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夢惟單膝跪在馬洛國王的面前,念出她的誓言。「我,夢惟•徐,在上天的見證下,願將我的忠誠獻給特蘭斯及她的國王,至死不悔。」
「我以特蘭斯國王的身分,敕封你夢惟•徐為斯多洛男爵,並贈與你斯多洛莊園,願你世世代代為特蘭斯盡忠。」馬洛國王拔出劍,輕拍徐夢惟的雙肩,結束了這場簡單隆重的封爵大典。
「謝國王恩典。」封爵在典終于結束了,徐夢惟喘口氣,緩緩地起身,她最討厭這種嚴肅的場面了,還好這場典禮沒有太多的繁文褥節,否則她真的會發瘋。
「斯多洛男爵,恭喜你了。」站在馬洛國王身旁為她做見證的斐德瑞,在她起身後,立刻上前向她賀喜。
「謝謝你,斐德瑞。我……」徐夢惟還想對斐德瑞多說些話,但是兩旁的貴族卻在這個時候蜂擁而至,並提出一個又一個的邀請,徐夢惟被這些貴族弄得暈頭轉向,好不容易月兌身了,卻又听到馬洛國王宣布舞會開始的聲音。老天,她要是再參加這個舞會,她一定會崩潰。
「斯多洛男爵,我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遠房佷女——瑪麗,非克小姐,今天的舞會就讓你們兩個開舞好了。」徐夢惟正想向馬洛國王提出先回去休息的要求,沒想到馬洛國王竟然「體貼」地為她找來一個舞伴,這下好了,看來今晚她沒有辦法月兌身了。
此時皇家樂隊開始演奏一首輕快的曲子,徐夢惟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回想她在學校學的交際舞,帶著瑪麗小姐在清理好的大廳中翩舞。
一曲舞畢,徐夢惟連氣都還沒喘過來,就有其他的貴族向她介紹他們的女兒或姊妹,她也被迫和那些小姐們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到了第六支,她終于受不了了,她隨便找了個藉口,月兌離那些嘈雜的貴族,拿了杯檸檬汁,躲在角落打算好好休息一番,至少在舞會結束之前,她是不打算出現了。
「夢惟,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你還好嗎?」斐德瑞一發現徐夢惟月兌離人群,立刻走到她的身邊。他憐惜地看著夢惟蒼白臉孔,在她跳第一支舞的時候,他就發現她的不情願,然後看著她一連跳了六支舞,他開始擔心夢惟的身體狀況,畢竟她的身體才恢復不久,又剛結束一段不短的旅程,如果太過勞累,她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徐夢惟一口氣灌下手中的果汁,哀怨地看著斐德瑞說︰「斐德瑞,為什麼你可以躲在角落,而我就得伺候那些小姐們,陪她們跳舞?我真的很累了,可不可以先回去休息呀?」
「這……」斐德瑞也看出夢惟的疲累,但是這場舞會也算是夢惟的慶功宴,國王不會輕易放行的,除非……
斐德瑞在徐夢惟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徐夢惟露出了然的笑容,然後立刻裝出突然昏眩的樣子,丟下手中的杯子,靠在斐德瑞的胸前。
杯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這時剛好是一支舞曲結束的時候,玻璃碎裂的聲音特別引人注目,而大家在注意杯子的同時,自然也看到昏眩的徐夢惟。
「斯多洛男爵,你還好吧?」馬洛國王立刻走到徐夢惟的身邊,關心著她的狀況,「是身體不舒服?」
「舅舅,夢惟的身體才剛復原,體力還沒有恢復,剛才的六支舞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我看他現在需要的是充足的睡眠及休息,還是讓他先回我的宅邸休息吧!」斐德瑞扶著徐夢惟,假裝憂心地說。
「這樣……」國王已經從斐德瑞的口中知道徐夢惟如何打敗屠夫的事,所以對徐夢惟的身體狀況也有了解,所以他對眼前這一幕並沒有起疑心,「我看還是讓男爵住在皇宮里好了,看他的樣子好像很不舒服,如果再經過馬車的顛簸,他的情形搞不好會更嚴重。」
「這……也好,舅舅,我今天也住在這里好了,我想就安排夢惟住在我常住的日屋旁的月屋,我也好就近照顧他。」
「可以,沒問題。對了,要不要我找個醫生幫他看看?」
「不用了,我想他休息一夜應該會好一點,舅舅,你不用派人送夢惟,我直接送他去休息好了,反正我也有些疲累,不想留下來參加這場舞會了。」
「好吧!你們去吧!我會向大家解釋你們的缺席的。」
馬洛國王一直知道斐德瑞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場合,他這次能參加半場舞會,自己已經很滿足了,也不打算再刁難斐德瑞。
「謝謝舅舅。」
月屋,名副其實,里面所有的擺設都和月亮有關,淡黃色為主調的布置,讓整個房間看起來非常柔和,而其中最讓人嘆為觀止的就是一幅月神的壁畫,為整個房間增添些許神秘的氣息。
「夢惟,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找你。如果你有什麼事,我就住在你的隔壁,你可以來找我。」
「斐德瑞。」徐夢惟斜倚在沙發上,雖然她已經滿累的,但是卻毫無睡意,大概是太過勞累了,讓她的精神還在無法恢復平靜。「留下來陪我聊聊天好嗎?我雖然累了,可是還不想睡覺。」斐德瑞憐惜地看著她,「你累過頭了,所以反而睡不著,」
他走到一個淡黃色櫃子旁,拿出一瓶酒和一個水晶杯,「國王多半會在房間里準備一瓶酒,好讓他的客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斐德瑞倒了一杯酒,遞給徐夢惟,「喝了它,它會幫你入睡。」
徐夢惟輕啜一口酒,香醇的酒精從食道到達她的胃,原本警醒的大腦也開始有了睡意。
「斐德瑞,你不喝嗎?」
斐德瑞搖搖頭,原本溫和的表情突然轉變成深沉的痛苦與悲哀,「五年前,我的家人出海的時候,我喝醉了,所以沒有和他們一起去。如果當時我能和他們一起出海,也許他們就不會全死在屠夫的手中。所以,從此以後,我就再也不喝酒了。」
「喔!斐德瑞……」徐夢惟想也不想,就沖進斐德瑞的懷中,她環抱著他,心里只想著要給斐德瑞一點安慰,「那不是你的錯,屠夫已經死了,你的仇也報了。」
「不!我的仇還沒報完,指使屠夫的人還沒繩之于法。」斐德瑞接受了徐夢惟的安慰,但是卻仍對他的仇耿耿于懷。
「對了,那個主謀者。」要不是斐德瑞提起,她還忘了呢!」你找到證據證明他和屠夫勾結了嗎?」
「我在屠夫號上找到了,我也交給了國王,但是那個人在听聞你解決屠夫後,就逃逸無蹤,連產業都放棄了。」
「天呀!斐德瑞,你一定很生氣,可是你今天的表現……」徐夢惟想起斐德瑞的舞會上的表現,非但沒有任何的不悅,連他平常的冰冷氣息都收斂了不少。
揉揉徐夢惟如絲的黑發,斐德瑞柔聲說︰「小傻瓜,今天是你封爵的日子,我又怎麼能擺出一張撲克臉來掃你的興呢?」
徐夢惟嘆口氣說︰「斐德瑞,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我好幫你分憂呀!」
「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不想拿這種事來煩你,只要你有這個心就夠了。」
無言地依偎在斐德瑞的胸前,徐夢惟覺得他的胸膛好溫暖、好舒服,原先喝的酒現在正好發生作用,她連斐德瑞的話都不想回答,只想偎得更深、更深。
「夢惟,你好嗎?」斐德瑞見徐夢惟不回話,低頭看著她,卻發現她臉上帶著濃濃的睡意,「你累了吧!上床去睡吧!」說著就輕輕把徐夢惟拉離他的懷抱,打算扶她上床。
被拉離斐德瑞的懷抱,徐夢惟突然覺得一陣寒意,她又偎近斐德瑞,「不要,斐德瑞,我不要離開你,留下來陪我嘛!」
斐德瑞,苦惱地望著半睡半醒而帶著醉意的答夢惟,一股熾熱貫穿他的小骯,該死!他又對夢惟產生反應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這麼快激起他的情感,剛才他被仇恨沖昏了頭,但是現在……他要是不趕快離開夢惟,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夢惟,乖,快上床睡覺。」
徐夢惟只是更用力地抓住他,閉著眼楮喃喃地說︰「斐德瑞,不要離開我……」
嘆口氣,斐德瑞一把抱起徐夢惟,走到床邊掀起被單,把她放在床中央。徐夢惟早已完全沉睡,只是她仍緊抓著斐德瑞的手不放,似乎要從他那里吸取包多的安全感。
斐德瑞愛憐地模了模徐夢惟沉睡的臉頰,溫暖的床似乎正在召喚著他,他今天也很累了,雖然體內的仍積壓著,但是他也不願硬拉出自己的手把徐夢惟吵醒。他輕嘆口氣,躺在徐夢惟的床邊,拉起被單蓋住他們兩個,心想只要睡一下,只要睡一下,他就回自己的房間。
徐夢惟在半夢半醒之間掙扎,剛剛她夢見斐德瑞睡在她的身邊,他們兩個相擁而眠。
「夢惟,你醒了?!」斐德瑞的聲音從她的身側傳來,徐夢惟猛然張開眼楮,斐德瑞正微笑地看著她,而她……依偎在斐德瑞的懷里,天呀!她真的和斐德瑞相擁而眠?!
看到徐夢惟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潮,斐德瑞痴迷了,天呀!他從來不知道女人臉紅是這麼的美麗。他情不自禁地吻住她,而徐夢惟熱烈的回吻更激起他猛烈的。
他的手開始在她的全身游走,輕巧地解開她身上的每一顆扣子,而他的唇則順著手的軌跡蜿蜒而下,最後到達她用布裹的胸部。
用手輕巧地解開布條的結,斐德瑞輕揉她小巧而美麗的。
徐夢惟輕聲申吟,一波波的激情從她的體內涌出。她本能地解開斐德瑞的襯衫,熾熱的小手撫上他寬闊而結實的胸膛。而她僅僅是撫模他的胸膛,就連斐德瑞的自制力幾乎消耗殆盡。
抓住徐夢惟的手,舉到她的頭頂,雖遭她不滿地抗議,然斐德瑞輕聲在她耳邊說︰「夢惟,饒了我吧!你這樣我,我會很快失去自制力的。」
斐德瑞低沉溫柔的聲音,讓徐夢惟四肢無力,全身的骨頭都酥了。斐德瑞輕咬她的耳垂,細碎的吻灑向她的臉和頸項,徐夢惟忍不住將頭向後仰起,向斐德瑞要求更多、更多的吻。
突然,房中一個角落響起悠揚而低沉的鐘聲,斐德瑞一愣,甩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這陣鐘聲喚醒了他被沖昏的理智,天呀!只差一點他就會佔有夢惟了,而他……甚至不知道夢惟對他的觀感,要是他就這樣佔有了她,等到一切都結束了以後,夢惟一定會恨死他的。
「斐德瑞……」徐夢惟疑惑地抬著頭看著苦苦壓抑的斐德瑞,沉溺在中的她,還搞不清楚斐德瑞為什麼停下來。
用手撐起身子,斐德瑞看著徐夢惟的嬌軀,用盡每一分理智,才阻止自己不去踫她。「夢惟,剛才的事……我很抱歉,我不該佔你便宜的。」
徐夢惟感到斐德瑞充滿的瞪視及他緊崩的身體,知道剛剛被沖昏頭的他,現在已經被道德和良 的束縛喚回了些許的自制力,只要她願意,他們馬上可以爆發出完全的激情。
但是她可以嗎?她可以在明和自己無法和斐德瑞長相廝守的情況下和他……
「夢惟。」斐德瑞見她久久不語,嘆了口氣,跳下床說︰「我……」
就在斐德瑞離開她的那一瞬間,徐夢惟突然感到一陣可怕的失落感,而這種失落感,促使她下了決定。如果她不能擁有斐德一輩子,那麼擁有他一天,甚至幾個小時也好,至少以後沒有他的日子,她還能保有一份記憶可以供她回憶。
徐夢惟拉住斐德瑞的手,斐德瑞驚訝地看著她,「夢惟……」
「斐德瑞……留下來……」徐夢惟如絲的聲音和邀請,激起斐德瑞前所未有的,他抓住最後一分理智,「夢惟,你確定?」只要她有半點猶豫,即使他會欲火焚身而死,他也會控制自己。
沒有回答他,徐夢惟只是用她的右手臂勾住斐德瑞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個充滿激情及允諾的吻。
斐德瑞最後一分理智就在這時完全消失,他的腦中只有這個他最愛的女人,他緊緊抱住徐夢惟,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頭了。他親吻著徐夢惟的嘴角,哄誘她張開她的唇,他將舌頭伸進與她交纏,徐夢惟無助地回吻他,經過一段時間,兩個人終于結束了這個吻,徐夢惟將頭枕在斐德瑞的肩上,急促地喘息,斐德瑞則乘機吻向她的頸項,然後向下蜿蜒,直到她白晰的。
緩緩地倒回床上,徐夢惟將早已堅挺的胸獻給斐德瑞,並且發出輕輕的申吟。斐德瑞用牙齒輕咬她粉紅色的蓓蕾,徐夢惟緊抱著斐德瑞的頭,要求他給她的更多的眷顧。斐德瑞在她的上灑下細碎的吻,掙扎地解開她的褲子,觸模她如絲的女性部位。
徐夢惟早已為他而潮濕了,斐德瑞的手指輕輕地探索著這塊從來沒有人接觸過的禁地。而她也早已已被斐德瑞挑起的燃燒得完全失去理智,她不自覺地拱起身子,隨著斐德瑞手指的移動而移動。但是斐德瑞的動作是那麼地輕柔,讓她覺得好像有某種想像不到的東西在等著她,但是她卻得不到。她喃喃地發出囈語,「斐德瑞,求求你……」她不知道自己要求斐德瑞什麼,但她知道,她所要的東西,只有斐德瑞能給她。
听到徐夢惟的要求,斐德瑞立刻加重手勁,在她最敏感的部位撫弄著,同時他也狠狠地吻住徐夢惟,用他的舌同樣熱烈地和她交纏著。徐夢惟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刺激著她,突然,那種感覺爆發成強烈的歡愉,她忍不住呼喊出她的快樂,然後緊緊地纏住斐德瑞,不住地顫抖。
斐德瑞兩三下將徐夢惟及她的衣服全部月兌掉,他的堅挺抵著她濕潤的禁地。徐夢惟雙手環抱著斐德瑞寬闊的胸膛,感到她的愛人還有一絲猶豫。她抬頭看著斐德瑞因而變得黯然的眼楮,知道他仍有著最後一絲自制的原因,是因為他要她完全的承諾。
輕撫著斐德瑞的背脊和他美麗的長發,徐夢惟用帶著濃濃的許諾、愛意及的雙眼鎖住他的,堅定地說︰「斐德瑞,佔有我吧!」
輕撫著徐夢惟的臉頰,斐德瑞已經得到她的承諾,現在就只差一句話。「夢惟,我愛你……」就在斐德瑞向徐夢惟吐露他的愛意的同時,他以一個小心但迅速的動作佔有了她。
而徐夢惟被斐德瑞突如其來的示愛嚇壞了,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入侵及他所帶來的不適。
靶覺到身下的徐夢惟突然變得全身僵硬,斐德瑞擔心又內疚地看著她,「夢惟,你還好吧?第一次都是這樣,等一下應該會好一點。」
徐夢惟苦澀地看著斐德瑞,即使在這個時候,在他的已經壓制不住的時候,他仍然體貼地為她著想。獲得他的愛是她一生最大的夢想,但是如今,他的愛只是令她更痛苦。她的離開是必然的結果,她只能祈禱斐德瑞對她的愛還不夠深,否則……否則……後果是不堪設想。
「夢惟……」斐德瑞咬著牙輕喚著她的名字,他已經克制不住自己了,在她體內的感覺是該死的好,從來沒有一個婦人能把他激起到這種地步,而他的理智第一次面臨如此嚴重的考驗。
「斐德瑞。」徐夢惟舉起雙臂摟緊他,「愛我吧!斐德瑞,愛我吧!」盡避現實是如此的苦澀,便此刻最重要的不是現實,而是他們之間的激情,這是任何現實所無法破壞的。
再也無法克制了,斐德瑞溫柔地在徐夢惟的體內移動,而後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切。
徐夢惟本能地拱起背,修第的雙腿環住他的腰,讓他更深入她的身體。突然將他的精華送到她體內的最深處。
他們維持同樣的姿勢好久,然後斐德瑞從她的身上翻下來,將徐夢惟摟進他的懷里,用散落在床邊的被單蓋住他們兩個。
不住哀模斐德瑞的英俊的臉龐,徐夢惟看著他溫柔的雙眼,心中痛苦地知道,不久之後,這雙眼楮的柔情將會消失,而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斐德瑞輕吻徐夢惟的額頭,「夢惟,休息一下吧!我們都累了,你還好嗎?」
「那就好。」斐德瑞打了個吹欠,在進入夢鄉前,他將徐夢惟摟得更緊,喃喃地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徐夢惟被中午強烈的陽光曬醒,她想轉個身避開明亮的陽光,卻發現自己正依偎著一個光滑的軀體。
是斐德瑞!她驀然想起今天早晨的一切,不禁臉紅了雙頰,心中漲滿幸福的感覺。但是在幸福的感覺之後,一股深深的寒意,卻從心里深處如潮水般地涌出。
看著斐德瑞帶著微笑,宛如男孩的面容,徐夢惟耳邊又回響起他的愛語,而心中的寒意又深了幾分。天啊!
上天為何要如此捉弄她?如果她是這個年代的人,她就可以坦然地接受斐德瑞的愛意,但是現在,斐德瑞的愛,只是讓他們兩個人都痛苦不堪。
如果她接受了斐德瑞的愛意,那在幾個月後,她回到未來之時,他一定會非常痛苦,但是如果她拒絕了斐德瑞的愛,斐德瑞也不見得好受。也許她應該在斐德瑞還沒深陷之前,先拒絕他,或者斐德瑞會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但是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做對斐德瑞和她都好。
輕輕地溜出斐德瑞的懷抱,徐夢惟下了床,穿上被斐德瑞月兌掉而四散在床的四周的衣服。她輕嘆一口氣,走到窗前的椅子上,看著國王的花園,腦子里構思著,在斐德瑞醒來後應對的方法,同時默默地祈禱上蒼,希望上天能給予她足夠的勇氣及決心,面對眼前不可避免的現實。
斐德瑞帶著幸福的微笑醒來,他剛才作了一個夢,他夢見徐夢惟坐在他的老家的臥室中,徐夢惟的手中抱著一對雙胞胎,用著充滿母愛的神情看著他們心愛的孩子,而他則沉醉在天論之樂中……
想到這里,斐德瑞伸手模向身邊,想將徐夢惟摟回他的懷中,但是卻撲了個空。他張開眼楮一看,徐夢惟早已不在床上。他用手臂撐起身子,正好看見徐夢惟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臉上表情是無限的空茫與淒清,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是那麼地疏遠,令人不敢接近。
搖搖頭,斐德瑞甩掉這個令人不安的念頭,隨手拉下被單披在身上,走到徐夢惟的身邊。
徐夢惟沒有看他,仍是一逕地看著窗外的花園。斐德瑞低下頭,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個纏綿的吻,徐夢惟不顧一切地回吻他,心中明白,這也許是她和斐德瑞的最後一個吻。
「夢惟……」斐德瑞在徐夢惟的耳邊說出他今生最殷切的期望,「你願意嫁給我嗎?」
用盡全身的力量,徐夢惟才阻止自己大聲答應他。她從不知道封閉自己的內心是如此的困難,但是為了斐德瑞,再困難、再痛苦,她也要去做。拒絕斐德瑞是最好的辦法,她和他是絕對沒有未來,與其日後痛苦,不如現在讓斐德瑞死心,也許他帶有機會可以找一另外的幸福。
斐德瑞感到懷中的徐夢惟的遲疑與僵硬,這絕不是高興的表示,為什麼?難道他的求婚嚇到她了?還是……
斐德瑞突然想到,在今晨,就算夢惟達到極致之時,也沒有對他吐露任何愛意。難道,這一切都是分在自作多情?夢惟不想要他,也不愛他?但是如果真是這樣,那夢惟為什麼又要和他?她大可以要他停止呀!
「斐德瑞,對不起,我不能嫁給你,之前我就已經說過了,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能長久的。」徐夢惟用盡一切的力量,才能平靜地說出拒絕斐德瑞的話。
听到徐夢惟的話,斐德瑞倒吸一口氣,踉蹌地退後一步,覺得自己的心扭成一團,天呀!第二次了,夢惟已經拒絕了他兩次,而且用的都是同樣的理由,難道他的愛還不足以融化她的心嗎?「為什麼?如果你真的不愛我,那……那今晨的事……」
「今晨的事是個錯誤,是我醉了,才會和你……忘了它吧!斐德瑞,這並不能代表任何事。」
「你真的對我沒有任何的愛意如果真是如此,夢惟,不要緊,我的愛足以維持我們兩人的婚姻生活,我一定會努力讓你愛上我的。」斐德瑞在最短的時間內重建自己的信心及決心,就算現在夢惟不愛他,他也有把握讓夢惟在不久的未來愛上他。
「斐德瑞,對不起,我現在還沒有結婚的念頭。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了,我之所以會逃離我的家到海上流浪,就是為了要逃避一個我不情願的婚姻,現在我好不容易獲得了自由,以及我和男人平起平坐的機會,我怎麼能就這樣放棄?斐德瑞,忘了我吧!算我配不上你,我相信以後你一定能找到一個溫柔又愛你的女子的。」
這番話除了自己,在這個年代中,恐怕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說得出來了吧!徐夢惟諷刺地想。在這個年代中的女人,都是以男人為主體,終生就只能依靠男人,不論是特蘭斯也好,柴里斯也好,都是如此。如果今天她是這個年代的柴里斯人,只怕她已經哭著要斐德瑞負責了,不會巴巴地把全特蘭斯最有價值的單身漢往外推。
「是嗎?」斐德瑞喃喃地問。他很清楚,今生除了夢惟,他是不會再愛上任何女人了。但是夢惟卻無法回應他的心意,如果夢惟今天有其他的情人,或者是像其他膚淺的女子一樣嫌棄他不夠溫柔或是沒有情趣,他還可以恨她,但是,今天她拒絕他的理由卻是為了自由,不愧是他愛上的女人,連拒絕男人的方法都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夢惟,要是你有了孩子呢?也許你已經有了我的小孩了。」這是斐德瑞最後一張王牌了,雖然用小孩逼夢惟就範實在不夠光明磊落,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實在沒有選擇的余地。
小孩?!一個和斐德瑞一樣有著黑發藍眸的小孩?!徐夢惟想到這里,原本強裝平靜而充滿痛苦的眼眸不覺柔和了下來,「我會盡我一切能力撫養他,雖然他沒有爸爸,但是我會給他最好的教育,讓他繼承我的一切,並且成為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
徐夢惟幻想著說。是的,她要是真的有了孩子,他將是斐德瑞給她的最美好的禮物。在她的年代,未婚生子並不是一件新鮮事,況且為了能保有斐德瑞的血脈,就算再苦,她也會撐過去。
「徐夢惟,你該死?」斐德瑞緊抓住徐夢惟的手腕,狠狠地說,「你竟然要讓我的孩子成為私生子?讓他沒有爸爸!難道你為了自己的自由,就要狠心拆散我和我的孩子?」
「斐德瑞,你放開我,冷靜一點!」徐夢惟知道斐德瑞的痛苦,但是她沒有辦法呀!如果她能決定,她也不願意讓她的孩子沒有爸爸,但是……
「你還我冷靜?徐夢惟,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機智、勇敢,又富有愛心的人,但是我今天終于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你和其他的女人並沒有什麼不同,為了利益,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不顧。走!跟我去見國王,我今天一定要在國王面前拆穿你是女子的真相,然後要國王把你嫁給我,看你要怎麼維持你寶貴的自由!」斐德瑞把徐夢惟拖離椅子,位著她往門口走。
「斐德瑞,不要!」徐夢惟努力地抗拒著斐德瑞的蠻力,她一定要想辦法讓斐德瑞住手,否則她就前功盡棄了。「你忘了嗎?你曾經承諾過,要替我保守秘密的,難道堂堂的杜南公爵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夢惟,你……」听到徐夢惟的話,斐德瑞不自覺地松開手,是的,他曾經承諾過夢惟要替她保密,而身為杜南公爵,他不能也無法違背自己的承諾。
「好!你贏了!我會實踐我的諾言。」斐德瑞咬著牙,鐵青著臉說,「但是,你要記住,我不會就此放手的,要是我真的有了孩子,我會用盡一切方法將他帶回我的身邊。」
斐德瑞話一說完,立刻撿起地上的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穿好,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他已經在夢惟面前喪盡顏面,他不想連最後自尊也失去,如果他再待下去,不是對夢惟動粗,就是向夢惟下跪,再次要求她嫁給他,而這兩件事他都不想做,惟一的選擇只有離去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