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關系變得親密,他們的生活模式並沒有改變。
童軒依舊是氣宇非凡的童經理,堂本浩依舊吊兒郎當逗著她玩,當然他偶爾也會變成嚴峻可怕的總裁。
短短幾天內,公司內部人事異動得厲害,有主管被降職,也有人被踢出公司大門,當然也有人獲得升遷的機會。
這一次整頓徹底翻覆堂本浩的形象,童軒明白了為什麼有人說他扮豬吃老虎,也懂得他為什麼要抹黑自己的形象。
原來他與堂本真一合作無間,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這次堂本真一帶著小妻子到英國開發市場,他正式接管集團才會展露可怕面貌。
下班時間,童軒步入停車場,前方有人迎面而來,那是公司的幾名女職員,走在前方的女子名為張依如。
「童經理。」
童軒基于禮貌點頭打招呼,唉!每回見到她就感到頭痛,實在難以忍受這份熱情埃「後天就是情人節,有個盛大的舞會您也參加好不好?」張依如眨動著雙眼,不停送秋波。
「對不起,我有約會。」若是往常童軒一個不字就閃人,不過這回她決定說清楚。
「約會?!」張依如驚呼,臉色刷白。
「一定是為了公事喔,經理您真辛苦。」另一個女職員猜測。
「您還要洽談公事啊?好可惜,要不然我們把舞會日期延後,那您就可以參加了。」張依如的信心又恢復。
「不是洽談公事,而是與情人共度情人夜。」童軒想起她的男人,眼神變得柔和。
「啊!」張依如花容失色,不死心的急急追問,「你們情人節要在哪里度過?讓我看看是哪位女子能夠獲得您的垂愛。」
女子?童軒差點忘了,她們還當自己是男人,「對不起,這是我個人私事。」
「嗚嗚….人家喜歡您好久了,您至少給我一個理由死心嘛。」張依如眼淚說掉就掉。
「死心的理由?」這可難倒她了,童軒開始後悔剛剛為什麼沒有早點閃人。
「是啊,如果她長得美麗、身材好、溫柔體貼…。樣樣比我強,那我就甘心輸。」張依如哽咽說著。
「呃?」
見她說不出來,張依如質疑問道︰「您是不是為了拒絕我,才說自己有女朋友?」
這下童軒更頭疼了,「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奉勸你另尋對象。」
「哇嗚,您果然是編理由拒絕我。」
「依如,別哭了,至少你今天跟經理說了不少話,這段感情算是有進展了。」一個女職員在她耳邊低聲說。
「是啊,經理肯定是在考驗你。」另一個也附和一句。
「你瞧,他剛剛的眼神不是溫柔多了嗎?」
「嗯。」張依如含著淚笑問,「經理,我對您的感情是堅定不變的,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這群女人的對話真讓童軒哭笑不得,「抱歉,我得走了。」
「經理,那我們情人節的約定呢?」張依如急急追向前,挽住她的手臂。
「你別這樣….」童軒轉身想拒絕,卻震驚的愣祝她瞧自己模樣,彷佛深陷迷戀的深淵里,那如痴如醉的眼神,她只感覺全身寒毛肅然起敬。
張依如見她這麼樣,以為是被自己發送的強力電波吸引住,她,大膽的踮起腳尖獻上一吻。
童軒猛然回神,立即別過頭,可唇瓣仍被侵犯了,她居然還探出舌頭。
霎時,冷汗潸潸,童軒拔腿就往自己的休旅車跑,女人愛女人的感覺真可怕。
張依如的嬌喚聲在後頭響起,童軒坐上車急速駕車逃逸,始終佇立在遠處的堂本浩見到這樣的情形,差點忍不住狂笑出聲。
童軒回到家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刷牙,迫不及待想洗去熱情女子所殘留的感覺,媽呀,真讓人無法招架。
反復洗了幾次,不但沒有除去惡心的感覺,甚至覺得渾身不對勁,望著鏡子,瞪著俊美的臉,他感到無比懊惱。
「你還要洗多久?」堂本浩倚在浴室門口久久。
她丟下漱口杯,撲進他的懷里,吻上他的唇,汲取獨特男人味,想藉此化解心里的不適,與他纏綿久久才停歇。
「你今天對我真熱情。」他看著埋首在頸肩喘息的人兒,忍不住調侃,「也許偶爾該找個女人騷擾你。」
「嚇!你全都看見了?」
「嘿嘿,有個‘帥哥’落荒而逃喔。」
童軒咬了咬他的頸部,奮力推開他,「你居然幸災樂禍。」
「親愛的,你該考慮公開我們的關系。」他從身後摟抱住她,下巴抵著她的肩頭。
「上司與情人是同一個人,這不怎麼好玩。」
堂本浩沮喪的垮下肩,「難不成你想要我當一輩子的地下情人?」
「我只是不喜歡麻煩。」她可以預期當他們的關系曝光,會引來多少人注目。
「什麼都不表示會更麻煩。」
「是嗎?例如?」她低頭把玩弄著摟抱腰際的手指。
「我的情敵男女都有,每次約會都要偷偷模模,這種感覺很嘔。」
「嗯哼!罷才你不是還說要叫女人來騷擾我?」她可沒忘記他看好戲的惡行。
「我剛剛只是說笑,你何必記得這麼清楚。」她的桃花已經夠多,他可不想再自找麻煩。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來?」關于他們的相處模式,她還不想改變,童軒轉移話題。
「我全身細胞都在想你。」他輕舌忝她的耳垂給予煽情暗示。
「又精蟲上腦了?」
堂本浩一臉苦哈哈,抗議著,「該怪你對我下情蠱,一天沒有抱你就全身泛疼。」
「貧嘴。」她溜出他的懷抱,走到廚房。
「耶?有好吃的?」他跟上前,見她從炖鍋里端出雞湯,黑眸閃閃發亮。
「敢不敢喝試驗品?」她不曾下廚烹飪,這雞湯的作法是從邢裕祤的食譜里找出來的。
「真不敢相信你會為了我下廚,就算你煮的是毒藥我要喝完。」受寵若驚,堂本浩愛死了她為自己的付出。
「是嗎?」她淺嘗一口,這雞湯的味道不如預期中的好,怪了,從早晨熬至現在,精華應該都融入湯頭里才是埃「你的表情很怪。」他的心底竄起不祥預感。
「嘿嘿,就算我煮的是毒藥你也要喝完。」她馬上用他說過的話壓制。
「呃?可不可以從下回開始?」
童軒送了他一記白眼,心情有些沮喪,「可以。」
「跟你說笑的,我是真的想喝,我怎麼可能會糟蹋你的心意。」他吹涼雞湯,面不改色一口氣飲荊啊!這味道還真怪。
「如何?要不要給你塑料袋?」
「味道很甜美。」他舌忝著嘴角很享受的模樣。
「你不誠實。」見他又想喝一碗雞湯證明,童軒收起湯鍋。
「先別收,我說的是事實。」堂本浩盛了碗雞湯再度吹涼,淺嘗一口後,吻上她的唇瓣,「喝法不同就覺得甜美。」
他傳來的熱度讓童軒的臉頰泛起紅暈,「別玩了。」
「如果把雞湯倒在你身上,舌忝起來一定很過癮。」
挑逗的話讓她心砰砰跳,她很清楚他真的會這麼做,急急阻斷色念,「不正經,我以後絕對不會下廚了。」
「你別存心讓我郁悶。」堂本浩的語氣極哀怨。
「我要去策劃新的企劃案。」
「怎麼可以浪費這愛心雞湯。」他將她扯回懷里,真的想把挑逗的念頭化成行動。
突然手機鈴聲殺風景的想起,堂本浩接起,原本摟抱她的手松開了,他快步走到一旁低語,結束通話後,他喝盡所有的雞湯,表明有急事就離開了。
再怎麼親密的情人都該給予對方私人空間,對于他的神秘,童軒並不以為意,可是這種情況一次又一次發生,她的心底不免起了疙瘩。
接下來的日子他的行為更怪,在公司鮮少見到他的蹤影,總是有重要會議才現身。
而且他總是三更半夜才模進她的房里,雖然他每天都會來看她,抱著她入睡,可是他似乎很累,話也變得少了。
還有,他總是帶著沐浴乳的香味前來….此刻,童軒躺在他的臂彎里,听聞沉睡呼吸聲,她的心並不安穩,她討厭懷疑,更討厭做個愛猜忌的情人,可是心中泛起的不快隨著時間愈來愈強烈。
她悄悄起身,凝望著沉睡的堂本浩,手指輕撫深刻臉龐,健壯體魄每一處,他的膚色變黑了,身上有幾處細碎小傷痕。
他說恐嚇威脅的事件已落幕,那他到底在忙些什麼?
她想問個明白,但每每看到他閃爍的眼神,只好又將疑問吞回肚子里,因為她不想听到敷衍與謊言。
不!別多想了,愛他就得信任他,無論這段情能維持多久,都要堅持愛他的信念,她窩進他的懷里,牢牢擁抱著他入睡。
**********
藍天清澈,白雲飄飄。
假日,童軒在庭園里修剪花草,細心照顧每一株瑪格麗特,當初會栽植這可愛的花朵,全是因為笨妹妹喜歡,不過以後花朵的主人就要變成自己了。
想起妹妹的愛情終于有了結果,童軒打從心底為她開心,不過這妹妹也太現實了,有了情人就徹底忘了她這個唯一的親人。
嘖!明明就住在隔壁,竟然也不回來探望一下,真枉費她這麼疼她。
「啾啾啾….」
悅耳鳥叫門鈴聲響起,童軒納悶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來訪,她拍了拍塵土,前去應門,映入眼中的是一位長發美男子。
「您好,請問有何貴事?」童軒想起這個美男子是堂本浩的損友之一,兩人曾經在GayBar里大打出手。
上原真澄直啾著她瞧,一雙媚眼漾著復雜的情緒,「我是堂本浩的‘好’朋友,我們可以談談嘛?」
「請說。」童軒依舊淡然。
「你與浩很親密?」見她不語,上原真澄又道︰「我曾經跟你一樣幸福。」
「曾經?」她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見她依然鎮定,上原真澄哀怨的道︰「他換情人的速度非常快。」
「我有听說。」
「那是事實,沒有一個人可以在他身邊超過一個月。」上原真澄很惡毒的說。
「然後?」童軒耐著性子等他說明來意。
「我是男的。」
「我知道。」
「你不怕他是個雙性戀,有可能帶有愛滋?」她真的太冷靜了,上原真澄不惜繼續毀壞自己的形象制造紛爭。
「就算怕也來不及了。」童軒的眉頭不曾擰起。
「你就不能哭泣一下,滿足我惡作劇的心態嗎?」一點整人的快感也沒有,上原真澄停止挑釁。
童軒望著他,突然道︰「你長得很美,真的很像女人。」
「你說什麼?!」被踩到忌諱,上原真澄陰沉著臉,他的美麗只有自己可以說。
「丟臉,早叫你別耍小把戲,被糗一頓了喔。」佐野夏樹從後頭現身,戳了戳他的肩膀,要他冷靜。
上原真澄冷哼一聲,閃到一邊去。
「請你別怪他孩子氣。」齊藤彥也來到他們身旁。
「可以直接說明是什麼事讓你們特地飛來台灣嗎?」童軒開門見山直接問。
「為了堂本浩的婚事。」齊藤彥故意說得不清不楚,吊她胃口。
「他的婚事應該直接找他談。」童軒的心湖起了波瀾。
「他最近的行為很神秘,我想你應該感覺到不對勁了。」比起上原真澄,齊藤彥精明多了。
「我信任他,而且不管將來如何,都應該由他親口對我說。」童軒杜絕他們搬弄是非。
「我們只負責帶話,信不信由你。」齊藤彥無所謂的聳聳肩,暗自在心里佩服她對堂本浩的信任。
「是他要你們來的?」童軒狐疑的問。
佐野夏樹掏出精巧的錄像帶在她面前晃呀晃,轉移話題,「這卷錄像帶有拍攝到他最新一任的愛人,奉勸你先別急著毀了它。」
「是啊,那女人很特別,堂本浩為了她正瘋狂奮斗,你不瞧瞧她的真面目太可惜了。」齊藤彥的笑容高深莫測。
其實他們會來台灣全是被逼迫的,堂本內豐要他們將功贖罪,如果沒有盡快促成婚事,那他們三個就皮癢了,可能會面臨當同志公關的悲慘命運。
真羨慕啊!有個如天皇般的爺爺實在幸福。
童軒搖了搖頭,「這卷帶子你們拿回去吧。」
「為什麼?」最沉不住氣的上原真澄湊過來瞪著她。
「如果他真的變心,決定另娶他人,那我知道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又如何?」童軒反問他們。
「難道你不會不甘心?」她的冷靜突顯她的特別,三個人漸漸明白為什麼堂本浩這麼死心塌地。
「強求的感情不會甜。」
聞言,他們三個人皆流露出贊賞。
「我並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不在乎,如果他真要與別的女子結婚,我起碼會狠狠揍他一頓,讓他趕不及婚禮。」童軒的語氣冰冷。
「干得好。」上原真澄舉雙手贊成。
「不過….」童軒凝望著他們。
犀利視線橫掃而來,三人皆感到不對勁,「不過什麼?」
「不過我現在比較好奇你們的動機。」她卷起衣袖。
她的能耐他們見識過,佐野夏樹急急道︰「有話好說,我們只是受人之托。」
「是啊是啊,你可別遷怒。」
「只要你們老實招來,一切好說。」唯有堂本浩會讓她失了理智,眼前這三個人還不至于把她耍得團團轉。
「等等,我們可沒說謊。」
「是啊,哪里知道你沒興趣看錄像帶,所以才會有誤會產生嘛。」充其量只是想誤導,試煉他們的感情堅不堅固而已。
「你們還廢話?」這些男人真不干脆,她的耐性快用完了。
「不敢,這就請你跟我們一起去揭曉堂本浩的秘密。」
呼!愛這強悍的女人,命一定要很硬埃
「還想耍花樣?」童軒的語氣極度陰沉。
「事關重大,如果你不跟我們一起去探個究竟,只怕某人真的要累垮啦。」佐野夏樹搬出堂本浩阻擋她的怒氣。
那個累叫童軒在意,她終于答應跟他們一同上路。
一路上,她不言不語,只是靜靜觀察他們,從他們開車熟悉路線的情況判斷,他們似乎已在台灣待了一段日子。
車子駛入北投,這是一條無名小徑,濃密相思林給予夢幻氣息,寂靜更添神秘美感,穿梭在這片盎然綠意里,童軒忍不住開車窗享受新鮮空氣。
經過小橋流水,隱約傳來與這片悠然美景不搭的噪音,她不禁皺起眉頭,是誰破壞了這份幽靜?
車子離噪音愈來愈近,然後她听出那是挖土機、堆高機…。種種機械的聲響。
佐野夏樹把車子停放在離工地三十公尺處,然後他們徒步進入,童軒看見了堂本浩的保時捷,她的好奇心愈來愈重。
「先別急。」齊藤彥小聲要求她耐著性子靜觀。
她點著頭,跟著他們悄悄接近工地,眼前鋼筋鷹架已搭起,看得出這是兩層樓的歐風別墅,目測約有四百多坪,若包含前院與後院,這將會是一幢豪宅。
她很快的就從人群中尋得堂本浩的身影,他一身工人服,頭戴安全帽,正從吊車駕駛座跳下。
「成了成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你們可以回去了。」堂本浩扯著頸上的毛巾拭汗。
「總裁,還是讓我們留下來幫忙。」幾名工程師與工頭急急忙忙奔到他身邊。
「同樣的話別讓我一說再說。」堂本浩灌著礦泉水,準備繼續上工。
他們仍硬著頭皮哀求,「老總裁的命令難為埃」
「老人家遠在日本,你們怕什麼。」堂本浩見他們又想勸阻,嚴厲道︰「你們再不滾,以後就別來上工。」
「是的。」萬一飯碗丟了,那麼什麼都別談,眾人急急收拾離開。
當人群散去,四周寂靜下來。
堂本浩獨自一人攪拌著水泥,開始砌磚塊,一塊接著一塊,每個動作毫不怠忽,細心嚴謹,所以砌牆速度不快,當他砌好一面牆天色已經昏暗。
他點亮燈光,屈膝繼續工作,根本沒有離開的打算,他的心情十分愉悅,努力工作的同時,還輕快的吹著口哨,那是一首情歌,似乎想把甜甜蜜意隨著水泥一同融入牆面。
童軒很想奔到他身邊,可是他們三人一再制止,佐野夏樹拍著她的肩安撫,然後他們三人走向堂本浩。
「天都暗了,你還不回去埃」
「你們三個怎麼又來了。」堂本浩臉色難看到極點。
「沒辦法啊,你們不早一點結婚,我們三個就多倒霉一天。」上原真澄可無奈了。
「你們大可以安心回日本,OK?」堂本浩開了鐵票保他們平安無事。
「以你這種龜速的求婚方法,他老人家哪有耐性等。」沒成功,他們沒膽回去。
「安心,他只是想抱孫子,只要軒懷孕一切太平。」堂本浩太了解爺爺在著急什麼。
「哇!你這分明是找死,他老人家那麼古板,絕不可能讓你們先上車後補票的。」聞言,三人不約而同倒抽一口氣。
堂本浩依然笑得輕松,「爺爺可頑皮了,他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老頑固。」
「少誆我們了,麻煩你以最快的速度讓嫂子答應婚事。」
「我這不就在努力了嗎?你們來煩我,只會浪費我的時間。」堂本浩見到他們雞婆想要幫忙,大喝一聲,「全都不許動。」
「喂,你一個人要砌好全部的牆,那要耗費多少時間?」齊藤彥真受不了他的固執。
「就是啊,如果你當初讓大批工人趕工,現在肯定新居落成,美人在抱啦。」佐野夏樹附和。
「難道我的聲明還不夠清楚嗎?我要親手建造我與軒的愛的小屋,你們誰也不能插手。」面對這些愛管閑事的人,堂本浩已經沒有耐心。
「哇拷!你要知道這愛的小屋不是普通的小,憑你一個人的力量,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完工。」上原真澄氣得跳腳。
「要不然你也行行好,就全部灌水泥,何必跟自己過不去打造磚塊屋。」齊藤彥故意提供快速的方法。
「磚塊一塊接著一塊,這樣才能表示我們的感情牢固。」堂本浩不禁鄙視他們不懂得浪漫。
「你為她添購別墅,她就會很感動了,何必親自動手,勞心又勞力?」真服了他的浪漫細胞。
「誠意不同,如果沒能感動她,讓她相信我是真的愛她,她不會輕易答應我的求婚。」堂本浩一心一意要給予童軒安全感。
「你一個人默默在這里做苦工,而她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好感動的?」齊藤彥故意這麼問。
佐野夏樹刻意也揚高音調,「就算你親自參與挖地基,有你和她的名字刻在地底,打鋼筋樁時寫上愛的宣言,可等別墅蓋好後,她完完全全都不知道埃」
「是啊,除非哪一天地震…。」
堂本浩黑眸直射寒芒,「你找死?」
「唔!」上原真澄遽然住口。
「這別墅是她設計的,她想全是的感覺只有我懂,相信她一定會感受到我愛她的心意。」堂本浩很篤定。
「唉!你真的是愛到無藥可救。」佐野夏樹對其他兩人使了下眼色。
收到暗示,齊藤彥也搖頭嘆息道︰「那你就慢慢忙,希望嫂子有耐性等你蓋好別墅。」
「咱們走吧,這里不需要我們多事了。」
「你們最好別再來了。」終于送走了損友,堂本浩繼續砌磚的工作,口哨聲又響起。
忽然听聞腳步聲,他的好心情又被打斷,不禁橫眉豎眼,「再不滾我就不客氣了。」
「真希望我走嗎?」
「軒?!你怎麼會在這里?」一點也沒有心理準備,堂本浩震驚得講話都打結。
「听說有人盜用我的智能財產,所以我趕來看看。」童軒故意扭曲他的美意,其實她的眼眶已經泛紅。
「啊?」從來沒有想過會遭受到這樣的指控,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倏地她撲進他的懷里,牢牢抱著,難掩激動的哽咽出聲,「原來你是個傻男人,痴情瘋狂的傻男人。」
「這是我愛你的堅持,你值得最好的對待。」他低頭吻去她落下的珍珠淚,心疼的哄著,「我這麼做是要討你歡心,而不是要讓你哭埃」
「我怎麼能不哭?我很心疼你埃」天知道,見到他一身工人裝扮,她疼到骨子里了。
「能制造讓你感動的機會又能鍛煉體力,何樂而不為?」
童軒抬起頭,輕撫他的臉龐,「你會累壞的。」
「如果我累個幾天,就能迎娶最深愛的你,這對我而言是上天給予的最大恩賜。」他深情凝望著她傾訴。
「我….」她感動得泣不成聲。
「噢!別哭了,你都快成了淚人兒。」她的淚每一滴都這麼珍貴,堂本浩吻了又吻。
她深呼吸幾回,忍住哽咽,「我們一起蓋愛的小屋。」
「你的手會弄髒,你會累壞。」他阻止她拿磚塊。
童軒雙手握拳,「我才沒有那麼脆弱。」
「唉,我的構想是迎你入這愛的小屋,然後在餐廳里共享燭光晚餐,在鮮花、葡萄美酒的陪襯下,送上求婚鑽。」他喃喃描述心中刻畫美麗的夜。
「只要有你,我就能感受到浪漫,而且沒道理我享受成果,你一個人受苦。」童軒輕輕擦去他臉上沾到的水泥。
「不!我說過你值得最好的,他們居然破壞了一切,我非要找他們算帳不可。」堂本浩眼眸眯起,氣得牙癢癢。
「呵呵,其實我比較喜歡現在這個結果。」這是他們愛的小屋,當然得一同親手建造。
「老天啊,我這一身拙樣被你瞧見,還把你給弄髒了。」他拍去落在她發間的灰塵,更是懊惱。
她又縮進他的懷里,「我要嫁給你。」
「真的?!太好了,」堂本浩欣喜若狂,抱著她歡呼,「等等!不對不對。」
「為什麼不對?」她怔怔的望著他。
「這不合乎我完美的求婚計劃埃」他非常沮喪。
「我已經答應嫁給你不好嗎?」她火了。
「我求之不得,可是,我現在連鑽戒都沒有。」憂郁憂郁,他真想捶胸,不!是捶死那三個損友。
她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有訂情之吻就好。」
「很甜,可以再吻一次嗎?」他的心情好多了。
「答應讓我嫁給你,我就吻你。」童軒與他談條件。
「親愛的軒,鑽戒、鮮花、愛的小屋…。我一定補給你,請你嫁給我。」堂本浩挽著她的手,像騎士跪地懇求美麗的公主。
她的男人真是超浪漫,童軒深信這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刻,她俯吻上他的唇,「我願意。」
兩人之間流竄著真情,許下浪漫一生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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