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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戀狂郎 第四章

「醒醒……你快醒醒!」

迷迷糊糊中,晶晶覺得好像有人拼命拍著她的臉頰……

好痛哦!快要打腫她了啦!

她馬上張開眼,看到的竟是那張她熟悉的臉孔--

「十七爺!」對了,只有十七爺說她沒變。上回她問他的時候,他斬釘截鐵的這麼回答她。

像是迷惘茫然的心終于找到了依歸,她在他毫無設防的情況下張開手臂,緊緊抱住他。

慕禾烈一震,急著想拉開她的手,可她卻像是極怕失去他,抓得好牢好牢,除非他拗斷她的指頭,才可能推開她!

「你這是做什麼?放開我!」他利目瞪著她。

「我……十七爺,您告訴我,我是不是讓人家非常討厭?」她緊抿著唇,悲哀地淌著淚。

「為什麼這麼說?」他大掌扣住她的手--他在忍,等到忍無可忍時,他便會不顧一切地拗斷她的手!

「因為大家都討厭我……」她抬起臉望進他那對深黝不見底的黑眸。

看著她那對脆弱的眸子,慕禾烈竟然使不出力推她,只是怔怔地凝住她的淚眼。「據我所知,你的人緣一向不錯,怎會有人討厭你?」

「是真的!他們都不喜歡我,說我很笨、愈幫愈忙。可是……可是我真的已經很認真在做了……」一陣涼風吹過,讓她忍不住發顫,她這才放開他,拉了拉身上的披風--

咦,她身上什麼時候有披風了?

再看看他身上……啊!怎麼濕漉漉的呢?

「您全身濕透了!」晶晶瞪大眼瞧著他還滴著水的衣服。

「那還不是因為你!」剛剛路經這兒時,他突見池里有動靜,定楮一看,原來是這女人在水里頭喊救命!

「我?」晶晶不解地指著自己。

他無奈地抱起她往她的房間走,「你為什麼會掉進池里去?」

「我是因為--」發現十七爺抱著她走,晶晶慌張地說:「十七爺,不好讓您抱著我,我可以自己走。」

「算了,你全身都濕了。」他看著她那倉皇中帶著單純的目光,心沒來由的一擰。「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掉進池里的?」

「我不是掉進去的。」她噘起小嘴。

「那是--」。

「我是自己跳進去的。」

「你說什麼?」他倏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嗎?」晶晶震驚地看著他鐵青的臉,「該不會我連跳個水池也讓人討厭吧?」

「你跳水池總有個目的吧?」慕禾烈這才發現她病得不輕。

難道真如林大夫所說,是她腦中的淤血造成她現在這副智能不足的樣子?

「目的?」她憨傻的望著他,「我沒什麼目的,我只想死。」

「想死?!為什麼?」他眉頭挑得老高。

「我……」晶晶想了想,眼淚不禁又涌上眼眶,「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小姐走了,我一個人好孤單,好像每個人都不喜歡我了,可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看著她的淚水,他心頭又是一陣緊揪。

沒錯,他是該自責。若不是當初他出手太重,她也不會傷了腦子;若不是他出口威脅,也不會將她逼上絕境。

「你沒錯。」他說著又舉步向前。

「我沒錯?」她眨著一雙水靈靈的眼,「十七爺,晶晶就知道您最好了,只有您不會看不起晶晶。」

推開她的房門,他低頭看著她,「你說我好?」

「嗯。」她重重地點頭,「只有您不討厭晶晶。」

「哈……難道你忘了我以前是怎麼對付宿玉秋嵐的?」她這話听在他耳里真是種諷刺!

「宿玉秋嵐……您是指小姐?」晶晶敲敲太陽穴,「我想起來了,您會打小姐、罵小姐。」

「你想起來就好。由此可知,我一點兒也不好。」為免她一身水弄濕炕,他將她放在椅子上。

「不,我看得出來,那是因為您喜歡小姐,可是小姐不喜歡您,才會激起您的怨恨。」她煞有介事地說。

听她又一次說出這樣的話,慕禾烈明顯愣然,一對火漾的眸子直凝著她那像是藏了許多心事的小臉。現在的她讓他無法判斷她是真傻或裝傻。

莫非,就算她現在智能不如從前,心卻如同以往慧黠?

「是……是我說錯了嗎?」望著他那雙湛深的眼,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淡然一笑,緩緩眯起眸,「你怕我是應該的。像我這種男人,沒見過哪個女人不怕我。」

「我是怕您。」她沒反駁他的說法。

「怕我打你嗎?」

「才不是。我不怕您打我,而是怕您臉上那滄桑的痕跡……"她忍不住伸出柔荑,輕拂他冷硬的臉孔。

他攫住她的手,「別踫我!」

「不踫就不踫……哈啾!」就在她急急抽回手的同時,突覺一涼,接著打了個大噴嚏。

「你該換件衣裳了。」他擰起眉。

「是該換了,衣服濕了好冷。」晶晶看見他也一身濕,跟著又說:「您也該回去換衣服了。」

「我會回去,不用你操心。」

「十七爺,奴婢恭送您。」她急著要起身,可雙腳一磴地,發現她的腿好疼,疼得都快站不住了!

「啊--」結果她又跌坐在椅子上。

「你怎麼了?」他瞠大眼。

「我覺得腿好痛……十七爺,能不能麻煩您幫我拿衣裳過來?」她只有請他幫忙了。

慕禾烈眉頭緊鎮。這丫頭還真不是普通的麻煩呀!

忍住氣,他走向櫃子隨便抽了件衣裳給她,「等我走後,你就可以換上了。」

「謝謝十七爺,您真是個大好人!」晶晶抱著衣裳,直對他道謝。

慕禾烈沒說什麼,轉身便步出她的房間。

慕禾烈離去後,晶晶正要換衣,可麻煩事來了--她雙腿又不能動,要如何起身褪衣呢?

「唔--呃--」她不停挪動著身體,卻是半點不由她。

才剛跨出門的慕禾烈听見里頭發出的怪叫聲,于是停下步子貼著門問:「你又怎麼了?」

「我……我沒事。」她現在這副樣子實在夠丑又夠笨,她絕不能讓十七爺看見,否則他一定會嫌棄她的。

慕禾烈本想就這樣走開,可是他又不放心她,于是又問:「你換好衣服了嗎?」

「還沒……她很痛苦地動了動身子。

還沒?有人穿月兌衣服這麼久的嗎?慕禾烈頓覺困惑地又道:「你還真會拖!別以為病了又會有一堆人照顧你……你是不是要我幫忙呀?」

「不要!我不……啊!」好痛,她扭傷大腿了!

听見她這聲驚呼,慕禾烈立即破門而人。看見她依舊穿著那身濕衣裳坐在椅子上,他火氣都上揚了。

「看來你真是要我幫忙是不?」他咬牙問。

「呃……不、不用。」晶晶雖然腦子受到了影響,可她仍知道「男女有別」。

「那就快,我看著你換。」他忍著氣說。

「您要看?」她垮下小臉,有絲為難地說:「十七爺,我不是不肯換,而是我不能動……我的腳真的好疼,疼得都不能動了。」

其實她也好著急,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廢人一樣……她不懂為何跳個水池竟然會將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不能動?!」他詫異地問。

她委屈地點頭掉淚,「而且很痛……」

他走向她抓住她的腳一看,這才發現她的腿因為跳入冰冷的池水而抽筋,之後可能為亟欲抓住東西自保,雙腿拼命舞動中撞到池里的大石塊。

「還好你會痛,不然就真完了。」說著,他就要撩高她的裙擺,這舉動讓晶晶嚇了一跳。

「不要!」她慌張的扯住自己的裙子,像看怪物般地瞪著他。

「哦,你也懂得這是不對的?」他以為她傻了,就連「禮義廉恥」也全忘了呢。

「本來就不對,您是十七爺,是我家小姐的相公,您怎麼可以……不不不,我可以自己試著起來。」她小腦袋搖得像博浪鼓一樣。

「你家小姐?」他冷冷一哼,「她早就不要這個夫妻關系了!」

「她……她是不想要,可是在我心里,您還是我家姑爺呀!」她小嘴噘了起來,壓著裙擺的手並沒有松開。

「放開。我沒意思對你怎麼樣,只是你的腳可能扭傷了,我得看看。」頭一次,他發覺跟一個女人說話這麼累。

「可是……」她困難的動一動雙腳。還真是疼呢!「可是十七爺,您是大夫嗎?要不怎會治我的傷?」

她還真是羅唆!他揉揉眉心才道:「我不是大夫,但練過武的人對這種外傷都會治療的。」

晶晶听得似懂非懂,這才緩緩松開手。

就在她松手的剎那,他已將她的裙擺掀起,抓起她的小腿仔細觀察。

看他這樣瞧著自己,晶晶雙腮不禁燒紅了,那是一種發自潛意識女性的自覺……

「瞧,這兒又紅又腫,分明是撞到腳筋了。」

他抬起臉,看見的竟是她含羞帶怯的模樣。

說真格的,她面如芙蓉、艷若桃李,雖談不上國色天香,可也秀妍如花。

他發現了自己出軌的念頭,眉頭不禁一蹙,暗罵自己到底在想什麼?怎可以對一個丫頭有了這種不該有的遐思?!

「那該怎麼辦?」她怯怯地問。

他望著她那直盯著他的小臉,隨即從她櫃里又找來一條布帕扭成長條後道:「咬著它。」

「什麼?」她傻傻地瞪著那團布。

「我叫你咬著它!」他受不了地再說一次。

「哦,好。」雖不知道十七爺的用意,可晶晶就是本能地信任他。

她咬住那布團後,就見他抓起她的腿,在紅腫突起的地方用力一壓,然後猛地一拉--

「啊--」她大聲嚷著,布團掉了下來。

眼看她如此疼痛,慕禾烈的手勁兒居然一松,可又想著若不趕緊將淤紅揉散,她得疼上好幾天。

「來,咬上。」拾起布團再一次塞進她嘴里,這次慕禾然緩緩運足氣,打算以內力化開里頭的淤血。

他就這麼揉完一條腿後又換另一邊,疼得晶晶雙手緊扣住他的肩,強忍住那刺骨疼意,額上泌出了涔涔冷汗。

她那強忍的模樣,讓他心口沒來由地又一次泛疼。

怎麼搞的?她只是個丫鬟,他沒道理對她產生不該有的情懷,何況自從姬敏兒之後,他已好久好久不懂得何謂心動的感覺了,對于秋嵐,他也只不過視她為姬敏兒的替身。

「十七爺……好了是不是?」她抬起一對淚眸,卻正好凝上他的眼。‘

就在這一瞬間,兩人同時一震,慕禾烈立即別開眼。「好了。不過現在你還不能動,晚點再看看有沒有進步。」

說著,他便開始褪去她的濕衣,嚇得晶晶脖子一縮。「十七爺,您這是做什麼?不要--」

「難道你要穿著這一身濕衣睡覺?」他不耐地反問。

「我不要,可是--」

「你還不能動!」他沒好氣地吼。

「我知道我不能動,可是……可是……」她偏著腦袋想了好久,突然有了主意,「可是您可以叫莠兒來幫我。」

「你要她來看我們的笑話嗎?」他眉兒一挑。

「我們有什麼笑話可看?」

哼,這下她倒又傻了!慕禾烈撇撇嘴,「看我們兩個衣裳都濕透……下人們又愛嚼舌根,這一傳出去可難听了。」

「難听?」她眉頭輕鎖,「這有什麼難听的?就是您救了我嘛!」

「這是你的想法,下人卻不這麼認為。經過這次後,你就會知道嚴重性了。」

就像他「篡位」的傳聞,數年過去了,仍是余波蕩漾。

「哦。」她雖不理解,但還是點點頭。

就在她的小腦袋瓜直繞著他剛剛所說的那些話打轉時,她的外衫已被他褪去,裙子也被他扯落。

她紅著臉,心跳狂烈,接著她竟看見他取來干淨的抹胸和底褲走了過來。

「啊!您--」瞧他居然拿著她如此私密的小衣衣,晶晶已經有頭暈眼眩的感覺。

她看著他慢慢靠向自己,並在自己身前坐下,跟著竟解下她的抹胸……

慕禾烈刻意不將眼光投向那引人犯罪的淵藪,以溫柔的手法為她重新穿上,但在動作間,他的手仍會不經意地觸踫到她雪白的豐軟,讓他氣息狠狠一窒。

「十七爺,您快點兒,我好冷。」她不敢稍動地催促著。

她的提醒讓他恍然發現自己在做什麼。可也因為如此,他居然隱忍不住地緊握住她的飽滿,指頭狎戲著那小巧的粉紅蓓蕾。

「呃……」她張著惶然的大眼,扭動著想擺月兌他。「不要……十七爺,我是晶晶,您認錯人了……」

「我知道你是晶晶。」他半眯起眸,一對氤氳狹目直凝著她那張怯弱的小臉。他不否認自己想要她--不是因為她有姣好的容貌,畢竟以他的身分,要美女還不簡單?

而是懂他內心所想所願的人實在太少了,而這丫頭,就是碩果僅存的那一位。

轉過她的身子,他用力吻上她的唇,晶晶赫然震住,己不知該怎麼回應了。

接著,他的大手撫上她腴自修長的雙腿,帶給她另一種無法抑制的酥麻抖顫感受!

他直撫上她的腰際,惹來她深深喘息與低吟,復利落地勾下她的底褲,著她優美的圓臀。

「十七爺!」她倒抽口氣。

他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以熱唇晶嘗她滑膩柔軟的身子……

「嗯……」晶晶慌亂的握住他的肩膀,用力想推開他。「十七爺,您不可以!我不是小姐……」

一听到「小姐」這兩個字,慕禾烈心底的火焰隨即燃燒了起來,大聲吼回去,「別跟我提那個賤女人!她既然敢與別的男人私奔,我慕禾烈也不要她了……懂嗎?我不希罕她!」

「可是您愛她呀!」晶晶率真的說。

「愛?」他撇嘴一笑。他承認他是喜歡宿玉秋嵐,不過那僅是因為她長得像姬敏兒,他企圖從她身上得到補償,但他萬萬沒想到,就連她也……

「怎麼了?」晶晶抱住自己,盡可能遮住身上的重要部位,抖著聲問。

「我早就不愛她了。」說著,他便低頭含吮住她的,不顧她強烈的掙扎,以蠻力箝住她柔軟的身子。

「呃?」她瞠大眼,傻氣地反問:「那十七爺也不愛我,您不能對我這樣的。」

慕禾烈窒住了呼吸,心底直回蕩著她這個問題--他愛她嗎?

炳……他怎麼可能再愛上一個女人?他不是已被女人傷透了心?

鐵青著臉,他面無表情地拿起干淨的底褲為她換上,再為她套上外衫後便站了起來,好似剛剛的一切全不存在,僅是她的幻覺。

「晚點兒我會派莠兒來看你。」說完這句話,慕禾烈便快步走了出去。

見他離開,晶晶才徹底的松了口氣。可看著他那孤傲的背影,她的心居然有種說不出的緊繃與疼痛!

尤其想起剛剛他對自己做的親熱舉動……她怎麼會有很嚴重的失落感呢?

「十七爺……」她喃喃喊著,無意識地站了起來,落寞的垂下小臉--

她的腿能動了!

「啊!」興奮的笑靨從她的嘴角劃開,她大喊著:「我能走了!我能走了……」

走到不遠處的慕禾烈听見房里傳出笑聲,冷凝的臉不禁漾開一絲溫柔的笑影。

這就是她,一個無憂、憨傻,卻又特別懂得他的女人。

只是……她這個病癥何時才能痊愈呢?

莠兒經常向他告狀,說這丫頭不肯好好吃藥……看來他得逼她吃藥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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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看著眼前烏漆抹黑又有著濃濃難聞味道的藥汁,說什麼都不願意喝。

偶爾喝一碗也就算了,可莠兒居然天天要灌她三大碗,如果不喝,她便拿十七爺壓她--她都已經喝了兩個多月,難道還不夠嗎?

「晶晶,你要懂得感恩。若不是十七爺深愛少夫人,又怎會對你這麼好?畢竟你是少夫人身邊的人,我猜他這也是移情作用,你不喝就太傷他的心了。」高大的莠兒雙手擦腰地大聲說著。

「移情作用?」晶晶眼楮微眯,腦子突然呈現難得的清明,「你的意思是,十七爺對我好,是因為他深愛小姐?」

「是呀!不然你還真以為十七爺喜歡你?」

莠兒心無城府的一句話竟讓她感到心口一陣抽痛。

這陣子十七爺天天都會來探望她,還一直觀察她的眼楮。她曾問他為何要一直盯著她的雙眼,他只道:「看你的病進步多少。」

為什麼他老說她生病了?她除了有點兒頭暈外,其它都很好呀。

「喂!」莠兒見她失神,忍不住在她耳邊大吼了聲。

「呃--你叫我?」晶晶震了下。

「不是我會是誰呀?拜托你、求求你把它喝了吧。你如果不喝,十七爺會很生氣很生氣,我們下人就會很難過日子。」莠兒夸張地說,目的就是要逼她喝下連她看了都想吐的藥。

「真的嗎?我如果不喝,會有那麼多人受害?」

大家已經很不喜歡她了,倘若又因為她讓大伙兒日子難過的話,那她以後拿什麼臉面對大家?

于是她只好勉為其難的端起那碗黑色的藥汁,她一直瞪著它、一直瞪著它,都快把它瞪干了,還不見她喝一口。

莠兒忍不下去了,將她手中那碗藥捧了過來。「不喝算了!我干脆把它倒掉,讓你自己去跟十七爺說吧!」

「不要!我喝就是了。」晶晶哀求地看著她,「把藥給我。」

莠兒鼓著腮幫子,「這次不再誆我了?」

「我沒誆你,我只是在做準備呀。」

「誰做準備做那麼久的?這次你得立刻給我喝下去!」莠兒往她面前一站,就像尊大佛立在她面前。

晶晶點點頭,接過碗後深吸口氣,強逼著自己將它喝下。

窗外站著兩個男人,將晶晶和莠兒的對話全听了進去。

「林大夫,她已經吃了好一陣子的藥了,你看看她是不是進步些了?」慕禾烈出聲問道。

林大夫笑了笑,「您看呢?」

「我看?」

「對。您看她那樣子,有沒有進步呢?」

林大夫反問。

慕禾烈眯起眸望著晶晶的一舉一動,听著她與莠兒對話的內容,「進步些了,應對上有理多了,眼神也變得清澈。」

「那就對了。她的確復元不少,我得把個脈看看她腦部淤血消了沒。」對晶晶有這樣的進展,林大夫著實滿意。

「請。」

慕禾烈做個邀請的手勢。

「十七爺請。」

慕禾烈與林大夫便連快走進了屋內。

莠兒一看見他們,立刻曲膝道:「十七爺吉祥。林大夫好。」

「你先下去吧。」

慕禾烈遣她離開。

莠兒離開後,晶晶立即跟著說:「十七爺吉祥,林大夫好。」

慕禾烈頗覺意外地看著她。不錯,她是真有進步,自從她病了之後,從不懂得該向他行禮。

盡避她這舉動不過是學著莠兒,但這已是很大的進步。

「起來吧。」

慕禾烈看著那只空碗,「藥吃了?」

「嗯,好苦。」

現在她嘴里還有苦味呢!。

「這次我帶了一包甜梅,可以配藥吃,就不會這麼苦了。」林大夫打開醫袋,拿出一個紙包。

「真的?!」晶晶雀躍地打開紙包,再剝開里頭一層油紙,拿了一顆甜梅放進嘴里。「嗯……這下好多了。謝謝林大夫。」

「好,現在讓我來替你把把脈。」林大夫在晶晶對面坐了下來,「請把手伸出來。」

晶晶看了慕禾烈一眼,這才將手伸出去。「林大夫,我最近頭暈的情況改善很多,您看我是不是快好了?」

林大夫診過她的脈象後才道:「嗯,是改善不少,不過藥還是得繼續吃。」

「什麼?還得繼續吃?」她小臉一垮。

「沒錯。但只要你乖乖吃藥,我估計約莫七天你就可以免除吃藥之苦了。」他捻須一笑。

「七天?」晶晶興奮的笑了。當她的眼神瞟向慕禾烈與他相互凝望,她更是感到怦然心動。

就是這樣的眼神!

每次他進房里探視她,都是用這樣魔魅的眼神迷惑她的心。

可剛剛莠兒的話又閃過她腦海--十七爺對她只是移情作用……

老天,她在想什麼?就算他和小姐無緣,他也是她的姑爺呀!

一想到這兒,她便斂下眼,轉向林大夫,「好,我會配合的。」

「那就好。」林大夫對慕禾烈笑道:「她的狀況比我想象還好,十七爺可以放心了。」

「謝謝你,林大夫。」

「哪兒的話,這是我的職責呀。」林大夫站了起來,「我還有別的地方要去,就不逗留了。」

「我送你。」慕禾烈立即道。

「不用了,您可以陪晶晶姑娘說說話。」他雖然年紀大了,可對于感情一事還是很敏銳的。

「我……」慕禾烈看了晶晶一眼,搖搖頭。「不用了。我跟她沒什麼好聊的。」

「可是--」他明明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麼……

「我們走吧。」慕禾烈提著林大夫,快步走了出去。

晶晶訝異地看著他的反應,心底竟有股說不出的澀意。

他跟她沒什麼好聊的?沒錯,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叔,而她只是個伺候人的小丫頭,兩人間根本沒有交集呀!

收起苦澀的笑,她教自己要以平常心看待她和十七爺的關系,別一個人淨在這兒胡思亂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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