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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尊憐嬌奴 第四章

他的逃避她一一看在眼底,也不再逼迫他承認,眼瞳移轉到四周的景物上頭。

「看著我!誰準許你移開眼的?!」她目光的移轉,使軒轅梟暴怒,她是否認為他不敢面對現實?!

韓瓔珞遵照他的吩咐,水燦燦的眼眸定在他身上,如他所願。

「該死的女人。」他忿忿地咒了聲,他該為她內心的不遜痛接她一頓的,可他不打女人,盡避她三番四次該死的冒犯了他。也許他可以殺了她,這樣她就不能再忤逆他了,可他卻是一而再地放過她,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放過她?為什麼還要救她?為什麼會對她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而感到忿怒?他已無法理清自己對她究竟是抱持著何種態度了。

韓瓔珞沒有因他的低咒而嚇著,該說是她早已被他嚇習慣了,接下來若再有面臨他那滔天般的怒火,想必她是眼也不會隨一下。

「韓瓔珞,你是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他怒火奔騰地瞪著她,心里氣惱她的神色自若。

懊死!難道她不會表現出一丁點兒的驚嚇來嗎?

「而你就選了我這麼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進宮。」言下之意,是他自找的。

「是你該死的闖入我狩獵的林子里。」他任性的把所有過錯怪到她身上,絕不承認事情因他而起。

「你也毀了我求的護身符,不是嗎?」她沒忘他無情的毀掉她特地求來的護身符。

「你最好別再跟我提那個該死的護身符。」可惡!愈想是愈火,她竟然為別的男人求護身符,卻不會為他做過任何事,她可是他軒轅梟的女人啊!

他沒仔細去想,當時她是他人的未婚妻,心自是向著未婚夫。

「我警告你,最好是把那男人從你心底徹底去除,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他不容許他的女人心里有別的男人,就算他不要她,但她不能心底沒有他。

「金硯?」她低喃了前未婚夫的名字,終究曾是她的未婚夫,要她忘卻,談何容易。

「我說了,不許你再提他,你是將我的話當耳邊風嗎?」英挺的劍眉整個糾結在一塊兒,他氣得想將她活活掐死。

「我……」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簾。

當澄淨的眼瞳里只照映出他的身影,軒轅梟不覺地動情,狂放的怒火登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眼底如同她一般,唯有她。

「我不該遇見你。」他自言自語地經喃,遇上她,是個錯,是他今生所犯下最大的錯誤!

「我也不該遇上你。」她同意。他的個性過于激狂。任性,不是她所習慣的溫文儒雅。

「那是個錯誤。」如果他的箭矢沒有射中她,他們會就此錯過,不再有所糾纏。

韓瓔珞輕頷首,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該如何和平共處?她的未來是一片未知的迷霧。

「可你是我的女人。」大掌輕輕地撫上柔女敕的臉頰,他重新審視她。她是個漂亮的女人,非常漂亮的女人,柔柔軟軟中卻帶一絲強韌。滴水可以穿石,是否他這塊頑石最後也會被他的柔情所穿透?

她靜靜地听他說,望著他露出自身都沒察覺的迷茫表情,這樣的他,只會使她的心更加軟化,也更無法厭惡他的所做所為。

「韓瓔珞,我的女人。」如同宣誓般,他再次肯定重復,他喜歡她眼底僅有他的模樣,且是非常的喜歡。

韓瓔珞為他雙瞳中所綻放出眩目的誘惑,迷惑地說不出話來,她專注地看著他的眼,看著他的臉慢慢地朝她靠近、放大,最後,他們的唇膠著在一塊兒,他的大掌緊摟住她的腰肢。

在輕合上眼的那一剎那,她深刻的體認到,她——沉淪了。

時間仿佛就此停滯了,耳邊只聞得兩人粗淺不一的呼吸聲,貪婪的大掌在曼妙的身軀上來回不停地撫弄,雪花一片接一片紛紛落在兩人身上融化,沉溺于激情中的兩人卻渾然未覺。

由兩人身上散發出的熱力慰燙彼此的心,有了他強力的擁抱,她不再覺得寒冷,反而覺得自己像沸騰的滾水,四肢百骸無一處不充滿他的氣息,細微的嬌吟聲由檀口里悄悄逸出,更是鼓動他激昂的心,火熱的大掌如人無人之境,非要將她逗弄到與他一同沉浸在欲海中不可。

回「撫雲閣」拿大氅的迎芳撞見兩人親匿的畫面,馬上羞紅著臉,悄悄退到一旁,絲毫不敢打擾親密的兩人。

軒轅梟的身影像鬼魁般無時無刻侵入韓瓔珞的腦際,使她無法入睡,長嘆了口氣,終于放棄睡眠坐起身。

不可否認,她愈來愈受他的吸引.他本該是她最厭惡的人,可是自從和他相處之後,她便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每當他一出現,她的目光便再也離不開,總是隨著他轉。

盡避她總是在反抗他,說些不苟同他的話,可她騙不了自己的心,其實她的心是向著他的,只是他沒發現罷了。

而她也不敢讓他發現,怕會惹來狠狠的嘲笑,是以,她試著讓自己表現出不在乎,好躲過他善于觀察銳利的雙眸。

再次長嘆了口氣,她像是游魂般赤足的漫步出了房間。

雙足每踏出一步,便代表著她在想他;一道道彎轉曲折的回廊,代表著一絲絲解不開的牽引。

愈向燈火通明處,她的心愈是翻騰不安,像是知道他就在那里面或飲酒或作樂,她停下步伐,靜靜凝望。

「誰?」守候在外的護衛察覺有人侵入怒喝,同時間,十幾柄劍便架上來人的脖子上。

韓瓔珞的眼尚來不及眨動,便被包圍住,同樣的人、相同的動作,只是場景換了。

「是你,你怎會在半夜來此?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點回去。」護衛皺著眉認出她來,同時收回劍鋒。

「我隨便走走便晃到此了。」護衛們的舉動更加表明了她心底所想念的那個人就在里頭。

「韓姑娘,你請回吧!沒有玄武皇子的召見,你是不能出現在此。」護衛長向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要他們護送韓瓔珞回「撫雲閣」。

「嗯!」明白他們的職責所在,韓瓔珞不想使他們為難,轉身準備離開。

在她轉過身的同時,里頭忽然傳來可怕、巨大的破碎聲,使她猛然問頭。

「里頭怎麼了?」清明的眼瞳有不隱藏不住的憂慮。

「沒事,你請回吧。」護衛們早就習慣里頭不時傳出的劇烈撞擊破碎聲。

「不!一定有事。」她不信,若沒事怎會有如此大的聲響,再見護衛們絲毫不訝異的表情,可肯定此事定是常常發生。

「不管有事或是沒事,全都不關你的事,韓姑娘、請不要逼我們對你動粗。」護衛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送走她。

韓瓔珞看了他們一眼,像是順從他們欲離去,隨即趁他們不備,大力推開他們往里頭跑。

「停下來!你不能進去。」她突來的反抗讓護衛們傻了眼,想以劍逮住她,偏又怕會不小心傷了她。雖然她在宮內的身分尚未定位,但終究是玄武皇子的人,不好傷著她。所以每個人唯有加快腳步趕在她之前將她攔下,絕對不能讓她闖入,否則玄武皇子怪罪下來,所有人都將吃不完兜著走。

深怕會被追上的韓瓔珞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奔入,她跑得氣喘不已,根本不敢回頭看,只是拚命地向前跑。

「你站住!」

「快回來!」護衛長見她像不要命似地往前跑,直接施展輕功趕在她之前攔下她。

韓瓔珞方看見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整個人便停不住地撞上他,對方是被她撞得不動如山,反倒是她整個人僕跌在地。劇烈的疼痛使她不由自主地喊叫一聲。

「韓姑娘,得罪了。」護衛長冷著臉看她跌趴在地,命令旁人架她回「撫雲閣」,既然她不肯乖乖听話,他也不會顧及她的顏面。

「我……」她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更是沒力氣抵抗朝她而來的兩名孔武有力的大男人。

「外頭究竟在吵什麼?」軒轅梟雙眸布滿血絲沖出來怒罵。

在責罵外頭的嘈雜時,他瞧見了她,盈盈月光灑落在她身上,使她宛如落入凡塵的仙子般,只是今夜美麗的仙子落難,而被兩名粗魯的男子架起。

韓瓔珞閃動著美目凝望著他,他看起來好糟。好狼狽,渾身不修邊幅,完全失了平日的瀟灑與霸氣。

「放開她。」一句話解救了她。

「是。」護衛們乖乖退至一旁,沒再為難她。

「你怎會來?」訝異于她的出現,也訝異她會模到這里來,她是如何避過負責巡夜護衛?

「我不曉得,我睡不著,想起身走走,沒想到走著、走著就來到這里了。」她的腳好像扭傷了,使她無法站起身,僅能坐在地上回話。

「你的隨便走走就讓你模到此,幸好宮里沒多幾個像你一樣喜歡隨便走走的人。」若非知曉她不會武藝,他真會懷疑她是有備而來。

護衛們听出他話中有話,明白是巡夜人的疏忽,不然她會在走出「撫雲閣」時就被擋下來,護衛長為此自責的單膝下跪。「請玄武皇子降罪。」

護衛長一下跪,其余人等一並跟著下跪請罪。

韓瓔珞眨眨眼看著事情的發展,沒想到她的隨便走走會連累這麼多人,她急著想為護衛們求情,卻苦無立場,只能急切地望著他,暗地里乞求他別怪罪他們。

「以後再有相同的情形出現,所有人就提頭來見我。」也許是夜色作祟,他竟然放過他們,不再追究。

「謝皇子。」所有人磕頭謝恩。

「你很喜歡坐在地上?」他取笑她的久久不起。

「不是,是我不小心把腳給扭傷了。」她羞窘地解釋,她也不願一直坐在地上的,可惜起不了身,否則她會以最快的速度站起來,絕不讓他撞見她的窘境。

軒轅梟這時才注意到她的腳,是那樣該死的,笑意隨即由嘴角隱沒,他彎腰親自抱起她入內,不再讓其他人有窺見她一雙蓮足的機會。

他的動作嚇壞了護衛們,他們沒想到軒轅梟竟然會肯紓尊降貴地抱起韓瓔珞,或許眾人所不知的,軒然梟要比他們所想的要在乎韓瓔珞,尤其是綜合他先前種種的行為。

韓瓔珞同樣被他嚇了一跳,他的心思真的是令人難以捉模,在她以為他會將她一把丟出去時,他卻抱她入內,要想猜透他的心思,真的是很難。而由他身上傳來的酒氣,也將她燻得飄飄然,臣服在他的懷中,就恍若飄浮在雲端般舒暢。

「啊!這里?!」一入內後,她馬上被里頭雜亂的景象給嚇著,像是災難過後般的現場,所有該碎、可以碎的全都碎成殘骸了。

「你該關心的是你的腳,而非那些不值錢的瓶瓶罐罐。」他毫不在乎地踏過地上的碎片,將她放置在猶安好的大床上。

「你……」看了看四周,她仍無法相信他強大的破壞力。

「我就是喜歡砸爛所有看不順眼的東西。」趁著她將注意力放在其他事物上時,他拉起她的腳,為她將扭傷的足踝調正。

「啊!」再次突來的劇痛讓她疼得由眼眶中躍出晶瑩的淚珠。

「明天就會沒事了,下次別再隨隨便便不穿鞋就亂走。」他氣她的遲鈍,她好似忘了她有多迷人,而宮里有多少血氣方剛的護衛。

「我忘了。」她根本忘了要穿鞋;也沒察覺雙足是走在冰寒的地板上,今夜她的精神可說一直都是恍恍惚惚,一直來到有他的地方,方才精神清明。

「你不只是忘了穿鞋,連同外衣都忘了披上。」

她竟穿得如此單薄,一路由「撫雲閣」走過來,她似乎完全不曉得如何照顧自己,若非有宮女在一旁為她打點,真放她一個人,恐怕她是無法在嚴寒的天氣里生存下去。

「外衣?」經由他的提醒,她才曉得她只穿了件單衣便跑出來亂晃,這麼說,護衛們全瞧見了?登時,雙頰似遭烈火狂焚,染上兩朵漂亮的火蓮。

「現在才知道害羞已經來不及了。」美麗的嬌羞,使他不由得看痴了,連帶的滿腔的怒火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痴狂的眼眸令她渾身不自在,她仿佛是赤果果地倚在他身上,她不安地雙臂環胸,試圖遮掩春光。

「你怎會來?」再一次問她,她居然會在他最消沉的時刻出現,且非經由刻意安排,她就這麼出現了。

「我不知道。」溫柔的詢問,使她跟著放軟嗓音,不再有不安,還胸的雙臂悄然放下,直直地望進了他的眼。

「你的不知道將你帶到我身邊。」他一邊呢喃著,一只手跟著把玩她那柔細的發絲。無須經由繁重的首飾、華麗的服飾雕飾,純淨的她才是最美、最眩、最惑人心的。

「你喝醉了。」碎了滿地的酒罐,以及由他身上傳來濃烈的酒氣,使她如此猜測,假若此刻他是清醒的,恐怕不會如此溫柔待她。

「是的,我醉了。」因她而醉。

「那你好好休息,我也該走了。」屋內的氣氛突變,使她衍生出一股想逃的沖動。

「不!別走。」健臂攔住縴細的腰肢不讓她離開。

「我……」朱唇微顫,清澄的眼隨對上帶著誘人漩渦的黑眸。

「我同意你白天時說過的話。」

「什麼?」她看向他的眼眸後,早已全然忘卻自己曾說過什麼。

「我的確是孤獨的。」也許是酒喝多了;也許是她過于美麗醉人;也許是黑夜讓他降低戒心,他終于肯向她承認。

「所以?」她不懂他話中的涵義。

「所以我要你留下來陪我。」他抱著她猛然倒向柔軟的床鋪。

「喝!」她倒抽口氣,驚惶地瞪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心底惶然不安。

「留下來陪我,讓我不再抓獨寂寞。」他竟像個要不到糖的孩子要求著她。

落寞的神情,加上孤獨的臉龐,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玄武皇子——軒轅梟,而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韓瓔珞感受到他的孤獨與寂寞,不再開口拒絕,也不再有離開的意念,或許,自她進宮後,她就在等待這天到來,雖然她從設正面承認過,可是,無法自我欺騙的是,她動心了。

從未有人侵入過的心房已有了他的身影,連金硯都未曾踏足過的心,竟因地產生悸動,她對金硯始終是沒產生過感情,直到遇見他後,她深刻的體認到這點。

她的心漸感平靜,眼眸不再寫滿害怕,而是溫柔地望著他,借由眼神給予他溫暖。

「韓瓔珞……瓔珞……」他仔細品味她的名宇,修長的食指輕柔撫向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終至她的唇,它流連忘返來回摩挲、停留,畫過優美的唇形一次又一次。

帶有魔力的踫觸令她全身神經緊繃,情難自抑地顫抖了下。

「瓔珞……」她的名字在他口中仿佛是世間最美好的字句,每當地吟念一次,便會撩撥她的心弦。

一聲聲飽含的叫喚隱沒在她耳際,他的唇吻上了圓潤小巧的耳垂,以舌勾動埋藏在她心底的火苗。

韓瓔珞急喘一聲,雙臂似有自我意識地環上健壯的臂膀。

「你的唇我要了;你的眼我要了;你的耳我要了……」一聲聲鏗惑人心的低喃在她耳邊響起,霸氣的宣示所有。

她輕喘,因他的活,為他熾熱的體溫。

「你的心,從今以後,只能有我。」火熱的唇瓣離開了她的耳垂,大掌覆蓋在她的心房上,定定地看著她,是逼她許諾。

他絕不容許在他深深為她沉醉時,她的心被其他男子所佔據。

她輕輕地點點頭,如果她聰明,就不該承諾她的心只能讓他擁有,可她偏就是傻,傻得願意將心獻上。

她的頷首,讓軒轅梟滿意的笑了,他笑的自得。

笑的意滿,對她的承諾,他絲毫不懷疑,因為她的心和她的眼都是澄淨不染煙塵,如非她自己所願,她絕不會隨便答應。

大掌旋然滑上她的衣襟,推撥開阻擾他的單衣,爾後,他的唇齒欺上美麗無瑕的肌膚,以齒挑逗地咬開肚兜的環結,誘人的柔軟立即呈現在眼前。

「啊!」她害羞輕呼,小手想遮掩住的身子,卻被他的大掌鉗制住。

「在我面前不要有所遮掩……」看向她的眼瞳中布滿濃濃的。

炙熱的唇瓣準確無誤地吻上顫抖的蓓蕾,他惡意逗弄,存心教她同他一樣欲火焚身。

包多的激顫隨他的熱吻揚起,控制不住的輕吟由小檀口逸出,所有害羞、理智一一離她遠去,她的身體誠實的反應他,不再抗拒。

見她已臣服在激情當中,軒轅梟的大掌挑逗地在她身上各處激起各個火花,而他的唇也由美麗的頂峰蔓延吻上細致的鎖骨,停息在縴細的頭際,似咬似啃,以不傷著她的力道,留下他的點點烙印。

「啊……」嬌軀顫抖著,是因承受過多陌生的激情。

俐落的大掌已使她全身赤果,她不自主地在他身下嬌顫,而他也露出了精壯的胸膛。

「叫我的名字。」拉起柔軟的小掌貼上他那如鼓擂動的心房,一顆顆激情難耐的汗珠布滿在額際。

「……」韓瓔珞喘著氣,迷蒙的眼瞳望向他,看到了自己的小手正貼著他的心房,他的心跳好快。

好快,本以為只有她的心快跳出來,原來他同她一般,她安心地輕笑,得知不是只有她飽受影響,真好。

「叫我的名字!」他再次命令,扳正她的臉,不容許她在此時神游四方。

「……梟……」順如他心意,紅灩灩的小嘴終于喚出他的名來。她以為他會希望她稱他為皇子,沒想到他竟會願意讓她叫他的名字,他的舉動,令她覺得兩人的地位是同等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

「再叫一次。」她的呼喚,讓他的心狠狠震動了下,好似,他等待這一聲已等上千年般久,他激動的想再听一次。不!不只一次,他想要她永遠都這般喚他。

「梟。」

甜美的呼喚襯著柔美的表情令他再也忍不住沖動,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以他的唇傳遞出他的喜悅以及激狂。

火熱的唇舌瞬間交纏在一塊兒,訴說著彼此的悸動,大掌逡巡著美麗的曲線,點燃火苗。

激情的嬌吟與喘息交錯響起,增添旖旎色彩。

交纏的兩具身軀緊貼在一塊兒,不再有阻礙,激情的火苗竄燃,將兩人燃燒得更熾、更熱,更需要對方。

昂長的嘶吼著解放,軒轅梟再也無法忍受。精健的大腿嵌入雪白修長的雙腿間,一個力挺,沖入幽境,沖破兩人的藩籬。

「啊!」她痛呼一聲,眼角噙著淚珠。她沒想到會這般痛,整個人好像要被撕裂般,好痛。

「沒事了,不會再痛了。」她的痛呼,讓他緩住急馳的,暫時忍住停止不動,柔聲安撫她,大掌也溫柔地再次點燃火苗。

溫柔的安撫似春風般撫過疼痛的身子,她漸漸平靜下來,不再感到那麼痛,而體內方興未艾的激情再度被他所挑起,嬌軀顫動了下。

他一動,軒轅梟立刻倒吸口氣,黑眸專注地凝望著她,在認為她可以再接受他時,再次抽動起來。

汗水伴隨著吟哦盡情揮灑,兩具身軀糾纏在一塊兒,似乎再也離不開對方,緊緊地瓖合、共舞。

火焰愈燒愈旺,終于將兩人推向頂端,點畫出燦爛的火光。

一襲和風吹拂過滿室綺麗,自絢爛狂熱頂端降下的兩具身軀依然緊緊交纏在一起,似乎再也與對方分不開般。

韓瓔珞輕喘著氣,仍不敢相信剛剛瘋狂投入的女人會是她,她像是著了魔般,變得不再像自己。她曉得,是他改變了她。

軒轅梟趴在床上假寐,一顆心仍無法自剛才所經歷過的激情平復下來,不能否認,他有過許多女人,可她真的是非常不一樣,常常在他以為抓住她了,她卻又會飛離他身邊;在他以為抓不住她後,卻又悄然出現。

像今晚就是最好的例子,在他最脆弱、最無防備的時刻,她出現了,有了她,他的心不再激狂難平,她像一道暖風般溫暖了他不甚平靜的心。

其實他本沒打算這麼早讓她成為他的女人,可是她出現了,而他也就打亂計劃,提早讓她成為他的人。可早或晚都不是問題,因她終究會成為他的女人。所以他不後悔先前沖動的決定,相反的對于結果感到十分滿意,至少可以確定,今晚他定能安眠,不再去想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柔軟帶著溫暖的食指輕輕地畫過他的探背,軒轅梟警覺的猛然睜開眼,馬上起身,瞪著膽大包天的她。

懊死!他是過于放松了,竟讓她瞧見他的果背,從沒女人能看到他背上的秘密,唯有她!

「那……好像是個圖騰……」沒發覺他的怒火,思緒猶停留在他的背上,因他的起身,使她無法再看清楚那究竟是個怎樣的圖案。

「不關你的事。」他咬著牙,以要咬出血的力道低嘶。

「你怎麼了?」他的轉變令她無所適從,她做錯了什麼?

「我警告你,不許對任何人提起我背上的事;也不許你再大膽踫觸,否則我會砍下你十根手指做為報酬。」他嗜血地猛然將她扯近警告著,渾然一副暴君的模樣,失了先前的溫柔。

韓瓔珞杏眼圓瞠,一時間無法消化他話里所帶的血腥。相同的情形再次出現,她聰明地明了事情定與軒轅無極有關,否則他不會情緒如此失控。

「還痛嗎?」她的心為他所曾受過的傷痛感到疼痛。

軒轅梟愣了一會兒,似無法相信雙耳所听見的話,她——可是在心疼地?

會嗎?會嗎?從小到大,這世間唯一心疼過他的人是他的母親,自母親去世後,就不再有人關心過他,每個人都當他是堅韌不可摧,唯有她!唯有她在面對他可怕的怒火時仍付出她的關懷。

「你……說什麼?」他放軟聲調,是不敢確信地再問一次。剛剛他那麼凶、那麼惡,她為什麼沒逃走?她該逃走,而非留在原處想著他過去的傷口。

「還痛嗎?」她再次重復相同疑問,沒有半絲畏懼遲疑。

「不痛了,早就不痛了。」他有些無法接受,狠狠地以大掌扒過發絲,避開她那盛滿關懷的雙瞳。

「那這里呢?它還在疼嗎?」軟若無骨的小手棲上他的心房,輕問著,盈盈的眼眸似要滲出水來。

「……」他沉默不語,卻將大掌壓在小掌上,以她的溫柔來平撫過去的傷痛。

望著他極力隱藏曾有的傷痛,使她整顆心糾結在一塊兒。再也忍不住投入他懷中,一只小手緊貼在他的心房,另一只小手則撫向他的後背,全然不顧他的警告。

「不要踫它!」他低喊!純真如她是不該踫觸那丑陋的印記。

「不!我要踫它!不管你有多麼不願意,我就是要踫它。」或許她沒有足夠的力量撫平他的傷口,可,她希望至少能帶點溫暖給他,使他好過些。

「不要踫它!它是個詛咒!難道你不曉得嗎?」

他想避開她,想實現前言,砍下她的十根手指,可是他下不了手,她的溫婉令他不舍,只能惡著聲,虛張聲勢。

「我不知道,可是我希望能和你一塊兒面對它。」由他的語氣,她听出了他有多痛恨背後的圖騰。

「它是個可怕的詛咒,它代表我是軒轅無極的兒子,代表我是北藩的領主,可是我恨它!我情願自己是個小人物,也不願是他的兒子。」也許是她的柔情軟化了他的心,使他說出心底的話。

韓瓔珞沒有搭腔,只是靜靜地听他說,任他說,由他去發泄心中的怨恨與不滿。

「你曉得它是怎麼上去的嗎?那是場噩夢,至今我仍無法忘懷的噩夢。」他自顧說著,話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了,將她當成傾訴對像說著。

「是他親自盯著國師夏延衛將燒紅的銅雕烙印在我們身上,是他啊!」

饒是她結結實實給嚇著了,仍沒表現出來,她是不敢去想,軒轅無極是抱持著怎樣的心情去看待這件事,梟是他的兒子啊!

「告訴我,當年你幾歲?」她忍著即將奔流的淚水,輕問。

「五歲,那時我剛經喪母之痛。」他輕笑,笑中帶有濃濃的悲痛,當時他沒哭,而年長後更是哭不出來。

她知道他的母親,听聞過他母親的事,他的母親是個苦命的女人,而他也不如外表來得風光,事實上,他比其他人都要來得苦,而旁人往往只看得到別人風光的一面。

「再也沒人能傷害你了,再也沒有人。」她會保護他,雖然她沒有高超的武藝,但她會竭盡所能給他溫暖、給他愛,使任何人都無法再傷害他,就算是軒轅無極也不行。為了他,她願意付出她的生命,也不後悔。

「瓔珞……」她的溫暖撫平了他的傷口,他緊緊抱著她,怕會與地分開。

「梟。」她緊抱著他,置于他背上的心手不斷地撫著遭烈火焚上的圖騰,一遍又一遍。

「玄武。」

「什麼?」

「那個圖騰是玄武。」他終于不介意她的撫觸,甚至是歡迎,所以他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她圖騰上的圖案。

「其他三位皇子各自是青龍、白虎與朱雀是吧。」她馬上做了聯想,難怪他會被稱為玄武星子。

「是的。」他的聲音恢復了平靜。

沒再追問其他三位皇子的事,她自私地只想關心他一個人,溫柔的唇帶著甜蜜的吻,吻上了他的頭際。

軒轅梟一震,暫時無法反應,接受她的主動。

「我的玄武皇子!我的梟!」她轉了個方向,繞到他身後,無比愛憐、輕柔地吻上了他背部的玄武圖騰,一個接一個的吻,將她的心疼、將她的感情一一注入。

一道道的暖流由他的背注入空寂的心房,充滿柔情的動作令軒轅梟紅了眼眶,渾身無法停止顫動,他雙拳緊握,是想克制住狂泛的激潮,也是想克制可笑的淚水。

他為什麼要這樣激動?不過是小小的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吻罷了。可是,可是他就是可以領受到她的溫柔,甚至是感覺到她對他的動心。

她是頭一個如此待他的女人,也是愛上他的女人。是的,他發現她對他的感情了,由她細微的動作里,如果他再不能發現,他就是無底間最笨的傻子。沒打算讓她瞧見他的軟弱與感動,他嘴一揚,心情頓覺輕松不少,不再被困在仇恨的囚牢中。轉身面對她,拉起她,火熱的唇復上如玫瑰花瓣的唇兒,將所有的情緒投注在這一吻當中,不讓她發現他的轉變。

「我的圖騰唯有你能模、唯有你能吻。」他低喃著是承諾。

韓瓔珞心醉的與他擁吻,任他帶領著她投入另一波的激狂情漩當中。

他開啟了她的人生、開啟了她的世界,就由她以愛來回報他,使他不再感到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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