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兒拿起衣衫遮住扁果的身子,腿際間的酸疼陣陣傳來,而羊毛毯上的鮮紅印漬,則是讓映兒發著怔,自己已經成為爺的人了。
「踫!」
書苑的大門陡然被敞開,只見幾個剛剛圍繞在應無心旁的花妓,個個似乎都是來意不善。
「妹子似乎也要跟著我們姐妹爭爺的寵。」
起頭的蘭兒站在最前頭,怒視著映兒,小小的丫頭竟敢爭寵。
「就是說啊,一個小小的丫頭而已,別這麼不知輕重,爺是什麼人物,你不知道嗎?跟一個小小的丫頭一塊,只會讓他丟臉。」
「就是說啊……安分點,乖乖當你的丫頭,姐妹們是不會虧待你的。」
「映兒沒這個意思……」
自己的確沒有爭寵的意思在,一個小小的丫頭又能對主子產生何等影響?
「我告訴你,爺不會對一個丫頭產生興趣的,別以為爺寵了你,就可以站在咱們姐妹們的頭頂上,你還早得很!」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絲毫不肯放過映兒的打算,畢竟好不容易盼到應無心召她們的機會,卻和一個丫頭溫存,這豈不是讓她們白搭了一場。
「映兒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映兒無奈的穿起衣衫,見花妓們發泄怒夠了,逐漸散去,這才趕緊穿起了衣裳,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回到屋子里,言嬤嬤的神情已經恢復許多。
「言嬤嬤……」
映兒極力掩飾因歡愛而引起的潮紅,自己是不是也成了言嬤嬤口中的婬亂之人?
「映兒……言嬤嬤已經猜到了。」
「言嬤嬤?」
映兒略略猜測到言嬤嬤可能要說些什麼。
「不瞞你說,在絳日莊內多的是丫環等著爺的愛寵,甚而妄想當上絳日莊的夫人,不過小雀兒永遠無法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還是安分踏實好些。」
言嬤嬤早看過莊內來來去去的丫頭,從來沒看過爺對那一個丫頭認真過。
「言嬤嬤……映兒不會妄想當鳳凰的,映兒會安心照顧言嬤嬤的。」
映兒露出純然的笑靨,原來所有人都把與爺有過關系的女人都當成這樣,每一個人都以為自己要爭寵,一抹無奈滑過映兒的心窩,自己沒有的意思,不過就是一個丫頭而已。
「映兒……言嬤嬤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和爺……」
「言嬤嬤……映兒都明白,也知道你為了我的苦心,映兒會努力當個好丫頭。」
映兒安然的退出言嬤嬤的房間,獨自在庭下歇息,自己對爺的情緒真的有那麼一點不同,似乎有了那麼一點奢望與想像,不過,不管如何,她還是一個丫頭……映兒默默的勸服了自己。
夜深人靜之際,映兒默默的來到應無心的房里,隱隱約約猜到應無心要自己前來的目的,不希望自己成了言嬤嬤口中利用身體色誘的女人,即使是一個丫頭,也是有著尊嚴的。
「爺……」
映兒糾結著眉心,微微透漏著不安的情緒。
「映兒……」
應無心毫不猶豫地摟住映兒的腰身,強烈而有力。他要這個丫頭,這個丫頭還沒對他完全臣服,不然不可能瞞著事情,遲遲不肯對他說。
「爺……映……映兒……只是個丫頭……」
想起白日的種種,映兒開始掙扎應無心的愛寵。自己不要成為那樣的女人,即使一輩子默默的待在絳日莊當個毫無身份的丫頭,也勝過終日爭風吃醋,到時候自己也會變的跟蘭兒一樣,這樣的自己連自己都看不起。
「映兒……你不想當我的女人?」
應無心驚訝于映兒的百般抗拒,一個丫頭能被他看上眼兩次,這可是相當稀奇的事,她居然還不領情。
「不……映兒不想當鳳凰……只想當一個認分的丫頭。」
映兒極力忽略應無心粗糙指尖撫觸過肌膚時所帶來的酥麻感覺,內心顯然壓抑著某種程度的喜悅。
「哦,你可是第一個丫頭有機會當我的女人,這樣的頭餃還不夠?」
難道這個女人比自己以為的還要需索更多,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真是失算了,以為她跟那些拿喬的女人不同。
「不要……映兒不想……映兒不想整天爭風吃醋!」
陡然說出內心真正的渴望,自己竟然想獨佔爺,映兒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吃驚,自己確實不喜歡爭風吃醋,可是……那不就表示自己想要完全擁有他……對一個丫頭而言,是過分貪求了。
「哦,你想當我唯一的女人?」
應無心興趣盎然的盯著茫然不知所措的映兒,這個丫頭的確是不同于一般的丫頭,她可是第一個敢說出這樣要求的人,應無心噙滿笑意凝視著眼前慌亂的人兒。
「不……是……我……映兒……不……」
還不及說完,應無心靈動的腥舌早竄入映兒單純的唇齒間。
「要做我的唯一女人,那就表現給我看。」
應無心褪去映兒所有的衣衫,連帶著扯去礙眼的褻衣。
「爺……映兒……唔……」
映兒知道情況已經陷落到無法控制的地步了,明知道自己不該沉醉于上歡愉,可是在面對應無心的當頭,自己的自制力卻又全盤崩潰的無影無蹤。
「映兒……把你對我的感覺全部表現出來,我就許你當我惟一的女人。」
應無心的腥舌探進耳洞內,細細的低吻著,暢快的酥麻不停地翻上映兒的心頭,女人?映兒吃驚的微睜星眸,他把自己當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個丫頭?
晚風輕顫,映兒粉臉泛起陣陣的瑰紅,滿布紅潮。
「爺……」
映兒突地投入應無心的懷中,緊緊的擁著,極似一種完全的信任使然,應無心訝異于映兒的主動。
「映兒怎麼了……」
這個丫頭到底心里藏了多少秘密,卻不肯告訴她的主子,一抹憐惜似的輕笑掛在嘴邊。
「沒事兒……只是……」
映兒茫然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有了這麼大的勇氣,自從君家出事後,映兒的心里頭再也沒有此刻來得有依靠感,只有他能給自己依靠,自己對這個主子是有感覺的,甚而超出一般主子對奴婢的感觸。
「傻丫頭……」
應無心心頭暖烘烘的,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騰,柔女敕的膚觸經由肢體接觸而深刻的感覺到。拉下映兒的身子,應無心牢牢的吻住那嫣紅的唇瓣,眼前的身影與腦海中的人影完全合成一體,應無心滿心憐惜的輕撫著那如綢緞般軟肌。
「爺……」
映兒發出滿心的嘟噥,應無心賜給她許多身為丫頭所不能有的情緒,映兒真的心滿意足了,即使短暫也好,至少這個時候全然屬于她。
「爺……」
映兒一雙小手悄悄的攀上結實的腰際,額前更是滲出一層薄汗。
花前月下,春意正濃……
齊克雋•沃堯驚覺事情似乎不對勁,趕緊奔來絳日莊,應無心輕佻的行為已經惹火了親王,再這樣下去,遭殃的人可能不只他一個。除此之外,另一個讓沃堯感興趣的則是听街上的花妓連連抱怨,應無心寵了一個小女奴,全把以往的紅顏知己給丟在一旁。
這應該不太可能,無心就是無心,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女人動心?這豈不是糟蹋了他的名字。
「雋世子……」
映兒露出甜甜的笑靨,雖然應無心吩咐自己不能同他說話,可是維持禮貌性的笑容應該沒關系吧。
「映兒啊……還有沒有甜餅啊?」
看到映兒,沃堯隨即忘了自己來這兒的目的,急忙窩到映兒的身邊找糖吃。
「世子……這……」
「沒有甜餅,只有拳頭,不知道世子有沒有興趣?」
遠遠的便看見這個死家伙如何的見色忘義,應無心沉黑了一張臉,說實在的,應該把映兒藏到里頭,免得這家伙每次來都忘了正事兒。
「無心啊……哈哈哈……不要每次我跟映兒說話,你就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事情沒這麼嚴重啊,我只不過逗逗你的小丫頭而已!」
沃堯趕緊滅了火,不然憑自己的身手,只有挨打的份罷了。
「有什麼事情快說吧!」
「你當真倒大霉了,沐爾親王听說明天會來絳日莊,我看你還是小心一點好。」
真是搞不懂,跟沐爾親王做生意有什麼不好,雖然奸詐些,不過倒是能大賺一筆。
「哦……又是那個不識相的家伙。」
應無心顯得意興闌珊,那個老家伙能來早來了,干什麼一直對外放風聲,說要對他不利。
「算了,這個不重要。你怎麼回事?街上的花樓個個怨聲載道,說你這個應爺不再照顧她們了。」沃堯意有所指的睨著映兒,問題根源八成出自這里。
「啊……」
映兒慌張的別開了臉,那些姑娘真的不在了?只不過一天的時間而已,應無心就真的讓她成了他惟一的女人?這……映兒反而慌張的不知所措。
「我厭了。」
應無心輕松的落下這一句話,沒錯,的確是煩了,為應付那整群的鶯鶯燕燕,到底還是夠煩人了。
「這樣啊……看來我應該是該走了。」
沃堯安心的模著鼻子走人,看來自己是沒機會了。
「爺……其實不必這樣……我只是個丫頭而已,爺可以盡情做你喜歡的事。」
以一個丫頭的身份能干預什麼?映兒只是萬萬沒想到應無心真會照做了。
「你不會皺著眉頭,一個人躲在台階旁?」
「映兒不敢……」
映兒瞬間紅透了一張粉臉,他似乎永遠都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什麼。
「不敢……那為什麼言嬤嬤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言詞里有些微的不滿,不喜歡有人瞞著他什麼。
「言嬤嬤……映兒只是個小丫頭,這些只是一些紛爭,多少跟映兒有關,不想爺分心,所以映兒才斗膽沒說。」
以當時的時機而言,如果自己跟應無心說了,他會理會嗎?或者只是引來一陣訕笑,映兒沒把握會有什麼結果,只是萬萬沒想到他這麼在意這件事。
「不要瞞我,不準你有事情瞞我!」
應無心懲罰性的捏住映兒小巧的鼻尖,他要何時才能讓她相信,自己不是把她當成一個丫頭,而是當成一個女人在疼。
「是!映兒不敢了。」
一絲甜蜜,暖烘烘的感覺不停在映兒心頭擴散開來,他真的讓她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我要吃甜餅。」
忍耐了幾天,雖然自己極力排斥吃有甜味的東西,不過看著沃堯三番兩次上門索討甜餅吃,的確讓他忍無可忍,或許甜的東西沒有想像中那麼難吃,最讓自己意外的是自己竟會有發酸的情緒,甚而不惜把好友抓起來痛毆一陣。
「可是爺不是很討厭吃甜的東西?」
「怎麼說也要吃吃看……不敢讓我吃?」
「映兒……試試看。」
「不是試試看,听說你很會做小甜點之類的,做一個你最拿手的給我嘗嘗。」
應無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呆了,一向對甜食避之惟恐不及的人,竟然會主動要求吃甜食,自己可能被沃堯逼瘋了。
「嗯……」
映兒綻放出笑靨,甜甜的小梨渦陡然出現,應無心這才發覺,原來映兒笑起來時實在是沒道理的好看。
「對了,要不是言嬤嬤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都不說?」
一輩子?一陣驚呼劃過映兒的心坎,他說一輩子,自己從來沒想過能在爺的身邊待上一輩子……
「不會……映兒只是不想引起紛爭……」
「傻丫頭!」
應無心主動的將映兒攬入懷中,這個傻丫頭何時才會開竅呢,她的自然,讓那些狐媚女人,顯得更為令人作惡。
靶覺著懷里柔女敕的嬌軀,應無心這才驚覺自己早在無意中,默默的開始在意起這個丫頭的一舉一動,甚而會想將她囚禁在自己身邊的念頭,不想讓其他人窺伺她幾眼,因為那總會讓他怒不可遏。
爺……映兒吃驚的怔住,臉額貼上的是溫熱的胸懷,沁入鼻息間的則是應無心那男性的氣息,從來沒想過能有這麼貼近過他,即使兩人有了歡愛,可是依舊沒有像現在這麼靠近過彼此,或許自己真的可以擺月兌丫頭的身份,以一個女人的身份愛上呵護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