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獵艷海鷗 第五章

樹影婆娑,涼風徐徐,前後抵達淺灘的兩人,或坐或跪的泡在海水里,以消退熾陽余熱。

「還是海上最舒服。」他攤開手,享受著海風吹拂而過的舒適感,恍若忘記自己是來尋寶的。

看他一副悠哉樣,曲蘅不得不提醒他,「你真的該認真點,別忘記你是來尋寶的。」

「放心好了,只要按照博士給的地圖去找,一定可以找到寶物的。」

「你一點都不緊張?」

「當然緊張。」輸給那三個家伙可是很沒面子的。不過尋寶嘛!會輸會贏還很難說,況且,他們那個老頑皮博士是不會給那麼簡單的問題的,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只怕另外三個也是一樣毫無所獲。

所以,他不急,因為如果連他都找不到,那另外三個鐵定也找不到,他有這樣的感覺。

而他眼前這塊塊寶,是他極欲奪取的目標,但為了確保自己是惟一的追求者,他得理清曲蘅和她那青梅竹馬的關系。

尤其那家伙早上還派人盯他們的梢。

于是,史御風轉移話題問︰「那個阿默盯你可盯得真緊,你們真的只是青梅竹馬的關系?」

這種挖苦的話在曲蘅听來很不舒服,回家被阿默煩,來這里他又問這種問題,她受夠了!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關系?」她不悅的反問。

「我當然相信你的話。」史御風陡地站起,挨向她,「但是顯然他可不那麼認為。」

「你想說什麼?」難道他發現到游艇被破壞和阿默有關?

雖然她不贊同阿默的作法,但是他們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她打小就把阿默當大哥,做妹子的當然有義務要維護自己的大哥。

「你又知道什麼?」史御風不答反問。

他雖然常常嘻皮笑瞼,但他並不笨,更不至于看不出來阿默在暗地里搞怪,只是目前沒有證據,他不打算付諸任何行動,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反擊,更不代表他是好欺負的。

「如果你知道些什麼,最好告訴他,不要太過囂張,我不是軟腳蝦,更不是好欺負的,錯將老虎當成了溫馴的貓可是會自找苦吃的。」

「為什麼要我去說?」

「因為我不想勝之不武。」

從他的語氣听來,曲蘅認為他確實已猜到游艇出事和阿默有所關聯,「不過我倒是要對你說,不要試圖硬踫硬,完成了你的工作就離開,阿默不像你想的那麼好應付,你知道他是危險的,既然如此,沒有道理把自己暴身在危險當中。」

「那麼你是不否認游艇被破壞和他有關系嘍?」

他在套她的話嗎?

曲蘅為此猜測感到不悅,進而憤然起身,「如果你打算從我這里套出任何事,那我告訴你,你要大失所望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何必這麼生氣,我只是不想和你的青梅竹馬?敵而已。」

「那只是你的借口,或許你認為我也和暴民有關。」曲蘅甩開他抓過來的手,旋身閃開了他。

「曲蘅!」

「我不想和你說話。」

「曲蘅!」史御風跟在她後頭,但是,根本來不及阻止,她已經俯身潛入海中。

「曲蘅!」望著優游于海水中的美人魚,他忍不住嘆氣,「沒見過性子這麼烈的美人魚。」

但是,怕她愈游愈遠,他突然有一股好像會失去她的不安,于是也跟著潛入海里,沒三兩下,他就追上了曲蘅,並在海水深約在腰處的水位抓住了她。

「放開我!」

「不放。」史御風反扣住她的腰,與她在海中糾纏著,更在她想開口抗議的時候,以他的唇迅速的攫住她的櫻唇。

這是他第二回吻她,但是這回可不那麼紳士了,上次是蜻蜓點水式,這次則是帶有火爆與辛辣的成人式熱吻。

曲蘅一時難以抗拒,被他攪動了平靜的心湖,海水是涼的,她的心卻是熱呼呼的,一股熱流從下月復一直往上竄,直沖上了腦門。

史御風更加大膽的把口下滑,把手往下探,直到她的大腿時,他索性托起她的臀,提高她的腿纏繞他的腰,讓自己的沖動直接貼在她的腿間,隨著身體的游動,緩緩的刺激著她。

曲蘅感覺到一股危機,她知道現在該要推開他,要不然一切都會太遲,但是體內的一股熱流一直刺激著她,感覺著他的沖動,她卻只想要纏繞他更緊、更緊。

「啊……」一聲嚶嚀自她口中逸出。

「阿蘅……」和數不清的女人上過床,卻沒有任何一回像現在這樣讓他沖動得幾乎要一舉攻陷對方,海是他的最愛,在最愛的地方擁抱最想擁抱的女人,讓她?他神魂顛倒失聲大叫,這是他此刻惟一的希望,但是想及曲蘅可能是處子,他不敢過度急躁。

「阿蘅。」史御風用聲音鼓動她,希望藉著親密的低喚能讓她放松一些些,而他的手再度緩緩下滑,直至兩人的交接處。感覺到她不自在的抗拒,他再度輕喚,「阿愈,不要抗拒我,我知道你也要我。」

「我不知道……」曲蘅用力的搖晃濕答答的頭!幾度想要逃開。

史御風拉住她,再度吻她,他的舌撬開了她的唇,激烈的與她唇舌交戰,手更趁著她思緒混亂的當頭滑入大腿間,隔著濕潮的泳褲輕撫慢捻了起來。

「啊……不可以……」好羞,好丟臉!被男人這樣踫觸,曲蘅羞赧得想要立刻死掉,但更慘的是,她竟然迎接了他的手,用更多的濕濡回應了他的。

「告訴我你也要我。」

男人都是這樣殘酷的嗎?總是引發女人體內的熱火,卻又故意拿喬?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要了就像是把自己推向罪惡深淵,但是得不到的痛楚讓她想哭,身體更像被大磁鐵吸住般地往他蹭去。

靶受到她身體的熱情招喚,史御風只是隔著衣料踫觸她已經讓他得不到滿足,在這浩瀚大海,既無船只經過,亦無人?來到,在這種時候,他無法假裝紳士只是踫踫她就夠了。

他一把將曲蘅的泳褲扯得低低的,一手繼續引發她更多的熱情!一手開始解開自己的泳褲,解放他的熱情。

終于,他的昂藏貼住了她,他的唇攫住了她更尖銳的尖叫。

「不……要……」感覺他的巨大,曲蘅恐懼的大叫,可所有的叫聲都沒入了史御風口中。

「說你要。」他以最魅惑的聲音蠱惑她。

但是她卻只能無助的搖晃著腦袋,而在無意低下頭,看到他的轉變時,她雙眼睜得像銅鈐般大。

「我沒辦法……」

「你可以的。你都準備好了,而我等不下去了。」

往常都是女人來伺候他,他從沒想過能引發一個女人體內的熱情是這麼快樂,更重要的是,所有女人的尖叫都比不上她睜著淚珠的眼這麼地撼動他的心靈,他是怎麼都放不開這個女人了。

「我要你。」史御風試圖一舉攻陷,但是在她痛苦尖叫的當頭,他還是放緩了步調,甚至舍不得傷害她而想要退出,可曲蘅的腿卻緊緊的纏住他。

「不要……」她只知道海中生物的交配,只听過海中動物的叫聲,卻從來不知道人類的是這般痛,但除了痛以外,還有著她所無法解釋的快樂,當曲蘅發現他有意退出,竟然無法忍受那種隨時會失去他的悲傷感覺,結果只能下意識地纏住他。

「你若不推開我,我就當你是同意與我同在了。」他的耐性很有限,而既然他的紳士風度是她所不需要的,他也不想繼續當個?善者。

把她的腿分得更開些,史御風一舉攻城掠地佔據了她,也讓她擁有了他,感覺她的緊窒如火般的包裹著自己,他不停的抽送讓沖上頂端,直至激情的散播在她溫熱的體內。

「你好美。」史御風從來沒有這麼仔細看過他身旁的女伴,更沒有任何女人能夠讓他在到達顛峰之後,馬上又再度欲火高漲,只有她,不可思議的女人。???

這一天的出航在尋寶上並沒有太大的關系,但是對史御風而言,沒有任何寶藏比得上曲蘅這塊無上至寶。

她比那渾然天成的鑽石還有價值,但在他們有了親密接觸後,曲蘅卻一直和他保持著相當的距離,似乎刻意要和他撇清關系,下了船,也是急急告退就跳上了計程車,根本沒有他開口的機會。

「怎麼,大企業家也有吃癟的時候啊?看來曲蘅比我想像中來得聰明,她知道你這家伙根本沾惹不得。」阿默從一旁冒了出來,一臉的鄙夷與嘲笑。

史御風沒料到阿默真的會親自來挑釁,「你還真閑,每天就這樣盯著我們不覺得累嗎?」

「我當然不會一直都在這里,不是只有你有勢力而已,我不需要事必躬親,也會有人幫我盯著你的一舉一動。」

「那樣偷偷模模跟蹤人好玩嗎?你干?不干脆也雇艘船出海,一路跟到底。」那麼一來,這家伙就不會錯過他和曲蘅的重頭戲,不過他不是碎嘴的男人,而曲蘅是他已擁有了還想更加擁有的女人,他無意拿她的名譽來讓她的這個危險愛慕者死心。

「別走,等我把話說完!」阿默攔住他的去路,不讓他離開。

「你們的法律沒有‘妨害自由’這一條嗎?」史御風瞪著眼問。

「我什麼都沒做,只是找你談談。」

他不認為自己和阿默有什麼好談的,不過既然他想談,他倒要看看他葫蘆里賣什麼藥,「說吧,我會洗耳恭听。」

阿默瞪著他,用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說︰「別用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表情看我,你有錢沒錯,但全世界不是你們史家的,這里是印尼,希望你搞清楚。」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錢,更不會自視過高的認為史家就是世界的頂端,不過你想說什麼何不直截了當的說了,這樣拐彎抹角根本談不出什麼來的。」

發現自己根本佔不了上風,威脅對史御風來說根本就像在替他掏耳屎,不痛不癢還格外舒服,阿默為此感到非常憤怒。

「听說你的游艇被破壞了?」

「有那回事的樣子,不過請不要告訴我你是關心我,我會受寵若驚的。」史御風嘻皮笑臉的回著阿默的問題,如果說這世界上有可以讓他承認是勁敵的人,那非工藤徹、艾亞洛、莫辛格三人莫屬,除了他們三人以外的敵手,他向來是不放在眼里,更別說是只會使下流手段的家伙。

「小心點的好,暴民的手段可是很殘暴的,如果惹惱了他們,恐怕不是破壞游艇這麼簡單,你還有大好前程,實在不值得埋葬在印尼這個落後的地方。」阿默神色自若的提醒著,卻句句語中帶話。

從阿默那些明說暗喻的話听來,史御風確定他必然是整個破壞游艇事件的主謀者,但是,若是這樣就以為他會怕得夾著尾巴逃走,這阿默就太不聰明了。

「還有,你的豪華轎車好像又被砸了似的,建議你凡事小心,免得客死他鄉就不好。」

「謝謝你的提醒,但是誠如你所說,我有的是錢,砸了就修,砸爛了就買新的,我無所謂。」

「你……」

史御風笑迎怒容滿面的阿默反問︰「怎為了?你怎麼比我還激動?不過見你那麼關心我,還真叫我感動。」

阿默冷冽地瞪著他,「你當真那麼不怕死?」

「死?」史御風大搖其頭,好笑的回答他,「我從來沒想過那個問題,而且我的字典里也沒有那個字,再說,和我?敵的人,下場通常都死得比我快,所以我認為自自己絕對可以長命百歲。」

「但是我替你想過了。」阿默繼續用言語攻戰策略,「以你這樣的不知死活,我想絕對不會長命百歲。」

「是嗎?你會算命?曾經有個算命師告訴我,我不只九條命,根本就是不死的惡魔,邪魔歪道見到我都要退避三舍,你想會是你的看法準確,還是那位算命師的算法精準?」史御風頗自傲的說。

「如果你堅決繼續那樣招搖,只怕很快……」

「很快什麼?」

「去見撒旦。」阿默萬分篤定的望著他笑。

史御風回以一記更狂妄自信的笑容,「你一定沒將我剛才的話听進去,不過我不介意再說一次,我說過算命的說我是不死的惡魔,所謂不死的惡魔。指的不就是你所說的撒旦嗎?

那麼,你該知道,那些暴民得罪了我大概也不會太好過,而且我深信,這里終究是有法治的,你認為呢?」

什麼話都威脅不了他,阿默氣得幾乎要吐血。

「抱歉無法奉陪了,我得走了。」

史御風大搖大擺的轉身,無意再繼續這樣沒營養的話題,更無意和一個稱得上不正常的瘋狂人物在這里大嚼舌根。

「姓史的,你最好記住我的話,離曲蘅遠一點。」

可惜事實已經大大地轉變,他不僅和曲蘅靠近了,而且還靠得非常近,當然這種事情沒有必要張揚,他更沒有那種向人炫耀的變態嗜好,所以,在阿默背對他大吼大叫的時候,他依然只是當作耳邊東風。???

回到家的曲蘅,第一件事情就是讓自己洗冷水澡,雖然已經經過了幾個小時,她卻夸張的仍感覺得到史御風的灼熱還停留在她體內。

但是,冷水一點都無法降低她的體溫,以及下月復傳來的灼熱飽漲感,那一點點的痛在她的下月復緩緩的?述著自己成為女人的事實。

「天哪!曲蘅,你一定是瘋了,還說要離他遠一點,還一再的告誡自己絕對不可以掉入他的情網里,但你這是怎為了?才告訴自己要和他保持距離,只談工作不談其他,下一秒就迫不及待的投入人家的懷抱,他會怎麼想呢?」

一個浪蕩的女人?

她不住的問自己,但找不到答案的她,只能讓水自頭部竄流下來,想藉由水的冰冷來促使自己冷靜。

許久,久到足以讓曲蘅傷風感冒,久到令她感到一股冷意打四肢百骸傳送出來的時候,她終于找到一點答案。

「對,既然他喜歡和女人調情,喜歡新鮮,那麼這樣更可以讓他快點對我失去興趣,只要他以為我是個浪蕩的女人,他便會徹底的對我死心不再糾纏我,這麼一來,阿默也不會再找他的麻煩了。」

說服了自己,曲蘅認定這是個好結論與好方法。

但是真那樣嗎?

事實上,她心里知道一點也不是那麼一回事,想到自己將會在某日,也許就在明天,將會被史御風遺忘,她的胸口就覺得好痛,痛得無法忍受。

淚珠滑落雙頰,和水混合在一起,她分不清楚是淚還是水,只感覺水中和著淡淡的、咸咸的味道。

洗過了澡,她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沈的,便上了床平躺在床上,想要讓自己睡去,但是卻怎麼都無法輕易的入睡。

包晚的時候,她听到史御風在外頭按門鈴,按了很久,她沒有理會,想讓他自動認為她睡了而不要打擾她。

最後,門鈴不響了,她猜史御風必定是死心回去了。

又更晚了些,曲蘅听到阿默在外頭敲門,他老是這樣,有電鈴不用,總是對現代科技感到不屑一顧,但是她也沒有理會,因為打她躺下,她滿腦子都是空白的,誰也沒想要見。

最後,她發現自己真的睡不著,便起床想要做些事情,才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經轉?大白,而她失眠了一夜。???

一早,曲蘅打開門,阿默就突然的冒出來,嚇了本來就有些魂不守舍的她一大跳,「阿默,你為什麼老是這樣悶不吭聲的出現,我不是說過你這樣是會嚇壞人的嗎?」

阿默連忙質詢她,「要說被我嚇到,該說是你心不在焉才對吧?我人長這麼大,就算不出聲,你也會輕易的看到我,以前不都是你先叫我?」

以前,他不會這麼偏激,而她也沒有現在這麼怕他。

「如果你又來問我一些有的沒有的,我告訴你,我不想听。」

昨天泡水泡太久了,加上一整晚沒睡覺,她不禁覺得頭重腳輕,這種種現象看起來,她八成是感冒了。

「你不舒服?」

「我是不舒服,所以你如果不來煩我,我會很感激你的。」

「是怎為了?昨日還好好的,你是不是和那家伙發生了什麼事情?」

曲蘅太過單純,一點點心事,尤其是那種偷吃禁果的事情,她更是怕急了被人看出來,當阿默這麼猜的時候,她的臉簡直可以以瞬息萬變來形容。

「該死的!你真的和那家伙發生了事情?」阿默雖然不是非常確定,但看到她的反應,他感覺到一絲不尋常。

曲蘅是那種很冷靜的女人,剛剛他只不過像平常那樣猜測她與史御風,她的反應卻是那麼激烈,可見,情況已經糟到不能再糟了。

「說啊!」他抓起曲蘅的臂膀,激動的追問。

「放開我,你弄痛我了!」

「你不說我就不放開你,你給我說實話,那家伙對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回答你這種無聊的問題?」曲蘅也上了肝火,加上身體諸多不適,她開始想要反擊,「我告訴你,你最好弄清楚一點,我們只是青梅竹馬的鄰居,你不是我的丈夫,更不是我的男朋友,你沒有權利在這里審問我,放開!」

阿默已經不是阿默,她也不是她自己,也許過去她太在意不想要傷害阿默,使得他總是認定,她終有一天一定會屬于他,所以他也就自然而然地對她予取予求了起來,但是現在她發現那樣的作法是錯誤的,對他好,他只會想得更偏激。

「我不會選擇你,如果你願意當個朋友,當個哥哥,我會很高興,但是我真的不會選擇你。」

阿默的手終于松開,臉上的笑是她有生以來所見過最最可怕的。

「你真的那麼絕情?」

「不是我絕情,而是你始終不能夠面對現實,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是你執意不肯好好的面對。」曲蘅感到無奈,因為打小的感情使得她不想傷人,但是最終傷人最深的還是感情。

「你會後悔的。」

「什麼意思?」阿默的神情讓人心生畏懼。

「你會明白的。」

「我不明白,如果你想要找史先生麻煩,我告訴你,我今天就不和他出海,我要辭掉那個工作。」

「那最好。」但是並沒有改變他想要做的事情。

「阿默,你到底打算做什麼?你可千萬不能亂來!」

「你擔心那家伙?」

曲蘅垮下臉,氣憤的吼,「我誰都不關心,這樣夠了吧?」

到底是男人不懂得成長,還是這世界原本就這麼混亂?她無力作出更多的反抗,決定裝作視而不見,也許這樣可以讓阿默冷靜下來。

「算了,你愛怎樣是你的事情,我不想管了。」

她轉身走回屋內,在阿默跟進之前用力的把門用上,然後撥通了電話。

「……對,你只要馬上到海港去,那位史先生就會在那里……我不管他同不同意,反正這就是我的決定,你可以告訴他,我討厭看到他,也討厭和他一起工作……沒關系,善意的欺騙反而是種罪惡,我想就讓他認為我是那種女人好了,麻煩你了。」

在一停一頓之間,她向海洋館的同事凱思交代了所有事情,把契約之事丟諸腦後,然後躺回床上。

現在,她需要好好睡一覺,但是她深知這很難,就如同要忘記女人第一回擁有男人的感覺一樣難。???

早在約定的時間內,史御風就抵達海港了,但是過了兩個鐘頭,他依舊沒有看到曲蘅的蹤影。

經過昨日那樣親密的接觸,他知道曲蘅一時之間很難接受,但是,女人不都是欲拒還迎?以前死纏著他的女人,也都一開始裝作很淑女,故意吊他胃口,但當他開始冷淡,她們就對他黏得緊緊的,到後來,知道得不到他的心便開始打他口袋里錢的主意。

他知道曲蘅不是這種女人,擁她在懷里的時候,他相信那種實在的感覺是真實的,如果她真的討厭他,她會抵死不從,而不是用她的身體緊貼著他。

可是,不管他怎麼等,海港上始終沒有見到曲蘅的蹤?。

「史先生……」

一個聲音打老遠傳了過來,他遠遠望去,一個陌生的男人正氣喘吁吁的往他這邊奔跑而來。

終于等到對方停住了腳步,喘著氣問︰「請問是史先生嗎?」

「我是,你哪位?」他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男人,但顯然對方認識他。

「我叫凱思,是曲蘅的同事,她拜托我來替代她的工作。」

史御風擰起眉,不悅的詢問︰「替代她的工作是什麼意思?」

「曲蘅說她想要辭職,所以請我無論如何要代替她過來,她一直拜托我,因為她不想耽誤史先生的工作。」凱思很客氣地解釋著。

明明就是躲避他,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不過,她的膽子夠大,也夠,還沒有女人敢在他興趣正濃的時候急于躲開,史御風胸口的火已經點燃,但他不是喜歡使用暴力的野蠻人,對于一個不知內情的人,他無意給人家太大的難堪。

「她現在在哪里?海洋館?」

凱思搖頭,無奈的解釋,「我恐怕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我接到電話的時候,她應該在家,不過這會兒我就不清楚了。」

「那麻煩你告訴她,我不會接受除了她以外的人,還有別忘記她和我簽約了,照約定,她若不履行契約,將要賠償大筆的違約金。」史御風又恢復往常的冷漠專制,儼然是個在商言商的生意人。

「史先生,這事是不是可以好好商量?我不知道你和曲蘅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我很了解曲蘅,她是個負責任的好女孩,不會故意為難人家,我想她不來必然有她無法排解的問題在,所以我想,不如先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你什麼忙,就讓曲蘅休息個幾天,這樣或許可以改變她的想法,你說呢?」

史御風很拗,而且認為女人寵不得,歷史上有太多的例子,就是皇帝寵愛妃寵到最後被女人爬到頭頂上去的,他可不想自己被個女人左右了情感,「雖然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和我打契約的是她,不是她我就無法接受,所以請告訴她,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他說完轉身就走。

「史先生!」凱思在後頭叫。

怒氣沖沖,史御風現下是一味的在氣頭上,所以根本沒注意到始終躲在一旁的阿默,他跳上甲板,讓船火速前進離開了港口。

等到他終于離開了港口,阿默才從躲避的地方走出來。

凱思見過阿默,但是阿默卻不曾見過他,他是在一次巧合中見到阿默的,那時曲蘅和阿默不知為了什麼事情起沖突。他還听旁人提過阿默,但是關于阿默的言論,負面的比較多,幾乎沒有幾個人喜歡這個麻煩的危險人物。

當他看見阿默望著遠去的船露出一抹冷笑的時候,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然後他又看到兩名印尼大漢和阿默打了個招呼,隨即登上一艘快艇準備出航。

阿默瞥了兩名男子一眼,說道︰「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望著他們前後離去,凱思未多做停留,他飛快的在附近找到了電話亭,撥了曲蘅家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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