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在燃著。
無情的吞蝕著薄薄的紙,厚厚的稿子。
我蹲在燃燃的火焰與文稿前,熱氣襲來,我卻笑了。
焚稿——是,焚稿。
沒有林黛玉夜焚詩稿的悲哀與雪飛痕焚屋、焚絹的留住永恆的理由。我,只是在逼自己,逼自己做一個決定。
一本又一本,火依舊燃著,而我手邊那原本厚厚的那一大疊齊齊整整的稿件,也只剩下了我手中這一本了。
燃了多少了?那一大片的灰燼呵!
最後的一本了,也就是將要投入火中的第十七本。
燃嗎?留嗎?
我問自己,這是最後一本了,你還舍得嗎?
有些不舍,那為什麼還要燒呢?你已經燒的夠多了——
我又笑了,好吧,算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留念。
那麼——我就必須把它從被燒的命運中轉到另
一個命運的轉輪中——我去投稿——
也許,它真的很抽、很稚、很女敕。
但就當作是一次歷練吧!反正——人生總有許多轉折,看開了也就沒什麼大不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