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後周世宗年間(公元九五九年)中秋節前六天
葉小霜自晨曦中慢慢蘇醒過來,發現自己仍慵懶無力地倚在龍季天的懷里。也許是昨夜情緒太過激動,又使盡吃女乃的力氣捶打龍季天,以致現在渾身上下擠不出半絲力氣來推開他,只覺得好累啊!瞧他姿勢從頭到腳都沒變換過,像守護神一樣護衛她一整夜,大概也累得睡著了吧,可是那雙鋼鐵似的手臂卻仍緊抱著她,未因入睡而稍微松懈。她索性也不掙月兌了,反倒深深偎人這厚實的胸懷里,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她假裝打呵欠地偷瞄一眼龍季天,發現他仍閉目沉睡,於是大膽地正視眼前這個再過六天就是她老公的男人。一張泛著古銅色光澤的臉龐映著俊挺帥氣的五官,濃密的睫毛覆蓋住那雙攝人魂魄的藍色眼眸,高挺的鼻梁更突顯出輪廓的深刻,堅毅的唇形散發著冷漠、粗獷的野性,在他身上還不時彌漫著一股特有的麝香味,無情地消弭了她離去的意志,使她情不自禁地停靠在他安全的臂彎里,猶如依偎著一座屹立不搖的英雄銅像。
這時那張冷漠粗獷的嘴突然牽動了一下,閃著笑意。原來龍季天早醒了,只是假寐而已,他見葉小霜醒來後,端詳了他一會兒,又乖巧地躺回他懷里,以為自己總算馴服了刁蠻的小頑妻,因此忍不住得意的施了點力道將她抱得更緊。
機靈的葉小霜感覺出他手臂的用力,知道不妙,再看到掛在他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整個人猛地彈起來,雙手抵住龍季天的胸膛,再度恢復戰斗力。
「你這人好賊啊!竟敢詐睡蒙騙本姑娘,看樣子我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她又對著龍季天一陣亂捶。
「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怎麼怪起我來了?」那一份得意亳不掩飾地在葉小霜面前展示著,至於她的拳頭攻勢,龍季天只當她是嬌羞的表現。
被他這麼一說,葉小霜的雙頰頓時映上兩片紅霞,不知是氣得臉紅心跳,還是不明所以的嬌羞。
「你再不放開我,我可要大喊非禮了!」葉小霜忿忿地警告著笑得一發不可收拾的龍季天。
「那你相不相信,以我們之間的距離,在你非禮兩字還沒喊完以前,我的嘴唇早已經吻住你的櫻桃小口了?」
葉小霜聞言火速地伸出雙手捂住小嘴,她的初吻可不能隨便的廉價拋售,可是望著他迷人的雙唇,她卻有點意志不堅。
龍季天被她的俏模樣逗得更加笑不可抑,而葉小霜只是瞪著斗大的杏眼,恨不得眼楮噴出火來燒死他。
這小女人生起氣來可真是天雷地火齊至,為了不讓他們之間的關系惡化,看來得適可而止,他可不想被小霜誤以為自己是蓄意虐待她,而籍故反抗這樁天賜良緣。
於是龍季天收起笑容,換上一臉溫柔表情,低頭輕觸了一下小霜的額頭,一邊撫模著如朝霞般的紅發,一邊安然的說︰「小霜,自從知道你就是我命中注定要迎娶的紅發新娘後,我真恨自已將全副的精神耗費在軍隊里,而忽略了去尋找我可人的嬌妻,害你在外流浪受苦,都是我不好,以後我會加倍疼愛你,寸步也不離開你了。」那一雙原本駐留在發絲上的大手,早已游移到葉小霜嫣紅的臉頰和小巧精致的下巴,沿著凝脂般的玉頸悄悄地降臨在薄紗輕遮的酥胸前,逗留不去。
葉小霜的耳際傳來龍季天充滿麝香味的鼻息及陣陣急促的喘息聲,淹沒了她那難以維繼的戰斗力,不听使喚的身體竄過一道熱流,隨著那雙魔手逐漸蔓延全身。她的心跳不規律的撞擊著,像是在回應他的輕觸,一股蠢蠢欲動的力量驅使她更貼近那副魁梧的男體,微啟的櫻唇發出一聲輕吟。龍季天灼熱的雙唇乘機攫住灩瀲的紅唇,霸道又溫柔地采取她口中的芬芳,激烈交纏的兩具身軀不支地倒在床上……突然,「咚」地一記悶響,葉小霜的後腦勺結結實實地跌落在又高又硬的枕頭上,痛得她立時恢復意識。
「哎呀!好痛啊!」
兩個交疊的身體因葉小霜的尖叫而分開來,龍季天一把將她抱起,撥開發絲欲檢查痛處。
兩人對望一眼,看出彼此的激情未退,葉小霜不禁羞得低下頭去,驚訝於自己剛才非自主性的反應,她不但沒有絲毫拒絕對方的意念,居然還十分听話的迎合他的動作。天啊!她是不是頭殼壞了?
「你別老是抱著我行不行?我有腳的嘛!」有點老羞成怒的她先發制人地斥道。
龍季天無限愛憐地擁緊她,「我喜歡抱著你,以後我每天都要這樣擁著你,一步也不離開。」
葉小霜被他霸道的語氣嚇得睜大雙眼,心里卻漾著幸福的感覺。
「你再用這種渴望的眼神挑逗我,我可不敢擔保這副投效禁軍三年的昂藏軀體將會爆發多大的沖動哦!」龍季天帶著急促的喘息聲大膽地誘脅葉小霜。
「本姑娘可不是你的「慰安婦」呢!我倒要警告你,再不放開我,休怪本姑娘的牙齒無情。」這就是葉小霜,吃軟不吃硬。
龍季天可不想又惹小蠻女生氣,那只會給自已添麻煩。他迅雷不及掩耳地一親芳澤後,便放開小霜,縱身躍下床鋪。
「我是很想和我的‘小慰安婦’整天窩在床上,可是還得趕快準備婚禮事宜。等會兒我會叫一個丫鬟進來幫你梳頭換衣,然後帶你去見魏總管和其他人,讓他們瞧瞧我的紅發小悍妻,不過你可以先磨好牙齒等我!」他笑得很滿足地開門離去,猜想所謂「慰安婦」大概就和他所想一樣,差不多就像字面上的解釋吧。
而葉小霜卻氣得齜牙咧嘴,拿起枕頭當作是龍季天的手臂一咬泄忿。
「啊!」她慘叫一聲,牙齒差點掉了一地,心里暗罵︰這是什麼枕頭嘛!硬邦邦的像死人骨頭一樣。想起後腦勺及牙齒的痛楚,葉小霜恨很地將它丟下床去。???
「夫人,你好漂亮啊!」
那是丫鬟珠珠的贊美聲。看到鏡中綰起發髻的葉小霜,儼然是從仕女畫里走出來的美人,尤其那一頭閃耀亮麗的紅色卷發,錯落幾絲在額頭及雲鬢上,更突顯出不凡的嫵媚容姿,她心想大概沒有一個男人抵擋得了,包括少爺在內。
「要我說幾遍?別叫我夫人,叫我小霜。珠珠,看你年紀輕輕的,耳朵應該沒毛病吧?」葉小霜對丫鬟珠珠的驚嘆贊美完全無動於衷,反而對於珠珠總是夫人長、夫人短的稱呼有意見,她老覺得那是在叫別人。
「是的。啊!不行,不行,再過幾天你就要跟少爺成親了,到時還是得稱呼你夫人,不如現在先叫習慣。」珠珠是個乖巧善良的女孩,爹娘都在龍家堡做事,所以她也跟著爹娘來這兒當丫鬟。
「誰要跟你家少爺結婚來著?我才不會冒著殺身之禍的危險做這等傻事呢!對了,珠珠,這附近有幾號公車經過?」看見珠珠張口結舌的表情,葉小霜立刻改口︰「啊!我忘了現在是五代十國,哪來的公車?那就更別提火車、飛機之類的大眾運輸工具了。那……駿馬總有吧?」葉小霜根本不搭理珠珠的話,只想著有什麼方法可以逃離這個鬼地方,以及那個愛對她毛手毛腳的。
「夫人,你說什麼公車、火車、飛機……怎麼我都沒听過呢?不過你要駿馬倒是不成問題,咱們龍家堡是關內外培育良馬最知名的牧場。夫人,你要騎馬去哪兒?」
「那還用說,當然是逃之夭夭啦!珠珠,你有所不知,我是被你們家少爺綁架來的,你一定要幫我逃離這兒才行,否則我會被那個給毀了。」葉小霜想找個熟悉附近地形的人協助她,珠珠應該是最理想的人選。
「夫人,你大概不知道少爺不但是龍家堡第三代主人,更是當今朝廷最受皇上器重的禁軍統領,人又長得高大威猛、器宇不凡,自少爺弱冠以來,不知有多少高官富賈前來推銷家中的閨女,可是少爺一個也看不上眼;而你今日能雀屏中選,不知令多少名門閨秀羨慕嫉妒,可你居然不知惜福,還要逃婚!難道你想嫁給皇上?」珠珠大惑不解地望著葉小霜。
「哈!嫁給皇上!珠珠,你別嚇我了,歷史課本里的皇帝個個腦滿腸肥、昏庸無能,我可不敢領教。至於要逃婚的原因是……哎!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總之,我怎麼說,你照做就對了。」
「萬一少爺怪罪下來,由誰負責呢?」珠珠怯生生地越說越小聲。
「你別怕,有什麼事我頂著,不會連累到你的。」
珠珠傻愣楞地盯著俏麗動人的夫人,她實在不明白夫人為何視與少爺成親為畏途呢?夫人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敢逃婚?真是不知死活。其實少爺早料到夫人會有此舉,她還是快去向少爺通風報信吧。
「是的,夫人,若沒其他事情,珠珠先下去了。」
葉小霜示意她可以走了,只見珠珠踩著小碎步快速地走向房門,頭卻低得快踫到膝蓋了,萬一不小心憧到房門,恐怕腦震蕩患者又多一個。真奇怪,古代的女人都這樣走路的嗎?葉小霜實在納悶得很。
趁四下無人,她趕緊打理行李,順便籌措些盤纏,逃亡時好派上用場。她把剛才珠珠拿進來的幾套羽衣雲裳一古腦地塞進布包里,至於盤纏嘛……她賊頭賊腦地掃視室內一圈,看中了大師椅上的瓷瓶和入門處的兩幅字畫,心想龍家堡是大戶人家,家里的擺設應該都非等閑之物才對,拿到市集變賣,少說也值個萬兒八千的,若能帶回台灣,哇 !那不成骨董了?!
葉小霜拉起及地的裙擺爬上太師椅,正準備把字畫拆下來時,突然傳來一聲——「需不需要我幫忙呢?」神出鬼沒的龍季天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她背後。
「怎麼你媽沒教你進別人的房間前要先敲門嗎?」葉小霜像個當場被逮著的現行犯,明明犯錯仍要強辭奪理。
「我進自己的房間需要敲門嗎?」他走到太師椅前甩出雙袖,以騰空之姿將葉小霜接回懷抱。
「原來這是你的房間啊!炳!那是我走錯門了,快放我下來。」天啊!居然是人家的房間,真是尷尬!還是由自已找台階下吧。
這小妮子的反應倒挺快的!龍季天不禁暗笑。但看一眼放在床上的包袱後,他便將她抱得更緊,葉小霜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休想逃走,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有辦法把你捉回來成親的。」
他怎會知道逃婚的事呢?啊,珠珠!她竟然敢出賣我!
「總之我不會嫁給你的。」葉小霜別過臉去,不敢正視他,害怕他的眼神會令她迷惑,動搖她的決定。
「小霜,別再做無謂的抗爭了,這輩子你我是注定要成為夫妻的,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為何在芸芸眾生之中,我能精準無誤地找到帶著一頭紅發投胎的你,並且藉由銅鏡與日光的磁場轉換,將你從那麼遙遠的地方帶回龍家堡,好在中秋那天成親?這一切早在我倆還未來到人世以前就安排好了。」
「沒錯!我當然覺得奇怪,從小別人都是一頭烏黑的秀發,而我卻生得一堆紅毛。大學入學那天,有個媒靈同學告訴我,在今年的中秋節我將會與五代時期的你成親,完成為龍家傳宗接代、開枝散葉的使命,可是這件事我早拋到九霄雲外了,直到前些天你突然活生生地出現在我面前,而且真的將我帶回古代準備成親,我才驚覺原來這一場戲早就編排妥當,只有男女主角不知情。可是盡避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仍然要不惜一切的抗爭到底。」
龍季天放下她,百思不解地看著語氣堅定的葉小霜。
「一來,我們兩人認識不到幾天,彼此沒有任何的情愫產生,在缺乏感情的基礎下成親,將來成為怨偶的機率非常大。二來,在我們成親當天你我都會有殺身之禍,而唯一能化解這場劫數的人只有我,可是在下自認才疏學淺,無法神機妙算地預知禍事從何而來,更不知消災解厄之法,所以我建議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反正生小孩這種事每個女人都會,而且古代男人不都時興三妻四妾嗎?我看你的體格強健,娶個一打女人來傳宗接代應該不成問題,到時你們龍家就不怕無後了。至於我嘛,就麻煩你再變一次魔術將我送回原來的地方,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另外,如果你願意送我那兩幅字畫及瓷瓶當紀念品就更完美了,我想你沒那麼小氣吧?」
葉小霜滔滔不絕地發表自己的高論,同時還不忘向龍季天索取鼻董,以紀念這段時光之旅,心里更懊惱沒帶照相機來,否則還可跟古人合照呢!
當葉小霜自以為是的闡述著長篇謬論時,龍季天的臉色比七月半的「好兄弟」還可怖,那股憋在心中的火氣早已爆發了上百次,心想這小蠻女如果夠聰明的話,應該聞得到從他七孔里冒出的火藥味,趕緊收住她的舌粲蓮花,否則別怪他不客氣的「動口」幫她「住嘴」了。
而反應遲鈍的葉小霜見龍季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還以為他身體不舒服,正要開口表示關心時,龍季天兩片強而有力的熱唇鴨霸地堵住她微張的小嘴,他要讓葉小霜明白惹他生氣的後果是要接受「懲罰」的。
由憤怒激發出的原始本性,將龍季天的理性徹底毀滅,任由雄性的攻擊能力肆無忌憚地進佔葉小霜柔弱的身軀,厚大的掌心擒住縴腰,一手插入發絲間……拉扯之際,她頭上的玉簪掉了下來,原本盤成古典發髻的紅色秀發狂亂地泄了一肩,更助長龍季天的欲念。
他在葉小霜的嘴中一陣搜尋後,終於擒住了闖禍的「原凶」,而龍季天對於「肇事者」的懲罰便是猛烈地交纏吸吮,不讓它逃走。這時,被龍季天完全「掌握」住的軀體因為反抗而開始不乖地扭動,被佔領的小嘴也因抗議而發出低吟聲,這一動一吟使得兩具緊貼的更形密合,引燃龍季天更狂熾的情焰。
他一把將葉小霜嬌小的身軀貼向牆面,並以自己的身體壓住她,然後蠻橫地將葉小霜兩只不斷捶打他的小手高舉貼牆,猶如耶穌受難狀。在前有龍季天又後無退路下,動彈不得的她只能如困獸般地掙扎搖晃,試圖擺月兌龍季天的強吻。然而此舉非但沒有成功,甚至惹來更激烈的侵襲,直到她昏眩不已,幾乎快無法呼吸,龍季天的動作才緩和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柔情蜜意的愛吻。
「以後不準再說那些要離開我的話,否則下次的「懲罰」可不會這麼君子了。」霸道的嘴唇暫時離開氣喘吁吁的紅唇半寸,語帶威脅地恐嚇著早已不能思考的葉小霜。
葉小霜充滿迷思又游離的眼神變化萬千,原來他是在處罰自己剛才的言論,不是為了紀念品的事生氣。那麼他是有點喜歡她羅!所以希望她留下來幫他傳宗接代。嗯,必須設法進一步確定他的心意——「你希望我留下來的原因,只是純粹幫龍家傳宗接代,還是你……有點……那個……我……」葉小霜支支吾吾地暗示,他對她是否有情意?
龍季天被她那明顯的暗示挑弄得有些心癢難耐,忍不住湊近她的耳鬢,輕聲細語地說︰「是啊!紅毛丫頭,我是有點那個,所以你得留下來幫我傳宗接代,休想逃走。」他故意言詞閃爍地回逗她。
葉小霜氣得直跺腳,「哪有人這麼說話的嘛!」得不到明確的答案她絕不甘心。
龍季天從不知道女人撒起嬌來是這麼的媚態百生,真是窩心極了。
「傻丫頭,自從找到你以後,我原本黑白的人生不但有了色彩,同時也品嘗到愛一個人的酸甜滋味,當你說要各自橋歸橋、路歸路時,我簡直怒火攻心、又急又氣,整顆心直往下掉;而當你說要留下來幫我傳宗接代時,我真想向全世界的人宣布我愛葉小霜,生生世世、永不分開。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禁軍紡領,竟因一個叫葉小霜的紅發魔女而喜怒無常,你說我是不是中了一種愛上你的毒呢?」龍季天親昵的吻了下直往他胸膛藏躲的葉小霜。
「大膽狂徒,居然敢當面叫我紅發魔女,你害我一出生頭發顏色就跟別人不同,讀書時三天兩頭被請去釧導處證明我不是故意染發的,這筆帳我還沒找你算呢,還敢叫我紅發魔女?」葉小霜故作生氣地嘟著小嘴把臉別過去。
「在你們那個地方紅頭發不行嗎?!真落伍,幸好我不是出生在那里,否則不是一天到晚要把眼球挖出來,向人證明我不是故意染成藍色的?!」他裝出一副僥幸的模樣,惹得葉小霜笑出一對甜美的梨渦。
龍季天坐回太師椅」,將葉小霜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托著她的下巴,語氣堅定地說︰「小霜,你別害怕,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保護著你,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一種不容置疑的安全信念像能源一樣地輸進葉小霜孱弱的體內。
那守護神所暗示的「殺身之禍」呢?
以前她之所以不願花心力去解析它,是因為她不確定龍季天到底是真心真意的愛她,還是捉她來當傳宗接代的生子工具?所U她也犯不著冒險走這一步險棋,能逃則逃。然而,如今那棵深植在葉小霜心中的愛苗,經過龍季天的滋潤灌溉後,已不可同日而語,她決定勇敢地面對生命中所有的挑戰,不再畏懼,眼前這個高大壯碩的男人會保護她的,更何況一向自喻IQ可比愛因斯坦的她絕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葉小霜暗自決定,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明天她要開始對龍家堡做一次地毯式的搜索。
既然老天爺安排了這樣的奇緣,讓生活在二十世紀的她「遠嫁」給五代的禁軍統領龍季天,她不希望這是一場黑色婚禮。
就在葉小霜陷入擒凶的沉思中,龍季天那雙不安分的手早已游移到她的雙峰之間,盤旋不去,直到他輕揉了幾下豐軟的地方,才喚回她的注意力。她開始頑皮地抵抗,不讓他的詭計得逞。
於是龍季天一腳壓住她的雙腿,一手將她的雙手反扣於身後,語氣暖昧地說︰「對於我要保護的物體,首先我必須對她有通盤的認識,尤其是「重點」部位更要模清楚,以免保護不周、遭人毒手。」
葉小霜不依地直喊︰「不用你保護了!你管好自己的「毒手」,我就很安全了。」因為沒手可以推開龍季天的「保護」,她只能耍耍嘴皮子。
龍季天霎時停住了侵略,促狹地瞅著她,「看來我只好去「保護」另外的十一個女人了。」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會記恨呀!」
「這哪是記恨啊?你不是在恭維我嗎?」他還是不放過她。
葉小霜不滿地賞他一記回馬槍,「我看你也沒那個體力。」
「那就要看你的能耐羅!」龍季天用激將法勾引她。
葉小霜氣得鼓脹著一張如五爪隻果般的紅臉,想反擊卻又被龍季天因住。靈機一動,她磨了兩下牙齒,主動將紅唇移往龍季天的耳邊,企圖像吸血鬼一樣咬得他哇哇叫,看他還敢不敢再欺負地?
可是龍季天禁軍統領的名號可也不是浪得虛名,練過武的人只要觀察對方的筋骨脈動,便知其出手的部位及方向,雖然他們兩人近在咫尺,可是葉小霜的姿勢仍逃不出他的眼力。
當她頭一轉動時,龍季天更具攻擊性的嘴唇早迎了過去,等著她羊人虎口,這一次他肯定會好好「保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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