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紀式澄哭笑不得地咬著牙扶住爸管,面容慘白,她低嗚了一聲,劇烈的痛楚不斷由腰際擴散至全身。
「看吧,前一陣子才扭傷腰的人,居然做這種激烈的舉動,不再度閃到才奇怪。」溫仲謙落井下石的說,但瞧她的唇全發白,趕緊收回欲月兌口的斥責,一心一意只注意她腰部的傷勢。
「我真快抓狂了……」她咬唇含著眼淚,怎麼也沒料到在最重要的關頭,居然出了這種笑掉人大牙的差錯,這下誘惑不成變成出糗了。
「我才想抓狂。」溫仲謙的手銬在一旁的欄桿上,發出金屬踫撞的聲響,「你先爬過來幫我解開手銬,我看看你的腰傷嚴不嚴重。」
紀式澄檸眉,隔著一層淚霧蹬著他,發覺他的眼神又變成正人君子那麼清明了,噢,真的好討厭耶!她好不容易才讓他對自己露出有點色迷迷的眼神……
「把我的手銬解開。」光瞅著他有什麼用?
「我偏不解開,免得我更丟臉。」她嘟囔著氣惱話,才移動一子,又痛叫一聲,「一天到晚得做爬蟲類動物,我招誰惹誰啊。」
「那也是你自己不自愛,學別人跳什麼鋼管舞。」溫仲謙無奈地朝天翻個白眼,「不把我的手銬解開,難不成你想等明天有人上車廂,發覺你和我待在這兒一整晚?」
紀式澄氣悶地抿嘴,心想他還真是龜毛男耶!如果他能主動獸欲大發,她又何苦一天到晚挨小老師的叼念,練這個有違人體力學的鬼鋼管?她抵住爸管哀嘆一聲,「我一定沒藥救了,連誘惑個男人都不成,沒有人比我更失敗。」
「你不需要跳鋼骨舞就已經很迷人,何必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瞧她半絲移動的意思都沒有,溫仲謙大嘆一口氣。「先想辦法爬過來幫我解開手銬吧,不然你真的想在鋼首旁邊痛上一晚?我看完你的傷勢再幫你按摩。」
「唔……好吧。」看在他會幫她按摩減輕痛楚的份上,她心不甘情不願地頷首,咬緊牙忍住痛楚朝他的方向挪動,然而怎麼動都會動到腰,愈接近他,她眼里忍痛蓄積的淚光也愈陰顯。
但是相對于她,他可沒那麼專心等她過來。她輕微的挪動不自覺地將裙擺撩至臀際,裙下的風光展露無遺,伴隨著她高高挺起的渾圓,和眼眶含淚的楚楚神韻,惹得他血脈僨張,他一再強迫自己控制住滿腦飛閃而過的遐想,才能勉強抑下即將沖喉而出的低吟。
她根本不明了,她這樣移向他的方式,比起方才撩人的舞蹈更魅惑人,對一個男人的自制更有影響力。
「你……不能移快一點嗎?」這簡直是一種折磨!溫仲謙頓覺喉間干澀,發出的聲調低低啞啞的,一方面希望她能盡早移到他身邊好解除這種痛苦,另一方面卻矛盾地希冀她移得愈慢愈好。
「你沒看到我盡量快了啊?我的腰很痛耶。」紀式澄沒好氣地停下來回他一句,「我又不是蜘蛛,哪有辦法爬得那麼快。」
她當然不像只蜘蛛,但他卻有種錯覺,感覺自己陷進她所織出的網。溫仲謙暗暗申吟了聲,如置身煉獄與天堂的交界處。「能多快就多快,好嗎?」
「你干脆叫我用滾的怎麼樣?」可惡,腰痛死了。她忿忿的覷了他一跟,卻發覺他的眼光……呃,好像不對,那種天地正氣的神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火苗,有點邪氣……
順著他的視線往自己的身上瞧,驀然發覺他的目光居然停在她……張得很開的腿間,紀式澄赧紅了臉,連忙並住自己的膝,難堪地破口大罵,「你變態、低級、下流!
我想盡辦法爬過去,你卻——」
「又不是我願意看的。」溫仲謙言不由衷地反駁,改瞅著她惱得羞紅的雙頰,因怒氣而盈亮的眼神熠熠動人,胸前的渾圓也因急促的呼息起伏著,愈看他愈無法控制生理上的變化。
「你一頭轉過去啦!」她既羞又惱,偏偏兩個膝蓋並在一起又爬不過去,他再這麼盯著她瞧,她都羞得無地自容了。
「我記得在這之前,好像有個人直說要誘惑我。」他突然挑高眉頭,對她羞赧的面容感到有趣。果然她一離開鋼管,又變回他所熟悉的小迷糊。
紀式澄水瞳瞪得老大,這才發覺自己居然白白放棄掉這麼好的機會,她努了努嘴,壓下赧意,緩緩打開膝蓋,繼續朝他爬過去。「是啊,謝謝你提醒我,你想參觀就讓你參觀到底吧。」
「式澄,別……」溫仲謙暗自再度申吟一聲,原想逗弄她,沒想到會得到反效果。胸臆間熾熱的欲火仍未熄滅,他怎麼去抗拒這種挑逗?
他別過頭去,阻止自己再陷入旖跪的想望中。
「看啊,你不是要看嗎?」還差一點點她就爬到他的面前,她將他銬在椅子上,她得抬頭望著他別過去的臉,些微的羞惱仍停在她的臉龐上。「我到了啦,你不把臉轉過來,我就不幫你解手銬。」
「你直接拿鎖匙幫我解開就行了。」
「不行,看著我。」紀式澄的語氣像是威脅,花了那麼多心思和金錢設計今晚的節目,還做了那麼多自我心理建設準備獻身,哪能因為扭傷腰出糗敗陣下來?不扳回一城,她不甘心。
溫仲謙在心底再三掙扎,他明了她的個性硬到極點,若不轉過頭看她,她肯定繼續跟他耗下去,于是他緩緩回過頭,將目光鎖在她臉上,而不是由上而下俯看美妙的養光。「可以了嗎?」
「還不行。」她抿了抿嘴,壓根忘了自己此刻的神情可不像個勾引人的狐狸精,反而像準備找人吵架的母夜叉。
「還不行什麼?」
「你自己拿鑰匙。」
「鎖匙在哪?」
「這里。」紀式澄指了指自己的胸衣。
「你自己不是有手拿嗎?」溫仲謙尷尬地說,一想到她要他把手放到她的胸衣內,那抹無法抑下的熱源就更放肆地在周身奔流。
「我不想拿,所以你想解開手銬的話就自個兒動手。」
瞧著他臉上的表情,紀式澄賊賊地咧出一抹笑,順勢將胸口挺到他手邊。「喏,拿啊。」
「你這是玩火。」他咬牙切齒的說,掌心奇癢無比。其實就算鎖匙不放在她胸前,他也想探知她的渾圓有多柔軟……
「反正我豁出去了,誰教你是個龜毛男。」
溫仲謙瞅著她半晌不語,相信她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誘惑他,否則也不會將鎖鑰匙藏在她的胸前。矛盾許久,他終于嘆了口氣,「在哪一邊?」
「自己找啊。」她總算從他靦腆的神韻里找回一絲得意,雖然她的腰還痛得很!但她還是刻意俯低自己的身軀,漾著魔女般的笑意。「先說好,剛剛我跳舞的時候有感覺它滑到底下去了,你想應該在哪里?」
他發出一聲挫敗的悶嘆,「我真是敗給你了,這麼挑逗人很好玩嗎?」
「對象是你就很好玩。」紀式澄挑了下唇,「怕什麼?
我衣服里頭又沒塞老鼠夾,還會傷了你的手不成?」
溫仲謙瞪著她的笑容,也豁出去了,她都不介意了,他又何需苦苦自持?最終還淪為她口中的「龜毛一族」。
他猛然伸長手,飛快地鑽入她的胸衣,她明顯地倒抽了口氣,而他則正確無誤地在她的柔軟中找到了鑰匙。
「你……」紀式澄霎時覺得喉頭沒了聲音,他突來的舉動讓她的心跳驟然加逮。雖然他找著了鎖匙,可他的手卻停著沒動。
「我怎麼樣?」他的眼眸轉為危險的黯沉,他掌中的,果真如他夢中所渴望,柔若凝脂,他幾乎無法放手。
「你的手……」紅雲放肆地染穗她的臉頰,她可以听得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拿到銷匙了吧?」
「拿到了,但是不表示我馬上就想開鎖。」情勢逆轉,溫仲謙深沉的眼眸燃放著火苗,「這不是你想要的嗎?費心勾引我。」
「可是……」做好心理準備也好,真的跳了鋼管舞也罷,想像不若現實;在真實情況來臨時,她還是沒辦法控制住全身亂竄的羞赧啊!紀式澄的腦子亂成一團。「可是……」
「頭一次瞧你說不出話。」他不禁失笑,萬般不舍地抽回手,將仍殘有余溫的鎖匙拎在她跟前,「接下來換你了,請把我的手鎊解開。」
她滿面潮紅地奪過鎖匙,快速幫他解開手銬,等到他的雙手恢復自由,他立即蹲坐在她面前,臉上雖帶點怒意,嗓音卻十分溫柔。「你趴下。」
紀式澄乖乖趴下,對于他說過要幫她檢查腰傷的說法不疑有他,可是才一趴在他的面前,他的手卻重重地落在她的臀上,引起她一聲痛叫。
「居然想出這種亂七八糟的方法,你的腦子里頭究竟裝了什麼啊?」話一說完,溫仲謙忍不住又打了她一下,想到她這麼耍著他玩,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弄出這些笑柄來,他不禁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你不是要幫我按啊!」慌張中她想爬起身,立即踫著腰部的痛處,只好含著兩泡眼淚乖乖趴回原地,無法想像事情完全不照她的腳本走。
從勾引成功到她被他按著打……怎麼會差那麼多嘛!太丟臉了,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
「還動,乖乖趴好。」溫仲謙按住她的背,嘴里雖不饒人,卻隱約顯露出寵溺。「你是該打,枉費我擔心那麼多天,就怕你的傷不會好,你卻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誰教你龜毛又溫吞。」紀式澄委屈地回嘴。
「那又是誰教你喜歡上一個男人,就得對他獻身?」
「你這是說,我只是一廂情願,不是兩情相悅嘍?」她不服地反駁,「我明白我是你的‘意外’偏偏你又討厭‘意外’,發生,不這麼做,難不成要我用鐵捶敲醒你這個呆頭鵝?」噢,干脆一棒把他敲死算了。
「兩情相悅也犯不著用這麼激烈的方式。」方才對他而言簡直是煎熬!他很慶幸自己此刻還留有理智。溫仲謙輕緩地撫觸著她的腰背,確定她沒有上次傷得那麼嚴重,心上的一顆大石才落了地j及為輕柔地幫她按摩著。
「在床上休息幾天就好了,你應該高興這次沒造成更大的傷害。」
「是啊,還真掃興。」紀式澄悶悶地回答,看來精心計劃的布局又完蛋了,這下子難上加難,要勾引到他,她變成超級狐狸精都嫌不足。
「下次別再玩這種把戲了,我可受不住。」她皺了皺眉,感受指下的肌肉已不如剛才那祥緊繃,才將她翻轉過身,瞅著她炫惑迷人的雙瞳,她是他最放不下心,也放不了手的女人……
剎那間,強烈的事實以驚人的速度闖入他的心靈,將他這些日子以來所堅持的理念全部擊碎。
什麼自卑、按著自己預定好準備進行的人生,娶一個和他沒有任何感情的妻子,平穩的過一生,一切都顯得荒唐可笑!
以往他不認為自己真能遇上一個令他心動的女人,于是他將自己的未來全盤設定好,像一部機器般遵照著指示運行,完全不容許任何意外發生。
然而,她卻真的是他的「意外」!如果沒有踫上她,他根本不會明了原來自己也可以這樣地牽掛一個人,因她天真率直的個性萬般無祭,在想搖掉她滿腦子怪異思想的同時也想狠狠吻住她……
因為他愛上她了!
太可笑了,他居然還想著要娶嘉雯,愛上了式澄,早就注定會傷了嘉雯,他沒猜想過和嘉雯會有什麼樣的未來;然而卻不斷在腦中揣想他和式澄將面對無限多的事情……
「你呆住了?」楞楞地跟他大眼蹬小眼足足三分鐘,紀式澄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兩下,「需不需要我幫你召魂?」
溫仲謙眨了下眼斂回心抻,嘴角不自覺地泛起一抹淺笑。「我們該回家了,回家後,我再幫你做冷敷。」他不禁在心中暗斥自己真是個無藥可教的大笨蛋,連坦率這一點都不及她的一成。
也許……是他該作個抉擇的對候,生涯規劃是他定下的,哪會無法接受突發的意外?總有改變的方法。她總說他溫吞、龜毛,現在連他自己都不得不這麼承認。
「現在要怎麼回去?我可不認為我們能像上次那祥一路從捷運站跳回家里。恍紀式澄努了努嘴。反正今晚她失敗到極點,敲醒呆頭鵝的計劃只好等以後再說。
「我背你回去,只要角度抓得好,你的腰不會有事的。」溫仲謙極溫和地笑了笑,眸中徽發出一抹一閃而逝的情意。
她愣愣地眨了眨眼,他那種眼神溫暖而動人,瞧得她都快忘了該怎麼呼吸。
怎麼回事?他中邪了嗎?紀式澄愈瞧愈懷疑地挑高眉。
中邪了,他一定是中邪了,否則就是她自己撞了邪。
休養三天,紀式澄發覺溫仲謙很不對勁,尤其今天晚上他不曉得在高興些什麼,總在她身邊像條小狽般繞來繞去。
「你究竟在高興什麼?」被他盯得受不了,她忍不住問了聲。
「有很多事情值得高興。」溫仲謙十分自然地接過她剛洗好的盤子,拿條干淨的抹布幫她擦盤子,神情自若得好似他已經幫她擦上十幾年的盤子了。
「很多?」她瞄他一眼,搞不清楚他的「很多」指得是什麼。
「我今天去找了嘉雯的父親,向他要求解除我和嘉雯的婚約。」
啷一聲,紀式澄手中的瓷盤掉進水糟裂成兩半,她難以置信地瞪著他,「解……解除婚約?!」
「沒錯,解除婚約。」溫仲謙的語調十分輕松。
他主動去找應美人解除婚約?怎麼會一下子進度三級跳?那她的任務不就已經在今天達成了?她愣愣地瞅著他,沒想到他居然說出這麼驚人的話語。「你腦子撞到了嗎?為什麼解除婚約?」
「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人,為什麼還要堅持娶她?」他對她的問題感到有些好笑。「就像你所說的,倘若我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看著她的臉長達五十年,每天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那樣也太無趣了。」
「可是你怎麼會突然想解除婚約?這不合理啊!」她還以為自己得多花上一段時間,都已經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了,他竟突然開竅,省略了好幾個步驟,直接就把她給炸得頭昏眼花?
「你不希望我解除婚約嗎?」溫仲謙詭異地瞄她一眼,覺得她的神情太過古怪,難不成她寧可和有未婚妻的人交往?
「當然希望,只是你突然這麼說,太嚇人了。」紀式澄勉強壓下驚愕。「我一直說你溫吞,沒想過你的動作會那麼快。」
「我改變心意了,不好嗎?」他微微眯眼,看得出她渾身僵硬,他不明白,這對她而言應該是好事,他卻看不到她開心的面容。「有什麼問題嗎?我總覺得你並不喜歡听到這個消息。」
「我說過……太驚人了嘛。」他絲毫不知自己的眉頭皺成一團,茫然的撿著瓷盤的碎片,「我還以為無論我做了些什麼,都不會改變你打算娶應嘉雯的決心。」
「打算可以因為‘意外’而改變,面我決定接受你這個‘意外’。」溫仲謙有些不解,揣想她是否因為他的過于溫吞生悶氣。「我承認我過去的想法太過死板,讓你費了那麼多心思,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不是。」
「你說得倒簡單,只要我頂替應嘉雯的位置,你不過未婚妻換人,是不是?」任務提早達成她應該高興,可是她偏偏高興不起來,過去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勾引他,也真的和他談起戀愛,那她的生活,豈不是真的困在這個任務里?
她不要啊,她並沒有把荒廢了兩、三個月的小癟三征信社給忘掉。她要怎麼跟他說,她和他談戀愛不是為了照顴他的生活起居,每天與青菜、蘿卜為伍,她還是想當個找找小狽的癟三小偵探呢?
糟糕,她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惰。
「式澄,你怎麼了?這不就是你努力試圖改變的事嗎?讓我發覺我可以為了你,去改變一成不變的生活。」
溫仲謙猛然皺起眉頭,察覺她的眉宇間,隱含了一份不明所以的驚慌。「你在擔心些什麼?又有什麼事你沒告訴我?」
「我……沒想過後果啊。」紀式澄撒了撇嘴瞅著他,「你和我談戀愛,是以結婚為前提對吧?」
他不可置否地頷首。「那有什麼問題?」
「所以說,男人和女人之同的觀點就有差別,你是為了結婚的目標和我談戀愛,偏偏我卻覺得結婚,是兩個人戀愛後才會有的最後結果,這兩者是不同的。」紀式澄擰起眉。
「我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同樣的戀愛、同樣的結婚,如果你沒有患到婚姻,又怎麼會利用跳鋼管舞這種方式誘惑我?」
「這不一樣,女人會為她所愛的人獻身,不管對方是不是要跟自己結婚,但是……為結婚而談的戀愛,算什麼戀愛?」
「倘若你不想太早踏入婚姻,我當然可以不逼你,等你想嫁我的時候再嫁,但是最起碼的條件,也應該是我解除了婚約,再專心和你談戀愛,不是嗎?」溫仲謙覺得她今晚真的很奇怪,面對她困惑的表惰,他感覺自己好似迎頭被澆下一頭冷水。「現在你又在擔心什麼?」
唉,她該怎麼說?她的腦子已經像一堆漿糊了,她不想談了戀愛後就注定真當個管家婆,可她又不能讓他知道她有個征信社的工作,不然接近他的事惰就會全部露餡,現在……不能說啊!
「式澄,你煩惱些什麼都可以說出來,我們並不是不能溝通。」溫仲謙也不忍見她突然深蹙眉頭,輕聲地勸哄,「有事情可以兩個人討論後解決。」
紀式澄抬眼瞅著他,又發覺他的眼神變得好柔和,現在他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他喜歡她,而她也喜歡他;可是有個這樣的問題梗在他們中間,她連應變的方法都還來不及想,怎麼跟他討論?
「讓我想一想,好嗎?」她的聲調有些無力,隱約地感覺到頭痛。
「嗯。」溫仲謙也不逼她,但是,他總覺得她似乎隱瞞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