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譯翔一踏進五傲社,便瞧見端坐在沙發上的韋彤萱。
「啼!」他走向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上次你們班的話劇很不錯哦!」
「你也知道啦。」其實她一點也不訝異。
「我不只知道那天的狀況,還知道事情是你一手策劃的。」他得意地笑著。
一听他這麼說,韋彤萱突然揪住他的耳朵。
「這件事,是‘我和逸薰一起策畫的’,不是‘我一手策晝的’,先生,請你注意你的措辭好嗎?」這個人真是有夠白你,和他合作到底是對是錯?韋彤萱不禁懷疑。「懂了嗎?」
「懂了。」管譯翔乖乖地點頭。
「好,乖。」韋彤萱像幼稚園老師般,教導著眼前的小孩子——管譯翔。
「你到底找我干嘛?管譯翔快瘋了。
這女人是找他玩家家酒啊?剛剛揪他耳朵時就像老婆抓到老公外遇般的「恨」,現在又像幼稚園老師對待孩童般的溫柔……難怪會有人說女人善變。
「對哦!差點忘了。」韋彤萱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既然你已經知道話劇的事了,我也不多說廢話了。」
「你是指……吳白姿的事?」管譯翔也是聰明人。
「沒錯,吳白姿的事引起了一陣轟動,這—定會讓自戀的吳白姿面子掛不住。如此一來,就等于為逸薰又樹立了一個敵人了。」
「可是她本來不是就有很多敵人嗎?」管譯翔忍不住開口。
「對哦,好像是……」。
「什麼好像?是根本。」
「姓管的,你很煩耶!你听我說完好不好?」韋彤萱氣得大吼。「原本有個「土撥鼠’可能對她不利,現在又來了個‘狐狸精’,那逸薰的處境不就更危除了嗎?」
「那你希望我怎麼做呢?」
「笨哦!當然是更加小心地保你逸牽啦!」韋彤萱終于說到重點了。
他真是服了她耶!不過一句話嘛,需要拐彎抹角地說一堆嗎?
「你早說不就結了?」
「還有一件事。」
「還有?」天啊!女人真是麻煩。「你說吧。」
「我希望……」她支支吾吾。「我希望你能當我的男朋友。」她終于說出來了。
「為什麼?」他不解。
「因為……你耳朵過來啦!」她擔心隔牆有耳。「你耳朵過來就好,人不要那麼近啦!」地挪了挪身子。
「耶?直接分尸不是比較快。」耳朵過去,人別過去?管譯翔粉好氣的,但身子仍和她保持了些距離。
「因為……我會怕!」
「你為什麼要怕?」
「因為我也是主謀之——啊,難保吳白姿不會找我算帳。」這會兒她倒說得理直氣壯的。
「為什麼找上我?」
「因為你是五傲社的人,而且……我們還算有點交情,所以就找上你嘍,」這會兒她又說得理你當然。
「可是你先前已經委托了個案子啦。」他猶豫,但內心卻有個聲音催促他答應。
「我是委托了個案子,可是那件事跟這件事沒差啊。反正我們兩人都是為了好友,所以一些犧牲是少不了的,難道你不想見到好友幸福嗎?」這會兒她可是理由充足。
「我是想啊!」其實他是想看「大冰山」被「小大球」融化
的奇景。
「這不就結了。好啦,這件事就這樣決定,拜拜!」
望著韋彤萱遠去的背影,管譯翔不禁感嘆自己一世英名,就如此毀在一個丫頭手上。
*****
韋彤萱暗武逸薰往倚哲軒平日等武逸薰的地方走去。
「你怎麼也來啦?」倚哲軒口氣不大友善。
「因為怕有人會對逸薰不利啊。」既然他的口氣如此不佳,她也不必遷就他,只是有些事情還是得讓他知道。
「你想想,逸薰現在可是有兩個敵人,一只老鼠、一只狐狸精,雖然那只狐狸精成不了什麼氣候,但防患未然,咱們還是小心點好。至于那只土撥鼠嘛……」韋彤萱故意停頓一下。
「就有可能對逸薰不利嘍!他有可能用苦肉計博取善良的逸薰的同情,也可能用美男計,當然不是指他自己啦,他可能像我委托五傲社一樣,去委托個‘什麼人’來實施這美男計,想騙逸薰上當後再甩掉她……So,基于好友的責任,我必須保護她,不過……」她好奇倚哲軒听了這些話的反應。
「不過什麼?」
丙然,急了吧!
「如果……那男的我覺得不錯,我會考慮……助他一臂之力。」
「只是考慮嗎?」
「搞不好……我已經在幫了也說不一定哦。」她暗示。
「你確定……你是在幫忙?」他倒覺得她在幫倒忙。
「不然我怎麼會把一只無辜的小羊,親自護送到大野狼的手里呢!」她暗諷他是大野狼。
「哦,我了解了。」他走回武逸薰旁邊。「彤萱妹妹,我現在可以接走逸薰了嗎?」他深知「吃水果,要拜樹頭」這個道理。
「可以。」韋彤萱也很滿意倚哲軒的「受教」。
「你剛和彤萱說什麼?」武逸薰坐在機車後座好奇地問。
「沒什麼,她交代我要好好保護你,別讓你受到傷害,諸如此類的話,」倚哲軒撒謊。雖然他很不想騙她,但,總不能要他說實話吧?反正韋彤萱的話大概表達了這個意思吧?
「你是不是很討厭彤萱啊?」
「怎麼會這麼問?」
「因為每次你們一見面,就會變得……怪怪的。」她不知該如何說,「猛瞧,搞不好還可以看見你們背後閃動的火花哩!」
他為她的形容感到好笑,火花?他還煙火哩!
他示意她繼續說。
「總而言之,我總覺得你們好像彼此……」她努力地想著最貼切的形容詞。
不會是吸引吧!倚哲軒暗自擔心,武逸薰那顆小腦袋,不知裝了什麼「漿糊」?
「互相憎恨。」她終于想到最適合的字眼了。
還好,不是他所擔心的那兩個字。倚哲軒暗自松了口氣。
「憎恨?會嗎?」他問。「我可把她當自己的妹妹看待哦。」他睜眼說瞎話。
「是哦!」她懷疑,不過隨即又釋懷了。「看來是我誤會了。不好意思,問你那麼怪的問題。」武逸薰笑了笑。
「沒關系,反正你怪怪的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記得她上次還問他,是否很多人喜歡他?
「倚、哲、軒!」武逸薰火冒三丈地直呼他的名字。
「好嘛,抱歉,抱歉。」他連忙賠罪。
「我是很正經的耶,我不希望彤萱和你有什麼誤會,那會讓我很難過。不過幸好這只是我的猜測,而這猜測也被推翻了,不是嗎?」武逸薰真心中的話說出來後感到很舒坦,而且疑問得到了解答,心頭也不再悶悶的。
倚哲軒看著武逸薰明亮的臉龐,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只能干笑兩聲,期盼眼前的人不會再出難題給他了。
「逸薰,我有兩張游樂園的票,要不要去?」他哪有什麼游樂園的票,只不過是想化解這尷尬的氣氛,討武逸薰歡心罷了。
「要、要!」開玩笑,游樂園耶,她「哈」好久了呢。每次你是因為懶,就是找不到人陪,現在有票、有人陪,不去是傻子。
「星倫,幫我弄兩張游樂園的票。」倚哲軒一進五傲社,就對著閑閑沒事做的左星倫說。「愈快愈好。」他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為什麼叫我去?」左星倫苦著臉說。
「因為你最閑。」他找了個理由搪塞,可他說的也是實話啊。
避譯翔受了韋彤萱的委托,自然是不行,祈尚威那小子,不知道又和第幾號女友上哪快活去啦。那他又不能叫上級——曲傲去弄票,所以這苦差事,自然就落到左星倫身上。
「我真是交友不慎啊!」左星倫不悅地抱怨。
「錯,你應該說是‘社門不幸’,才會有混水模魚的社員。」倚哲軒指的是假借任務在身很忙之名,其實很閑的管譯翔,和成天游手好閑,只知道泡妞的大情聖祈尚威。
倚哲軒不置可否地揚了揚嘴角。
「你的逸薰妹妹最近怎麼樣啦?」
「干你什麼事啊?」倚哲軒皺起兩道好看的眉。
逸薰妹妹?叫得可真親熱啊!
「我關心一下嘛!況且……假如你任務失敗,搞不好就
換我接手,所以不趁現在多打探軍情,等接手任務時,就來不及啦!」他的口氣仿佛是任務已交給他似的。「而且像逸薰妹妹這麼可愛又平易近人的女孩不好找……我滿欣賞她的。」他接下來的這番話,無疑是火上加油。
「你對她有意思有啥用,要看人家看不看得上你。而且別忘了,她現在還是我的目標、我的任務。」倚哲軒像宣告她是自己的所有物般。
左星倫強忍笑意。听他的口氣,敢情咱們的倚大少爺吃醋了不成?
「你听懂了沒?」沒發覺自己似乎大激動,倚哲軒惡聲惡氣地說。
「懂了,懂了。」左星倫的聲音里,含著藏不住的笑意。
「那還不快去弄票!」察覺他的笑意,倚哲軒更加惱羞咸怒。
「有必要那麼緊急嗎?」是為了武逸薰嗎?
「左——星——倫!」
「好、好、好,我立刻去,」左星倫急忙跑出去,不然明天報紙的頭條可能就是——一代帥哥左星倫,因說話不慎而被好友倚哲軒滅口。
倚哲軒倚在窗口看著窗外的景色,內心不斷地問自己︰他對武逸薰的感情……
*****
「哇!我要玩那個,還有那個。」武逸薰一踏進游樂園,便樂不可抑地拉著倚哲軒的手,噴著要玩這個、那個的。
「別急,待會都玩得到。」他微笑地看著她宛若孩童的天真笑臉。「我們先去玩那個,好嗎?」他指向前方的空中腳踏車,詢問她的意見。
「好。」
兩人往目標走去,沒發現後面有一群怪怪的「XX」。
兩個意心未泯的大孩子玩了一項又一項的游戲,終于累倒在休息區的椅子上。
倚哲軒看著在一旁休息的人兒,內心不禁暗想︰他一直認為女人應該對于那些危險又刺激的游戲止步,可是剛剛竟然是武逸薰主動要求去玩海盜船、雲霄飛車等游戲的。這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要推啦!」
「哎喲!這里好擠哦!」
「不要擠啦!」
「過去一點啦!」
兩人身後突然冒出一群人的聲音,令兩人驚嚇得彈跳起來。
倚哲軒揭開雜草好奇地一望,竟是……
「你們怎會在這兒?」武逸薰也嚇到了。
是左星倫、管譯翔、祈尚威和韋彤萱。
「呃……我是和彤萱一起來玩的。」管譯翔仗著和韋彤
萱對外是男女朋友的關系,謊稱道。「沒想到會遇見你們啊,真巧、真巧。」
「對啊!對啊!真巧、真巧。」韋彤萱也連聲附和。
「那你們呢?」武逸薰問著左星倫和祈尚威。
「因為我現任的女朋友很想來這里,我只是先過來……觀察地形,對,觀察地形。」祈尚威硬是擠出一個不成理由的理由。
「那你呢?」倚哲軒問左星倫。
「我……陪他來的。」他指指剛才逃過一劫的祈尚威。
一群人大玩著「超級掰一掰」。
「既然遇到了,那就一起玩吧。」武逸薰大方地說。
「好。」一群人齊聲說,並在心里大松一口氣。還好倚哲軒沒有對他們「嚴刑逼供」,真是「好哩加在」!不然他們這群狗仔隊的跟蹤行徑不就曝光了嗎?
「你們先去玩,我有點事,等一下過去和你們會合。」倚哲軒的眼角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連忙向社友們使個眼色。
「哦,那好吧,我們先走吧。」祈尚威有默契地與他對看一眼,便一手拉著韋彤萱,一手拉著武逸薰,火速離開現場;而另外兩位隊友,也和倚哲軒對望一眼後舉步向前走。
倚哲軒看著他們都走遠後,便往那身影走去。
「你怎麼會在這兒?」問出口後,倚哲軒才好笑地發現,自己今天好像都在問類似的問題。
「來看你執行的任務進度如何啊?」是土撥鼠。「看來……進行得似乎還滿順利的。」
「不是‘還滿順利’,是‘非常順利’。」他糾正。
「OK!OK!是非常順利,可是……你似乎愈演愈逼真?」他試探地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只是希望你別感情用事,將自己私人的感情參雜在內。」他聲明。
倚哲軒覺得他的口氣很像曲傲,要不是確定他絕對不可能是曲傲,他老早就撕開他的「老鼠裝」,看看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曲傲。
不過,連他都看出來自己對武逸薰的感情,難道真的那麼明顯?這個問題,他不知已問了自己幾次?
草草與那只老鼠結束了談話,他立刻去和武逸薰他們會合。
「怎麼樣?」他一到後,便被左星倫、祈尚威和管譯翔拉到一旁,詢問剛才的事。
「他們呢?」倚哲軒並不急著向他們報告戰情。
「哪!」祈尚威指指前方的游樂場。
倚哲軒不看還好,一看便倪了眼。站……站立式雲霄飛車?!
「你們居然讓她們去玩那種東西?!」倚哲軒雙眼冒火,直逼問他們。
「我們……這個……」剛剛那個好事又雞婆的祈尚威,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他連忙投個求救的眼神給另外兩位盟友。
但他們卻是一副「不干我們的事」的表情,並用眼神鄙視他,給了他一個「愛獻嘛!」的眼神。
「嗨!哲軒你回來啦。」一個甜甜的嗓音及時解救了處于危機的管譯翔三人。「惡——」她好想吐哦!
「怎麼了?」倚哲軒著急地拍拍她的背。
「我想吐,可是吐不出來,頭也暈暈的,感覺怪惡心的,好像啦!我也不會說,反正,就是想吐。」她試著說出自己的感,
「頭暈暈的?!」
「想吐?!」
「吐不出來?!」
「惡心。」驚叫聲此起彼落,而聲音的來源是左星倫、祈尚威、管譯翔及韋彤萱這四顆超級菲利浦。
「逸薰,你該不會是……」
「是什麼?」
「就是那個嘛!」
「哪個?」
「哎喲!你……就是那個嘛!」
「她是暈車。」倚哲軒打斷她們倆的猜謎活動。
「暈車?」他們才不信哩!下車都那麼久了,現在才暈車,也太後知後覺了吧!
「對啊!」武逸薰重重地點了下頭。啊!更暈了。「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她以為你懷孕了。」倚哲軒向她解釋。
「我?!懷……韋、彤、萱!你什麼意思啊!」
「不止我這樣想,他們也是啊。」她指指站在一旁的三人。
「是嗎?」她轉向另外三人。「我做了什麼讓你們認為我懷孕了?」
「惡心。」
「想吐。」
「吐不出來。」
「頭暈。」
四個人同時回答。
「這樣就叫……算了,好,那我問你們,我能跟誰生?」
「倚哲軒!」四個人又異口同聲。
倚哲軒是真的被他們打敗了。他們四個為什麼不干脆再重組名稱他已經想好了,就叫「異想天開」,或者是再找四個和他們組成「八家將」算了。
「我為什麼要和他生?」武逸蕉粉臉一紅。
「你為什麼不和我生?」倚哲軒沒來由地火大,難道她要和別人生?
「我……」
四個引發戰爭的罪魁禍首,發現炮口轉向別處後,也樂得在一旁看戲。
「對啊,你為什麼不和他生?」管譯翔加人戰火。
有人既然不怕死地參戰,另外三人也就跟著參一腳地附和,以免一缺三,無法湊一桌。
「她為什麼一定要跟他生?」韋彤萱臨陣倒戈。
「那你說啊,她為什麼不一定要跟他生?」戰火又轉移陣地到管譯翔他們這兒來了。
「你很煩耶!我說不生。」
「我說生。」
「不生。」
「生!」
「停!」倚哲軒大吼一聲,到底誰要生啊?「是我和逸薰的事,關你們什麼事啊!」真是拿他們這群活寶沒辦法。
「對哦!我們好像管大多了。」韋彤萱等人終于「良心發現」了。
「不是好像,是根本。」武逸薰也認同倚哲軒的話,不過他那句「我和逸薰的」是什麼意思啊?听起來怪暖昧的。
「OK!休戰了,各位,別忘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祈尚威出來打圓場,不過他可能忘了,他們四個都是來跟蹤別人的,只有倚哲軒他們了,走吧,我們去玩踫踫車。」
「贊成。」韋彤萱和武逸薰高興地說。
「那你們先去,我們去幫你們買午餐。」
打發了她們,四個人的臉色由笑嘻嘻轉為凝重。
「還不快說。」管譯翔首先沉不住氣。
「說什麼?」他听不大懂。
「他說的是,那只土撥鼠為什麼會在這兒?而你又和他你他說什麼?」左星倫替他翻譯。
「哦,沒什麼。」倚哲軒真的覺得哪里怪怪的。
「什麼沒什麼?」祈尚威發現他漫游太虛的神思,心里也是一陣納悶。
「我們身邊可能有間諜。」倚哲軒突然爆出驚人之語。
「間諜?!」其余三人也嚇了一跳。
「沒錯,那只土撥鼠既然已被學校炒魷魚了,怎麼會知道我和逸薰的進展?」倚哲軒所指的進展,白話一點是指感情。「還有一點,就是他居然知道我們的行蹤,若說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吧!」他再指出疑點。
「那麼你認為會是誰?」左星倫看他如此有把握,便問。
「嗯——」他思考了下,腦中過濾了許多人的影像。
「怎麼樣?」管譯翔張大耳朵仔細听著。
「不知道。」他思考了許久,仍是不知道。
「不……不知道?!」祈尚威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這小子在耍他們嗎?
「算了,這件事我們以後注意點就好了,現在……好好的玩吧!」左星倫愉悅地說。
難得可以出來玩,不好好玩它個夠,怎麼行呢?反正公事也不急于這時處理,不如先玩個痛快。
「好,走吧!」倚哲軒拿這群樂天的家伙「沒法度」,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其實他自己也想玩個夠本。
「嘿!這里。」武逸薰和韋彤萱在遠方打招呼。
一群人于是浩浩蕩蕩地在游樂場大玩特玩了起來。
只是,游樂場突然出現這麼一群俊男美女,多少都會引人側目的。
*****
「听說你們被人跟蹤了?」曲傲問著四個社員。
「不是被跟蹤,是被監視。」管譯翔不知死活地糾正他。
異常的,曲傲並沒生氣,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們干嘛那麼緊張?」曲傲突然問。「你們好像很怕我?」他長得很可怕嗎?不會吧!
「沒有啊!」管譯翔連忙否認。
「是啊!您長得既‘沿斗’又‘飄泊’,做人又如此善良,我們怎麼會怕您,我們是尊敬您。」狗腿威—祈尚威一臉諂媚地拍著馬屁。
不過,他也沒說錯,曲傲的確很帥,做人也很好,不然怎麼有資格當五傲社的大家長。
「別把你用來對付女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曲傲對他的狗腿不為所動。這個祈尚威,真是花得可以,女朋友多得不得了,在路上走著都可以遇到一、兩個。不過說也奇怪,他總有辦法把她們治得服服貼貼的,而且就算分手了,也還是可以維持友好關系,這真是大厲言了。
「算了、算了,哲軒,你說說看。」曲傲改問倚哲軒。
「威嚴、難以親近。」
「那你呢?星倫。」
「不苟言笑、冷漠。」
「會嗎?」他問自己,又轉問其他人︰「我真的這樣嗎?」他的語氣含著濃厚的疑問。
眾人一致點頭。
「我說曲老大,保護色不用時時帶著,有時也得放輕松嘛!」祈尚威說得頭頭是道。「就像一盤菜如果用了大多層的保鮮膜,反而會不好,這就和保護色是一樣的嘛,再不然……你以後用的保護色淡一點,別那麼深嘛,不然,‘妹妹’看到了會嚇跑哦。」
原本大家听到了他前面的話還亂感動一把的,可是後
面愈說愈不像話,不過他們也明白,祈尚威只是想化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曲傲無言以對。連平常玩世不恭的祈尚威都看出來他的保餓色,那麼其他人也都……但是,他卻為祈尚威的細心而感動。
「原來尚威也有細心的一面啊,看來平常玩世不恭的形象也是裝出來的嘍,那麼你不也有保護色?」曲傲想改變這種沉悶的氣氛,于是也出者口調侃他。
「我……」
「哦!向來無往不利的祈尚威公子,也有說不出話來的一天啊!」左星倫也加入他們的行列。
「是啊,看來甜言蜜語說多了,舌頭也是會‘扭’到的。」倚哲軒也發揮他難得一見的幽默。「要不要我替你看看,你的牙齒是否被你的‘甜言蜜語’給迷暈了。
倚哲軒的話引起大家一笑。
不過祈尚威可就沒那麼高興了。難得他那麼貼心,而他們居然將他的真心丟到地上踩,哦!他可憐的幼小心聲就這麼被他們給……但是,見好友不再愁眉苦臉,他也不由得發出會心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