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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冰心 第七章

就在報章媒體披露冷氏財團與展氏財團的聯姻計劃取消之後,記者們幾乎天天都將一直未出面表示意見的冷氏財團大樓外擠得水泄不過,冷氏財團內部的電話與傳真都不斷的嗶嗶作響,詢問的電話一堆,要求要見冷爾謙的人也一堆,大家都對實際的「內幕」十分好奇,紛紛猜測著此次婚約取消的真正原因。

傳說很多,有人說是因為展氏總裁不滿冷爾謙私會情人;有人說是展氏總裁情歸史雷諾,重燃愛火;又有人說是冷爾謙的情婦懷孕了,所以不得不放棄展氏財團這座金山銀礦,不過說歸說,可沒有人真敢將這些猜測寫上報章雜志,除非冷氏財團內部有人願意出來證實或發言,否則,就算傳說真的是事實,上了報也只有丟差、賠錢、道歉的份,沒有人真敢在老虎須上拔毛。

冷爾謙戴著墨鏡走下地下停車場取車,踩下油門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路口沖去,先知先覺堵在路口的記者也討不了任何好處,迎面看到冷爾謙的座車也只有快速閃避的份,再怎麼說工作畢竟還是工作,可沒必要把命都給送上去。

來到旺角附近的一棟大樓門前,管理員一見到冷爾謙就打開大樓停車場的門讓他進入,停好座車,冷爾謙搭乘電梯上了樓,一直到電梯停在頂樓才走出電梯,在一間獨立式門房前按下電鈴。

門很快地就開了,何琦芸淚眼汪汪的投進冷爾謙懷中,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將他緊緊抱著。

冷爾謙沒說什麼,反手將她拉進屋內鎖上門,才緩緩摘下墨鏡,一雙眸子雖是有點疲憊,但還是精亮有神,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

「你懷孕了?」他問得很輕很淡,像不干他的事似的。

何琦芸心虛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喜地想起什麼似的又仰起一張驚慌的小臉看著他,「我沒有告訴任何人,真的!我不知道為什麼記者會知道,還約我跟她見面……」

冷爾謙的眸子閃了閃,臉沉了下來,「你跟那個女記者見了面?」

「嗯。」何琦芸點點頭,緊張的抓著他的手臂,「我沒辦法,她說她有我們兩個人在飯店的照片,還有我懷孕的證明書,我想找你啊,可是當時你還在夏威夷,我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找不到你,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跟那個記者踫面的,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我沒有生氣。」冷爾謙將她擁進懷里,輕拍了拍她的肩,「這件事畢竟沒有上報,你不必擔心。」

「可是你卻解除了婚約,不是嗎?我還是誤了你的事,我真的很抱歉,真的很抱歉。」何琦芸低低的哭了起來。

「你懷了我的孩子,我怎麼可以娶別的女人?你應該第一個告訴我的。」冷爾謙柔聲道,眼中的詭譎流光閃過一抹殘忍氣息。

聞言,何琦芸仰起一張掛滿淚水的小臉,幽幽地看著他,「你不怪我?我知道我不應該懷了你的孩子,但是,這真的是意外……」

「別說了,好好把孩子生下來,我會好好疼他的,嗯?」

「你要他?」何琦芸不敢相信的望著他,「你真的要他?」

「怎麼?虎毒不食子,難不成你以為我還會不要自己的小孩不成?」冷爾謙輕笑一聲,捏了捏她的臉頰,眼中卻沒有一點溫度。

「喔!天啊!你真的要他……」何琦芸激動不己,淚掉得更凶了,「我以為你會打我罵我,要我把小孩拿掉的。我一直不敢告訴你,就是怕你叫我把他拿掉,沒想到你真的要他,我好高興,真的,爾謙,我真的好高興!」她伸出雙手緊緊的攀住冷爾謙的頸項,整個臉理進他懷里。

是夢吧?他竟然要她的小孩?這是不是表示他打算接受她了?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她終于等到他的心了嗎?

「傻瓜!別哭了,再哭下去小孩子以後也變成一個愛哭鬼了!」他笑著哄道。

「對不起……」

「什麼時候還要去做產檢?我陪你去。」

「你陪我去?」她再一次愕然的望著他。

她沒听錯吧?為什麼她總覺得他一下子變了好多?雖然他平日對她也算溫柔,但他卻不愛她,她知道的,每次她生病上醫院,他也是找人陪著她去,從來沒有親自陪她去過醫院,現在,他卻願意為了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陪她去醫院做產檢?

「你這樣看著我,讓我覺得自己以前是個很不體貼的混蛋,我是嗎?」冷雨謙玩笑似的勾起她的長發在指間把玩,陰柔的臉上似笑非笑,聲音卻柔得令人發慌。

「爾謙!」何琦芸激動的撲倒在他懷中,只想讓時間停在此刻。

「孕婦不可以這麼激動。」冷爾謙將她推開了些,在她的額間印上一吻,「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你要走了?」她失望的表情是那麼的明顯。

「記者最近追得緊,我不希望再鬧什麼新聞,對于我取消婚約的事爺爺已經氣壞了,你知道爺爺一直很希望我們幾個孫子能娶到大財團的女兒好壯大冷氏財團的版圖,取消了這場婚約,他真的很生氣。」

「嗯。」何琦芸了解的點點頭,再怎麼失望也只能放手,終究,她還是進不了冷家的門。

冷爾謙將她的失落與不堪全攝入眼底,心上莫名的像被根針刺了一下,他別開眼,走出門外,「別想太多,好好把孩子生下來,有些事……得慢慢來,懂嗎?」

「爾謙……」她又驚又喜的望著他,他的意思是……

「我走了。」冷爾謙的嘴角有著淡淡的嘲諷,掛上墨鏡搭電梯下了樓。

是有點惆悵的,為了一個跟了他好幾年的女人,她不會懂,他冷爾謙最大的忌諱便是被人設計。

而她設計了他,未經他同意就懷了他的小孩,該受的罪,是她自找的,屆時也怨不得他。

*****

一副黑還眼鏡,長發高高的綰起,展馥瑋一身灰色套裝長褲將自己的美麗徹底掩藏,呈現出她精明干練的一面。

美麗的女人沒腦袋,不管這句話是誰說的,她都不想讓人有先入為主的觀念,以為她是個沒腦袋的女人,那會讓她已經很難生存的空間更加的被壓縮,而她一點也沒有抗辯的權利。

「報告總裁,這是副總裁要我特別拿來給總裁你過目的,是近來公司較重大的決策,副總裁想听听總裁的意見,他說中午如果總裁有空的話,他希望能跟總裁你談談近來的公司狀況,順便一起共進午餐。」

氨總裁的秘書依命報告著,必恭必敬的站在展馥瑋的辦公桌前,邊說還邊偷偷瞧了他們展氏財團的總裁一眼,想看看這位女總裁對副總裁又藉口要一塊吃飯有什麼反應。

展馥瑋的眼鏡遮去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流光,她淡道︰「告訴你的上司,吃飯談公事會讓我消化不良。」

「總裁,你的意思是……」

展馥瑋微微一笑,「就麻煩你告訴他,中午我請他去外頭吃飯,公司的事我們改天再談,如何?」

「好,好,我就去說。」秘書好像比自己的上司還高興似的,飛也似的跑到副總裁辦公室報訊去了。

*****

澳門民國大馬路.聖地牙哥酒店

聖地牙哥酒店是由十六世紀古堡改建而成的酒店,紅瓦白牆,矗立在半山坡上,上下措落有致,色彩分明,歐式的建築設計與百年老樹的妝點,讓這間面積不大的飯店一樣吸引了大批的觀光人潮。

澳門在地的富商則喜歡在這遠離塵世的酒店喝喝下午茶,吃點歐式甜點,也許再談些公事,算是偷得半日的清閑。

展馥瑋很喜歡來這間酒店,也許因為它聖地牙哥的優雅造型,也許因為它地處半山坡,讓人覺得視野開闊些,也或許是因為這間酒店附設了一間小教堂,讓她常常坐在陽台上便可以見到披著白紗的新娘挽著喜上眉梢的新郎,互許終生的承諾。

白紗、鮮花、香檳……美得不得了!

「今天的心情很好?」史雷諾專注的凝視著她微微外側的臉,此時的她頭發放下了,臉上沒掛那令人覺得嚴肅的眼鏡,身上的灰色套裝也換成了緊身白色上衣及卡其色合身剪裁的休間長褲,自然大方,美得令人屏息。

展馥瑋將目光從窗外調回他臉上,燦爛的笑著,陽光透過樹蔭打在她身上形成一圈漂亮的光,她沉思、微笑,攪動著咖啡的手透露著一些心事,不過她不打算讓這個男人知道。

「我的心情一直很好啊。」她端起以香醇濃郁聞名的咖啡喝了一口,放下,雙手隨意攏了攏長發,卻攏不去眉間的輕愁。

「希望如此。」史雷諾輕笑,也不點破,「不過,心情好也不需要太努力工作吧?瞧你每天都待在辦公室那麼晚,你的身子才剛剛復原,要懂得好好照顧自己,不可太操勞的。」

「你好像我媽喔。」展馥瑋帶點英氣的眉微揚著。

「我答應過你父母親要好好照顧你。」

「照顧我也不一定要像媽媽一樣,可以像大哥啊,你是個大男人,別老在我耳邊嘀嘀咕咕的,很難看耶。」展馥瑋不以為然的努努鼻子。

近來,他老是要她注意這個、注意那個,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提,老天,她都快被他逼瘋了!其實,她已經能跑能跳,好得不得了。

「你喔!我是疼你,別的女人要我這樣對她們還求不到,你還嫌?」史雷諾啼笑皆非的捏捏她的鼻頭,拿她真的無可奈何。

「那是你眼光好啊。」展馥瑋一笑帶過,眼角又往窗外瞄去,不瞄還好,這一瞄卻看見了一對熟悉的人影正往酒店行來,那正是她近日朝思暮想的冷爾謙和那名在夏威夷替她開門的女子。

飛揚的唇角霎時黯淡下來,展馥瑋的心恍若雷擊,有點無法自處,她覺得胸口又開始隱隱作疼了,一口氣都快要提不上來,自從發生出海的那次意外後,她似乎動不動就胸口疼。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史雷諾起身換到她身邊的位子坐下,手觸踫到她的光果的手臂才發現她的身子冰涼得厲害,「馥瑋,要不要找個房間休息?我去櫃台訂個房,好嗎?」

展馥瑋搖搖頭又點點頭,她猜想冷爾謙一定是跟她一樣為了規避人群及記者才會遠從香港跑到這里吃飯,她一點也沒有準備在這里見到他,不如先行避開,想著,隨即站起身,「我跟你一塊進去吧。」

她慌忙避到大廳就是為了要措開和冷爾謙的相遇,沒想到兩個人反而在酒店客房部的櫃台前遇上。

冷爾謙的眸子在對上史雷諾親密的擁著展馥瑋的身子後,像是被一陣狂風掠過的眯起了眼,全身蓄勢待發的怒氣就連挽著他的手的何琦芸都可以感受到。她不由得拾起頭來看他一眼,卻在同時見到了出現在眼前的展馥瑋。

他的怒氣是為了她吧?因為她跟另外一個男人在酒店開房間?何琦芸的心拂過一抹憂傷,手不由得緊緊摟住冷爾謙,怕他就這麼丟下自己拂袖而去。

「好久不見了,展小姐,史先生,來酒店休息?」冷爾謙笑得一臉邪魅,輕佻的眼神流連在顯然十分尷尬且不自在的展馥瑋身上。

史雷諾不想破壞展馥瑋的名聲,正要解釋,展馥瑋扯了扯他的衣袖制止他,轉而對冷爾謙虛假的笑了笑。

「是啊,我們跟你們一樣來酒店休息,不打擾了,我們先走了。」說完,展馥瑋大方自若的接過櫃台遞來的鑰匙,挽著史雷諾的手離開。

冷爾謙那直直穿透而來的目光像是在控訴著她的背叛,也像是在嘲諷她的水性揚花。

他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刃無情又狠絕的刺向她的胸口,展馥瑋覺得乏力透了,胸口的疼痛更甚,已經到了有點無法承受的地步,電梯開了又關上之後,她無力的靠在史雷諾懷中直喘著氣,淚也無聲的從眼角滑落。

她為什麼要在乎呢?不必在乎的。

「你何苦呢?」史雷諾將她擁緊,包容著她因為另外一個男人的悲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是真的愛上他了。」

「不是的……」她的驕傲與自尊不容許她在這種情況下承認自己的感情,不容許呵!

「你既然愛他,當初就不該要我答應他們解除你跟冷爾謙的婚約。」

展馥瑋搖著頭,「他不要我了,我做什麼賴住人家?」

「這不是你的錯,是冷爾謙那家伙用情不專!」史雷諾對冷爾謙一向沒有任何好感,雖然他還是不知道當初為什麼展馥瑋會突然答應冷爾謙要結婚,但是冷爾謙不擇手段是真,否則冷子杰就不會押著冷爾謙來展家道歉,至于馥瑋,他卻是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她愛上冷爾謙了。

「不……他根本沒愛過我。」

「什麼?」

「真的,他根本沒愛過我,他要娶我只是因為展氏財團。」

「既然如此,他又為何毀婚?」史雷諾相信如果冷爾謙堅持,就算是冷子杰也無法逼迫他取消婚約。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她無助的將臉靠向他,「我好累啊,真的好累啊,自從父親死後,我都一直沒有好好休息,我想休息了,真的想好好的休息一陣子,雷諾,你幫我找弟弟回來好嗎?他愈早接觸公司,才能愈早接手展氏,我也才能放手,你知道公司是爸爸一生的心血,無論如何我也要保住它,不能讓它在我或者弟弟的手上毀掉,你知道的。」

「我知道,也明白,你放心,我一定會說服他到公司來學習的,嗯?別想太多了,進房休息吧,我到咖啡廳坐坐,等你休息夠了我再帶你去吃晚餐,可別偷偷躲在棉被里哭啊。」他愛憐的說道。

「雷諾,你對我真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我……」展馥瑋欲月兌口而出的謝意被史雷諾的指尖給堵住了。

他朝她笑著直搖頭,「不知怎麼說就別說了,我已經听你說太多的謝謝,听得我都煩了。」

寵一個自己愛的女人是不需要對方感謝的,如果有一天她能坦然的接受他所有的疼愛與幫助,她的心才會屬于他,只是,有這麼一天嗎?他懷疑……

*****

進酒店房間沒多久,展馥瑋才打算上床好好的休息一會,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搖著頭走去開門,不知這個「老媽媽」又想到要交代什麼了?

「你又……」嘴里才吐出兩個宇,展馥瑋就因為門邊站立的人影給嚇得愣了好一會。「是你……」

「是我,不請我進去坐坐?」冷爾謙嘴角上揚,口里客氣的問著,一只手卻已粗魯的將她推進房,反手將門鎖上,絲毫沒有留給她任何猶豫與拒絕的空間與時間。

展馥瑋要不是及時扶住身旁矮櫃的話,差一點就被他粗魯的力道給推倒在地,對于他的舉動不由自主的從體內涌起一股怒火。

「你想干什麼?」她生氣的瞪著他,卻見他的身子愈靠愈近,讓她不得不一直往後退。

「沒什麼,只不過來看看你。」冷爾謙謎樣的眼神兜在她的臉上、身上,見到她臉上氣極的紅暈與不斷後退的身子,想要她的意念更加的強烈了。天知道她為什麼總能讓他的身體對她起反應,讓他就是情不自禁想要靠近她。

「你看過了,可以走了。」展馥瑋的背已經抵在牆上.無路可退,然而,他卻打定主意逼得她受困于他的雙臂之間動揮不得,她兩手倏地環起胸,拒絕他的貼近,輕喝道︰「讓開!你走錯房間了!」

「我說過是來看你的,怎麼會走錯房間?」冷爾謙好笑的撥開她散落在頰畔的發絲,慢條斯理的逗弄著眼前的佳人。

「夠了!」展馥瑋幾乎想大叫,叫他滾開,叫他遠離她,她真的受夠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呢?是他不要她的,為什麼現在他卻表現出一副對她十分感興趣的樣子?是因為看到她跟雷諾開房間,所以他覺得自己的權利被剝奪了?真是可笑,可笑極了!

「別這樣。」冷爾謙燃燒著熱焰的唇輕輕的印在她的眉間、鼻尖,接著來到了唇瓣,不理她的抗拒掙扎,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另一手則從後環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帶向他,與他的身體貼近,「我知道你是要我的,不要說謊了,要不,又怎麼會把第一次給了我,嗯?」

「不……」她抗議的低吟沒入他的嘴里,感受到他靈活的舌尖挑逗的翻攪著她,想要把她吞噬。

他的身體緊緊靠著她的柔軟,她背靠著牆,他的吻從唇瓣一路向下吻到她性感的鎖骨和起伏不定的胸口,因他的撫觸而挺立的蓓蕾透過單薄的上衣而微微立起一小塊渾圓,他貪戀的用手罩住她的一只酥胸,另一手則毫不遲疑的從她的上衣底下探進,扯掉她的上衣,接著胸衣也應聲被他扯下,兩只渾圓剎那間蠱惑似的跳動著,也挑動了他潛藏在體內的野性。

展馥瑋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不住地扭動著身軀,他的卻緊緊的壓住她,她愈動愈覺得他的更熾更狂,他的手已移過來準備解開她的褲子拉鏈,她伸手去擋,卻被他的手抓去握住他的矗立與堅挺。

「啊!」她羞得驚叫一聲,想抽回手卻怎麼也抽不回來,「不要,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我要你,展馥瑋。」他熱情的宣告著。

他的牙齒咬上了她的耳垂,熱呼呼的氣息吹在她的頰畔,他挪出另一只手拉開她的褲子拉鏈,她身上的長褲一下子滑落到腳邊,只剩下一件系帶子的粉藍色底褲,他滿意的笑了,伸手一扯,她已光果的呈現在他眼前。

「不要,你放開我……」她的抗議虛弱得令她心虛氣短,整個身體早已經不听使喚的臣服在他的魔掌之下,所到之處皆在她的身上燃起一團火,一團熊熊大火。

「說,說你要我。」冷爾謙抬起她一只腳環上他的腰間,一手己解開自己的長褲,將下月復部的火熱抵向她。

兩人的姿勢火熱曖昧得讓展馥瑋羞慚不己,她可以感覺到他雄偉的挺立貼著她,她可以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電流在體內快速的流竄著,下月復傳來的灼熱的刺痛著她,此刻,她只想要解月兌、燃燒,明知眼前的他是種巨毒,染上了就再也活不了,可是就是怎麼也推不開。

他的大手如風般拂過她的胸口、腰際,接著移動到她微微突起的性感叢林,輕柔緩送的挑逗著她,她已像團火,火熱得不像話,可是他卻執意要看到她為他燃燒瘋狂的模樣。

他要她在他的體內融化,他要她在他的指間吶喊、臣服……

「說,說你要我。」他蠱惑般的話語再次傳達到她的耳畔。

「為什麼要折磨我?」展馥瑋渙散的眼神布滿著激情與迷惑,兩手已情不自禁地攀上他有力的臂膀。

冷爾謙微微一笑,淡道︰「我要你為我瘋狂!」

這樣才公平,因為,他已為她瘋狂。

她要他,愛他,再也受不住他的指頭所挑起的澎湃情潮,申吟吶喊出聲,他微笑的挺進,讓自己充滿在她體內,卻還是等待著。

「我要你,我要你,求你……啊!」她屈服了,徹底的屈服在他的撥弄之下,也在他張而有力的律動中吶喊出聲,低泣的配合著他的沖刺一起邁向男女的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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