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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女佣好脫線 第七章

「少爺,熱咖啡來了。」為了表示自己十分勤快能干,蕊兒一進總裁辦公室,就馬上替少爺沖泡了一杯熱咖啡。

可是一時之間找不到少爺的專用杯,她只好暫時用紙杯代替,捧著紙杯的小手燙的發紅。

郜閎一坐定位置,就開始忙碌起來,長指敲敲桌面,示意蕊兒把咖啡擱下,「放這就好。」

「是!呼!好燙喔——」蕊兒快捧不住紙杯了,太燙了。

好燙?郜閎蹙眉,望了她一眼,見她用紙杯裝熱咖啡,顫抖的小手似乎快拿不住杯子了,他連忙伸手去接。

「啊!」蕊兒承受不住杯身的熱度,見少爺的大手伸來,便等不及的松開握住紙杯的小手了,時間拿捏得不夠準確,熱騰騰的咖啡就這樣掉下去了。

「小心!」郜閎深怕她燙著,眼明手快的把她拉開。

嘩啦一聲,咖啡撒了一地。

「你沒燙到吧?」郜閎頭痛極了,覺得自己太小看她的迷糊了。

「沒、沒有。」蕊兒在闖了禍後,有點嚇到,「對不起,我、我立刻清理干淨。」

「不用麻煩了。」郜閎忙不迭伸手按住她的小手,取起話筒,按下兩個鍵,「叫個人進來清理一下我這邊的地板。」

吩咐完事後,郜閎擱上話筒,黑眸一轉,重新落在蕊兒身上,「蕊兒,你別待在我的辦公室里,到外面去,有需要我會叫你。」

他快要受不了了,他的工作態度向來是非常認真、嚴肅的,不容出一點小錯,亦不管其他瑣事,但他發覺,只要這個小迷糊蟲待在他身邊,他就會莫名其妙的被分散掉注意力,是以,索性直接叫她出去,不要在這礙手礙腳。

「喔……」蕊兒低垂下頭,沮喪的離開總裁辦公室,又深怕少爺臨時有事傳喚不到她的人,她只好呆呆的站在總裁辦公室的門邊,像石雕般的杵著不動。

一直到晌午,在門邊罰站兼發呆的蕊兒,再也忍不住心中寂寞,踩著無聲無息的腳步,悄悄鑽進總裁辦公室里。

「報告少爺!」蕊兒丹田十足的道。

郜閎手頭送還在忙著,听見蕊兒招牌式的嗲嗲嗓音,頭也不抬的問道︰

「什麼事?」

「我、我很無聊!」蕊兒心煩氣躁的低頭望了一眼腕表。

距離晚上七點鐘還有八個小時,她至少得苦熬到少爺下班,才能進行夫人交代的使命,所以,她根本不曉得該如何度過這無聊的八個鐘頭。

再說,她在總裁辦公室外面,已經整整站了一個上午,剛才她還忍不住打起瞌睡來了呢!

說起少爺還真是有夠奇怪,一不派工作給她,二不叫她跑腿,總之,沒有任何的使喚和命令,害她就像個傻子似的一直杵在外面,經過的人,無一不用奇異的眼神盯著她看,好像她是個怪胎一樣。

「無聊?」郜閎抬起俊容,魅眸緩緩眯起,不悅的直視著她,「我從早上一直忙到現在,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你居然好意思跟我喊無聊?欠罵呀!」

他嚴肅的神情真讓人毛骨悚然。

蕊兒嚇得瑟縮起秀肩,察覺自己似乎正要開始認清這個男人。

平時的他很溫柔,可是,一辦起公來,好像就變了一個人,脾氣不但暴躁許多,俊容看起來也非常嚴肅,嗚,她真不敢相信一個人的個性可以落差這麼大。

「嗚!別罵人,我繼續站在外面就是了嘛!」蕊兒火速轉身,手忙腳亂的把門帶上。

她閃到門邊,乖乖做她的「花瓶」。

郜氏集團偌大的辦公室里,依舊維持著一貫的忙碌。

只不過員工們要步入總裁辦公室時,都必須先經過她的身邊,雖然他們很親切的和她打招呼,但是好奇的眼光卻帶給她一種無形的壓力。

「她是誰呀?怎麼一直站在那里?」一整個上午,不斷有人問出這樣的問題。

蕊兒粉臉一紅,閉上眼楮,不敢左顧右盼,試著當他們是透明人。

「听說是總裁的隨身女佣。」有人低聲道。

倏地,有串非常熟悉的聲音,鑽進蕊兒的耳朵里。

「你們在說誰呀?總裁又是幾時多了個隨身女佣?」

蕊兒眼一睜,雙眼如雷達般四下掃視。

倏地,她僵住了。

在蕊兒所站位置的一點鐘方向,距離約莫十公尺左右,有一位穿著時髦,堪稱現代新女性的年輕女子出現了。

「左曉芙?!」蕊兒驚叫,萬萬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見與她反目成仇的女人。

「哈!」左曉芙雙臂環胸,唇角上揚著,態度高傲的看著蕊兒。

「你怎會在這里?」蕊兒太意外了,有些傻掉。

「呵!」冷哼一聲,左曉芙姿態傲慢的走向蕊兒,邊走還邊用掌心托著發梢,「原來你就是總裁的小女佣?你不是跟我嗆聲要做總裁夫人的嗎?怎麼成了總裁的小女佣了?哈!比起我這個總裁助理,你真是遜斃了!」

左曉芙一語正中蕊兒的死穴。

蕊兒全身僵硬,「左曉芙,你不要太得意,時機還沒到呢!」

「少吹牛了啦!憑你這德性,笑死人了!喔呵呵呵……」左曉芙做作的搗著嘴,笑得前俯後仰。

「左曉芙,你竟敢嘲笑我?!我要跟你拚了!」蕊兒簡直快氣炸了,想都沒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月兌下球鞋,準備將心目中的耍賴女奸臣,除之而後快——

球鞋對準左曉芙的方向,用力擲出,正中左曉芙妝扮得完美無瑕的右臉頰。

「痛!」左曉芙被她的行為舉止給嚇到,卻只愣了半秒鐘,便決定反攻過去。

「紀蕊兒,我要殺了你!」左曉芙不甘示弱的月兌下那雙時髦的三寸高跟鞋,在手中抖動幾下,然後火大的丟向蕊兒。

「啊!」高跟鞋砸中蕊兒可愛的俏臉,留下一個一公分左右的小紅痕。

「左曉芙,我們梁子結定了!」蕊兒真的抓狂了,彎腰拾起對方橫尸在地板上的高跟鞋,不客氣的扔還給對方。

「早就結定了!」

一場世紀大對絕就此展開。

咻——球鞋飛過去!

咻——高跟鞋又飛回來!

兩雙鞋就這樣在半空中,飛過來又飛過去。

兩個女人的尖叫聲,外加咒罵聲,此起彼落的響起,傳遍整個辦公室,把全體員工統統吸引過來,有部分賭性堅強的人,索性下起注來。

「快要開盤羅!大家快來投注喔!賭總裁助理贏的一賠一!賭總裁小女佣贏的一賠二十喔!和局是一賠一百喔!」

莊家比較看好總裁助理,畢竟左氏千金不好惹,不過極有可能大爆冷門,讓總裁小女佣贏得這場戰爭,而和局——哈!瞧她們斗得你死我活,怎麼可能出現和局呢?

丙然,大部分的人都買總裁助理嬴,少部分的人是買總裁小女佣贏,並沒有人買和局。

總裁辦公室的隔音設備並不差,可是,郜閎還是隱約听得見門外傳來的吵雜聲,他狐疑的拉開總裁辦公室那扇門,一只球鞋恰好落入他懷里。

「紀蕊兒!」冷沉的目光在室內繞上一周,郜閎的怒吼聲跟著響徹雲霄。

「啊?有、有、有——」蕊兒整個人嚇呆了,講不出半句話來,縴縴中指還勾著一只高跟鞋。

「左曉芙!」郜閎的聲音再度響起。

「有、有、有……」左曉芙一見到愛慕的總裁大人,馬上立正站好,並舉高雙臂,作出投降的動作。

「你們兩個給我進來!」

不只戰爭中的女人呆掉了,眾人皆傻。

這下輸嬴不出,等于和局,眾人甭完了,莊家通殺。

「歹謝、歹謝!貪財啦!」莊家笑得眉飛色舞。

「唉……」下注者只好模模鼻子,自認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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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究竟把辦公室當作是菜市場,還是西門町?打成這樣,成何體統!」郜閎冷冽的目光來回環顧著她倆,面露慍色的質問著,「你們誰可以給我解釋?」

「總裁啊,人家反擊有什麼錯?是她先動手的嘛!嗚嗚……」左曉芙一臉的小媳婦樣,哭得嘩啦啦,還委屈的掏出手絹,拭著宛如雨下的淚水。

蕊兒低垂著臉兒,不知所措地絞著十根春蔥般的縴縴指頭,「對不起啦,少爺,這事是我不對在先,頂多我道歉……以後……以後再也不敢了。」

郜閎冷哼一聲,憤怒的把她們的鞋子丟在地上,「快把鞋子穿上,丟臉死了。」

兩個女生動作扭捏的拾回屬于自己的鞋子,然後兩人的目光不期然的對上,彼此哼了一聲,左曉芙把鞋子拎到一旁去,刻意拉開兩人的距離。

蕊兒蹲在地上,默默的穿上球鞋。

郜閎眯起眼楮,瞪著蕊兒,見她面露愧色,他憤怒的情緒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無奈。

「蕊兒,從一出門開始,你不是少了這一樣,就是忘了那一樣,直到現在,你仍頻出狀況,請問一下,紀小姐,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我又不是故意……」蕊兒歉疚的道,但,心里覺得很不服氣,而且好生氣。

她覺得郜閎很偏心!

瞧左曉芙一哭,郜閎就不和她追究下去了,蕊兒當然也很想效法左曉芙,把眼淚流一流,偏偏在緊要開頭上,蕊兒硬是擠不出半滴淚水。

平常她明明愛哭的要命,現下竟然流不出一滴淚,叫她懊惱、挫敗的要命。

「不是故意就搞成這樣,要是故意,你還有臉去見你的父母嗎?」

什麼嘛?有這麼嚴重嗎?蕊兒生氣的嘟著嘴。

「你要改知道嗎?不能天天丟三落四,天天鬧出笑話。」若不是他一早就開始忙到現在,郜閎老早就想訓她一頓了。

「好嘛,我會改嘛!」蕊兒的心里愈來愈不能平衡了。

見少爺偏心,她不禁醋勁大發,眼光余光瞥了左曉芙一眼。

「少爺,你會不會太偏心了一點啊?」

「我哪里偏心?」郜閎不解的蹙起劍眉。

「哪沒有?明明就是偏心,瞧你都不罵她。」蕊兒不悅的指著左曉芙埋怨起來,「左曉芙假惺惺的把眼淚流一流,你就可以當作沒事了喔?我呢?卻要一直被你碎碎念。要知道,流眼淚的,不一定是受害者耶!」

左曉芙恨死蕊兒了,膽敢在她心愛的男人面前破壞她的形象,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哇嗚嗚嗚——總裁啊!」手絹一拋,左曉芙哭得更淒慘了,「你瞧她說這什麼話嘛?人家好歹是你的助理耶!她不過只個小女佣,竟然這麼不尊重人家。」

刷——蕊兒的臉色瞬間變了。

什麼?他的助理?

他們之間的關系這麼密不可分,搞不好老早就有一腿。

不過,蕊兒又把事情想了一遍——

人家是千金小姐,這總裁助理一職,還是左曉芙特地委托她父親刻意安排的……

咦?

蕊兒小腦袋忽然像被什麼擊中似的,嚴重暈眩了一下。

左曉芙居然是夫人中意的未來媳婦——天啊!這事實怎不叫她崩潰啊?

她現在才知道左曉芙原來就是郜閎的助理,也就是夫人要她撮合的對象。

蕊兒的心里更嘔了!

她實在很想抗命,但一想到四十萬己飛進她的口袋里,蕊兒就沮喪的想撞牆,又懊悔的恨不得馬上死掉。

「我的助理有什麼了不起?」郜閎一臉不以為然。

「哇哈哈哈——」他一語道出蕊兒的心聲,樂得蕊兒笑到下巴快月兌臼,差點樂翻過去。

郜閎狠狠的瞪了蕊兒一眼,蕊兒才搗住自己的嘴巴。

左曉芙的臉兒一陣紅一陣白,「嗚……人家我……我是左家的千金耶!委屈來這兒當你的助理,結果你——」

「千金小姐又有什麼了不起?」郜閎不悅的板起臉孔。

「你——」左曉芙嘴兒一癟。

「在我眼中,你和其他員工沒什麼兩樣,錯就錯,對就對,我一向賞罰分明,若不是蕊兒不對在先,我也照樣罵你,絕對不會因為你身分特殊而不罰你。」郜閎冷漠的瞥了左曉芙一眼,然後轉身坐在總裁的椅子上。

只是回座位不到一分鐘,兩個女人竟當場又對峙起來,只因蕊兒幸災樂禍的笑聲,惹惱了這位千金小姐。

「紀蕊兒,你敢笑我?!」左曉芙自尊受創,哭得淚眼汪汪,掄起小小拳頭,充滿威脅的送到蕊兒的面前,虛張聲勢的左右搖晃著。

「紀蕊兒,給我小心一點,信不信我會揍扁你?!」

「你要揍扁我?來呀!誰怕誰呀!是誰會被誰揍扁,要打過才知道勒!」蕊兒情緒異常激動,氣呼呼地卷起衣袖,一臉要跟她拚命的模樣。

「你們兩個之間究竟有什麼仇恨?非得動手動腳不可?!」椅子都還沒坐熱,郜閎再度跳起來,怒不可遏的拍桌咆哮,他實在難以理解女人的歇斯底里。

「這是我們女人的事!」兩個女人的火氣真的全部被對方激到最高點了,異口同聲的大吼。

只見左曉芙伸出小手,一把抓起蕊兒胸前的衣服,猛力往上一提,「紀蕊兒,我今天一定要揍扁你!走,我們到公司的停車場去單挑!」

好可怕的力道,蕊兒竟然被她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揪起,不禁激動的掙扎,「單挑就單挑!你以為我怕你不成?!不過請你不要抓我的衣服,我自己會走。」

左曉芙松開小手,「太好了!你最好跟上我的腳步,不敢來的是臭俗仔!」

話落,左曉芙用力甩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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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蕊兒氣得臉紅脖子粗。

正當要拉開辦公室大門,沖出去和左曉芙火拚一場時……

「蕊兒,給我站住!」身後倏地伸來一只大手,按壓在蕊兒的秀肩上,猛力扳過她的身子,然後把她自地上拎起。

被拎在半空中的蕊兒,受驚似的踢腿掙扎,「別拎著我!放開我呀!」

郜閎依了她的心願,確實放開了她,卻像是扔布女圭女圭似的,把她扔進他專屬的總裁座椅里。

然後,他高大的身軀整個往前傾,全面壓向她,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強烈席卷了她的心。

「紀蕊兒!」他連名帶姓的喚她,特別低沉而沙啞的嗓音,像是游走在暗夜中的惡魔。

「啊?」迎上他冒出血絲的黑瞳,一片紅潮立刻染上她粉腮,令她的心莫名疾跳起來。

他眯起的黑瞳釋出一道警告,「你最好乖乖的給我待在這里,什麼地方都別去,否則——」

蕊兒已按捺不住的打斷他的話,小臉上還閃爍著女戰士的勇敢光輝,「不是我不听你的話,而是我無法忍受被左曉芙嘲笑我是個臭俗仔,所以,我一定要前去應戰。」

「該死的!」郜閎怒氣爆發,氣得眼前發黑。

「听好,我紀蕊兒才不要當一個臭俗仔!」蕊兒的雙肘抵著兩邊椅把,伸長脖子,激動的對郜閎大力咆哮道。

「那你去吧!去了就永遠都不要回來。」

「咦?」蕊兒縮回了小腦袋,恐懼不安的凝望著他。

郜閎緊擰眉宇,惱怒的警告,「如果你前去赴約,我一定會開除你。」

「什麼?!」他的話宛如一顆炸彈,轟得她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

「我可不希望公司的車子慘遭你們的破壞!」郜閎看不慣她們玩小孩子的把戲,更重要的是,他一點都不希望蕊兒受傷,因為他並不認為蕊兒打得贏左曉芙。

郜閎無情的話語教她心寒,蕊兒忍不住全身發抖起來。

「嗚!你好過分喔!」蕊兒傷心死了,用力把臉兒埋進掌心里,失聲痛哭起來。

「我以為你是關心我的性命安危,沒想到你顧忌的卻是車子,原來我的性命比車子還不如,為了幾輛車子,你居然還威脅我。

嗚嗚嗚……也難怪啦!我只是個小女佣嘛!在你們有錢人的眼里,死不足惜!」

「蕊兒,不是的,其實我……我是怕你受傷。」她哭亂了郜閎的心,且隱隱約約中,他感覺到心在抽痛。

「真的嗎?」蕊兒濕潤的小臉自掌心中昂起。

不管他的話是真是假,反正就是具有一定的威力,使她涼透的心,瞬間重燃起火焰。

「真的。」郜閎溫柔的用大拇指抹去她臉頰上的淚痕,「乖乖听我的話,別理我那個無聊助理,她孩子氣是她的事,你沒必要配命她的幼稚。」

「可是,我若不去應仗,我就會被左曉芙嘲笑我是個臭俗仔耶!」

「那又如何?打架能解決問題嗎?如果不小心傷到自己,你覺得值得嗎?」

「你不懂啦!我可以忍受他人的嘲笑,唯獨忍受不了左曉芙的嘲笑。」蕊兒坦白的道。

「為什麼?」他倒是好奇了。

「因為她曾經是我的麻吉。」

「那怎會反目成仇?」

「因為她欠我三十塊。」

「三十塊?」

「是呀!欠了我至少有五年之久耶!」蕊兒伸出五根縴細的指頭,「我跟她追債,她就惱羞成怒,我們就鬧翻了。」

不會吧?

郜閎感到好氣又好笑,又覺得很無力,這小妮子可謂小氣到家了,偏偏他就是無可藥救的覺得她小氣的很可愛,他是不是瘋了?

「唉!蕊兒……」

不待他把話說完,蕊兒就臉紅的抗議起來。

「少爺,連你也覺得我不對嗎?三十塊對你來說可能沒什麼,可是,我可以吃一碗陽春面耶!」

黑眸一轉,郜閎把視線落在她叨絮不休的紅女敕小嘴上。

這張小嘴不但愛頂嘴,還聒噪得恰似一只九官鳥,可是,不知為何,蕊兒的小嘴在一張一合間,卻是非常誘惑人心,令郜閎好想一口吞掉它。

「老人家常說,女人節儉是一種美德,所以說,我有什麼不對啊?你說的有道理,我就認輸啊?」

太不公平,這個男人,就只會對她碎碎念,好像千錯萬錯,都是她一個人的錯的樣子。

她再也憋不住氣了,打算把憋了一肚子的冤屈,一古腦兒全吐出。

「反正我解釋再多都沒有用啦!像你們這種有錢人,怎麼能夠理解我們窮人的心酸——唔?!」滿口埋怨,瞬間被郜閎的炙唇給堵住。

蕊兒一雙眼楮睜得如牛鈴般大,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無法思考。

他其實不太相信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感情,可以在一夕之間產生變化,尤其是戲劇性的變化,但,偏偏他就是想這麼做。

郜閎滑女敕的舌頭隨之探入她的櫻桃小嘴里,在她口齒間流連,滑出時,輕輕吸吮;探入時,慢慢滑動,導出最致命的誘惑與刺激,牽動著蕊兒的每一條神經,蕊兒情不自禁地逸出嬌吟……

喔,她招架不住,投降啦,真的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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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傍晚五點左右,偌大的辦公大樓里鴉雀無聲,因下班時間已到,所有員工全走光了。

霍然,砰地一聲,總裁辦公室大門被大力撞開,蕊兒氣呼呼的走了出來,手里還拎著總裁的公事包,一面碎碎念個不停。

「太卑鄙了!我長這麼大,從沒見過這麼卑鄙的男人!」

郜閎竟然使用超卑鄙戰術,吻得她不知今夕是何夕,事後,還把神魂飄飄的她,關在總裁辦公室里一整個下午,害她沒法前去赴約,一直到下班時間,蕊兒才重拾自由。

「你罵誰卑鄙?」郜閎低沉富磁性的嗓子,自身後傳來,嚇得蕊兒整個人彈跳起來。

「你偷听到了?」蕊兒抓緊手中的公事包,瑟瑟發抖著。

他微笑,蓄滿威脅的高大身子倏地傾身,邪惡的欺近她,「你罵這麼大聲,我有必要用『偷听』的嗎?」

「可是——」蕊兒忽然閉上嘴,心兒怦怦直跳。

郜閎的氣息突然吹拂在她臉上,害她一時忘了自己要「可是」什麼,只知道她很慶幸自己沒連名帶姓的罵人,不然豈不是也被他听見了。

「可是什麼?怎麼不說下去?」郜閎目光犀利的觀察著她,宛如一頭窺伺中的獵豹,令人倍感壓力。

他誘人的男性氣息讓她情緒異常興奮,蕊兒暗中調整呼吸,用力吸氣、吐氣,免得又莫名其妙的神魂顛倒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偷罵的那個人正是我。」他透視著她,一雙黑眸冷騖得像是可以把人活活凍死。

「唔!」她嚇到了。

「猜中啦?」他諷刺著,擺出來的態度非常強硬,「如果不想被我炒魷魚,你就安靜的閉上嘴,然後乖乖的緊跟著我,最好是我一個口令,你一個動作,而且,不得有誤。」

話落,他旋身步出公司大樓,那說話的氣勢、那走路的氣派、那咄咄逼人的神韻,就好像他才是宇宙的主宰。

嗚嗚,蕊兒好氣,氣自己沒用,竟然敵不過他的威脅與……熱吻。

這男人太奸詐了!

她要咒他場場約會都失敗!

咦?忽然又想起今晚有場階段性的任務,蕊兒就很想去撞牆。

不行,他若約會失敗,倒楣的人可是她耶!

唉——矛盾。

一會兒她真不知道左曉芙會如何嘲笑她呢!

沒關系,幸好她有小妹事先替她準備好的絕招。

嗯哼!左曉芙,今晚一定要你丟足臉!

不過,坦白說,蕊兒她實在很不想替他們安排這樁約會……

可是,夫人……

還有,她的道德良知在告誡著——

雖然她和左曉芙己由友轉敵,但左曉芙畢竟曾經是她的好姊妹,做了三年的同窗好友,說沒感情是騙人的,所以,既然左曉芙喜歡郜閎,蕊兒覺得自己更有義務撮合他倆,尤其當少爺恣意的吻她時,她更要狠心的拒絕。

蕊兒像自我催眠一樣,閉上眼兒,硬是逼自己忘掉她和左曉芙之間的仇恨。

畢竟夫人指派的任務,和左曉芙的仇怨是兩碼子事,她不可以把私人情緒融在這樁任務里。

可是……蕊兒很不甘願,畢竟她們已經撕破臉,可是……但是……反正……哎唷!總之,她真的很倒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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