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沒見到他了,他正在做什麼?而他……又是做什麼的?
初管的夜晚徐風吹送,偶然飄落一片葉墜入池邊,吹皺了一池子的水,也吹動了妤鳳的心。
他救了她,卻不求回報;知道她隱瞞了一些事不想說,也不強逼她,只是默默地用專注的雙眸凝視著她。
他那如刀雕般刻劃的五官,說明了他剛正不阿的性格,微微上翹的唇畔總掛著一抹笑,似在證明他的無害。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會是她的敵人嗎?這個問題盤旋在心頭好些天了,她一直沒能找出答案……
算了!他是什麼樣的人與自己無關,只要他不是婬男子就夠了。妤鳳這樣堅定地告訴自己,可她卻忽略了心底的那片柔情——那片無人踏進去過的柔情地帶正悸動著……
她竟然放過一個見過自己身子的男人!她的心,到底還是肉做的!
「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傷了耿大俠啊?」
「不知道,听說傷得還挺嚴重的。」
雹劍軒受傷了?這個念頭就這麼直接撞入她的心,「咚」地一聲,重重墜落。
「你們在說什麼?」將房門推開,妤鳳抓了一名女子問道。
「妤、妤風姑娘……」她們兩人是耿劍軒請來伺侯她的,但每次見到她靈秀絕塵的面容上總帶著森冷之後,她們便由心里怕著她。
「快說!」妤鳳習慣性地先以手扼住對方的脖子,氣勢懾人。
「是耿大俠受了重傷。」另一名女子見同伴的氣都快斷了,連忙替她說話。
「是誰傷了他?」不自覺地攢起眉,她鮮有傷神的時神。
他的武功在她之上,若是連他都受傷了,傷了他的人必定是個厲害人物。
「不、不知道。」她們怎麼也沒想到閑磕牙也會招來殺身之禍。
「他在哪里?」
「誰?」
「你們口中的耿大俠。」妤鳳的語氣帶著不耐。
「在客房里……」
「帶我去。」將手放下,妤鳳朝兩人命令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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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妤鳳帶至客房後,那兩名女子立刻飛也似的逃離。
「耿劍軒,你怎麼樣了?」妤鳳急得想靠近床邊,卻被慕容奕攔住,阻止她上前。
「你做什麼?」她怒目瞪向他。擋她者都得死!
「你這妖女!我還沒有抓你問罪,你自個兒倒送上門了?」慕容奕沒被她的絕世容顏給迷惑住。
「你是誰?」這個人她不曾見過,為何他對自己有敵意?
「你不需要知道。來人!把她抓起來。」慕容奕下令。
「慢著!你憑什麼抓我?」
「哼!抓你還需要理由吧?著是耿兄早听了我的話,現在就不會滿身傷了。」
「你說什麼?」
「你是禽嘯宮的人吧?耿兄為了追查那日傷你的人是誰,被笑閻王打傷了。」他好心地告訴她。
「你說什麼?他是被笑閻王打傷的?」笑閻王的武功真的如此高強?竟連耿劍軒都被他給打傷了?妤鳳暗忖。
「要不是你,耿兄不會受傷,你不該負責任嗎?」
「他……傷得重嗎?」她緩緩地問道。見床榻上的耿劍軒一動也不動,她再次想靠過去。
「用不著你假好心了,你這個妖女,今天我非要替武林除害不可!」慕容奕擺起架式,情況一觸即發。
「等等……」這時,耿劍軒虛弱的開口阻止兩人。
「耿劍軒,你怎麼樣了?」
妤鳳推開慕容奕的手奔至床邊,就連她都未曾發覺自己所表現出來的焦急是為了什麼。
「我沒事。」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慕容奕嗤笑,笑他逞能。
「奕……看在我傷重的份上,你就饒了我吧!」耿劍軒欲起身,好鳳見狀連忙扶起他。
「是,你做好人,我扮壞人,行了吧?」
雹劍軒不理會他,轉頭看著妤風,「你怎麼來了?」
「許是心虛。」慕容奕又插嘴道。
「奕!可以讓我倆單獨談談嗎?」
「你忘了是她害你變成這樣?」
「與妤鳳姑娘無關,你誤會了。」耿劍軒說道,語氣不像有假。
「你真是眼楮糊了你!」慕容奕手指著他所認定的妖女,口里卻罵著耿劍軒。
「你……」一再受到污辱,妤鳳終于沉不住氣地站起。
「奕,請你先出去吧!」
「算了算了,別說我沒警告過你。」慕容奕丟下這麼一句話後,便氣沖沖地離開。
頓時,屋內只剩下耿劍軒和妤鳳兩人。
「你沒事吧?」妤鳳緊張地看著又倒回床榻的耿劍軒。眉宇間透露著從未有過的憂心。
「我沒事。」他搖搖頭,「是誰告訴你我受傷的?我要他們別說的。」他似乎很懊惱。
「我听見兩名女子的對話,並要她們帶我過來。」她沒說自己是怎麼逼她們的,搖著頭不理會這事兒,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真的為了我去找笑閻王?」
看見耿劍軒笑著再次搖頭,她頓時有些黯然,似乎是在期待什麼。
「我只是看不慣笑閻王這個婬賊的作為,故而想追捕他,沒想到卻低估了他的實力。」
笑閻王的武功似乎比前些年他們交手時還進步許多.他的劍法和心訣幾乎是集各大門派于一身,招式毫無缺點。
「他又抓婦女奸婬了?」好鳳急問,恨自己未能一翻殺了他。
雹劍軒搖頭,「他是抓了一名女子,可他要做什麼事就不知道了。」
「這還用說,一定是奸婬!」妤鳳咬著牙。心中已有打算。
「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
「哼!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盡犯些奸婬擄掠之事。」她嗤之以鼻,渾然忘了自己正和一名男人說話。
「你這麼說未免有失公道,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例如我就不是。耿劍軒默默地在心里加了這麼一句。
「我有失公道?你是說我錯看男人了?哼!你只是在替男人說話罷了。」她本以為他和其它男人不同,原來都是一丘之貉。
「我說的是實話。」他不明白她為什麼又惱怒了?男人在她眼中真如此不堪嗎?
「你忘了你的這條命還是男人救的!」他本不想提救命之恩這件事,可她的態度分明是在污辱男人,就算他再有氣度,听到她這般羞辱的言語也會火冒三丈!
「誰知你有什麼企圖?」妤鳳毫不掩飾對他的質疑,眼神倏地轉黯。
「我救你是有企圖?」他的身子震了下,隱忍著怒氣開口,「那麼請你告訴我,我的企圖是什麼?」
「我不知道,世上沒有做善事不求回報的好心人。」她狂笑道。這是人性!不會改變的。
本來是好好的一場探病,誰知竟演變成男女之爭。
「你錯了!這世上多得是這種人,若不是你想太多了。早該體會得到這世間仍是有情的。」
她別過頭去,依舊不相信。
雹劍軒嘆了口氣,長久築起的堅固心防是不可能在短期內盡數瓦解的,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卸下她的防備,讓她不再那麼憤世嫉俗。
然而,他卻忘了問自己,他為何要卸下她的防備?她與他的過去、未來無關,不是嗎?
「你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你……我好心來看你,你居然趕我走?」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待她!他是第一個!
「你不是說世上沒有好心人嗎?」耿劍軒順著她剛才的話反諷回去。
她聞言變了臉色,霎時,艷麗的臉龐添上一抹淡淡的嫣紅,但,那並非是羞愧,而是被人家踩著了痛處的怒濤。
「你……好!我就教你看清楚,這世上沒有好心人!」她上前痛擊他受傷的地方,直到纏在傷口上的布條染上血,她才放開手,得意地看著他。
本來,他若沒受傷,她這重擊就像小貓在練拳一般不痛不癢,可他現在身受重傷,被她這麼一捶,碗大的傷口就這麼噴出血來,痛得他幾乎暈過去。
「你來真的?」他使勁全身力氣握住她的粉拳。
「廢話!」知道自己傷了他,可她一點兒悔意都沒有,相反地,還十分愉悅自己能傷了他,算是撫平技不如他的挫敗。她的脾氣還真不是普通的火爆!這是耿劍軒昏迷前最後一個念頭。
「該死的你,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他的?」
莫容奕突然破門而入,顯然他一直沒離開過,否則怎會耿劍軒才一昏迷,他便立刻闖進來了。
「忤逆我的人都該死!」
「什麼?你這妖女,看我先把你殺了,再向劍軒請罪。」莫容奕拔起長劍,凝聚所有的劍氣在劍鋒上,想置她于死地。
妤鳳半絲懼意也無,只注意到他話中的意思,
「慢著!你向他請什麼罪?」
「哼!要不是耿史不許我動你,早幾天前我就把你給殺了。」劍軒的心只怕早被這個狐狸精給迷住了。
慕容奕以長劍抵著她,劍心飲了口血,在他要刺入她脖子的當口,不知何時已醒來的耿劍軒立刻沖了過來,一把推開她,慕容奕來不及收回劍勢,硬生生的劃傷了他的手臂,鮮血登時汩流而出。
「耿劍軒!」妤鳳驚呼,為這突來的一切感到措手不及。
她沒要他救的!她不見得會輸給慕容奕!他何苦白白挨這一劍……
剎那間,她仿佛有些明白。他對自己、自己對他……似乎真的有些不同了!
妤鳳僵直著身體,從不曾體會過何為感動,何為心酸,那竟是兩相伴隨而來,教她一時惶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楞立在原處,第一次,五味雜陳的情緒似潰了堤,全都向她而來……
「劍軒!」
「我說了不許你傷她!」耿劍軒的目光中帶著固執與責怪。
慕容奕也知道自己違背了對他的承諾,遲遲不回話。
「誰敢傷了她,就是與我昆侖派作對!」他的話無疑是替妤鳳未來的生命做擔保。
妤鳳難以置信地望著臉色蒼白的他。
難道自己真是錯怪了他?他根本只想保護自己免于災難,心思再單純不過!
但是……為什麼?
「奕,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耿劍軒盯著他。
「劍軒,但願日後你不會後悔曾經拚死保護這個妖女。」
「未來的事我管不著了,你給我保證現在就好。」耿劍軒強撐著一口氣,就是在等他的承諾。
「好吧!我保證她‘暫時’沒事。」
得到慕容奕的承諾之後,耿劍軒隨即昏倒在地上。
「耿劍軒!」
「劍軒!」
事情來得突然,兩人在對看一跟後,立刻不約而同的上前扶起耿劍軒。
「你走開!」慕容奕推開她。
「我為什麼要走?該走的是你。」妤鳳也不相讓。
「要不是你傷到他的傷日,他也不會這麼虛弱。」
「所以讓我留下來照顧他。」她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若再堅持什麼高傲、什麼自尊,只會讓自己的處境更難堪,因此,她選擇控制自己的脾氣。
無端為他讓步數次,她真是變了!
「讓我為他做些什麼,讓我補償他。」
慕容奕凝視著她,「看來你還挺有良心的嘛!好吧!就罰你照顧他直到他痊愈為止。」最後,他終于妥協。
妤鳳沒搭理他,反正,她已經得到她想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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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腦海中浮現這樣的疑慮之後,他不信地再次出掌,掌風劈開了巨大的石頭,卻無法劈開下一個石頭。
他的內力依然沒有精進。
懊死!那本天竺秘笈中明明寫著采陰補陽是可以連連攻擊對方而立于不敗之地,可為什麼不行?究竟是何處出了錯,讓他的功力依舊停在原處?
他懷疑著、思索著每個環節……
這些天來,他抓來的婦女更多了,有時甚至一天五個,幾個月來從未曾間斷,為什麼還是不行?
難道是因為抓來的婦女不是純潔的處女,所以才會效果不彰?霍地,這個想法竄進腦海。
原來是這樣!他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他忽然覺得,要連連打碎那些巨大的石頭並沒有那麼困難了。
炳哈哈~~他得意地笑了,為自己即將的成功提前慶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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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甚濃的午後降下了濕涼的水氣,四周被一層薄薄的灰蒙給覆上,雨珠在屋檐下頑皮地玩著滴落的游戲——
一滴、兩滴、三滴……無數個雨滴滴落地面,化成了水攤,與大地合而為一,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景象。
雹劍軒是被滴滴答答的雨滴墜落聲給吵醒的,他睜開眼,發覺床沿有人,只見妤鳳一手支著額,一手放在他的被子上,睡顏如此安詳平靜。
他從未看過她這樣一面,像是挖到寶似的,他抬起手撫著她無瑕的臉龐——
「誰?」
妤鳳防備地站起,下意識地就要反擊,一見是他,便松了口氣。
「不要隨便模我!」她斥道。
像做壞事被逮到的耿劍軒登時臉紅,見她充滿敵意地望著他,不知怎地,他的心莫名的感到沉重。
「對不起!」他的聲調冷了下來。
「算了!你餓不餓?我去替你盛碗粥來。」她向道。
他一愕,「我們是在角色互換嗎?前幾天我也是這樣問你的。」
兩人腦中同時浮現那天的情景,然後相視而笑,一掃方才的陰曩。
「這算默契嗎?」耿劍軒定定地看著她,眸中含著深情。
「只是巧合罷了!」她別開眼,語氣矜淡。「我去端粥過來。」
「不必了,我不餓。」
「怎麼可能不餓?你已經三天三夜不曾進食了。」她難得溫柔地說。若他有心,必能察覺到她這些日子來的改變。
「三天三夜不吃算得了什麼?以前師父逼我們練功的時候,七天不吃不喝是常有的事。」他告訴她從前的經歷。
「是嗎?你也會被逼練功?我以為你一向很听話的。」
「那你就錯了,在昆侖派弟子中,我是最不听話的!」
「哦?說來听听。」
「你有興趣?」耿劍軒挑著眉問,心中突然發現到一件事——其實要和她相處並不難。
「我只是好奇,是什麼樣的師父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
她也會有好奇的情緒?此言一出,連妤鳳自已都覺得訝異。
他,似乎不是她該好奇之人……
「在你眼中,我是怎樣的人?」耿劍軒問。
「急公好義、仁慈。」她殺的男人雖然多,卻不曾真正去了解過一個男人,所以心里只有這幾個字能夠拿來形容他的不向。
「瞧你把我說得像個老頭子一樣。」他佯裝不悅,實則喜悅。她終于注意到他了!
「你的個性的確像個老頭子。」妤鳳輕笑出聲,笑聲如鈴,嬌顏燦亮,就好象曙光般耀跟。
雹劍軒看得幾乎痴了。以往她的臉上少有其它情緒,所以她一定不知道她笑起來有多美,美如朝陽,美到令世人醉之、傾之。
「好啊!你敢笑話我。」回過神後的他跟著笑了,愉悅的笑聲充滿了整個屋子。
半晌後,兩人才止住笑聲,凝視著對方。
「講和了?」他有一絲顧慮,深怕她又生氣。
「講和了。」妤鳳點頭。
「不打我了?」
「‘暫時’不打。」
「就算打我也沒關系,只要你高興就好。」耿劍軒說道。
她睨看著他,緩緩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他聳聳肩。「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是一種感覺吧?感覺有時候是個奇妙的東西。你呢?」
妤鳳嬌紅了臉,嘴硬道︰「我可沒有對你好,要是你觸怒了我,我還是會殺你的。」
「這麼狠心?」
「這就是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又恢復矜淡的姿態。
雹劍軒見她的臉又沉下去,連忙道歉。「是我說錯了。你的心腸最好了!現在我肚子餓了,好心腸的姑娘,麻煩你替我端碗粥來行嗎?」
「當然行。」見他順著自己,她也就不再刁難,轉身替他端粥去。
走出房門,妤鳳暗忖,其實,與一個男子相處並不是那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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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慕容奕特地趁妤鳳還沒有過來照顧耿劍軒時,推門走了進來。
「一大早就來說壞消息,你存心要我心情不好嗎?」
「等你听完我的消息後,恐怕你會怪我說得太晚了。」慕容奕嚴肅地說道。
「你說吧!」耿劍軒背靠著床頭,專注地刻著玉石。
「那妖女果然是禽嘯宮的人,更重要的是,她是宮主。」慕容奕故意將話說得十分嚴重。
然而耿劍軒卻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只淡淡的反問,「那又怎樣?」
「什麼怎樣?她是殺人女魔,你還敢跟她在一起?」
「有何不敢?這只能說明她的個性為何如此偏執罷了!」耿劍軒繼續刻著玉石,偶爾吹吐一口氣,吹去玉上的屑石。
「她是殺人如麻的女魔頭耶!你竟然這麼無所謂?你是腦袋糊了還是怎麼著?」慕容奕忍不住提高音量。
「她是有苦衷的。」有好幾次他想問出口,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不想破壞兩人之間短暫的友好關系。
「苦衷?這是她告訴你的?」慕容奕直覺地認為妤鳳欺騙了耿劍軒。
「她什麼也沒說,亦不需要為她的行為解釋什麼。」
「劍軒,你沒救了!」慕容奕瞪大眼楮瞧著他。
他是武林盟主啊!怎能坐在這里磨玉石,還視女魔頭為好人!若不是他犯瘋病,就是他慕容奕還在睡夢中未醒!
「你瞧,這玉笛好看嗎?」耿劍軒拿著他做出來的成品問他。
慕容奕難以置信地瞪著他——用那種「他瘋了」的眼神!
「玉笛?你竟然在做玉笛?你知不知道這是她拿來殺人的工具呀!」他敢拿項上人頭擔保,這玉笛絕對是劍軒要做給那妖女的!
「我是做給她防身用的。」耿劍軒不以為然的反駁。
她曾說過她只會吹笛和殺人,那時他便知道,沒了玉笛,她就等于沒有武功,他不能讓她身歷險境,不能!
「防身?你別作夢了,等她拿到玉笛,不先拿來殺人才怪!」慕容奕氣得跳腳。
雹劍軒笑他太緊張了,「不會的!這麼多天來,她也沒殺人啊!這就表示她不是一個嗜殺的人。」
「你……你這算什麼武林盟主?居然是非好壞不分!」
「我說你別還是那副怪性子,把邪氣改改、多疑改教,會比較好些。」耿劍軒拍著他的肩勸道。
「你真是狗咬口洞賓,不識好人心!」他好心來告訴他,卻反被教訓了一頓,這還有什麼天理?慕容奕一臉悻然。
「好了、好了,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你快走吧!否則等會兒妤鳳來了听到不好。」
妤鳳?慕容奕用怪異的眼神看他,瞧他叫得這般親熱的模樣,要是將來哪一天,各大六派上門要求他交出妖女,看他怎麼辦!
「算了!你有分寸是最好,不過我奉勸你,要是陷下去了,最好趕快爬出來。」說完,慕容奕便氣呼呼地走了。
雹劍軒瞧著他的背影,搖搖頭低喃道︰「要是真陷下去了,哪里還爬得出來?」況且他也不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