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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結婚 第二章

因為已經達成協議,只到法院公證及登記就可以了,所以筱竹只是帶著簡單的行李「嫁」進雷家。

爺爺本來還因此不太高興,最後是雷曉嵐以要求排場就取消婚約為由,才讓爺爺不再堅持,而她也跟著松了一口氣。她也覺得低調一點會比較好,這樣以後的生活會平靜些。

雷曉嵐肯答應和江筱竹結婚,雷武雄已經很高興了,也就不在禮節上多作堅持,幸好筱竹和院長並不是那麼在意排場,所以才能順利公證結婚。

而且當初為了說服院長相信兩人是真心相愛的,也為了讓他們的交往合理化,從未離開育幼院的筱竹謊稱是因為雷爺爺的安排,瞞著院長和雷曉嵐通信、通電話很久了,彼此情投意合才決定結婚的;然後還動用了不少的「臨時演員」,並說了不少的謊話,總算是讓院長同意這門婚事。

☆☆☆

在公證結婚之後,江筱竹開始在台北找工作,但她沒有想到工作會這麼難找,對方往往一听到她只有高中畢業的學歷,就直接拒絕她,頂多只有一些保險業務或是專櫃小姐的服務業會通知她上班。

由于她並不想從事服務業,所以結婚一年半以來,她就一直在找工作中。

雖然偶爾她也會回育幼院去看看大家,但也不敢太常回去,怕院長會起疑。

所以她也時常利用賦閑的這段時間去老宅看雷爺爺,陪他聊聊天,漸漸的也就和爺爺越來越熟悉,爺爺更因此越來越喜歡她,直慶幸選對了人。

尤其在爺爺知道她的廚藝一級棒之後,更是三天兩頭要她回山上去陪他,「順便」煮兩樣拿手菜給他打打牙祭。

這天一如往常般,江筱竹在吃飽飯後陪著爺爺在庭院散步。

「丫頭,還習慣吧!看你好像悶悶不樂的樣子,是不是曉嵐那小子惹你不高興?」雷武雄當然了解自己的孫子,也知道他只是為了安撫他才答應娶筱竹的,所以他並不敢奢望他們能夠相處得多好。

「沒有啊,他很好啊!」拜,自從結婚之後,他們根本就很少踫到面,即使在家里見了面,也只是互相點個頭而已,能產生什麼摩擦?

「那你是怎麼了?」

貝著爺爺的手臂,筱竹緩緩地說︰「唉,爺爺,工作真的好難找喔!除了服務業以外,竟然沒有一家公司肯用我;不是說我的學歷不夠,就是說我沒有工作經驗……」

「嘎?你想工作?為什麼?曉嵐沒給你生活費嗎?」這令雷武雄感到相當好奇,就算兩人再怎麼不對盤,曉嵐也絕不可能會讓自己的老婆「必須」要到外面工作。

「有啊!而且還給很多呢!只是我想自己出去工作看看,體驗一下上班的生活。」扣除平常買菜,買日用品的花費後,她把剩余的錢全都存到銀行去了,否則每個月拿他那麼多錢,她總是覺得不太踏實。

「這樣啊!嗯……那爺爺幫你好不好?」看她這麼苦惱的樣子,雷武雄突然心生一計。

既然曉嵐那小子是個超級工作狂,不用問也猜得到兩人見面的時間少得可憐,正好筱竹也想找工作,干脆讓他們有機會天天見面,竟不是更好?

「幫我?不用啦,我再自己找找看就行了,你不用替我煩惱啦!」筱竹趕緊拒絕,擔心會造成爺爺的困擾。

雷武雄故意板起臉說︰「怎麼,你是嫌爺爺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是嗎?」

「怎麼會?你耳聰目明,身體好得很,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

雷武雄放軟語氣說︰「丫頭,雖然我希望你最好能天天像現在這樣陪我,但是既然你希望到外面工作看看,我當然也會盡全力支持你;不過,你可是我的寶貝孫媳婦,我不放心你隨便找個工作,萬一被騙了怎麼辦?現在人心險惡,什麼騙術都有。再說,爺爺雖然退休了,可是人面還是很廣的,幫你介紹一份工作根本難不倒我,就讓爺爺幫你好不好?」

「嗯……好吧,可是不可以強迫人家安排太好的工作給我喔!我只想在基層工作就好了。」她已經花了太長的時間在找工作上,也顧不得走後門、靠關系是她最唾棄的行為,現在就算只有煙囪,她恐怕也會連夜爬進去的。

「放心吧!爺爺不是那種人,當然是先安排你進去再說,至于將來要如何發展或是升遷,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筱竹還是不太放心地問︰「當然當然,可是這樣真的不會造成對方的困擾嗎?」萬一人家根本不缺人,那可怎麼辦?

「不會不會,再怎麼說也是一家大公司,更何況他們的總裁也是要叫我一聲爺爺的,一定會給我面子的啦!你別擔心了,明天我就打電話過去,好不好?」雷武雄拍拍她的手背安撫她。

雖然他已經退休了,但在「雷氏」說話還是很有份量的,幫她安插個工作,不是太大的問題。

「好吧!謝謝爺爺,我一定會努力的!」筱竹高興地說。

「但是,還是要記得常常上來看我喔!我可是愛死你這丫頭的手藝了。」雷武雄只要想到她精湛的手藝,就無法控制地想流口水。

「知道了,走吧!我們進去吧。」筱竹開心地勾著爺爺手臂往主屋走去。

☆☆☆

爺爺的行動力果然超強,回家後隔沒兩天,筱竹就接到雷氏集團的通知,請她下個星期一到公司報到。

現在,她就站在雷氏集團新穎先進的總部大樓前面,一臉呆滯的自言自語。「瞧,爺爺給我找了什麼工作,在這樣的大公司工作,我行嗎?」

當她接到雷氏集團的通知時,一度懷疑這是爺爺的公司,還特別打了通電話給爺爺,詢問他為什麼公司的名稱會叫雷氏。

誰知爺爺在電話那頭拚命地干笑,不但說這里只是一個親戚的公司,而且還理直氣壯地告訴她,如果真的是他的公司,他絕對不會只讓她做個小業務助理了。

她這麼一想也覺得爺爺說的對,以爺爺目前疼愛她的程度,如果真是他的公司,他肯定不會只讓她當個小小的業助,搞不好還會讓她做特助也說不定。

原本她還懷疑這里可能會是雷曉嵐的公司,不過這個念頭馬上就被她推翻了;雷氏集團那麼龐大,他們的老板怎麼可能只住在一間三房的小鮑寓?還是爺爺比較像。

最後,在爺爺不斷的干笑聲與解釋中,她還是相信了爺爺的話,然後準時過來報到。

站在外頭瞪視了一會兒後,她認命地提起步伐,打算進去報到。再怎麼說,這是爺爺介紹的工作,她絕對不能搞砸,丟了爺爺的臉;如果連報到都不敢去,爺爺一定會很難過的。

透過大廳櫃台總機小姐的指點,筱竹搭乘媲美五星級飯店的豪華電梯,來到十樓找人資部趙經理報到。

趙耀東看到她之後,臉上並無太大表情,心中逕自琢磨著──原來老董事長介紹的就是她呀!一個只有高中畢業的小女生,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實在不像是什麼重量級的人物。

只是小小一個業務助理,讓他親自帶她去報到,還真是有點侮辱他經理的頭餃。

「走吧!我帶你去業務部。」趙耀東表情嚴肅地說。

「喔,好,麻煩你了。」這個趙經理看起來好可怕,好像她欠他幾百萬一樣,擺個臭臉給她看,讓她緊張到幾乎可以听到自己強烈快速的心跳聲了。

來到業務部,因為剛上班的關系,所以業務部所有的人員全部都還在辦公室,趙耀東簡略地介紹過她之後,就把她留在業務部,自己回辦公室去了。

一個看起來像業務的男人大聲嚷嚷著。「喲,公司終于良心發現了,肯派賞心悅目的年輕女孩來提升我們工作的戰斗力。」

周姊氣呼呼地瞪著他。「喂,葉德全,你什麼意思?」她這個部門助理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可是目前全部門的文書業務幾乎都靠她一手包辦。

「我說的是實話啊!你看人家看起來多麼乖巧懂事的樣子,真是為我們業務部注入一股清流吶!」葉德全還故意夸張地深呼吸。

「你少在那邊耍嘴皮了。你別理他,他就是這副德性,也不想想自己已經三十好幾了,還像個小毛頭一樣,真受不了!對了,你先自我介紹一下吧!」周姊拉著筱竹的手,走到辦公室中間。

「喔,大家好,我叫江筱竹,今天第一天上班,趙經理說我是來這邊做業務助理的,請大家多多指教。」說完還認真地鞠了個躬。

「就這樣?你幾歲了?有沒有男朋友?有沒有姊姊或妹妹?」以做業務多年的識人經驗,葉德全一看就知道她頂多二十出頭,而且還是個未受污染的小百合。

「喔,我二十二歲,沒有男朋友,但是有老公,應該算有很多兄弟姊妹吧!因為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簡單交代完自己,頓時哀嚎聲遍起。

「你結婚了?!」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看錯呢?你是如此的……」葉德全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姊打斷了。

「如此的怎樣?你這個大,還不快把你的口水擦一擦,滾回位置去!來,筱竹,這幾天你先跟著我,我把一些工作重點告訴你。」周姊熱心地拉著筱竹說。

「好,謝謝!」

☆☆☆

上班將近一個月了,筱竹對于工作上的一些程序與流程已逐漸變得熟悉,所以今天也是由她獨自一人送件到總裁室去,雖然她真的很不喜歡到總裁秘書室,但,這是工作!

筱竹忍著全身幾欲站起的雞皮疙瘩,迅速地說︰「羅秘書,這個是要給總裁的機密文件,請您簽收。」

這里每個人的態度都是又冰又冷的,讓她每次來這邊都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除非必要,否則她絕對不想在這邊逗留。

「好,你放著吧!」羅雨衫忙著處理手邊的工作,沒打算馬上簽收。

「可、可不可以麻煩您先簽收,我還要送一些文件到其他部門。」筱竹實在不太想在這個冰窖多待一分鐘。

「這麼急啊,你沒看到羅姊正在忙嗎?等一下會怎樣?你以為你現在是在跟誰說話?」秘書助理小邱這麼一嗆聲,立刻引來秘書室其他人的眼光。

挾著總裁秘書室的光環,她們個個可都是趾高氣昂的,說起話來也總是毫不客氣,以至于多數員工對于要上來總裁室,都患有恐懼癥。

筱竹也曾經吃了好幾次悶虧,對于她們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也算是有點習慣了。

唉,這些秘書真是沒一個善良的,也不知道她們到底在躓什麼。

「我想簽個名應該不需要花羅秘書很多時間,所以,可不可以麻煩您先簽收?」她裝作沒听到小邱的叫囂,一逕對著羅雨衫說道。

「小姐,我們還得確認你送來的文件對不對耶!」小邱又插話。

看羅雨衫還是沒反應,筱竹也火大了。在育幼院的時候,哪個小朋友敢這樣撒野?早被她教訓的開花了。

可惜她忘了這兒不是育幼院,也忘了她面對的可是高高在上的羅大秘書及她訓練精良的馬屁部隊。

筱竹揚高分貝一口氣說道︰「確認?你沒讀員工手冊嗎?既然是機密文件,就表示除了總裁許可以外,任何人都不能翻閱,你要檢查什麼?機密文件袋有沒有破損,還是機密兩個字怎麼寫?」

「夠了,你別太過分!文件你要嘛就擱著,有空我會簽收;要不,你就帶著它滾回你們業務部去,叫你們徐鑫烈親自送上來。憑你,還不夠資格在這邊囂張,指責我的人!」羅雨衫直呼業務經理的名字,擺出陰沉的臉,想讓筱竹知難而退。

她在總部可是標準的地下總經理,連各部門經理看到她都要讓她三分,這個毛躁的死丫頭也不瞧瞧這是誰的地盤,竟敢凶她的人?!

原本只是想給她下下馬威,卻沒想到筱竹的個性是出乎意料的剛烈。

「現在是怎麼了?總裁是老到齒牙動搖、雞皮鶴發,連看人的視力都沒了是不是?手下的員工都分不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搞不清楚狀況,機密文件是你說退就退的嗎?」

筱竹不計後果地繼續說︰「如果你拒絕簽收的話,那我只好自己親自送給總裁了,順便看看是怎樣的老板,才會帶出這麼「優秀」的秘書團隊。還有,不論你再怎麼得寵,我們徐經理的名字也不是可以任由你呼來喚去的,請你搞清楚狀況。」

這段日子以來受到她們欺壓的鳥氣,一口氣全在今天吐了出來,誰教她今天剛好生理痛,所以情緒也就跟著特別不好。

「搞什麼飛機,在吵什麼?」縱使隔音再好,雷曉嵐還是可以听到外面有女人正在高分貝地吵架,這是以前從來沒發生過的情形。

而且他好像听到有人說他老到識人不清了,他需要再確認一下,是誰敢下這樣的評語,因此才會親自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

秘書群突然全部噤聲,而正罵得口沫橫飛的江筱竹只覺得背後傳來的聲音有點熱悉。

羅雨衫馬上站了起來。「總裁。」

「吵什麼?」雷曉嵐不怒而威的氣勢,讓秘書群個個低下頭不敢出聲。

「沒事!只是一點小問題。」羅雨衫想一語帶過。

「小問題就吵成這樣,大問題呢?豈不是要把這層樓給掀了?」

話才剛講完人目對著他的女人竟然不客氣地噗哧一聲笑出來,看來這個女人正是導火線。

「你說!」手指點點她的肩膀。

「我說就我……說……」當她轉頭看到總裁正是她那個無緣的「老公」時,想說的話全部集結在舌尖,化成單音的語助詞,吐不出來。

我應該沒那麼倒楣吧?!他竟然是公司的總裁?

死爺爺、臭爺爺、王八爺爺,說什麼也叫你一聲爺爺,你耍我呀!他根本就走你那個從不出現的臭孫子!唉,我完了,怎麼會那麼倒楣呵!

看到江筱竹時,雷曉嵐也很意外,看到她骨碌碌的靈活大眼以及多變的表情後,再想起剛剛她中氣十足的怒罵聲,更是驚訝。

原來他娶的不是一個柔弱的小可憐啊,看起來倒像是個活力充沛的母獅子,他覺得真是有趣極了。

之前幾次見面時,她明明都是一副楚楚可憐、欲語還羞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是個狠角色?!

他雙手插在胸前,挑起一邊的眼眉問︰「你不是要說嗎?」

「對,我要說,我正要說,我要說,嗯,嗯,嗯,這個機密文件麻煩您簽收。」順手拿起羅雨衫桌上的文件和簽收夾,攤在他面前。在這節骨眼,就算她膽子再大,也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瞄了一眼文件,雷曉嵐仍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我簽收?業務部的?」一旁的秘書們卻已是頻頻吸氣,準備替她收尸了。

「給你的文件當然是你來簽收,本來是要麻煩羅秘書的,既然你本人出現了,就麻煩你簽收吧!這樣可以省去程序上的麻煩。」把文件再湊上去一點。

就在眾人驚訝的眼神和害怕的抽氣聲中,雷曉嵐真的在那本已經歷經滄桑的簽收簿上簽下了他的名字。

上面簽滿了各部門秘書、助理的名字,只有他蒼勁有力的簽名顯得特別的突兀。

將文件交給他之後,江筱竹拿回簽收簿,並且在他的簽名旁邊寫下小小、圓圓的「總裁」兩個字。

雷曉嵐看著她的動作,好奇地問︰「你在干麼?」

「注明啊!你簽的名字就跟鬼畫符一樣,我要是沒注明的話,下次人家問我誰取走文件,我不就回答不出來了?難道你要我跟他們說是幽靈嗎?」筱竹吐出舌頭,抬起雙手,兩掌下垂,扮成鬼魂的模樣。

不待他有任何反應,她又接著說︰「嗯,我要去其他部門了,謝謝!」然後對著他鞠躬、沖向電梯、電梯開門、人閃進去、電梯關門,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絲毫沒有停頓,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來不及反應。

望著已經闔上的電梯門,雷曉嵐眼楮閃著充滿興味的光芒,考慮著以後要「常常」回家了,隨後便帶著文件轉身進入辦公室,留下一室飽受驚嚇的秘書群。

☆☆☆

「雨衫,你進來一下。」雷曉嵐按著內線。

一陣敲門聲後,羅雨衫帶著記事本走進總裁辦公室,以防有事要記錄。

「江筱竹是業務部的?」雷曉嵐直接問道。

「是的,她是業務部的助理。」羅雨衫語氣雖恭敬,心中卻是嫉妒得快要抓狂。

苞了總裁那麼久,一向應對得宜的她,等的就是有一天能讓總裁注意到她,好飛上枝頭變鳳凰。

誰知道總裁卻突然閃電結婚,讓原本懷抱希望的她,心情瞬間跌到谷底;沒想到傳說中的「雷太太」一直沒有出現,才讓她再度燃起了希望,重新對他產生愛慕之意。

結果,今天江筱竹不但毀了她在他面前所建立的完美形象,還引起了總裁的注意。跟了他那麼久,她從沒看過他用那樣深切又具侵略性的眼神看任何人,但是今天他卻這樣看著江筱竹,教她怎能不氣?

「繼續,把你知道的告訴我。還有,剛剛是怎麼回事?」雷曉嵐一點也不隱瞞他對他的「老婆」的確有很大的興趣。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是業務部新進的業助,听說只有高中畢業,好像是靠誰介紹才走後門進來的。剛才是因為她態度惡劣,又在言語上對你不敬,所以我才會和她起爭執。」哼,一個只有高中畢業的小業助,怎麼配跟她斗?

「雨衫,我不記得,也不知道我們公司有後門,也許下次你可以帶我去走走。還有,我希望你未來能好好管理我們整個秘書團隊,今天的情況,我不想再看到,畢竟你們的表現正代表我的眼光與用人態度。」雷曉嵐早就耳聞其他部門視這個樓層為畏途,今天剛好藉這個機會讓她們收斂一點。

「是,以後我會多加注意的,也會管好她們。」這個該死的江筱竹,竟讓從沒對她說過重話的總裁這樣說她?看她以後怎麼整她。

「以後業務部的文件,就請業務部直接送進來,由我親自簽收,免得像今天這樣的機密急件,因為你「太忙了」而延誤決策時間。好了,你出去吧!順便把我剛剛的決定發文給業務部。」

「是,總裁。」羅雨衫隱忍著怒氣離開總裁辦公室。

其實他並不是沒看到羅雨衫咬牙切齒的模樣,雖然他也明白如果真讓這兩個女人斗起來的話,那只潑辣的小獅子絕不會輸給她,不過他還是覺得避免讓她們產生沖突此較好。

況且他也想多增加機會了解一下他結婚一年半的「老婆」。不過,他真的是老眼昏花了嗎?怎麼會被她精湛的演技給唬過去,誤以為她是個經不起刺激的小可憐呢?看來他真的娶到一個有趣的老婆了。

☆☆☆

「哇,筱竹,你剛剛去哪里打混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周姊大嗓門地哇哇「別說了,我真是倒楣透頂了。」筱竹癱軟在座位上,一副欲振乏力的樣子。

周姊關心地問︰「你怎麼了?該不會被那群女人給冰傻了吧!」

「唉,我真是衰到骨子里去了……」筱竹把剛剛在總裁秘書室發生的事告訴她,听完之後,周姊也笑不太出來了。

「你真的很倒楣耶!怎麼辦?總裁是出了名的嚴厲,需不需要請經理幫幫忙?」周姊擔心的幫忙想辦法。

筱竹一臉的哀怨。「別傻了,像我這種職員,路上隨便一抓就一大把,甚至條件還比我更好,經理怎麼可能會為了我去找總裁?」

「那怎麼辦?」兩人陷入一片苦海。

「還能怎麼辦?我看也只好等通知嘍!等他通知要我走路時,再難過也不遲。只要還在公司一天,就該做好我的本分。」

她已經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當她發現自己的老公竟然就是總裁時,就明白這代表著她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他不也說過,不能讓他丟臉嗎?他鐵定不會接受她在自己公司上班的,況且職餃還只是個小業助……唉!沒想到她的職場生涯竟然只有短短的一個月。

下班前,業務部收到一份公文,讓筱竹和周姊樂得跳了起來,就連剛進公司的業務和業務經理徐鑫烈都感染到她們的興奮,也好奇為什麼總裁室會突然發這個公文。

經過周姊生動又有點夸張的解說後,大家也不禁佩服筱竹的勇氣。

「還好,情勢大逆轉,不然你很有可能真的要回家吃自己呢!」葉德全听完周姊的說明後,也替她松了一口氣。

「那只好回家讓我老公養了。」現在她有心情開玩笑了,尤其是在知道她的老公這麼有錢後,就算讓他養也不為過吧?!

周姊忿忿地說︰「真好,還好總裁的眼楮是雪亮的,也知道那幫惡婆娘的惡形惡狀。」

「好啦,大家都知道你崇拜總裁崇拜得要命,但是請你別再做出花痴樣了好嗎?周歐巴桑。」葉德全不怕死地開玩笑。

「你……」

「如果沒什麼事,我要先下班了,掰掰!」筱竹知道他們的戰爭又要開始了,趕緊先行告退,她現在只想趕快回家煮一頓妤吃的,替自己壓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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