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瞞騙得了你的眼?」風淮恩勾唇一笑。
殷允陽看了他一眼,「我不懂?」
「你懂,你根本就知道他沒死,對嗎?你本來就打算娶樓曉兒,然後把你父親留給你的遺產全部名正言順的過給她肚子里的小孩。」
詫異在殷允陽的眸子間一閃而過,他不得不佩服風淮恩的機智過人。
「我也只是懷疑而已,沒想到大哥真的沒死……更沒想到他會動琉璃的腦筋,是我輕忽了。」關于這一點,他是十分自責且惱怒的。
風淮恩微微一笑,「你只是太小看人性的貪婪。」
像他這樣無欲無求的人,怎麼可能真的了解一個人那種鐵了心的偏執?
「你們打算拿他怎麼辦?」
「我們讓你決定。」
「我?」殷允陽懷疑的看向他。
「你可以為了琉璃無怨無悔付出二十幾年,這點小事我還可以替你辦到,只不過我有個要求。」
「你說。」
「我要你娶琉璃,一輩子愛她呵護她,不管她多麼令人憎恨和討厭。」
殷允陽笑了,感覺心口上有一道暖流緩緩流過。
這根本不是條件,也不是要求,因為風淮恩本來就知道他對風琉璃的愛早已是永生永世舍不下了。
「怎麼樣?不同意?」
「求之不得。」
*****
「四少爺,殷先生來了。」
風琉璃冷冷地睨了保鏢一眼,朝他吐了一口煙,「說過不見,你腦子有問題嗎?再說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嘎?四少爺……」保鏢苦著一張臉,說了兩句又看見風琉璃朝他射過來的眼神,忙不迭用手搗著嘴不讓舌頭露出來。
「你出去吧。」殷允陽已落落大方的進門,替那個保鏢解了圍。
保鏢沖了出去,還敬業的把門給關上。
上次假的殷允陽差一點強暴四少爺的事雖然沒有鬧上媒體,可是他們這些保鏢可都知道四少爺其實是個女兒身的事實,只不過礙于風琉璃那對利眼,大家都還是稱她四少爺。
風琉璃一見到殷允陽,被子拿起來往頭上一蒙,打算來個視若無睹。
「琉璃……」
「你走,我不想見你!」
「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婚禮的事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一張驚愕的臉從被子里頭探了出來,「婚禮?什麼人的婚禮?」
殷允陽一笑,「當然是你跟我的。」
「別開玩笑了,這一點都不好笑!」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何況你明明知道我這個人嚴肅的很,從來不開玩笑的,不是嗎?」
他說得沒錯,他是從不開玩笑的人,這麼說,他說的是真的嘍?
「誰準你娶我的?」她冷冷地,一點都不高興。
「你所有的兄長都同意了。」
「風御海?不可能!」她已經叫三哥告訴他自己願意嫁給雲中岳或是任何人,就算其他人同意,他也不可能同意的。
「願賭服輸,他沒有權利說不。」
風琉璃的心差一點跳出胸口,她怯怯的看他一眼,「你知道了?」
「是,我是知道了。」
她不確定的看著他,「你知道我跟他賭什麼?」
「我知道。」
「你不生氣?」上一次他可是為了她瞎掰的賭金事件氣得把她臭罵一頓再甩開她,現在他竟然不生氣?還要娶她?
「我當然生氣,不過我還是要娶你。」
「為什麼?」
他溫柔的拉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吻著,「我說過風御海輸了,自然是因為我愛上了你,這句話我說過了,你還想听幾次都可以告訴我,以後我可以每天對你說一次。」
風琉璃不領情,抽回手,煙也在同時掉在地上,「我不嫁。」
「我非娶不可。」
「說不嫁就不嫁」
「那我就親自把你押進禮堂。」
她怒瞪著他,「你敢?」
「我是你的保鏢,為你死都敢,還有什麼不敢的?」
有人肯為自己死,是每個女人的驕傲,那代表著自己在對方的心目中有多重要,比他們自己的命還重要。
「如果我真的被閻王爺收去了呢?」
「那我就去找他把你要回來。」
「如果要不回來呢?」
他深情的看著她。「那我就一並讓他收去,永遠跟你在一起。」
「哈,真感人!」
殷允陽捧住她別開的臉,讓她不得不正視他,「你知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可以拒絕我,但是我不接受你的拒絕。」
「霸道鬼!」她開口罵道,唇卻在下一秒鐘被密密的封鎖住,連喘息的空間都沒有。
殷允陽的一只手臂從她的頸後繞過,俯低身子吻她,另一只手則輕輕地探向她起伏不已的胸口……
「別……」她不習慣人家模她,何況,那又會讓她想到那一天不愉快的記憶……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卡爾對她所做的,她好恨他,恨他讓殷允陽第一次見到她的身體竟然是在那樣狼狽不堪的情況下。
「你的自責會讓我更痛苦。」殷允陽溫柔的吻著她的唇瓣,就怕勾起她不愉快的記憶。
她怔怔地看著他,一顆心又惶惶然的跳動了。
「你在我心中的美麗不是一朝一夕構成的,更不是那短短一刻構成的,我了解你的遺憾,我想我也要讓你知道我對你有多抱歉,你越自責我就越痛苦,除非你希望我一直痛下去,否則你就不要自責,好嗎?」
他的話讓她想哭,為什麼他總是可以如此輕易的看透她所想的?
風琉璃伸出手撫向殷允陽那似乎幾天都沒刮胡子的臉,「听說你病了好幾天,好了嗎?」
「高燒四十度,我坐在門外守了你一天一夜,再也等不下去了,被送進病房灌下安眠藥。」結果,他足足睡上一天。
「好了嗎?」她擔心的又問了一次。
從風元帝的口中知道殷允陽病了之後,她整整失眠了一夜。
「還沒好,醫生說我犯了一種病,住院也好不了。」
「什麼病?」風琉璃急了,再也佯裝不了冷漠,「說啊!」
他好笑的望著她,緩緩的道︰「相思病。」
一听風琉璃便紅了臉,掄起拳頭往他胸口上槌去︰「我看你是神經病!竟敢嚇我!可惡!」
殷允陽抓住她的手,「你在乎?」
「鬼才在乎!」
「你一向不屑說謊的,當了女人之後,怎地就學起女人的心口不一了?」他取笑她。
風琉璃揚起下巴挑釁的看著他,「誰說我心口不一了?我說的都是真話。」
「是嗎?我來證明一下。」說著,殷允陽再一次俯身吻她,不經意的將她溫柔的壓在身下。
「住手……」他的吻讓她臉紅心跳,嬌喘連連,一點都不像平日的她。
殷允陽戀戀的看著她,此刻風琉璃衣衫不整的姿態嬌艷如牡丹,臉上青澀的表情則清純如百合,他不知道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美,為何會同時混合在她身上出現,但那無疑是致命的迷人。
「允陽……」他的目光讓她口干舌燥,難受得緊。
「嫁給我,答應我。」他火熱的呼吸輕輕的吹上她敏感的耳朵,惹得身下的她不安的扭動之後,他又輕輕地啃咬上她的耳垂。
風琉璃禁不住這樣的撫弄,弓起身子,雙手緊緊的攀住他寬大的雙肩,發出哭泣般的嚶吟……
「啊!允陽……求求你放開我……」她激喘著,從來未曾當過女人,自然什麼都不懂,根本承受不了這樣激越熱情的侵犯。
她就像發現飄浮在大海中的浮木緊緊的抓住他,又是害怕,又有初探廣大世界的狂喜……
「我放不開了,一輩子都放不開了。」他低喘一聲,往下吻上她平坦性感的小骯。
女人的美美在曲線,美在她們在男人身下的嬌吟lv|動。
他錯了,他以為風琉璃的美他已經看透了,現在才知道她的美比他所以為的多上不知幾百倍……
「一輩子?」她仰起縴細敏感的頸項承受著他無處不在的吻,修長的雙腿不知何時已被他架在他的肩上,呈現一個極曖昧的姿勢。
他熱烈的眸子看著她,像是要把她吞噬。
「我要你,琉璃。」他低首吻上她。
風聲雨聲吟哦聲,掩不去一室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