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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恰北北 第二章

表子倪愉快地哼著歌在做菜,還不時手舞足蹈一番,顯示她心情非常好。

「老麼在高興什麼?」攤在沙發里的老四鬼子愛沒精神地問大哥鬼子學。

「不曉得,我也想明白老麼在樂什麼?老四,超市的工作很忙嗎?你怎麼一副很累的樣子?」鬼子學關心地看著妹妹。

「工作不累,應付人比較累。我今天推掉了四個顧客的搭訕,兩名同事為了我差點打起來,主管明著在勸架,私底下卻想約我去看電影,真是煩死人了!」鬼子愛垮著那張有如上帝巧手精心雕琢的完美臉蛋,疲累地告訴大哥。

表子學溫和笑笑。他四個妹妹都有著美麗不凡的臉蛋,美人的遭遇也不同于平常人。老二鬼子瑟嫁到歐洲做公爵夫人,老三鬼子芯則藉著他所發明的時光回溯機因緣際會的回到過去,與前一世的丈夫團聚而定居在古代,她們雙雙都有幸福的生活,現在家里剩下他和老四、老麼兩個妹妹,老四美得就像洋女圭女圭,追她的男人數不盡,條件也是一個較一個出色,還好老四雖然不如老麼精明能干,但也冰雪聰明,讓做大哥的他不用擔心她會受騙;老麼鬼子倪就更不用說了,人生得美腦袋也精靈無比,絕對不會吃虧,眾多的追求者全都掌握在她股掌之中,誰又能佔得了她的便宜呢?叫她最放心了!

「還有半個月就開學了,到時你也結束打工工作,這段時間就忍耐一點吧。」鬼子學安撫老四。

「就是想到快結束了我才忍下來,否則我早就不做了!」鬼子愛嘟著嘴叫。她又是最不會拒絕別人的人,每回回絕別人都讓她要費神思索許久,累攤她了!

「你不想做就不要做了。」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的鬼子倪听到鬼子愛的話,開口回應她。

表子愛反而是滿臉的驚訝。「老麼,你竟然肯讓我辭職,可是我還沒存夠學費啊!」父母過世後,每個兄妹都是自力更生,自己要負責自己的生計。

「我可以幫你,因為我找到工作了。」鬼子倪高興地宣布。

表子愛看著老麼。「老麼,你不正在打工嗎?」

「不是打工,是正職的工作。」鬼子倪笑著說明。

「你還要上課啊,怎能做正職的工作呢?老麼,你可不準休學去工作!」鬼子學正交代麼妹。

「我怎會休學呢,我當然會繼續上課了,工作不會妨礙的讀書的。」鬼子倪解釋,忙將下午所遇上的情形告訴家人。說到她她從唐寰設計公司回到目前上班的金億公司,當她表示明天不上班時,老板和老板娘驚訝的表情、公司里的人全都暗笑她笨,以為她做白工吃虧了,鬼子倪的笑容就更加的燦爛,她怎可能吃虧呢?那些人太不了解她了!

「唐寰,這個名字我好像曾在哪里听到過呢!」鬼子學听完妹妹的描述後,就很努力思索唐寰這個名字。

「老麼,那你不是很辛苦嗎?我是姊姊,怎好要你養呢?」鬼子愛一向都是唯妹妹的話是從,難得想起了自己還比老麼大的事實。

「課業難不倒我,工作就更簡單了,我應付得來,不會辛苦的。只是我可以給你生活費,但是不準你將錢用在沒意義的事情上!」老四心地善良的一塌糊涂,常將錢浪費在一些無用的樂捐上。

表子愛不敢和妹妹爭辯,在這方面老麼的確比她精明多了。「我知道,不過我不想做事半途而廢,我還是會好好打完這份工的。」

「這樣是最好,我明天開始上班,以後就比較沒時間買菜做飯,這事就交給你了。」鬼子倪吩咐。

表子愛點點頭。「可是這樣一來我們不就不能一起下課回家了,沒有你作伴好無聊!」她們姊妹平時都一起上下課,少了老麼還真不習慣。

「你是大人了,依賴心別那麼重,老二、老三不在,你要學會照顧自己和這個家才行!」老四雖然比她大,但是一向有家人護著她,她反而比她這老麼還要孩子心性。

「我知道啦,可以吃飯了嗎?我肚子好餓!」鬼子愛叫。

「菜都煮好了,我將湯盛出來。」鬼子倪回廚房盛湯。

表子愛拉著大哥一起起身。「老大,吃飯了!」

表子學隨著妹妹走到餐桌,腦袋里還是努力想著唐寰是誰?這名字真的很耳熟,到底自己是從哪里听到的呢?

表子倪盛了湯端出,見老大這樣子,笑說︰「老大,唐寰就是唐寰,又不是很有名的人,有什麼好想呢,吃飯吧!」

表子學突然叫出︰「啊……我想到了,唐氏國際集團的少東好像就叫做唐寰,會是同一個人嗎?」

表子倪則是不客氣的哈哈笑。「老大,別笑死人了,唐寰的公司那麼小,他連個秘書都沒有,還需要自己接電話,說話又沒水準,這樣的人怎可能是那麼龐大財團的少東呢?老大你別胡思亂想了,吃飯吧!」

表子學听了也覺得有理。「說的也是,應該是巧合,只是同姓同名吧。老麼,公司里只有你一個女孩子,你還是要小心點!」以老麼的精明他是不怎麼擔心,但口頭的叮嚀仍是不可少。

「我自己會注意的。老大,阿肥你修理的怎麼樣了,沒有它幫忙做家事是很累的。」鬼子倪問起大哥,阿肥是老大發明的機器人,模樣渾圓可愛,就如同名字一般,長的圓圓滾滾的,卻是做家事的好幫手,從擦地、吸地毯到清潔家具都能到讓人滿意,能力一流。但是上回它下樓梯時機器腳沒站穩,阿肥就從二樓摔下,摔壞了它身體里多項控制晶片,老大這幾天正在全力搶修阿肥。

「快修好了,剩下一些小零件補上就行,最晚後天阿肥又能為家里服務了。」鬼子學回答。

「老大,那你的另一個寶貝機器人呢,制造的如何了?」鬼子愛提起。

「寶貝就沒有那麼快了,不過整個架構藍圖我已經修改重畫好了,我向國外訂了批電子零件,等零件運到就可以試試組裝起來了。」說到發明,鬼子學儒雅的臉上就散發出飛揚的神采。

「老大,你又將剛得到的發明獎金給用完了對不對?」鬼子倪很明白的看著大哥。

表子學登時笑的有些心虛了。「我還是有留下一些錢,這個月的生活費沒有問題。」

「老大,你為何不將這計劃呈給科學協會呢,讓協會出資贊助,那你就有很充足的經濟費來源了。」鬼子倪表示。

「老麼,若讓科學協會出資,那我就不能完全照著自己的意思來創造了,也會有成敗的壓力,我不想在那樣的情形下做發明,我不願我的發明里摻雜商業利益,這樣才能制造出最好的發明。」鬼子學清楚指出他的理想。

表子倪無奈地笑笑。老大這樣絕對的純真主義者,實在不適合生活在現在這樣爾虞我詐的社會里,不過這也是老大他最迷人的地方。她從褲子口袋掏出唐寰開給她的現金支票交給老大。

「這是我的投資,老大你的寶貝機器人要快點做成功啊!」

「老麼,不用了,這是你要交學費的錢,我怎能拿!」鬼子學忙將支票還給老麼。

「我的學費早存夠了,現在又有了工作,生活費不成問題。這筆是閑錢,老大你拿去用吧,我想早些看到寶貝問世。若寶貝制造成功,你拿到發明的權利金後加倍還給我吧!」她是很現實很愛錢,但只要錢是用在有意義的地方上,她絕對很大方的。

表子學看著妹妹,眼里有絲動容,憐愛地揉揉妹妹的頭。「老麼,謝謝,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表子倪對哥哥笑笑,夾菜給他和老四。「別光顧著說話,快吃飯!」

三兄妹開心的繼續用餐。

其實是她用公積金投資股票賺了不少錢,現在拿出錢來幫老大就當是分他紅利了!

她當然不會肯吃虧的,嘻嘻!

***

準時九點鐘,鬼子倪就來到唐寰設計公司門口,不過看起來似乎她早來了,沒有人來上班的跡象,門也被鎖住打不開。

她試試按電鈴,足足按了有五分鐘之久,依然是沒人來開門。不會吧,可別教

她第一天上班就吃閉門羹!

等等吧,或許一會就有人來上班了。鬼子倪只好看著櫥窗里的建築模型打發時間。

等啊等、看啊看的,當她無聊地將模型上的幾扇窗戶、幾個門都被數過了,卻仍然沒見到有人上班。看看手表,已經九點半了,難道今天放假,所有員工都不用上班嗎?

她明白這家公司不能用常規來看待,可是集體遲到未免也太過份了!表子倪等的很不耐煩,想到自己背包里有唐寰的名片,她拿出觀視,見到上面有行動電話號碼,鬼子倪忙拿起大哥大撥出。

听到大哥大鈴聲嘟嘟響起時,她心里很高興,找到唐寰就能明白他的公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听著一聲響過一聲的電話鈴聲,電話卻沒有人接听,怎會這樣呢?她發揮耐性繼續和電話鈴聲耗下去,一定要堅持到有人接電話為止。

「嘟……嘟……」電話鈴不知道響了多少遍,她拿著大哥大的手都酸了,還是沒人接,他不會不接電話吧,那為何又要將電話打開呢!

表子倪正遲疑要繼續等唐寰接電話,還是掛斷電話時,終于電話被接通了,不過她還沒說話,唐寰就在電話那頭開罵了。

「見鬼了,這麼早打電話來你最好有重要事,否則我會把你大卸八塊的!」

表子倪心里有了準備,不會被罵得傻住,她也不和他客氣,冷酷地頂回去。

「我是鬼子倪,現在被拒于公司門外,為什麼這麼晚了竟然還沒有一個人來上班?公司要倒了嗎?」

電話里停了下沒有韾音,一會才傳出睡意濃濃的問話︰「鬼子倪,是誰啊?」

顯然唐寰睡到忘了一切。

表子倪聞言是好氣又好笑,諷刺地說︰「你昨天請的會計。唐先生,你不會年紀輕輕就得到老年痴呆癥了吧!」

唐寰立刻就記起她,拍拍額頭叫︰「鬼子倪,我請的會計,沒錯、沒錯,我想起來了!只是今天公司里的人都去現場了,沒人到公司,難怪你會被鎖在外面了。

在門口左邊的盆栽下藏有大門鑰匙,你拿鑰匙先開門進公司,我現在馬上趕過去。」

「限你半個小時內到達,否則你公司被我掀了,我可不負責!」鬼子倪撂下狠話,再用力的掛上手機。

氣死她了!昨兒已經被唐寰氣得半死了,沒想到今天早上又來一次,他以為她好欺負嗎?她一定要連本帶利回報他。

表子倪依言找了鑰匙開門進入,先找到燈打開,辦公室里還是一片狼藉。她走向唐寰的辦公室,會計竟然是和他同在一個辦公室,以她和唐寰如此八字不合看來,她還是搬出去比較好,免得和唐寰大眼瞪小眼,會讓也氣得做不了事的。拿人錢財當然就是要做事,雖然她氣歸氣,但還不想失去這個工作,所以在深呼吸幾次壓下心中的火氣後,她在會計座位上坐下,開始動手整理一團亂的辦公室。

因為沒人將工作交接給她,因此她只能靠自己模索學習,前提便是她要明白自己手頭上到底有什麼東西,最快的方法就將一切的資料都搜出來做分門別類。

表子倪快手俐落的從抽屜里翻出文件帳本集中放在辦公桌上,她再一一審視內容決定要如何處理。抽屜里的東西雖然既雜又亂,但全是屬于會計的資料,內容她都很熟悉,所以她分類速度也很快,不一會兒抽屜就被她清空了,東西全堆在桌上。

表子倪全副精神投入工作中,她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也沒听到公司大門被打開關上的聲音,直到她辦公室門被用力推開,喘息的呼吸聲和著腳步聲來到她的辦公桌前,接著是拍桌子的聲響夾雜著不悅的嗓音──「該死的,你知道我住在新店嗎?」

表子倪听到聲音就知道來的是唐寰,她連眼兒都懶得抬,只是輕哼了聲當回應。

「從新店到這里要經過大半個台北,你竟然要我半個小時之內趕到,你明白那叫強人所難嗎?」唐寰火氣甚大的抱怨。

表子倪略抬眼看看牆上的時鐘,十點才過五分鐘。她望著唐寰冷淡開口︰「恭喜你,你還是做到了!」

「那是我一路時速開到一百二外加闖紅燈沖過來的!從沒有女人敢這樣命令我何時到達,你是第一個!」唐寰怒叫。可惡的是他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把她的話當

聖旨,真的並命趕了過來。

「謝謝,那是我的榮幸。」鬼子倪語氣不慍不火。

這無異是火上加油,唐寰更是黑了一張俊脹。「你……我請你來做會計,不是讓你來氣我的,我有權利隨時可以解雇你!」

「你若是聰明的老板就不會這麼做。這些堆積如山的帳款需要會計整理,而且就算我對你很不滿,我也不會故意加錯帳要你多付錢的。」鬼子倪好整以暇回答唐寰。

「你倒很有把握嘛,問題是你能猜得準我的心思嗎?」唐寰擺出了老板的架勢。

表子倪看看唐寰那張長得不錯的面孔。從他有稜角的臉型推算出他應該是很性格的人,自尊心強又極為驕傲,絕對是死要面子的;心理學有教過遇上這樣的人就不要和他硬踫硬,尤其他是老板,那吃虧的一定就是自己了。

這樣一想,鬼子倪很識相的換上一張可愛的笑臉,好言好語討好他。

「有人說你生氣時也很好看嗎?想必你笑起來一定更迷人了!」

唐寰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忍不住炳哈大笑著。

「天啊!這是我听過轉得最硬的巴結話了,你竟然連拍馬屁也不會,哈哈……」

表子倪甜甜一笑。「至少我也將你給逗笑了啊。」

唐寰停下笑,很有興味的看著鬼子倪。

「你的確是很特別的女生,請了你這樣的會計,想必以後公司會很熱鬧了。不過還是要再告誡你一點,不可以掛我電話,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掛我電話,包括你,不準再犯了!」正色的警告她。

表子倪也很從善如流。「是的,老板,我可以繼續做事了嗎?」指指堆在桌上的文件報表。

唐寰帥氣地揮個手,回到自己的座位開始工作。

用了一早上的時間,鬼子倪總算將所有的東西都分類好,她抽空到茶水間為自己倒杯開水,也向唐寰提出想將會計辦公桌搬到外面大辦公室的計劃。

唐寰卻是立刻就拒絕了。「會計都是固定坐在這里,不用再搬動了。」

「可是這是你的專屬辦公室,放了你的東西會計的物品就太擠了,外面辦公室比較大,而且也較能顧到整個公司啊!」鬼子倪說明。

唐寰還是搖頭。「不行,外面的設計師都是男的,你一個女生處于男人堆里不太安全,還是留在這里。」

「你也是男人啊,我可能還更不安全了。」鬼子倪提醒唐寰。

唐寰濃眉又危險地揚起。「你是故意要和我唱反調嗎?別忘了誰是老板!」

又端架子嚇人了!表子倪不太服氣的暗中扮了個鬼臉,但也只好順從唐寰了。

午休時間,唐寰交代鬼子倪可以出去吃飯,也吩咐她為自己打把公司鑰匙帶著,他在下班之前會通知所有的員工回公司和她見面認識,然後唐寰便離開了。

表子倪到外頭吃午餐,認識一下外面的環境,再回到公司休息,一點半鐘就準時上班,接續做著早上未做完的事。

在四點之後,接到老板命令的設計師陸續回公司,不久,唐寰也和兩個設計助理回來,唐寰就為鬼子倪做介紹。

「他們分別是設計師石凱、阿茂、老姜、晉德、小江,助理大強和小刑。這位是公司新請的會計鬼子倪,各位的新進同事。」唐寰一一點名給鬼子倪認識。

「大家好!」鬼子倪有禮的打招呼。

設計師年紀最大的老姜,挺著圓滾滾的肚子開玩笑。「唐寰,公司怎麼請了個小女生做會計呢,不會是夜間部半工半讀的學生吧?」說的大家都笑了。

表子倪眸里冷芒一閃,淡淡出聲︰「若你們信任老板的眼光,就不用懷疑我的能力。我年紀也不小了,大家可以喊我鬼小組或是鬼子倪都可以,就千萬別說是小女生,我不喜歡。」

表子倪這番話說的那些男人都不敢小覷她,老姜還模模頭道歉。「對不起,我只是開玩笑,請你別放在心上。」

表子倪適時漾出純美動人的笑靨。「我也希望能和大家相處愉快,請各位多多指教指!」

她這一嚴肅、一輕松的表現,馬上就讓這些男人信服了。

唐寰在一旁暗自偷笑,他這群手下可終于遇上能治得了他們的女人。

表子倪第一天上班,除去早上和唐寰的吵嘴外,還過的不錯,她想自己喜歡這個工作。不過對于老板嘛,還是避而遠之比較好!

***

接連著一、兩個星期的忙碌後,鬼子倪已經將公司里的所有事務都模熟了,她的能力在處理公事中顯露出來,讓會計的工作步上了軌道。

鮑司不再有請款找到不到支票的烏龍事,也不會再算錯帳款,不但廠商請款沒問題,公司向客戶的收款作業也很順利。一切的事她都打理的有條不紊,所列出的日記帳和周報也清楚分明,讓人無可挑剔。

唐寰雖然沒有當面稱贊鬼子倪,不過由他常掛著笑容的臉上可以明白對自己所找的會計有多滿意。只是對鬼子倪的工作能力他沒話說,不過對她那張伶俐巧辯的嘴卻很有意見,老板和員工之間竟然天天上演著唇槍舌劍的戲碼,一日不斗嘴都不行!

這樣的情形常教唐寰氣得拍桌子,表示請了個不可愛的會計來找他麻煩,更不滿鬼子倪一點都不尊重身為老板的他,連應有的禮貌也不懂,抱怨連連!

可是一旦鬼子倪退讓不多說話了,唐寰卻又嫌日子太安靜太無聊,千方百計要逗得她出聲,磨練嘴皮子已經成為他們兩人每天的習慣了。

唐寰設計公司在鬼子倪的加入後,有了很大的改變。她有潔癖,當然看不慣髒亂,在她軟硬兼施之下,辦公室現在是煥然一新、干淨無比,每天下午都有固定的清潔婦來公司打掃、公司員工的福利金本來是花費在每月一次他們男人上酒家、俱樂部,有鬼子倪在,她當然不允許這等浪費無聊的事發生,她強勢的以一票贊成壓倒所有的反對票,把福利金拿來添購咖啡機和煮茶機,還買了一堆干糧、泡面放在茶水間的櫃子里,讓大家餓了就能取用,如同多了個小型的福利社,造福經常加班熬夜趕圖的眾人。在吃過幾次甜頭後,沒人敢再反對鬼子倪的主意了。

如今一走入唐寰設計公司就能聞到茶香和咖啡香,又能在窗明幾淨的環境下辦公,公司里的氣氛更加和樂,員工也更加認真了。

半個月過去,鬼子倪的暑假也結束了,明天就要上課,到時只能下午來上班,幸好她把所有的事安排妥當,就算只上半天班,她也不擔心事情會做不完。

下班時間到了,鬼子倪從下層抽屜里拿出背包準備離開。唐寰下午陪客戶到工地現場,她頑皮的漾出笑容,在紙條上寫下一些話,再將紙條夾入唐寰的電話薄里;她算準他一定會忘記她要上課的事,而她要好好戲弄那個自大的男人!

做好準備,鬼子倪背起背包,愉快地離開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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