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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老公 第7章(1)

是因為太投入工作了?還是依然懸念蔡淑美對郭江權感興趣一事無法釋懷?

爆風幸午休過後就渾身不對勁,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她也理不清,總之就是不舒服,整個人精神恍惚,直到蔡淑美發現有異,硬逼著她請假回家,還嚷著要打電話給她表哥來接,若非她板起臉孔嚇阻,恐怕淑美真的會打電話。

爆風幸離開公司後,招了計程車返家,因為她實在沒有體力再走到捷運站搭車,也許是因為身體太不舒服、人又太倦,一上車交代了司機開往何處,眼皮就沉重地合上,就這樣盹著了,直到計程車司機揚聲喊她,才驚覺已然到家。

急忙付了車資,下車之後,她突然感覺精神好多了,莫非是睡眠不足搞的鬼?應該是,因為她才這麼小眯一下,竟然有這等神奇的效果,也許談不上精神抖擻,但身體的確舒服多了。

哎,那麼要不要再回公司工作?宮風幸腦袋雖這麼想,身體卻往社區大門走,搭了電梯,順勢就回到了家門口。唉,算了,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吧,免得明天還是病貓一只,于是拿出鑰匙,打開了公寓大門,沒想到……

「啊——」她放聲尖叫!被眼前所見,嚇了一大跳!

為什麼她家里會有男人光著身體站在客廳!現在小偷不但偷東西還都是變態?

冰江權也被嚇了一大跳,首先當然是她高八度的嗓音,再則也沒預期這個時間點,她人會在家。

一個箭步,他就來到她眼前,大手捂住她的唇。「噓,是我啊,你這樣鄰居听見了還以為發生搶案,別喊了。」

她瞪大了雙眼看他,悠忽間想起,對了,她收留了前夫,果然還是處于恍惚中!

冰江權見她終于停止了叫喊。「那我要放手了,你可別再叫了唷。」

她點了點頭,他才放開手。「這時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該在公司上班?」

她訕訕地答︰「我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提早回來了。」目光卻不知該往哪放。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他忙伸手探試她額頭上的溫度。「有點燙耶,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不……不是。」她試著推開他卻徒勞無功。

不是?郭江權低頭卻發現她脹紅著一張臉。「一定是,不然臉怎麼這麼紅?」

「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啊?」他又繼續撫模她的面頰,緊張地說︰「你總得說我才知道怎麼辦啊。」

窘得宮風幸不知該如何是好,兩人貼得太近了,而他又果身……

「我……我要回房間。」她低低地說了聲。

「什麼?」他沒能听清楚,稍稍挪開了兩人距離,試圖听得更清晰。

爆風幸乘隙,一溜煙就奔回自己房間,砰的一聲甩上門。

他情急地奔到她房門前,敲打著門。「風幸,你還好嗎?真的沒有發燒?到底怎麼了?」

她在房門另端,背抵著門,依然一臉尷尬,這人是真遲鈍還是故意佯裝無辜?莫名其妙看到別人,還能有什麼反應?

「你別不吭聲,這樣我會更擔心。」他實在太憂心,只得語出恐嚇。「二選一,看是要告訴我到底怎麼了?還是要我破門而入,你別以為我辦不到。」

這可惡的家伙!爆風幸想得橫眉豎眼,這種事情非要她親口說?自己光著身子還毫無所覺?

「我數到十,一……」

他才剛開始數,就听見她輕聲地喊︰「衣服!」

「衣服!什麼衣服!」

「你的衣服。」

「我的衣……」他低頭後倒抽了一口氣。「天哪!」

自己竟然沒穿衣服,這……怎麼會?

啊,他剛去沖澡,想著家里沒人就沒帶衣服進浴室,沒想到才剛走出來就踫到驚聲尖叫的宮風幸,一時之間忘了自己光著身子,連忙奔回自己的臥房,邊套衣服時,郭江權頓時懂了打從宮風幸進門之後的怪異行徑——原來是害羞啊。

他忍不住微笑,又不是素不相識的陌路人,果裎相見還一度是每天上演的戲碼,干麼害羞?靈機一動,那麼也該把「色誘」列入計劃里嘍,于是本來已經穿上身的襯衫換成了合身白色T恤,牛仔褲也變成了白色短褲。

听到砰砰砰的敲門聲,宮風幸才悠悠轉醒。

被郭江權的果身嚇了一大跳後,她發現好不容易恢復的力氣頓時流失得丁點不剩,于是只好到床上躺著,沒想到還真的睡著了,只是卻作了夢,而且還是春夢……

其實也不全然是春夢,夢該是未曾發生的事情,而她不過是在夢中重溫了兩人曾有過的旖旎床事……

懊死的郭江權,听著砰砰砰的敲門聲,她皺起眉暗自咒詛地低語,都是他害的!吧麼光著身子示人?這下可好了,拋了工作回家休息卻因為夢而更累……可惡!

「已經是晚飯時間,起床吃飯了,風幸。」敲門聲和呼喚聲交替著。

「我不餓。」她吼了回聲,沒想到就听見肚子發出咕嚕嚕的響聲。

懊死,忍不住又咒罵了聲。

「不餓也得吃東西,鐵打的身體也要吃飽飯才能維持。乖,快點出來。」

痹,我的老天爺,這哪門子鬼話,他以為自己是誰。

春夢加肚子餓再加上睡眠不足以及這句自以為是的話語,終于讓她動起怒,霍地就從床上爬起,惡狠狠地開了門,睨眼看著正準備繼續敲門而抬起的手。「你最好是準備了足以媲美阿基師手藝的料理。」

其實這真的是負氣話,都已經「白吃白喝」這麼段時間,他的好手藝是無庸置疑。

只听得他說得意氣風發。「阿基師!我怎敢和他比,不過可以拍胸脯掛保證,至少能讓你永生難忘。」竟然乘勢挺起厚實的胸膛向她。

必于自己的手藝,郭江權的確信心滿滿,關于自己的身材也同樣信心十足。這是色誘第一步,先用食色抓腸胃,又用美色搶關注的目光。

這次可是火力全開,準備的料理全從她的最愛下手。

也許因為「果」嚇過,這胸膛突然顯得有點小巫見大巫。宮風幸倒是篤定地閃過,就走往廚房。

只是一到餐桌,縱有再大的火氣也很難點燃,那是她最愛的五羹腸旺還有客家小炒。

「這……」她驚詫得啞口。

冰江權卻把餐椅拉妥,讓她坐下,端上熱騰白飯。「你的最愛吧,希望口味也可以變成是你的最愛,快吃吧。」

他怎會知道?她還在猶豫,肚子已經不爭氣地又咕嚕嚕地嗚叫,只好尷尬一笑,動筷大啖。

真的超級好吃!淋上腸旺醬汁,她結結實實吃光了半碗,之後又配食那鮮美的客家小炒,吃個碗底朝天。

看得郭江權一臉喜意,會知道她愛吃這兩道菜還是征信社提供的消息呢。

隨即又遞上一大碗熱騰的苦瓜排骨湯,這可是他自己的最愛。「味道如何?甘甜又清爽?」這才是苦瓜排骨湯最完美的味道。

爆風幸只能點頭,拿起湯瓢舀湯,入口的溫潤滑順,在唇舌間化融的甘甜,教她舍不得開口,真的好好喝。

啜飲之際,她想起了他曾說過的話——煮上七生七世我都願意——是洞房花燭夜之後的早晨,他為了她做了生平第一次早餐時所給的承諾……

她想得出神,忽而喝嗆了,手一滑打翻那一大碗,灑了自己一身濕。

冰江權驚得低喊,近身就抓起面紙往她身上擦拭。「有沒有燙到?」

盡避是擔心她燙傷而有的動作,但他的一雙大手卻幾乎游走了她胸前春色……她忙伸手攔阻,尷尬地嚷︰「我沒事,沒被燙到。」

他卻渾然未覺。「不行,到浴室用濕毛巾處理一下。」

隨即扯著她到了浴室,弄濕了毛巾,就往她身上蹭……

她根本無法推拒,一雙手幾度攔阻,卻怎麼也沒有用,直到兩人面面向對……

冰江權這才愣了愣,發現自己一雙手不偏不倚各自覆蓋在那久違的粉頸酥胸,目光所及,她微濕襯衫下的渾圓若隱若現。

他怔怔地,突然屏住了呼吸,一雙手也就此定格。

好一個慘烈,本該是色誘者卻變成被誘人。

那一夜,春夢無邊的是郭江權,心事無垠的是宮風幸。

那一晚的突發狀況,教兩人變得生疏有禮,這一點最最懊惱的莫過于郭江權,沒想到「色誘」竟落得這般發乎情止乎禮的下場,教他如何抱得美人歸?

只是他暫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于是開始借故慢跑避開了晚餐時間,而他回家時間也抓得剛剛好,來得及收拾善後,讓她得以享用美味的晚餐還不用動上一根手指頭料理、清洗。

然而,宮風幸卻突然感覺有那麼點空虛,畢竟這段時間,只要回家總是有他在,餐桌上兩人也許談得不是十分熱絡,但氣氛也算融洽,因此突然讓她一個人獨自吃飯,她總覺得渾身不自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辦?宮風幸決定更加賣力地工作,只有工作可以讓她暫時放下這無解的煩惱,一通需要修改設計圖的電話,讓宮風幸忙得焦頭爛額,室內設計最怕遇到三心兩意又耳根子軟的客戶,偏偏這類客戶總是有愛亂出主意的親朋好友,因此一整個下午,她都在努力說服客戶如何平衡各方意見作最後的結論。

好不容易定案,已經逼近下班時間,宮風幸的脖子早已經酸痛得無以復加,偏偏電話響了,是老板Peter柯從隆。

「Peter?什麼事?」

「晚上有空嗎?」Peter在電話彼端說道。

「需要加班嗎?」她懷疑自己還有體力工作,今天真的太累了。

「不是,你需要加班嗎?案子還沒處理好?」

「不,沒有,都處理好了,只是以為你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如果是,你會答應?」

「當然啊,你可是老板耶,不過,真的需要幫忙嗎?」

「是需要,不過不是公事而是想找你一塊吃頓飯。」

「為什麼?有什麼事需要商量?」怪了,Peter怎麼突然約她吃飯?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吃飯?」他反問。

「也不是啦,只是有點意外。」

「是嗎?那麼以後常約就會習慣?」Peter在話筒彼端微笑說道。「那麼我可要常打電話了。」

「這倒是不用啦。」

「那就約公司巷尾那家蒙古火鍋店嘍。」Peter說。

「唷,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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