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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私密演出 第七章

數日之後。整座豪宅依然平靜,只是台面下的動作,卻早已如火如茶地進行著。

「方少,張芳蘭昨晚上了台北,說是探訪朋友,但實際上卻是安排招待公司的董事,我想她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程金前來報備。

「我知道。」

「方少知道?」

「不想被判出局,只有隨時掌握狀況。」澤優勾唇,笑容無比冷洌,「由她去吧!不管過程如何,最後留下來的纔是贏家,這是游戲的規則。」

游戲?百億資產耶!程金被這等誑語嚇愣了。終于見識到什麼叫「深藏不露」,他不得不佩服這男人在運籌帷幄之間,所流露出來那股從容卻懾人的氣勢。

程金相信這一句「我知道」,絕對代表著一番縝密部署的結果。

「看來,方少早就想奸應對的辦法了!」

「何必這麼麻煩?與其等對方出手再來拆招,不如讓對方來配合我出的招。」迎著程金的訝色,澤優轉為肅穆地說︰「時機已經差不多了,你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就北上。」

「是的。」大聲應允的程金,全身血液都在燃燒。

「由子那邊怎麼樣了?」澤優問。

「呃,她……還好。」

還好?澤優審視著程金不自在的表情,「那你跟她呢?也還好?」

「不。」程金繃著一張臉,「很不好。」

「喔?需要幫忙嗎?」

「你已經幫過了。」刻意轉移話題的程金,問︰「我們北上,那王薏卿呢?」

這問題果然引起了澤優注意,他陷入沈思,似在考慮什麼。

「是讓她待在這兒,還是放她走?」程金又問。

「帶她一起去!」

「早知道你會這樣說。」程金挑眉,詭異的問︰「她這兩天有沒有對你……」

「對我怎麼樣?」

咧嘴,程金笑得好神秘︰「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什麼意思?」

「不要問我,反正方少一直都很能掌握狀況的啊!」撂下話,程金一溜煙跑掉了。

澤優忍不住皺眉。會有他無法掌握的狀況嗎?

是夜。他發現「狀況」真的來了——

「晚安。」就寢前,澤優一如往常的對著薏卿道晚安,然而這一次卻沒有得到她的響應。

薏卿只是盯著他,表情看起來有點緊張。她邁開步伐,但,不是往活動牆的那邊。

「你……」她想干什麼?澤優躺在床上,看著她往自己走了過來……

慧卿沒有回答他,倚著床沿而立,然後掀開他身上的棉被,視線集中在他的下半身……

澤優一驚。她該不會做出什麼讓人崩潰的瘋狂行徑吧?

「我想你還是回——」話未畢,一陣強烈的震撼襲來。

她的指頭居然往他的月復股溝壓去!而緊隨著他一記悶哼而來的,是她驚喜的低嚷——

「動了!真的動了!你的腳剛纔彈起來了欽!」

他當然知道,而且也知道彈起來的,絕對不只是腳而已。這該死的蠢丫頭!難道她不知道某些敏感地帶,是不能輕易踫觸的嗎?

「太好了!這就表示你這只腳還是有感覺的!」

他當然有感覺,否則現在也不會這麼……難受。

「其實我……」他蠕著唇辦,想說的話硬生生吞下,口氣轉為無奈︰「你實在不用把我的狀況想得那麼糟。」

「不是的,我沒有那樣子想,相反的,我覺得你的情況一點也不糟,只要努力一點,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夠站起來!」

澤優咽著口水,艱澀開口︰「剛纔……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

薏卿用力點點頭,認真說︰「幫你按摩啊!本來我還不太相信娜娜教的這些,可是沒想到這種按摩穴道的療法,效果這麼好!」

澤優皺眉,問︰「娜娜是誰?」

「程金介紹的朋友。」

「程金的朋友?」他怎麼從來沒听過?「干什麼的?」

「听說好像是開了一家叫什麼佳人的店。」

佳人?鄰鎮那家「紅粉佳人」理容院!?

「就是程金帶來跟你見面的那個女人?」

「是啊,你也看見啦?很年輕喔!你一定看不出她學過氣功吧?而且最難得的是,她好熱心,一直重復示範,直到我學會。」

她的話讓他意識到什麼,直盯著她望,問道︰「你確定……你真的都『學會』了?』

「是很難學……」想到娜娜指點的穴位所在,讓人實在害臊,可是,為了幫助他復原,她只有硬著頭皮一試。

而現在,效果可說是立竿見影,顧不得羞恥心,薏卿決定豁出去了!

「再試試!」話說著,她的小手已經再度伸過來。

「試什麼?」他—把抓住她的手。

「放心,一下子就好。」抽離他的掌握,薏卿安慰道︰「不會痛的。」

不,他明明疼得緊。而且確定的是,照這情況看來,被她小手揉按的鼠鼷部,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好起來的!

「不用……」

「,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說要配合我的!」

問題是,他的身體不肯配合。澤優強忍著所有反射性的哆嗦,但,他就是無法管制身體某部位。

「住手……夠了!」

「不夠啦!听說每天至少要按摩十分鐘,這樣纔能打通血脈。」她不認同的猛搖頭。

澤優感覺血脈不只打通了,還隨時可能爆裂!

「欽,你不要亂動啦!」薏卿的聲音戛然而止。

隨著他的側轉,讓薏卿原置旁側按摩的小手,在他的褲襠間硬生生的「卡住」了。

時間彷佛靜止,四周陷入一種詭異的岑寂。

她……踫到什麼了?薏卿瞪著自己手掌下面的隆起,腦門倏地一轟。小手還來不及抽回,一股強勁拉力卻已經襲來,一聲驚呼後,薏卿整個人往床邊跌落。

澤優手臂一收,讓她倒臥在自己懷里。

立即,他身上獨特的氣息和堅實溫暖的懷抱,迷亂了她的所有感官。一陣昏眩襲來,薏卿驚悸抬頭的動作,刷過他近在咫尺的臉。

擦槍走火的兩張嘴唇,定在原點。

薏卿根本不敢開口,她怕唇瓣一個蠕動,就會越界;然而,隨著心律的失調,隨時可能窒息的她,不得不張嘴,在封堵的唇線間乞討些許氧氣。

她微張的潑潑紅唇,綻送著女性芬芳,誘人采擷;她曼妙曲線在他懷里,勾引出他捕捉的渴望……

「你這個傻瓜。」澤優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她的唇瓣。

他的輕柔撫觸,讓她的身體悄悄起了變化,她忍不住微微顫栗。

「我們……專心一點好嗎?」

「我恐怕辦不到。」

他高挺的鼻尖在她臉上摩蹭,冰涼的觸點夾雜著他溫熱的呼息,注入她細女敕的頰肌……倏地,一道更強烈的暈眩感襲來。

他的嘴唇貼上了她的。

「嗯……」薏卿一驚,嘴巴反射性的閉上,但,某些陌生的感覺卻已被他開啟。

他的唇一如她想象中般柔軟「可口」,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莫名的感覺不斷在她體內爬升,盡避她耗盡所有的自制力,卻仍無法控制。所有的渴望匯聚成一股熱浪,隨著他每個動作而翻騰。

滲入骨子里頭的一陣酥麻,讓她不禁顫抖。

「卿卿……」離開她腫脹的紅唇,他沈聲的呼喚,聲音中帶著某種悸人的渴求。

老天!澤優抑忍的眉峰抖顫著,感覺全身的血液在體內沸騰,尋求釋放的男性早已在怒吼。

他感覺自己快要失控了!無可抑壓的,已成熊熊火焰,正一發不可收拾的往她身上波及……

驀地,他探臂將她舉起,他讓她跨坐在自己腰間。

「啊!」薏卿驚喘低呼。

看出她驚駭想抽身的動作,澤優伸手一按,讓她回到原位。

「噓。」他將她拉向自己,捧著她燒紅的臉蛋,依然性感的沙啞嗓音透著邪惡︰「是你自己說要幫我治療的。」

「可是……我想……我弄錯了……」這明明不在她的療程之內啊!

「那……就將錯就錯吧!」

這種事也能將錯就錯!?薏卿忙著想掙扎,可是只片刻,來自兩腿間的警訊讓她駭然瞪眼。

「你好可怕!」她不敢動了!

澤優露出了解的輕笑,使壞的面容卻依然叫人心醉。「哪里可怕?」

他溫柔地撥開她凌亂的發絲,捧住她的臉親吻,手也跟著往下栘。

他不是行動不便嗎?為什麼動作這麼靈活?薏卿無法運作的神志已呈混沌,她雖覺疑惑,卻無法去細想其它。

「卿卿,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可是你……你忽然間這樣……我實在……」一切來得太突然啊!

瞧著她困惑的迷糊樣,更多的憐愛在澤優胸臆間涌現。對他這種隨時必須活在算計中的人來說,她的純真,早成了一種無法抗拒的饗宴。

他輕擰她的鼻尖,動作親昵得讓人窩心,然後抵著她的額,貼著她的唇,發出沙啞性感的低笑。

「這個結果明明是你自己造成的!」

他玩笑口吻的話,卻讓薏卿愣住了。她造成的?她做了什麼?

薏卿倏地記起了那張符!耙情是那張符發揮作用了?薏卿的心情開始好矛盾!

雖說自己害怕局勢的不可收拾,但是,一想到他對自己的種種親昵,只因遭到另種外力所控制……這個念頭讓慧卿神情瞬間轉沈。

喘口氣,她說︰「暫停……好嗎?」

「暫停?」澤優下顎一縮。

「讓我……拿個東西。」

「?」

「不是!」薏卿倏地搖頭,漲紅了臉,「是我放在你枕下面的……」她采手,取出那張符。

「這是什麼?」

她沒有直接回答,目光在他臉上閃爍,「你現在的感覺是不是跟剛纔不太一樣了?」

澤優皺著眉頭,「這是干什麼的?怎麼會出現在我枕頭底下?」

「這張是……男女和合符。」她的頭垂得更低了。

「男女和合符?」

「就是可以讓男人跟女人相愛……想不到還真的有效。」

她悶悶的嘟嘴,抬頭望見他的詭笑,連忙說︰「那是我媽叫我放的,不是我的意思。」

「你以為我剛纔是因為這張符纔對你……」

「不要說了!餅去就算了!」但心頭卻有股澀意揮卻不去。

「算了?」他的笑容不懷好意︰「至少也得問問我的意思。」

啊?她抬頭,望見他眸底難懂的笑意。

他再度撲向她,開口︰「設計別人也要有始有終。」

「我……沒有那個意思……」

「可是,我希望你有。」

薏卿微訝的抬起目光。

他捧著她的臉,輕啄著她的唇,凝眸深處的專注讓人動容,「是你讓我情不自禁,這跟什麼符都沒關系,懂嗎?傻瓜!」

薏卿的心口怦怦直跳,「方……」

「你叫我什麼?王小姐?」

薏卿被逗笑了,舌忝著唇瓣,她靦腆的輕聲說︰「那你要我叫你什麼?」

「你想叫我什麼?」

他的溫柔煽動著她,迎著他叫人痴迷的黑眸,心神蕩漾的薏卿,所有隱藏的情愫盡釋喉問︰「澤優……」

澤優注視她嬌羞的模樣,眼眸為之波動。撥開她凌亂的秀發,他再度攫住她的嘴……

驀地,啪啪啪……一串聲響突兀地傳來,「表演得很精采嘛!」一道女聲傳出,瞬間凍結床上的纏綿身軀。

薏卿慌張地拉攏敞開的睡袍,視線越過澤優之後,心髒差點停擺。

是岩尾由子!

薏卿認得那張臉。雖然跟上次比起來,眼前這張臉扭曲的程度,比鬼還可怕幾分。

她想干什麼?下一秒,一抹光芒乍現,震碎了薏卿多余的揣測。

由子手里亮出一把匕首,發出駭人的光芒,一步步的往床邊逼近——

「方澤優你該死!」

由子要殺他?一股寒意往薏卿頭頂竄去,她尖叫一聲,翻身而上。在大腦還來不及運作之前,有了最直接、也是最最愚蠢的反應——

她攤開兩臂,迎面擋住由子。

房間出現了片刻詭異的安靜。

手持利刃的由子,停下腳步,帶著迷惑的眼神打量著薏卿。半晌,她月眉一橫,「你想干什麼?」

「我……」她在干什麼?那刀子看起來很利耶!薏卿忍不住顫抖著。

「要命的就給我靠邊閃!」由子揮了揮手里的刀子。

薏卿當然要命,她也知道自己是該閃得遠遠,可是想到這一閃開的後果……「你……請你你不要傷害他……」

「如果我偏要呢?」

「那……那……」薏卿咽著口水,眼珠子溜轉,然後抓起枕頭,「我不會讓你這樣做的。」

「喔?那你是想跟我打嘍?」由子睨了眼她手里的枕頭,皺起眉。

打?是指打架嗎?薏卿茫然的搖搖頭,「我……我沒有打過架。」

「沒有?」由子抬高音階。

「從來沒有。」薏卿吸口氣。

由子愣了愣,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

沒打過架很好笑嗎?薏卿跟著皺眉。

由子笑畢,冷哼︰「就憑你這只軟腳蝦也想跟我打?不過……」頓了頓,審視薏卿的目光,多了幾分贊許,「不過我欣賞你的勇氣,也難怪他說對你一見鍾情。」

有嗎?他這麼說了?說他對她是一見鍾情?薏卿心中難抑竊喜……不料,由子接下來的話卻潑了她冷水。

「你不用高興太早,我現在就要讓他誰也愛不了!」由子開始對著薏卿身後的男人撂話——

「喂!我說方家大少爺,你真的打算讓這個笨女人來幫你擋刀子嗎?你還算不算是個男人啊?」

始終沉默的澤優,斂容注視著一切,此刻,那微瞇的黑眸,卻綻放著奇異的光芒。

他當然不是想躲在女人的身後,不過就是對一種叫作「感動」的心情過度耽迷。

薏卿瘋狂不智的舉止,撼動澤優的心弦,凝著她那明顯打顫的肩頭,他的每個神經都跟著債張。

一個攤臂,澤優將他的「笨女人」一把攬過身畔挨坐,回應她驚愕的,是堅定無比的柔情。

「由子說你笨是對的。不論發生什麼事,都應該是我保護你纔對。」

「可是你的傷勢還沒好啊!我怎麼眼睜睜的看著你被……被……」想到可能發生的事,薏卿一急,眼眶紅了。

「卿卿……」她快急哭的表情,讓他的心跟著糾結。「別怕,有我在。」

一旁的岩尾由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少惡心了好嗎?要不是我對你這個大少爺已經沒興趣了,現在我一定直接一刀捅死你們。」

薏卿這纔意識到什麼,「原來你對他……」

由子毫不含糊,馬上揚聲響應道︰「不要那樣子看我,那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哼,別人用過的我纔沒興趣呢!」

「用過」這個字眼,讓薏卿從耳根一路燙紅。「那……你為什麼要殺他?」

這一問,由子馬上又情緒大作。

「你問他啊!看他做了什麼?就算他不喜歡我,也不能叫人來我!」迎著四只睜大的眼楮,由子表情一僵,沒好氣的吼著︰「差一點啦!我的清白差一點就毀在那個混蛋手里!」

他找人……薏卿快速掉頭,接收了澤優否認的目光。

「別听她胡說。」澤優皺眉。

「我胡說?」由子的嗓子頓時拔尖︰「方澤優,你敢說什麼非常手段不是你說的嗎?」

呃?薏卿的頭再度轉了方向,期待他的再度否認……可是,她看見的居然是他的點頭!

「你……你怎麼……」一連串的疾問在薏卿舌尖打轉。

澤優只是皺皺眉頭,一副不甚滿意的表情,「現在我知道這個混蛋是誰了,沒想到他的表現這麼糟,真是功虧一簣!」

寶虧一簣?薏卿還反應不過來,由子已經再度抓狂。

「方澤優,你找死!」由子躍身上前,手里的匕首朝他刺落——

薏卿還來不及尖叫,但見床上的他手臂像裝了彈簧似的彈出,快速精準的一個反扣——由子握住匕首的那只手,已落人澤優的箝制。

「你太放肆了!」他生氣了。

「那你想怎麼樣?我就是——啊!」由子話未落,馬上傳來申吟,那把匕首也從掌中松月兌。

早已傻眼的薏卿,一顆心震顫得厲害。她該怎麼辦?勸架嗎?還是幫忙打?

雖然薏卿不願意澤優受傷,也願意傾力保護他,可是……這會兒,到底誰纔是該被保護的弱者?

「你們放手,不要這樣……」誰來幫幫忙!

「住手!」一道聲音響起。

薏卿仰頭一望,恍見救星一般,嚷道︰「程金,你來得正好!快幫忙啊!」

由子乍見程金出現,臉色微略閃爍後,所有火力開始往程金身上集中。「你這混蛋!還敢出現!?」

混蛋?薏卿愣了愣。程金是那個……強暴由子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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