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萱,那邊好像很熱鬧耶!」武逸薰指指教室後面。
「當然熱鬧嘍,某位‘賭’、‘性’皆強的女性又在號召有志高峰會議。」韋彤萱盡量說得很「婉轉」。
「喲!那他們現在所討論的主題是什麼呢?」
「當然是……賭嘍!不然光天化日下,十數雙眼楮,他們要如何討論‘那個’呢?」韋彤萱邊回答邊吃著早餐。
「喂!武逸薰。」吳白姿走向武逸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事嗎?」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吳白姿找她準沒好事兒。
「我……」她不知如何開口。剛剛那一股想對她說出一切的沖動,促使她的雙腳不听使喚地來到她的面前,可是一看見她,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了。
「怎樣?」武逸薰耐著性子問。
「你……我……沒什麼事啦。」吳白姿終究是說不出口。「只是……想提醒你最近小心一點,多注意自身安全,最好不要落單,懂嗎?」她能為她做的也就只有這樣了。
「你干嘛突然對我說這些?」為什麼最近大家都要她注意安全啊?
「是啊,你不會有什麼企圖吧?」韋彤萱在一旁幫腔。
「你們別誤會,我沒有什麼企圓,我只是關心武逸薰而已。」
意外地,吳白姿並沒有對韋彤萱的話而感到火大。
「我相信你。」武逸薰覺得吳白姿沒有敵意,于是也友善地對她。「我會注意安全的,謝謝你的關心。」她真誠地說。
吳白姿離開她們的視線後,韋彤萱立刻一臉緊張地問︰「逸薰,你不會真的相信她的鬼話吧?」
「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反正我覺得她是一片好意,而且我覺得你們沒有敵意。」她相信她的直覺。
「敵意?我還殺氣哩!小姐,你有點憂患意識好不好,不要人家說什麼都相信嘛!」
「反正她也只是叫我注意安全罷了,這種事無所謂相不相信,我們又何必在這里爭呢?」
「也對。」韋彤萱覺得有理,便又低頭吃著未吃完的早餐。
「哲軒,我跟你說哦,我和吳白姿,‘好像’已經是朋友了耶。」武逸薰邊吃著桌上的點心,邊對著電腦前的倚哲軒說。
嗯!—不愧是五傲社的優秀社員,連買的點心都那麼好吃。
「好像?」倚哲軒揚了揚嘴角,雙手仍不停打著鍵盤。
「是啊,她今天很和氣地和我說話,只是,她說的話好奇怪哦。」雖然奇怪,但是她仍相信她是一片善意。
「嗯——首先,她是支支吾吾的,後來她就突然說一些要我注意安全的話。說!你們兩個是不是串通好的?」她又喝了一口茉莉花茶。
「是。」
「咳!咳!」武逸薰還沒喝進喉嚨里的茶,全被倚哲軒的那句「是」,給嚇得嗆住了。「你說什麼?」恢復喉嚨舒暢的武逸薰,第一件事就是質問他。
「小姐,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怎麼會和她串通呢?」這逸薰也太可愛了,隨便說說也信。
「先生,被茶嗆到的滋味非常難受的你知不知道,請你以後別在別人喝茶時冒出驚人之語,而那句話還是騙人的。」她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好嘛,我道歉。」他的眼光始終沒離開過螢幕。
「沒誠意。」武逸薰的小嘴翹得老高的。
倚哲軒拿她沒轍,只得關掉電腦螢幕來到她的旁邊。
「那你想怎麼樣呢?不會是要我以身相許吧!」他一副害怕的表情。
「少惡心了,誰要你以身相許來著啦!我只是要你再去拿一些點心來。」她一副不屑的表情。
倚哲軒依言去拿了些點心來。
惡心?有許多女人都寧願自己倒貼,只要能成為他的女朋友就好;這會兒他連「以身相許」都說出口了,這小妮子居然不當一回事兒,還說惡心,真是沒眼光!
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的,使他不禁納悶,她肉都長哪兒去啦?
「逸薰,為什麼你怎麼吃都不會肥啊?」
「你怎麼可以在女孩子面前講肥這個字呢?」
「好,那換個形容詞。」他思索了一下。「那胖總可以說了吧?」
「不行。」
「也不行?」倚哲軒真是輸給她了,不過就是個字兒嘛!忌諱那麼多,又不是過年過節的。
「那,敢問逸薰姑娘是如何在如此大吃大喝、暴飲暴食下,還保有如此苗條的身條的身材呢?」
「我幾時暴飲暴食、大吃大喝過了?」她凶巴巴地問。「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了,我就勉強回答你的問題吧。我之所以那麼瘦,是因為我麗質天生,怎麼都吃不胖。」
倚哲軒听了她的話,並沒什麼反應。
「懷疑啊?」武逸薰口氣不太好地問。
「沒有啦,我只是在思考那些話的可信度。」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她火藥味十足地問。
「開玩笑的啦,別那麼沒有幽默感嘛!」哇塞!小野貓發火了,不安撫不行,不然他倚哲軒可會被整死啊!
「哼!」她才不要理他咧!
「逸薰,這些餅干好吃嗎?」倚哲軒轉移話題。
「廢話。」不然她為何吃那麼多?
「你知道這些餅干是哪來的嗎?」
「買來的。」
「不是。」
「那是哪來的?」瞧他說得神秘兮兮的。
「是一個人做的。」
「誰?」她好奇地問,剛才的事都忘了。
知道自己成功地轉移了武逸薰的注意力,倚哲軒這才公布正確答案。
「是尚威。」
「是祈尚威?!可是你不是說他只會泡妞,不學無術嗎?」祈尚威真的會做餅干嗎?
倚哲軒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擔心武逸薰會被祈尚威「電」去,說他不學無術只是為了加強效果而已。
「他是只會泡妞沒錯,不過,他也很會做家事,尤其是關
于‘吃’的方面,他更是講究。而我們其他社員呢?只要肚子餓了、嘴饞了,他更是我們的專門廚師。」倚哲軒像個推銷員般介紹道。
武逸蕉在一旁想像祈尚威穿著圍裙,站在烤箱前,一副新好男人的樣子。
「嗨!兩位。」祈尚威說人人到。
他的臉上仍是帶著那種玩世不恭,俊帥的臉龐上找不到一絲瑕疵的俊美男人,武逸薰想到他居然會烤餅干就有些反應不過來地呆望著他。
「尚威……餅干……烤……泡妞……女人……」很明顯地,武逸薰現在正處于呆滯狀態。
「喂!她怎麼啦?」祈尚威詢問好友。
「沒什麼,她只是受到了點刺激。」
「刺激?!什麼刺激?」他很好奇。「不會是你移情別戀了,或者是她知道真相了?」
「噓!」他挪住他的嘴,看武逸薰似乎沒听到,才放下心來。
「她受到的刺激就是……」
「是什麼?!」祈尚威好奇斃了。
「你會做餅干。」
「我會做餅干是……是個刺激?!」他指著自己,眼楮瞪得像銅鈴般大。「這就怪了,我會做餅干,關她什麼事啊?」
「誰叫你看起來像個公子,所以人家會嚇到,也不是什麼怪事,不嚇到那才奇哩!」倚哲軒為心上人辯解。
而武逸薰也在此時恢復了正常,來到了倚哲軒身旁,但雙眼卻又忍不住泄漏出她對祈尚威的好奇。
「長那麼帥又不是我的錯,況且我如果不像公子,我能像什麼?小花餅干啊?」
「我建議你進軍演藝界。」武逸薰好心地幫他提供了一個除了公子外,他還連能勝任愉快的職業管道。「再不然,你可以去當牛郎啊!你長得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氣質優雅,帥到翻天覆地,一定會紅的。」
祈尚威克制自己不要去撕裂叫他去當牛郎的那張嘴。
「嘿!逸薰,夠了,夠了。」倚哲軒示意她住嘴。
「我還有事,我要先離開了。’祈尚威知道他再不遠離此地,難保待會兒不被氣得心髒病突發。開玩笑,他還年輕呢,他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有好多的美女要泡,他可不想被這小妮子氣得英年早逝啊!
祈尚威正舉步要離開,韋彤萱卻出現在五傲社門口。
「逸薰!」
「是彤萱。」武逸薰趕緊出去。「哲軒,我和彤萱約好了,我先走了,拜拜。」她給了他一個飛吻。
「大忙人會突然出現可不是什麼好預兆,SO,請說明你的來意
逸薰走後,立刻把話挑明了講。
「要不是為了你和那丫頭,我會犧牲掉我悠閑的午後時間嗎?」祈尚威佯裝生氣狀。
「好說,好說。」他在沙發上坐定後,才好整以暇地開口。
「我想,我可能知道土撥鼠找來監視我們的人是誰了。」
「我也好像知道了。」倚哲軒也和他一樣,用著不確定的語氣。
「那我數到三,咱們一塊兒說出來如何?」
「沒異議。」
「一、二、三。」
「吳白姿。」兩人的答案一同沖口而出。
訝異的是,他們兩人懷疑的竟是同一人!
「你為什麼認為是她?」祈尚威坐到電腦旁開始玩起了接龍。
「逸薰剛剛跟我說,吳白姿突然找她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叫她注意安全,所以我在想,如果她不是監視我們的人,八成也和這件事月兌不了干系。」當時倚哲軒是很認真地在打電腦汾錫,但是他也十分專注地在听武逸薰講話。
他們五傲社的人就是有這種一心二用的本事,就像現在,祈尚威埋首于電腦游戲中,但卻仍能和他討論這個問題一樣。
「那你又是從何得知呢?」
「有一次在路上踫巧听見他們的對話,只是那時過不知道吳白姿是何許人也。」祈尚威回答得簡潔有力。
「既然吳白姿有心要陷害逸薰,那她為何還要反過來提醒逸蒸注意安全呢?」
「誰知道啊?大概她良心發現了吧。管她呢,反正只要知道她無害且不具殺傷力就好啦,想那麼多韓啥;」祈尚威一副「天塌下來有高的人頂」的死樣子。
「該不會是……吳白姿看見逸蕭善良的——面,發覺自己實在比不上她,又發現逸薰有許多朋友在幫她,所以在灰心加羨慕之余,她決定棄筆從……我是說棄暗投明,臨陣倒戈地站在逸薰這邊了。只是,她可能有什麼把柄在那只老鼠手上,所以不好光明正大地幫我們的忙,只好以口頭上的警告來提醒逸薰。」倚哲軒根本沒把祈尚威的話听進去,獨自沉溺于自己的思緒中。
他兀自猜測,把吳白姿說的像個遭遇可憐的小泵娘、土撥鼠像個「龜公」似的,編出一段感人肺腑、血淚交織、動人心弦的「逼良為娼」的故事。
「尚威、尚威。」見祈尚威呆楞在一旁,倚哲軒趕忙搖了搖他的肩。
祈尚威整個呆住了,他剛听見什麼了?
痹乖隆地咚!他從來都不知道倚哲軒有這麼豐富的想像力,這件事一定要告訴其他人。
「祈、尚、威!」得不到他的回應,倚哲軒索性在他耳旁一吼。
這招果然有效,只見祈尚威抱著耳朵,指責好友︰「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哩!」他反罵他。「你還沒告訴我,我剛說的有沒有可能啊?」他一臉急迫。
「可能你個頭啦!瞧你把她說的好像真有那種悲慘遭遇似的。」這小于沒事喊那麼大聲,要是他聾了,看他怎麼賠。「咦?最近怎麼沒看見譯翔?」
「他啊,最近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那個韋彤萱。」
「為什麼?」難道管譯翔改行當跟屁蟲了嗎?
「因為他現在可是韋彤萱的——男朋友。」
不會吧!繼倚哲軒之後,竟是管譯翔墜入愛河。
「你的意思是,他們正在交往中?」
「這麼說並不恰當,應該是說,韋彤萱委托譯翔當她男朋友的。」倚哲軒說出他所知道的。
「那個韋彤萱是不是,‘哈’男人,‘哈’,很久了?」祈尚威覺得她看起來不像那種饑渴的女人啊。
「那是因為她也得罪過吳白姿。」「哈」男人?!虧他想得出來。
「怎麼啦?我好像听見我的名字。」管譯翔雙手插在口袋里,優閑自若地走進來。
「喲!今天怎麼有空來?不用陪‘女朋友’嗎?」祈尚威一見利他,就立刻用剛獲得的情報調侃他。
避譯翔一听見他所強調的「女朋友」三個字,便知道倚哲軒一定又說了什麼。
「我剛送彤萱和逸薰去百貨公司。」如此他才能輕松些。
「那你怎麼沒陪她們呢?萬一她們出事了怎麼辦?」倚哲軒只要一想到她們有可能出事便擔心不已。
「問題是如果我跟她們去的話,就要幫她們提這提那的,多累人啊!」這小子光會說,他怎麼不去?她們是要去瘋狂大采購的,他才不會傻得去當苦力哩。管譯翔在心中暗罵。
「可是……」倚哲軒仍想說什麼,但卻被管譯翔給打斷了。
「反正我已經跟她們約好時間、地點去接她們了,而且她們兩個鬼靈精怪的,不會有事的。」管譯翔阻止倚哲軒繼續杞人憂天。「哲軒,怎麼你今天特別羅嗦?」簡直像個管家婆嘛!
「別理他,戀愛中的男人嘛,」祈尚威改站在管譯翔這邊了。
「哦!談戀愛,羞羞臉。」管譯翔見情勢逆轉,也開始加入
祈尚威的吐槽行列。他用食指刷刷臉頰,一如小孩子們在做羞羞臉的手勢。
倚哲軒真是拿他們「沒辦法」,都已經幾歲啦,連跟個小孩似的。
「你們兩個要玩就慢慢玩,我要去找逸薰了。」倚哲軒對兩個「小朋友」說完後便往外走。
避譯翔及時叫住了他。
「又有什麼事?」倚哲軒火大地轉過頭來。
「你知道我們約定的時間和地點嗎?」管譯翔好整以暇地笑著看他。
倚哲軒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才傻傻地冒出一句︰
「對哦,我不知道!」
「天啊!曲老大,你在哪里啊?」發出慘叫的是祈尚威。他不懂為什麼倚哲軒的智商會在一夕之間降低了。
「戀愛會使一個人盲目,而愛情則會使一個人降低IQ或EQ。」像是看透他的疑問,管譯翔好心地替他解答。
「那怎麼我不會有那些癥狀?」祈尚威自認談過的戀愛次數沒有一千也有九百九,怎麼他就不會和倚哲軒一樣呢?是體質的關系嗎?
「可是你哪一次認真過呢?」
「說的也是。不過總有一天,我會比哲軒認真的。」祈尚威不服地說。
「喂!喂!喂!別當我不存在似的聊起天來。」倚哲軒出聲提醒他們。
「咦?你怎麼還在啊?」
「時間、地點,快說!」倚哲軒突然很想揍人。這兩人分明是尋他開心嘛!
*****
「哇塞!今天真是買翻了。」武逸薰看著手中大包小包的袋子,滿足地說。
「是啊,難怪人家說女人的錢最好賺。」韋彤萱一臉滿足。
武逸薰和韋彤萱快快樂樂地「瞎拼」完後,一身疲憊卻滿足地走出百貨公司大門。
突然,一大堆機車圍繞在武逸薰和韋彤萱身旁。
「彤萱,他們在干嘛?」
「我也不知道,雜耍吧。」韋彤萱也搞不獨他們在干啥。
那他們為什麼不做些特技呢?像馬戲團和電視上的人都表澳得很厲害耶!武逸薰覺得好無趣哦。
「跟你說了不知道嘛。不過他們既然特地在我們面前表演,不管他們表演得多爛,我們還是要捧場一下,假裝很崇拜,才不會傷了他們的自尊心。」韋彤萱說著自以為是的歪理。
「彤萱,你好善良哦!」武逸薰一臉感動。
「那還用說。」韋彤萱也大言不慚。
那群機車騎士看到她們根本不當他們是一回事兒,還自顧自地聊起天來,很不爽地加快了速度,甚至還去拉她們的長發、推她們。
兩個遲鈍的女人,在察覺對方的敵意時,終于有些危機意識了。
「彤……彤萱,他們好像不是在表演!」武逸薰抱緊手中的袋子,慌亂地問著好友。
「我也知道啊!」那個該死的管譯翔怎麼還沒出現啊!
「現在怎麼辦?」武逸薰在心中猜想著他們為何而來。
會是以前被整的人,組成飛車黨來報復嗎?如果是的話,那對方又是誰呢?她根本想不出來,她的腦袋早被眼前的景象弄得一片混亂,況且她們以前所整過的人,用她們兩人的雙手雙腳也數不完。
「沖過去。」韋彤萱作出了決定。
「不要。」她一口否決。
「不會有事的。」才怪!韋彤萱嘴巴上是這樣講,但是心里可不這樣想。
「上次遇見黃為時,你也這樣講,可是我們還不是失敗了。幸好上次遇到哲軒,可是現在哲軒不在,沒人知道我們身處危機。’武逸薰在心中祈求有神跡出現。如果起人出巡的時候,正巧經過這兒,發現她們兩個「落」女子——落難的女子而下來解救的話,她也不反對啦。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好吧!」武逸薰無奈地嘆口氣。
兩人找了個適當的時機逃出車陣,開始沒命地往前沖,但是身後的機車騎士似乎不打算放過她們。
倚哲軒到達後,看到的就是這幕景象——,一群機車黨追著兩名落難的女人。
「警察先生,就是這里,有人在飆車。」倚哲軒站在角落里大喊。
「哪里?抓到準讓他們好看!」倚哲軒又裝出另一種聲音。
「裝神弄鬼’亦是他們五傲社成員另一項絕活另。
那群人一听到警察兩個字,便紛紛掉頭離去。
「逸薰、彤萱,你們沒事吧?」待他們走後,倚哲軒立刻走向兩人,關心地問。
見兩人似乎沒反應,倚哲軒又說︰
「你們為什麼會惹上他們?而且被迫,也不會往人多地方跑,明知道自己跑得慢,偏又愛慢慢模,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啊?」他真是愈說愈火大。
罷剛看她們倆跑的速度真是慢得可以,讓他不禁為她們掠了把冷汗。
「我們又不是故意的,你凶什麼啊?」剛逃過一劫的武逸薰,見到倚哲軒絲毫不憐香惜玉,不禁生氣地朝他一吼,眼
淚更是不爭氣地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流了下來。
「對嘛!而且我們才剛歷劫歸來,你不但不安慰我們,還那麼凶,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韋彤萱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敝了!他是不是男人和這件事有什麼關系啊?倚哲軒好笑地想。
「他們臉上又沒寫著壞人兩個字,我們原本還以為他們是馬戲團表演雜耍,用來吸引客人的手法,而且我們還很有耐性地看那矬到不能再矬的表演!」武逸薰說的像是施了多大的恩惠似的。
「誰知道他們竟然恩將仇報反過來追殺我們,我們又沒犯到他們,就算我們沒認真地看表演好了,但他們也不應該惱羞成怒來嚇我們嘛!」韋彤萱接著武逸薰未說完的「下集」。
「說來說去,都是那個笨蛋管譯翔害的,要不是他遲遲沒出現,我們需要受那麼大的驚嚇嗎?」武逸薰忿忿地將責任抱給管譯翔。
「可是你們不覺得他也很無辜嗎?他事先又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倚哲軒覺得自己有義務替管譯翔說話。
「他哪里無……怪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韋彤萱
的大腦終于開始正常運作了。
「這個……」喔哦!他本來以為可以逃過一劫的。
「對哦!到底怎麼回事?」武逸薰——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和韋彤萱一起「逼供。」
「這個……譯翔他有點事……所以……」
「所以這整件事應該是你的錯。」韋彤萱得理不饒人。
「什麼叫‘都是我的錯’?不管我早到還是晚到,你們都在劫難逃。只是我早到的話,就會變成我們三個人一起受困,到時沒人幫我們,才真的是欲哭無淚啊!」倚哲軒為自己平反冤情。
什麼嘛!讓她們一下而已,以為他怕了她們不成?
「逸薰,他好凶哦!」
「對啊,他竟然凶我們!」
兩人的眼淚正蓄勢待發,隨時有泄洪的可能。
倚哲軒實在抵擋不了她們的「眼淚攻勢」,只好打電話討救兵。
他到附近的電話亭打了個電話給管譯翔,告訴他剛剛的情況,並要他立刻過來接走麻煩之一——韋彤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