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浪君醉春 第五章

蘇季風踏出無夜樓,夜晚的風冰涼透骨,迎面襲至還是讓人感覺得到冷意,才想要加快腳步趕回蘇府,一股勁風夾雜著殺氣朝他急玫而來,他機靈的一閃,險象環生的避開,對方的掌風卻又朝他的面門而來,他一個飛快跳躍,再一次躲開對方招招殺氣騰騰的招式。

這個人是存心要他的命!

「你是誰?蒙著臉見不得人嗎?」守了數招,蘇季風決定改守為攻,也是招招不留情,將一把輕靈的扇要得虎虎生風。

對方不語,專注著心思對付蘇季風,身手俐落非常,閃躲著蘇季風的逼近似乎毫不費力。

此人的功夫定不在梁無痕之下!蘇季風暗地思索,正要提醒自己不要輕敵,對方已出劍攻他下盤,他的腳再快也比不上人家手上的劍快,很快地他的左腿便被劃上一劍,染上了血痕。

「該死的!我跟你有仇嗎?」蘇季風痛得皺眉,手上的扇子還是片刻也不敢輕忽地專心應敵。

他這個人就是太懶,當初練功時也懶得跟人家花數把年的時間專心練下盤功夫,老愛舞刀弄劍,將那些血腥的招式招招舞得像是春天的風,自豪不已的就是這樣舉—反三的成就,現下可好,遇上個真材實料的高手,一眼即識破他的弱點,當真是受死的份了。

「準備讓閻王收你吧!」來人冷哼一聲,也不再跟他周旋,劍飛天而起虛晃了一招,另一手將陰冷的掌氣往蘇季風的胸口上一推,就見蘇季風整個人像布偶一樣飛了出去,轉眼間已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你終于出聲了……」蘇季風伸手抹去嘴角不斷流出的血,輕輕地勾了勾嘴角笑道「我若死了,你一樣得不到你想要的。」

「死到臨頭還嘴賤!今天本大爺就送你下去見閻王!」說著,蒙面的黑衣人一劍便要往蘇季風的心口上落下——

「住手!」聲到手到,另一個蒙面人丟出一個石子硬生生打歪那人的劍,翻身而至一把抄起蘇季風。

「閣下是誰?為什麼出現壞我的事?」

「閣下又是誰?模著黑殺人見不得光?」

「不甘你的事,放下人,我就不為難你,否則你今天就跟這小子一起死1」先到的黑衣人撂下狠話。

「我的命長得很呢,你以為隨便就有人可以收得去?」

「那就試試!」

「改天吧!我可不想帶個死人回去!」後來的那個蒙面人輕易的識破那人拖延時間的伎倆,提氣縱身便離開了現場。

苞了數步,才一個晃眼就不見他們的人影,蒙面的黑衣人拉下臉上的面罩,凝著眉望向兩人消失的方向沉思不語。

那個人的輕功快得令人眨眼就不見人……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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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兒已經兩天兩夜沒見到蘇季風了,這一天早上,她終于忍不的的前去問蘇府管事阿福.要他把蘇季風的行蹤交代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啊.少夫人,少爺他一向愛上哪就上哪去,根本不會跟阿福報備。」

「你不要蒙我,我可不是被騙大的。」

「是真的,少夫人。」阿福態度還算恭敬,不像府理的一些丫鬢對這個少夫人不太禮貌,雖然他還是每天派粗活給少夫人做,但那是少爺交代的他又不能不做,只不過少夫人還是少夫人,少爺不在自然她最大。

「阿福,不是我要管你們家少爺的事,而是他一去兩天無消無息,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有誰會知道?我是擔心他,他從來沒在外頭待超過兩天沒回家,除了出遠門,不是嗎?」不知怎地,這兩天來她的眼皮老跳著,越跳就令她越不安,總覺得蘇季風出了什麼事。

聞言,阿福也點點頭,「回少夫人的話,少爺是很少在外頭過夜兩個晚上還不回家,我……其實已經派人去找了,為了不讓少夫人擔心,所以才沒告知少夫人這件事,請少夫人放寬心,相信少爺只是……呃,忘了回家……」

老天!他究竟在說什麼跟什麼!忘了回家這種話怎麼可以說呢?阿福偷偷瞧了少夫人一眼,見她倒沒生氣,才稍稍放了心。

「找到他請你告訴我一聲,我只想知道他平安。」

「阿福—定會告訴少夫人,少夫人請放心。」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丫環匆匆忙忙的沖進大廳,一逕兒跑到阿福面前。

「不懂禮數的丫頭!沒見到少夫人在此嗎?大聲嚷嚷成何體統?還不跟少夫人請安!」阿福威嚇了一句。

聞言,丫環這才回眸見到也在—旁的春兒,倒是不若其他丫環對她的無禮,身子微微福了福,柔柔的喊了—聲,

「少夫人。」

「不必多禮。外頭發生了什麼事?」春兒已經听到們外的嘈雜聲。

「有一大群官府的人來踹門,說是少爺將縣令的兒子打成重傷,要抓少爺回衙門去審……」

「什麼?!」春兒一驚,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

「這可怎麼好?少爺根本不在府上。」阿福頓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去見見他們。」春兒起身往門外走去。

「少夫人——」阿福喚她,卻讓丫鬢給阻攔。

「福管事,少夫人是八王爺府的人,也許救得了少爺,您就別攔她了,再說,少夫人不出面,難道要您出面?您只是管家,他們是縣太爺派來的人,不會理會你的。」

阿福看了這個丫環一眼,也覺得她說的話有些道理,只不過,這個丫環怎麼看起來有些面生?

「你叫什麼名字?我好像沒見過你。」

「我叫小竹,是小玫姐姐帶我進來的。」小竹垂下了眼,乖乖的站在阿福的面前。

「新來的?」

「是,福管事。」

「嗯,你下去吧。」倒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娃兒。

只是他怎麼不記得有叫小玫帶新人進來府中的事?待會定要記得去找小玫來問問,不知是不是老了不中用了?近來做事老是丟三落四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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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個有干杯不醉封號的乙春綠?」

春兒點點頭︰「我是乙春綠,你是……」

「林長青,」林長青緩緩地走向她,邊走邊打量眼前比傳說中又美上數分的女子,這樣一個嬌嬌弱弱又美麗萬千的女子,會有整得讓京城那些公子哥兒都苦不堪言、顏面盡失的海量?很難相信。

「你不是被我相公打得重傷不治?怎麼……」春兒很訝異自己見到的人是林長青,而不是他的父親林壽。

「我命長嘛!沒見到你相公進了棺材,我死都不瞑目。」

「林公子,既然你沒事,我想你父親要抓我相公的事便好解決。」

「好解決?哼!他把我的肋骨打斷了兩根,門牙打斷一顆,這筆帳好解決?你倒說說看如何解決法!」

「我親自登門謝罪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林公子你開個口,要我怎麼賠償你才滿意?」這件事,她不想要驚動汴京城的八王爺,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想來想去也只有自己出面處理,盡可能讓這件事在抬面下解決。

林長青哈哈大笑數聲,看著她的眼神轉為猥瑣,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遍,滿意不已的點點頭,「你相公為了柳依依將我打傷,我看他真是瞎了狗眼,家里有一個這麼標致的娘子還跟我搶什麼柳依依呢,如果我是蘇季風,就算你已不是完璧之身,我林長青也會天天要你上我的床陪寢。」

春兒被他說的一字一句傷得說不出話來,蘇季風打林長青是因為柳依依?他兩天來夜夜不歸也是為了柳依依?後段話她沒听進耳里,也不想听,她毋需向任何人解釋自己的清白,除了蘇季風。

但,他卻依依戀戀著那個柳依依,為了她不惜得罪任何人?

「柳依依很美嗎?」春兒咬著唇,不讓自己崩潰的哭出來。

「美則美矣,卻少了你的嬌弱可人。」林長青說著,雙手一攬將春兒給摟進懷中,「你陪我一夜,我跟蘇季風的帳就一筆勾銷,如何?」

「不……」春兒愣了愣,開始掙扎,「你放開我。」

「你不是來替你相公賠罪的嗎?怎麼?難不成你希望你相公坐牢?還是你想讓他的面子丟盡大街小巷,讓每個人都知道他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將新婚嬌妻丟在家里,還把我打成重傷?」

「不……」她不想那樣!她當然不想!

「那就依我。」

「不……」她不可以背叛季風!

林長青心思陡地一轉,松了手,「那陪我喝酒如何?乙姑娘,喔,不,是蘇夫人,你是海量,總可以陪本公子喝個痛快吧?」

「喝酒?」春兒皺眉,「只要我陪你喝酒,你跟我相公的恩恩怨怨就可以一筆勾銷?」

「沒錯,如何?」

「只是喝酒?」春兒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只是喝酒。蘇夫人干杯不醉,難不成怕在下將你灌醉不成?」林長青說箸,睨了春兒一眼,見她猶豫不決,再度開了口,「蘇夫人還是不願意?看來,你根本就沒有誠意替你相公解決這件事,這樣也好,我樂得見他向我跪地求饒,也許我可以放他一馬。」

她總覺得不太對勁,但是這樣小小的要求她無法拒絕,不是嗎?她是來賠罪的,可不是來再得罪人家一次。

「好,我答應。」喝酒對她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如果可以把事情解決自然是再好不過。

「蘇夫人真是爽快!張武!」

「小的在。」

林長青對張武眨了眨眼後才吩咐道!「去替我跟蘇夫人準備幾壇子好酒過來,順便吩咐廚子煮幾個小菜讓我們下酒。」

「是,少爺,小的馬上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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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回來了!您終于回來了!」蘇季風的腳才一踏進蘇府大門,阿福就像是幾百年沒見到他般的迫不及待沖上前去。

「有事?」蘇季風問完才覺得有些不妥,眉不由得微皺,渾然忘了身上的傷,出手一把便抓過阿福的領子,「快說!是不是少夫人又自殺了?」

「少夫人沒自殺,不過她去了縣太爺的府邸,說要親自登門替少爺您賠罪。少爺,縣太爺派官兵來要抓你回去審呢,這事究竟怎麼好?要不要派人去通知八王爺解決這事兒?少爺?少爺?」阿福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見蘇季風飛也似的沖出蘇府,一晃眼便不見蹤影,急得他猛跺腳嘆氣,

「怎麼會這樣?我話都還沒說完呢,人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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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喝下兩杯酒,春兒就覺得頭暈目眩,身子隱隱燒燙了起來,這是打從娘胎出來就不曾發生過在她身上的事,她是干杯不醉,不可能才喝了兩杯酒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哀著太陽穴,春兒微微皺眉,抬起頭來望向一直用那種詭譎眼光瞄著她的林長青,此刻正笑得不懷好意,頓時明白自己中了計,想不動聲色的找機會溜走,但才一起身,整個人便不支的往—旁倒去。

「哎呀,蘇夫人,你還好吧?」林長青好心的伸手將她扶進懷中,一只手不安分的便往春兒白蜇嬌女敕的臉上模去,

「讓我看看你究竟是怎麼了,你可是于杯不醉的女中豪杰啊,怎麼才喝了兩杯酒就不行了,嗯?」

「你……放開你的髒手!」春兒掙扎著要甩開他的箝制,厭惡的避開他老是往她臉上模的手。

「想逃?你逃不掉的。」林長青一張笑臉與雙眸皆充滿著欲火,大手一揚將她的外衣一把扯開。

「啊!不要!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春兒伸手拉住敞開的領口,粉拳像雨點一般落在林長青身上,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硬擱在她身上的手,急得她哭出了聲,淚成串成串地掉。

「別哭別哭,讓我好好疼疼你啊蘇夫人,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正值新婚卻獨守空閨,你的相公不疼惜你,讓我林長青來疼,放心,我會很輕很輕地,我一向憐杳惜玉。」啖的一聲,他又將她的褻衣給撕開,轉瞬間兩只若隱若現的便跳躍似的呈現在他面前。

當真是膚若凝脂,兩只渾圓飽滿的似天賜般,動人得叫他忍不住想要上前一口咬進嘴里……

林長青的目光變熾變深,欲火被眼前的美景挑得更旺了,一只魔爪倏地便往她胸前探去——

「啁!」春兒驚呼出聲,為了避開他對自己的凌辱,遂不顧一切的使勁氣力往一旁沖去,手腳無力的她硬生生的摔落,光滑細致的額頭猝不及防的撞上桌角,頓時鮮血如泉涌般冒出,人也差一點昏厥過去。

林長青哈哈大笑,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甕中鱉,「蘇夫人破了相,你相公就更不會要你了,不如乖乖跟著我吧,我林長青大人大量,不僅不會汁較你的過去,還會好好疼你、愛你——」

「你在作夢!與其被你這種人渣弄髒我的身子,我不如去死!」春兒抽出身,上的袖劍抵住自己的脖子。「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大家都知道我來林縣令的府邸,我死了,八王爺府絕不會放過你!你就等著你爹替你收尸吧!」

「嘖嘖,想當貞節烈女不成?蘇季風值得你這麼拼命?」林長青不斷的朝她逼近,見她手軟得連劍都快要拿不住,根本不把她的威脅當回事。

「你不要再過來!我說到做到!」

「那你就動手啁!」他正要欺身而上,沒料到已經中了他放在酒里的軟骨散的她,竟然還有力氣舉劍刺向自己——

「住手!我不逼你就是!」他可不是真的想當她的陪葬品。

女人嘛!要多少有多少,犯不著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1

「你……」

「我還不想死,你走吧。」說是這樣說,他就不相信她真的走得出去。

春兒滿懷戒心的瞅著林長青,一手拿著劍,一手扶著身旁的桌子慢慢的起身,無奈頭重腳輕壓根兒無法站穩,軟軟地倒下前讓林長青伸手給接住。

「你……」春兒覺得身子越來越虛弱.連眼楮都快要睜不開來。

「我怎麼樣?蘇夫人?」林長青笑著低零,唇正要往她的小嘴上覆去時,陡地讓人從後頭硬生生推了一掌,當場口吐鮮血,摔個狗吃屎,懷中的佳人也在轉眼間落入來人懷中。

「林長青,我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1」蘇季風—手抱著春兒,—手要出掌送林長青上西天時,卻被—只小手慌忙不已的抓住。

「不要啊,殺人是要償命的……不要殺他……不要……我不想看你被處死……」春兒喘著氣道,整個身子因見到蘇季風而放松的往他身上偎去,人也快要進入昏沉狀態。

「這樣的人間敗類拿只狗償他的命都嫌太過!」

「不要……」春兒虛弱的喘了一口氣,人在瞬間昏了過去。

「春兒!」蘇季風焦急的喊出聲,卻怎麼也搖不醒懷中的人,再看見她額頭上汩汨流出的血,心在一瞬間揪成一團,犀利的眸光掃向林長青。

「不……不關我的事!是她來找我喝酒的!她說要替你賠罪,用她的身子陪我一夜,全是為了救你……」

「你說什麼?」蘇季風抱著人本來要離去的身子驀地僵硬的轉過來,沉如黑夜的眸子瞪向林長青。

這個見鬼的臭男人究竟說些什麼鬼話?春兒說要用她的身子陪他一夜?!蘇季風當場有一股想掐死他的沖動!

「真的不關我的事,她要投懷送抱,我沒道理拒絕思。」林長青邊說邊怯生生的望著蘇季風。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她若真要陪你一夜,怎麼會摔傷了額頭?」

「那是她自己說要在酒里面加點藥以助興,那特制的藥會讓身子輕飄飄地,她是身子一個站不穩才會不小心摔下床撞到桌角受了傷……我沒有說謊,剛剛你進來的時候,她不正柔柔順順的偎在我懷里嗎?我正要替她止血敷藥呢,你還不信?她身上的衣服也是她自己動手月兌的……」

「夠了!再胡說八道,小心我現在就把你的滿口牙給打下來,讓你一輩子開不了口!」

「我是說真的,你若不信現在就可以去問問我的屬下,他們每一個人都親眼見到蘇夫人上門來找我,答應陪我喝酒還有……」按下來的話林長青識趣的沒再接下去,卻已成功的挑起蘇季風的怒火與嫉妒。

他要蘇季風被嫉妒的火給燒到內傷,恨自己的妻子恨到死都不暝目!

這—回,他若真的注定要死在蘇季風手上,也要拖個美人下水,黃泉路上才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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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兒真的答應林長青要用身子向他賠罪?該死的!

想到適才林長青說得若有其事的模樣,蘇季風就忍不住胸口上的氣悶,哇一聲的吐了口鮮血,他連忙伸手點住自己的穴道止血,卻依然管不住體內沖撞不已的激流。

「不想早死的話就先平心靜氣。」從竹屋中走出來的楚藍馨眉眼一挑,冷冷地提醒一句。

「她怎麼樣了?」他抱著她,她卻一路昏迷不醒,額角的傷口不算大,他卻怎麼喚也喚不醒她,只好再把她帶來竹屋找這個臭屁丫頭。

「額頭上的傷不礙事了,不過她被下了藥。」說著,楚藍馨故意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是藥。」蘇季風悶悶地道。

「既然你說是藥,能解的就只有男人,你帶她來我這里做什麼?」楚藍馨好笑的睨了他一眼。

「你如果不想救人就說,我不會勉強你。」蘇季風氣悶的想走進屋把春兒給帶走,楚藍馨卻一個旋身擋在他面前。

「你真是個沉不住氣的男人,梁無痕就比你好得多。」

「不干你的事。」

「你的人是我救的,你的娘子也等著要我救,我可不可以請問一下你說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想邀功就到八王爺府去,春兒是死是活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的命,要不是她的命牽涉到我的命,我才不會管她。」

「好一個蘇季風,那你就把春兒給帶走。不送。」楚藍馨冷冷一笑,轉身便走回竹屋。

「喂,你!」

「我什麼?」

「你救人就是。」蘇季風悶悶的開口。

楚藍馨好笑的回眸,「你又欠我一份情。」

「我會還,少羅唆!」

「你可要記著了,以後我可以要求你兩件事,你不可不從。」

蘇季風恨恨的瞪著眼前這個得意揚場的女人,咬牙道︰「你簡直是天底下最討人厭的女人!」

「好說。」得意的一笑,楚藍馨款款生姿的走進竹屋。

他討不討厭她關她什麼事?她還看不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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