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盛夏的芒果冰 第三章

夜深入靜之時,除了睡覺,還很適合小偷外出工作。

今晚,除了蔡曼欣這個嬌客外,韓修寧的住處也來了個不速之客——小偷!他企圖闖空門,卻因「經驗不足」而誤觸保全系統,頓時警鈴大作。

屋內所有的燈全亮起,警報音漫天價響,猶如防空演習般令人震撼,把社區內其他的住戶全部吵醒。

戶外原本隱藏在花叢間的警示燈,全部升出地面閃爍個不停,兩座強力探照燈也從花圃中升起,直接對著屋子投射,不斷來回移動,這個時候任何人在屋子附近走動都絕對無法掩蔽!再加上數十座最新型的遠紅外線攝影機,即使人在兩公里外挖鼻孔,都可以將鼻毛照得一清二楚,想躲過韓宅的監視器簡直就是不可能。

但就是有人傻到不行,竟然想到韓家闖空門?

傻偷雖然自以為聰明的闖過「明顯」的監視器,卻躲不過韓宅「真正」的保全系統,觸動警鈴的下場,就是把全社區的人都叫起來看戲,看著他被五分鐘內趕到的警察銬上手銬帶走。

韓修寧送走來做筆錄的警察,關門轉身,看見蔡曼欣縮在沙發的一角,試圖露出一個能令她安心的笑容,不過似乎並不成功,因為還是可以感覺到她正抖個不停。

「這棟房子從成交到現在,保全系統是第一次全面性啟動,之前只有分項測試過,看來這筆保全費花得還挺值得的,確實不負它該有的功能。」他試圖讓氣氛輕松一點。

蔡曼欣不發一語的瞪著他。

之所以瞪他的原因,是因為她認為他根本是個自虐狂,竟會為了「美觀」而舍棄門鎖……就算大門有鎖,也還是著重在美美的造型,只能防君子,有心人看了只會想進來「瞧瞧」,不遭小偷才奇怪。

「你還好吧?」真糟糕,他的嬌客似乎受到不小的驚嚇。

「一點都不好!腎上腺激素直線上升,比坐雲霄飛車還慘,你說好不好?」她緊張到胃都抽筋了。「你真的很奇怪耶!為什麼寧願不裝鎖,卻要花大把鈔票去弄保全系統?你知不知道因為沒有門鎖的緣故,所以我今晚根本睡得不安寧,應該說根本不敢合眼。」

人生最悲慘的事應該就是明明想睡得要命,眼楮卻不由自主的瞠大著吧?

她都已經夠悲慘了,還這麼幸運讓她遇到小偷闖空門?干脆明天去買張樂透好了。

「抱歉,我不知道門鎖對你那麼重要。」現在除了道歉以外,他無話可說。

蔡曼欣斜睨著他。「我看你對你的保全系統好像很自豪是不是?」

「還好,第一次使用就有這麼好的效果,算是不錯的成績。」對于設計這個系統的設計師沒有找兩光的保全公司來施工,他萬分感謝。

「是啊!效果還真顯著,讓我以為是在拍「魔鬼大帝」呢!」

罷剛混亂的畫面,讓她聯想到多年前阿諾史瓦辛格所主演的一部電影,只因為懷疑太太偷腥,就動用秘密部隊及大批的直升機,場面如同今晚一樣混亂,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今晚少了幾架直升機。

「如果你願意多裝幾個鎖,這筆保全費就可以省下來了。」她終于知道何謂暴發戶了,就是有錢沒地方花,然後搞些不實際的東西。

「我不喜歡鎖和鐵窗的感覺。」他本來就不喜歡冰冷的鐵窗和重重的枷鎖,又不是在坐牢。

「但是你卻喜歡這種驚天動地的保全系統?」他一定很寂寞,所以才會喜歡用這種引人注目的保全系統。

現在全社區的人都知道他家遭小偷了,更知道他有一套連國安局都不見得做得到的保全設施。

他紅了,在這個社區紅啦!

「我並不知道會有這樣的效果,剛說了,之前都是分項測試,而且為了不吵到鄰居,都是低音量測試,甚至是靜音處理,所以我和你一樣震驚于這套系統的威力。」明天可要找時間跟鄰居道歉。

蔡曼欣用鼻子輕哼,對他的解釋不以為然。

「很晚了,該回去睡覺了。」韓修寧順手將保全系統重新設定,站在電燈開關前等她離開然後關燈。

她卻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恩,晚安。」

「你不走?」挑起眉看她。

「不了,反正回房間也睡不著,在這邊看電視就好。」她要是還睡得著就厲害了。她寧願坐在客廳看整晚的電視,也不要再回到那個一點安全感也沒有的房間。

這樣的回答反倒讓韓修寧內疚起來,也不好意思獨自回房了,跟著坐進另一座雙人沙發中。「我陪你。」

「你?」她很驚訝他會留下並且這樣說,姑且不論真心與否,王少表現出來的誠意十足,讓她有點感動。

「是啊!讓你沒有安全感是我的錯,怎麼可能丟下你一個人自己去睡覺?」就算內心另一個邪惡的自己正拿著刺刀剌著心髒,他也要表現出風度。

「你不是很累?」是誰因為太累的關系才會直接把她帶到這棟「鬼屋」的?

「剛剛有睡一下,現在精神全來了。」放屁!他的心髒明明已經被小惡魔戳出好幾個洞,正淌著血呢!

「是嗎?」蔡曼欣挑起一邊眼眉,表示非常懷疑這個說法。

「恩。」听得出他在硬撐。

「隨你。」

既然她無法入睡,那他也不能太好命,所以也不跟他客氣。

看著電視上重播N年前俗又有力的影片,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會受不了而昏昏欲睡。

在有人陪的情況下,反而是蔡曼欣窩在沙發上睡著了,而原本累得要死的韓修寧卻因為「美色當前」而有短暫的亢奮,最後當然也不敵無聊的懷舊影片而在另一座沙發上睡著。

結果,隔天兩人都得了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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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熱得要死的夏天感冒的話,就只有三個字可以形容!

慘、慘、慘!

連韓修寧這樣人高馬大的男人都受不了頭昏昏、腦鈍鈍、眼淚鼻涕直流的狀況,更何況是較為嬌弱的蔡曼欣?

不過,他們還是逞強去了台北的總店及分店,但是效果不彰。

蔡曼欣四肢虛軟,直想找地方躺平,眼壓高到讓她以為眼球就要擠出眼窩般的難過,鼻子也因為擦拭鼻涕而紅腫月兌皮,再也踫不得。

總之,現在就是她最慘的狀況,在南部雖然很熱,但她從沒得過這麼嚴重的感冒,最多發點燒、輕微咳嗽而已。

草草結束視察的行程,韓修寧拉著她往醫院跑。

兩人一起看醫生很省事,因為病兆都一樣,開出來的藥也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地方是因為蔡曼欣並沒有帶健保卡,所以醫藥費比他貴出許多。

提著兩大袋的藥丸回到住處,他們有志一同的將身體交給軟軟的沙發,誰都不想再動,也都動不了了。

韓修寧意志力比較堅強,抵抗力也比較好,所以由他擔起照護的責任,他起身倒來兩杯溫開水,遞一杯到蔡曼欣前方的桌子上,先一口氣將五、六顆的藥丸吞下,灌一口開水,然後對癱在沙發上的她說︰「先吃藥,然後回房間去睡。」

「晤。」蔡曼欣乖乖坐直身體,卻只拿起溫開水啜飲,對藥丸視而不見。

「先吃藥。」他好心提醒她,免得她把自己灌得太飽。

蔡曼欣面有難色地盯著眼前的藥袋,發出軟軟的申吟聲。

韓修寧快瘋了!這女人,明明都已經重感冒了,竟然還可以發出這樣撩人的申吟?!是要他噴鼻血身亡嗎?

吧脆幫她把藥丸一一拿出來。

「我……我不會吞藥丸。」音量很小,但是韓修寧听得很清楚。

韓修寧並沒有如她所預期的嘲笑或譏諷她,反而以認真的口吻問她︰「那藥粉呢?會吞嗎?」

他的妹妹也是從小就不會吞藥丸,所以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

「恩。」也許是生病時特別脆弱,所以當他用這麼溫柔的嗓音和她說話時,特別令她感動。

「等等。」

一會兒後,他從廚房拿一支湯匙出來,將藥丸碾碎成粉末狀後遞給她。「這樣應該可以了。」

除了爺爺女乃女乃外,他是第一個對她這麼細心的人,讓她亂感動一把的,差點流下感動的淚水。

「謝謝。」將藥粉吞進去的同時,她皺著臉將整杯開水灌進肚子里︰雖說已經磨成細細的藥粉,但她還是吞咽得有些痛苦。

吃完藥,就該上床休息。

韓修寧收起杯子,準備上樓睡覺,卻被她扯住衣角。

「我……可不可以睡你隔壁……」

听到這里,韓修寧已經感到血脈債張,他的體溫已經夠高了,就別再刺激他啦!

「的房間?」好啦!蔡曼欣終于把話說完了。

「嗄?喔,好啊!」

上樓後,韓修寧改變主意,決定兩人同房,這樣才方便他照顧她。

他用僅余的一丁點力氣,將客房內的沙發床搬到臥室里,讓蔡曼欣睡他的大床,自己則窩在長度稍嫌短小的沙發床上。

蔡曼欣因為渾身酸疼,身體搖搖晃晃,所以也沒抗辯,以極快的速度躺平,並沉沉入睡。

韓修寧幫她把被子蓋好後,費盡力氣的他也是一沾枕就進入熟睡狀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長相守,四回當老婆……和韓修寧同房整整四晚的蔡曼欣,雖還不到當老婆的境界,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關系的確因為這場靶冒而向前邁進堪一大步。

抵抗力好的韓修寧在第二天的時候,感冒就已經好了八成以上,而從沒生過這種「大病」的蔡曼欣卻毫無起色,仍然渾身酸軟,足足在韓修寧的床上躺了五天,才在韓修寧超級細心及充滿耐性的照護下,終于恢復點人樣。

如果她曾經有看韓修寧不順眼或對他有什麼不滿的地方,那她願意修正。這幾天他的表現實在太贊了,讓她忍不住都要以為他們是夫妻了呢!

以他這樣一個連鎖店大老板之姿,竟然全心全力的照顧她這麼多天,不但讓她過足了五天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除了上廁所她堅持自己來外,其他的都依賴他,讓她真的有股沖動想這樣一病不起,好保存這樣幸福的日子。

最令她感到窩心的是,他體貼的每天打電話給阿公阿嬤報平安,除了和關心她的老人家討論她的狀況外,絕口未提簽約的事。

她知道隨著時間的逼近,他急需簽約進貨,可是他卻不在她生病的當下談這件事,而是全心全意放在照顧她身上,起初以為他是為了合約才這樣盡心盡力,後來才驚覺根本就是她自己心胸狹隘,把他的善意當成是有目的。

也許就是因為突然「清醒」,所以不知不覺就陷入無可自拔的狀態——

極度欣賞他中!

也可說是對他產生強烈的好感,再說白一點,就是喜歡上人家嘍!

好比現在,韓修寧將溫度計放入她的嘴里後,就忙著幫她磨藥,她痴痴的望著人家,就是舍不得將眼楮從他身上移開。

韓修寧過來將她嘴內的體溫計拿出來。「太好了,終于退燒了。」

唉∼∼病好啦?!那她甜蜜的日子不就結束了?「喔,這都要感謝你這麼辛苦的照顧。」好想繼續生病下去喔!

「沒什麼,生病的人才辛苦,這藥就不要吃了,藥吃多了沒好處。」將磨好的藥粉倒入垃圾桶內。

「好啊好啊!」這幾天最不幸福的事就是吃藥的時候,真是苦到不行。

她的反應讓他開心得笑道︰「就知道你愛這個答案。」

回應他的是一抹他從未見過的清麗笑容,讓他直有股沖動想傾身上前,覆上她甜美柔歐拘唇瓣……

如果要問他照顧她這幾天最大的收獲是什麼,應該就是漸漸覺得妯真的是一個值得深交的對象。

原本他對來自小地方的她不抱任何希望,也盡量言簡意賅,就怕她听不懂他說的話題而無法聊上幾句。後來,他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忽略了現在科技有多麼發達,她又是個多麼喜歡看書及吸收各種資訊的女孩啊!

已經很久沒遇到可以聊得這麼過癮的女孩了,不,是根本沒遇到過,不論是時事、經濟還是經營理念,他們的想法竟是如此相近,簡直如出一轍,一點都不用擔心話題不搭,只管盡情地聊。

因此他很喜歡和她聊天,當然他們也常常聊到忘記時間而演變成徹夜長談,這也是曼欣的病會拖這麼久才好的原因。

睡眠不足的情況下當然病就好得慢,而他甚至自私的暗自竊喜她復元得緩慢,這樣他們才有更多的時間相處。

「悶了這麼多天,帶你出去逛逛。」利用別的話題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免得地又被他赫病了。

「喔,好啊!」不是她不高興,而是她剛剛以為他會怎樣的,結果卻沒有,所以有點小失望。

「恩?你好像不太情願的樣子。」真不像一個被關了五天的人終于解月兌的態度。

「哪有?只是我以為你剛剛會親我,結果並沒有所以有點失望而已。」她以為這是她在心里嘀咕的。

「什麼?」真是太可愛啦!竟然就這樣明白說出來?!

很好,他喜歡這種有話直說的個性。

「什麼什麼?」她還不知道剛剛自己已經將心意月兌口而出了呢!

韓修寧用行動代替回答——他終于嘗到她芳馥香甜的滋味啦!

她終于把初吻獻出去啦!而且還是她既欣賞又期待的對象,值得的啦!

幸好韓修寧是個很有風度的人,所以他們只進行到這里就「暫時」告一段落,若要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他認為還是要等雙方都做好心理建設時再說比較恰當。

結束這個吻後,雖然有些尷尬,但至少兩人的心意都根明確,就差臨門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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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韓修寧和蔡曼欣一同出現在蔡武旺夫妻面前時,他們一度產生強烈的錯覺,以為韓修寧是要來提親的,誰教他們看起來就像新婚夫妻般的甜蜜。

蔡曼欣羞窘得甩開被韓修寧緊緊牽著的手,趕緊上前和蔡武旺他們打招呼。

「阿公阿嬤,我回來了。」本來只預計去三到五天的,結果卻因為感冒的關系而在台北停留了一個星期,想必嚇壞兩位老人家了吧?

蔡林罔市趕忙拉著她的手。「終于回來了!你到底是生什麼病,怎麼會這麼嚴重?」蔡曼欣雖稱不上強壯,至少從小少有病痛,區區一個感冒就讓她躺那麼多天,老人家當然會擔心。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習慣台北濕熱的天氣。」她不敢說是因為睡在韓修寧家的客廳才感冒的。

「還好有韓先生照顧你,韓先生,謝謝你喔。」蔡林罔市禮數很夠的向韓修寧道謝。

「阿嬤千萬別這樣說,曼欣會感冒,我要負全部的責任。」都是因為他家沒裝鎖啦!

咦?他這話听起來挺曖昧的。

蔡曼欣用力瞪他,意思是要他別胡說。

「呃,韓先生,你幫我們照顧曼欣我們是很感謝,但是你可別顧過頭喔!」蔡武旺說這話听起來像是在提醒,其實帶有警告意味,別把他們兩個老的當傻子。可惜,來不及了,曼欣從頭到腳都被韓修寧細心體貼的「照顧」過了。

韓修寧表情遲滯了一會兒。「是,我了解。」

「你沒其他的話要跟我們說嗎?」蔡武旺嚴肅的板著臉。

韓修寧必須把他們在台北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才行,他可不容許有人敢用玩玩的心態來對待他的寶貝孫女。

「阿公,關于合約的事,他真的開了很多家連鎖店……」蔡曼欣見阿公神情不對,搶著先發言,不過卻被他打斷。

「我沒問你,現在也不是要談合約,你不要說話,我要听他說。」雖然對韓修寧印象很好,但是關系到孫女就另當別論,當然要給點下馬威嚇嚇他才行。

「阿公的意思是想問我和曼欣的事吧?」韓修寧看起來從容又鎮定,想必也是有備而來。

蔡武旺拿出長壽菸點上,等他說明白。

「唉喲,你這樣是在干什麼?年輕人的事年輕人自己解決就好,我們不要插手啦!」蔡林罔市拍拍老伴的手臂,出面緩和。

男人就是這樣粗心,一點也不懂得女人的心思,這種事怎麼可以這樣大剌刺的談呢?這樣曼欣多不好意思?

「那怎麼行!我看這臭小子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把曼欣給拐了,我是阿公捏,難道不能替孫女出口氣嗎?」蔡武旺叼著菸道,還落下一大截的菸灰。

「哼∼∼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說。」蔡林罔市斜眼睨他。「你實在很白目,阿欣都沒說話就表示她也喜歡韓先生,人家是甜甜蜜蜜一起吃面,你在旁邊喊什麼燙啊!」

「我?!」蔡武旺沒有胡子可吹,所以只能瞠大雙眼瞪她。

「阿公,我們先把合約的事解決好不好?因為我感冒的關系,合約已經晚了幾天,修……思……韓先生的店里已經快要斷貨了,那些廠商也不願多延幾天供貨,所以我們要趕快準備餃接上才行。」蔡曼欣認為現在並不是討論她有沒有被拐的時候,她比韓修寧還著急店里即將斷貨的事。

「那簡單啊!就算還沒簽約,我們還是可以先出貨,就是擔心因為你感冒的關系而耽誤到合約,讓韓先生的冰店沒有芒果可用,所以我和你阿嬤昨天已經有先準備一些冰進冰庫預備,就算正式合約還沒簽,我們還是隨時可以供貨。」

他本來就相信韓修寧的冰店是真的,要曼欣跟著上去看看不過是要讓她出去見見世面,怎知會見到一個男朋友回來?

「謝謝阿公,店里的芒果存量只夠到後天,是不是可以請阿公今天或明天先出貨?合約我已經帶來,就等阿公過目同意。」韓修寧很高興蔡武旺這麼講義氣。

「合約的事你和阿欣談就好了,我們又不懂這方面的東西,而且我看你古意古意,應該不會騙我們,但、是,你要是敢騙我們家阿欣的感情,那我絕對會把你抓到芒果園種!听到沒?」蔡武旺還是不忘威脅他一下。

「是。」韓修寧笑著回答,差一點點就要立正站好行舉手禮。

蔡武旺這關算是通過了,誰教他那麼疼曼欣,又剛好挺欣賞韓修寧,當然很樂意見到他們交往,他相信他不會看錯人,韓修寧絕對是個好青年。

「那你這次要待多久?」問話的是蔡林罔市。

上次大家還不算很熟,所以都客氣來客氣去的,這次可不一樣,除了生意上的合作關系以外,他還是阿欣的準男友,當然要好好款待款待才行。

「大概一到兩個星期,我想等合約簽好並確認出貨流程沒有問題再走。」其實是想把握和曼欣相處的機會。

「那你住哪?」蔡武旺警戒地問。

韓修寧抿了一下嘴唇才回答。「還沒訂,不過應該還是山芙蓉吧!」

「恩。」蔡武旺點點頭後再度開口。「合約的事麻煩你來我們家談,休想要阿欣過去,听到了嗎?」

他說過了,他一定會時時刻刻記得要給這臭小子下馬威,讓他知道他這個阿公可不是好惹的人物。

「是。」韓修寧除了含淚答應外,還能怎樣?

蔡林罔市勾著曼欣的手臂,以大家都听得到的音量嘀咕道︰「神經,都故意讓你們獨處一個星期,該發生的事早發生過了,現在才在那邊假仙,真是受不了!」

這麼不給面子的話,讓兩個年輕人只能憋著笑、等著得內傷,而蔡武旺則惱羞成怒的瞪著吐他槽的老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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