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冷浪御心 第四章

風城總裁爭奪戰無情開打

親兄弟強暴未過門嫂嫂

報紙頭條大大的印刷字體刺目的閃耀在風御海面前,他不住地抽著煙,犀利的眸子眯成一條線;同大的身軀隱隱藏著暴風雨前的窒悶氣息,讓原本一室的黑色調更添幾抹幽暗。

門被敲了兩聲後打開,風淮恩揚著一抹笑走了進來。

"大哥,你找我,"風淮恩在他面前的位子上坐下來,目光掃過桌上報紙的時間也僅短短一秒.

「今天的報紙你看了?」

"看了.」

"有什麼意見?"

"把那家報社給並購,把那個社長給掃地出門。"風淮恩莞爾一笑,說出風御海本來就打算做的事.

"交給你去辦."

「好,不過接過來的生意給你自己管,听說那家報社本來就快倒了,這個新聞可以讓它起死回生。"所以,這也能不怪它的主人竟敢舍命一博,與風城財團的冷面煞旦正面杠上。

買回一個賠錢貨,他可沒興趣接手。

"那就放火一把燒了它。"風御海惱怒的將手上的煙一彈,叩中無誤的落入煙灰缸里。

「好啊,不過我可不想上新加坡總理的辦公室喝下午茶."風淮恩還是一笑,滿不在乎的模樣就像對方叫他做的事只是去倒杯水般.

"風淮恩!"風御海挑高眉,對今日風淮恩處處挑釁很是不滿。

"大哥。"乖乖地,風淮恩笑著應了聲。

"既然這些小事你都不願意去做,那你就去幫我把雲家小姐接回來,告訴她婚禮照舊。"

"大哥,她是你的未婚妻,你該自己去才有誠意。"風淮恩微微皺眉,卻不掩他俊逸非凡的儒雅面容。

"你想看我一槍把風元帝斃了的話,我可以去。"這個男人分明找死,公然搶了他未婚妻還得罪了雲中岳。

"你如果會,前兩天就可以親自把他殺了,何必等到現在。"有哪個男人可以對另一個男人侵犯自己的未婚妻而無動于衷?嘖,該說是大哥太重兄弟情呢?還是該說他冷血無情?

"風淮恩,你今天是怎麼了?一再仵逆我?"

"小弟不敢,大哥,小弟是想既然風哥對雲小姐已有夫妻之實,讓他娶雲小姐也無妨,你又何必非得淌這淌渾水不可呢?"想也知道是外人故意挑釁,想要藉此讓風城兄弟失和鬧內訌來坐收漁翁之利。

大哥英明,可不會笨到讓人利用.

「哼,你以為雲中岳是這麼容易擺布的人?是他自己找死,這消息傳進雲中岳耳中,他想活命都難。"都是這該死的媒體肇的禍.隨手一寫,大筆一揮,就像是判官要定人生死方休。

「義大利黑手黨要你的命,現在雲族可能也會要風哥的命,看來咱們風城是月復背受敵了."

「所以這個婚禮更不可能改變,雲中岳看在我是他妹婿的面子上會饒了那笨小子一命的。"

「大哥真有慈悲心。"不過因此能賺到幾座礦山油田,這樣的慈悲心可以多多益善無妨。

風御海瞪了風淮恩一眼,悶著聲道︰"我只是不能坐視有人敢欺到我風家的頭上來,不是擔心那小子的死活。」

「我相信,大哥誓死護風城的情操日月可鑒。"風淮恩認為風城遲早會被錢給淹沒,風城變錢堆。

"看來你近日太閑了,說起風涼話的本事可是越來越好。"

"我這叫忙里偷閑,大哥。"

"沒事的話多注意那笨小子一點,他一個人再有本事也對付不了雲族和義大利黑手黨。"老實說,他真的很擔心,擔心得這幾天都睡不安枕,只差沒直接叫人把風元帝給五花大綁綁回來自己看著.

"我會把大哥的好意傳達到的。"風淮恩微笑著起身,優雅的開門轉身離去。

"淮恩!"風淮恩看似慢幸斯理的動作卻快得一眨眼便不見人影,讓風御海想要多說什麼也來不及。

******

"風先生。"

"嗯."風元帝墨鏡下的眸子沒有溫度,對迎上前來的飯店經理微點著頭,機票都安排好了吧?"

"都安排好了,風先生。"飯店經理恭敬的守在一旁.

"我要的東西呢?"

"都在房間里,風先生."

"那好,你可以下去了。"

"是.風先生。"如獲特赦,飯店經理以最快的速度走開。

雲采晨一走進電梯就想抽回手,可是這個霸君死都不放。抓得她疼痛下已。

已經好幾天了,她賭氣下跟他說一句話他也由她去,走到哪都帶著她,一雙眼老瞅著她,讓人難受。

人才一走近飯店的總統套房,風元帝便隱隱地覺得不對勁,四周靜默得詭異,連守在門邊的服務生都沒有。

握著雲采晨的手微微松開,他向前幾步全身戒備著伸手打開飯店房間的門.細微的聲響喀一聲。像是瞬間帶動了生命的運轉,也將人送至死亡之路。

"別進去!"像是感應到什麼般,雲采晨在電光石火的剎那間喊出聲,卻制止不了已經啟動的宿命。

轟隆一聲.飯店房間在短短一秒問爆炸,強大的爆炸威力將屋內的一切彈出門外,他迅即一個翻滾邐開,護著雲采晨的身子滾落到一旁。從門內彈出的流光碎屑傷了風元帝的手臂.鮮血噴灑而出,一瞬間便染紅丁他身上的白襯衫,有些微的血避不開的灑向被他護在懷中的雲采晨。

雲采晨被他緊緊擁在淒里,深受震撼的望著他身後不遠處的光影,小巧的唇辦張了又闔,闔了又開,卻吐下出一個宇.

"你沒受傷吧?"待一切平息.,風元帝第一個審視的是雲采晨的身子。

「沒……"雲采晨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火焰般的光影,突然間害怕的縮成一團,用手搗住肚子,"我肚子好痛!好痛!"

「肚子痛?」風元帝皺起眉,不管自己的手臂正血流如注,忙不迭要察看她的月復部,"你受傷了?我看看!"

"不用。"她的眼中閃爍著一絲絲難受與不忍。

"怎麼可以不用?快!讓我看看!」

「我沒事,真的沒……"

雲采晨話還沒說完,風元帝的頸子卻猛然被一重物撞擊,高大的身子頓時如棉絮般軟倒在她面前動也不動。

「不……"她擔憂的伸手推了推他,莫名感到害怕的情緒慌亂地讓她的淚水奪眶而出。

「你做得很好,采晨.」火焰後的光影此刻正清晰的站在她面前,刀刻石雕般的冷顏正殘酷的掛著一抹笑。

好嗎?她一點都下覺得,只怕眼前這個男人再也醒不過來……

「殺了他。"光影下的男子丟了一把刀給她.

「二哥?」雲采晨驚惶失措的瞪著那把亮晃晃被丟在跟前的刀,死命的搖著頭,「不……」

"他強暴了你,不是嗎?"男子陰寒著瞼。

「是。"她咬著唇點頭,可她不想他死。

"那他就該死!殺了他!

「不,二哥,我不敢……"她連殺一只螞蟻的勇氣都沒有,二哥竟然要她動刀殺人?

「是不敢還是不想,你該恨死他了,不是嗎?這是我給你報仇的機會,你是雲族的人,要有雲族人的勇氣。"

是啊,雲族人要有雲族人的勇氣。

她不是想殺了他的嗎?她說過她要親手殺了他的!現在機會就擺在面前,為什麼她卻動不了手?

她該殺了他的,他強暴了她,毀了她的一輩子,她該亳不猶豫的殺了他。

縴縴小手緩緩地伸向那把亮晃晃的刀,她顫抖下已的拿了起來,伴隨著她的動作落下的是一連串的淚

她不想他死啊,一點都不想,為什麼要逼她

「你真沒用!"男人挑著眉,伸手掏槍,居高臨下的想要一槍斃了風元帝。

沒料到他的動作快,采晨的動作也下慢,柔弱的身子像是在護衛著什麼似的沖到風元帝面前。

「不!二哥,不要殺他!"

他沒听錯,雲采晨用的是肯定句,而且遺是命令句.這一向柔弱听話的妹妹何時轉了性?

"為什麼?"在他下意識想剝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之後,他想不出有任何理由放過這小子。

"他……是被逼的。"她心虛的垂下眼.

「喔,這麼說他強暴你是逼不得已的嘍?"他不知道風城大少還是個窩囊廢,輕易的便讓人給擺布。

「是,他是逼下得已的。"雲采晨咬著牙硬是替他說謊,這是她第一次說謊,為的卻不是自己。

她不要他死,就是這樣.此時此刻的她想不了其他。

「看來。你愛上他了。"男人的眼眸一眯,渾身透出的寒氣有如鬼魅.

"我沒有!二哥。"她下會愛上一個強暴她的男人,她愛的是風御海.

"那他的死活與你何干?」

「我只是不想傷及無辜,何況,他和風御海再怎麼說都足親兄弟,二哥又何必非得跟風家結下這梁子,我是為大局著想,相信大哥也會這麼做,不是嗎?」雲采晨柔弱的目光中閃現一抹堅決,美麗的眸子。瞬也不瞬的迎視著她二哥的注視。

抬出大哥非她所願,但為了保風元帝一命,她無論如何還是得賭賭看。

"說得好,采晨,大哥的確是沒有要他的命。"見雲采晨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男子冷冽的一笑,"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選,他得跟我回去。"

「二哥……」回去南非,風元帝還會有命嗎?她懷疑。

"你也得跟我走,不然我現在就把他殺了。"

她,沒有說不的權利,一向如此。

******

風胤出殯那天,風城四少獨獨少了一人,關于風元帝放浪違逆的傳言更甚,關于風家兩兄弟相殘的傳說也日新又新。

有人說風御海派人把自己的親大哥做了,也有人說風元帝勾搭上黑手黨,想除風御海卻因而卷入死亡是非,更有人說親眼見到風御海棄尸,將風元帝的尸體丟入海中喂魚!

總之,今天風元帝是缺席了,讓坐鎮美國的風琉璃也終是不耐的找上了風淮恩問個結果。

風家兄弟的感隋是這樣的,就算每天見面也說不上太多話,更何況他才剛剛從美國趕回來,比任何人都還搞不清楚狀況。

要不是風元帝是他大哥,要是今天消失的人是風御海,他連問都下會問一聲。

"他就是風琉璃!"有人竊竊私語道。

"好……帥!"

"是好美吧!他的皮膚比女人還白,長長的睫毛像個洋女圭女圭."

"他皮膚白是因為他終日見不得光。"

"為什麼?"

"听說得了一種怪病,動不動就頭暈,當然曬下得太陽。"

「好可鄰的小東西!"

"噓,他最討厭人家拿同情的目光瞧他,小心你回過頭不知怎麼死的!"

"啊!不會吧?他看起來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知人知面不知心,風城四少個個惹不得……"

"是啊,連親兄弟都敢殺了,何況是我們這些下相干的人……」

"就是,噓,他走過來了."

"真的……好美!"

聲音越說越小聲,風琉璃充耳不聞的走過他們,穿著寬大西裝下的身子顯得有些瘦削,不若風元帝、風御海來得高大威猛,也不若風淮恩皇室貴族般的威儀,他的氣質是純粹的干淨,像是個十七八歲的鄰家男孩。

"你的出現總能引起贊嘆."風淮恩微笑的迎接風琉璃的到來,耳邊的碎語不斷,卻從來不曾打擾過他的心。

"是讓人制造八卦吧?二哥。"風琉璃無所謂的淺笑,當場又听到不少訝然驚嘆的抽氣聲從耳邊傳來。

所謂佳人一笑百媚生,這句話放在男人身上可能有點不搭軋,但是風琉璃的笑謂之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你還是別笑了,免得蒼蠅越來越多趕都趕不完."風淮恩拉過他的手走向停在一旁的賓士車,將他推進車內,自己也坐了進去。

"風哥呢?"風琉璃柔柔的問道。

"應該在南非。"

「南非?"風琉璃一愕,莫名的看著風淮恩,"跟雲族的大小姐有關?」

風準恩贊賞的看了風琉璃一眼,點點頭,"不過應該沒有立即的危險。雲中岳想跟大哥攀關系,不會真的明目張膽殺了他.

所以這樁婚姻買賣不能有一點差錯?

「嗯,雲中岳的目的是大哥,但他也不會放過風哥。"自己的妹妹被強暴,事關面子,誰會放過始作俑者?

無關兄妹之情,無關道義,雲中岳會出手絕對是因為對方對雲族的不敬與挑釁,他的寡情眾所周知.

「我去要人。」雲中岳今天也出席了,只是短短露了二十秒的臉,沒多少人看見他。

"琉璃,不要沖動。"風淮恩微笑的按住他的手,"風哥人在南非,你現在就算找到雲中岳也沒用。"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不要風琉璃出現在雲中岳面前,傳聞中這個男人生冷下忌,男女皆可,要是讓他看上風琉璃,又要平白增添一樁麻煩事.

"我只是要人,又不是要去殺人。"風琉璃認為二哥太容易大驚小敝.

"你身體不好……"

「二哥,你明知我死不了。"如果真那麼容易死去,他不如一了百了的去死,好比病一發作就痛不欲生來得好。

"你又胡說八道了。"風淮恩寵愛的拍拍他的臉,"風哥要是听見了可會生氣的,知道嗎?"

風琉璃無所謂的聳聳肩,"他要生氣我也沒辦法。"

他從來不管別人的悲歡喜樂,因為生命之于他是可有可無,悲歡喜樂顯得多余,何況是別人的?

很多苦是自找的,不是嗎?不像他,做下了自己的主人,身體下行,心也被禁錮。

習慣了,生命中的一切之于他都是缺乏意義的,只要對方高興就好,他做了什麼或不做什麼都下代表風琉璃,而是代表風城。

他的眼中沒有希望,沒有情緒,是個沒心的人。

唯一在乎的大概只有風元帝,他那個同父同母的大哥。

"當初,或許你該跟風哥走。"風淮恩喃喃自語著。

要不是風琉璃的病需要風城龐大的經濟來源做後盾,風元帝當初就不會把他留下……

唉,很多事是注定的,就算重來一次也是一樣的結果。

******

昏迷之中,像是有一把刀硬是把他的皮給剝去一般的疼痛,從胸口一直延伸到大腿.

他想醒過來,眼楮卻怎麼也睜不開,直到一股冰涼刺骨且椎心扯肺的疼痛龔上了身,他才困難的睜開像是睡了一世紀似的眼皮,緩緩地瞪向這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你是誰?"風元帝眯著眼,胸門上的汗與血一塊淌下。

他的手被粗如半尾巴的繩子給綁住.整個人可以謂之赤身,除了他胯下的那塊遮羞布松垮垮地掛在那里,他身上可是一點遮掩也沒有,不過,這並沒有讓他覺得尷尬難為情,古銅色高大矯健的身軀依然卓立,磊磊男子的英氣未曾消減半分。

「你說呢?"雲中岳淡笑著看他,從容不迫的坐在他面前看著被鞭子打得滿身傷痕累累的他。

"你把我抓來猜燈謎嗎?"風元帝冷笑,眸子一閉.壓根兒沒興趣理他。

這一個星期來他醒了又昏迷,昏迷了又醒,他身上的鞭痕越來越多,昏迷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你不是一直吵著要找我,我現在來了,你難道沒話要跟我說?"雲中岳又是一抹淡笑.

風元帝的眸子睜開了,這一回帶了些許薄怒,"你就是主事者?雲采晨呢?我要見她。"

"她可沒空見你。"

"該死的你究竟把她怎麼了?"

"我能把自己妹妹怎麼了?"雲中岳兩手交叉在胸前笑著反問道。"倒是你,竟敢動我妹子.膽子真不小,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你妹子……你是雲中岳?"風元帝這一刻終是明白了一些什麼。

「雲中岳正是在下我。"

他該想到會是雲族的人干的好事,只是他沒想到他連自己妹妹的生命安危都不顧。

"你把她怎麼?"他一刻也沒忘記她痛苦的撫著肚子時的表情,只要一想到就讓他的神經隱隱作痛苦。

"你真是對她念念不忘呵,不怪地讓你失手被檎?"雲中岳若有所指的笑了笑,等著看他的反應。

"什麼意思?"一抹風暴隱然成形,風元帝似乎可以預料到即將听到什麼,下意識地握起拳頭。

"她愛風御海,恨透了你奪去她該有的幸福,你不能怪她使手段騙了你,她沒有親手殺了你,你就該慶幸了。"

使手段

當時她痛苦的說肚子疼一事是假,那只是為了讓他分心好讓他被五花大綁的給綁回來報仇?

她恨他

她愛風御海

炳,哈哈,可笑呵!真是太可笑了!

風元帝狂放的笑聲嘲弄的響起.久久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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