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山蝶的安全,一待子彈從體內取出,未明立刻將她從醫院接回家里休養,並已找了三個保全人員維護整幢別墅的安全。
他永遠無法忘記那一槍帶給他的震撼,若不是山蝶的煙霧彈派上用場,借以逃月兌,說不定現在他們兩個人已在黃泉路上相會了。
在就醫的路程中,當他將衣服和她受傷處分開時,她雖然嘴上喊著沒關第,但還是痛得失去了血色。
這一幕他不會忘記,那個開槍的男人帶給山蝶的痛苦,他會加倍討回來。他明白對方要的是自己的命,但傷著了他的女人更不能原諒。
「還痛嗎?」未明輕聲的問著躺在床上、面色仍顯蒼白的山蝶。
「比較好了。」分明是一雙粗糙的手,但他的動作卻溫柔得不可思議,山蝶閉起眼楮享受他給的一切。
「你不應該跑上前擋子彈的。」
「我是你的保縹,這是我的工作,當雇主有危險,我必須擔負起責任。」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若你的小命因此沒了,我會多痛苦?」未明捧起她的臉,埋怨她不懂他的心情。「這也是我第一次挨子彈呀,如果知道這麼痛,我在那當口就提出辭呈了。」當然,這是她的玩笑話,集鷹堂不會同意她做出這種決定的,何況她如何能夠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中彈呢?
「以後別再做出這種讓我心跳加速的事情了,答應我。」未明霸道的要求。
「其實你可以避免這件事情發生的,我早告訴過你成季里的可疑」
「小蝶,別再說了,季里不可能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想必行凶者另有其人。」未明的心已經開始擺蕩了,季里那一天的反常,再加上又有好幾天沒回來,打手機沒人接,澳門那邊也沒有他的消息,他就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可是他曾經說過的話卻在耳邊回繞不去。
未明努力思索成季里話中可能出現的疑點,但他不覺得自己的父母曾經得罪過成家,他查過父親認識的朋友,當中沒有個姓成的。
「事到如今,你還那麼相信他嗎?」山蝶不知道那是怎麼樣的情感,不過未明的這項認知幾乎要了她的命卻是事實。
未明真的無言了。
「好,我顧念你和他是好朋友,他又曾經幫了你那麼多年,你懷疑他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那麼我問你答,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
「你問吧!」
「別墅是屬于誰的產業?大門口牆壁上的那幅畫又是誰掛上去的?」寰宇的揭示她才破解而已,沒想到還來不及告訴未明,就發生事情了。
她覺得這件事情寰宇得負一部分的責任,因為他只說畫有問題,害她直覺的猛找那幅畫的碴,想從畫里瞧出端倪,誰知道他的暗示根本和她所想的相差十萬八千里,問題不在圖案里。
「別墅是我的,不過裝潢是季里請人家來做的,那幅畫也是他的用心。」
「很好,再問你一句話,你贊同'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嗎?」
「你干嘛窮問些怪問題?」未明不回答了,他猜不透山蝶問這些有什麼用。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因為有的人不看到證據就永遠不會死心。」
「什麼意思?」
「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去外頭看看那幅畫,模模右上角的外框,你會發現機關重重。」她不是時風那個神偷,有辦法打開它看清楚里頭裝什麼,不過八九不離十了,她認為它們會是未明最需要的證據。
仍不知道她說的證據是什麼,但心里只想洗月兌她對季里偏執的想法,未明還是順從的走向大門口。
來到那幅畫前,環視著整片牆壁,未明第一次發現這幅畫擺在這里有些突兀,只是對于這種小細節,他不會主動去要求改正。
伸手去撫模那華麗的畫框,當他依著山蝶的指示觸到暗藏的彈簧鎖時,他吃了一驚,而畫就順著鉸鏈旋轉開來,露出了一個保險櫃。
天,他知道這不是房子本來的設計,而是經過改造的,除了他有權利做這件事外,第二個人只剩下成季里了,他很明白季里可以不經過請示就決定這個改裝的動作。
可是季里為什麼絕口不提呢?很自然的,未明想起了山蝶的話。看著保險櫃的鎖,他試著以成季里的出生年月日來解碼,心里一直祈禱著不要開啟,他不願相信季里會在里頭藏起他不知道的秘密……但,他失望了。
鎖開了,納人眼簾的是一些權狀與存款簿,最教他訝異的是看到了一張契約書,那是大陸工廠的原料供應廠商與成季里簽的合的書,上頭協議每個月少提供半數的原料,金額卻可以加倍索取……
看至此,未明大概都明白了。大陸工廠會接連出現問題,從中搞怪的人真的就是他。
成季里,我待你不薄呀!在事情幾乎都要明朗化的時候,他還那樣的相信他,結果卻是這麼傷人。
未明無語問蒼天。
◎◎◎◎
「這些帳目你看一下。」丟了一堆資料在成年里面前。未明晃了晃酒杯,里頭的冰塊琮琮作響。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驕傲的人,但他注重隱私,而今天他的痛苦和羞辱卻赤果果地呈現在眾人面前。
成季里的所作所為不但使得揚名企業蒙受極大的恥辱,更顯示他個人甄選員工的眼光有多差勁,原來他防範多年的敵人就在自己身邊,他卻一點也沒有察覺。
這多麼諷刺啊!
堂堂揚名企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總裁助理,該是抱持著為公司無條件付出的忠心耿耿;誰知道背地里他卻努力的挪用公款,幾年來累積的數目足夠讓他招兵買馬來執行他的計劃。
扁想到他用自己的錢請殺手來取自己的命,未明便不禁汗毛直立。
「怎麼會……」轉入他私人名下的錢又全數轉出,回到揚名的帳目上,這是什麼情形?難道未明什麼都知道了?
冷眼看著成季里的反應,未明開口了,「我該怎麼稱呼你?溫則洋還是成季里?」
在保險櫃里,他發現了所有的存摺都是在同一個人名下,那個名字是溫則洋,一個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印象的名字。為了求證,他去找當年曾經幫忙打理過公司的叔叔,結果從叔叔口中意外的得知一些消息。
也因為有這些消息,他有目標的去尋找資料,回了澳門的老家一趟,在父母親的房間里找到了一些相片,更派人去調查溫則洋這個人,事情就這樣的浮出台面。
「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這樣也好,免得你死得不明不白。」溫則洋霍地掏出手槍瞄準未明。
沒有絲毫的畏懼,未明氣定神閑的坐在原處。「槍是今天才買的吧?要不要檢查看著里面有沒有子彈?」
知道不能被敵人的氣勢給震倒,但溫則洋還是小心的檢查了一下。「該死!」一聲咒罵從他口中逸出,他被耍了,那個男人竟然賣給他一支空槍。
「在這方面你畢竟還是生手,不知道槍枝買賣得先驗收一下。」還是山蝶聰明,猜到殺手行動未遂後,主使者會選擇自己動手。
幸好他們及早跟蹤他的行動,事先買通了從事黑槍買賣的人。
「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我只是想問清楚你真的認為你父母的死是我父親的杰作,而你家的公司也是被揚名並吞的嗎?」
「不是我認為,這是事實。」
「為什麼你這麼有把握這是事實?你親眼看見的?在揚名待了這麼久,內部的資料相信你都看過了,試問你曾經在那些被並吞的公司名單上找到你家的產業嗎?」
他也有盲點,而這個盲點相信是親情造成的。
「我怎麼知道那筆資料是不是被你們刻意隱藏起來了?」溫則洋不否認未明的話是事實,但這並不代表什麼。
只要有心,未家棋會毀去一切紀錄的。
「看來你的理智是完全被復仇這個信念給沖掉了。你為什麼光懷疑外人?難道給你這些資料的阿姨就不可能說謊嗎?」未明突然覺得他很可悲,當他知道自己只是別人的一顆棋子後,會是如何的痛不欲生?
「阿姨是我的親人,她沒有理由騙我。你不要想挑撥離間,最可惡的是你們未家人,不知滿足的野心奪走了我的家庭。」
未明再度扔給溫則洋一堆資料,那是他委托一流的征信社循線追查出來的。「仔細看看,上面寫得很清楚,我父母死亡的當天,照片上的男人收了你阿姨的錢,他在我父母的座車上動了手腳,我的父母才會因為車子失控撞上安全島、跳車不及雙雙死亡。可惡的人到底是誰?是誰奪走了我的家庭?是你的阿姨呀,而你,一個被她教出來的傀儡,只會听從她的指示做動作,你算是男子漢嗎?」
驚愕于所听到的事,溫則洋直覺的想反駁,但未明又接著說︰「我這麼相信你、這麼用心的對待你,把你當自己的親兄弟一般看待,可是你卻心懷不軌的跟在我身邊,處心積慮地想奪走揚名的一切。只要想起自己信任的與你分享心事的那一刻,我就覺得可笑,那時候的你是用什麼心態在听我說話?」
用力敲著桌面,未明仍然難以接受他的助理就是那個索命人。
「你口口聲聲說你父親是清白的,可是如果未家棋沒有並吞我父親的公司,那家公司為何會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從商場上消失?」
「你不覺得我給的任何答案都滿足不了你?你不是比較相信你的阿姨嗎?何不回去找她問個明白,相信她會給你最詳盡的答案,只是我希望你能承受那份打擊。但在你離去之前,這份轉讓書簽個名吧。」
未明順手抽起一張文件。
「古物中心的轉讓書?!」
「沒錯,此刻它屬于你替我找來的那位女保鏢所有。」知道山蝶也有這方面的興趣,他相信這份禮物她一定會很滿意的。
溫則洋遲遲不肯拿筆,因他不想放棄它的所有權,那間古物中心對他而言意義重大。「我不知道你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人。」
「我曾經很慷慨,但對一個不忠不義的人,我仍需仁慈嗎?」
溫則洋冷哼了一聲,「我是失算了,原本以為找那個女保鏢來可以讓你一發不可收拾的陷入愛情里,可以將你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我好安心執行計劃……」
「你沒料錯,我的確是這個樣子,但你低估了山蝶的能力,你覺得集鷹堂的保鏢是虛有其表的嗎?千錯萬錯你都不該讓你聘來的殺手傷了她,我發過誓,絕對不讓任何人動她一根寒毛,你得為此付出代價!」
快速的落款,溫則洋視線被擱在一旁的相片所吸引,那是他的阿姨和母親,但相片中的另外一個男人與女人是誰?
未明回答了他眼底的困惑,「他們是我的父母。桌上的資料你拿回去給你阿姨看吧,告訴她,我未家的唯一繼承人會給她兩天的時間,我不要她血債血還,可是牢飯她是吃定了。」
兜了一大圈,他不想懷疑的人卻是最後的答案,誰能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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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喜歡生氣?」
「我多早之前就跟你說過旁觀者清了,可是你卻不相信我,就是一口咬定你的助理不可能背叛你,結果呢?事實證明我是對的。」山蝶喝了一口杜媽為她準備的雞湯,氣呼呼的指責未明的不應該。
「是,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雖然她的槍傷已經復原得差不多了,但未明和她說話的口氣仍不敢太重。
「不消也得消,我總不能帶著這股不滿回日本吧!」山蝶睨了他一眼。
「你要回日本?」未明的聲調揚高了許多。
她倒覺得他反應過度了。「任務結束了,我必須回去集鷹堂報到。」
「那我怎麼辦?我也要和你一起回去。」未明突然像個耍賴的小男孩,她怎麼可以這樣拋他在香港就不管了呢?
「不行,你以什麼身分跟我回去?我不能平白無故帶一個陌生人回堂里。」
「陌生人?我是陌生人?」他不敢相信山蝶會將這個形容詞套在自己身上,他對她而言什麼都不是嗎?
領受到他的情緒,山蝶忙不迭的放下湯碗。「你不要那麼激動好不好?隨便曲解人家的話是不對的行為。」
「要不然你的意思是怎樣?」
「你得先讓我回去向袁煞他們說明一切呀!對他們來說你確實是個陌生人,不經同意就讓你進集鷹堂的大門,我又要受罰了。」
「不行,我一定要和你一起走,如果他們綁著你不放,我好救你出來。」
山蝶輕戳了下他的胸膛,「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嗎?集鷹堂的其他幾位男性成員可不像我只會這種三腳貓功夫,若他們有心要綁住我,你如何也沒辦法的。」
「你就這麼看不起我?不行,我無論如何也要去集鷹堂一趟,看看是怎樣的一個組織狠心讓一個未滿二十歲的少女出這種危險的任務。反正我有交付任務尾款的正當理由,他們不可能會對我怎樣的。」沒錯,這個理由很名正言順。
看到一抹極為得意的笑意掛在他性感的唇上,山蝶挫敗地嘆了一口氣。他都盤算好了,她還爭辯什麼?
「還有,這次去順便向你的老大提親好了,請他將唯一的女成員嫁給我。」
「喂,不準你亂說話,還有,我沒什麼老大,袁煞也和我們一樣都是集鷹堂的成員,只是大家比較尊敬他罷了。」
山蝶真的不想讓未明跟回集鷹堂,從來沒和其他成員有過接觸的他,能禁得起那幾個男人的尖銳言詞嗎?尤其是時風,那個肌肉男不知道會怎麼刁難他。
「不管那麼多了,總之我不會再讓你待在那里,也不準你再去出什麼鬼任務了。」她現在十九歲,純真的氣息帶著誘人的性感,再過個幾年她的魅力便會全然釋放出來,若在這期間又踫上如自己這般躲不過她魅力的男人,他該怎麼辦?
想起這社會的危險,與男人心不可測的可怕,未明知道事情得依照他的決定去走。
「可是袁煞說我得為集鷹堂工作至二十一歲,滿五年才有自由。你也知道的,我的一切都是集鷹堂給我的。」她也很困擾,在出這趟任務前,她的心就有些倦怠了,現在又有了未明,她實在懶得再去和任何雇主周旋,但要如何向袁煞他們開口,她不知道。
「意思就是你要賺錢回報他們了?這還不簡單,剩下的兩年,我們每個月回去進貢一次不就得了?」
「這樣好像我是被買來的。」感覺有些奇怪,山蝶嘴巴念念有辭。
「有什麼關系,有的女人花一毛錢我都不肯買呢!我知道你也很想和我在一起,所以眼前就這個辦法可行了,無法挑剔了。」未明的神情像搗蛋的魔鬼。
對他狠狠地皺了眉頭,她真希望未明別再拿她的心態做文章了,那令她渾身不自在。
就著枕頭躺下,山蝶佯裝生氣。
「不理我嗎?我要吻你了喔……」知道這個女孩的弱點,未明在她耳畔情話綿綿。
山蝶強裝鎮靜,明白此刻阿能被他呼出來的熱氣影響。所以對他欺上來的身子也努力的視若無睹,她不能被他看穿,否則以後連鬧脾氣都沒得玩了。
但當未明扳正她的頭,要她看著他時,他的吻奪走了她的思考能力,她的酥胸渴望他的踫觸,她焦躁不安地扭動,摩擦著他的。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未明也被她激烈異常的反應刺激得無法收回,他在她頸側印下無數濕熱的吻,用溫暖的氣息和唇舌挑逗她的耳垂,他的指節第一次又一次的輕擦過她的,撩起她的欲火。
在他的嘴找上她的時,她已無力反對他的恣意,看著他的舌頭輕舌忝另一側的再慢慢吸吮,白熱化的欲火須在她體內燃燒,她的臀部扭動著。
「喔……」
充滿的雙眼凝睇底下人兒既甜蜜又痛苦的表情,未明的手指來到她的兩腿之間,挑逗她敏感的肌膚、她的核心,直到她變得又濕又熱,他的手指伸進她緊實的體內時,他的舌頭也探入她口中,掩住了她的吟哦。
「不……」山蝶的抗議听起來像是喘息的申吟,除了緊摟住他,她不知道該如何找到那個的出口。
「別急,就來了」未明安撫著。
他就像個音樂家,她則是琴弦,他先是甜美地試試音讓她緊繃輕顫,而當他的唇再度吮吸她的雙峰時,她只能申吟著拱身迎向他,音樂在此時變得更加狂野了。
「未明……」山蝶喊出正在她體內制造不可思議愉悅的男人的名字。
吻住她,在他向著高潮節節推進時,未明感受到她的興奮和狂野,感受到張力、喜悅交織在一起。
那份歡愉絕妙得合他緊閉雙眼,一時之間忘卻了所有的煩雜事物,低沉的吶喊出聲,雙臂抱緊她,理智渙散,盡皆投入極樂的殿堂。
◎◎◎◎
「我終于等到你了,你到哪兒去了?」
「放肆,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我是你阿姨,我從小教導你的禮節拋到哪兒去了?」藍隻才進門就听到外甥的無禮的話,立刻大發雷霆。
「對值得尊敬的人才需要禮貌。我問你,這個人是誰?」溫則洋面無表情地遞了張照片到她面前。
「你胡涂了嗎?他是你的殺父仇人未家棋呀!」
「那這張照片中的另外兩個女人是誰?」溫則洋又遞上另外一張三個人合照的相片。
仔細看清楚,藍隻變了臉,「你到我房里去動我的東西?」
「照片不是你的,這些是未明給我的。不過我的確動了你的東西,從你的日記本中知道了很多事情。」溫則洋一夜未睡,將事情從頭到尾厘清,他才知道阿姨一手教導出來的自己有多麼罪孽深重。
「那你也知道自己不過是我復仇的一顆棋子了?」藍隻的表情沒有半點愧疚,她反倒笑了起來。
「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
原來公司的破產與父母的死都是她造成的。天,他居然那麼相信一個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並一直如此尊敬她、听她的話在做事!
他的父母在天之靈會怎樣地埋怨他呀?
笑容陡地一斂,藍隻睜大眼楮看著溫則洋。「我不是人,那未家棋、你母親就是人嗎?我和藍思從小和未家棋一起長大,我們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大家的感情好得不得了,原本以為我或者藍思其中一個人會成為他的新娘子;誰知道他最後娶的是一個外人。那個該死的女人奪走了屬于我的一切,而未家棋千不該萬不該只將我當妹妹看待,我付出的感情不但沒有回報,更被看作是笑話,他們全部都該死!」
「媽媽呢?她並沒有得罪你,她嫁給了爸爸。沒有和你搶男人」
「住口,藍思是天底下最低賤的女人了,明明嫁給了溫自華,心里還對未家棋念念不忘、而你那個儒弱的父親更沒用,以為他包容的愛是偉大的,縱容自己的太太一天到晚注意以前情郎的消息,全都是些虛偽的人。」
她看不慣這些人一天到晚帶著面具過生活,所以她計畫毀掉一切。首先以到姐夫公司幫忙為由,一點一滴挖空公司,讓它倒閉,然後逼追那對本來就不快樂的夫妻一起自殺,了卻對人世間的依戀。
接下來就是除掉未家棋那個負心漢與他氣質高貴的妻子。她無法忍受來家棋將全副的心思全用在那個女人身上,她得不到的也不容許別人擁有,因此她買通殺手在他們的座車上動手腳,送他們走上黃泉路。要甜蜜,到另一個空間去享受吧!
「我不許你這麼說他們,要說虛偽,沒有人比得過你。你利用對當時事件一知半解的我,誤導我對事情的看法。我不明白既然惹你不快的人都不存在了,你為什麼還要未明的命?還要揚名企業?」一個女人怎麼會絕情到這個地步?溫則洋感到心寒。
「因為未明是未家棋的子嗣,而揚名企業是他一手經營起來的事業,只要和他有關的人事物全部不能留著。」
「你呢?你也和他有關系啊!」
「所以等你幫我把這些事情都辦妥後,我會自殺。」藍隻的眼底有著任何人都無法解讀的思緒。
「我不會再做你的棋子了,你也不能自殺,因為你必須去投案。」
她突然跳上前去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你說什麼鬼話!我為什麼要去投案?你要知道,你會有今天是我給你的,你是你不負責任的父母留下來的孤兒,是我給你機會活下來的,你必須報答我。」
溫則洋用力拉開她的手,並將她推至一旁,「我父親的公司資產全落人了你的荷包內,你用那些錢來培育我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我的父母被你間接害死、我又不知情的為殺人凶手做事情,不該的人是我,現在什麼事情都弄明白了,我不可能再被你控制。」
「哈哈哈…你以為只有我有罪嗎?餐廳的女服務生和殺手海峰的死你都必須負責任。」
「我知道,我會去投案。」
餐廳的女服務生為海峰所殺,而海峰因任務失敗而自行了斷,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該死。但在投案之前,他必須到海峰家中為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海太太說明一切,並依言給他們一筆錢。
這出鬧劇該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