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托住樓心雨的下顎,商繼痕拉回亟欲月兌軌的理智,一道沉重的喘息聲,回蕩在兩人之中。
樓心雨睜開眼,對上他那雙過分壓抑的雙眸,一時之間,錯愕得不知所措。
「老天,若不是顧及你的想法,我真想在這里就要了你。」他大膽赤果的表白自己心里的想法。
她羞怯的將十指交握在一起。
她知道要一個正常的男人壓抑月復下高漲的欲火,簡直是一種折磨,可是在她還無法完全接受他之前,她不想讓兩人的關系發展到太復雜的地步。
「別緊張,我知道你的想法,否則那一夜在車上我早就拆穿你的謊言,將你完全的佔有。我在等,等你能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心甘情願的求我愛你。」
「你真色……」原來他早知道她信口說出的謊言,她還以為她瞞過去了。
「是你讓我變成這麼色,所以千萬別讓我等太久,知道嗎?」
他一瞼無奈。
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當一個柳下惠還真不簡單啊!
「嗯。」樓心雨臉紅的點頭。
「言歸正傳,我跟老四的那場架,說巧不巧,剛好撞到老大,當時他正在吃午餐,飯菜被我一撞,倒了滿地,而血氣方剛的我,一心只想打倒老四,根本顧不得四周氛圍的變化,在我跟老四即將對彼此狠狠揮下一拳時,老大那張撲克臉突然夾在我跟老四之間,你知道他開口的第一句是什麼嗎?」
說起那段回憶,商繼痕悶笑一聲,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難不成他因為你們打翻他的午餐而生氣,一個人單挑你們兩個?」
「那場架誰也不敢出聲阻止,只有他,短短的一句話便讓我跟老四停下動作,爽朗的笑出聲。」商繼痕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掬起其中一綹靠近鼻息。
「他到底是說了什麼?」
「他要我跟老四先賠他一頓午餐,再繼續打個你死我活。當時我跟老四都愣住了,片刻後才爽朗的笑出聲,一場別人阻止不來的架,被他輕而易舉的化解,之後,經過我的穿針引線,我們五人才算更正的認識,繼而稱兄道弟直到現在。」
「我听爸爸說,閻氏集團是你們五人的心血,一起艱辛創業,日以繼夜打拚才得到現今的成績,那你們五人是如何劃分工作職位?」
「用抽簽決定。」
「抽簽?」
「沒錯,我們五人都很聰明,不想將駭人的重擔扛在肩上,所以老二提出用抽簽的方式決生死。」
「這麼馬虎?」
「不是馬虎,我們五人的實力相當,誰當負責人都一樣,而閻氏集團就是依老大的姓而取的。」
樓心雨悶笑一聲,「看來,你們個個都是奸詐狡猾一族。」
「只要能分出一個結果,誰在乎過程呢。」
「閻繼皓真是一個獨特的人,竟然能設計出如此華美的建築,既然你們五人的感情那麼好,為什麼不住在一起?」「你真是一個好奇寶寶。」商繼痕拿起桌上的音響遙控器,按了Play鍵,柔美的旋律頓時回蕩在屋內。
「我想多了解你一點嘛。」
很好,已經懂得撒嬌了,商繼痕淺笑的瞅著懷中的容顏。
她的冷漠已經在他鍥而不舍的追求下崩坍,漸漸拾回以往的笑容及可人的純真。
集成熟與純真于一身的她,怪不得會令他極為難舍、念念不忘。
「雖然我們五人感情很好,但是並不代表彼此可以生活在一起。」
「我不懂,像我跟其他的姐妹,如果我們有機會的話,一定想多點時間聚集在一起,只可惜……」樓心雨皺了皺眉的嘆口氣。
「可惜什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並不是說要在一起就能在一起。」
商繼痕微笑的說︰「只是有心跟無心而已。」
「才不是呢,我們非常想在一起,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有個有錢的老爸。」
「這麼說真給我猜中,其他四個女人是因為你的關系,才出席那場化裝舞會。」
「沒錯。你們五人明明有這樣的機會,為什麼不住在一起?」
「我們五人習性不同,若是遷就彼此的習慣,就算再好的兄弟也會有摩擦,雖然曾想過建築一幢五層高的別墅,每個人分住不同樓層,但是後來仍不了了之,因為我們五人有一個共同的癖好,那就是懶。五層樓太高,要睡個覺還得爬三、四層樓,誰願意啊,所以這幢別人眼中的豪華別墅就誕生了。」
「原來還有這段小插曲,不過你們還真奢侈,這麼大的別墅,五個人各住一幢,真叫人眼紅。」
「不會,我們五人其實還有一個理想,希望以後我們各出口娶了老婆後,兒孫滿堂時,一跨出屋子,走沒幾步就可以找到玩伴,這麼好的構想,相信總有一天一定會實現。」
「難不成你們還有約定,要一同娶老婆?」
「是沒有,不過緣分的事很難講。」
「想想看,五個台灣最有價值的單身漢一同娶老婆,那場婚禮一定很轟動。」
懷抱著軟玉溫香的他已經開始做夢。
「其實我跟其他姐妹們也曾有這樣的想法,只不過後來……」
她被那個人狠狠的傷了之後,她們就不曾提起這件事。
就怕她好不容易才結痂的傷口,又被她們不經意的刨開。
因為她們都曉得,那個傷口至今仍是她心底的痛,痛到她無法去接受另一段感情,一直到他出現。
「後來怎樣?」商繼痕疑惑的盯著突然沉默的她,發覺她黯沉難看的瞼色。
「沒什麼,或許是我們五人對感情這玩意總是嗤之以鼻,所以緣分總是與我們擦身而過,一直到現在我們身邊都沒有出現護花使者,所以這樣的夢想要實現真的很難。」
「你的護花使者已經出現了。」商繼痕不喜歡看她落寞的模樣,更不喜歡她把他摒除在外。
「有嗎?我怎麼都不知道?」樓心雨干笑兩聲,轉移他探究的眼神。
她知道她剛才一時的情緒,已經引起他的注意。
她不想讓他知道那段丑陋的回憶。
商繼痕勾起笑容,斂起探索的眼神,「不承認是嗎?」他並不想逼心雨,所以他會耐心的等,等她自動說出一切。
「你是說你嗎?敢問商大少爺,憑什麼你會說你是我的護花使者?」樓心雨一副母夜叉的模樣。
這男人總是以一副狂傲的模樣佔據她的思緒。
「憑這個……」他勾起邪惡的笑,一把罩住她的豐盈,在她發出驚呼聲時,低頭吻住那兩片薄唇。
優雅、柔和的音樂飄蕩在屋內,為這對戀人剛萌發的感情,配上甜美的旋律……???
會議桌上,閻繼皓雙手環胸,背靠著黑色的辦公椅,雙眼炯炯有神的瞧著商繼痕。
「老三,那三份企劃案你審得如何,哪家公司雀屏中選?」
「林氏企業的企劃案顯得太弱了點,雖然強調出主題,但卻少了一點人情味,與大眾媒體的喜好背離,顯得疏遠而乏善可陳。」
商繼痕銳利如鷹的雙眸自信明亮,做著極專業性的評論。
在談及工作時,他眸中隱含精明內斂。
「劉氏企業的企劃案雖然與群眾心理接近,舞台效果的搭配也企劃得很好,但是卻忽略了主題,有種模糊不清的感覺。
「再來就是謝氏企業,這份企劃案兼顧強調主題與群眾的喜好,色彩、舞台的效果搭配得極巧妙,我相信如果將服裝發表會交由謝氏企業去辦,一定能發揮得淋灕盡致,會是一場很成功的發表會。」
他手頭上有三家公司為今年秋、冬服裝發表會規畫的企劃案。
閻氏集團是一個大財閥,小鮑司爭先恐後搶著要的合作對象,而他們也是基于小鮑司的爆發力原則,才會公開甄選入取前三名,再仔細評估價值與可行性從中選出一個。
「這麼說,你比較屬意謝氏企業?」
「不,等我跟這份企劃案的負責人商洽過後,我才會作決定。」
「嗯,謹慎一點比較好。」閻繼皓相當滿意商繼痕在工作上的認真表現,「明晚林氏企業有一場募款晚會,抽個空過去一趟。」
「我會去的。」對于他專門的工作領域,他一直相當的喜歡,所以二話不說的馬上答應。???募款晚會在商界名流、政官達人的推動下,盛大的展開,與會的人士無一不預備慷慨解囊。
商繼痕代表合氏集團出席這場晚會,而他的出現立即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
在場的名媛淑女更是趨之若鶩,無不想將他身邊的女伴給推開。
樓心雨一副小鳥依人的偎在商繼痕的手臂,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一襲白色的禮服,點綴出她的清純與成熟的魅力,那張絕代風華的艷容惹得在場男人一陣心癢。她冷淡的眸子掃過會場一圈,卻在與商繼痕對視時,充滿了熱情與動人的深情。
白色,將她的純真與冶艷徹底烘托而出,她是今晚晚會里最漂亮的女人。
她的美,是獨一無二的。
商繼痕狂傲的揚起一眉,輕佻卻又帶點警告的眼神,一一地掃過盯住樓心雨不放的男人,那極富佔有欲的舉動,看在樓心雨的眼里,不禁漾起一朵連女人也黯然失色的嬌笑。
「別這樣。」拉拉他的手臂,她搖頭低語。
他那霸道的佔有欲,有時候就像一個小孩子硬霸著玩具不給人,惹得她哭笑不得。
一個女人眼中的搶手男人竟如此真心待她,真讓人感到窩心,不是嗎?
從與她交往後,他真的將以往那花心的個性全都改掉,真心真意的對她,一天一通晚安電話,三天一小束浪漫的花束,直叫她感動。
「你沒看見那些男人一副垂涎你的模樣,你只屬于我,別人休想染指你,就算是一眼也不行!」兩道威脅的目光狠狠的掃過會場上的男人。
「真霸道。」有時候看男人吃醋的模樣也是一種享受,她開心的一笑,不意卻惹來商繼痕的不滿。
「不準笑得那麼燦爛。」
「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沒有男人敢靠近我。」樓心雨白了他一眼。
「是沒有人敢。」商繼痕滿意的收緊手臂,眼中滿是疼寵的真心愛戀,令樓心雨感到一陣窩心。「你真漂亮……」
他喜歡白色在她身上制造出的美感,那麼的清純月兌俗,卻又美艷動人。
「謝謝。」從他今晚第一眼看到她之後,他就稱贊不斷,沒想到到了會場,他還是一樣。
這男人的嘴巴就像沾了蜂蜜,那麼的甜。
「晚會結束後去我家過夜,好不好?」
「過夜?!」他竟然在這種場合對她大膽的挑逗?
「我現在可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從不強迫人。」
他那張邪惡的嘴臉,明明是一副想吃的模樣,卻又高傲得不得了。
「如果我說不呢?」
「我只要一個答案。」
他根本不要她的拒絕,「我如果說不,一定會讓欲求不滿的你去找別的女人,所以我只好委屈自己了。」漾起羞赧的笑容,她算是給他一個滿意的回答。
「我一定會讓你非常滿意的。」他對這點非常的有自信,身經百戰的他,自認練就一身好功夫。
樓心雨嬌值的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會懂得害羞。
一個身材偉岸的男人,容貌斯文,揚起一抹笑容靠近兩人。
「商副總,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你,我是謝氏企業底下企劃部的副理,明天晚上與你有一場飯局。」林煜風如沐春風的笑容,興奮的語氣,讓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中了大獎。
「飯局?」這點他倒不曉得,他的行程一向都是由他的秘書安排。
「敝公司提出一個服裝發表會的企劃案。」林煜風好意的提醒他。
閻氏集團是一個大財閥,小鮑司只要經由甄選錄取,那麼隨之而來的便是滾滾名利雙收的榮耀。
在一次幸運的甄選後,謝氏企業所提出的企劃亦屬雀屏中選的三家其中之一,至于究竟最後是哪一家拔得頭籌,得等商繼痕這副總裁作最後一道審核、裁決。
「那也是明天的事。」商繼痕冷漠的瞅著他,沉穩的應對。
即使在林煜風提起謝氏企業的那一刻,他的腦海里早就出現那份讓自己贊不絕口的企劃案,他還是不願說破,因為他看穿眼前這個人的企圖,他想藉機拉攏他,繼而取得出線的機會,但這是不可能。
每個人都知道,他商繼痕是一個實事求是的人,永遠對事不對人。
「商副總千萬別誤會,我來只是想跟一個老朋友打招呼而已。」林煜風肆無忌憚的看向樓心雨。
「老朋友?!」商繼痕的眸子射出一道危險的光芒,他能感覺身旁樓心雨的身子變得僵硬。
「心雨,好久不見,你好嗎?」
「好久不見。」
樓心雨僵硬的笑容看在商繼痕的眼里,格外的刺眼。
「怎麼回事,你們認識?」他不許心雨對自己有任何的隱瞞,他要她親口說出這個人曾經扮演的角色。
身體的貼觸讓樓心雨明顯的感覺商繼痕那灼人的視線。
「心雨以前是我的……」
「朋友,他是我大學時的朋友,不過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聯絡。」樓心雨平穩紊亂的呼吸,不敢直視商繼痕那莫測的眼神。
沒想到台灣真的那麼小,一場小小的募款晚會竟然讓她遇見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若不是他走到面前,她還真的認不出他來。
三年的光陰將他那張斯文的面容,蛻變成一張令女人心動的臉,那曾經是記憶中最熟悉的面容,但歲月的經過,換了一張她陌生的臉龐。
秀氣的眉毛,溫柔的眼眸,挺直的鼻子,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那曾是她最喜歡的,如今映在眼里,竟成了一個諷刺。
那雙眸子現下透露出的光芒,她不熟悉,但他用在商場上那套唯利是圖的陰沉心態,卻能讓她感覺到他完全變了。
變得陌生、貪婪、厚臉皮。
如今即使面對昔日的女友,他也能表現得如此的沉穩,仿佛之前的背叛都不曾發生過。
商繼痕自一旁餐台上拿起酒杯,啜飲一口。
是朋友嗎?
以他的直覺,心雨與這男人的關系似乎不是那麼簡單,她究竟想隱瞞他什麼,這令他相當的不滿。
憑什麼她的笑容,在這個男人出現後,變得那麼憂傷?
但他卻沒說什麼,一徑陰沉的盯著兩人。
林煜風勾起一抹笑容,「誠如心雨說的,我們是大學時的朋友,相知相惜的好朋友。」
「痕,我有點不舒服,可以走了嗎?」樓心雨心虛的避開林煜風那一雙利眼。
在沒有預期之下見面,她的心根本負荷不了,這是一個傷她感情極重的男人!
「晚會還沒開始。」商繼痕拂過她額際垂落的一綹發絲,將其勾之耳後,引起樓心雨的一陣顫抖。
「我真的很不舒服,我們回去好嗎?」她想遠離這令人窒息的空氣。
「那好吧。」商繼痕揚起高深的笑容,面對林煜風,「你的名字?」
「林煜風。」
「很好,我記住了。」???
「他是誰?」商繼痕熟稔的操作著方向盤。
樓心雨納悶的瞅著他,「不是要去你家?」車子是往她家的方向走。
「在這種情況下,你以為我還有心情?」不慍不火的音調,讓人听不出他現在的心情。
「痕,我……」
「我在等你主動向我說明一切。」一個轉彎過後,他依然直視著前方的道路。「他是誰?」
「我……」樓心雨吞吞吐吐,不知從何說起。
面對她的猶豫,商繼痕根本無法專心開車,他將車子停靠在一旁。
「我要知道實情。」修長的手指輕畫過她柔女敕的臉龐。
他含情脈脈的凝視著她。
「他是我大學時的男朋友。」他的柔情攻破她脆弱的心防。
樓心雨趁著心意還沒退縮之前,將實情訴之。
「交往多久?」
「一年。」
「為什麼分手?」
「我……」
「告訴我,那男人在你心中還佔有一定的地位,是不是?」托起她的下顎,商繼痕逼她與他正面相視。
他不希望兩人之間存有一絲陰影。
「不是的,我只是沒想到還會再遇見他。」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希望他對你還有任何影響!」
「不,你誤會了……」
「那就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低吼一聲,「該死的,我要知道實情,我要知道你跟他究竟發生什麼事,在我還沒認識你之前,到底發生多少令我忌妒、瘋狂的事?!」
他在吃醋,為她的一段過往吃醋,那個男人的出現影響了心雨的心情,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商繼痕一向自律、控制得當的脾氣,在樓心雨的猶豫下爆發。
他並不像外表那樣不在乎,從那個男人出現後,她就一直處在恍惚、神游的情況,她可在乎過他的想法?
「為什麼生氣?」疾言厲色的他,與平常有點邪惡又帶點沉穩的態度大相徑庭,她不明白他的轉變。
「該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乎什麼?因為那個男人一出現,你的神色就變得黯然、蒼白,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心中還有別的男人存在,我該死的在吃醋、該死的忌妒林煜風,他在你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重,我瘋狂的想知道一切!」「痕……」樓心雨凝視著他瘋狂的神情,一向穩如泰山的男人,卻因為她焦灼不已,深邃的眸子中隱約透露出一絲被傷害。
在不知不覺中,她神傷的心緒傷害到他。
這項認知,讓樓心雨感覺備受呵護,原來在她受傷的同時,另一個深愛她的男人也為之害怕、惶恐。
她是何等的可惡,竟然這樣折磨一個愛她的男人。
「對不起……」眼眶凝聚著水氣,樓心雨語帶哽咽的道歉。
「Shit,不準哭,把眼淚收回去,听到沒!」他威嚇道。
在他眼中,女人的眼淚是最不值得珍惜的東西,但心雨的淚水卻是他心頭上的寶,他不願意見到她為誰掉淚。
就算對像是自己,他也不允許。
一個真正的男人,就該保護自己的女人,不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
「你怎麼那麼凶……」樓心雨嘟起嘴,不悅的指責。
「我不喜歡看到你哭,乖,听話,別哭。」
「我心疼你嘛!」
「就算是心疼我,我也不準你哭。」他拭去她臉頰旁的兩道淚痕,「為什麼心疼我?」
「我沒考慮到你的心情,只顧自己傷心。」
「很好,然後呢?」
樓心雨深吸一口氣,「我說,我會把你想知道的事全都告訴你。」
「這樣才乖。」輕點她的朱唇,他以眼神示音心她繼續說下去。
「他是我大學時的學長,大一那一年,經由聯誼,他對我展開猛烈的追求,一直到大二,我才點頭答應與他交往看看。」
商繼痕面無表情的听著她陳述那段感情。
「交往的那段期間,他對我很好也很體貼,假日一有空,他常常帶我四處逛逛,也因此養成我對他非常的依賴。」
他的顏面開始有點抽搐。
「我把他介紹給我的好姐妹,讓他很快地打入我的生活圈,大二那一年,我的生活圈中幾乎少不了他。」
商繼痕面露慍色,沉默不語的听她訴說。
「但是,這樣的日子沒維持多久,在我升大三那一年,我利用下午沒課的時間,跑去他租的公寓找他,我拿著他打給我的備份鑰匙打開門,沒想到一雙女人的涼鞋就擺在玄關處,客廳內到處是男人及女人凌亂的衣服,而他房里傳出來的聲音,實在讓人覺得刺耳,我鎮定的推開房門,竟然看到他與一個女人赤果果的在床上做那種事……」
在商繼痕的凝視下,她一一道出那段不堪回憶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