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頤,你跑去哪玩——」
臨時跑來找宋絲頤閑磕牙的楚戀,卻恰巧踫到主人不在家。
就在她想打手機聯絡末絲頤時,卻剛好看到她回來。
誰知,就在楚戀興匆匆地迎上前時,卻瞥見好友身後好像還多了個人。
她微詫,抬頭一看……
砰的一聲!她手上所拎著的禮物,因極度的錯愕而掉落在地。
她的眼楮應該沒花吧?要不然她怎麼會在這里看到一個不該看到的男人。
宋絲頤微窘,連忙替她撿起紙袋,「戀,範朱樓他……我想我應該不必再替你們二位多作介紹了。」
「絲、絲頤,可是他他他……」楚戀抬起縴白食指指向男人。
「楚戀,我跟宋絲頤在一塊有礙著你嗎?還是說,你打算跟聶揚澈離婚,重新選擇我?」範朱樓面無表情的冷睇著她。
「呸!你少咒我了。」楚戀氣惱極了,趕緊將宋絲頤拉到一旁說話,「喂,你是寫書寫到腦袋秀逗了嗎?範朱樓那種人一瞧就知道有某種感情上的缺陷,而你居然還敢跟他走這麼近?」
楚戀恨不得馬上變出一根鐵錘,好把她狠狠敲醒。
「戀,你別緊張,範朱樓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子啦!」宋絲頤笑了笑。
「噢,拜托!範朱樓是怎麼樣的人難道你會比我更清楚?」楚戀低叫著,雙手抓住她肩頭猛力搖了她好幾下。
「戀,其實我也是……」
「宋絲頤,別跟她羅唆。還有,我勸你離她遠一點,我可不想讓她帶壞你。」範朱樓冷冷插話。
厚!範朱樓居然說她會帶壞絲頤,真是……氣死人!
眼見光火的楚戀就要沖過去揍人,末絲頤連忙架住她,「範朱樓,你先離開好不好?」她請求。
範朱樓哼了聲,冷睨楚戀一眼後才離去。
「絲頤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楚戀氣急敗壞地追問好友。
「戀,你先坐下來喝口水。」宋絲頤將她按入沙發上,再遞了杯開水給她。
「水我一定會喝,不過你現在就得給我一個解釋。」咕嚕咕嚕一口灌下後,楚戀旋即將杯子重重一放,霸道地說。
「好、好,我說我說,其實我跟他在一起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各取所需嘍!」宋絲頤雙肩一聳,一副沒啥大不了的樣子。
「什麼叫各取所需?」楚戀眯起眼。
「意思就是說,他急需要找一個不會愛上他的女人來做他的新娘,而我呢,也急需找一個符合我書中男主角性格的男人來作為我寫書的範本。所以羅,我們正好一拍即合,誰也不吃虧。」
「什麼?你居然在打這種主意!」楚戀不可思議的叫道。
「嗯哼!」宋絲頤點頭承認。
楚戀一拍額頭,大嘆。「喂喂!你又不是生手,干嘛非要去找什麼範本不可,況且,範朱樓是要你嫁他耶,你怎麼能夠說你沒吃虧?」婚姻又不是兒戲,就像她與聶揚澈,不知經歷過多少風波才得以相守。
「戀,我知道你很擔心我,不過我這人向來對感情看得淡,自然也就對婚姻不抱持任何希望,所以,既然他肯讓我留在他身邊研究,那做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又何妨,反正事後再離婚不就得了。」宋絲頤說得雲淡風輕。
「你你你……哼!瞧你說得多無所謂。」正因為楚戀多少了解她的性子,所以她才不曉得該如何勸她改變心意。
「別再談我了,戀,瞧你生氣蓬勃的樣子,想必跟聶大帥哥過得很幸福美滿吧!」宋絲頤擺明不想再談她與範朱樓的事,于是話鋒一轉,轉而取笑她。
楚戀瞅了她老半天,最後嘆了聲,沒再勉強她。
「喂喂,你們才新婚不久,難道他敵對你不好?」
「那怎麼可能!」楚戀馬上揚聲,一掃方才的憂慮,「想當初他為了博得我開心,非但答應我爸把歐亞財團所下的訂單部分交由楚氏來生產。而且,最令我感動的是,在求婚那天,要不是我扶得快,他早就跪下來求我嫁他。所以你說,他哪有對我不好?」她得意極了。
宋絲頤打趣的看著她,「是嗎?」哈!楚戀一向被聶少爺克得死死的,說他會跪下來求婚,她才不信。
末絲頤不給面子的偷笑,教楚戀頓時難堪起來,「喂,你牙齒白呀?笑什麼笑?」
事實上她是夸張了點沒錯,為了訂單的事,她可是苦苦哀求聶大哥好久,僅差沒立下字條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至于求婚那天……呵呵,老實說,差點跪下來的人是她啦!為了盡早月兌離楚家,她說什麼也要聶大哥趕緊將她娶回家。
「戀,我不得不說,你真的走了狗屎運。」宋絲頤笑笑搖頭。
「喂!你什麼意思?」楚戀不太爽她的形容。
「要不是你正好摔了個大跤,隨手抱住一只大腳,又怎麼能夠嫁給一個這麼疼愛你的男人呢?所以我才說你走了狗屎運。」
楚戀努努微噘的小嘴,想笑又想張嘴反駁,最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的她,只能好甜蜜地抿唇輕笑。
鈐——手機鈐聲一響,楚戀隨即火速的掏出手機,其速度之快,讓在一旁的宋絲頤都忍不住哂笑起來。
楚戀白了她一眼,可應答的聲音卻依舊甜美無比。
「怎麼,你老公在催你回家啊?」她結束通話,宋絲頤即曖昧的糗她。
楚戀撇笑,一點兒也不害臊的說︰「欽!這也是沒法度的事,誰教聶大哥太愛我,一時半刻都不想我離開他。」
「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宋絲頤涼涼笑著說。
「絲頤,你別嫌我羅唆,先前我警告你的事你還是再考慮一下,拜!」楚戀匆匆說完便揮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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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大哥的口氣怪怪的哩。
其實剛才那通電話,根本不是楚戀所形容的那樣。
懷帶些微的不安,楚戀輕輕推門而人,就見聶揚澈側坐在酒吧前,手里拿了杯酒,似在啜飲,又似在等人。
「沒讓你等很久吧!不過,我可是有叫計程車司機開快一點喲!」楚戀小心翼翼的走近他。
聶揚澈像在斂眸沉思,沒看向她。
「你不是在喝悶酒吧?」她故意開玩笑。
可惜,他依然沒啥反應。
敝哉,她的親親老公很反常耶!
喝!該不會是「那個」又來了?
楚戀心驚,再也不敢有所耽誤的跳到他面前的吧椅上,急急開口︰「是不是我那個爸又來騷擾你了?」
見他仍是低凝著黃澄澄的酒液,半聲也不吭,楚戀心頭一緊追問︰「咱們老早就說好,要是我爸太過得寸進尺,你就威脅他把楚氏企業整個接收過——」
「你多久沒見範朱樓了?」聶揚澈晃了下酒杯,冷冷的笑。
楚戀嚇了一大跳,沒預料到他一開口就問及範朱樓的事。
老天!他是有千里眼還是順風耳?要不然他怎會曉得她見過範朱樓?
「怎麼,作賊心虛?」他噙笑,終于抬眼盯住她。
被他冷沉沉的眸子一瞪,楚戀微愕,下意識地回道︰「我干嘛作賊心虛?」
「這就要問你了。」略薄的唇辦緩緩勾出諷刺的笑痕。
「問我?你真的很不對勁耶!」楚戀搔搔頭,不解他今天究竟是吃錯什麼藥。
聶揚澈冷笑,陡地面向吧台,仰首豪飲了一大口。
「你能不能把話再講清楚一點?」他形于外的怒氣教楚戀不由得心慌慌。
「在回家的路上,我本來是想順道去接你,不料卻撞見範朱樓從宋絲頤的公寓里走出來。」在當時,他險些失去理智,想直接沖下車賞範朱樓幾拳。
「什麼?那你當時怎麼沒打電話叫我下來?」一時反應不過來的楚戀,竟遺漏了某個關鍵點。
「戀,你確定要跟我打迷糊仗嗎?」聶揚澈旋動吧椅,使勁將她挪到自己結實的雙腿上。
他的身體好熱也好僵!楚戀輕輕偎向他,抬起一雙溢滿不解的閃爍瞳眸,望著他不平靜的俊顏。
奇怪,她究竟是哪里得罪他?
他說她作賊心虛,又說她在跟他打迷糊仗?
大人,冤枉喔!她壓根兒就不曉得他在氣她什麼……喝!他曾經在絲頤的住處見到範朱樓,他不會是誤會她和範朱樓有什麼吧?
「嘖,看樣子你好像懂了。」聶揚澈眯眼,瞪著毫無半點愧疚之意的俏臉,感到濃濃不悅。
「你……你誤會我了啦!」楚戀忍不住噗哧一笑。呵呵呵……搞了老半天,原來他誤會她跟範朱樓在暗地里有來往,所以才會大吃飛醋呀!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聶揚澈臉色十分難看,尤其見她還敢笑得如此開懷,他氣得拉下俊容,二指扣住她的下顎,激切的吻住她。
帶有處罰性質的法式深吻,教楚戀疼得難以啟口。
雖說她自認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不過看在他這麼深愛她的份上,她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先讓他吻個過癮好了。
「說!範朱樓找你做什麼?」聶揚澈攬緊眉,鷹般的利眸狠狠瞪向被他吻得嬌喘吁吁的楚戀。
「你、你別這麼凶嘛!其實他要找的人是……呃,不對、不對,他是跟絲頤一塊回來的,所以他根本就不是去找……哇!你捏痛我了啦!」楚戀想甩月兌他攫住她手腕的大掌。
「哼,知道痛就好。」聶揚澈眸光一閃,微松力道。
「大哥,你真的誤會了,範朱樓其實是跟絲頤在一塊的啦!」怕他再度抓狂,她顧不得痛,趕緊道出始末。
他雙眸倏眯,顯然對她的解釋感到錯愕及意外。
「其實我一開始的反應也和你一樣,覺得難以置信,可任憑我說破嘴,絲頤還是堅持要和範朱樓在一起。」楚戀邊說邊偷覷他的表情,直到他的臉色稍稍恢復自然,她才松了一口氣。不過,她也真的滿衰的,無緣無故挨了一頓冷言冷語外,小嘴還被他給咬破。更可憐的是,她還不敢對他怎樣。
「你可以馬上解釋的。」聶揚澈說得輕描淡寫,彷佛剛才的事全然沒發生。
哪有這種事,知道誤解她後還不向她道歉。
「我哪里曉得你是在氣這檔事。」楚戀悶悶地嘟囔。
「是你反應慢,怪不得我。」
「你、你……」
「怎麼,難道你想回敬我?」他眉眼一挑。
「我……呵、呵!我哪敢呀。」楚戀,你真的很沒用耶,怪不得絲頤會說你被吃得死死的。
「這樣吧,既然我把你的小嘴給咬破了,那我就允許你回報我一記。」他大方地勾起她下巴。
「我才不要!」她漲紅臉叫著。
「你確定?」
拜托!這哪叫報復,她才不會上當。
「聶大哥,我沒這麼笨好嗎?」楚戀嬌嚷,順勢環抱住他,滿是甜蜜的笑臉親昵地磨蹭他溫暖的胸膛。
「嘖,這跟笨不笨有何關系?」聶揚澈微訝的聲音里滿是寵溺。
她嗔笑著,「聶大哥,如果你真要向我陪罪的話……」
「我為何要向你陪罪,若要追根究柢起來,只能算你運氣差。」
「什麼嘛!」楚戀想抬頭抗議,可他的大掌卻早一步地按住她的小腦袋瓜,讓她無法離開他的懷抱。
「戀,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錯過了就不能再怪我。」
楚戀晶亮的眼珠兒骨碌碌一轉,她抿起笑,雙手捧住聶揚澈含笑的臉龐,再將自個兒的小嘴送上去。
算了,不吻白不吻。你們說是嗎?嘻!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