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天一早,紫煙興匆匆地來敲晶晶的房門,卻將耶律春拓先吵醒了。
他睜著惺忪的眼,前去將房門打開,乍見紫煙時,才霍然想起自己是睡在晶晶房里!
「春拓?你怎麼會在這里?」紫煙疑惑地看著他,又瞅向房們里頭己放下帳幔的床榻。
「是這樣的,昨晚京弟不舒服,所以我特地來這里照料他。」耶律春拓干笑兩聲,編出一個還算合理的理由。
「單京不舒服!我看看——」紫煙正欲跨進門檻,卻被耶律春拓打橫一攔。
已被她的尖嚷聲喊醒的晶晶無措地蜷縮在床角,她心驚膽跳,就怕紫煙這麼一闖進來便暴露了她的身分。
到時候不但她的名節完了,還會因此拖累爺爺呢!
但願耶律春拓能夠行行好,看在她被他訛了一夜的份上別讓她變成一個無地自容的大傻瓜!
「你不能進去。」耶律春拓沉著胎,以紫煙從沒見過的犀利眼神瞪著地。
「為什麼?你既然能照顧他,為什麼我連看他一眼都不行?」紫煙哇哇大叫,一臉的不服氣。
「你當真沒听過‘男女有別’這句話嗎?別再任性了。」
「男女有別?」她噗吭一笑,「你太多慮了。如果我打算嫁給他呢?這麼一來我們可是夫妻一體,你連要插手的余地都沒。」
紫煙此話一出,果真威力無窮,不僅耶律春拓愣住,就連躲在床上的晶晶也全身僵硬,動彈不得了。
「你說什麼?」耶律春拓立即箝起她一只手臂,霸氣十足的逼問她。
懊死,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都是他不對,如果早將晶晶女扮男裝的事實說山來,讓她恢復女兒身,就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
即便讓爹知道她是單立的孫女又如何?反正同是契丹人啊!
可偏偏今天讓紫煙這丫頭撞見這一幕,如果此刻才將晶晶的身分坦白,不僅有損她的名聲,更會激怒了紫煙。
泵丈莫塔樹與單立于多年前因一次決策的對立而形成水火不容的態勢,若再將這事給牽扯進去,鬧到遼帝而前,豈不是更糟?
「我已命人回宮稟告皇上,說我看上了你們府里的一個男人,請他下令為我做主,紫煙得意不已,畢竟單京可是她找了好久的男人,她一定要想辦法纏住他一輩子!」
「我不準你這麼做!」耶律春拓沉聲一吼,把紫煙給嚇了一跳。
「喂,你發什麼癲,我要嫁給他也沒礙著你,你該不會連他都想罷佔吧?」紫煙氣不過地對他回吼,不明白他這陡然的改變是為了什麼?
在她印象中,春拓哥一向笑口常開,雖然內心世界難以捉模,可是.會這麼怒形于色還是她頭一遭所見。
「是又怎麼樣?京弟是我認識在先,況且我對他有一份責任,你根本連他願不願意娶你都還設搞清楚,未免太自以為是了吧?」耶律春拓忍不住地對她大吼,不明白她究竟要任性到幾時。
包重要的是晶晶根本不可能娶她,這事若再這麼繼續下去,遲早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憑什麼對我凶,我就是嫁他嫁定了,看你怎麼去罷佔他一輩子!」紫煙眼珠子一轉,恍然大悟道︰「該不會你有……你有那種病吧?難怪你對他有覬覦之心,說穿了你根本就不是個正常男人!」
「我……」听她這麼胡亂猜測,耶律春拓只覺有理說不清。
「天,春拓哥你真是太可怕了!」丟下這句話,紫煙便轉身跑了,任耶律春拓怎麼喚也喚不回來。
懊死,這丫頭如果嘴巴不干淨四處亂說他有斷袖之癖,那他還怎麼在大遼國混下去?
耶律春拓憤恨地關上門,重返屋內。
「怎麼辦?」晶晶此刻已穿好衣裳,拂開床幔,露出驚恐的小臉。
「你放心,有我在。」耶律春拓此刻的心情也有些紛亂,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演變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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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我還是走好了。」她立即作出決定。
「你要走?」不知怎地,他居然滿心不舍。當初他絕沒料到這個小女人的出現竟會帶給他如此大的影響!
「我只能這麼做,要不我還能怎麼樣?」她低下頭黠然回道,為自己的犧牲感到不值。想不到最後她竟是落得「落荒而逃」的下場。
想想真是侮不當初……
「你不能走。」耶律春拓雙目冷凝,突地這樣說。
「為什麼我不能走?難道你真要我……」晶晶說不下去了,此刻她滿腦子都是漿糊,更厘不清他這句話有何涵義,她只知道自己絕不可能娶紫煙!
她悶悶地說︰「就算我要,紫煙也不可能嫁給女人哪。」
耶律春拓展開笑顏,仿似剛才的憂惱已經一掃而空。
晶晶卻以為他正在幸災樂禍,更加氣悶地說;「我當真弄不懂為什麼我不能走?反正我是隱姓埋名的,以後我恢復女兒身,她壓根兒找不到我。」
而且到那時候,她將永遠不會和他這個可惡、無恥、下流……又讓她心痛神傷的男人有任何交集了。
「你錯了。」
「我哪兒錯了?」她凝目胰視他。
「錯在你當初不該以單為姓,以京為名。」他定楮看著她一臉怔茫,含笑道。
「為什麼?」她回娣他漆黑的眼。
「你還不懂嗎?單雖為契丹姓氏,但屬少數族群,而且大多集合在燕雲十六州一帶。況且你又化名為單京,這一比對下,很容易找出單晶晶這個人。」耶律春拓唇角的那抹訕意更濃,幽邃的眼瞳定定凝看她倉皇無助的大眼。
晶晶聞言立即垮坐在椅子上,貝齒輕嘰著朱唇,喃喃念著,「怎麼會這樣?是你唬我的吧,男女有別,她不會懷疑到單晶晶身上才對。
她雖然不願相信紫煙會有那麼大的本事,不過憑她對紫煙的了解,這位任性又為所欲為的大小姐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包何況誠如春拓所言,他們單氏家族總共也不過數十戶人家,真要調查可是易如反掌啊!
「我是不是夸大其詞,你應該明白才是,如果你堅持一走了之,惹惱了她,可以想像後果如何?」他不得不提醒她。
事實上他也尚未對這突發的狀況鑽研出對策,只明白暫時不要激怒紫煙比較好。
「那……那我該怎麼辦?」她當真沒轍了。
「繼續和她敷衍下去,我想遼帝應該不會那麼快下旨主婚,我們就趁這空檔讓她回心轉意。」這麼說同時,耶律春拓已在心底盤算著一個有趣的計畫。
「這只是你這麼想,倘若她始終堅持己見,那我不是死定了?」晶晶氣得嗚咽出聲,「都是你……我要是被判了死刑,也不會饒了你……」
她放聲嚎啕大哭,柁起小拳頭直敲打著他的胸膛,耶律春拓一把將她擁人懷里,輕撫著她的背脊安慰道︰「相信我,沒事的。就算有事,我也不會放你一人承受,我會陪著你的。」
「你說什麼?」晶晶驀然從他胸前抬起淚盈盈的小胎,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他明明可以任她自塵自滅,放手不管啊。
「我剛才說了,你已是我的女人,我怎能棄你于不顧?」他灑然一笑,「放心,我們有六兄弟和四位多事的嫂嫂,加上你總共有十一個臭皮匠,會理不出個好辦法嗎?」
「啊?你的意思是要把我的身分告訴他們?」晶晶吃驚地問,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樣,「你這麼做的話我依然隱瞞不住身分,依然會被人撻閥咧!」
「傻爪,你認為他們是那種人嗎?」耶律春拓笑問。
「我怎麼知道?光說你那些兄弟好了,個個詭異難惻,看我的目光就像是對付敵人,十足的提防。」她咬著下唇,一臉的不豫。
「那是因為你真的十分可疑,他們不得不提防。倘若你坦白所有,他們只會把你當親兄弟看。」
「我不是男人,再也不要當誰的兄弟了!」得一次教訓,學一次乖,以後她不要再扮男裝找罪受。
「這可不行。」他攀住她因激動而不停顫抖的雙肩,「听我說,我知道你心急如焚、坐立難安,但為了能拖延時間,你必須忍耐。」
「可是……」
「別忘了,有我。」耶律春拓對住她倉皇的眸子,那雙邪魅黑瞳仿似保不可測的漩渦,淺淺緩緩地將她吞噬吸人,讓她不由自主地願意去相信仙。
「那……那我該怎麼做?」晶晶疑惑地問。
「等我和兄弟商量過對策後,會告訴你。」他將她再度納入懷里,熾燙的體溫灼燙了她的身子。
「總歸一句話,你還是耍告訴他們。」晶晶顰眉問道,她真不知身分這一曝光,她真的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他雖說會幫她,可這男人一向莫測難忖,真不知他的話她能信上幾分?
「其實你是女人的身分早已被人識破了。」耶律春拓英挺的勝龐綻現笑意。
「怎麼可能?」晶晶非常訝異地問;「是誰看出來的?」
「是我三嫂苑苑,她看見你的耳垂上鑽有小兒,再細心觀察你平時一些小動作,終于碓信你是個姑娘。」耶律春拓微勾唇角,一臉饒富興味、
「呃……」她猛然抬首,恰巧對住他那雙漆沉似深潭的眸光。
「所以你不用擔心,說不定有許多人都懷疑你,只是故意不提及罷了。」他勾起她蒼白的小臉,「盡避放寬心,我那些兄弟都很好相處,只要你是用真心對待他們,你的事他們絕不會放任不管。」他信心十足地說道,低嗄溫存的嗓音讓晶晶無山地松子口氣。
「嗯,我知道。」她點點頭。
「走,現在就自首招供去。.」
他拉住她的手,溫熱的掌心徐徐傳來熱力,溫暖了她的心房,使她終于能從緊張的氣氛中稍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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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院的議事廳內擠滿了人,他們全是耶律春拓在最短的時間內召集來的。
當耶律春拓將「單京」的真實身分吉之眾人後,除了耶律焚雪與苑苑外,其余如耶律風雲、耶津花穆、耶律晃月及耶律秋人也都各自撇嘴輕笑,好似這一切早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根本不足為奇。
耶律春拓恍然大悟,「照這情況看來,你們全都沒瞎嘛!瞎的人倒是我一個嘍?」
「其實我們也沒這麼厲害,剛開始只是存疑,但經過多日的觀察,我們終于確定她是個姑娘家。」耶律風雲樓著愛妻若憐道。
「什麼?你們全都已經知道‘單京’是女孩子!」李瑕拔聲高喊,一副不可信的模樣,「這麼說,花穆你也知道了?」
「呃……」糟了,這教他如何解釋?
「你說,為什麼要瞞著我?」李瑕不甘心地對仕丈夫的臉逼問,不讓他馬虎過關。
「李瑕,其實我也知道。」苑苑立即出言為耶律花穆解圍。
「什麼?」李瑕沮喪地看著她,「這麼說只有我最笨了,居然看不出她和我們是同一類的!」
「你別難過嘛,其實我也看不出來。」牙兒及時開口,安慰起她。
「真的?」有了伴,李瑕這才笑開嘴,「那若憐呢?」
「我也是。」若憐笑笑地說︰「但我很開心。」
「你和我一樣笨,還說開心!」李瑕拍額大嘆。
「怎麼不開心呢?因為我們多下位朋友嘛!現在咱們五比六,只要秋人再找到對象,以後我們就可以跟他們平起子坐了,再也不會以寡敵眾了。」若憐瞥了瞥那蔓兄弟,隨之又溫柔地對住耶律風雲的眸子,有意挑釁道。
「哈…我說大哥,大嫂終于開竅了,懂得反擊嘍!」耶律春拓取笑起兄長,又轉向攣生弟弟道︰「還有你,大嫂已等不及喝你的喜酒了。」
「我?省省吧,你沒入地獄,我哪敢僭越。」耶律秋人嗤之以鼻。
「咦,我不是已有晶晶了嗎?」耶律春拓伸手摟住身旁的晶晶,那親密的模樣不禁讓在場的眾人瞠大眼。
「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親密了?」耶律花穆露出一臉的調侃。
「當然是你們不知道的時候。」耶律春拓絲毫不避諱地坦言,他既己擔下晶晶的未來,就沒必要回避這個問題。
「你怎麼可以亂說話?」晶晶羞窘不已地拉拉他的衣角。
「害羞什麼?別相心,你爺爺那關我絕對會通過的。」他寵溺地對她一笑,試著化解她的困窘。
「呃……」晶晶沒想到他居然會提起爺爺。
「對了,說到單立,有件事我們必須先搞清楚,當初你究竟是怎麼和春拓認識的?」耶律風雲拿出身為大哥的威儀詢問。或許晶晶對他們平南將軍府不會有太大的負面影響,但就不知單立那老頭有何野心?
晶晶心頭一緊,寫滿無措的眼直望向耶律春拓。
「大哥,這沒什麼關系吧?」耶律舂拓自然知道晶晶心底的猶豫,她若真不想說,他也不希望她承受太大壓力。
「不,我要知道。」耶律風雪冷著聲說。
「對,這是很重要的。」耶律焚雪也站在大哥那邊,開口附和。
晶晶閉上眼,探吸了口氣道︰「我是為了偷竊而來,不幸偷進了春拓房里,所以……」
耶律風雲勾唇一笑,看向耶律春拓調佩道;「奇怪了,依你以往的個性,若是遇上偷兒這一類的宵小,早就沖上去宰了他,怎會放過單姑娘呢?」
「這……」耶律春拓搓搓鼻冀,干笑兩聲。
「他啊!還不是被美色所迷惑。」李瑕嗤笑道,噯味地睨了他一眼。
「呵呵,這種話只能放在心里,怎麼能說出來呢?二嫂你真是太不給我面子了。」他咧開迷人的笑,逗得大伙兒皆開心。
「對了,單姑娘,你潛入春拓房里是為了偷什麼?」這次換成耶律花穆開口,他們兄弟似乎不問清楚不肯罷休。
「你們能不能別再問了?我求求你們……」晶晶頗覺自己變成了眾矢之的,每個人的問話都犀利得讓她難以招架。
忍不住眼眶中凝聚的淚霧,從不曾在外人面前掉淚的晶晶已顧不得一切,轉身奔出了議事廳。
「花穆,你干嘛問她這個?」李瑕蹙眉顰額地問。
「呃……我……」面對妻子的責難,耶律花穆可是有口難言。
耶律春拓則是不發一語,快步追晶晶而去。到了左院,他終于攔下了她。「你怎麼了?」
「你們是要幫我還是為難我?」晶晶抿著唇,一臉委屈模樣,「你們分明當我是囚犯在拷問嘛!」
「拷問?小姐,我們拷打你了嗎?」他哭笑不得,「我那些兄弟就是這樣,以安全為第一考量,再說他們也並非不相信你,只是希望由你這兒得知一些消息,可先提防而己。」
「如果我說了,豈不是變成一個不孝的孫女?你究竟有沒有為我想?」還是……還是你對我說的那些動人心扉的話全是假的?」她覺得好痛苦,這種進退兩難又備受苛責的感受仿似無止盡的深淵,不知何時才能翻身?
「那你說,你對我是真是假?」耶律春拓也想向址要個答案。他總不能老是自己一頭熱吧?
「我……哎呀,這種話我一個女孩子怎麼說得山口?」她支吾半天,被這個敏感的問題搞得面紅耳赤。
「你這小傻瓜,喜歡我的話真那麼難說出口嗎?如果我告訴你,我愛你呢?」他性感異常的黑眸緩緩落在她的俏臉上,溫暖的語音仿似絲絨般圍裹住她無助旁徨的心。
「啊?你……」晶晶羞澀得面紅耳赤。「你是不是對每一個女人都這麼說?我早就听說你們六院大王都很風流的。」
「可是你瞧,我那幾位哥哥,哪個娶了嬌妻後還風流得起來?」耶律春拓揉揉他的小腦袋,摟她入懷。
「娶妻?你……你會娶我嗎?」她愣愣地窩在他胸前問。
「那得看你嫁不嫁我咧?」他嘴角好玩的一彎,逸出慣有的楓爽笑聲。
「可是我爺爺絕不可能答應的。」晶晶抬起小腦袋,一雙細眉煩惱地攏鎖。
「他為什麼這麼敵視我們?」耶律春拓目光一閃,試挽地問。
「還不是因為你們鋒頭太炫。」
「他何不想想,擁有一位最炫的孫女婿,應該開心才是吧?,他慵懶的笑容下藏著一股內蘊沉斂、令人模不透的心思。
在他認為,這世上絕沒有他擺不平的人事物,仙研究過單立,知道這個人不過是個小眼楮小鼻子的老頑固,承受不了權勢不如人韻事實,把他們平南將軍府當成箭靶,真不知該說他度量狹小還是愈老愈不成熟。
「你喲,就是這麼自大!」她終于釋懷地笑出聲。
「會笑了就好,別再為剛剛那件事煩惱了。」耶律春拓黑亮的眼瞳內閃過戲譫之光。
「那你呢?」她不安地問。
「我?」
「是啊,我沒告訴你想偷什麼,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她疑惑地看著他,他愈是不問,她反而愈不放心。
「我當然會好奇,但當初咱們不是打了賭,只要誰先學會準的功夫,就可向對方要樣東西?到時候我再向你討這個秘密。」他挑了下她尖細的下巴,調笑道。
晶晶被他這麼一說,才猛地想起這檔子事。是啊,她也可以借由這個方式向他索討龍珠,爺爺交給她的任務並不算完全絕望呀!
「想起來了吧?你若贏了我,同樣可以提出要求。」他像是有雙透視眼,直接看穿她的心事。
「你……」她的錯俏溢于言表。
耶律春拓勾唇一笑,眼角余光驀然瞥見左院門外站了他的四位嫂嫂。
「呵,有人來安慰你了。」他指著門外。
晶晶瞬間轉首,果然看見若憐四妯娌站在那兒。
李瑕率先向前說道︰「晶晶,對不起,我代花穆向你道歉。」
「我也是,風雲他不是有意的。」若憐也道。
「你們不用對我說這些,我沒關系。」晶晶頗為不好意思地說。
「你們聊吧。對了,各位嫂嫂,你們可別欺負她喲,若把我的準新娘嚇跑了,到時候我就可憐了。」耶律春拓心想該讓晶晶與這幾位嫂嫂好好相處一下,于是打算先行退下。
「放心,我們還想鬧洞房呢,一定會替你好好栓住她的。」牙兒笑道。
「那就交給你們了。」耶律春拓瀟灑一笑,舉步而去。
「對了,晶晶,你有沒有什麼對策可以應付紫煙了?」待左院只剩下她們五個女人,苑苑開口問道。
晶晶搖搖頭,無可奈何地說,「我還不知該怎麼做,每次她來找我,那無比大膽的行為總讓我不知所措。」
「我想,若要對付她就得用非常手段。」
李瑕眉一擰,非常不屑地說︰「都怪他們六兄弟寵壞她了,本來我還挺高興多了個朋友,但沒想到她會是這麼奇怪的女孩子。」
「這也不能怪她,可能是環境使然,什麼樣的生活背景培養出什麼樣的人,或許是有個自由開放的家庭才造就出她凡事爭平等的個性。」若憐認為紫煙也沒錯,最重要的是該如何讓她回心轉意,放過晶晶。
「可是她已經向遼帝提及與晶晶的婚事,就她受寵愛的程度看來;遼帝一定會答應的。」李瑕擔心道。
晶晶嘆口氣,「唉!我也不知該怎麼辦,又不能向她坦白,真是……」
「苑苑,你想想辦法,你可是我們幾個人中書念得最多的。」李瑕熱心地在一旁催促道。
苑苑想了想,「我心里是有個辦法,就不知行不行得通。」
「既然有辦法就快說嘛,我們也好盡快評估看看可不可行,要不等遼帝聖旨一到就來不及了。」牙兒緊張地道。
晶晶與若憐也贊同地點點頭。
苑苑這才放心地笑道︰「我是打算‘以毒攻毒’。」
這句話引來李瑕滿臉的興奮,「好深奧哦,果然是有學問的說法,那要怎麼個攻法呢?」
「紫煙會看上晶晶,完全是因為她有別于男人的狂做,她的羞怯與靦腆讓紫煙的自我意識提高,所以才會纏著晶晶不放;我想那不是愛,只是晶晶的表現讓她實現了女上男下的夢想。」苑苑娓娓道來。
「我懂了,你是要讓晶晶拿出‘男子氣概’,直接打破紫炯的美夢?」若憐聰明地舉一反三。
「沒錯。」苑苑開心地點頭。
「啊?可是我不會。」晶晶為難地說。
牙兒立刻替她打氣,「別說這種喪氣話,想要擺月兌這個麻煩,你就得賣力去表現。」
「是啊,你一定要辦到,如果不會,就把春拓剛正你身上的招數用在紫煙身上不就成了?」李瑕獻出計策。
晶晶小臉驀然飛紅,「瑕兒!你……」
「對對,就這麼做,我們會在後面支援你。」
她們異口同聲地說,終于讓晶晶提起信心,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