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搞怪花嫁 第一章

中午休息鈴聲一響,女學生們各自拿著午餐坐在一起邊吃邊聊,教室有如菜市場,嘰嘰喳喳地吵成一團。

聖德女中是一所私立貴族學校,學費昂貴,但它的升學率卻也是高得驚人,考上國立大學的比例是全台灣最高。

「心心,我們放學後要去晶華喝下午茶,你要不要一起去?」三名穿著私立聖德制服的高一女學生,圍成一圈吃著午餐,亞美問著坐在對面的好友。

「不行啦。」花心一臉掩不住喜悅,開心地幾乎快吃不下飯了。「你們忘啦?阿光哥哥退伍了,阿葳姊姊說他去環島旅行,這幾天隨時可能會回家,我要去他家等他!」

屈彝光是她的夢中情人,而屈彝葳則是屈彝光的妹妹,也是她的‘報馬仔’,很多阿光哥哥的內幕消息,都是由阿葳姊姊泄漏給她的。

花心有著紅潤的粉女敕小臉,又圓又大的漂亮眼楮有如黑曜石般,閃著晶亮光芒。又長又鬈的濃密睫毛,像把小扇子隨著眼皮眨動,再加上小小的鼻子、粉色的小嘴,還有自然鬈的黑發輕輕覆在她嬌俏可人的臉龐,讓她看起來簡直就像真人版的漂亮洋女圭女圭。

她口中的‘阿光哥哥’在外島當兵,這一去就是將近兩年的時間,在這六百個日子里,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和寫信,她每天寫一封信向他報告生活周遭的大小事,就當在寫日記,從沒間斷過,雖然他從沒回過信,但她還是很有恆心和毅力,鍥而不會地寫。

「又來了!你昨天也是用同樣的理由。」小蜜不滿地嘟囔。「等他回來你再去找他不就得了?干麼每天去他家門口痴痴地等?你已經白等他三天了欸!」

「我有預感,他今天就會回家了。」花心的心情好得很,不在意好友的抱怨。

她喜歡‘阿光哥哥’這件事,在這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要好同學之間,並不是秘密,她們都曾看過她的‘阿光哥哥’,也明白她為什麼會深深著迷,因為她的‘阿光哥哥’真的是難得一見的大帥哥!

斑和帥是基本條件,最厲害的是,他的腦袋不只是好看,還很有料。他是T大電子研究所的高材生,而且他在當兵之前就申請到史丹佛大學資訊工程研究所的入學許可,準備退伍後就要到美國攻讀博士學位。

他不是虛有其表的空殼子,從頭到腳,由里到外,都是讓人目眩神迷的好男人。

「哼,心心現在滿腦子都是她的阿光哥哥了啦!哪還有我們的存在?」亞美沒好氣地抱怨。

「還是你了解我。」花心不以為忤地送亞美一個飛吻,滿臉幸福地微瞇著眼笑著。「我恨不得現在就逃課回家。」

她已經一年多沒有看到阿光哥哥,他在軍隊里數饅頭,她在家里撕月歷,一樣難熬,但總算熬過了。

「喂,你給我拜托一點,別笑得像個花痴!」亞美受不了地白她一眼。

「心心,我真的搞不懂欸,你怎麼有辦法喜歡一個人十幾年了還不膩?」小蜜滿是好奇地問。

如果說花心其貌不揚,乏人問津,那或許還說得過去,但事實上,花心是校園有名的美女,對她有意思的男同學幾乎可以繞操場一圈還有剩,其中當然也有條件很棒的男生追求她,但她完全不心動,在這個標榜快餐愛情的社會,能夠堅持一段長達十二年的痴情,簡直是神話。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喜歡嘛!」十二年前第一次看到又高又帥的屈彝光時,她就喜歡上他了,一直沒有改變過。

從她小學時知道「結婚」的意思後,跟屈彝光結婚就成了她唯一的願望,每年生日吹蛋糕蠟燭,她的願望也只有一個,就是成為他的新娘。

「我承認他很帥,尤其是臉上的酒窩更是迷死人,但他大你十歲欸!你不覺得太老了嗎?」亞美還是無法理解。

在她們的眼中,大學生都嫌老了,更何況是當完兵的男人,簡直就是歐吉桑級!

「他哪有老?他的年紀配我剛好!」花心氣呼呼地大聲反駁。沒有人可以批評阿光哥哥,就算是一起長大的好友也不行。

「厚~~你那麼大聲干麼?差點被你嚇死。」亞美拍拍自己的胸口,不爽地跟花心一雙亮晶晶的大眼對瞪。「又不是大聲就贏。」

「不準再說他老!」花心非常堅持。「他是我未來的老公。」

「是是是……老公公嘛。」亞美懶得再跟她爭辯。「你高興就好。」

「心心,你確定你的阿光哥哥也喜歡你嗎?」小蜜問道。看起來,他好像只將花心當成小妹妹看待,不太像有男女之情啊。

「他當然喜歡我啊!」花心自信十足地大聲回答。他要是不喜歡她,怎麼會讓她當了十幾年的跟屁蟲?

「真搞不懂,你哪來的自信?」亞美受不了地搖頭。「心心,你是長得很漂亮,可是別忘了他整整大你十歲,你認為一個大男人會愛上你這個小女孩嗎?再說,他身邊的女人多得跟蒼蠅一樣,你有辦法一一趕走她們嗎?」

花心不但是個鬼靈精,而且佔有欲超強,她根本不容許任何女人站在屈彝光半徑一公尺的範圍內,只要有任何人膽敢‘犯境’,她一定除之而後快。

雖然說屈彝光身邊的女人幾乎都被花心給嚇跑,但走了一個馬上又補上另一個,他身邊的位置不曾空下來過。

「我說過年齡不是問題!」花心惱怒地駁斥。「我會讓他知道我比圍著他的那些胸大無腦的女人還要聰明!」

「拜托,男人要的不是聰明的女人。」亞美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而是能挑起他們低級的女人。」

「亞美,你從哪里听來的?」個性最保守的小蜜驚駭地低嚷,緊張兮兮地看著四周,擔心亞美驚世駭俗的言論被其它人听見。

「愛情小說啊,你們都沒看過嗎?」亞美不可思議地瞪著她們兩個。「拜托,那里面寫的可多嘍,什麼麻辣的情節都有,有些甚至可以當成指南哩。」

「我的天啊!亞美,原來你都在看小說,難怪老師說你最近成績退步很多。」

「誰說的,我的作文就進步了。」

「你如果能改看紅樓夢或是三國演義,可以進步更多。」

「紅樓夢跟三國演義?饒了我吧。」亞美夸張地假裝顫抖幾下。「我是現代人,我才不要看古書咧!」

「不跟你吵了。」小蜜將注意力放回花心身上。「心心,我們只是擔心你會受到傷害。」

「我看是屈彝光受到的傷害比較多吧。」亞美半開玩笑地反駁。「心心根本是他的‘戀愛終結者’,他的每個女朋友不是被她嚇跑,就是被她氣走,你們不覺得屈彝光比較可憐嗎?」

「你說的沒錯,那些女人的確被心心整得很慘。」小蜜忙點頭贊成。她曾親眼看過花心整人,說實話,她還滿同情那些女人的。

「是她們太笨,否則我才整不到她們哩。」花心得意地揚起小巧的下巴。

「我希望老天保佑那個可憐的屈彝光。」亞美受不了地搖搖頭。

「哈,放心吧,他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呢!」花心自信地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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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拉風的紅色雙人跑車,悠閑地開進兩旁有著茂密大樹的單行道,屈彝光左手架在車窗,右手輕松地操控駕駛盤,年輕的俊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迷人笑容,臉頰上的酒窩若隱若現,愉悅地享受身旁美女的磨蹭。

「光,我還不想回家,我們去陽明山看夜景好不好?」一個性感美女側仰著頭,雙眼著迷地看著他的俊臉,眼皮連眨動一下都會不得。

屈彝光絕對是她見過最帥的男人!

他有著稍短卻極為有型的濃密黑發,濃密微鬈的睫毛、深邃迷人的眼楮、帶著貴族氣息的挺直鼻梁、豐潤的性感雙唇、方正堅毅的下巴,組合成極具男性魅力的臉龐,而左臉頰上的小酒窩讓他陽剛味十足的臉多了幾分孩子氣,更加吸引人。

他不只長得好看,還非常有魅力,昨天晚上在夜店看到他時,他的周圍已經圍著許多女人,每個人都使出渾身解數誘惑他,但他對所有人都一樣親切,卻沒有跟誰特別親密,她拗了好久,才讓他同意送她回家呢。

「改天吧,我有點累了。」他露出一個迷倒眾生的笑。

前幾天拿到退伍令之後,他先做了一趟環島之旅,最後一站是到他以前最喜歡的夜店慶祝退伍,立刻吸引好幾個熱情的女人主動搭訕,他謹慎地保持距離,挑選適合的玩伴,不想卷入不該有的桃色糾紛。

他不在乎享受一段短暫的熱情,但他看得出來鄧莉薩要得更多,那不是他給得起,也不想給任何承諾,因為她沒有讓他定下來的念頭。

老實說,就算他想安定下來,也會有一個‘管家婆’擋在他前頭,讓他的戀情無疾而終。

想到他的‘管家婆’,他的嘴角無奈地垂下,說她是‘雷達’可能更貼切,他甚至懷疑她在他身上安裝追蹤器,只要他出現在她方圓一百公尺之內,她就會出現……

突然,屈彝光一個緊急煞車,鄧莉薩猛地往前面撞去,若不是身上扣著安全帶,鐵定會‘吻’上擋風玻璃。

「光……你在干麼?我差點撞到頭欸。」她有些惱怒地瞪著他抱怨。

屈彝光的俊眸微瞇,沒理會她的抱怨,注意力都放在那抹站在他家門口的縴細嬌小背影,就算一年多不見,他還是認出那個身影。

說人人到,他的‘管家婆’就在這里!

天啊!他當場有種想要對天哀嚎的沖動。他甚至還沒到家,她就已經逮到他了,她不會真的在他身上裝追蹤器吧?

「光,怎麼了?」她不解地看著正在解開安全帶的屈彝光。

「坐在車里等我,我馬上回來。」

他下了車,走到花心背後,拍拍她的肩頭。「小表,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外面閑晃?」

「阿光哥哥!」花心幾乎是一听到他的聲音就馬上轉過頭,漂亮的眼楮隨即閃著耀眼的狂喜光芒,下一秒,她立刻有如飛彈撲進他的懷里,緊緊抱著他,又笑又叫。「你終于回來啦!我就知道你今天會回家!」

一放學她就來到屈家,但是他家里沒人,她只好先回家洗澡換上便服,馬上來他家門口站崗,足足等了六個多小時,就在她準備放棄回家時,終于等到他了。

「是啊,我回來了。」看著正抬頭跟他對望的粉女敕小臉,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小美女就是那個讓他頭疼的小惡魔。

明亮的車燈照亮花心的臉,他發現她變漂亮了!原本有些嬰兒肥的圓潤臉蛋拉長,稚女敕的五官也多了幾分若有似無的女人味,不再是個圓圓的小胖妹了。

「你退伍,不用再回部隊了吧?」花心有好多話想問他,但當她看到他身旁突然多了一個宣示主權的身影時,表情馬上沈了下來。

才退伍沒幾天,他就又交了新的女朋友?!吼……

「阿姨,你是我老爸的朋友嗎?以前沒見過你欸!」她立刻佔有欲十足地抱住屈彝光的手,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眼前裝扮性感的年輕女子。「老爸,你告訴老媽要去買東西,結果卻是去把妹?我一定要跟老媽告狀!」

又來了!屈彝光無奈地笑笑。真佩服這個小表,竟然連他們是父女這種謊也編得出來?比起之前的惡作劇,這次真是更上一層樓了。

「老爸?」鄧莉薩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兩個。「你們兩個是父女?」

「對呀,看不出來嗎?很多人都說我和老爸長得很像耶!」花心搶先一步回答,臉上的表情嬌俏可愛,讓人看不出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光,這是真的嗎?」鄧莉薩不敢置信地來回瞪著他們兩個,從屈彝光無奈的表情到小女孩警戒的神情,她開始懷疑這小表的話搞不好是真的。

雖然屈彝光年輕到不太可能當爸爸,但是這世上有太多事情並非絕無可能,更何況他沒否認。

「這……」

「老爸,你敢否認?」他才剛要開口,花心立刻威脅地用力捏他的手警告,擺出一臉‘敢拆我台,就給你好看’的眼神。

屈彝光無奈地看著她圓睜的大眼楮,不承認也不否認,任她去胡搞瞎搞,對于這個「管家婆」的驅離手段,他已經習以為常。

況且,他正愁找不到理由送鄧莉薩走人。她是個迷人的女人,但是太黏了,他並沒有要認真和她交往的打算。

「光?她說的是真的嗎?」他的沉默讓鄧莉薩對花心的話又多相信了幾分。

不會吧!他不但是有婦之夫,還是一個小表的爸爸!

「對不起,我幫你叫輛出租車。」屈彝光走到巷口替她喊來一輛出租車,毫不留戀地將鄧莉薩送走。一回頭,看見背後亦步亦趨緊跟著他的花心,他臉上是寵溺的無奈苦笑。

「小表,你編故事的功力又增進不少。」對于花心的搞破壞,屈彝光只能搖搖頭,好氣又好笑地輕捶她的小腦袋。

花心長相像個可愛的天使,卻是專門破壞他戀情的小惡魔!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一直跟在他背後,‘阿光哥哥’長,‘阿光哥哥’短,幾乎變成他的影子,比他親妹妹還黏人。

當他開始交女朋友後,情況變得更加復雜。她會一臉無辜地拿毛毛蟲嚇他的女友;要不然就是跟她們一一報告他以往的長串羅曼史,搞得那些女友妒火中燒,讓他片刻不得安寧。

因為她,他所有的戀情都無疾而終,他的女朋友不是被嚇得落荒而逃,就是突然說要分手,每段戀情都持續不超過一個月。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公子,其實他才是可憐的受害者!

「我哪有?」她依舊緊緊地抱住他的左手,表情無辜到極點,但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她眼底閃著慧頡狡詐的光芒。「是她太笨。」

「少給我裝無辜,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他輕輕敲著她的額頭,表情沒有被作弄的氣惱,但也沒有露出笑容。

「阿光哥哥,你生氣了嗎?」她擔憂地抬頭看著他沒有表情的臉,害怕自己惹毛他了。

每次使壞嚇跑他身邊的女人時,她都擔心自己會觸犯到他的底限,但她就是無法忍受他身邊站著別的女人,那是她的位置!

「你說呢?」他不置可否地反問。雖然他永遠不可能生她的氣,但沒必要讓她知道,免得她越來越沒分寸。

「你怎麼會有這輛車?我以前沒看過。」她趕緊轉移話題,指著門口的拉風跑車。

「我買給自己的退伍禮物。」他驕傲地看著愛車。「我在一家二手車行看到它,才一眼,我就知道我要的就是它!」

不論是價格或是車子性能,它都是一筆非常值得的交易。

「你挑女人的眼光如果也這麼厲害就好了。」她不滿地嘟囔。她明明就在他面前,他為什麼就是視若無睹?

「嗯?」他好笑地捏捏她的鼻子,只有這個小表可以讓他心情輕松。「你什麼時候變成女人專家了?」

「你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我想不變成專家都很難。」每次看到女人在他身邊糾纏,她就又嫉妒又惱怒,恨不得拔光那些女人的頭發。

「她們會來來去去是誰造成的?嗄?」他故意瞇起眼,臉色不善地看著罪魁禍首。

「是她們太好騙,怎麼能怪我?」她眨著長長的睫毛,招牌的無辜表情再度出籠。

「小表,現在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家了。」

「不要!」花心跺跺腳。「人家等了你好久,才剛看到你沒幾分鐘,你就要趕我走,我不要。」

「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你明天還要上學,快回家,要不然明天會爬不起來。」

「那你呢?是不是又要出去鬼混?」當兵之前,他的夜生活一向多采多姿,當兵之後一定更精彩。

「我也要早點上床休息,環島一個星期,我累壞了。」

「要我乖乖回家,可以,但是有條件。」

「說吧。」他早就知道她不會乖乖听話。

「明天我要坐你這輛拉風的車出去兜風。」

「明天?明天是星期四吧,你不用上課嗎?」

「我明天身體不舒服。」雖然她是認真上課的好學生,但是她不在乎逃課,只要目的是為了他。

「你什麼時後又多了預知能力?」他突然有著不好的預感。「喂!你下次不會拿這招來騙我的‘朋友們’吧?」

「嗯……」他沒提,她倒沒想到這個方法。「倒是可以試一試,這招我還沒用過。」她堅持每套嚇跑他女友的把戲只做一次,這樣才能證明她不是腦袋空空。

「真是服了你!好吧,我明天載你去兜風。」他故意裝出一臉勉強答應的模樣,絕對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對她幾乎可以說是有求必應,以免她爬到他頭上去了。

「耶!太棒了!」她高聲歡呼,跳起來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印上一個響吻。「阿光哥哥,歡迎回家。」

靠著他寬厚的胸膛,听他沈穩的心跳聲,她知道這就是她一心想要的天堂。

屈彝光輕輕抱著她,聞到她身上沐浴乳的清爽香味,直到這一刻,他才有回到家的感覺。「謝啦,小表。」

雖然經常被她搞得頭昏腦脹,頭疼不已,但她卻是除了家人以外,唯一一個能讓他輕松自在的人。

她就像他的家人。

「別再叫我小表,我已經長大了啦。」她皺著小臉,不滿地抗議。

她最討厭他一直強調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十歲算什麼!

「哈……等你不再惡作劇的時候再說吧,小、鬼!」他故意又喊了一次,而且還加重語氣,存心氣她。

「阿光爸爸。」她禮尚往來地喊老他,故意抱著他扭來扭去。「人家要抱抱……」

「小表……」他笑笑地繼續摟著她,可是就在此時,她尚未發育完全的柔軟身軀緊緊靠著他磨蹭,竟然讓他升起了一股不該有的,他心中一驚,連忙將她推開。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慌亂地往前走,怕她看出自己心懷不軌。以她的鬼靈精,要發現這個顯而易見的‘證據’,絕不是難事。

他該不是當兵太久昏了頭吧?竟然連親如妹妹的花心也想染指,真是該死。

「阿光哥哥,你走慢一點啦!」她懊惱地追上他,再度挽著他的手,存心拖慢他的腳步,延長兩人相處的時間。

阿光哥哥真是不懂得女人心,她家就在隔壁巷子,走路不到五分鐘的距離,他走這麼快,不到三分鐘就到了,那還有什麼搞頭。

「我累了,想趕快回家休息。」他找了一個借口掩飾自己慌亂的理由,他真的被自己的‘獸性’給嚇到了。

花心是他最寶貝的妹妹,就算她非常秀色可餐,他也不能吃了她,連想都不該想!

他決定明天就去找個女人,談段短暫又沒有負擔的戀情,以免哪天‘饑不擇食’,對花心下手,那他就真的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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