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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小情人 第六章

「媽咪,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有啊,周媽一天到晚炖補品給我吃,每天都吃得好撐。回家後你就會看到一只小肥豬啦!」

巫糖香仰躺在天鵝綢絲被上,右食指無聊地纏繞電話線,小腳蹺得半天高,悠閑地晃呀晃的。

「有啊,聶每晚都會幫我擦去疤軟膏……」

「耶?阿爹在旁吼啥呀?我听不清楚耶。」話筒更緊黏她耳朵。

「哇……」巫糖香被電話那端突如其來的大吼,嚇得扯遠話筒。

揉揉受災的耳朵,小嘴不滿地翹起,「阿爹,你吼太大聲了啦,反而听不清楚。」

「啥?禁欲?!沒听醫生說耶。」白皙粉臉浮上酡紅。

「听到了啦,阿爹你說要多做運動,多促進新陳代謝傷口才會快好。」

巫糖香害羞地埋入絲被中,掩蓋陣陣紅潮。

「怎麼這樣嘛,媽咪叫我早點搬回家,阿爹你卻不讓我回家,那我到底要听誰的嘛。」她嬌哼抱怨著。

「哎呀,沒有寶寶啦,阿爹你想太多了。不跟你說了,要掛電話嘍,拜。」不等另端的回應,巫糖香快手切斷電話。

打從三天前出院,聶靖天專制地把她拽來他家專心靜養,時時刻刻關注她的身體有何不適。

包限制她不能離開他的視線太久,否則他會擔心。霸道的他還不準她搬回家住、不準她出外閑晃,只準用電話聯系家人。

他下令一堆的不準,讓她只能每天乖乖地休息,哪兒都不能去,害她無聊得快悶死了啦!

巫糖香嫌悶地在枕被里低吼。

不管,他害得她這樣煩悶,她要去煩死他。

她唇畔漾起邪笑。嘻嘻,看她怎麼整他!

打定主意,嬌小身軀一溜煙地住房外跑去。

「周媽。」她輕喚在樓梯間打掃的婦人。

周媽抬起笑臉。「香香,肚子餓不餓?」

「不餓。」巫糖香死命搖晃頭。這個周媽老怕餓著了她,總是逼她一天吃好幾餐,害她小蠻腰都粗了一圈。

「聶呢?」她小手扶在牆柱上,光果的縴足因冰冷的大理石地磚而蜷起。

「少爺在書房。」

「我去找他。」一說完馬上溜個不見人影。

下一秒巫糖香氣喘吁吁地停在書房門口,她眼兒一吊,砰地一聲,撞開精致木門。

「聶。」撒嬌地軟軟一喚。

「嗨,大肉餅。」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卻是個陌生的高大男子。

「怎麼?看到我英俊非凡的臉孔,大肉餅愣住啦?!」藍浩威壞心揶揄著呆愣的她。

巫糖香略略垮下臉,盯著眼前沒禮貌的家伙,勉強吐出問候。「你好。」

「睡醒啦?!」聶靖天瞧見她赤足踩在冰冷的地磚上,動作利落地將她抱起。

「嗯。」巫糖香慵懶地撒嬌,將不悅的粉臉埋入聶靖天頸側。

「哈哈,那麼大個兒了還那樣愛撒嬌,真是孩子氣啊。」藍浩威很不給面子地嘲笑。

「你笑夠沒?」聶靖天一瞪眼,抱著巫糖香坐入黑色皮椅。

「還沒耶。」藍浩威緊盯著眼前的兩人,泛起好奇。

沒想到視女人如敝屣的聶靖天,居然會出現一臉疼愛憐惜的表情,真是條大新聞呀!

好奇心戰勝了打算對他不理不睬的想法,巫糖香軟軟發問著︰「這位先生是,」

藍浩威咧開嘴大笑,「不怎麼美麗的肉餅小姐,你好。在下叫藍浩威,‘第一征信社’的老板,今年二十八歲,比你情人年輕個兩歲,是你情人大學時代的優質學弟,未婚,請多多指教。」

巫糖香的臉再度陰黑垮下。這人的眼力看來不怎麼好,居然說她不怎麼美麗?!太過分了。

「對了,肉餅香香,你所有的資料可是我幫聶那家伙找的唷,你們倆今日會如此的恩愛,可別忘了我功不可沒。」藍浩威拼命對她眨眼。呵呵,欺負「不怎麼美麗」的小妹妹,一向是他藍公子的最大嗜好。

「你夠了。」正義之聲終于出來捍衛愛人了。

聶靖天搓搓她冰冷的小手,拿起被在椅背的外套覆上她。

「怎麼不多穿點?」聶靖天語帶關心地輕斥。

「忘了。」巫糖香才不在乎沒禮貌的視線盯梢,環抱住聶靖天,汲吸他的氣息。

「肉餅,听說你是為了救聶才受傷的啊,不過你們也真衰,才一上山去玩就踫到打劫。」藍浩威不放過巫糖香,就喜歡與她聊天。

「我不叫肉餅,我叫巫糖香。」巫糖香不想和那家伙一樣沒禮貌,勉強回視他。

藍浩威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喔,肉餅香香。」

巫糖香眯起眼眸,心底晃過扁他千萬次的畫面。懶得與他對談,直接將臉埋入聶靖天懷中。

「你沒事了?沒事就先走吧。」聶靖天下逐客令,不喜歡有第三者破壞他與巫糖香的兩人世界。「別這樣嘛,老朋友來探望你們倆的傷勢,你居然那麼沒良心要趕人家離開。」藍浩威假意地模模鼻子,抹去眼角的無形淚。

巫糖香翻了個白眼,把腦袋埋進大衣整個覆蓋住。

「據我所知,藍先生你已經在這兒探望了兩個小時。」聶靖天瞟上一旁的掛鐘。

「聶……」藍浩威學著巫糖香的撒嬌姿態,對他噘嘴抗議。

趴在聶靖天胸前的她,盡情汲取她所眷戀的氣息。趁著大衣遮去外人的觀看視線,小手窮極無聊地在他胸前閑繞。

她玩心一起,隔著絲質襯衫啃咬他胸膛,感覺身下的他起了戰栗。

藍浩威看不到大衣下的景況,只看到聶靖天緊繃的面容,不識趣的他還挑眉湊近端詳一臉怪異的聶靖天。

巫糖香感覺到他的熱切,邪邪漾笑,指尖頑皮地溜下他腰月復。

誰叫他這些天老嚴格限制她不準這樣、不準那樣,知道他顧及她虛弱的身子,不願在沖動之下傷了她,所以總自制地避開兩人有曖昧親熱的舉止。嘿嘿,她正好利用這機會,讓他既痛苦又不能發泄。

「聶,你干嗎?」藍浩威納悶地起身湊上前。

聶靖天唇抿得死緊,喉節急速滾動。此刻的他被身上的人兒挑逗得青筋勁爆,陣陣戰栗。

他大掌探進大衣內,遏止她四處游蕩的魔手。

誰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另一只悠閑的魔手躥入他他身下,一陣熾熱火意沖上他腦門。

「滾!」聶靖天對準備掀開大衣的藍浩威惡吼。

「喝!」藍浩威倒抽口氣,顯然被震嚇到。

這個聶也太怪了吧,發什麼神經?藍浩威腳下不斷地往外移去,疑惑的眼神不停地向他飄去。「把門鎖上!」又是一記怒吼。

藍浩威心底同情起巫糖香,不曉得她做了什麼惹怒聶大爺,保重啊!

緊盯著木門從外關上,聶靖天掀開大衣丟落地面。

「你玩什麼把戲?!」他劍眉斜飛,粗嘎地吼著。

巫糖香抬起酡紅臉蛋,眼睫無辜地眨著,「沒有啊!」

聶靖天低頭查探被敞開的胸口,一把將她抬上桌面。

「沒有?!這是什麼?」抓過她手探入他身下。

她羞意染上眼眸,飛快地抽回手。「我怎麼知道?」

聶靖天壓覆上她,「這麼喜歡誘惑我,又這麼容易害羞?」

她伸手抵住他的胸口。「我哪有。」

看著她嬌媚姿態,聶靖天痛苦地嘶吼。為了怕傷到她,他刻意避開想要她的,然而她卻壞心地來勾惑。

她吐出的熱息撲上他的臉。

「這樣費心挑逗我,我也該禮尚往來吧?!」聶靖天佞笑。

「什麼?」不會吧,她身子才剛好耶,他不會……不會吧……

聶靖天吮上嬌艷欲滴的紅唇,手上忙著解開她的衣扣,動作溫柔地就怕傷到她。

隨著她衣裳飄落,他火熱的唇瓣覆上她。

巫糖香嬌嚅申吟,眼眸燻染熱意,全身被席卷,癱軟無力。

聶靖天一路舌忝嘗至她腰際粉色突起的疤痕時,剎那止住挑情動作,憐惜、輕柔地撫上,輕問︰「還痛嗎?」

巫糖香搖頭,擁住他背脊。「別擔心,沒事了。」

當時一身重傷的她,徘徊在鬼門關好幾夜,絲毫無清醒的跡象,每下愈況的病情,讓醫生們都不敢猜測她存活的機率有多大,好在生命力強韌的她還是活了下來。

當她睜眼的剎那,看見模樣頹廢、眼神焦急的他,涌上無限的心疼。

她知道他一直承受著期望、失望反復的折磨,受傷的人是她,他卻比她承擔更多的痛楚。

巫搪香不舍地輕吻他,讓他感覺她真實的存在。

「愛你。」巫糖香擁住他寬闊的背,溫柔地回應他。

書房內縈繞浪漫春情,久久不散。

大衣覆上光果嬌軀,聶靖天抱著歡愛後疲累睡去的她回主臥室休息。

「好好睡。」聶靖天在她額際印上輕吻。

牢牢地望著她沉睡的模樣,他嘴角勾起幸福的微笑。

許久,大腳才往外邁去,反手關上房門。

意外地發現羽柔佇立在房門外等待。

「你怎麼會在這?」他不希望讓巫糖香發現他屋里還有其他的女人,省得讓她誤會。

「來找你。」羽柔嬌柔地趴上他胸口。

「我說過,沒事少出現在這。」聶靖天撥開她,往書房走去。

「因為巫糖香?」羽柔嫉妒地緊握拳頭,不死心地纏在他身邊。

「是。」

毫不掩飾的回答殘酷地擊上羽柔的心。

「我不在乎和她一同擁有你。」思考良久,她才不甘心地說。

聶靖天好笑地看著她,「我想你誤會了,你並無決定權。」

既然確定深愛巫糖香一人,其余的女人他一概不屑要,至死不悔。

「她有什麼好?」尖長的指甲陷入她掌心。

聶靖天輕笑,「她有什麼不好?」

倏地,羽柔拉扯下背鏈,撩人胴體乍現。

她踩著妖嬈步伐,雪白玉藕環上聶靖天。「那丫頭太生女敕,無法滿足你。」

扯下她雙臂,他邪邪一笑。「年紀漸漸大了,我無法一次應付兩個女人,尤其需求特別大的女人。」他意有所指。

羽柔死瞪著他。

「放棄吧,我不適合你。」聶靖天繞過她踱至酒櫥前,倒了杯紅酒輕啜。

「她做得到的,我也可以做到。」她不服氣,「我不信短短的時間內就可以讓你愛她愛得如此深。」

「感情不能用時間長短來衡量。」他輕喃著,嘴角勾起淺笑。

檜木書桌旁的視訊器材突然響起。

聶靖天對羽柔撇撇嘴,示意她將地上的衣物穿回。隨即優雅地走向書桌,在電腦鍵盤按下ENTER鍵。

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浮現在左側屏幕上。

「好久不見。」聶靖天露出俊朗笑意。

「听說你受傷了?還好吧?」屏幕上的男子眼瞳閃著墨綠色澤。

「皮肉傷,不礙事。」

「主子。」羽柔恭敬地對他喚喊。

綠眸男子淡淡看她一眼。

「找到‘鈦魔晶’了嗎?」

「還沒。」聶靖天毫無懼意地扯笑。

「一個月之內我要得到「鈦魔晶」。」他瞪著聶靖天散漫的笑容,有些不滿。

「是。」聶靖天答得干脆。

听到他的允諾,屏幕上的男子不拖拉地馬上斷了連線。

「你保證能在一個月內拿到‘鈦魔晶’?」羽柔狐疑地問道。

聶靖天揚起自負笑容。

「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聶靖天找遍了大宅上下,最後終于在泳池畔找到他心系的人兒。

「天氣變冷了,還愛玩水?!」他輕敲上巫糖香頭頂。

巫糖香笑得燦爛,一把拉他坐在身旁。

「唉,那麼多天沒去上課,肯定要被當了。」她的語調低低的,但表情卻是笑得宛如綻放的花朵。「感覺不出你會在乎。」聶靖天親她一口,手一撈將她擁入懷里。

「呵呵。」

在未認識聶靖天之前,她常因為愛睡懶覺而曠了好幾堂課;這陣子托受傷之福也請了好多天假,她課業想必早已落後人家一大截了。

「你好香。」誘人的麝香味,讓她深深著迷的氣息。

「彼此彼此。」聶靖天咬上她甜似蜜糖的腮幫子。

巫糖香掏出幾顆糖果,無聲詢問他要不要,見聶靖天搖頭,她不客氣地大口一含,全包了。

「那麼大了還離不開糖,往後有寶寶了,你不就要跟寶寶一同搶糖吃?!」聶靖天撫上她平坦的月復部,期待能孕育出他們兩人的結晶。

「寶寶?」巫糖香愣著。

是啊,每次歡愛時,他們並無采取防護措施,或許不久的將來會有寶寶降臨在她肚子里。

「一個像你、像我的寶寶。」聶靖天在她後頸吮上紅斑。

巫糖香甜甜掛笑。擁有屬于他們愛的結晶,似乎也不錯。

「你喜歡男生還是女生?」

「那不是重點,只要寶寶生出來,別像你頂著大肉餅臉就好。」聶靖天提扯她肉肉的面頰。

巫糖香輕拳打上他腰月復。「這叫Babyface,是可愛的象征。」

聶靖天輕笑,含住她氣悶噘起的小嘴。「是男是女,我不在乎。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喜歡。」巫糖香凝視他深情的眸光,忍不住想親吻他的沖動。

他細心地抱牢她,避免在親熱中一不小心摔下泳池。

巫糖香頑皮地咬住他鼻尖,不讓他呼吸。聶靖天報復地抬起青髭下巴,摩擦地粉女敕的嬌顏。

泳池畔飄逸出清鈴般的歡笑聲。

玩鬧夠了,巫糖香賴他懷里,小腳不斷在水面激起溝憐水花。

「如果我有朋友對你們家的‘鈦魔晶’有興趣,你媽咪可願意高價出售?」

拍打水面的動作停頓住,巫糖香扭眉看著他。

「怎麼?我知道‘鈦魔晶’是許多人相爭的稀世珍寶,但我朋友最喜歡這玩意了,假如出價五億,你想你媽咪肯讓出嗎?」如果他用竊取的方式恐怕巫糖香不會諒解他,他只好選擇比較溫和的方法來解決了。

巫糖香仍是不發一語,臉色怪異地盯著他瞧。

「怎麼了?」她不會發現他當初是因為「鈦魔晶」而刻意接近她的吧?!聶靖天被她盯得有些作賊心虛。

她輕晃頭顱,咕噥說︰「大姐如果知道她身價五億,不知是該哭還該笑。」

「鈦魔晶」在巫蝶衣身上?「十億呢?!」

「就算出價二十億,我想媽咪也不會把大姐出售的。」巫糖香正經地說。

「你大姐?!」聶靖天被扯糊涂了,他要的是「鈦魔晶」,與售賣巫蝶衣有何關系?

「你朋友可得失望了。」巫糖香遺憾地搖搖頭。

「為什麼?」凌夢夢嫌出價二十億太少?

「其實世上已經沒有‘鈦魔晶’存在。」巫糖香敲敲額際,「也不能這樣說,畢竟‘鈦魔晶’是在大姐身上。」

「什麼意思?」聶靖天一口咬上粉腮,她把他弄得更加糊涂了。

巫糖香嘆口氣,嚴肅地看著他。「我說過,媽咪把‘鈦魔晶’吃了。」

聶靖天點頭。他當然記得,那時他差點把她掐死,講這什麼冷笑話。

「這不是笑話,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她掩住他將掀開的唇,示意他听下去。

「二十六年前有一群人沖進我們家,打算搶奪‘鈦魔’聖。為了不讓那些心術不正的人搶走‘鈦魔晶’,媽咪拼死保護,在慌亂之中被砍了一刀,不只連月復中的大姐性命不保,甚至連媽咪自己都性命垂危。」

聶靖天皺眉,仍搞不懂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在危急之中媽咪施展魔法把有起死回生功用的‘鈦魔晶’吃了,才保住大姐一命。」

「意思是‘鈦魔晶’沒了?」

巫糖香心底掙扎,但又不想欺騙他。「‘鈦魔晶’救了大姐的性命後,形體上是消失了,但實際上‘鈦魔晶’隱藏的魔力卻流融在大姐全身血液里。」

聶靖天不敢置信地瞪著她,直覺她又在開玩笑。「你說笑的功力又進步了。」

靶覺到他的譏諷,巫糖香立刻頂回。「這不是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假如讓那些覬覷‘鈦魔晶’的人知道他們爭了一輩子的珍寶,如今與大姐的鮮血流融在一起,大姐的生命不就隨時充滿危險。」

真是氣憤,為什麼他老把她講的事實當成笑話,她再怎麼愛玩也不會拿大姐的性命來說笑。

聶靖天身子一僵,「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媽咪與你們幾個姐妹不是女巫的後代,听聞魔力會相傳,你們應該有法力把‘鈦魔晶’召喚出來吧?」

「哪有什麼魔力啊,媽咪受了重傷好不容易保住了自己與大姐的性命,自身的法力都消失了,哪還有魔力遺傳給我們。不只我們三個姐妹是平凡人,連吞了‘鈦魔晶’的大姐,也不見她有啥法力。老實說,我們這一代根本不如我們祖先,完全沒有法力,根本不像女巫。」抱怨地嘟嘴,魔法對她來說就像神話一般。

「你說真的?那‘鈦魔晶’就一輩子存在你大姐體內?」聶靖天繃著嗓子問。

「我沒必要欺騙你。我剛說了,你朋友注定要失望,除非殺了我大姐,傾流光她全身血液這惟一方法外,他這輩子是拿不到‘鈦魔晶’了。」

听了她的話,他感覺自己的心停止了跳動,郁悶得無法呼吸。

巫糖香雙眼瞠圓,緊張地揪著他襟口。「我會告訴你這些,是不想欺騙你,但你也別讓給別人知道,否則我死都會愧對大姐的。」

聶靖天勉強扯出微笑,將她擁入懷中。「不會。」

他一向自負的心如今卻深沉海底,冰冷無光。

他的計劃再度失敗。

若執意完成任務取得「鈦魔晶」,那他得殺了巫蝶衣,但他注定得面臨巫糖香一生的怨恨。

假若他選擇背棄組織,下場惟有一死。

兩難的抉擇,不論他作出哪項決策,他都將失去巫糖香……

聶靖天鐵臂挾緊她,神情冰森痛苦。

後方樹陰暗隅,黑紗裙擺被微風吹拂,無意中飄露出一角。

冷艷、精美的臉龐怨恨地扭曲著,直直迸射向倚偎在池畔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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