗯……」
藤原類戲謔的揚起一道濃眉,因為他發現她竟然有「雙聲道」,能在沒開口的情況下,繼續發出那吟吟哦哦的春浪聲。
「你是誰?」終于沖破喉間的驚慌與怒火在轉化成一聲略帶尖叫的質問後,湯筱薇使盡吃女乃力氣的推開他,雙手環抱著胸前春光,咬牙切齒的怒視著他。
「嗯嗯……唔……唔……嗯……」
音響繼續播放叫春的申吟,她看到男人露出一抹玩味的嘲弄笑意,粉臉兒一紅,猝然轉身跑到衣櫥後,將門拉開,用力的關掉音響,再急忙拿了件連身裙套上,這才轉身面對這個陌生男子,氣炸心肺的指著他怒問︰「你到底是誰?又是怎麼進來的?」
「看來你根本沒吃藥。」他完全答非所問。
她一愣。他知道?不過——「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的事,我是你的丈夫為你找來的情夫。」
情、情夫?!她臉色丕變。
「該死的!」她大聲怒叫,快步的越過他,一把拉開房門,氣沖沖的跑下樓去,一到客廳就看到丈夫的好朋友布萊德擁著他。
「你這算什麼?幫我找情夫?」她怒拍桌子,儼然小辣椒一枚。
「對不起。」何勝維一臉愧疚。
「你沒吃強暴丸。」布萊德臉上有怒氣,真是白白操心一場。
「是又如何?干你什麼事?還有別老抱著我老公!」她氣憤的要分開兩人,但一把被布萊德推開。
「你說不干我的事?」他氣得臉色鐵青,「你一直在傷害勝維,你到底知不知道?」
她臉色轉為蒼白,「胡說!」
「我們一再跟你說明我們的關系,但你不肯接受,硬要維持這個假婚姻,最近更是愈鬧愈過火……」
藤原類此時已整理好衣服下樓,正好听到布萊德怒控她明知何勝維對她沒有,卻執意的帶他去看泌尿科,甚至還偷放威而剛在他的餐飲里、在他面前大跳艷舞,這次更過份,竟然假裝吃了強暴丸,逼他硬上……
「不然你要我怎麼辦?我如果生下出一個娃兒來,我公婆會要我們離婚的,但沒上床我又要怎麼懷孕!」她氣沖沖的駁回。說來,她也是迫于無奈。
「但這樁婚姻一開始就是個錯誤,離了也好。」淚如雨下的何勝維低聲哽咽。
藤原類濃眉一擰,直覺的看向臉色更為慘白的美麗少女。
她也哽咽大叫,「我才不要跟你離婚,你明知道我最愛你的,你說過你也愛我的。」
「那只是兄妹之情,你就算執意不接受他是同性戀的事實,一旦過了明天,離不離婚也不是你能決定!」布萊德這話雖然說得很硬,但他心里很明白,她不是會乖乖就範的女孩,這事還會糾纏下去。
湯筱薇當然也明白事情迫在眉睫,所以她更不能放手。
她從小就愛何勝維,也只有他疼她、保護她,她早就許願要成為他的妻,她也如願了,所以,她有自信能改變他的性向,異性相吸才是正常的啊,她願意用一生來改變他,但這可得讓她先過了公婆那一關才行!
想到這,她豁出去了,走到藤原類的面前,「走,我們進房間。」
「做什麼?」他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她瞪他一眼,「重來一次啊!」
「重來一次?你當我是什麼?」
「你不是我的情夫嗎?我有需要,不是你就該給?」
「你把我當生產工具、當種馬,我可不接受。」他好整以暇的踱到另一張單人沙發坐下。這渾水蹚不得,他還沒愚蠢到這種地步,他只當一個月的情夫,絕不留下任何「證據」!
「不接受?你這情夫是這樣當的?」她氣沖沖的走到他面前指控。
「我原本就當得心不甘情不願,在了解你們復雜的三角關系後,更不可能湊熱鬧。」他又不是頭殼壞去。
「你、你以為我就心甘情願跟你發生關系?要不是明天會被押著去檢查身體,你以為我願意將自己給了你?」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哭了!他抿抿唇的看向忙著安慰何勝維的布萊德,「喂,把護照還給我。」
「我藏起來了,」布萊德直勾勾的對上他那雙冷眸,「你必須在這里待上一個月,我才能把護照還你,這是恩屏交代的。」
那個臭家伙!他咬咬牙,「好,看來這間別墅的房間不少,我隨便要一間,至于你們的問題,我沒興趣參一腳。」他緊繃著一張俊臉,逕自提起放在角落的行李就走上樓去,擺明不想加入三人的戰爭。
「為什麼你不愛我?」湯筱薇幽幽地問,眸中有著難掩的痛楚。
「我一直把你當妹妹。」何勝維的眼中有淚。
「可是沒有男人像你一樣的溫柔,當然,更沒有一個男人像他那麼惡劣!」一說到藤原類,她可是氣得咬牙切齒,得了便宜還賣乖,什麼心不甘情不願?她莫名其妙的被他親了、模了那麼久,怎麼他就不出聲?
「藤原類才是男人,筱薇,我不是,」真話總是殘忍。
她沉默了。
「不管你再怎麼否認,我都當不了你的丈夫,你要勇敢的面對這個事實。」
她淚眼蒙朧的瞪著何勝維。他直接塞了個男人給她了,她還不死心?
不!她不要!她轉身跑上樓,沖回臥房里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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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你看我畫的這張畫。」
「走開,去找你爹地!」
「可是爹地叫我來找你。」
「羅唆,沒看到我在忙嗎?去找你爹地。」
「可是爹地忙著跟杜阿姨親親抱抱,媽咪也忙著跟陳叔叔親親抱抱——」
「啪」地一聲,一記耳光火辣辣的摑向湯筱薇的臉頰,七歲的身子跌坐在地上,她淚汪汪的瞪著又跟著陳叔叔火熱擁吻的媽咪,再看著飄落到地上的粉筆畫,那是爹地、媽咪大手牽著她的小手,三人笑得好開心,可是……
她跪爬向前,一把抓起那張畫紙後用力的將它一撕再撕,拼了命的撕,不知道過了多久,媽咪與陳叔叔早就進屋了,一道身影突地蹲在她身前。
「你畫得很漂亮,別哭了。」
她有哭嗎?她忙拭去臉上的淚水,也看清眼前是個大不了她多少的男孩,「你怎麼知道我畫得很漂亮?」她都撕碎了。
男孩微微一笑,「從你一人窩在桌子畫畫時,我就站在你身後看了好一會兒,我想我們都不喜歡這種無聊的宴會,對不對?」
她用力點點頭。爹地、媽咪總有參加不完的宴會,也總是跟不同的叔叔阿姨摟摟抱抱,她很不喜歡,他們都沒空理她。
「我陪你再去畫一張,好不好?」
她笑逐顏開,伸手握住他的手,發覺他的手比她的大好多,也好溫暖,比爹地、媽咪的都還要溫暖幾十倍,她告訴自己她要一直握著,一直握著,她努力的握著,連在桌上趴著睡著了,也緊緊握著,但不知怎麼的,那手卻想掙月兌開來,她愈睡愈不安穩,開始哭喊囈語,甚至傷心哭叫。
「不要放開!」
「喂!醒醒!」
「不要放開!不要!」
「喂!」藤原類受不了的吼著將他的手緊緊抓住不放的女人。怎麼連睡覺都這麼麻煩!
湯筱薇眨了眨眼,待視線定焦後,這才發現——「怎麼又是你?」
一看到自己竟抓著他的手不放,她是嚇得甩開來,還不忘怒問︰「你為什麼又在我房間里?」
「你以為我願意?」他冷嗤一聲,「那對戀人去用晚餐了,你老公特別交代我要注意你,因為你常作惡夢。」他本以為他是隨便說說,沒想到是真的。
又扔下她一個人了?她眼神一黯,都一樣,根本沒有人願意愛她,連從小就呵護她的何勝維也是一樣!
「我餓了,這地方我不熟,我要你帶我出去找間像樣點的餐廳,我請客。」
「我才不要你請客,我要你跟我。」她像個孩子似的鬧起脾氣,用力的猛搥枕頭。
發春的小表頭!他冷睨她一眼,轉身就往門口走。
又走?!她火大的將枕頭扔過去,在他身後大喊,「出去啊,全都出去,我待會兒到街上隨便找個男人回來睡,我就不信我真的這麼差勁,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要我!」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你要把自己搞得那麼廉價、像妓女也是你的事。」
「對啊,沒錯,因為根本不會有人在乎我!」
她眸中閃過一道受傷的眸光,藤原類濃眉一蹙,還沒反應,她卻突地跳下床,直接越過他就往外跑。不會吧?她來真的?
他連忙追出去,兩人一前一後的下樓,她套上拖鞋就出去,他連忙套上皮鞋跟著跑出去,卻只來得及看到她跳上一輛計程車絕塵而去,他連忙招了輛計程車。
「請跟蹤前面那輛車。」
「『抓猴』嗎?」
「城市里哪來的猴子?」
計程車司機大笑,「哈哈……這位客人比我還幽默哩!」
他沒理他,心里卻莫名其妙的被湯筱薇那雙受傷的眼眸給牽動,但又不是他傷害她的,他干啥這麼擔心?她不會真的當街拉客終結她的處子身吧?
車子一路往南開,看樣子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時間也就在嘈雜的車河中靜靜的流逝。
「客人,你的女人還真會跑,都開幾小時,我都快回到屏東老家了!」老司機呵欠連連。
是啊,他也想問,她到底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