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之後——
某五星級飯店頂樓的總統套房里,一場激情歡愛結束,男人毫不眷戀地翻離女人身上,邁進浴室淋浴,厭惡身上殘留女人的氣息。
沐浴完畢,他穿著一襲黑色睡袍踏出浴室,點了根菸,徐緩抽著。
性感美人赤果著胴體,下床走到他身後,環抱住他,涂著紅色蔻丹的手鑽入他睡袍內,結實的胸膛。「我喜歡你……」
「你可以離開了。」他冷漠地推開她,拿起掛在椅背上的西褲,從口袋中掏出皮夾,抽出好幾張千元大鈔塞到她手中。
性感美人瞪著鈔票,表情微僵,勉強擠出笑臉,再次上前纏抱住他。「哎呀,天尉,你真討厭,給我錢干麼?我是因為喜歡你,才願意和你上床啊!」
眼前這男人叫房天尉,是鼎天跨國集團的總裁,現年三十歲,相貌英俊,體格健美,被知名雜志選為今年最熱門的黃金單身漢。
今晚在某場宴會中,她使出渾身解數才成功勾引到他,但只有一場毫無情感的激情和幾張千元大鈔怎麼可能滿足她?她最想要的是,成為他的妻子,榮登鼎天跨國集團的總裁夫人。
他偏過頭,目光冷厲地瞪著她。
她一陣膽怯,縮手。「听說你已經成功整垮競爭對手的公司,恭喜你,你一定很開心吧,今晚,我留下來陪你一起慶祝。」
房天尉雙眼一眯,失去耐心,捻熄菸,從地上撈起她的衣物,拉著她走向門口。
「好痛!天尉,你快放手……」他的手勁好大,她的手腕好像快被抓斷了。
「同一句話,我不喜歡一再重復。」打開房門,他將她推了出去,手中的衣物丟向她。
女人跺腳抗議。「房天尉!你——」
砰!
他甩上房門,倒了杯頂級紅酒啜飲,踱到巨大落地窗前,清冷雙眼往外眺望。
窗外,厚重烏雲吞噬星月光華,整片夜空黯淡無光,顯得格外蒼涼寂寞。連帶使得觀賞夜景的人,心情益發郁悶。
花費多年的努力,他終於徹底打垮當初奪走他一切的人,照理說,此時此刻他應該比誰都覺得興奮,但為何他心里還是覺得空蕩蕩的,一點都快樂不起來?
室內靜謐得可怕,寂寞凶猛發威,彷佛要將他整個人狠狠吞噬……
他一陣惶恐,打開音響,將音量放到最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回蕩一室,他倒向沙發,閉上雙眼,努力與寂寞對抗。
房門猛然從外被打開,一名禿頭、肥胖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掏掏耳朵,受不了嘈雜的音樂。他走到音響前,啪一聲,關掉音樂。「音樂開那麼大聲,連我敲門的聲音都沒听見。」
房天尉睜眼,瞥見他,迅速收斂寂寞神色。「叔叔。」
「我剛看到你今晚的女伴被你趕出去,一路哭著離開。怎麼每回接近你的女人,最後都落得同樣淒慘的下場?」
「她們最終目的都只是想要我的錢,我也付給她們了,她們並不淒慘。」房天尉冷冷說道,將杯中酒液一口仰盡。
房國暉落坐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勸道︰「唉,天尉,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女人是上天送給男人最珍貴的禮物,拜托你,溫柔善待她們好不好?」
「很抱歉,我沒那種閑工夫。」房天尉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在每個頻道之間胡亂轉來轉去。
「叔叔是為了你好,不想你步我的後塵啊!」房國暉搖頭哀嘆。「幾年前,我就是不懂得珍惜我老婆,老是對她大呼小叫、不懂體貼,直到最後她受不了,堅決跟我離婚,我才遲鈍察覺原來我那麼愛她,但可惜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沒興趣听他回憶往事,房天尉站起,抓過擱在另張沙發上的黑色高領毛衣和黑色西褲換上。「如果沒什麼要緊事,那我回家了。」
「回家?也好,我們就一起回你家慶祝好了——」房國暉起身。
「不歡迎。」他眉頭一擰,斷然拒絕。
「你這小子……我是你親叔叔!竟然連你家都不讓我進去,真是太沒良心了。」房國暉重重落坐沙發,不悅嘀咕。
「不是針對你,任何人我都一樣不歡迎。」他神色淡漠,點菸抽著。
「算了,我們叔佷倆今晚就在這喝酒慶祝。」房國暉拉他坐下,抓過酒瓶,倒了兩杯酒,將一杯遞給他。「當年,張家父子惡性並吞你父母多年苦心經營的公司,害得他們受不了打擊,雙雙自殺。幸好老天有眼,現在終於讓我們報了大仇,順利整垮他們的公司,讓他們張家破產,相信你父母在天之靈也有所安慰了。」
房天尉靜靜啜著酒,眸光灰暗。
電視里重播美食節目,一名留著黑色短發、長相秀麗的女子正在教大家如何烘烤蛋糕。
他盯著螢幕中那張清麗的臉龐,總覺得似曾相識,尤其她那雙閃爍柔光的美眸,讓他冰冷空蕩的心,莫名感覺溫暖……
「咦,是她啊!」房國暉指著電視,猛然爆出笑聲。
「你認識?」
「前幾天,我到她開的幸福蛋糕屋買蛋糕,一根睫毛突然掉進我眼楮里,我難受地一直揉眼、流淚,她卻以為我遇到什麼不幸的事,難過的哭了。她還堅持送蛋糕給我,說吃了她做的蛋糕會感覺很幸福,就不會再難過了。哈哈哈,這女人超有趣的。」
「是嗎?」房天尉怔住,過往的回憶瞬間涌現腦海——
那年的夜晚,他失去雙親,受了巨大打擊,傷心地在街上買醉。也有一名心地單純、善良的少女送了一盒蛋糕給他,還溫柔地對他說︰「如果以後你又感覺寂寞或絕望,可以來找我,我做蛋糕給你吃,這樣你就能感覺到幸福,想法不會再那麼悲觀了。」
「是她……」他撫著下巴,低低喃道。
這麼多年過去,她變得更美、更縴瘦,少女時期的稚氣已消失,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房國暉從皮夾中抽出一張名片遞給他。「說真的,她做的蛋糕還真好吃,入口即化、甜而不膩,你有空也去嘗嘗吧!」
房天尉接過名片,望了一眼。「幸福蛋糕屋,店長舒小萌。」原來她叫舒小萌。
「來,繼續喝酒!」房國暉幫他的空杯斟滿酒。
「你自己慢慢喝吧,我走了。」房天尉拎著黑色風衣外套起身,步向門口。
「今天那麼特別的日子,你不打算好好慶祝嗎?喂喂喂——」
不理會他的抗議,房天尉逕自開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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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多,已過了打烊時間,幸福蛋糕屋卻依舊燈火通明,數名員工早已下班回家,店內僅剩舒小萌和交往半年的男友李聖界面對面坐在角落的位子,兩人在凝重的氣氛中沈默許久。
這時候,房天尉按照名片上的地址,來到幸福蛋糕屋。
自動門滑開,發出清脆的鈐聲,他踏進店里,坐在角落里的兩人卻因過度專注於自己的思緒,而沒有察覺他的到來。他也不打擾他們,逕自在靠窗的位子坐下,翻看MENU。
得知舒小萌就是當年那名送蛋糕給他的少女,他便想再嘗一次被她施了魔法的蛋糕,希望能再次感受到當年她帶給他的那股奇異溫暖……
舒小萌見李聖界只顧吸菸,似乎不打算開口,只好率先打破沈默,輕聲問道︰「你沒話對我說嗎?」
李聖界扒了下頭發,一臉不耐,語氣惡劣地吼道︰「你究竟想听我對你說什麼?」
舒小萌縮了縮肩,被他雷吼的聲音嚇到,覺得委屈又氣憤。「你是我男朋友,一個鐘頭之前被我意外撞見你和另個女人當街接吻,你不覺得你應該向我解釋和道歉嗎?」
「那女人是我的客戶,我好心送她回家,我也沒想到她會突然撲過來親我。發生這種倒楣事,你怎麼能怪罪我?我要向你道什麼歉?」他拍桌,用憤怒掩飾心虛,不想讓舒小萌知道其實他背著她,偷偷和那女人交往好一陣子了。
「那你為什麼不推開她?」
「她把我抱得死緊,怎麼推得開?」
「……」舒小萌蹙眉,張嘴想說什麼,但最後卻悶悶地閉上嘴,低著頭。
房天尉听見他們的談話,抬頭望向他們那桌,冷嗤了聲。
那男人體格胖碩,若有女人強吻,怎麼可能會掙月兌不開?分明是在撒謊!她不會這麼愚蠢,輕易相信他的說詞吧?
「怎麼不說話了?知道自己誤會我,愧疚了吧?」李聖界哼笑了聲,忍不住乘機教訓她一頓。「你這女人真是煩,那麼晚了,還把我拉到你店里質問這些無聊的問題。你知不知道,我明天還要早起陪老板到南部開會,如果害我——」
「在你心目中,我真的那麼愚蠢,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一定會相信嗎?」她悶聲迸出一句。
「既然你身為我的女朋友,對我當然要有基本的信任——」
她緩緩抬頭,眼眶微紅。「很抱歉,我無法繼續和你交往下去,我不能容許自己的男友腳踏兩條船,對我不忠誠。」
「分手?!」沒想到自己會被這心思單純的傻女人甩了,李聖界頓覺自尊受損,顏面難堪,氣得雙眼發紅。「也對,繼續和一個任性幼稚,老是疑神疑鬼、不信任我的女朋友交往,只會讓我自己痛苦,我們分手也好。」他推開椅子站起,怒氣沖沖地離開。
舒小萌垮著雙肩,郁悶極了。
討厭!明明是他劈腿犯錯,卻硬把她說成是不懂事的任性女人,她覺得自己好冤枉……
「幸好你的腦袋還算正常,沒有輕易相信那男人的謊言。」
听見聲音,她偏首望向坐在窗邊位子的房天尉,驚愣一下,嬌顏泛起尷尬的紅暈。「呃,先生,你……」
真糟!她怎麼沒發現這名客人是何時進來的?她和李聖界之間的對話,他全听見了?
房天尉合上MENU,點餐。「一杯黑咖啡和一盤黑森林蛋糕。」
她起身走向他,歉然地說︰「不好意思,今天蛋糕全都賣光了。」
「沒關系,我可以在這等你烘烤蛋糕。」
「可是……」她才剛失戀耶,現在哪有心情做蛋糕?
見她想拒絕,他輕勾嘴角,露出期待的微笑。「心情不好時,吃了你親手烘烤的蛋糕就會感覺到幸福,快樂起來,是吧?」
「哎,是啊!」這句話她對好多客人都說過呢!
她彎唇一笑,發現他的笑沒有傳達到他的眼里,那雙漂亮的黑眸似乎隱藏許多心事,盈滿濃濃悲傷。
她緩緩收起笑容,知道他心情也不好,更不好意思拒絕他了。「那……好吧,請你稍等。」
她拿了一本商業雜志給他消磨時間,然後走到吧台邊,先幫他煮咖啡。瞥見戴在右腕上的表——那是李聖界之前送給她的定情禮物,她眸光一黯,難過地掉下眼淚。
一只古銅色大手遞了一張面紙過來,她抬頭,看見房天尉站在吧台前,她赧紅了臉,接過面紙,擦乾眼淚。「謝謝。」
「這麼漂亮的眼楮,不適合用來盛裝悲傷。」她眸色黯淡,失去溫柔的光彩,讓他再也感覺不到溫暖,討厭看到傷心的她。
「你……」這句話好熟悉,在好多年以前,她也曾經對某個人說過同樣的話。她仔細望著他那張如刀鐫般的英俊臉龐,頓覺他好眼熟。「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面?」
「八年前。」
「八年前?」她擰眉,努力回想,幾秒後,瞠大雙眼。「是你!我記得了,當年你在我打工的蛋糕店門口喝酒,我還送了一盒蛋糕給你。」
現在的他,頭發微長,變得更加英俊,體格也變得更高更壯了,渾身散發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和當初那個瘦弱少年不同,她差點就認不出來了。
「記性不錯。」他勾勾嘴角。
「真好,你還活著!」
「我看起來像是短命相嗎?」他挑眉,模模自己的臉。
「不是啦!」她連忙搖手澄清,怕惹他不高興。「那天過後,我一直等你再來吃蛋糕,可是卻等不到你,我好怕你心情不好,會想不開尋短見呢!」
他緩緩斂去笑容,眸色暗了暗。「後來我叔叔帶我到美國去,直到半年多前才回台灣。」
當時痛失雙親,他的確悲傷得想死,但後來房國暉從美國趕回來,教他該如何為父母報仇,他才開始振作起來。
這八年來,他都是為了復仇而活著。然而,現在報完仇,他卻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繼續生存下去……
「原來是這樣啊。」咖啡煮好,她倒進杯中,加入幾包砂糖,將咖啡杯擱在吧台上。
他端起咖啡,啜了一口,發現是甜的,皺起眉頭。「我點的是不加糖的黑咖啡。」
「心情不好還喝苦澀澀的飲料,這樣不是很虐待自己嗎?像我啊,每回只要心情不好,一喝甜甜的飲料,情緒就比較容易恢復。」她眨眨眼,彎出溫柔的笑弧。
望著她美麗的笑臉,房天尉不自覺地跟著勾揚嘴角。
幣在胸前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接起。「喂?」彼端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見她笑臉一垮,眉頭糾結。
「嗯,好吧,我等會兒就過去。」結束通話,她歉意地望著房天尉。「不好意思,今晚我可能沒辦法幫你烤蛋糕了……」
「為什麼?」
「既然我已經和男朋友分手了,有些東西應該還給他。真的很抱歉,只好請你明天再來吃蛋糕了。」她走到櫃台邊拎起皮包,關掉店里的電燈,然後急急往門口走去。
「有必要急於一時嗎?」房天尉跟著走出蛋糕店,心情郁悶的時候竟然吃不到想吃的蛋糕,心中頗有些不悅。
「如果不趕緊還給他,我擔心明天他會到蛋糕店來鬧事,那就麻煩了。」她拿出鑰匙鎖門。「我走了,再見。」她走到路邊,打算召計程車。
房天尉走到她身旁。「我送你過去。」他擔心如果他們又吵起來,那個脾氣暴躁的男人在激動之下會對她不利。
「不用了,怎麼好意思麻煩你——」
「我不覺得麻煩。」他拉她走向停在一旁的積架跑車,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上車。」
「那好吧,謝謝你了。」她感激一笑,坐入車內。
老實說—要單獨面對盛怒中的李聖界,她心里還挺害怕的,幸好現在有人願意陪她過去,讓她安心不少。
他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發動引擎。「地址?」
「我得先回家收拾東西。」她報上住所地址。
房天尉先載她回家收拾東西,然後再載她到李聖界的住所。
舒小萌抱著紙箱,站在大廈門口,等待李聖界下樓。
房天尉則站在路旁,倚著車子抽菸。
李聖界走出大廈看到她,立刻沒好氣地罵︰「叫你十分鐘之內過來,為什麼讓我等了四十五分鐘那麼久?!」
「整理物品總需要時間。」她將紙箱擱在地上。「這些全都是你以前送我的禮物,現在我統統還給你了。」
李聖界將手上幾條手織圍巾和幾副毛線手套還給她。「喏,你織的垃圾。」
當初用真心織出的禮物竟然被他當成垃圾看待,舒小萌一陣難過,悶悶地轉身。
「先別走,我清點一下。」李聖界蹲在地上,在紙箱里翻看著,嘴里不停地罵︰「遲到了竟然連一句道歉都沒有,我真不明白當初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沒禮貌的女人。」
舒小萌站在原地,咬唇不說話。
李聖界抬頭瞪了她一眼。「連別人罵你,你哼都不敢哼個一聲,只會紅著眼眶扮委屈,真是沒用。現在我不要你了,你看看還有哪個男人會喜歡你這種懦弱的女人。」
舒小萌捏緊手中的圍巾,還是不出聲,忍住火氣,不想分手了還和他大吵大鬧,搞得太難看。
一旁的房天尉卻听得火冒三丈,皺緊眉頭,將菸蒂丟在地上,狠狠踩熄,想不透為什麼面對那種男人,她還能忍住氣。
清點完畢,李聖界站起。「還少一只表。」
舒小萌卸下腕上的表,還給他。
「搞什麼,一只五千多塊的表,表面被你刮花成這樣?」李聖界瞪著她吼。
舒小萌從皮包中拿出幾張鈔票。「六千,賠你!」
「這麼貴的手表都不懂得好好愛惜,以後誰娶到你真是倒楣。」他將鈔票塞進口袋,不忘損罵她一頓。
這時候,一名穿著火辣性感的女人從大廈走出,緩緩走到李聖界身邊,親密地挽著他,用不屑的眼神斜睨舒小萌。「聖界,你以前的眼光很差啊,連這種土氣的女人都要。」
「你不是說你和這女人沒關系嗎?」舒小萌冷笑,看他如何再辯稱自己是無辜的。
「和你分手後的五分鐘,我才答應朱婷的追求。」他依舊不承認自己劈腿犯錯。
朱婷望望地上的紙箱,對李聖界說︰「既然她把東西都還給你了,你也把她的東西還給她,你們之間要斷得乾乾淨淨。」
「除了蛋糕,她送的破圍巾、破手套都還了。」
「為什麼留著蛋糕不還?你不會對她還餘情未了吧?你馬上上樓去拿。」朱婷生氣地瞪著李聖界。
「拜托,吃都吃了,要我怎麼還?拉出來還她嗎?」
他還不起的不是蛋糕,而是她曾經對他付出的真心……舒小萌不想再面對他們,轉身想走。
「想知道為什麼你的男人會背叛你嗎?」朱婷快步上前,擋在她面前。「因為男人和你這種女人交往很無趣啊!每次都只會用蛋糕來哄騙男人,親嘴時不許舌吻,還堅持要結婚後才能發生性關系。告訴你,在現在這種開放的社會,你這種古板的女人不會有男人喜歡。」
可惡!
沒想到李聖界竟然惡劣到把這種情侶之間的私密事宣揚出去……
舒小萌覺得好丟臉好丟臉,氣得渾身發抖,再也忍不住,轉身狠狠摑了李聖界一巴掌,淚水不爭氣地飆出。「你們真是差勁透頂了!」
「你……」李聖界火大,伸手想回敬她一巴掌,手腕卻被人猛力扣住,痛得大聲慘叫。「啊啊啊,放手……」
「如果傷了她,我保證會讓你失去這只手。」房天尉放開他的手,黑眸陰鷙駭人,怒聲警告。
李聖界駭得躲到一旁,抱著自己疼痛的手腕哀嚎。
「你是……鼎天集團的總裁房天尉?!」朱婷曾經在報章雜志上看過關於他的訪問,認出他是最熱門的黃金單身漢,興奮尖叫,雙眼發亮,沒心思再理會李聖界。
房天尉轉向舒小萌,瞥見她臉上的淚,擰了擰眉頭,輕柔地抹去。「別人不懂得欣賞你不要緊,至少我懂。」他緩緩低頭,在她額心輕烙一吻。
舒小萌怔怔望著他溫柔的眼,不能反應。
房天尉牽著她的手,帶她上車,開車離開。
「不會吧?!房天尉怎麼會看上那種古板土氣的女人?!」
朱婷不敢置信地捧頭尖叫,真是嫉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