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她都處在這種暗不見天日的小房間里,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更不用說會有誰來探望她。
凌雲志是存心想要餓死她的,經過三天後,她明白凌雲志對自己真的是一點情意也沒有了。
難道他就這麼恨她嗎?
明明是他對不起她,為什麼他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還敢這樣對待她,難道說他的良心真的給狗吃了嗎?
柳若紅倚在牆壁上,淚水早已流干,面對這樣負心的人,她只求自己盡快死去,好去閻王殿里指控他的惡行。
就在她昏昏沉沉之際,有人開了門鎖進來。
此時此刻,她也不在乎是誰來了。
誰知來人也不出聲,卻對她動起手來。
「你是誰,想要做什麼?」來人一進門便要強月兌她的衣裳,柳若紅緊緊的抓著衣襟,不肯就範。
但來人依舊沒有出聲,輕薄的意味相當濃厚。
柳若紅大聲高喊著救命,但其實她也心知肚明,萬花樓的人跟她非親非故,沒人會來救她的。
為了維護清白,她拿出僅存的力氣奮力抵抗,不讓歹徒得逞。
「沒想到餓了三天三夜,還有力氣跟我抵抗,真是小辣椒一個。」
「凌雲志,是你。」有片刻的詫異,抓緊衣襟的手
不免松了力道,而凌雲志要的就是這一刻。
「沒錯,正是我。」凌雲志用力撕開了她的上衣,
將她的身子強壓在底下。
「你……你……想做什麼?」雖然室內黑漆漆的,凌雲志應當看不見她只穿肚兜的模樣,但是她還是不免驚慌,下意識的將雙手護在胸前。
「我想做的事,你會不知嗎?又不是處女,應該熟悉得很,還用得著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清純模樣嗎?」凌雲志的語氣冷得可以,他將柳若紅的雙手拉高,鎖在她的頭頂上。
「別這樣對我,你不可以踫我的身子。」可惡!明明對她負心,還想貪圖她的身子,她才不會讓他如願。
「哦!我不可以踫你的身子,那誰可以?李公子?還是張公子?」凌雲志只要一想起別的男人在她身上搓揉廝磨,他便氣憤地將她的肚兜給扯了下來,伸手便在她的椒乳上胡亂搓揉著。
「你無恥、卑鄙、下流……」柳若紅試著想格開凌雲志放在她胸上的雙手。「你敢罵我?你這個下賤的蕩婦,竟然還好意思罵我!」凌雲志反手就給她一巴掌,以發泄多日來的憤恨。
那火辣辣的一巴掌,打得柳若紅眼冒金星,嘴角甚至還淌出鮮血來。
她右手撫上臉頰,半邊臉像火在燒一般,頓時紅腫了起來。
由于室內太過于黑暗,凌雲志並不知曉自己的這一巴掌力道如此之大,他繼續挑弄著她的身子,要她再度臣服于他。
柳若紅強忍著熱淚,若要說對凌雲志還存有一絲絲的情誼,也讓這一巴掌給整個打碎了。
「你這蕩婦,裝什麼清高呢?還是別再假裝了。」
凌雲志氣得口不擇言,一心一意只想打擊柳若紅。
「是,我的身子早已是殘花敗柳,那你還來踫我做什麼?不怕髒了你的手嗎?」柳若紅不在乎他的冷言冷語,對于凌雲志,她早巳心灰意冷了。
「哼!你真是下賤,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我當日真是瞎了眼了。」想到眾多男人曾在柳若紅的身子上馳騁快意時,凌雲志心中的妒火更是熊熊的燃燒著,他恨不得一手殺了柳若紅。
「是,我就是下賤,你能怎麼樣?」柳若紅瞪大眼,她要牢牢記住他的模樣,這個該下地獄的男人,她就算是死了都不放過他。
「你實在是可惡至極!」再也受不了柳若紅的言語刺激,凌雲志一手鉗制住她的咽喉,準備置她于死地。
讓人制住咽喉的柳若紅,頓時沒辦法呼吸,但她絲毫不害怕自己的小命就此丟掉,若是能在凌雲志的暴行下死去,這至少還能維持她的尊嚴,反正她就是做鬼,也要上閻王殿好好告他一狀,總好過遭受他的非人折磨。
發覺到手底下的柳若紅,一點掙扎的跡象都沒有,像似誓死如歸的模樣,凌雲志這時才洞悉柳若紅的意圖。
不,他絕不能如她所願。
凌雲志倏地松開了手,他發過誓,絕不輕饒欺騙他的柳若紅,她想死?!沒那麼容易,沒有他的允許,她是連死都不可能的。
原本以為她會就這樣靜靜的死去,誰知,瞬間大量的空氣又重新回到體內,她發覺自己又可以順暢的呼吸,干咳了幾聲,這才意識到凌雲志不想讓她死。
「你想死,沒那麼容易,這筆賬我們還沒算清楚,你哪里也不許去,要死也得等到……」凌雲志的話語頓了頓。
「等到什麼?」柳若紅雙手環胸,不習慣前胸沒有任何遮蔽物。
「等到我玩膩了你的破爛身子,等到所有的男人都玩膩了你的下賤身體,等到你幫我賺進了大筆大筆的銀兩,也許我會試著考慮賜你一死。」凌雲志的話既冰冷又狠毒,對柳若紅的恨意,恐怕一輩子也沒法子消了。
「什麼?你好惡毒啊!你是魔鬼,是殺人不沾血的惡鬼!」听見凌雲志的話,柳若紅全身打著冷顫,不敢相信自己的命運竟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身心俱疲的柳若紅,早巳無力反駁,她只希望這樣的折磨能快點結束。
一直到凌雲志自己也疲乏後,他才發現懷里的人兒已經氣若游絲。
「柳若紅,你給我醒來,別給我裝死。」凌雲志不客氣的拍著她的雙頰,不讓她好過。
可是細看柳若紅慘白的一張臉,凌雲志的心像被什麼東西劃過般,但他下意識的認為柳若紅又在造假了,直到怎麼也搖不醒柳若紅,他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粗暴徹底的傷害了她。
天哪!她會不會死了?
想到「死」這個字,他的背脊突然冷了起采。
「來人啊!快來人……」
「水,我要水。」柳若紅輕喊出聲,疲倦的雙眼似乎還睜不開。
凌雲志立刻倒了滿滿的一杯水,遞給了柳若紅。
接過杯子,柳若紅一口飲盡,空月復的肚子經過大量的運動,促使她有股想吐的感覺。
「嘔……嘔……」因為月復內空無一物,她只能干嘔個不停。
「別吐了,我已經命人去煮粥了。」凌雲志對自己失控的行為著實有些懊惱,雖然他恨柳若紅,但他不是存心要這麼糟蹋她的。
這全部該怪她,要是她細聲軟語的道個歉,他也不至于這麼粗暴以對。
「你!你還想做什麼?」柳若紅抬眼一見凌雲志就在眼前,昏迷前的記憶頓時全涌上腦海,她嚇得握不住杯子,任憑杯子掉落于地而碎成片片,她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背脊緊緊的靠在牆壁上。
「轉過身去。」凌雲志毫無表情的容顏,令人察覺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不!」柳若紅害怕凌雲志又想對她做相同的事,
她害怕那樣的折磨,她現在仍心有余悸。
「我不會再像剛剛那樣傷害你,你——轉過身去吧!」見到柳若紅那害怕瑟縮的模樣,他知道自己已經嚇壞她了,便不自覺的放軟了語氣。
盯著凌雲志的雙眼,不像是說假,柳若紅猶豫了一會兒,才听話的轉過身去。
「趴下,我幫你上藥。」他就發覺柳若紅流著大量的血,也就是因為這些血,才促使他感到有些罪惡與不舍。
當藥膏的清涼滲入肌膚時,那灼熱果然減輕了許多。
為什麼凌雲志突然又對她這麼好?
他有什麼用意?難不成他又想出什麼新花樣要來折磨她嗎?
柳若紅快速的將衣服穿好後,剛好有個姑娘捧著一碗粥進來。
「這里沒你的事,你下去吧!」凌雲志接過熱騰騰的粥,便轉過身面對著柳若紅。
「張開嘴。」凌雲志舀了一匙,遞到柳若紅的嘴邊。
「我自己可以吃的,你把碗給我。」這樣的好意她承受不起,況且她也不想再與他有任何關系。
「不要廢話,我叫你張嘴,你就給我乖乖張嘴。」凌雲志不高興柳若紅拒絕他。
面對凌雲志的強勢,柳若紅只好認命的張嘴將粥吃下。
就這樣,凌雲志粗魯的喂食著,柳若紅囫圇的吞咽著,深怕張嘴慢了一刻,又會招來毒打的命運。
「我吃不下了。」餓了三天的胃,沒有多大的食欲,能吃下半碗粥,已是她最大的極限。
「吃不下也得吃。」凌雲志怕她吃的太少,身體會因此而無法恢復抵抗力。
「我真的吃不下了,如果你真的是為了我好,就請你放了我,不要讓我去做妓女。」柳若紅沒忘記那要命的合約,她不希望自己的一生全葬送在這里。
凌雲志眯起了雙眼,像似听到好笑的笑話般,拉高了語調,「放了你?你是痴人說夢。」
「我求求你,別讓我去做妓女。」柳若紅激動地狂喊著。
其實他也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接待別的男人,只要一想起她躺在別的男人的臂彎里,她的柔膚玉脂讓別的男人品嘗過,他簡直就快瘋了。
但他又不想讓她太好過,故並沒有答應她,只是冷哼了。
「你這惡人,我不想看到你。」柳若紅以為凌雲志不肯答應她的請求,心里對他的恨又重新燃起。
「先把粥吃完。」
「我跟你說過,我不吃了。」柳若紅由于懊惱凌雲志不肯答應她,出手打翻了碗。
「你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給我等著接客吧!」凌雲志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我不要啊……」看著凌雲志離去的背影,柳若紅淒慘的哭著。
「小紅,這些衣服要在中午以前洗完,還有晚上的菜就照這菜單上寫的準備,一樣也不能少,听懂了沒有?」凌雲志沒讓她接客,卻改讓她做妓院里的下女工作。
雖然是保住了名節,但這些從頭忙到晚的工作,讓她在短短半個月內,就瘦得不成人形了。
「我听懂了。」柳若紅認命的接過菜單。
「听懂了還不趕快去做,杵在這里做什麼?」服侍丁香的貼身丫鬟阿綠,仗著自己主子是萬花樓的紅牌,對底下的侍女從不假以顏色;甚至仗著主子是老板的紅顏知己,她更是不把別人放在眼里,時常將自己本分的工作,全丟給柳若紅去做。
這萬花樓里的姑娘,個個都清楚昔日百花樓的紅牌,根本入不了凌雲志的眼,所以才會落得只能在萬花樓做些低三下四的工作。
「是是是,我這就去。」雖然當初她也是嬌貴的千金大小姐,但如今過著這樣的生活,早就把她的嬌氣給磨光了。
「哼!百花樓的紅牌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乖乖的听我吆喝。」
雖然听到阿綠貶低她的話,但她也只能裝作听而未聞,胡亂的抹去眼角的淚痕,快步的離去。
處在這樣的環境中,再也容不得她多想,因為還有一堆事等著她做,如果她沒做完,是要被罰不準吃飯的。
由于工作的時數太長,夜晚睡眠的時間只有一兩個時辰,以至于她在看顧爐火的時候,竟然不小心打了瞌睡。
當她聞到燒焦味而醒來時,才知道爐上的一鍋湯,早已滾干了。
糟糕!她又搞砸了。
正當她在想辦法補救時,背後突然傳來尖銳的女聲。
「好啊!你這死丫頭,叫你煮個東西,竟然給我煮成這個樣子,我看你分明是想討打。」阿綠一進來,便看見燒黑的鍋底,像逮著了柳若紅的把柄般,給了她正大光明的理由,借以修理柳若紅。
「阿綠姐,請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我馬上再重新燒一鍋,很快就好的。」柳若紅看見張牙舞爪的阿綠,身體害怕的顫抖著。
「你做錯事還敢頂嘴,分明就是偷懶,才會把鍋子燒成這副德性,實在太欠教訓了,我要是不好好打你一頓,你是不會用心的。」阿綠上前抓住了柳若紅的秀發,沒頭沒腦的打著,她早就嫉妒柳若紅這一頭烏溜溜的秀發,這次剛好趁此機會,以泄心頭之恨。
「哎……呀……別打了、另,j打了,我下次不敢了,請你饒了我吧!」整個頭皮陣陣發麻,三千煩惱絲就像要被人用力扯下似的,疼得她張不開眼。
「還會有下次嗎?我這次若不給你點顏色瞧瞧,我就不叫阿綠。」由于阿綠的體型龐大,施起力來也格外的有勁,不一會兒,柳若紅全身已布滿了淤青,有的甚至還沽有血跡。
「不要啊!求求你,饒了我啊!」柳若紅哭著哀求,希望眼前的阿綠能大發善心,不要再毒打她了。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若是不好好給你一個教訓,以後我說的話你還會听嗎?」柳若紅的哭泣聲,她根本不為所動。
「阿綠,你在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一聲喝斥,嚇得阿綠趕緊松開手,柳若紅則連忙閃至一旁,滿臉淚痕的揉著傷口處。
「爺,我……我……」見到凌雲志不苟言笑的臉,阿綠頓時嚇得噤口。
「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資格與權利,讓你這樣打小紅的?」
這些天來,凌雲志的心里總是掛記著柳若紅的狀況,忍了幾天不去看她,但卻始終無法靜下心來,故找了個爛借口說服自己,想來看看她,卻正巧撞見阿綠施暴的事件。
「我……因為小紅偷懶,所以我才……」阿綠支支吾吾的辯解著。
「她什麼事偷懶?」凌雲志看見一旁燒焦黑掉的鍋底,心里已有了譜。
「我不小心打盹,結果將一鍋湯給燒干了,很對不起。」柳若紅低垂著頭,不敢看凌雲志,不曉得他又想處罰她什麼。
「怎麼會打盹?難道夜晚的休息時間還不夠?」凌雲志的話雖然是問著柳若紅,但雙眼卻是緊盯著阿綠看,他知道已有人拿著雞毛當令箭,背著他亂搞。
「因為等我做完所有的工作後,就已經是二更天了,而我四更天就得起來洗衣服,所以才會……」
听到此,凌雲志已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阿綠,你好大的膽子,敢把自己的事全丟給小紅,那鍋湯明明是我叫你煮的,你還推卸責任……」
看見凌雲志鐵青的臉色,阿綠知道大事不妙,慌張的將雙膝跪了下去,乞求原諒。「請爺原諒我,我知道自己錯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不對。」
凌雲志沒說話,執起柳若紅的一雙手,發覺她的掌心不僅月兌皮,有的甚至還長了水泡,頓時他怒火中燒。
「阿綠,你嫌生活過得太安逸了是不是?」凌雲志話雖然說得平淡,但他凌厲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爺,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從沒見識過凌雲志發脾氣,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立刻給我滾,有多遠就滾多遠,不要讓我在大興鄉看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就砍你一次。」凌雲志一個字一個字冷冷的說道,看也不看她一眼。
「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請你饒過我這一次好不好,求求你!」阿綠哭得抱緊凌雲志的雙腿求饒,說什麼也不願離開。
畢竟窩在萬花樓當個女婢,所拿的銀兩還比在外面工作多得多,她舍不得這麼好的肥缺。
「你是聾子是不是,听不懂我說的話啊!叫你滾還這麼多廢話做什麼!」凌雲志一腳踹向阿綠的胸前,惡狠狠的踢了幾下,每一腳的力道都用上了十足的力氣,阿綠躺在地上哀哀的叫著救命。
柳若紅立于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阿綠待她並不好,但凌雲志的手段也未免太殘酷了些,對一個姑娘家又是打、又是踹的,真是太狠心了。
此刻外面也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每一位姑娘都噤若寒蟬,誰也不知道凌雲志生起氣來是如此可怕,所以沒人敢上前求情。
「你這該死的下賤貨,竟敢自作主張,自己偷懶還編派別人的不是,我養你這種廢物做什麼,快點給我滾,而且什麼東西也不許帶走,要是給我檢查出你帶了什麼東西離去,我會將你的手給剁下來。」看見柳若紅的遍體鱗傷,令他對阿綠恨之入骨。
阿綠此刻終于意識到了,自己若離開萬花樓還會有命活著,若是自己執意不離開,那下場恐怕會很淒慘的。
她好不容易站起身,慌慌張張的離開。
解決了事情,凌雲志一步步逼近柳若紅,而柳若紅還來不及出聲拒絕,整個人就已讓凌雲志給攔腰抱起,柳若紅訝然的倒抽著氣。
凌雲志不管眾人的目光,抱著柳若紅的身子從容離去。
夾雜在人群中的丁香,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漂亮的臉龐沒有一絲笑容,只有肅殺的氣息。
百花樓的小紅,丁香記住了這個該死的女人。
「把手伸出來。」凌雲志將柳若紅的身子放置于柔軟的床鋪上。
柳若紅遲遲不肯將雙手伸出,她害怕凌雲志不知要對她做什麼。
「快,把手伸出來,放心,我不會吃了你的。」凌雲志不等柳若紅自己伸手,便主動去攤平她的掌心。
正當柳若紅想出聲詢問時,只見凌雲志從櫃子里拿出一個藥箱來,打開了盒子,拿出一罐藥,熟練的將藥膏抹在她的手上。
頓時,手心里傳來冰冰涼涼的感覺。
「這幾天你可以好好休息,不用做事,這個藥一天分三次抹,若是用完了可以再跟我說,我再命人去買。」凌雲志突然輕聲的交代著,注視柳若紅的目光也不自覺的放柔,不像往常那般凶神惡煞。
凌雲志突如其來的好意,柳若紅只是呆愣的接受著,她一時之間無法將眼前溫柔的凌雲志,聯想成當日負她的無情人。
在柳若紅詫異的眼光中,凌雲志察覺到自己的異常,他連忙粗魯的將藥瓶塞進柳若紅的手里,推她下床去。
「你回房去吧!免得我一見你就討厭。」凌雲志背過身子,不想再看到柳若紅,他怕自己會心軟。
柳若紅握緊了藥瓶,看了凌雲志好幾眼,心里倏地涌上千萬種情緒,但不知從何說起,直到凌雲志再次惡聲惡氣的趕她,她才慌張的離去。
待柳若紅走後,凌雲志生氣的往桌上一掃,將桌上的藥箱打翻在地,他不懂自己,明明是該恨這個女人的,為什麼心中對她還是存有憐惜?
知道阿綠虐待她,他便怒火中燒、無法思考,心中就是舍不得她受一丁點苦,難不成自己內心還對柳若紅存有情意?
他用甩頭難以接受這個念頭。
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他凌雲志才不在乎、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