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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女郎 第八章

「……那個狐狸精,听說昨天推宣部的白馬王子要追求她,還被她拒絕呢!」

「對對對,我在場,我親耳听她說‘不要,你養不起我’!嘿,她也真不給人家面子,起碼白馬王子也是國外留學回來、也是董事的兒子,她連這樣的男人都看不上眼,實在不知道她到底想怎樣了。」「不只推宣部的白馬王子,連會計室的組長都明示過她呢!他們部門的人親口跟我說的。」

「會計室組長不是結婚了嗎?孩子都兩個了。」

「反正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嘛……」

「她倒厲害,到底有沒有男人不被她迷上的?」

一群女人趁著在電梯里時交換八卦,惹得電梯里被擠在角落的惟一男性拼命地握著拳,強忍痛扁這些八卦女王的沖動。

忍忍忍!他別去信那些胡言亂語,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齊立恩握緊拳頭,努力不去听流言。「她喲,真是要不得,連那種年紀一大把的色伯伯她都不介意。」

「她有戀父癖?」

「錯!重點是,現在的年輕人哪個養得起她?能做大老板又有閑時間的,都是色伯伯那型的嘛!」「哦……」電梯里曖昧聲四起。

再說再說……再說他就扯爛她們的嘴!

「唉,听說又有客戶看上她了。瞧,她不就被叫到董事長那兒了?」公關課的人親口證實今天有關司徒綻紅的新流言。「我看她哪……」準備說三道四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怎樣?」大家都等著她的評論,卻見她直著雙眼,看著某一點,順著眼神看去……哎喲!要命咧!她們怎麼沒發現電梯里正有位是八卦人物傳說中的男友?一定是他長得實在太像女人,她們才沒注意到。

鮑關課那位準備發表高見的女職員尷尬地清清喉嚨︰「我看她哪,應該不會做那些事,她才不是那樣的人。齊經理,您說是吧?」她討好地望著正式掛名為「司徒綻紅男友」的英挺男士。

「嘖!」大家同聲譴責她沒膽。

齊立恩惱怒地閉閉眼,她又答應梁董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服務了嗎?難怪她今天推了他們的約會。還好他打算中午來陪她吃便當,听到這些八卦,不然準被她唬弄過去!

他氣呼呼伸長手,按了十六樓的鍵,燈已經亮了,他還用力戳幾下發泄怒氣,電梯里的碎嘴女性們發覺他的怒氣,個個噤若寒蟬。

上到十六樓,秘書已經習慣他的出現了。

「齊先生,請您稍等,董事長正在里頭開會。」

「跟我女朋友開會是吧?」見秘書點頭,他直接推開門︰「梁董,別把我女朋友當交際花好嗎?」

「呃……」梁董尷尬的眼飄向坐在一旁的司徒綻紅求救。

「誰告訴你的?」被抓包的人雖然也同樣尷尬,但誰教準備發標的是她家男人?送個手勢給梁董,他松了口氣,繞過一身殺氣的齊立恩,逃出他的辦公室。

「從我踏進永新,最常听見的就是你的名字!」齊立恩希望自己是從前那個忍耐力超強的人,可是自從遇見她之後,他的道德觀沒了,耐性指數只有零。

司徒綻紅眨眨眼。「我那麼紅哦?」看他跳腳真好笑,尤其是知道他「高齡」三十二之後。

她的裝傻讓齊立恩氣結。「你知道你在公司的外號嗎?」今天就一次把話談開,免得以後還要為這種事吵不停。

「狐狸精啊!我常常听他們這樣叫我的。」她還配合這個外號,側躺在沙發里,送個嬌艷媚眼給他。

她一點都不在意?齊立恩抹了抹臉。「那你知道你公司的人是怎麼說你的嗎?」

「呃,我想想……大概都是說我濫交、到處勾引老男人、利用老男人的狐狸精、拜金女吧?還有沒有新的我就不知道了。」她一臉平靜。

她說她都知道,但沒有承認?「那你不是?」他帶著一絲期待問。

又是這回事。媚眸無奈一翻。「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愛我的。」

齊立恩狐疑地覷著她︰「你這麼有自信?」

「當然。」不然怎麼拐到他?

心情極度爆怒的男人歪歪漂亮的嘴角︰「那你為什麼不辯解?」

「那你為什麼不幫我辯解?」

「你沒腦子嗎?你不否認,我說破嘴都沒用啊。」

「我天生長得一副狐狸精樣,我也沒轍。」沒腦子?好,她就讓他知道沒腦子的女人有多難纏。

準備飆火了,但是……等等!

她剛才等于否認那些傳言了。突然覺得世間一片光明的男人露出傻笑,又怕太明顯,還得裝酷。「那你為什麼要對那些男人那樣……」

她淡笑。「對我來說,男人是全地球上最好利用的東西了,他們也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陪陪他們吃飯,他們給我昂貴的餐點和禮物。」

「不包括上床?」他硬著聲音逼問。

媚眼忿怒眯起,又松開。「你認為這會影響你對我的愛?」他還在懷疑?多疑的蠢男人!

「不,但是我會嫉妒!」或許有男人可以心胸寬大到听而不聞,但是他——齊立恩,偏偏生了對招風耳!

司徒綻紅嘆息,讓自己更窩進沙發里,她沮喪得想哭。「齊先生,你還是傷了我啊……我在你眼里,真的是那麼隨便的人?」

「因為他們說你……」

精致的豐唇忍怒抽了抽。「他們說?那你有沒有听我說?」別生氣、別生氣,別生蠢男人的氣,她喜歡的就是這麼蠢的男人。

「你沒對我說。」她的無所謂讓他生氣,除了名牌之外,她能不能在乎些什麼?例如……他啊……

好好好,她是沒說,她不想說,可以吧?

想慵懶的女人坐起,雙頰嬌紅。「我沒有,這就是我的答案,你信不信,我都不在乎了,反正,我也只是利用你,現在我的目的達到了,你,沒用處了!」管他後果,她不想跟他辯下去了,這個蠢男人怎麼老愛惹她生氣?

「綻紅?」她氣吼吼的話讓齊立恩震驚。他……也是被利用者之一嗎?她只是要簽約?她不是認真的吧?

「再見,齊先生。約已經簽了,公司要我做到的就是讓你簽下合約,我的工作完成了。」她起身,拼命把他往外推,然後甩上門,用力落鎖。

不理他了!她抹著淚水,打死不肯承認她剛才辯輸了——是她自己懶得解釋才讓他備受煎熬。對,是她的錯,可是她才不承認!

「司徒綻紅!」齊立恩掄拳敲門。他們還沒說完耶!

門板依舊緊閉,他對著門怒吼,一轉頭就看見梁董和秘書瞪大眼望著他。面子掛不住,他又重重捶門板一下,可憐的門板上出現龜裂痕跡。

「有什麼了不起!我……不要你了!你的死活與我無關!」吼完,他孩子氣地甩頭就走。

他受夠了她的驕縱和幼稚,他也受夠為女友的傳言急怒交加。他不管了!一個人輕松快活,不用費神呵護、不用期待未來、不用掏心挖肺……

燈光幽暗的酒吧里,出色的男人吸引了在場女客的覬覦眼光,服務生看著不少女客搭訕這位熟客又被趕走,這位心情低落的帥哥坐在這里,惟一的動作是要酒和灌酒。

「喂!」送上重重一拍,高橋落座高腳椅上的同時,酒保立刻遞上他的酒。

心靈受到重創的男人死氣沉沉地望他一眼,接著眉頭一皺。「誰讓你回來的?」

「謝謝你的歡迎。日本沒事,事務都在計劃中,我下面的副理耐操耐用,回來先關心我的好朋友比較重要。」

齊立恩冷哼︰「副理好用?那本公司還要你干嗎?」

「吃薪水啊!」哦喔,小齊心情糟透了喲!「吵架了?」他是听秘書說小齊這幾天心情沮喪,簡直呆若木雞,才自費買機票回來看戲的。

「分手了!」齊立恩眯緊眼,憤恨地低吼。

她夠狠。門一關就不要他了。

他非她不可嗎?又不是全天下只有叫「司徒綻紅」的女人喜歡他,他要女人,輕而易舉,只要他勾勾手,這酒吧里的女人都會願意!好,來吧……

雄心壯志沒兩秒又消氣了。

泵且不提他的道德觀,反正自從認識司徒綻紅開始,他維持了幾年的道德觀就破滅了,只是,誰規定失戀了一定要胡搞瞎搞?他的水準才沒那麼低!

包何況,在場沒一個女人讓他覺得順眼,看來看去,就那個沒有羞恥心的厚臉皮最順眼。

看著老友嘴里念念有辭,高橋咧嘴一笑。「你提的,對不對?」在司徒綻紅開口之前,這家伙肯定早一步先沉不住氣了。

齊立恩哀怨又慚愧瞟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

「我,高橋賢一,料事如神。怎麼回事?說吧!難得我願意听,說吧……」他拍著老友的肩,眼中藏著賊賊算計。

「就是……吵架啦!」哪對情侶不吵架的?只是……他喊分手似乎喊得太早了。

「喔……你惹的禍?」瞧他一臉做錯事的模樣,不用猜也知道。

「算是吧!我只是吃醋嘛!她又要跟那些男人周旋,我不希望她那樣的,我會擔心。她還說她只是利用我而已。」利用利用,他也是可以利用的嗎?她只A他一件洋裝就滿足了?

她滿意,他還不高興咧!他的利用價值這麼低,只值一件洋裝嗎?

喔,那利用的還真不夠徹底哪。「你相信她的話嗎?」

「當然不信了!她對我才不是……」利用而已。暴躁的心平靜了,他委屈地撇撇嘴角。「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提男女關系她就生氣,八成是女權主義者。」

「那你八成就是沒長腦袋的——」

「喂!」猛男伸手隨便一推,生了一張缺德嘴的男人應聲落地。

「我下次一定要坐遠一點……」高橋爬起來,整理衣衫。「喂,說真的,女朋友可以幫你追,戀愛可要自己談……你踢我干嗎?」又來了,幾歲的人了還動手動腳,像他,高級多了,進步到用嘴了。

「你有幫我追女朋友嗎?你根本就只是看熱鬧而已!」粗魯大掌胡亂一拍,壓碎了他面前的玻璃杯,登時血流如注,正準備上前來整理的酒保偏偏是見血即倒,叫聲未絕,已經腳軟倒地。

「好啦好啦!我就是這樣,你生氣啊!可是司徒綻紅還是不會回到你身邊,因為你和她的這里……」高橋指了指腦袋。「都沒改變。誰要先改,就看你嘍!」

提示說到這里,蠢男人能不能吸收,就看他自己了。

「我改了,她就會改嗎?」才怪!齊立恩氣惱抓著紙巾,嘟嘟囔囔擦著血。

「那你打算放棄了?正好,我覺得我還是挺喜歡你的。」高橋對他拋個媚眼。

夭……壽喲!

齊立恩慌亂地跳下椅子,跳離他幾步之遙,高挺的男人繼在高腳椅後面,一臉驚慌。「你你你……別過來,我愛的是綻紅,我對男人沒興趣。」

斑橋笑趴在吧台上。「齊立恩,你真的相信我的話啊?天哪!你真的是一家大集團的接班人嗎?我替我未來的飯碗擔憂。」

齊立恩被笑得漲紅了臉。「你說的話我當然信了,綻紅的話我也……」咦,他剛才說什麼?「高橋賢一,你是說,你不是……」他急得結巴了。

要夠人的男人搖搖頭,對他舉杯。「慶祝一下吧!」

他又被耍了!

「該死的!」悠揚的爵士樂音轉而輕快,酒吧里,又是一片混亂……

「爸,購物中心的工程已經開始進行整地了,其他事務也正在進行中,招商和人員培訓……」

「立恩。」齊毅夫打斷兒子沒感情的報告。最近他一直都擺張如喪考妣的臭臉……咦,他怎麼詛咒自己?

無力的眼望向病床上的老人︰「爸?」

「別以為你和小紅在一起就可以證明什麼。你騙得過老梁,騙不過我,你記得你上次親口說你不喜歡女人的。」

齊立恩差點從椅子上摔下。還在提這件事?

「爸,我和高橋其實真的沒什麼,那次只是太煩了,隨便順著您的話說的,別當真了,我喜歡……女人的。」原本要說喜歡司徒綻紅,他笑自己腦袋不清醒了。

分手了,就別再提那些事了。

可是高橋前兩天說的話又讓他不斷地在想司徒綻紅。是他太直太硬了,沒想到她嗎?或許吧!那麼柔軟的她,哪受得住他這樣一陣亂揮猛轟。

他就是不懂,平常在公事上的冷靜怎麼拿到她身上就是徹底失敗?好像他是精神分裂癥患者,工作時是冰凍的萬年冰山;面對她時,就成了火山孝子。

「真的嗎?那正好,你可得答應我去做一件事。」齊毅夫眼中閃著精光,當他在醫院理療養時,也可以做很多事的。

「干嗎?」老頭子又想打什麼壞主意了?

「給我相親去。」他居然現在才想到這招,果然是腦袋不中用了。

相親?憑他齊大帥哥還得相親?笑話,

「不要!我才三十二歲,等我四十歲還孤家寡人再說。」他揮手,粗率的拒絕,尤其現在還有綻紅沒擺平,他才不要去佔惹其他女人。

他只要司徒綻紅!

問題是……她還是不接他電話啊……正在反省中的男人沮喪地嘆息。

既是父子,那個性也就差不了多少,同樣頑固。「不行,那時候不知道我是不是早躺進我的墓園里了。我不管你到底喜歡女人還是男人還是陰陽人,反正你一定要給我傳宗接代!」

噢,老頭子要的只有這個?他又是被「利用」的?「早知道在國外就先播個種,現在你早做爺爺,也沒空逼我了。」齊立恩沒好氣地嘀咕。

「你說什麼?」老人家耳朵不是那麼靈光。

「沒有。」他愈來愈無法保持尊敬了。他是失戀的傷心漢耶,誰還有心情安撫這個老頭子。

「反正,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下個星期天,去跟人家見個面,韓家千金很喜歡你呢!」

喜歡他?問題是……「爸,您有沒有想到,如果我真的是同志,把人家娶回家當生產工具,那太殘忍了吧?」

「反正生孩子重要,之後你們想怎樣,隨便你們。」

「爸!」他的指關節壓得喀喀作響,很想把這個霸道又不負責的老頭子掐死,或是把他拋下樓。

「我的秘書會把時間地點告訴你。」齊毅夫就睡覺位置,閉上眼不理他了。

哇哩咧……

「爸爸,我先走了。」再不走,他可能會謀殺行將就木的死老頭!

一開門,被齊毅夫瞪得只得退出門外的高橋露出閃亮的笑臉面對他。顯然他在外頭听見一切了。

「你敢多說一句,我就扁死你。」撂下狠話,他頭也不回走開了。

相親?好,去就去,誰規定相了親就得結婚?他就不信除了司徒綻紅,他還會看上哪個女人!

好吧,她承認她現在的舉動很幼稚、很可笑。

司徒綻紅支著下巴,無力看著坐在她對面的男人高談闊論,她強忍住打呵欠的不禮貌舉動,但是這位仁兄的自吹自擂實在讓她……呵……忍不住了。

男人停止吹捧自己,終于發現到女伴的安靜。

「司徒小姐,你累了嗎?」

「是有點累了。」她投個虛偽笑容給他。

「那趕緊把晚餐吃了,我帶你去休息。」男人以為得到暗示,雙眼一亮。

秀眉猛地彈高。嘩!這也太直接了吧?

「我不餓。」她起身,對梁董所說的貴客微笑。「對不起,我想‘回家休息’。你慢用。」說完,她頭也不回離開了。

避他貴客不貴客,她今天沒心情和有所圖的男人兜圈子。

跨出餐廳,她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一陣涼風迎面吹來,她攏緊薄外套,感覺空氣里有點涼意。秋天了。

原本她已經堅決地告訴梁董,她再也不在外頭幫公司顧客人了,原本和齊立恩吵架那回就說好是最後一回了,可是她自暴自棄,食言了,拼命地接待永新的客人,做無謂的報復,和無言的賭氣。

鮑司電話,他打了;家里電話,也打了;手機,他當然也打了,她那時氣還沒消,當然不想接了,等她稍稍熄火,才等著他的電話,他夠狠,鈴聲一聲都沒響過!

沒耐心的男人,女孩子鬧脾氣時,就要耐心哄勸啊!他怎麼一點都不懂?

還是……

他說,他不要她了,說她的死活與他無關……

怎麼可以這樣就不要她?她才剛開始覺得他很好用呢!可以解無聊、可以當娛樂,還可以當男朋友……

他一定不知道,他是她第一個男朋友耶!他以為她水性楊花、他以為她拜金,還有好多好多的罪狀。

他不懂,她已經習慣不解釋了,也就沒想到對他說嘛!真討厭,一點默契都沒有。他要問,不會用比較正常的方式問嗎?他怎麼說的?沒腦子?她要沒腦子,怎麼把一群男人耍得團團轉?還以為她跟男人上床!問題是,她又沒爬過人家的床,毫無技巧的她,八成會讓男人胃口全消……

她說話是毒了點,可是,誰教他要惹她生氣?

他、活、該!

腳下踢到一顆杵在路中間的小石子,細跟高跟鞋抓不住重心,她以極度不雅之姿,呈大字型尖叫著撲倒。

噢,衰……痛得頭昏眼花,岔了氣。

司徒綻紅低咒著撐起上身,正慶幸著此處無人,後頭就傳來腳步聲了。果然衰!

「你沒事吧?」聲音里的笑聲太明顯了。

「我沒……」她屏息,確定感覺到臀上的手,!她氣呼呼地抬腳往膀間踹去!

「哎喲……」趴在地上哀號,熟悉的聲音讓司徒綻紅驚呼︰「你是那個日本鬼子!」

「對,就是我!你好,踢得真準!」高橋努力地直起身,鐵青的臉上居然還撐出了笑容。「還好我家不止一個男孩,沒有絕後之余。」

「如果你家的血統就是如此,還是絕的好。」她毫無情感地詛咒他。

「放心,我肯定我是變種。」痛感消退,他的笑容更自然了。

司徒綻紅覷著他,因為他和齊立恩的關系,她覺得有點尷尬。「這麼巧?」

「是啊,真巧,我從餐廳外頭就遇見你了,跟你打招呼,你都不理我,心情不好?」他明知故問。

白目男人!「跟著我干嗎?」對他就是沒有好臉色。

「我問你,真的跟我家小齊分手了?」他再度明知故問。

「他喊得那麼大聲,我還能怎樣?」反正先喊先贏,他贏了,搶在她之前先喊了。沒良心的男人,那時候她還沒想不要他呢!他倒是先甩了她。

「他有打電話給你耶!」至于他家小齊現在的慘狀他就不想贅言了,這個女人大概也擠不出一滴同情之淚。

司徒綻紅揚高下巴。「我有心情接的時候,他不打了。」

喔,兩個人都孩子氣,當然吵不完了。「有他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他是死了,還是進醫院了?」媚眼掃他一眼,又繼續維持高傲的角度。

「都沒有。不過……嘿嘿嘿……」高橋的臉再度重現。做人哪,就不能太正經,臉皮厚點、耍耍白痴,人生會比較快樂喲!

「無聊。」到底怎樣啦!

「好啦!他這個星期天要去相親,听說是某家上市公司的千金,听說很美很溫柔,不輸你喲!」

縴瘦身子一緊。「听說听說,都不準啦!」相親?那她算什麼?「那他呢?」真的不甩她了嗎?

斑橋嘆了口氣。「父命難違,當然是要去嘍!可是他也說了,想看看能不能用其他女人忘了你……」

司徒綻紅氣紅嬌顏,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他想拿其他女人來掩蓋她?不可能,沒人比得過她。他應該只喜歡她啊,她以為應該是這樣的……

斑橋看見她的反應,滿意地點點頭。「要不要我好心點告訴你在哪!」

「嗯。」她點頭,繼續高揚下巴,以免淚水滴出來,被這個男人取笑。

「說‘請’。」

「請……你告訴我……」卑鄙無恥的家伙,總有一天要整回來!

這回高橋放過她了。他可不想被這對戀人聯手暗殺。

等得到信息後,她又冒出疑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家餐廳?」

斑橋微笑。「這簡單,到永新去收點風聲,馬上就可以知道你最近的消息。」聰明人做聰明事,愚蠢的人永遠悶著頭繞圈子。

「我的同事真愛我,是吧?」司徒綻紅忍不住苦笑。

斑橋斂起笑容,認真望著她。「小齊也愛你,而且是真的愛你。」說好女朋友可以幫忙追,戀愛可要自己談的,結果,他還是多事了。

斑橋溫柔的告知讓她的淚水再也收不過,滴滴墜落。

「我知道。」

這是她挽回錯誤的機會嗎?她可不能放過了。她想他,後悔自己的孩子氣,所以這回她得成熟點,別再把惟一讓她滿意的男人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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