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沒有穿衣服。」
黛茵听到小女孩的聲音,倏地坐起來。然後她听見杭特低沉的聲昔。
「是嗎?」
她想死。她申吟一聲,拉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路克听到在客廳進行的對話,抬起頭瞥向凹室入口。幸好幃幕沒有被拉開。
「那個男人也沒有穿衣服。」
杭特大笑。「是時候了。」他故意大聲地說。
黛茵困窘得滿臉通紅。路克不敢微笑。她的眼神告訴他這種尷尬的情況都是他造成的,他知道他的笑只會使她更火大。他伸伸懶腰讓她知道他很自然地接受這種情況,然後伸手滑過她的背脊。
她試著逃開。他扣住她的腰,拉她躺在他身邊。
「穿上你的長褲,」她哀求他。「哦,老天!我要怎麼面對杭特?」
「該做的事先做。」他堅持。他吻她,她只抗拒了幾秒鐘,即伸出手臂環抱住他的脖子。她的反應令他滿意,然後他下床穿上長褲。
他走到客廳去看杭特來找他有什麼事。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明亮耀眼,他猜測應該八點了。
「男孩開門讓我進來,」杭特在路克發問之前說明。他正坐在長靠墊上,耐心地讓小女孩們在他身上爬來爬去。「他確定是我才開門,」杭特的聲音充滿贊許。「他是個聰明的孩子。」
「他在哪里?」路克問。
「在房里換衣服。」他回答。「黛茵醒了嗎?」
路克點點頭。杭特咧嘴笑。「你看起來像個已婚男人。」
「你去看過薇莉了嗎?」路克問,故意改變話題。
杭特的情緒立刻變壞,他的表情顯露出他的憤怒。「我試過。我現在坦白告訴你,路克,我永遠不會再靠近她。夠了就是夠了。」
路克隱藏他的微笑。「這次發生什麼事?」
「她打開門,開始惡心,然後當著我的臉砰地一聲把門關上。她到底哪里有問題?」
雅芝跑到路克跟前要他抱,佳琪也不甘落人後。路克彎身抱起雙胞胎。雅芝開始拉扯他的胸毛,而佳琪對他的胡渣發生興趣。
「你有話要告訴我?」路克問他的朋友。
杭特點點頭。「我今天早上遇見兩個賞金獵人,他們有些有趣的消息。有人在堪薩斯市外看見柯約翰。他們組織一隊人追緝他,可是被他跑了。」
「你在說什麼?我去英國的時候,柯約翰才剛又升職。現在你在告訴我他成了通緝犯?發生了什麼事?」
路克一直密切地注意著他要殺的畜生的動態。他讓那個該死的混蛋活到現在的唯一理由是,那批黃金仍然下落不明。路克需要那批黃金向當局證明柯約翰的罪行。可是,他的耐性終于被磨光了,在他前往英國之前,他決定回來之後就開始獵殺這個畜生。去他的證據!
「我想那個政府官員一定相信你所說的話。」
「奇維?」
杭特點點頭。「柯約翰終于去運那批黃金,而奇維跟蹤他前往。」
「該死!」陷入沉思的路克沒有听見雙胞胎學他詛咒。「那麼奇維沒有逮著他?」路克咕噥。
「是的,」杭特回答。「奇維中了一槍,不過並不嚴重。」
「黃金呢?」路克問。
「柯約翰帶走了。」
路克嘆息。雙胞胎又模仿他的聲音。
「那個畜生一定往北方去了,他的弟弟會藏匿他。」
「芝加哥。」杭特同意。他們兩個都知道柯約翰的弟弟住在哪里。
「是的,」路克說,「柯約翰一定在芝加哥。」
黛茵走進客廳正好听見路克的最後一句話。她很高興他們的注意力不在早上發生的事情上。她走向她的丈夫,親吻兩個小女孩,然後問路克,柯約翰是誰。
「不重要的人。」他說謊。「薇莉又不舒服了,你也許想去看看她。」
「她又嘔吐了。」杭特很快地加上一句。
黛茵配合他們支開她的計謀,她可以晚一點再問清楚柯約翰是誰。從路克的眼神看來,她一點也不相信柯約翰是個不重要的人。
她走進鄰室查看男孩在做什麼。小男孩正試著理床。她親吻他向他道早安,然後幫助他完成工作。
今天早上他顯得羞怯而拘謹。她坐在床邊,拉他靠近她。
「你在擔心什麼嗎,大衛?」
「我今天叫做丹尼。」他說。
她微笑。「好,丹尼。告訴我你在擔心什麼?」
小男孩有不少憂慮,全都和雙胞胎有關,而最重要的一件事是關于食物。他告訴黛茵寶寶需要常常吃東西,可是他們沒有鞋子怎麼到外面去找東西吃呢?
黛茵告訴男孩他們將在房里吃早餐,然後她必須到銀行去辦事。等她辦完事回來,他們就會上街購物,她會為他們買鞋子。
他看起來還是很憂慮。「你還有什麼事想告訴我嗎?」她問
他握住她的手,眼楮看著地板。「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你想叫我什麼?」
「佳琪叫你媽媽。她叫每個女人媽媽,」他說。「她搞混了。今天早上雅芝也叫你媽媽,她一定也搞混了。」
「我要她們叫我媽媽。」黛茵說。
「那麼也許我也應該這麼叫你,」他月兌口說出。「這樣她們才不會搞不清楚。如果我和她們叫的不一樣……」
他聲音里的渴望令她心痛。「我希望你不會介意叫我媽媽。」
「你夠老嗎?你看起來不夠老。」
他的憂慮沒有止盡,黛茵微笑。「我夠老了。」她向他保證。
當侍者送來早餐時,薇莉正好到他們的房間來。黛茵的朋友看起來容光煥發,她晨吐的癥狀顯然已經過去了。
佳琪向薇莉伸出雙臂,叫她媽媽。她把小女孩抱起來,告訴她黛茵才是她的媽媽。然後她把小女孩放在長靠墊上,對站在窗邊的杭特微笑。他的響應是皺眉。薇莉認為他的行為相當無禮。
路克堅持陪黛茵到銀行去。薇莉很樂意照顧孩子們,而杭特試著離去。路克要求他留下來,不理會他憤怒的反應。
路克沒有和她一起進入銀行里。這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他寧可在銀行門外曬太陽等待。黛茵很感激這個獨處的機會。她想提出一大筆錢,而她不想要路克問她任何問題。這筆錢是他們去荒野的旅費。她把裝滿現金的信封放進大衣口袋,向憂慮的銀行家保證她不需要警衛護送她回旅館。
在回旅館途中,路克顯得心事重重。當他們到達旅館門口,他轉身向她。「我們必須好好地談談。」
「是嗎?」
「是的。」
他激烈的語氣令她張大眼楮。「好吧,」她同意。「今天晚上可以嗎,羅先生?」
「不可以也不行,羅太太。」他握住她的手拉她走進旅館。
「我們要談什麼?」她在上樓的時候問。
他無法相信她會問這個問題。「談孩子們、談我們的婚姻。黛茵,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發覺現在問這個問題太遲了。「我們必須厘清……」
她打斷他的話。「你真的不該如此憂慮,羅先生。憂慮會使人老化。」
羅先生一步跨兩個階梯,速度快得彷佛在逃難。黛茵喘息地跟著他的步伐。
「我無法繼續下去了,黛茵。」
「那麼就慢下來,看在老天的分上。」
他發覺他們說的不是同一件事。「我是說我無法繼續扮演紳士,這不是我的本性。」
他看起來不像在開玩笑。「你在為自己的紳士行為道歉?」
「我不是在道歉,」他咕噥。「我只是告訴你我無法繼續下去了。」
他听起來是如此認真,她不想讓他看見她的笑容,于是她低下頭。
「如果你不喜歡做紳士,為什麼要做呢?」
「你的祖母給我錢,而我承諾要照顧你。還有其它的附帶條件,我都遵守了。」
「你是說做紳士是女乃女乃的條件之一?」
「不錯。」
「你和我同床而眠也是條件之一嗎?」
「不是。」
「那麼你為什麼這麼做?」
他沒有辦法想出一個合理的回答。「我睡在哪里不重要,」他爭辯。「我關心的是未來,不是過去。」
他想要她了解將必須有些改變。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她必須做些斟酌。當她知道他願意而且決心住在城市好讓孩子們擁有比較好的生活條件,她一定會願意忍受他陰郁的情緒。
今晚他會說明一切。「等孩子們上床睡覺,我們要坐下來討論一些細節。」
她沒有在听他剛剛說的話。「你為什麼在波士頓停留?」她問。「當時你真的可以離開。」
「我在波士頓停留是因為你要我留下來,記得嗎?有文件要簽。在那之後,有雙胞胎要尋找。記得嗎?」
「沒有理由變得譏刺,羅先生。我相信我了解你如此焦慮的原因。」
「是嗎?」
她知道他開始發火,她不在乎。「是的。令你心煩的原因是我們……發生親密關系。」
「那使我焦慮?」
她點點頭,他搖頭。焦慮?才怪!如釋重負是比較貼切的形容。現在她屬于他了,她想不想成為他的妻子已經不重要。木已成舟。將不會有該死的離婚,或者訴請婚姻無效。
「我告訴過你如果我們發生親密關系,事情會變得復雜,可是你不肯听。現在你後悔了。」
路克不知道他們的談話怎麼會扯到這里來,她的結論全錯了。他突然意識到她也許正在告訴他她自己的憂慮。她擔心他想拋棄她?他決定讓她知道她的結論是錯的,然後哄她承認她的恐懼。
「如果你這麼肯定我想回山里去,為什麼我到現在還在這里?」
「因為孩子們,」她立刻回答。「你剛剛找到他們,記得嗎?你覺得自己有責任,甚至有點愧疚,因為你認為我可能會以為你在逃開我。」
杭特打開房門,黛茵快步走進房內。
「我們今晚繼續討論。」路克承諾。
「如果你堅持。」
路克追上她,傾身在她耳邊說︰「順便一提,羅太太,我這輩子從未對任何事感到愧疚。」
她的表情告訴他她不相信。
她把注意力轉向孩子們。分辨佳琪和雅芝對她來說是件困難的事,她發覺自己的問題不僅尷尬而且可恥。母親應該能夠分辨她的孩子。她甚至讓她們並肩坐在長靠墊上,仔細地尋找她們之間細微的差異。她們的外表完全一樣,差異在于她們的個性。佳琪是兩個之中比較外向的,她似乎什麼都不怕。而雅芝是個個性溫和的淑女。不過,當她要人注意時,她也會放聲尖叫。
小男孩丹尼才七歲,卻被迫表現得像個大人。她許下承諾,當他們到達救贖鎮有了自己的家,她將幫助丹尼學習怎麼做個小男孩。時間會幫助她。丹尼在學會信任她之前不會松懈他的警戒,一旦他了解她的愛是沒有條件的,她確定他會開始微笑。
她花了一個小時讓孩子們穿戴整齊準備上街購物;路克為他們雇用一部馬車供他們使用一天。黛茵覺得他這麼做雖然浪費,卻又顯得細心。
正如她承諾丹尼的,他們先去買鞋子。每個孩子都買三雙,其中兩雙尺寸較大是為未來準備的,接著他們花了兩個小時為雙胞胎和小男孩購買需要的衣物。薇莉已經買了布料準備給她的孩子做衣服,可是她忍不住又買了一些令人愛不釋手的小睡衣。
他們在一家餐廳吃午餐,然後去買書和地圖。因為孩子們非常乖巧,黛茵讓他們每個人挑一個玩具。丹尼選了一匹小木馬,而佳琪和雅芝都要布女圭女圭。
這一天過得非常愉快而且收獲豐碩。晚上,黛茵和薇莉帶孩子們下樓吃晚餐。丹尼不停地打瞌睡,黛茵只好動手喂他吃。雙胞胎難得安靜下來。她們餓了,不過她們吃進嘴巴的食物還不如掉在身上的多。她們的餐桌禮儀糟透了,黛茵決定從明天開始訓練她們。
雙胞胎要求被抱回房間。薇莉抱起佳琪,而黛茵一手抱雅芝一手牽丹尼。他們都累了,腳步緩慢而沉重。
「今晚早點睡,薇莉。明天將是漫長的一天。」
「那麼我們明天就要離開?」
「如果來得及。」
「我應該在今晚打包行李嗎?」
「我們都累了,明天再打包行李。」
黛茵低頭看見丹尼的表情,男孩看起來非常恐懼,她立刻猜到原因。「丹尼,不論我去哪里,都會帶著你和雙胞胎。我們將永遠在一起。」
「真的?」
老天!他看起來真嚴肅。「真的。」
他點點頭。「我們要去哪里?」他低聲問她。
黛茵只給他部分的答案。她告訴男孩他們將搭乘火車旅行。
丹尼高興極了。她把房門鑰匙遞給男孩,讓他開門。薇莉把佳琪交給她,可是沒有立刻離開。
「杭特和路克今天到哪里去了?」她問。
「他們沒有告訴我。」黛茵回答。
「我們會再見到杭特嗎?」
「我想會的,」黛茵回答。「他和路克是老朋友。我相信杭特住在救贖鎮附近。怎麼?你想再見到他嗎?」
薇莉聳聳肩。「他對我說的話還不到十句。你有沒有注意到他每次看到我就皺眉?」
黛茵微笑。「你吐在他的身上,」她提醒她的朋友。「我想他對你只是特別小心。況且,話不多的男人是最好的。」
「我告訴他我結過婚,而我的丈夫剛剛去世。我沒有提到孩子。」
「你為什麼沒有提到孩子?」
「他似乎對我說的話一點興趣也沒有,他很無禮。」
薇莉沒有給黛茵時間為杭特辯解,她一說完即快步往她的房間走。丹尼終于打開房門,黛茵跟著他走進去。
雙胞胎很快就睡著了。丹尼躺在被子里,等待黛茵為他說故事。當她親吻他向他道晚安時,才發現他還穿著新靴子。她讓他月兌掉靴子放在床邊地板上。一個小時後,她回到房間查看孩子們,發現丹尼抱著靴子熟睡著。
她站在那里注視男孩好一會兒,試著想象他在街上被「邊界兄弟」帶走之前的生活是什麼景況。
路克低聲叫她的名字。她轉身看見他靠著房門注視著她。她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男孩有什麼問題嗎?」路克問。
「沒有,他很好。」
路克握住黛茵的手,轉身拉她走回凹室。
她已經洗完澡,換上淡藍色的睡衣睡袍。她注意到路克的頭發是濕的,他顯然也已經洗過澡了。但是,他仍然穿著白襯和黑長褲。他頸後的領子沒有拉好。她抗拒著為他理好領子的沖動。
當他們走到床邊,他轉身面對她。他美麗的眼楮將她催眠,他注視她的神情使她屏息。
他注視她好一會兒,然後搖搖頭。「這個主意不好,我們必須到客廳去討論。」
「為什麼?」
「床太靠近了。」
「哦。」
他們兩個都沒有移動。路克仍然握著她的手,他似乎無法讓自己放開她。
「明天我必須離開。」他說。
痛苦的感覺來得令她驚訝。她預期他會離開,她自己的計劃也必須在他離開後才能進行,那麼她為什麼會有心碎的感覺?
他等待著她的問題。一分鐘後,他發覺她不打算問他任何問題。他已經決定不要告訴她太多,以免增加她的憂慮。
這輩子從來沒有人為他憂慮,除了黛茵。她關心他,甚至感激他。但是,他要的不只這些。
「杭特會留在這里照顧你們。」
「他不需要留下來,我們不會有事的。」
「他要留下來。」
他等待她的同意。她勉強地點點頭。「我不知道我會離開多久,也許三個星期。杭特會幫助你找合適的住處。你們不能繼續住在旅館,孩子們需要玩耍的空間。」
「你什麼時候出發?」
「一大早。」
她拉回自己的手,解開睡袍的腰帶。這個動作使他分心,他看著她慢慢地月兌掉睡袍。
他強迫自己集中思緒。「如果你需要任何東西……你在做什麼?」
「月兌你的襯衫。」今晚她不想感到膽怯或困窘。
「我自己會月兌。」
「我知道。我想幫你月兌。」
路克的聲音變得粗嗄,她覺得這種聲音非常挑逗。她低下頭,避免他看到她發紅的臉頰。她的指尖輕輕地畫著他的胸膛。他握住她的雙手,阻止她溫柔的折磨。
「你不想知道我要去哪里嗎?」
「你想告訴我嗎?」她收回雙手,伸向他的長褲。
他深深地吸口氣。「黛茵,」他說。「我們必須談談。我們到客廳去……」
他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她的手指滑進他的長褲,他低頭看著她慢慢地解開鈕扣。
她無法相信自己的放蕩。她必須提醒自己她是他的妻子,她當然可以踫他。而且他明天就要離開,她將有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不能觸模到他。
她愛他的觸感。他的月復部平坦結實,他的皮膚平滑溫暖。她的手指包圍住他的堅硬。
「住手,」他要求。「我會弄痛你。」
保持理智幾乎要了他的命,他握緊拳頭,拚命地控制自己。
「沒有關系,」黛茵低語。「你明天就要走了。我們只有今晚,路克。」
他不是要拋棄她,他會回來,她沒有听到他說的話嗎?「只是三個星期,也許甚至只要兩個星期。」他听不見自己說話的聲音,因為他的耳朵充塞如雷的心跳聲。
他完全忘了和她談話的計劃。她月兌掉睡衣。老天!她真美。他每次看她都會為她的美感到驚奇。她有豐滿的、縴細的腰、修長美麗的腿。
他迫不及待地月兌掉身上的衣物。這個世界和他所有的問題都停止存在,他們的結合狂野而饑渴。她的熱情將他淹沒,她的申吟使他完全失去控制。在熾熱的吻中,他們相繼達到高潮。
他滿足地擁著她,听著她的心跳。
「路克,你要把我壓扁了。」
他立刻翻身側躺,拉著她靠向他。她低頭靠著他的下巴,眼淚不停地滑下她的臉。她不想要他知道她在哭。
「沒有人應該放棄他的夢想。」
他不知道她是在問他的意見或者是告訴他一個她相信的事實。「你怎麼會想到這個?」
「甚至身負責任的男人也應該能夠追求他的夢想。」
「你想告訴我什麼?」
「我累了,」她低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我們只好等我回來之後再談。」
「你要去芝加哥,對不對?」她問。「我听見杭特告訴你那個人在芝加哥。」
「是的。」
「他就是你要獵殺的人?」
「是的。」路克閉起眼楮。他必須先解決過去的問題才能夠面對未來,他有責任為那八個人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