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綠焰狂情 第五章

能在陽明山的高級別墅區佔有一大幢如皇宮般的歐式別墅,當只有非富即貴之人才能擁有。

這幢氣派有典雅的歐式別墅在一片寂靜黑夜里,更加地顯現出與眾不同——這是一幢全白色系的別墅。

柏安琪有些訝異地看著門柱上那塊刻著「天使幽境」的木板,她以前從未來過這里。這幢美麗又佔地廣大的花園別墅應該是新建的吧?

車子直接駛進車房里。

她看著柏競風一臉的詭魅,不明白他為什麼帶她來這里。

「這別墅是送給你的。」他牽著她的手,緩緩地走進屋內。

「為什麼?」她生日還沒到呀!

「不為什麼。」

她沒再問。反正,他一向如此,做任何事往往只由他隨心所至,想到便做。

她剛才進屋時稍微留意了一下,佣人應該是住在主屋後方那間小屋吧!

依她目測來估計,即使佣人快步跑來主屋,最起碼也要花上五分鐘。

因為黑夜的沉寂,也因為別墅內過分的靜謐,更因為他方才在車上時所說的那句曖昧之語,柏安琪開始忐忑、心慌起來。「我們……或許白天再過來比較好。」她的手仍被他緊緊地握住。「晚上來看不清楚。」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突然抱起她。

「就是晚上才帶你過來,小東西。」他抱她進了主臥房。

「風哥哥?」晚上才帶她來什麼意思?

他開始解開他身上那套英挺貴氣的燕尾服,並拉下她背後的拉鏈。

她瞪大了眼楮,低呼一聲。

「你做什麼?」她連掙扎的時間都來不及,就已經完全赤果果在他面前。

柏競風的薄唇微微向上揚,「是時候了,是該讓你體驗的最高境界了。」他笑得極為邪氣。

看著他邪惡的表情,她倒抽一口氣。該不會是……「不!你不能——」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他狠狠的吻住唇,重重的吸吮,直到她急促地喘息才放開。

「沒有任何事是我所不能的,小東西。尤其是……你。」

「我們不能這樣呀!」她的手被他箝制在頭頂,嬌柔的身子也被他壓制住。

他的綠眸閃著兩道烈焰,她幾乎以為自己會被他眼中烈焰燒死。

「你怎麼老是記不住,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非得到不可。你,也不例外。」

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游移。

「我不要!」她腦海里驀地浮現方才宴會上他和高綺虹兩人纏綿的火熱畫面。

「為什麼不要?」

她沖動的低喊︰「你和高綺虹——」她啞然頓住。看見他狂笑著,他……知道她偷看到了,臉頰霎時火熱起來。

「你偷窺?」其實他早就知道。

「我沒有。」是他們自己沒把房門關好。

「吃醋了?」他抬起她的臉。

「吃醋?」她的心跳驟然加快。「我……我才沒有,你是我的哥哥,你愛和誰……親近都不關我的事,我沒權利過問。」她的心莫名地揪緊。

「說謊,瞧你一臉醋味兒。」

「我沒有——啊——」

他的吻落在她胸前那片雪白細致,令她全身起了一陣戰栗。

「不要……不……嚦……」她的抗議逐漸轉為破碎呢喃,飄渺的意識僅殘存著她不能讓任何事發生。

「別口是心非!」他的手邪惡地滑下她的小骯。

「啊——」

「別壓抑自己。」他的唇移到她耳畔輕柔低語,猶如催眠一般。

她恍惚地只知道搖頭,卻不知該如何抗拒。

他的雙手不斷激起她身體內的火熱與顫抖。

「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他的笑意更深了。

她羞慚又窘迫地低喃︰「別這樣……」他們是兄妹,不可以……

「別怎樣?是……這樣嗎?」他的大掌重重地罩上她的胸脯。

她好怕……她覺得自己的理智逐漸消散。

「求……求你……」她幾乎是在哀求他了。

「你要求我什麼?小東西。」

「嗯……我……」

「是這樣嗎?」他的手再次滑下她柔女敕的小骯,探入她兩腿內側摩挲著。

「你怎麼可以——」為什麼它好象愈來愈習慣他的踫觸?

他滿意的邪肆笑著。「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我……我不……知道。」她的思緒全成了一片空白。

「不知道?」他的手輕輕滑入,探索得更徹底。

「啊——風哥哥……」她的喘息和嚶嚀不斷地逸出口。

「喜歡嗎?」他又催促一次。

她羞赧地點了下頭。

「你已經漸漸習慣我的踫觸了。」他柔著嗓音誘哄著。

柏安琪咬住唇不語。

「嗯?」他加快手上的動作,指頭撫過她柔女敕的肌膚,探索著那火熱、無底的溫泉。

「風哥哥……」她急促喘息,身體因他的挑逗而顫抖。「不要……不要再……折磨我……」

「好乖。」他的笑容顯得非常滿意。

「我帶你上天堂……」

他的唇舌替代他的手不斷地在她身上徘徊、流連,著她火熱的泉源;惹了她陣陣顫抖和輕吟。

他抬起頭看著她,喘息低語︰「你真是熱情!我的天使。」

她羞窘地垂下眼睫毛,不敢相信自己竟會發出令人臉紅的申吟聲。

看著身下早已火熱的嬌顏,他不禁贊嘆︰「好個蠱惑人心的天使!」

「風哥哥……」她看見他的綠眸盈滿火焰,她不由得輕顫了下。

她低聲誘哄地道︰「來,讓哥哥好好的疼你——」他褪去自己身上所剩的衣物,與她赤果相對。

他讓自己的中心抵著她,讓她感受他的火熱。

靶覺到下月復緊貼著他強烈的,柏安琪恐懼地掙扎著。

而他絲毫不理會她的抗拒,知道她已為他完全濕潤,他緩緩地滑入她體內。

「啊——好痛——」突如其來的劇痛使得她奮力掙扎,伴隨而來的,是她滾落雙頰的眼淚。

柏競風半誘哄半強迫地安撫她。

在她意識混沌迷茫之際,耳際傳來他堅定強悍的宣告——

「這種痛楚是為了讓你牢牢記住,我是你生命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記住了,我的天使。」

然後,他邪肆地、狂野地笑著。在感覺身下的她適應他的進入後,他又重新動作,加速他的沖刺,將兩人帶入的天堂,徹徹底底和她燃燒了一整夜。

柏安琪在隔天傍晚才悠悠地轉醒,佣人告訴她,柏競風已經先回公司去了。

她隨意吃了些東西,便讓司機送她回柏家。

回到家後,她便坐在長毛毯上發呆了好一會兒。

她到現在還在微微發顫、心悸不已!她竟然……竟然做了那樣的事!

她和自己哥哥做了愛侶之間才做的事……她居然成為哥哥的人。

不,她怎能這樣!她忍不住掩面低泣。只覺得自己好邪惡、好放浪、好羞恥!

他們怎能枉顧親情倫常、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

她讓整個柏氏家族蒙羞……是她……都是她!

只因為她的放蕩、她的丑陋、她的自私。

她該如何是好?如何自處?又該如何……面對家人。她怎麼對得起疼愛她的父母和哥哥們。

她以後該如何面對他?他是她的哥哥呀!卻也是教她初嘗歡愛的人。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放任自己的肉欲狂潮,怎麼可以讓自己沉溺在罪惡的潮流之中。她好壞,她一定會下地獄的!

地獄……她苦笑了下。她現在不就已經掉入地獄了嗎?

為了一時的歡愉,她承受著煎熬,承受著良心上的譴責。而她真正痛苦的是——她為什麼阻止不了他?她為什麼不拒絕他?為什麼不掙扎……反而被他挑起心底的。

她無法理解的是,自己竟會在看見他和別的女子親熱而感到難過且心生反感。這種反應是不應該存在的呀!

她恍惚地走進浴室,扭開水龍頭,任由冷水淋灑她一身。

她的手腕留有他所造成的淤痕,還有她的頸項、她的肩、她的胸……她全身上下都布滿昨夜燃燒的烙痕。

他的氣息、他的踫觸、他的溫熱都殘留在她身上,揮之不去。

他說……她的唇是他的,她的身子也是他的。他甚至強悍地對她宣告——她這輩子都為他所有,包括她的生命、靈魂。好可怕的強悍宣告!好懾人的強佔欲!

他一定是惡魔的化身,否則,怎會如此狠心地任她沉淪在萬丈深淵,痛苦地自責一輩子。他要將她困住一輩子,她的心、她的身……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是他的妹妹呀!他怎能對她做出這種天地不容的邪惡之事?他好可怕……

可是,為何自己會那樣痴狂地為他燃燒、滿心激昂承受他的寵愛!

她一定是徹徹底底的墮落了……

柏競風已經站在門口好一會了。

他知道安琪內心正受著煎熬。

但為了要完整的擁有她,他必須先讓她愛上他才行。所以,他必須讓她習慣他、接受他、信任他,然後愛上他。

他要讓她逐步的迷戀他的身體,所以他要了她。

為了不讓她猶豫、遲疑,他必須不斷地誘惑她,為他痴迷、瘋狂。

即使明知這麼做會令她承受罪惡感和自責,他也絕不收手。他已經等了她十五年!

他眼眸再度燃上火苗,筆直地朝她走去。

「啊!」突然被人抱住,柏安琪愕然地低呼一聲。「你……」

他火熱地吻住她的唇。

得知他的意圖,她驚恐地掙扎著推開他。「不行呀,你是哥哥——」

「我喜歡听你這樣喊我。」他邪魅地勾起唇角,並舉高她雙手,將她困在牆和他的身體之間。

她羞窘地垂下頭。「別再這樣了求求你,我們……不可以再錯下去了!」

無視于她的抗拒,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探索。

他輕聲地低笑哄道︰「來,再喊一聲哥哥。」他吻上她柔女敕的香肩。

「我……不……啊……」她低喘著︰「哥哥……」

「好乖。」他笑了下。「讓哥哥好好疼你。」

「不……」她的意志要她抗拒,可是她的身體卻背叛了自己。

「不許你說不!」

「不要……不……啊——」

他強悍地進入她的身體,狂野的愛她。

她情不自禁地低喃︰「哥哥……」

陣陣喘息和嚶嚀聲為神秘黑夜揭開了旖旎無邊的序幕……

這一陣子,柏安琪總是避著其他四位哥哥。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們。或者該說不敢面對他們吧!

她也沒讓芊芊、芸柔知道。

這種丑陋惡行怎能對外人啟口,她們兩人一定會瞧不起她、唾棄她。

怎麼辦?她似乎愈來愈墮落了,也愈來愈喜歡那種歡愛快感,她知道自己根本抗拒不了他的一切。她一定是魔鬼!否則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之事。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不會是風哥哥,因為他從來不敲門;他都是直接進入這個隸屬他的主臥房。

門又被敲了兩下。

「安琪,能讓哥哥們進來嗎?」柏競文在門外輕聲問道。

四位哥哥沒到公司去?

她沉吟了會兒,小聲地說道︰「有事嗎?」

「只是想找你聊一聊而已。」

「我……不太舒服,想休息一下。」她不敢和他們見面,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們。

「你生病了?我去找黃醫生來。」柏競剛有些焦急地說。

「不用了,我只是頭疼。」她不該讓他們為她擔心,他們四人一直很疼她這個妹妹的。

打開房門,看見四張俊臉堆滿憂慮之情,她的心愈加沉重地難受起來。

看到安琪一副悵然迷惘的模樣,他們四人當下心里有了數。

四人相視一眼。

柏競文溫吞地說道︰「怎麼老自個兒關在房里,當心悶出病來。」

柏競剛皺了皺眉頭,「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她搖頭,並沒有回答問題。

「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們說呀!」孿生子異口同聲地說。

「我……沒什麼事。」那種……能說嗎?恐怕他們知道後,會避她如蛇蠍吧!

柏競文輕拍她的頭,「你是咱們最心疼的妹妹,受了什麼委屈可別悶在心里,知道嗎?」唉!偏偏那個害她受委屈的人是他們的老大。

「是呀,安琪妹妹。」其他三人均點頭,並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笑。

「我……我不是個好妹妹。」他們對她愈好,她心里的罪惡感和自責就愈加嚴重。她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安琪!?」他們四個人都慌了!從小到大沒見她哭過,這會兒安琪竟然在他們眼前掉眼淚。

「好妹妹,別哭呀!」

她一直搖頭,哽咽低語︰「我是個壞女人,我不該做……錯事……我該死!」她該怎麼辦?她是個齷齪、邪惡的女人!

四人皺著梅沉默了會兒,柏競文才開口︰「安琪,你不是壞女人,不要這樣說自己。」

「我是,我是!我好壞、好可惡!」她的敗行已經侮辱了整個柏氏家族!

「安琪。」柏競剛拿面紙拭去她的淚水。「你沒做錯什麼事,不要這樣說自己。」

「我有!我做了一件……最不能讓人原諒的事。」見狀,柏競翔和柏競游安撫地在她肩膀拍了下。

「你是我們的寶貝妹妹,不論你做了什麼事,絕不會有人怪罪于你,或是對你生氣。」

柏安琪抬起淚眼看向他們,慌亂、無措地囁嚅︰「真……的?」她還配擁有親人的關心呵疼嗎?她可以嗎?

四人堅定地點頭。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對我這麼好?」

「因為你是我們最可愛的妹妹呀!」

柏安琪在心中不斷地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是他們的妹妹?為什麼那個冷峻的綠眸男子是她哥哥……

「勁風之廈」的頂樓總裁辦公室里,柏家五兄弟再度聚集于此。

柏競風優閑地淡笑著。「今兒個這麼好興致,怎麼大家又跑到我這里來喝咖啡?」他輕啜了一口咖啡。

面色凝重的四人沉吟了一會兒。

終究有人按捺不住急性子。

「老大,你到底何時才要讓安琪知道真相?」柏競剛實在不太有耐性。

「不會是現在。」柏競風慵懶地又啜了一口咖啡。孿生子也不是有耐性之人。「為什麼?這沒道理呀!老大。」真不明白他們老大到底想怎樣!

柏競風挑了挑濃眉。「你們四人很閑嗎?最近老愛問這檔事。」他的綠眸閃現銳利光芒。

「我們只是認為你該把真相告訴安琪。」柏競文終于也開口了。

「哦?」俊美的綠眸男子朝四人冷冷地瞥了一眼。「你們不是想要干涉我的事吧?」

四人搖頭,除非是不想過太平日子了!

「當然不是。」

「那就好。」柏競風收起凌厲眼神,又淡淡地掛著笑意。

柏競文接收到三個示意的眼神,在心里暗暗罵了一句︰混帳弟弟!竟然都推給他一個人!

「呃……咳、咳。」柏競文喝口咖啡潤潤喉,才又續道︰「老大,安琪……她哭了。」

「那又如何。」他燃起一支煙,既優雅又閑適。

四人相視一眼,心想怎麼老大听到安琪哭了,竟無動于衷!

「難道你不心疼嗎?」柏競剛低吼道。

「當然心疼呀。」

那樣子像是心疼嗎?他們非常懷疑!

柏競風不以為然地看著滿臉狐疑並有些責難的四人。

「這也是為她好。」即使現在他所做之事會令她難受,他也不會停手。在她愛他之前,他不會讓她知道所有真相,他不願承擔讓她再度封閉心靈的風險。

他的話令四人不得其解、一頭霧水,並引來一陣抗議——

「為她好!?」

「她都哭了耶!」

「她第一次在我們面前掉眼淚呢!」

「把她弄哭了就是為她好?!」

不愧是親兄弟,講話好真有默契。

柏競風揚了下眉峰,冷著語氣說︰「你們是在質疑我?」

「不……不是。」誰敢啊,又不是跟老天借了膽子!

「老大,你愛她嗎?」這話問得有些小心。

柏競風臉上漾出溫煦柔情。不愛她又怎會等了她十五年?

「既然愛她,就別惹她傷心,別讓她陷進自責的痛苦之中。」又是小心翼翼的說著。

他神秘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老大?」嘖嘖!老大笑得好……邪惡呀!

「就快不會了。」他正努力地讓她習慣哩!

就快不會了?四人還是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

反正不管啦!只要老大真心愛著安琪,並且能夠好好疼愛她就好了。

「老大,你該好好疼她才是。」這是一句中肯的請求,也代表他們真摯的冀望。

綠眸射出一道邪魅光芒,薄唇勾出一朵邪肆笑容。

「我是很疼她呀。」語氣之中滿是曖昧意味。

四人瞪大了眼。好邪氣的老大!

突然有人冒出一句——

「是喔,您老可把她給疼得黑了兩個眼圈。」

隨著柏競游的大膽指責,其他三人也加入叫罵行列。

「狂!」

「下流!」

「敗類!」

柏競風嫌吵,只得制止他們四人的幼稚行為,並將他們驅離。

他有時候真的很懷疑,這四個寶貝弟弟當真擁有博士學位嗎?為何他們的行為舉止卻像不成熟的小孩。

麻省理工學院有這麼好混嗎?

是騙來的……還是他們拿槍抵著人家腦袋要來的?

他看向天際,想起了那張靈逸嬌美的容顏。安琪,他的天使!

他為了等她長大,已經等了十五年!他的天使啊。

他揚起一抹冷笑——

那個逍遙了十五年的罪魁禍首。會是他送給她的二十歲生日禮物!

以及……他對她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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