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騙我？」

激情過後，驥亞眯起眸，凝住小愛的眼問道。

「我……我哪有騙你什麼！」小愛趕緊將衣裳系好，別開臉說。

「你說你……」天啊！這要他怎麼開口？

「我說了什麼，是你自己要相信的。」小愛淡淡一笑，隨即轉過身來，以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看著驥亞。

「你……」驥亞重重吐了口氣，「你快說，你為何會跑到這里來？」

「奇怪，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小愛定楮看著驥亞，「驥亞，不管我是否騙你，可你對我的感覺究竟是如何？」

事到如今，她什麼也不求，只期望能知道他對她的看法。他是否有點兒喜歡她，或者仍舊如以往那樣，對她有著諸多抱怨？

她感覺得出來，他們第一次見面那天，當他得知她是科多爾•賜的女兒時，是多麼的厭惡。

「我對你沒有感覺。」驥亞深吸口氣，背轉過身。

「沒有感覺？」小愛斂下眼，「是因為我阿瑪的關系嗎？就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矢志剿滅民願館，所以你恨他，也連帶地不喜歡我嗎？」

如果只是這層關系，並非打從心底討厭她，那她就還有一絲絲希望了。

「你真會聯想，跟那事沒關系。」驥亞並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坦白說他雖身為貴族，可一直對貴族存有偏見，因此無意受官，更無意承接爵位，這次若不是為了救民願館的伙伴，他也不會答應德稷的要求。

既然對貴族有著極大的不滿，他對她本來就不應該有任何感情，可錯就錯在他居然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尤其是發現她總喜歡調戲男人、在男人面前騷弄姿色，他對她的不滿便更加深了。然而這份感覺他不能說，也不想說，惟有以「冷淡」來掩飾心底不正常的思維與感情。

可如今……一切都變了質，他又該如何看待她？他害怕這只是她一時興起而玩弄他的把戲，否則她不需騙他、瞞他，這其中會有什麼樣的陰謀呢？

「你不能就這麼回答我。」她就不信這答案真是無解。

「愛格格你有完沒完？是你……是你故意不穿衣服挑逗我的。」驥亞眉心一蹙，刻意無情地這麼說著。

「你……」小愛的心好痛，「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要不然要我怎麼說？你想哪位大家閨秀像你這樣？」驥亞半合起眼，凝視著小愛柔美縴細的身影。

「像我什麼樣？」小愛看了看自己。

「像你……像你這般大膽又不知輕重。」驥亞別開臉。說頁的，他還真不知該怎麼形容她，說她不知矜持、羞赧，可偏偏她又是處女，偏偏她始終在他心底造成揮之不去的震撼。

「是嗎？難道你喜歡的是那種貴族大小姐，每天只會喊著‘這個不行’、‘那個不要’？」小愛忍不住大喊，與他相處已不是一、兩天，雖然他始終板著臉不肯說出心底喜好，可她確信他不愛那樣的女人。

「我的喜好與你無關。」該死的！她為何一直逼他？

「難道事到如今，憑我們的關系，我什麼都不能說？」小愛一雙小拳頭緊緊握住。

「不要以為你和我有了關系，你就可以駕馭我的一切，如果你真這麼認為，那就錯了。」驥亞嚴厲地說。

「我沒有……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心話，難道這樣也錯了嗎？我……」

驥亞重重嘆了口氣，「你能不能別再說了？太晚了，回去吧！還有，以後不要再獨自一個人在溪邊褪衣淨身。」說著，他便轉身離開。

「等等，驥亞。」小愛揚聲喊住驥亞。

驥亞旋身看著小愛，就見她微蹙秀眉，嘴角卻勾著淡色笑影，「你還是怕我被其他男人看光了，是不？」

驥亞臉色一變，不再多語地繼續朝前走去。

看著驥亞冷漠離去的背影，小愛的心驀然一陣疼痛，但她相信……總有一天他會面對他對她的感情，到時候她一定要讓他親口說愛他，一定！

第二天一早，驥亞在吐慕基的邀請下，來到王帳共同商議要事，並且擺酒設宴以為招待。

就在驥亞來到王帳時，在場的除了吐慕基之外，還有一位模樣嬌俏的姑娘，一瞧見驥亞，立刻笑出一抹甜沁笑容。「你就是我父王嘴里直念著的客人？不知你是打哪來的？我父王就是愛賣關子。」「在下……」既是密史，他就不該暴露身份，看來吐慕基為他保了密，他也該隱瞞才是。「在下四處為家，是一個生意人。」

「哦，我真好奇，不知你是哪里人，五官怎麼這麼深邃好看？」吐慕基的女兒一手托著腮，目光膠著在驥亞臉上。「我叫娜弟，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

「我會的，娜弟公主。」

「唉喲，干嘛還加個公主，真生疏！」娜弟嘟起嘴抱怨。

「這是禮數，在下不敢失禮。」驥亞依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哼，真沒意思。」娜弟腦袋一偏，心里嘔極了。再怎麼說，她也是亞恪達族的公主，本族勇士哪一個見了她不對她奉承、獻殷勤，他竟這麼不賞臉，她氣得睨了他一眼。「你這男人干嘛不苟言笑的，裝冷酷呀？」

「娜弟，我正在跟驥公子談正事，你就別鬧了。」吐慕基轉向驥亞，笑捻長須道︰「真對不住，這個女兒從小就被我寵壞了。」

「哪里的話，我想這就是令曖可愛之處。」驥亞客謙地道。

「你終于說了句像樣的話了。」娜弟這才笑了起來。

「娜弟，你先退下。」吐慕基臉色一板。

「人家不走！」嬌縱的娜弟硬是賴在驥亞身邊。

「你這孩子待在這里就會鬧事，還不退下，去找愛愛聊聊天也行。」眼看自己的女兒這麼不識大體，吐慕基直覺汗顏。

「我才不要呢！」娜弟冷冷一哼。

「為什麼？」

「我不喜歡她，她成天就會在父王面前撒嬌，惡心極了。」娜弟一副不屑又厭惡的神情。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愛愛？太沒禮貌了！你呢，也不用找她聊天了，免得氣壞了她，快退下吧！」吐慕基可不容許娜弟這樣說愛愛的不是，不單單是因為愛愛是個乖巧的女孩子，況且她還是大清皇帝的師妹！論身份就更不能得罪了。

「哼!父王，你偏心，你真的是好偏心。」娜弟猛地站起身，沖了出去。

「大王，娜弟公主她……」驥亞也陷于不解之中，他不明白吐慕基為何這麼偏袒小愛，難道他們之間的關系真的不單純？

「別理她，我們該談正事了。」吐慕基親自為驥亞斟上酒，「先干一杯吧！」

「謝大王。」驥亞將杯中物喝完之後，又問道︰「有關我昨天向您提議之事，您意下如何？」

「其實我們亞恪達族也不是好戰的民族，能以平和的方式解決問題自然最好，可是我已經和蒙古後主達成協定了。」吐幕基搖搖頭說。

「什麼樣的協定？」看來傳聞不假，吐慕基打算與蒙古人聯手，對付他們大清國。

「消滅大清。」吐慕基簡單扼要地回答。

「我勸您及時收回與他們之間的約定，如此才能保您永生。」驥亞已不打算繼續用軟招，是該拿出強勢的一面逼迫他們的時候了。

「你這句話的意思是……」吐慕基深吸口氣。

「聰明如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驥亞的唇畔勾勒出一朵冷笑。

「驥亞貝勒，你不能小看蒙古人的剩余勢力，那是非常驚人的！」吐慕基吸了口氣後繼續說︰「再說蒙古後主庫勒將在近日拜訪我族。」

「你說什麼？」驥亞大吃一驚，「庫勒也趕來了？」

「沒錯，現在說反悔一事已太遲了，就算您要派兵支援，從北京調兵趕來這里也太晚了。」吐慕基說出心底的苦衷。

「這……」驥亞氣憤地抿緊唇，「這麼說您是不會答應了？」

「很抱歉。」吐慕基拱手說道︰「我已與他們簽下約定。」

「如果我可以解決這個麻煩呢？」倘若庫勒真的那麼麻煩，他是該考慮要不要讓他永遠消失。

「萬萬不可，若你殺不了他，我們必毀無疑。」由此可知吐慕基有多麼畏懼蒙古人。

「難道您就不怕咱們大清毀了您？」驥亞一對黑眸變得濃濁，里頭暗藏著濃烈的不滿，可外表卻似無波古井。

「倘若你們真要逼人太甚，我不排除立刻與蒙軍聯合出兵反抗。」吐慕基也很固執地說道。至少依目前態勢，他們與蒙古聯手，可不一定會輸呀！

這時正打算送上酒菜的小愛在帳外听見這些談話，非常震愕地想︰原來是蒙古後主即將到來，難怪這陣子大王積極地籌劃著迎接貴賓的排場。看樣子這一切似乎比她想象的還復雜、還艱難！

「我不怕你們聯手起來對付大清，只是不希望生靈涂炭，難道您願意如此？」驥亞只好說之以理了。

「這……」這招果真讓吐幕基陷入猶豫。

「那就請求您答應在下。」驥亞又一次拱手說道。

吐慕基沉吟了一會兒才說︰「我看這樣吧！我盡力而為，但若不行，我一樣得照舊有計劃進行。」「好，那麼多謝大王了。」雖還不是完全放心，可至少得到吐慕基的口頭承諾了。

「對了，未免你與庫勒正面交鋒，也不希望你的大清密史身份影響了我，希望你能在庫勒到達時與我以義父義子相稱。」吐慕基不忘提點驥亞。

「既是密史，自然不該暴露身份，這我懂的。」

「那好，喝酒吧！」吐慕基舉起酒杯，驥亞只好點頭說是、搏酒相陪了。

驥亞才剛走出王帳，就感覺帳外某一角有雙剔亮的大眼正緊緊瞅著她，想必是小愛那丫頭了。驥亞輕吐了口氣，不打算回頭而繼續朝前走，卻又見到娜弟堵在前面，一雙媚眼直勾著他。

「公主，有事嗎？」驥亞半眯著眼。

「不是說好喊我娜弟的嗎？」娜弟皺起五官，一副不依的模樣。

「好，娜弟，你有事就直說吧！」驥亞現在正想回帳好好思忖該如何應付庫勒一事，實在沒空與娜弟周旋。

「你說話就是這麼爽快！」娜弟走上前，伸手就攬住驥亞的腰。

「你這是……」驥亞往後一退，眉頭已重重攏起。

「我對你很有興趣，你知道嗎？」娜弟非常大膽地表示，模樣還真與小愛有幾分神似！

想起小愛，驥亞便不由自主地往旁邊偷偷瞄了下，果真看見藏身在牆後的那抹淡粉身影……

既然他不可能接受科多爾•賜之女，是不是該趁這機會讓小愛死心呢？

于是本想趕緊回帳的驥亞改變了想法，俯身低瞅著娜弟，「呵……就不知道公主是對在下哪部分有興趣？」

聞言，不但是娜弟，就連躲在遠方的小愛愛都嚇了一跳。

娜弟媚笑聲不斷，「你們男人嘴巴就是這麼臭嗎？老是語不正經，剛剛在我父王面前表現的正直模樣，原來全都是裝出來的。」

「公主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驥亞彎起嘴角，笑出一絲邪味。

「那我問你，你對我的印象如何？」娜弟勾住驥亞結實的腰身，以身為公主的優勢勾引著他。

「公主活潑大方、秀麗妍美，足以讓每個男人心思大亂。」驥亞說著竟掬起娜弟的下巴，眼看四片唇就快要貼在一塊兒了。

小愛只能緊緊閉上眼楮，感覺自己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死相！」娜弟躲進驥亞的頸窩處嬌笑著。

「好了，你就別鬧我了，我還有正事要辦，乖……你去玩你的，等我挪出空就去陪你。」驥亞寵溺地輕拍著娜弟的臉頰。

「真的？你有空就會來找我？」娜弟笑問。

「嗯，不騙你。」驥亞溫柔地點了下娜弟的鼻尖。

「好，那我現在不吵你，可你不能騙我哦！」娜弟對著驥亞嫵媚一笑，滿足地離開了。

驥亞見娜弟消失在眼前，這才輕吐口氣，但一抬頭，卻看見小愛就站在面前。他別開臉，一副不在意的神情，「有事嗎？」

「那麼娜弟她找你有事嗎？」小愛微笑地問，自己也沒想到此刻她居然還笑得出來。

「不關你的事。」驥亞閉上眼，消極地排斥小愛的追問。

「你喜歡她？」她不想象其他女人得知自己喜歡的男人與其他女人貼近時只會哭叫和上吊。

即便她的心在滴血，那也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而已。

「哈……你是我額娘嗎？管得未免太多了吧？」驥亞的語氣充滿不在意的輕狂。

「驥亞，我是非常正經地在問你耶！」小愛用力拉著驥亞，讓他不得不專注地看著她。

「我也是非常正經地回答你。」驥亞望著小愛的小臉，頓時被她少女的特殊香氣給迷亂了心神。他這樣的回答還真是讓她痛苦不已，仿似有股辛酸的滋味狠狠侵襲著她無助的心頭，她點點頭，「我是沒有權利管你，可是……可是我們……我們已經那個了，難道我就不能過問一句？」

筆作冷靜也該有個限度，她發現自己就快按捺不住心底那份落寞，眼眶居然沒出息地濕了！

「我們已經哪個了?」驥亞明知故問。

「你……」小愛點點頭，嗓音微顫地說︰「意思就是我管不了你，那麼……你也管不了我，對不對？」

「我本來就不打算管你。」驥亞倒是說的挺爽快的。

「好，那麼我們以後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小愛微揚的下巴稍稍泄露了她隱藏在脆弱心坎里的倔強。

「沒錯，當初不就是你情我願嗎？」驥亞閉上眼，努力保持森冷的面容。

小愛聞言狠狠一震，接著居然大笑出聲，笑得眼淚都淌出來了，「好……果真是個無情的男人！」

驥亞錯愕地看著小愛的反應，但她馬上勾住他的頸子，一如從前對他笑得嬌艷如花，「好久沒喊你諸葛！有點兒懷念這個稱呼。」

驥亞眉頭一緊，懷疑這丫頭又在耍什麼怪花招了。

「別把眉頭皺成這樣嘛！」小愛伸手撫平驥亞的眉心，「我一個女人家能怎麼害你呀？瞧你真沒種。」

「你到底想做什麼？」驥亞用力推開小愛，這次她如果還想拿身體勾引他，他是決計不會再上當了。

小愛莫測高深地笑了，一對柔情滿斛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驥亞，「沒想到你也會怕我呀，呵……真有趣。」

「我沒空跟你閑扯淡，讓開！」驥亞想推開小愛，可她卻像一只八爪章魚般地直抱著他的身軀不放。

「別這樣，嗯……我們來喝一杯吧！就當重新建立咱們之間的友情如何？」小愛偏著腦袋笑說，可心頭卻沉重得好像裝了好幾塊石頭。

為了及早擺月兌小愛，驥亞只好認了。「好，是你說的，去哪喝？」

「再過去有一家小小的酒肆，我們去狂歡吧！」小愛指著前面。

「你不怕讓吐慕基知情？」

「怕什麼？他知道咱們同為滿族人，所謂他鄉遇故知，去喝個酒有啥了不起呢？除非……」小愛眯起眸直瞪著驥亞，「除非你怕讓娜弟知道。」

驥亞冷冷一哼，「我怕什麼？走吧！」

「說真的，認識你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看見你這麼爽快，我好開心呀！走吧！」小愛一只皓腕緊勾住驥亞的臂膀，兩人一塊走到前方的小酒肆，叫了一壇酒大肆暢飲了起來。

小愛借酒裝瘋地傻笑著，「快！咱們來劃酒拳，還記得滿族的高山拳嗎？」

「當然記得，來吧！」喝酒就是要暢快，于是驥亞又一次爽快地答應了。

兩人的劃拳聲在小小的酒肆里張揚開來，成為眾多客人們注目的焦點。

這對男女男俊女俏，不同于亞恪達族人的黝黑與短小！況且一般人都知道小愛是經常跟隨在大王身邊的姑娘，今天居然跟一個陌生男人在此暢飲，不免引來諸多議論。

小愛對這樣的情況絲毫不以為意，因為她明白今後可能再也沒機會和驥亞一塊兒開懷大笑了，就當這杯酒是她對他一切關愛的結束吧！從今以後她不會再管他，也不會再過問他的事，兩人的關系也只限于朋友。

「驥亞，有件事我想再問你一遍。」趁著有酒壯膽，小愛趕緊問道。

「好，你說。」驥亞揉著太陽穴，沒想到亞恪達族的酒竟是這麼的烈。

「你還會不會恨我啊？」小愛眯起眸，一雙醺醉的水眸直凝在驥亞的臉上。

「恨你什麼？」驥亞睨著小愛。

「我蓄意勾引你啊！」小愛咧嘴笑問。

驥亞的唇線揚起了一道弧線，笑得極其霸氣，「別忘了，我說過你情我願，這怎麼能怪誰或恨誰呢？」

見他那副不在意的樣子，小愛不知是該寬心還是心痛。于是她又問︰「那麼我替皇上做事，幫他監視你，你會怪我嗎？」她一直認為這才是驥亞一直拒絕她的理由。

只見驥亞閉上眼，沉吟了一會兒才說︰「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一句話，伴君如伴虎，你幫他做事，我能了解你的苦衷，因為你若不依，死的就會是你，我是不會怪你的。」

听到這樣的答案，小愛極其意外，也才安下了心，「能是這樣就好，既是朋友，我也不希望你老恨我啊！」

「喂，有時候我真懷疑，你的想法真的會這麼單純嗎？」驥亞微眯著眸，仔細端詳著小愛。

小愛向來古靈精怪的很，餿主意也非常齊全，有時候她表現的愈是沒野心、愈是平常，他反倒愈覺得毛骨悚然，生怕自己會在不知不覺中掉進她的計畫之中。

「我就真的那麼可惡啊？可惡到連你也不相信我？」小愛哼笑出聲，「難怪你會那麼討厭我。」

「我不是討厭你，而是不喜歡你管太多事，還有，記住你終究是女人，別想跟男人斗，吃虧的會是你自己。」

言下之意就是指那晚在溪邊她的蓄意挑逗，到頭來失身的不也是她嗎？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小愛抿起唇，笑了出來，「怕我誘拐第二個男人不成，再度被騙失身？」

唉，這丫頭果真聰明，他稍稍一個暗示，她便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是他卻不喜歡她這樣的解釋，「可別忘了，你可是愛格格，在咱們滿族的貴族中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讓人知道你不檢點，可是非常非常難堪的。」他蹙起眉，對她撂下了重話。

原以為她會生氣，沒想到她只是嫵媚地笑說︰「我不檢點？不過是跟男人多說了幾句話，倒追自己喜歡的男人，就是不檢點嗎？不過你這麼形容我，我倒是亂得意一把的。」

「你有病！」驥亞頭一偏，他就是氣她這副驕蠻不听勸，凡事不在乎的模樣。

小愛瞅著驥亞酷俊的五官，除了鄙視她找不到其他的感覺。她真的好想告訴他，她的確是有病……倘若沒病，就不會愛上他了。」

「別氣了，我可是當你為好兄弟、好朋友才告訴你這些話，不愛听就拉倒，別老擺著一張像我欠了你的臉。」說著她又為自己斟滿了一杯酒，狂飲下肚。

瞧她那副毫不節制的模樣，驥亞的眉心愈攏愈高，最後忍不住把那壇酒抱了過來，一口氣喝個精光，這麼一來他就不用擔心她會酒後鬧事或酒後亂性了。

「喂喂喂，這可是我的酒，你還我啊！」小愛見狀，伸手要搶下酒壇。

于是一場笑鬧的戲媽又繼續在酒肆內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