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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有錢人 第七章

上海書城,座落在人民廣場的上海博物館旁,和上海大劇院遙相呼應著,成為上海市中心一道亮麗的文化風景線。

如同置身于書海的莊可璦,簡直不敢信眼前所看到的。

內陸的出版社,以及外國的出版書,幾乎都可以在這兒找到,這對愛書的她來說,是一項很棒的收獲。

而且現下只有他們兩人,兩個小時以後,導游及助理才會來接應他們,因此上官寂慎重牽著莊可璦的小手,不願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這里好棒。」莊可璦贊嘆著,被書環繞的感覺真的好好,各式各樣的書這麼出現她的眼前,她恨不得能全都搬回去。

「你很喜歡看書?」上官寂寸步不離她的身邊,看著她東翻西看的忙碌樣子,嘴角有著笑容。

她點點頭,「看書是一種享受。」呵呵笑著,翻著當地的小說,眼中有著敬佩之意。「不過像你這樣日理萬機的忙碌總裁大概不能體會,小老百姓唯一的樂趣吧!」言下之意,是暗諷他的生活枯燥,頹靡。

他不在意她話中的意思,只是看了看周圍。

莊可璦兀自挑著自己想買的書,卻發現身旁的男人安靜下來,好奇的抬起頭看了一下,發現他正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四周,似乎在找某人的樣子。

昨晚那通電話,就是他安排在上海調查的人手,有效率的找出了線索。

「你在找什麼?」她放下手上的書,挨近了他的身旁,隨著他的眼光看看四周。

「找一個解開關鍵的人物。」上官寂的話中保持秘密,眼光找著昨晚那通電話里形容的那個人。

「咦?」莊可璦皺著一雙眉尖,最後鍘著小臉問著,「該不會是這把鑰匙的主人吧?」怪哉,這男人什麼時候藏了心思,竟然沒找她商量。

他看了她一眼,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是解開這把鑰匙謎題的人。」

「好,那我們一起找。」決定了,買書的事小,解開這一連串的謎題比較重要。「不過你怎麼知道這個人會在這里?」她雙眼眯起,接著鼓著臉頰著︰「是不是昨晚那通電話?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以你的個性,一定擱在心上,然後一夜無眠。」他將她的心思模得透徹,她是個急性子,沒耐性的女人。「不用否認,我很了解你。」

「唔……」她想了一下,最後聳聳肩,「其實被你了解真的不是件好事。」她收起笑顏,認真思考這樣的問題。

再說這男人愈對她溫柔,她愈是沒輒,她這個人就是吃軟不吃硬。

哼哼,惡魔型的男人,她該回台灣撒鹽遠離他的。

他還算一個好人吧!莊可璦默默問著自己,至少他還算是一個很紳士的男人,沒有乘機使用強硬的手段。

而她……喜歡上他了嗎?

轟地一聲,她心虛的望著他。

最後她還是不敢承認自己的心思。

「你,只有那張嘴巴逞強罷了。」輕笑一聲,他拉著她在書城晃著,最後在角落看到一抹背影。

穿著灰色連身制服的老人,拿著掃帚清理地上,半白的頭發告知他不年輕的事實,瞬時,上官寂黑眸一眯,他想他找到「那個人」了。

莊可璦原本還想在嘴巴上逞強的,最後瞧他收起笑容,她也將眼光移向他所注視的方向,一瞧,只見一名年約五十的老頭兒。

「請問,你是江溪嗎?」上官寂開口問道,揚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老人抬眸看了他一眼,最後緩慢道︰「你是誰?」只是那雙眸子卻離不開上官寂的俊顏,甚至盯得愈久,眼中的驚訝之色愈是表露無遺。「上、上官……」

上官寂此時感到奇怪,他第一次看到這老人,但老人卻知道他姓上官,這其中到底有怎樣的糾葛?

「咦?江先生認識你?」莊可璦皺眉問著,也覺得不對勁。

「應該不認識。」上官寂搖搖頭,面對著江溪驚嚇的眼光,眉宇之間也皺了起來。

「你……」江溪放下手上的東西,「跟我來。」拉著上官寂的手,走往員工休息室。

莊可璦後腳跟進,心頭也是一陣懷疑,到底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茶杯里氤氳著熱氣,一股甘甜的味道襲進莊可璦的嗅覺。

她捧起杯子,啜了一口後,一雙大眸看了眼前詭異的情況。

名喚江溪的老頭,正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上官寂的臉龐瞧,甚至眼里還有著感動的淚水,她覺得這一切充滿了不對勁。

沒人說話最後莊可璦咳了咳聲,她不希望這個怪老人就這麼愛上上官寂了。

「那麼……一定要這麼安靜嗎?」有一點不適應,她眨眨無害的大眼,又揚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你真像上官蘭小姐。」江溪目不轉楮看著上官寂,「瞧那眼楮、五官……」

莊可璦看了上官寂一眼,又看了江溪眼晨那抹迷戀,最後她開口︰「江先生,請問你真的認識上官蘭小姐嗎?」

江溪看了莊可璦一眼。「我認識她,她是我平生最傾戀的女人。」眼眶里有著感動的淚水,離不開上官寂的臉上。「你、你一定是她的兒子,對不對?」

他話一出口,讓莊可璦及上官寂倒抽一口冷氣,感覺空氣在這一瞬間凍結。

「把那只鑰匙拿出來。」上官寂將眼光移向莊可璦,等到鑰匙拿出來後,江溪便盯著鑰匙不放,「你見過這把鑰匙嗎?到底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就是上官蘭的兒子?」

江溪將鑰匙接過手,最後從一旁的櫃子翻出一只鐵盒子,不大,卻上了鎖。

他將盒子搬到他們的面前放著,塵埃瞬時散布四周,讓莊可璦咳了幾聲,甚至擠出幾滴淚水來。

「這是上官小姐臨走之前交給我的,只可惜她走沒幾天,卻在上海的旅館意外身亡了。」他沒打開盒子,最後還是將鑰匙交給上官寂。「還是由你來開吧!上官小姐曾說過,她在台灣有一個孩子,而里頭就是他的出生證明……」

莊可璦瞪大雙眼,不知道事情如此峰回路轉,那、那蝶蘭心的兒子竟是上官寂……

上官寂的表情也沒好到哪里去,大手抄起鑰匙,打開盒子上的鎖,里頭確實是有一堆文件。

「這些東西,上官小姐從不敢讓任何人知道,那時我是她身邊的司機,她的生活作息都是由我照應著,久而久之,我成了她最親近,也最信任的人,而她將盒子交給了我。希望我替她守住這個秘密,除非……她兒子出現,雖然我覺得這機會很渺小,可你真的來了。」江溪一想到上官蘭堅強溫柔的樣子,又讓他紅了眼眶。

「上官蘭未婚生子……」莊可璦仔細看了里頭的文件,發現其中竟是日記中缺少的頁數,原來不是破損,而是上官蘭自己撕下來保存。

她看了看上官寂的表情,赫然發現他眸里有一抹深沉,邪魅而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他在想什麼?莊可璦看著他的俊顏,卻讀不出他的思緒。

而最後他們要尋求的答案就是這個嗎?她是找到自己要的答案了,蝶蘭心確實就是上官蘭,也難怪上官氏的人不願承認上官蘭的身分,紛紛封鎖蝶蘭心的一切,毀了她平生的著作。

而他……竟是上官氏的兒子?!

他與上官氏的關系匪淺,再加上那一晚到晶圓企業找他,發現他在那里還有不低的地位,而且听聞晶圓企業現在的總裁,是一名年輕的企業家,難道他是……晶圓企業的總裁?!莊可璦眼光離不開他的身上,有一股沖擊襲擊她腦子。

原本她以為他小有積蓄,是上官氏的高級主管,但沒想到……她遇上了一名總裁?此時,她的心紛亂不已。

為什麼紛亂呢?她不知道,總覺得心口怦跳個不停……復雜的心思不亞于上官寂。

「上官小姐不是不要你,而是要不起你,原本上官小姐執意要生下你,甚至不惜以死相逼,上官小姐生下你之後,化名蝶蘭心遠走上海,準備出一本書,將上流社會的丑陋全揭發出來,可是發書前一日,她卻意外身亡了。」江溪臉上流著兩行淚,娓娓道出那年的事情。

上官蘭是上官氏唯一的女兒,上官氏原本在商場活躍非凡,但其中的手段卻教人不能苟同,尤其他們逞凶斗惡的情況日漸偏激,正巧那年上官氏正要開拓自己的商業版圖,為了拓展家族的聲望,上官族人親自將貌美年輕的上官蘭送進狼口。

一次又一次,以她的美色,以她的身體換取利益。

上官蘭,美麗而哀愁的女人。一生下來便注定要為上官氏犧牲,如同上流的妓女,不斷輾轉于政商界的男人床上,出賣自己的自尊。

最後在長期被蹂躪及不人道的虐待下,終于出問題。

上官蘭懷孕了!但……卻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肚子大了,她想拿掉,卻狠不下心來,畢竟她與孩子都是丑陋中的犧牲品。

最後孩子生下來,被她的弟弟上官磷送走,連一面都見不到。

心里的壓抑迫使她的精神分裂,于是……她成了攻訐、揭開上流社會丑陋一面的女作家——蝶蘭心。

就在兩個身分的交替下,她終于取得平衡,只是書一本本的出,卻也引來高度的關切,不少被影射到的名暗自查著作者身分,可沒人想到是上官蘭。

直到她決定放棄一切,逃往未知的上海,準備將「美麗」一書自費出版時,也許是印刷商走漏了消息,在發書的前一日,她莫名慘死在飯店里頭。

至于原稿當然是被銷毀,就連書也一並被收回,但還有幾本不小心流通到市面上,稱得上是絕版的書籍。

至于她的身亡,有人猜測是政商界出動權力,暗中做掉上官蘭,也有人說是上官氏的族人清理門戶……

上官寂眯眸,嘴角扯了一個諷刺的笑容,原來最後的答案就是他?!

也就是上官磷!一切都是上官磷安排的,為了上官氏的名譽,他被當作是私生子,最後也步上母親的後塵,成為上官氏的工具二十幾年……

可笑!他站了起來,冷眸掃視江溪一眼。「你的話,有幾句是真的?」

「我發誓全都是真的。」江溪舉起右手。「上官小姐待我極好,讓我替她保守這個秘密,她曾交代,除非她兒子前來問,否則這處秘密便和我一起進棺材,這里有你的出生證明,是在台灣的醫院……」他指著盒子道。

「我會查個清楚。」上官寂將眼光移向莊可璦,「我要趕回台灣,你呢?」她跟著站起身子,「我、我當然也跟著你一起回去啊!」想丟下她一個人,想都別想。

「那就走吧!」上官寂面無表情,失去原本的溫度。

莊可璦將盒子收拾好,與江溪點了點頭。「江先生,很感謝你的解答,這東西我暫時幫他保管,畢竟他是蝶蘭心唯一的兒子。」

江溪諒解的點點頭,「我也只能幫上官小姐做到這樣子了。」

上官寂走到門口,見到莊可璦還沒移開腳步,沉著臉道︰「你走不走?」他回頭開口問。

莊可璦將盒子鎖上,放進背包後,朝江溪道了聲再見,才急急忙忙跟上上官寂的腳步。

她的小手順勢牽住上官寂的大手,抬起小臉。「好了,我們走吧。」

上官寂沒開口說任何話,大手箍著她的柔荑,與她走出了休息室。

莊可璦也沒開口說話,悄悄抬眸看著他的側臉,不似之前邪魅無賴的樣子,反而冷漠的教她害怕。

這男人又恢復第一次見面的冷酷模樣了。

莊可璦抿著唇,看著窗外白茫茫的景色,他們現在正在飛往台灣的天空中。

上官寂得知自己是上官蘭的兒子那一刻,他就再也沒有和她說過話,只是安排導游買了回台灣的機票。

莊可璦不想他被丟下,于是也跟著回來了。

只是她不愛這樣的氣氛,這男人一張俊顏全是如冰塊般的冷酷。

莊可璦將眼光移向上官寂的俊龐,見他薄唇抿成一條線,看著他的報紙,雖然雙眸是盯著前方,可她知道他的心思不在報紙上,不知神游到哪兒去了。

最後,她的小手覆在他的大手上,給他一個甜美的笑容。「你在想什麼?」口氣輕柔問著,希望能夠安慰他。

也許最終的答案讓他太過于震驚了。

「沒想什麼。」上官寂看了她一眼,漠然的回答,不過卻沒抽回自己的大手。感受著她身上的溫度。

「那……」瞧他回答的簡潔,她耐著性子再次開口。「那你回台灣時,第一件事想要做什麼?」她小心翼翼的問著。

深如水潭的黑眸起了波濤,最終還是恢復了平靜。連聲音也是冷淡如冰。「我的事情,你管不著。」

她握著大手的柔荑,微微一顫,一股怒氣從月復內升上來。「你……」死男人,她是在關心他耶,干嘛跩得她好像欠他上百萬咧!

末了,她學他揚起一抹沒有感情的笑容,小手狠狠掐了他的手背肉,讓他俊顏終于多了皺眉的動作。

「上官先生,你別忘了。」她眯眸邪笑,「我們曾經約定,至蝶蘭心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們之間才沒有任何關系,現下你就想要甩掉我,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現在是我的事情,跟蝶蘭心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他看著她的表情,眼神恢復了溫度。

「真是對不起啊,你身為蝶蘭心的兒子,身上有一半是流著她的血液,理所當然的,我也要管一半。」她仰高小臉,哼了哼聲。「上官先生,你應該不是一個會信口開河的人吧!」

上官寂听了她這套無理的論調,臉上終于恢復了溫度,嘴角也往上揚一點,大手反握著她的小手。「你這麼想要和我形影不離嗎?」頭等艙里,只有他們兩人,于是他大膽的將身子傾往她的方向,一點都不避嫌。

呃……瞧他的身子愈傾愈前,她一時之間倒抽一口氣,面對著他俊顏的逼迫,她的身子也只能貼在椅背上,雙眸內有防備的眼光。

「怎麼?」他挑高一邊眉。「你敢說不敢承認?」

她鼓起臉頰,眼光終于對上他的黑眸,最後揚起一貫甜蜜的笑容,縴細的藕臂往他的頸子一攬,眼兒笑彎,口氣也甜得沁心。「上官大人,你要小女子承認什麼呢?」曖昧,此時在他們之間洋溢著。

「承認你愛上我了?」這女人雖然有著甜美的外表。可是心里如同一只百變的小狐狸,有時連他也弄不懂她的想法。

「只要你承認你愛上我,那麼我也會大方承認我的心意。」臭男人,想要拐她啊?

他深思一下,嘴角揚了一個弧度,開口道︰「我是愛上你了,你呢?」

他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她一下子愣住了,原本看似佔上風的她,卻因為他這句不經意的話,而感到無所適從……

真是個狡猾的男人!她氣呼呼的縮回自己的手,努著小嘴看著他。「你、你很喜歡拿感情的事來開玩笑耶!」以他多金,又優秀的外表來評論,她的心里有了深固的偏見,認定他身邊的女人是一個又換一個,甚至還是她小說中的男主角,伴更是數不清。

「你是第一個讓我把愛說得那麼認真的女人。」當然,他不否認曾經他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無數個,可讓他如此認真,她是頭一個。

他發現她有著與其他女人不同的地方。

她可以對任何事專心,但對于不喜歡的事情卻視而不見,甚至對他也一樣……

不像身邊圍繞的女人,總是對他死纏爛打,尤其他以男色誘惑她時,瞧她一副想愛又不敢愛的表情,著實教他感到好笑。

而當她知道他是上官蘭的兒子時,並沒有以異樣的眼光看他,甚至也不多說什麼好听的話,只是安靜的陪在他身邊。

這樣就夠了,好听,奉承的話他听多了,他需要的是能在他心情最紊亂時,陪在他身旁的女子。

奇妙的,賀爾蒙的分泌讓她的扔兒紅潤起來,一張小臉如同成熟的紅隻果,紅灩灩的想讓人馬上采擷。

不知該怎麼回答,她轉回小臉,不知所措地眨眨眼,佯裝不怎麼在意。

「女人,你的態度很囂張。」他的大手扣住她的下顎,將她扳回,兩人目光對上了。

在那雙清澈的翦水秋瞳里,他看到自己的倒影,他好想將她往懷里抱著。

下一刻,他將她擁入懷里,俊顏埋入她頸間,吸取她身上的香味。

「耶……」他突然的動作讓她的手足無措起來,雖然她感覺到此時的他並沒有任何的威脅之感,可還是有一役特殊的電流在身上通過。

眼前的男人,如同一頭受傷的黑豹,急待有人抱住他,幫忙舌忝傷口。

他受傷了嗎?她不知道,只能反抱著他,也許這樣的答案讓他太過于震驚了,再說她根本不了解他的身世,多說也無益。

「我一直以為上官磷是我的父親,我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可我錯了,我一直都是上官蘭的兒子……」他的臉埋在她的頸間,聲音沉悶的說著。

「被上官磷控制了那麼久,原來只是延續上官蘭的悲劇。」他笑了,卻得如同寒風中的蕭颯。「依然是上官氏手中的棋子。」

這幾年,他以為表現自己,就可以讓所有人對他另眼相看,可最後……外表華麗的他,其實只是上官氏的一個幌子。他只是被他們用來經營企業的一顆棋子。

傻啊,他的表現,圓了上官氏的夢想罷了。

莊可璦听著他暗啞的聲音,最後也只能緊緊的抱著他,給他唯一的溫暖。

上官寂不只是晶圓企業總裁,原來還是上官氏的子嗣,只是他的臉上為什麼這麼不快樂?而她知道了他的身分,為何心也跟著沉重起來?

不知道他的身世之前,她以為他只是一個特別的男人,職位比別人高一點,這在她的眼中不算什麼,但听到他真的是上官氏家族的人,也是上官蘭的兒子,她開始為他心疼起來。

她以為世上最溫暖的地方就是「家」,但看了看上官瞎的情況,她發覺,原來上官氏的野心這麼大,連上官蘭的兒子也不放過……

「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查查看上官磷到底是誰。」他冷哼著,「欺騙我是他外頭私生子,從孤兒院將我帶回……是該給我一個交代了。」

「上官寂……」她輕聲喚他,莫名心一擰,有一種悲哀盈上心頭,佔滿了她整個心里。

他離開她的身上,眯眸看她。「你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也會看不起我嗎?」嘴角有著邪佞的笑容,說得如此輕松,「想不想威脅我,拿我的身世,做為交易的籌碼?我可以教你一招,將今日所見的,一並告訴上官磷,我想你應該可以得到一筆不錯的報酬……」

莊可璦的小手捂住他的唇,眼眶里滾出幾顆淚水,一時紅了小鼻,一吸,聲音變得哽咽,「你別這樣,不管你的身世是什麼,你還是你,是上官寂,也還是上官蘭的兒子!」眨眨眼,淚水就這麼滾了下來,「誰都不能看不起你,就連你也不能看不起自己。」她低吼著,淚珠這麼撲簌簌的掉落下來。

「你……」他以食指揩去她落下的淚水,最後嘆口氣問︰「你哭什麼?」不關她的事情,為何落下水珠呢?

她以手背抹去臉上的水珠,甩甩頭。「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沒有人了解你,就突然想哭了。」連她自己也是莫名其妙,淚水就這麼直落下來了。

原來不了解一個人的心情是這麼痛苦的。

那上官寂一定比她更痛苦上百倍,不被了解的他,那麼心里的痛苦一定更甚幾倍,而她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語言,也許他不需要,但……她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幫得上忙。

他將她納入懷里,閉起黑眸,「我以為待在我身邊的人,只會說些好听的話,可我卻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不關你的事,竟然比我先掉眼淚了。」他輕笑出聲。

她第一次這麼乖順的任他抱著,抹去淚痕後,不滿的嘟囔著,「我也是有縴細的一面,再說我的淚水比任何女人都還要珍貴,你看到我哭,是上輩子燒了好香,才能看到這個奇景……」

「閉嘴。」話才說完,他的唇便落在她的唇瓣,含住了她吵嚷的小嘴,將她嬌小的身子納入懷里。

她眨眼看著他的俊顏,一雙小手早就被箍著,最後還是退讓一步。

反正吻都吻了,初吻被這邪男人奪去,怎麼吻……她習慣了。

見她放松了身子,他將放開她一雙小手,唇舌更加肆無忌憚進攻她的檀口內,與她的小舌奮戰著。

頭等艙內濃情蜜意,沒人打擾正處于「水深火熱」的這一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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