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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母天使 第七章

「容忻,你在做什麼?」

中午休息時間,大維又跑來串門子。這是他最近的例行工作,只要有空都會往容忻這兒跑,只為探得最新訊息,只是容忻始終沒讓他如願。

「你不會自己看嗎?」容忻仍低頭努力著。

「我當然知道你在織毛線。」大維湊上前去。「問題是你織毛線做什麼?」

「送人。」她簡潔地回答。

「送誰?」大維直覺的發問,不過隨即反應過來。「哦——是給嵐風的吧?」

「嗯。」

為了答謝嵐風送了她那片小花圃,加上聖誕節也快到,她才會想要送個回禮給他。不過,要送什麼禮卻讓她大傷腦筋,嵐風什麼都有,無論她送什麼,都會顯得寒酸吧。

而且,任她怎麼想,也想不出來他缺什麼東西。就常識而論,嵐風買不起的東西!她也甭想了。

在這種情形下,江伯母建議她親手做件東西送他。容忻想了想,也只有這樣了。所以,她就開始編毛衣,不過到到目前為止,她只完成了一雙袖子,離一件毛衣還有很大的差距。

「你也太偏心了吧?」大維心里非常不平衡。「我們交清這麼深厚,也沒見過你送毛衣給我,而你才跟嵐風談戀愛不久,就要親手織毛衣給他!女人真是典型的見色忘友,太可怕了!」

「沒那麼嚴重吧?」容忻笑了出來,瞧他還裝出一副深受傷害的模樣,未免滑稽了些。「怎麼不嚴重?」大維搗著心窩。「你已經讓我對友情撤底幻減了。」

「好啦,我有時間也會幫你織一件的。」容忻無奈的答應。「還得有時間啊?」大維忍不住挖苦道。「我看我只能滿足于偶爾的眷顧了。」

這句話听來真耳熟,容忻不由得想起嵐風說過,他會滿足于偶爾品嘗她。結果,他的偶爾品嘗就是每天把她吻得透不過氣來,恣意地撫模她的身體。真是氣煞人了!不過容忻倒無法否認她其實是樂在其中的。

「你又在想什麼了?」大維哇哇抗議。「邊想邊笑的,像個傻瓜似的。」他傾身敲敲她的頭。「喂,我還在這耶,別老想著情人嘛。」

「情人?!」容忻心一跳,臉龐不自禁緋紅。她和嵐風可算不上情人啊,雖然他們也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

「沒救了。」大維猛嘆氣。連他站在她面前,她都還能神游物外,真是沒救了。「你一定是真的愛上嵐風了。」否則不曾笑得那麼溫柔、那麼動人的。

「是這樣嗎?」她愛上嵐風了嗎?她是很喜歡他的吻沒錯,也喜歡想著地、念著他,這樣就是愛上他了嗎?愛是這麼容易的嗎?

唉!她理不清楚。

「你慢慢去想吧。」大維放棄地直起身子。沒想到容忻這次嘴巴居然閉這麼緊,想套點消息都很難,虧他還想祝福他倆呢。一個是他的好朋友。一個是他的好妹子,他當然是樂觀其成,可是這兩人竟不肯告訴他進展到何種地步了,真是氣死人了!

「不過,我得提醒你,別掉得太快哦」大維埡心地提醒。「嵐風可不是那麼容易掌控的人,太容易得到的束西,他是不會珍借的。」

撂下這些話,大維自顧自走了!留下傷腦筋的容忻。最好讓嵐風踢到鐵板,這樣事情才會好玩。他毛大維可不喜歡看這種平淡無奇的愛情戲。

可惜,他的話容忻並沒有听到,她的心思還留在前一個問題上。她愛上嵐風?!她是很喜歡他沒錯,可是真的愛他嗎?筱庭這麼說,大維也這樣說,也許事實就是如此。

不知怎地,容忻有種掉入陷阱的感覺。

當嵐風自外應酬歸來,看到的就是容忻坐在位子上發呆、臉上時憂時喜的多樣表倩。情不自禁的,他靠上前去。

容忻一抬眼,便看見腦海中盤桓的人影突然出現在眼前,心緊揪了一下,便急遽的跳動起來。他的笑容這何如此勾人心魂呢?

「想什麼?這麼入神?」嵐風笑吟吟地問。

他湊近的臉龐令人不敢逼視,容忻吶吶地別開頭去。「沒什麼。」

「怎麼陰陽怪氣的?」嵐風並沒有追根究底的打算,聳聳肩退開了。

眼角余光瞥見她手中的毛線,一抹笑容又掛上嘴角。那該是給他的吧?老媽幾天前就偷偷告訴他了,而且還特地強調她的功勞。雖然他的衣服不少,不過對于容忻的禮物,他還是滿心期待。

容忻悄悄地回頭,發現他視線的焦點所在!連忙將毛線藏進抽屜里,邊想著該怎麼解釋。江伯母說過這是驚喜,既然是驚喜,就不應該現在讓他知道。不過,出乎意料地,嵐風什麼也沒問。

「吃過了嗎?」嵐風笑容滿面地問。

「吃了。」中午她一向是隨便解決的,而且今天不必替嵐風準備,她就更隨意了。

「答得這麼隨便,該不會是沒吃吧?」嵐風微皺眉頭,這個傻女孩也許犧牲吃飯時間來為他織毛衣呢。

「有啦。」吃了個面包就夠了啊。「他干嘛生氣呢?我吃不吃飯不關他的事吧?」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容忻也不怕死地說了出來。

人家正在傷腦筋,這個罪魁禍首還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看了真是有點火大。此話一出,嵐風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是不干我的事,誰管你是不是餓壞了肚子!」直起身子,他轉身便進了他的專屬辦公室,關門聲音之大害容忻差點跳了起來。「嚇死我了。」容忻撫撫心窩。「我說錯話了嗎?本來就沒他的事嘛,以前他也從沒問過啊。」

****

氣死人了!

嵐風氣沖沖地進了門,將自己拋在柔軟的沙發椅上。那女人,對她客氣些,居然就給他擺起架子來了!什麼玩意呀?他也不過是禮貌性地問候一下,誰管她是不是餓壞,身體會不會弄壞……

見鬼了,從沒有女人對他說過這種話,哪個女人不是急著討好他?誰敢給地罪受?只有容忻,一再地拒絕他,今天甚至還說出這種話來!以後如果他再問她,他就不姓江!

哼!這幾天對她太好了,才會讓她爬到頭上去,其實他才不在乎她吃不吃飯,他根本就不在意她嘛。只是近來生活中只有她一個女人,晚上在一起,上班時也在一起,逼不得已,他的眼光才會焦著在她身上,才會注意到這些小事。

是了,就是這樣。嵐風的心豁然開朗起來,既然找到了事情的癥結,自然就有解決的方法。為了一個女人的一句話而大動肝火,也太不像他了。雖然容忻長得比別的女人美,嘗起來的滋味也甜美無比。在每次初時的震顫過後,她震愕的眼就會乖乖的閉上,順應著他的節奏而起舞,柔順的依偎著他,讓嵐風充滿了征服的快感。

不過這種感覺,別的女人應該也可以給他吧。

想到這兒,嵐風才遲鈍的想到,最近他怎麼都沒接到女朋友們的電話呢?真怪,即使身價下滑,應該也沒那麼快吧?何況他未婚生子的事也只有公司的人知道,還沒傳到外頭去吧?他可是下令過全公司的人不準宣揚的。

嵐風精明的腦筋轉了轉,馬上便將此事歸咎到他老媽頭上。一定是她要總機小姐別把電話轉進來,才會讓他最近這麼閑。

哼!山不轉路轉。光這招就想制住他?下輩子吧,主意一定,嵐風馬上撥了電話,打給在他胸海中第一個浮現的人名。

****

「你回來了。」

沙發椅上傳來的男聲響起,讓容忻嚇了一跳,頓住了腳步。「上哪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語氣雖平和,嵐風的眼中卻忍不住冒火。

「你這麼早就回來了?」容忻未回答,反而訝異地問。現在不過九點而已,依照慣例,他應該凌晨才會回來才對,至少以前他有約會時,都是這樣的。

不過也開許傳言是不可盡信的,至少她住進來後,從沒見他約會過,也不曾超過上八點後回家。可是今天是他自己說過有事的,沒想到今日比她早回家。

「你不是有約會嗎?怎麼比我還早?」

「誰告訴你我有約會啦?」嵐風沒好氣道。

「不必誰告訴我。」他的行事歷是她安排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今天沒有應酬。這所謂的「有事」是什麼事是可想而知的。「我自己會猜。」

她整個晚上魂不守舍,心思就只繞在這個令她心煩的事情上。虧她還在想著自己是愛上他了,沒料到轉眼間他就跑去跟別的女人約會,枉她心心念念就是想著他。

真窩囊,容忻難過地想哭,可她沒有這種資格。嵐風已經表現地夠明白了,他不過是逗逗她而已,根本就無意給她承諾。也許逗逗一涸未經世事的女孩讓他覺得很有趣,否則他不會只是窮嚷著要她、要她,卻遲遲不動手。

「你猜出了我的去處,可是我卻猜不出你的去處。」嵐風並本否認她的推斷,既然是事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他真是去約會!

在他心里,她真的是一點地位也沒有。想到此,容忻又有點想哭了。

「你上哪去?」嵐風堅持地問。

「跟大維去吃飯了。」

「也是他送你回來的?」他眯起了眼。

「嗯,他說時間不早了,所以就順道送我回來。」

「我不是交代司機送你回來嗎?」誰要大維來多事!

「沒那必要。」她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每天讓嵐風接送已經很過意不去,現在還要用人家的司機?不了,她沒那麼重要。

「不讓我的司機送,是因為大維會送你是不是?」嵐風快壓抑不住怒氣,雖然他並不清楚自己的怒氣從何而來。「你跟他早就約好了今晚一起吃飯?」「沒有。」容忻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大維要我今晚陪他,所以……」

「人家叫你陪他你就陪?!」什麼玩意兒,怎麼他說了半天的「他要她」,也不見容忻甩他,如此差別待遇未免過分!

「反正也沒事……」容忻一臉的無辜,他干嘛生氣呢?

「沒事?」嵐風重重吸口氣。沒事就去陪男人吃飯,他真會被她氣死。「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每天都會幫我準備晚飯?」

「可是你說了有事啊,不是嗎?」而且還是去跟女人見面,色香味俱全是必然的,他還需要她的粗茶淡飯嗎?

「所以,是我給了大維機會嘍?」

懊死!嵐風恨恨地詛咒著。他吃了一頓食不知味的晚餐,而她卻和大維去吃羅曼蒂克的大餐。他食不知味,而這兩人可不曉得有多開心,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嵐風的臉色益發難看。當他坐在蒂娜……或是妮娜……還是雅娜?誰管她是什麼名字……他根本就不記得是誰跟他約會了。只記得她臉上的大濃妝讓他反感,只因他習慣了容忻不施胭脂的清秀臉蛋;而那女人身上的濃郁香氣也使他猛皺眉,飯都快吃不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一點胃口也沒有。對面坐的也是個大美人,他卻提不起勁來應付她,只好草草結束晚餐回家來。

誰知道容忻居然比他還晚回家,而且還跟大維去吃飯!嵐風不由得想起之前曾听過她和大維之間的對話。大維是喜歡她的吧?而容忻呢?她對大維有什麼看法?

不期然地,一股危機意識急遽竄升,他不願意看到大維搶走容忻,她該是他的才是,別人不能搶走她。「我不懂……」容忻迷惑于他的語氣。「你是不是肚子餓了?」她下了個最笨的推論。肚子餓脾氣就差,所以他才會臉色這麼難看吧。

「肚子餓。」嵐風喃喃道。「是啊,我是餓了。」他是如此渴望得到她,卻壓抑著自己!莫怪他這麼饑渴。他早該吃了她來滿足自己,何必顧慮那些承諾和責任。

「我馬上去準備。」容忻帶著歉意欲往廚房走去,在經過他身旁時被嵐風給扯住。

「我不吃東西。」

「呃?」容忻愕然。

「我要吃你。」

「你又在開玩笑了,我又不是食物,不能吃……的。」

容忻尚未說完,嵐風的唇已經蜻蜓點水似的吮上了她蠕勤的唇,開始探索她細微娟秀的臉龐。老實說,親吻一個女人時,能不沾染上化極品的滋味還真不錯。「今晚的約會,你……還不夠嗎?」還要回來招惹她?容忻困難地掙扎出這些話。

嵐風懂得她的意思,柔聲說道︰「當然不夠,我又沒踫過其他女人,只有你。」

他的唇並未離開她的臉頰,仍是細碎的梭巡著耳際,邊喃喃低語著。

呼出的熱氣使容忻耳根一陣燒熱,幾乎快听不見他的低語。不過這句話她仍是听清楚了,而且使她興奮莫名。

嵐風的吻愈來愈炙人,容忻只能軟軟地攀附著他。在深深的烙下一吻後,嵐風彎身抱起她往樓上走去。

「要上哪去?」容忻從激情中驚醒,急忙問道。

「我房間。」

「可是你說過……」容忻驚慌了。

「我知道我說過什麼。」嵐風打斷了她,低頭沖著她賴皮地一笑。「我想反悔了,可不可以?」

教她怎麼回答?一時間,容忻只能又羞又惱地瞪著他,一句話也答不出來。

「不說話就表示同意。」他無賴地替她下了決定。他是不會把這種機會讓大維的。決定了,今天他要得到容所,不容她說不。

半響,容忻才掙扎出一句話︰「我有沒有別的選擇?」語氣十分認命。嵐風蹙嚷了眉頭。「你想有其它選擇?」他雙眸似要冒出火來。「不會是大維吧,你寧願跟他上床也不願跟我是不是?」

怎麼會扯到大維身上?容听不解地想,今晚他已有幾次提到大維了,語氣都不是很開心,大維得罪他了?

「不回答?那是代表示認了?」嵐風冷聲問,作勢要放下她。他不會強迫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尤其在她心中已有別人的情況下。但他心理不爽,大維哪點比得上他。

容忻慌了,連忙抱住他頸項。

「什麼話都你一個人在說,別胡亂猜測好不好?」她帶點求和的意味說道。

「誰會跟大維上床啊?他就像我大哥一樣。」

「也許他不這麼想!」嵐風極不是滋味地說。

「我是這麼想的。」容忻肯定道。

听到這話,嵐風的神色奇跡似地轉變,轉眼又開朗起來。也許是因為听到他想听的話吧。

笑吟吟地,他又將她抱得牢牢的,雙唇又隨之而下。

「我可沒答應和你上床哦——」容忻在接吻的空檔趁隙說道。

這話與其說是給嵐風听的,不如說是容忻為堅定自己的心意而強調的,只有自主不了的申吟讓她心驚。

「不許反抗我。」

「這可是我的身體耶,我沒有置喙的余地嗎?」容忻抗議道。

「是你的身體告訴我可以的。」嵐風含笑道。

仿佛為了證明他的話,他的手無聲無息地挪至她胸前的蓓蕾上,輕柔地撥弄著,而它們也隨著他的搓弄而應聲挺立著。

「啊。」容忻羞紅了臉,深深埋在他懷里。

真丟人,她怎會有種反應?從小到大,她從沒有把自己獻給一涸男人的,修女院長灌輸給她們的保守觀念就在她腦中盤據,女人必須結婚後才能跟男人上床,但這絕對是嵐風不肯給她的。

不過現在讓她堅持許多年的觀念已經搖搖欲墜。雖然他擺明不給她任何承諾,但她還是想把自己獻給他,她無法想像能再和別的男人這樣親密,即使那男人是她丈夫也不能。

「我對不起院長。」

「怎麼說?」不知不覺間,嵐風已將她抱回房間,安穩地放在床上。

「她的教導都被我拋到腦後了。」

嵐風想起以前她提過的話——得到她必須花一輩子的時間。一時間,他有些猶豫是否該下手;不過良心只是曇花一現,馬上被他的欲念掩蓋住。即使不是他,也會有別的男人來染指她的,抱持這種天真的念頭,早晚會被人吃了的。與其便宜別的男人,倒不如由他來接收;何況他也不願想像她投入別的男人懷中。

即使他沒有一紙結婚證書給她,不代表他給她的會比別的男人少,至少……至少在其它方面他都會滿足她的。瞧,他不是應她所求留下小寶兒,也讓她繼續工作,更讓她留在家里,這是其他女人從沒有過的待遇。「你可以說不,現在。」即使心中百般不願,嵐風仍給了她機會拒絕。

出乎意料,容忻並未如他所想一口拒絕,只是睜著美眸凝視他問道︰「告訴我,為什麼沒有踫其他女人?這不是你的作風。」

這是個嵐風不願去踫觸的問題,他害怕去深究其中的意義,不過他選擇誠實作答。「你才是我現在最想要的女人。」

容忻沒有忽略「現在」這個關鍵詞……夠了,對這種酷愛自由的人,她還能奢求什麼?

柔柔地,她勾下他的頸項。「那……我是你的了。」

「你……確定?」真得到她的肯定,嵐風反而遲疑起來。「不會反悔?」

容忻搖搖頭。「我不是你現在最想要的女人嗎?我該深感榮幸了。三年了,難得你終于注意到我,我怎能放這個機會?」她似真似假地說道。

嵐風無法判斷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不過好不容易得到允許,他的身體已經蠢蠢欲動。

「看來你是不想要我了,」見他遲遲未有下一步,容忻作狀欲起身。「那我回房了。」嵐風一把將她抱個滿懷,兩人一起滾到床上。「今晚我是不會放你回房了,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喔。」容忻雖感羞澀,卻勇敢地說了句︰「放馬過來吧。」

嵐風聞言大笑。

****

「你可真不客氣!」

懶洋洋地,容忻香汗淋灕的躺在嵐風的懷中,用食指在他的胸口上畫著圈圈慵懶而性感地說著。

「我渴望你好久了,好不容易得到你的首肯,我怎能放過這個好機會?」嵐風輕輕地將她額上汗濕的秀發拂開,懶洋洋的感覺,心里溢滿了甜蜜,一手輕擱在她腰上。她的身體又柔又軟,肌膚光滑細膩,跟他想像中的一舉一動,是一個男人所能夢想到的最美的身體。「仔細想想,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會鬼迷心竅的答應和你上床。」容忻一臉的莫名。「一定是你害我頭腦不清的。」她仰頭看他。「難怪你的徘聞會這麼多,一定很少有女人能抗拒你。」

她的話中並沒有任何嫉妒的意味,但嵐風仍敏感地蹙起眉頭。

「那些多半是以訛傳訛的謠言,不能盡信。」他淡淡地說。

「反正你的經驗是比我老到多了。別忘了我是你的秘書,你的事我還會不清楚嗎?」每天幫他擋電話,她還會不知道傳言是真是假嗎?這些事她不會管,也沒資格管,不過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但說也奇怪,最近怎麼都部沒女人找他呢?她可不相信嵐風會改邪歸正。

「其實沒有你以為的那麼多啦。」嵐風的臉升起一抹可疑的潮紅。容忻沒理會他的話,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會兒後,她突然冒出一句來︰「你的經驗那麼多,為什麼還把我弄痛了?」帶點指控的語氣,她瞪著他瞧。

「天……」嵐風頭痛了。第一次有女人跟他說這種話,他不知該如何應付,他也只跟這個處女上過床啊。「你是處女,不管我的經驗多老到,還是會弄痛你的。」

「可是我以為你應該不會讓我痛的。」

他可是很高興讓她痛的,不過這話可不能告訴她,免得她生氣。如果他沒讓容忻痛第一次,不就代表會有別的男人代勞?他可不會容許這種事發生。

「會很痛嗎?」他只有些微歉意地問著。

「你不覺得問這種問題時,臉上不該帶著笑容嗎?」容忻沒好氣地回道。

「我沒笑啊。」嵐風這才發現自己果然是嘴角微揚。他討好地摟她在胸前。

「真的很痛嗎?對不起,好不容易得到允許了,我就不知道節制。」

「其實……也沒很痛啦。」容忻說完臉都紅了。

一開始時的確是有些痛,不過後來就沒感覺了。事實上在整個過程中,她仿佛身在雲端,昏昏沉沉的,異樣而愉悅的感覺抓住了她,她無法以言語來形容。

「真的嗎?」嵐風笑眯了眼。這應該是肯定他的吧。這小妮子很懂得滿足男人的尊嚴。

「嗯。」容忻挪動身子,讓自己能听到他的心跳聲。她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更是讓人心安,幾乎讓她有種錯覺,以為這就是她的歸屬。

這個男人,擁有了她最寶貴的東西!多年來的守身如玉,就在他幾句甜言蜜語下給了他;不過她並不後悔,也不會怨他。

「我還以為你說過不習慣和一個男人果裎相對。」嵐風以粗嘎的嗓音說道。

「當然不習慣啊!」容忻羞澀地嚷著。「你該不會以為我沒事就月兌衣服給別人看吧?」

「我絕不會這麼想的。」他可不願想像有別的男人會以同樣的方式接近她。

「你在那個時候一直看我,我……都不知該把手腳往哪擺了。」她的聲音愈來愈低。「我注意到了。」嵐風輕笑道。「我還以為你會緊張地變成一具木乃尹呢。不過你的聲音倒是十分迷人,醉人的申吟刺激得我差點無法控制呢,小東西。」他寵愛地低喃。

「喔。」容忻羞窘地鑽人他懷中不肯抬頭。

她也覺得自己的聲音大了些,可任她怎麼咬牙忍住,還是會忍不住溢出申吟之聲,她自己都覺得丟臉。

「別不好意思。」他手在她背上摩挲著。「這是很正常的。」

「你大概是對的,反正……你的經驗多麻。」她的聲音細碎不清地由他胸口傳來。

「即便我經驗多,我也不會忘記今晚的。」

容忻沉默良久,才低語道︰「我也不會忘記的,你是我第一個男人。」

應該也是唯一的一個吧。容忻知道她不可能再接受別的男人了。「後悔嗎?」他正色問,十分擔心。

「不會。」她堅決地搖頭。

「很好。」嵐風調整一下位置,將她置于身下,輕吻一下她的唇。「陪我睡。」

「我已經陪你「睡」了。」她嬌笑道。

「那不是睡,那叫。」嵐風溫柔地糾正。「我要你睡在我的臂彎里,讓我擁著你。」

?這其中真有愛的成分嗎?容忻苦澀地自問著。對她來說是,可對他來說就不然了。她是愛他的,此刻她終于敢對自己承認。但她呢?算了,這種時刻再想這些事不異自尋煩惱,不想了。

「睡吧。」

「是要睡,不過得等一下。」嵐風壞壞地笑了。

他的手順勢模上她胸脯,感覺她的柔軟。嵐風試圖慢呼吸,但徒勞無功。天!才剛滿足而已,現在他又想要她了,這幾乎是沒有過的事情。通常他是不會讓自己縱欲的,但要讓他的手自她身上移開,卻是個不可能的要求。她就像塊磁鐵似的吸住他。

而容忻的呼吸也加快。從他眼中她看到重新燃起的火焰,她也被撩動起來。她喜歡他帶電般的魔手,所到之處引起一陣酥麻的快感。「這跟睡覺有些差距吧?」她昵喃著。

「是有差距。」嵐風再次露出無賴的笑容。「我沒告訴你要馬上睡吧?」

「是沒有……」

「那就听我的,乖。」

她有哪一次違逆他的?自然地,這次也不例外,她還是听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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