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為她跌傷膝頭的傷口上藥,那西斯的表情好抱歉。
「會痛嗎?」他為她吹著傷口。
看他那麼擔心自己,再大的疼痛、都比不上心中的甜蜜。素兒搖搖頭,喜滋滋地笑了。
「不會,你盡避放心擦好--唉--喔!」她忍不住痛叫起來。
那西斯皺著眉頭,不安地說︰「對不起,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太粗魯,你也不會受傷。」歹徒沒傷到她半分,反倒是自己失去理智時,將她推倒在地上。
現在想起來,還真有點諷刺。
望著他憂心忡忡的臉,素兒嘟起了軟唇。「我真的沒事,你看,不過是個小傷口,休息兩天就好啦!」
為了不讓那西斯心里難受,她特地站起來,抬腿踢了幾腳。「看!不怎麼嚴重嘛,我一點都不--痛痛痛痛痛。」
她齜牙咧嘴地噓道,身子往前傾倒。
那西斯趕緊站起身想抱住她,不料卻撞上她柔軟的胸脯。
時間瞬間停止了。
將頭枕在女人的雙峰間,那西斯還是第一次,雖然這峰有點小、有點平,不過溫暖而馨香的氣味,卻掩蓋了所有的缺點。
「那西……」素兒滿臉通紅地囁嚅。
「嗯……」他舒服地哼著。
他他他……素兒手足無措地站著了。
這可是很嚴重的身體侵犯,她該怎麼做呢?
傍他一巴掌?不不不,推開他?可是她覺得很舒服。
舒服?!難道說……她突然頓悟了。
輕輕滑下自己的身子,讓那還來不及離開的熱唇,掠過她細致的頸項,與尖巧的下巴。
接著,她印上了自己的唇,熱切而渴望地。
她感到那西斯柔軟的舌尖,輕輕抵住自己的,而後如一只靈巧的小魚般,瞬間游入她的雙唇之中。
一開始,他如同采蜜的蝴蝶,一點一點地試探她的甜美,接著開始逐漸深入而激烈。
一股熱烘烘的暖流自月復間滑過,津液的交流卻更加引起她莫名的空虛,手指解開那西斯的襯衫,她急切地撫模他結實的胸膛。
「那西斯,」她氣息不穩地說︰「要我。」
那西斯聞言,全身一震。「素兒,」他含住她白女敕的耳垂,低嘎地說︰「你不後悔?」
素兒不語,只是握住了他的手,將它放上自己柔軟的胸脯上。
一切都毋需多說了--
昏黃的燈光里,她看見他的側臉有一圈光暈。他低下頭,溫暖的熱唇在她身體每一處的敏感點,來回的逡巡著。
素兒咬住唇,雙手撫上他結實的肌理,感受他因動作而拉扯的線條。
「你若不舒服,我可以停下來。」他忍耐著說,額頭因過度壓抑,而閃著點點汗水。
「不、不要停。」她羞澀地閉上眼,為自己的大膽話語而滿臉通紅。
那西斯拉開床單,欣賞著她誘人而縴巧的身體。
她全身的肌膚在燈光與汗水的暈染下,呈現出一種不可思議的油亮蜜糖色,細滑的肩膀襯著形狀縴細的鎖骨,小巧而圓潤的雙乳輕輕的顫動著,其上的兩點粉紅在他的注視下漸漸變得深紅、誘人。
「你……別看……」她害羞的跪趴下來,想阻止他的放肆。
「別動,我喜歡看你的身體,它好美。」那西斯著迷的說,聲音里是真誠的驚喜與贊嘆。
「可是好丟人……」素兒簡直要啜泣了。
「怎麼會丟人?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赤果果的來到世界上。最純潔的人是不會因為而羞恥的。」他暗啞的說,眼光變得更深幽了。
靶受他崇敬里帶著的光芒,她心里開始有一種異樣的快感。
她慢慢的抬起身子,恢復了四肢跪趴的姿勢,然後轉過頭來看著他,極嬌媚的笑了。
那一種混合著成熟女人與青澀少女的笑,一種邀請似的魅笑。
「我收到了,小女巫!」那西斯低嘎地笑了。
他勾住她的身子,軟唇封住她的,開始了火熱而「詩情畫意」的一夜……
***
幸福X幸福=什麼?
自然是幸福的二次方啊!
素兒現在,時時刻刻都沉醉在幸福的二次方里。
每天一早醒來,她便開心的想笑,而入睡時,也帶著傻瓜般的笑容安然而眠。
她是快樂的。
素兒對生活的要求並不高。
她只希望,自己生命中,能夠擁有一個懂得愛她、呵護她的男人。
這個男人出現了。他比她夢想中的男人,還要好上千倍、萬倍,最重要的,是自己深愛他。
「噢!那西斯,你為什麼是那西斯?」
她舉著手,像吟唱聖歌似的高聲念道。
等一回頭,才發現戴墨森站在身後,表情怪異地盯著她瞧。
「呃……呵呵呵,助理你有什麼事嗎?」素兒尷尬地笑起來。
真丟臉,她剛才的蠢樣子,一定被戴墨森盡收眼底了啦!
啊啊,好想死啊不不,她怎麼能死?
死了就再也見不到那西斯,不能吻他的唇、不能抱他的身體、還有每天與他XX……
「嗯哼!」戴墨森假意咳嗽,將她自白日夢中喚醒過來。「這里有一些新進職員的名單,請你核對一下。」
素兒回過神來,趕緊接過文件,精神抖擻地準備工作。
「戴墨森,你回來啦!」那西斯自辦公室出來。「這次的假期過得如何,舊金山好玩嗎?」
戴墨森微微一欠身,說︰「很好,謝謝先生關心。」
「這是應該的,看你這麼愉快,我倒也有些動心了。」那西斯摩挲著下巴。「曜正在紐約,也該是回來的時候了,不過無妨。素兒,你想去紐約嗎?」
「啊?」素兒推推黑框眼鏡。
在公司,她還是那副老姑婆的打扮,反正那西斯不介意就好。
「紐約,好啊好啊!你說哪去我就跟著哪去。中國有一句話說︰‘嫁豬隨豬、嫁狗隨狗’,是這樣說的嗎?」她可興奮了。
「听起來好像對,不過我不懂,你請教戴墨森好了。」那西斯聳聳肩。
戴墨森揚起一道眉,意外地看著他們兩人。「先生?」
「哦,我忘了跟你說了,我和素兒在一起了。」他摟住素兒,在她發上輕輕一吻。
「在一起,什麼時候的事?」戴墨森非常震驚。
「剛好是你去度假的時候,在這段期間,素兒幫了我很多。」
那西斯帶著微笑凝視素兒,眸中滿是寵溺的神色。「不管怎麼說,我現在已經不能沒有她了。」
「討厭,別這樣說,我會害羞的。」素兒格格地笑。
「恭……恭喜你們了。」戴墨森勉強地說。「先生,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耽誤你們了。」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扭股糖似的兩個人,在辦公室內卿卿我我。
***
這是不可能的,他為什麼會跟女人在一起?
有一雙充滿怨恨與悲哀的瞳眸,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他從來沒對女人認真過的。為什麼會接受黑素兒?從那西斯帶笑的眼眸與神情來看,他知道那西斯這次,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他額間泌出亮晶晶的汗水,全身顫抖不已。
想起多年前,家里負債累累,無力償還債務的他,想選擇一死來逃避一切。
就在他要縱身躍下高樓之際,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
他和那西斯是以生命結下的感情,而女人,都是靠出賣身體騙人的動物,她們懂什麼?
不是愛錢,就是愛權,還有男人膚淺的外表與地位。
他知道了,一定是黑素兒那無恥的女人引誘了他。她是不會懂得那西斯的。
看來,該是為那西斯清除身邊垃圾的時候了。
戴墨森若無其事地走出會議室,眼角卻仔細觀察素兒的一舉一動。
只見她春風滿面、笑意盈盈,這副充滿幸福的表情,卻刺痛他的眼楮。
不,他不會再讓她得意下去的。
他不準--
***
「啦啦啦啦……」素兒邊哼著歌,邊收拾桌上的雜物。
還有十分鐘就要下班了,那西斯說,今晚要讓她嘗嘗道地的中菜,然後再飛車上山,一起欣賞台北夜景。
他總有變不完的花樣,可每一項,卻都讓她這麼開心。
她故意拒絕去想他曾對多少女人做過這種事。
素兒想起初初姐的話︰「男人就是男人,和我們女人不一樣,他不可能保持清白的身體成為你的人,這點我們要有所體認、有所容忍。
餅去的事就過去了,他願意說,讓他說,不願意說,就當作沒發生過,畢竟他也是為了愛你才不說。
不過說句實在話,沒有風流過的男人,便不算好貨色,這種男人我們要到也很沒意思。」
最後一句話雖然有點毒,而整篇言論也充滿著鴕鳥心態,但素兒卻覺得非常有道理。
她的那西斯是萬人迷,在愛上他之前,她就已經很清楚了。
只要那西斯的心在自己身上,其他的,素兒也不想多管。
電話響了起來,她趕緊接通。
「素兒,」那西斯的聲音里,有著濃濃的抱歉。「呃!我現在人還在外面,今晚……」
「怎麼樣,你會晚點回來嗎?沒關系,我可以等。」素兒熱切地說。
「不是,晚上的計劃恐怕得取消了。」
「嘆,為什麼?」素兒好失望。
「有個朋友出了麻煩,我得去安慰安慰她。」
「是嗎?」素兒的心,頓時跌落谷底,不過她立刻重振精神。「沒關系,你去吧!反正我也有一些工作沒做完。」
「你不生氣?」那西斯小心翼翼地問。
「生氣,當然啦!不過我不想限制你的自由,兩個人還是應該保有一些個人的空間。」她想起初初姐的話。
控制男人的方法,是要他乖乖回到你身邊來,而不是像防賊似的盯著他。
「別擔心我,你去做想做的事,朋友不會天天心情不好,但我們卻可以隨時在一起。」素兒「深明大義」地說。
「素兒,你真可愛。」那西斯說。
「好了‘,不耽誤你,早去早回啊!」素兒依依不舍地放下電話。
反正今晚的夜游去不成了,她干脆留下來,把之前延誤的工作一次清掉吧!
素兒振奮起來,開始努力埋首于工作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素兒瘦弱的身子終于支持不住,開始頭暈眼花起來。
她搖搖頭,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門突然被打開了。
來者一看到素兒,像是很意外地揚起一道眉。「黑小姐,你怎麼還在這里?」
「哦,我今晚加班。」素兒邊說、邊揉揉酸痛的肩膀。「戴助理,你也還沒走啊?」
「是的,」戴墨森說︰「你不是和先生有約嗎?」
「約會取消了。」素兒不在意地說。
「取消?可是我並沒有取消’馥園‘的訂位。」戴墨森說︰「六點時還跟餐廳確認過位置。」
「哦!」素兒揚揚眉,仍舊一臉的無所謂。「我想他應該是跟朋友去的,他說有個朋友出了麻煩,得去安撫安撫。」
「啊!那應該是岑小姐。」戴墨森不經意地說。
「岑小姐?」素兒眉頭一皺,她記得這個女生。
那晚雖然下著雨、視線不清,可素兒沒有忘記,那西斯與她親密的模樣。
她是誰?
一股不安涌上心頭,素兒頓時有點恍惚。
「岑小姐是……」素兒謹慎起來。
說不定她跟初初一樣,是自己的親戚,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畢竟到現在,她仍然沒見過自己另外兩個哥哥。
「岑小姐是大老板的妹妹。」戴墨森回答。
妹妹?!那不是跟自己一樣。
素兒跳起來。不不不,要相信那西斯,她得記住初初姐的話。
但……不行!
即使之前要自己大方、別胡思亂想,可她就是忍不住嘛!
她看得出來,那西斯對那位岑小姐很不一樣,這教她坐立難安。
「那家餐廳在哪兒?」不行,就算冒著被罵的危險,她也得去這一趟了。
「我送你去。」戴墨森一反常態地熱心起來。「我現在就去開車。」
***
出了餐廳門口,兩人漫步在紅磚道上,看著疾駛而過的車輛。
岑司絲用紙巾按按眼楮,這才說,「我好多了,謝謝你。」
「別這麼說,我們是朋友。」那西斯笑笑。「情侶相處,吵架在所難免,我會勸常兄忍耐一些的。」
「可他也太無理取鬧了!明知道我深愛他,也知道我和曜的關系,還為這種小事計較,人家曜都有老婆了,我還能跟他怎麼樣?」
「這表示他非常在乎你啊!你應該高興?」那西斯安慰她。
「高興?我恨不得再也不要見他。」岑司絲沖動地說︰「你和素兒呢?有為小事鬧過意見嗎?」那西斯愣了一愣,沉吟半晌才說︰「應該沒有吧!她只是個小女孩兒、生性單純,我既然心里愛她,就會包容她,畢竟女人是用來尊重、疼愛的。」
「那西斯,你真好,如果他有你一半好就好了。」感受到他的體貼溫柔,岑司絲又紅了眼眶。
「雖然這個要求很無禮,但你的胸膛,可不可以借我靠一下?」那西斯笑了。「那有什麼問題?來吧!」
他張開雙手,將岑司絲環人懷中。
岑司絲忍不住哭了起來,聲音淒楚動人。
「好好哭,哭完了就要振作精神,重現美麗的笑容喔!」
他溫柔地撫模岑司絲的黑發。不經意地抬起眼,卻陡然一怔。
素兒滿是失望與淚水的小臉,清晰地映入他的眼中。
他知道素兒誤會了,想要解釋,卻又不能推開失意的司絲。
「素兒!」他叫道。
懷中的岑司絲听到,立刻彈離他的懷抱。
她轉過身,急忙解釋。「素兒,請你不要誤會,我和那西斯只是好朋友。」
好朋友?!
這三個字听起來,是多麼的虛偽與空洞。
一切都是騙人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淚水迅速自眼角落下,她看著始終不發一語的那西斯,心碎地低喊︰「那西斯,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