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星光璀璨。涼風微拂的夜晚,夜來香散發的芬芳氣息是那麼的醉人,只不過停在產業道路上的嶄新跑車內的氣氛似乎不太好。
藍少祺將邊抑不住的憤怒發泄在方向盤上,拳頭憤怒地猛烈擊向方向盤泄恨,頓時,幽靜無人的田野間響起高分貝的喇叭聲。
「你為什麼還要去唱花車?」
他有問題啊!除非他恢復了記憶,否則應該不會不知道她本來就是靠這項工作過活。
「我要生活耶!你應該沒忘記我本來就是靠這一行生活的吧?」
「我不是跟你說過,要你減少演出的嗎?」
她盡量表現出冷淡。「你好像忘了喔!我還欠你一大筆天文數字。」
「我沒忘,也沒忘了我不要你還那筆錢,所有一切事情包括過去的我,任何事情我都沒忘,不要一直提醒我忘了……你是在測試我的記憶力嗎?」
听他這麼一說,莫非……「你恢復記憶了?」雖然她不斷在心中對自己說絕不再關心過問他的任何事,但總是事與願遠,她就是會忍不住想關心。
藍少祺沒好氣的瞪她一眼,「現在才問不會太慢了點嗎?」
聞言,她露出一臉的疑惑和既驚又喜的表情。「真的恢復了?」
「我騙過你嗎?」才幾天不見,她居然就質疑起他的人格。
「那你是回家去了?」意思就是說……從此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心底那份濃濃的心酸又不斷地涌出。
「嗯!」
「那恭喜你了。」她硬是擠出個笑容。「你借給我的錢,我會想盡辦法趕快還你的。」
他逼問,「這就是你不停接歌舞秀的原因?」一想到這個,藍少祺稍微乎息的怒焰又忍不住爆發。
「總不好賴帳吧!」
「我說過不要你還的!」藍少棋又是一記怒咆。
她眨了眨眼楮,訥訥地道︰「我跟你非親非故的……用什麼名義不還你錢…」
為什麼這女人就是這麼死腦筋,非得逼得他說他在乎她、他喜歡她、他愛上她了才甘心嗎?
「就一定非要有關系,才能讓你不還我那筆錢是不是?」
她點點頭。「這樣我才會賴帳賴得心安理得些。」
藍少祺俊逸的臉龐迅速猙獰。他這個大債主都跟她表明了,不要她還錢,一般人早就三跪九叩的感謝他的大恩大德了,只有這個腦筋轉不過來的女人還不知感恩,一個勁兒的跟他「盧」,天底下居然還有這種死要還錢的女人!
既然她一定要跟他有點關系才肯賴帳,那他很樂意給她一點所謂的「關系」!
正好她這一身打扮並不需要花費他太大的功夫,兩個動作即可完成,這也正好可以成為月兌罪的理由……
他將她鉗制在胸膛與椅子之間,俊逸的臉龐浮現不懷好意的笑容,緩緩的逼近。
杜悠悠察覺異樣,連忙抵住他衣襟微微敞開的胸膛。「你要做什麼?」
「你說我想做什麼呢?」他低沉的嗓音魅惑的在她耳畔輕喃。
不會吧?杜悠悠當下花容失色。他的笑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邪惡……
「你……你住手喔!你一向是很紳士的……」
他揚起一邊性感迷人的嘴角,存心誘惑她。「只有對那些不感興趣的女人我才會有紳土的表現,至于感興趣的女人,我一向不介意當個狼人……」
杜悠悠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起來,藍少棋深深地凝視她、慢慢地貼近她,眼眸深邃而迷蒙,他慢慢地低下頭來,極其溫柔、深情款款地吻著她的粉頰,接著霸佔她微啟的嬌艷紅唇。
杜悠悠一點一滴融化在他的親吻中,不自覺的迎合著他,接著,他長臂一伸,順勢將座椅給放下,整個人壓在她柔軟的身子上。
「你……你要做什麼……」
藍少祺眼光灼熱地凝視她,俊臉驀然低下狂肆的吻住她的唇,逼得她不得不與他唇舌相纏。
杜悠悠根本沒有反擊能力,她拼命抵抗,無奈他的嘴緊貼看她的,還吻得愈來愈纏綿、激烈。
不知何時,杜悠悠作秀穿著的比基尼服裝被褪去……
夜深了,萬籟俱寂,唯獨停在空曠草原上的黑色跑車微微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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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陽光從粉紅色窗簾細縫中溜丁進來,無聲無息的照拂在沉睡的兩人身上。
杜悠悠忍不住抬手捂在眉頭處,企圖阻擋打擾她睡眠的陽光。這幾天她都沒有好好睡過一覺,此時正是舒服的好眠,她根本不想起床。
嗯!好舒服……昨晚她作了一個好美的夢,已經許久不曾作過美夢了,她才舍不得這麼早醒來。
夢中,藍少祺對她好溫柔、好體貼,他的胸膛好溫暖,她在那副溫暖健壯的胸膛上盡情撒嬌,那胸膛抱起來的感覺就像這個枕頭,好舒服……
咦?她記得家里沒有這麼大的枕頭……
含笑的雙瞳緩緩睜開,卻征愕在下一秒!
她光溜溜的手臂緊緊抱住的是一堵肉牆……不!是一個胸膛!男人的胸膛!
睡意在剎那間跑光光,杜悠悠倏地從床上彈坐起來,驚魂未定的看著跟她一同躺在床上的藍少祺,他正對她展露一抹魅惑笑容。
「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她驚駭的說著,顫巍巍的食指指向他。
「你忘了嗎?」他促狹的瞅著她。
他的提醒讓她想起他們昨晚在跑車上……然後跟人家當起車床族……
藍少祺看著她的花容一下子慘白一下子又紅雲滿盈,大概猜得出她已經想起他們昨晚的事了。
「需要我提醒你昨晚我們做了什麼事嗎?」他邪惡的說。
「啊!不要!不用了!」她連忙揮手制止。
「那你記起了我們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嗎?」她該不會一覺醒來就忘了自己是誰吧?
杜悠悠頭一仰,他的輪廓就近在鼻端,酡紅又飛快染上雙頰。「我……我們昨晚不是在車上……為什麼現在會在……」
「在床上?」
「對啊……」低首一瞧,她身上居然一件遮蔽物都沒有,當下花容失色的胡亂拉著被子圍住自己,卻露出藍少祺那副有著古銅色肌膚、健壯結實的胸膛。
「事後你累得睡著了,我就開車帶你回來了。」他輕描淡寫的說。
「你就這麼光溜溜的抱我進來?」
「嗯!」他點頭。
不會吧?她就這麼光溜溜的被他從外面抱進來?!杜悠悠的險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的,表情變化多端。
他不以為意的將手枕在後腦勺,趣味盎然的欣賞著她多變的容顏,看見她連藏在發後的耳朵也紅透了。
他忍不住傾身吮吻她的耳珠子,不變的笑容里多了幾許邪佞的壞。「放心,夜深入靜的,沒有人看到你的胴體。」
听他這麼說,她就安心了。
可是,他卻又很邪惡的提醒她,「你知不知道昨晚你有多熱情?」
「昨晚……昨晚是個錯誤……」她不安的咬著手指頭,不知如何是好,紅著臉一手推開他欺近的胸膛。
他炯亮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她。「你確定那是個錯誤?」
听到他的質問,杜悠悠的下巴險些掉下來。「不然……不然要怎麼說……」總不能要她厚著臉皮要他負責吧?況且昨晚的事她也有責任,是自己穿得太……太暴露了……引入犯罪……
「你不希望我負責嗎?」他低喃的嗓音中有著詭譎暖昧。
她則是猛點頭贊成。
他卻不疾不徐的晃動食指,對她拋記媚眼。「不行,我的修養讓我無法不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所以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嘎……」怎麼會這樣?不用他負責都不行嗎?
「對了,需要我提醒你我們兩人有多契合嗎?」
「我想不用吧……」
「提醒你是我的義務,尤其是對你這種已經將我吃干抹淨又想賴帳的女人!」他從身後摟住她,將下顎置于她的頸窩,嗅聞著她散發著芬芳的體肌。
吃虧的人是她吧?瞧他說的,好像他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不要這樣……」她羞怯的掙扎著。「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談一談……」
「別動!」饑渴十足的他用舌尖舌忝吮著她滑膩的頸窩肌膚,直到泛出淡淡紅暈才滿意的退開。
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又惹得她心緒一陣狂騷。
藍少祺凝滿趣味的眼眸瞅住她,欣賞著她雙頰發燙的醉人風情。「好,你要談什麼?」
她望著他,半晌才吞咽困難的提出,「我們可不可以……把這件事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斷然拒絕,「不行!你當我是那種吃吃喝喝、不負責任的男人嗎?」
她猛揮手。「當然不是!」
「好!那換我問你,我們兩個現在是不是已經有關系了?」
「嗯……」她很無奈的點頭。
「那我們還算非親非故嗎?」
她搖搖頭。
「既然如此,我就不準你再因為要還我錢而去唱花車、當花車女郎!听見沒?」
「你……你該不會是……」他該不會是想用她來抵那五百萬的債務吧?
藍少祺隨即揣摩出她的意思。「錯!即使沒有那筆債務,昨晚的事情也會發生的,不準你那腦袋瓜子給我胡思亂想,污蔑我的人格!」
「可是……」
「別可是了,你都不知道我的用心良苦!等一下就跟我回台北,今天我有個會議一定要出席。」
「今天?!」她驚呼,連忙推開他下床。「今天不行!」
「為什麼?」
「你的提議事出突然,我根本沒有準備,而且今天我答應請團長吃飯的!」。
「什麼?」他怕是自己听錯了,實在無法相信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如此之低。
「我說今天我要請康樂隊的團長到家里吃飯……啊……天啊!已經這麼晚了,會來不及買菜的!」
杜悠悠火速穿上衣服,根本沒時間理會坐在床上一臉錯愕的藍少祺,逕自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