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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親親 第七章

「少主,小姐怎麼啦?你們怎麼……」

小青看到一身濕淋淋的石溯流,手上抱著同是全身濕透、陷入昏迷狀態中的楊光曦走進房內,衣角還不停的滴著水。

「趕快準備熱水去。」石溯流逕自打斷她的問話,急促地說道。

他感覺手上的人兒不停地顫抖著,口中囈語著好冷好冷,他試著把自己的體溫分給她,但成效不大。

「是。」小青一時也手忙腳亂了起來,慌急地沖出了房門。

一等到小青離開後,他先動手檢查她的後腦勺,幸好,除了腫了一個包以外,沒有任何的外傷。

石溯流大大松了口氣,心想待會兒請大夫來查看一下。另外,現在最重要的是,該把她身上的濕衣服月兌下來,免得得到風寒。

他開始動手把她濕透的衣服給月兌了下來,但是月兌到最後一件單衣,露出她雪白的肌膚和里面粉女敕色的肚兜時,石溯流的手突地顫了一下,陷入了猶豫。

這畢竟事關一個女人的名節,但石溯流隨即想到她是非自己不嫁了,她的身體遲早也會被他看光,于是放心大膽地解開她圍在脖子上系著肚兜的繩子,露出胸前的一片春光。

那渾圓挺立的胸脯勾起石溯流體內最深沉的,下月復感到——股炙熱的燃燒感,要不是光曦不停地打顫,嘴里喊著好冷,他才有如大夢初醒般清醒了過來。

他對自己產生這種反應感到有些懊惱,現在根本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他連忙抽起床上的棉被將她全身緊緊包裹著。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石溯流感覺到自己的心傳來一陣陣的刺痛,他摟緊懷中的人兒,不禁慶幸自己回來得早,要不然後果他真不敢想像。

最近因為他忙著處理布莊的善後工作,所以冷落了光曦,每次看到她含怨的臉孔,他心中便非常常過意不去,直想等一得空就帶她出去走走。

今天他一回到石家堡,立刻去找她時,小青卻說她到湖邊去散心,而且還不準小青跟在後頭。

于是,石溯流腳跟一轉,立時往湖邊走了過去。

當他看到她正站在湖邊,臉上的神情是相當恍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朝她走過去,正要喚她時,竟看到季小晴拾起地上的木棒,在石溯流來不及阻止之

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季小晴狠心往光曦的後腦勺打了下去,接著看著她跌進冰冷的湖水中.

天呀!那一刻,石溯流感覺全身的血液凍結了起來,不敢相信季小晴竟然會做出這種事?雖然他明白她一直對光曦懷有妒意,但沒想到她會這樣心狠?

當下,石溯流使出輕功,飛快地跳進了湖中,將陷入昏迷的光曦救了上來,在他以不諒解的眼光看著季小晴時,她卻不知悔改地仍拼命地為自己辯解月兌罪……

就在石溯流陷入沉思的這段時間,門外響起拍︰打的聲音,把他的思緒給喚了回來,他猛然回過神來。

「少主,熱水送來了。」小青在;門外喊著。

「進來吧。」石溯流道。

「是。」小青將房門推開,指使著一群大漢將大浴盆扛了進來,並且將一桶一桶的熱水和冷水注入浴盆里,大約八分滿後,石溯流才道︰「你們全部的人先退下。」

「是。」那群彪形大漢陸續地踏出了房間,只剩下小青和石溯流及光曦三人。

「你也下去。」石溯流對小青道。

「我?!」小青指著自己,因為這里除了她之外,就只剩小姐和少主兩人了,少主當然是不可能對昏迷的小姐說,那便是對自己說了,只是……

「沒錯。」石溯流點頭示意。

「可是少主……幫小姐沐浴是奴婢的職責————」

「不用了。」他手一揮打斷她的話道。「她由我來照顧就行了。」

「可是……」小青支支吾吾地,還想多說什麼。「可是男女授受不親……」

「小青,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會娶她為妻,她以後會成為你的夫人。」

小青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點點頭。

「是的,那小姐就麻煩少主照顧了。」小青轉身往門外走,並且把門給帶上。

待所有人全出去了,石溯流才將包裹著光曦的棉被抽開,露出她白皙的身子;他逕自將她抱了起來,放進溫暖的熱水中。

他還得時時扶著她的身子,免得昏迷的她滑了下去,溺死在浴盆里。

扁曦泡在熱水里,那兩朵渾圓的花蕾在水中隱隱若現,裊裊上升的熱氣將她原本蒼白的小臉薰染成一片嫣紅,連她身上的肌膚都看似白里透紅,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石溯流強忍住心中熊熊的欲火,等到水稍微變涼後,他把光曦從水里抱了起來,用干布替她擦拭身體,免得著涼,他的手沿著她身體每一處曲線而下,那陣陣竄上的熱流頓時又讓他覺得口干舌燥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想要她,但現在不行,為了不讓自己的理智喪失,他連忙將她抱到床上去,用棉被掩蓋住她曼妙的身子。

折騰下來,石溯流已是滿身大汗,此時他才發現到自己竟然還穿著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他感到渾身不舒服。

他看到桶子里還冒著熱氣,再看看躺在床上睡得安穩的光曦,心想一時之間她還不會清醒過來。于是,他月兌上所有的衣服進入光曦方才泡過的熱水中,讓熱氣將他全身僵硬的肌肉放松,他緩緩合上了眼楮,直到熱水變冷以後才從水中站了起來,換穿上干淨的衣服,守在光曦床邊,看著她兩頰染上了紅暈。

石溯流把她落在臉頰上的頭發撥起,觸及到她的體溫竟是異常的熱燙,他心一凜,趕忙又模撫她的額頭,燙得驚人。頓時間一股恐慌涌上了心頭,他從來就不曾這麼脆弱過,他害怕她的生命就在他手上流失了,這時他才發覺自己在她身上投注下太多的感情了。

石溯流對著門外大吼著︰「來人!快、快去請大夫!」

他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石園,在他的一聲命令之下,頓時整個石園人仰馬翻了起來。

「你們在忙著什麼?」季小晴發現大家都忙成了—團,而在石園里進進出出的每個人都帶著行色匆匆的表情,她感到怪異,趕忙攔住一名路過的

婢女追問道。

「表小姐……」婢女吞吞吐吐著,令季小晴不耐煩地揮揮手。

「快點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是少主帶回來的小姐正發著高燒,我正要去打水……」

聞言,季小晴松開了婢女的手,臉上盡是有股快意和恨意,以及夾雜著幾許的擔憂。

對于楊光曦發著高燒的消息,她內心詛咒著她,最好燒到變成白痴,這樣的話……表哥就不會娶她,只是……季小晴同時也想到表哥會不會還在生她的氣?

不過依她想來,再怎麼說她是他的表妹,他不會真的跟她生氣的。思及此,她才覺得豁然開朗了起來。

「表小姐……表小姐,我先下去了。」

婢女喊了她好幾聲,都不見季小晴回過神來,見她臉上閃過好幾種表情,她略感驚惶地聳聳肩,心想她還是趕快下去把水換一換,還得拿去石園呢!

季小晴連那名婢女走了都渾然不覺,逕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一場小小的風寒畢竟對楊光曦不會產生多大的傷害,她得想個辦法把她給趕出石家堡去,最好是永遠不要見到她。

可是有什麼好方法呢?

季小晴左思右想了一會兒最後決定非將她弄走不可,而且還必須讓大家以為她是自願走的,這樣表哥雖然對她有所懷疑,但在沒有證據下,他也拿她沒辦法。

況且,她相信日子一久,表哥就會對那個女人忘情,繼而把注意力轉到她身上……季小晴是越想越興奮。

不過要找誰來幫忙呢?

季小晴苦思了一會兒,暗忖︰此人選必須是堡外的人,這樣才不會引起懷疑。突地,她腦中靈光一現,想起每次運送糧食到石家堡的那名年輕車夫,好像叫做阿福的樣子,看起來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一看到她就臉紅,眼中充滿了對她的仰慕,季小晴一看就知道他在迷戀她。

她的嘴角微勾了起來。看來她已經找到了好人選。

扁曦睜開眼楮,這時她的腦海里一片空白,接著回憶如潮水般涌進了她的腦子里,她此時迷蒙的眼 越變越清明。

她終于想起她是誰了。

扁曦……不,應該說是展雨茵,想起她之前所有喪失的記憶,她的名字根本不叫「楊光曦」,也不是石溯流的未婚妻,更不是什麼孤兒;她應該是展家最小的女兒展雨茵才對,既沒有成親也沒有訂婚,是個被眾人捧在手掌心上的明珠。

想起一切以後,展雨茵不明白,石溯流為什麼要編這種彌天大謊來欺騙她,而且兩人還同床共寢過,雖然有穿著一件單衣……但一想到這,雨茵整張臉火紅了起來,羞得用棉被蒙住了頭。

這時她覺得身子涼涼的,掀開棉被一看,天呀!她倒抽口氣,她在棉被下竟然不著一絲片縷?!

這是怎麼回事?她著實怔楞了半晌;當她轉過頭看到石溯流就趴在床邊微憩時,她這才記起她昨天掉進了湖里的事……想來是石溯流救了她,那時在昏昏沉沉中,她看見了他,還感覺到有一雙粗壯的手臂環抱住她。

是他!是他救了自己!展雨茵用若有所思的眼光看著他熟睡的臉孔,那張嚴肅的臉孔因

睡夢而變得柔和,她的一顆心為此怦然心動著。

雨茵咬著下唇,不明白對他的情感到底是真是假;之前因為喪失記憶,又相信他所說的——她是他的未婚妻,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是愛他的……

可是當恢復記憶以後,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未婚妻,以前的自己與他更是毫無交集,但回想往日與他相處的時光,她內心涌起一股甜蜜,不得不承認在不知不覺中,她的一顆心已經遺落在他身上了。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謊稱她是他的未婚妻,最重要的是他愛她嗎?

雨茵覺得腦袋里一片亂烘烘,不懂眼前這名男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輕嘆口氣,現在不是她想這些事的時候,真不知雪茴現在怎麼了?

之前她受孿生姐姐雪茴的請托,為了阻止唐京零的提親隊伍,才騎馬打算先趕回家稟明父母親,也才會墜馬導致她失去記憶的事,而如今這番拖延下看來,唐京零的提親隊伍恐怕早就到了展家,就算她現在趕回去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

糟糕!那、那雪茴不就得嫁給那冷酷的城主了?雨茵為此感到驚惶不已,要是雪茴真的

被逼嫁給唐京零的話,說什麼她也不會原諒自己。

現在雖然趕回去已來不及了,但展雨茵告訴自己,不管如何,她還是得要回去一趟才行,不單因為是向家人報平安,也是對雪茴做個交代。

只不過……她看向沈睡中的石溯流,他知道她恢復記憶以後,會讓她走嗎?

如果他在乎她的話,他是不會讓她離開的,展雨茵煩惱地皺起眉頭;可是她轉念一想,若石溯流肯讓她走的話,是否代表他根本不在乎她?想到這,她的心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雨茵的內心感到相當煩悶,她不敢告訴石溯流自己記憶已經恢復了,因為不管他做什麼決定都教她為難和心痛;而且,若讓他知道她是展家的千金小姐時,他會有什麼反應呢?雨茵知道他一直懷疑著展家堂就是燒毀布莊的嫌疑犯,但不管是不是誤會,在未捉到真正凶手之前,若被他知道她就是展雨茵,他會不會想偏了呢?

「該怎麼辦才好?」她不自覺地喃念出聲。

「什麼怎麼辦?’’突如其來的聲音把雨茵嚇了一大跳。

當她回過頭時,看到石溯流已經清醒了,那雙深邃黑黝的眼眸盯著她,凌亂的發絲散落著,增添他冷然頹廢的氣度。

「你醒啦?」雨茵道,拉高棉被免得春光外泄。

石溯流看她的舉動,挑挑眉,道︰「不用遮掩了,是我幫你沐浴包衣的。」

雨茵臉頰上迅速染上了紅暈,手指指著他,口吃道︰「你……你……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石溯流邪笑道。「我們不是未婚夫妻嗎?」

展雨茵瞪著石溯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氣他每一次都拿這個借口乘機吃她豆腐,懊惱之余,一句話不經大腦的話沖口而出——

「誰說你是我的未婚夫?」

石溯流原本笑開的唇在頓時一垮,神情嚴肅了起來,雨茵心喊不妙,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都怪她這張嘴巴。

「你為什麼會這麼說?」石溯流那雙精銳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她的一舉一動和臉上任何的一個表情,試圖想看出一些端倪。

展雨茵嘟著紅唇裝傻地嬌嗔道︰「因為像你這種未婚夫,不要也罷!」

聞言,石溯流臉部僵硬的線條松卸了下來,他勾起一抹壞心的笑容。」可是你的身體都已經被我全模遍了,你想要退婚,不嫌太晚了嗎?」

「你這個壞蛋!」展雨茵氣極敗壞地道。

「我只對你一個人壞而已。」石溯流笑得好邪惡,緩緩向她靠近,嚇得雨茵躲進棉被里緊緊地把頭給蒙住,然而他卻將覆住她的棉被扯了下來。

「你……」展雨茵羞得想開口阻止他時,石溯流已俯堵住了她的紅唇。

雨茵只能無助地沉迷在他給予的熱情中,不過這次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的動作相當激動粗暴,好像恨不得將雨茵揉進自己的骨子里,過了一會兒,他才氣喘吁吁地放開她,把臉埋進她的頸脖處磨蹭著。

「幸好你平安無事。」他在她耳邊低語著,像是在壓抑著心里的恐懼,雨茵能感覺到他擁著她身體的那雙大手掌正在微微發顫。

這讓雨茵心中暖暖的,至少證明他是在乎自己的,她一臉甜蜜地窩進他的懷里,听著他低沉有力的心跳聲,一種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雨茵提起勇氣,緩緩地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石溯流低著頭,看著懷抱里的人兒。

雨茵抬起了頭,嘴角一斂,凝視他的臉孔好一會兒,才一臉嚴肅地說出心底的話。「你

愛我嗎?」

愛?!石溯流著實被她這一句問話給嚇了一大跳,但很快的他就回復了冷靜,知道她是以相當認真的態度在問這個問題,但他卻忍不住想要戲弄她的念頭。

「那你呢?」他像是非要先得到她的答案,他才肯說出。

「這句話是我先問你的。」雨茵抗議道。

哪有人這樣賴皮的?她嘟起了紅唇。

看著她氣嘟的小嘴,他展開笑靨,輕捏著她的小鼻子,呵笑道︰「如果我不愛你的話,怎麼會擔心你的生死?」

雨茵愣了一下,隨即她鼓起腮幫子,不滿地道︰「既然愛我就說愛我,不要拐彎抹角的好不好?」

「那你呢?」石溯流挑挑眉。

「你不是最清楚的嗎?」雨茵的臉紅了起來,故意顧左右而言他。

「你自己不也是。」石溯流取笑道,丟給她一記嘲弄的眼神,剛才是誰義正辭嚴的說不需要拐彎抹角的,自己卻犯了同樣的錯,而且最後還來個死不認帳。

「我……」雨茵自知理虧,囁嚅了老半天,才低聲地說︰「我……愛你……」

「太小聲了,沒听見。」石溯流惡意促狹地道。

「那你到底想怎樣?」雨茵雙手插腰,氣極敗壞道。

「你要證明一下你對我的愛意。」石溯流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她越生氣他就越想逗

她。

雨茵愣了一下。「要怎麼證明?」她反問道。

「很簡單。」溯流在她耳畔旁低語著。「就像是這樣……」

雨茵來不及反應,石溯流就迅速堵住了她的紅唇,將她的所有話納人口中,連雨茵都沒有注意到何時棉被已滑落了下來,露出她白里透紅、吹彈可破的肌膚和濃縴合度的曲線。

等她注意到時,石溯流已經撫上她渾圓的胸脯,放肆地揉搓她的稚女敕,一股酥麻的感覺從體內竄升了上來,她申吟著,扭動著身子向他身體貼近。

而她的貼近,正巧激起了石溯流原先就拔高的渴望,他腿間的疼痛熱切地幾乎要將他吞噬,尤其是她在他懷中不安分地扭動著,更是激得他抑不住滿心想佔有她的心情,他低吼了一聲,向她撲壓了上去。

原本他是打算到成親那一夜再踫她的,而且她現在的身子還算虛弱,實在是不太適合做這件事,可是此時此刻他已經控制不了想要她的念頭。

雨茵隱隱約約的知道再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事,但她無力去阻止,或者可以說是她心甘情願。

「可以嗎?」石溯流氣息不穩地問道。

如果她拒絕的話,趁現在他還可以把持得住自己。

雨茵眼瞼低垂了下來,微微顫抖的手臂纏繞上他的頸子,將他的身子拉向自己,貼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說明了她的心意。

「你不後悔?」他再次問道。看她搖了瑤頭,石溯流才將自己的熱情全給釋放出來,片刻間,激情吞噬著他們,兩人用身體互相訴說著對對方的愛意。

雨茵咬著下唇,忍著腿間極度的不適感下床,掀開棉被一看,身上盡留下歡愛後的痕跡,讓她羞怯不已。

臉上的紅潮未退,突然她听到外面響起了一串腳步聲,心急之下她隨便拿起一件衣服往身上套,當小青端著臉盆進來時,就看到小姐手忙腳亂地想把衣服穿戴好,似乎在掩飾什麼。

小青掩嘴偷笑,現在全府上上下下誰不知道昨天晚上少主和小姐已經成為正式的夫妻了,老總管為此可是笑得合不攏嘴,腦中還在盤算得快點挑個好日子讓小姐和少主拜堂成親,

讓小姐盡快成為名副其實的石家堡少主夫人。

「小青,你、你別忙,先下去吧,這……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雨茵紅著臉想遣退她,沒想到小青卻逕自對著她笑,讓雨茵更是羞赧萬分。

「小姐,咱們都是女人,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小青的話,讓她的臉燒紅似火。

「啊?!」雨茵此刻真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可以鑽進去。「你都知道啦?」

「不單是我,所有人都知道了。」

小青把毛巾扭干遞給她,雨茵愣愣地接過手,突地,才爆出一聲低吼︰「什麼?!所有人都知道?」她捧著發紅的小臉喃喃自語著︰「那我不敢出去見人了。」她決定她要一整天關在房間里不出門。

「小姐,不會有人笑你的,大家反而都很高興呢!」小青邊打趣道,邊動手幫她梳妝起

來。

「高興什麼?」雨茵抬起頭,不明白地問。

「高興你成為咱們石家堡的主母呀。」小青露出一臉的興奮,可是雨茵的笑容卻僵在臉上,眉頭不禁輕攢了起來。

雖然她和石溯流有了那份親密關系,可她仍是害怕,要是石溯流知道她的真實身分,繼而對她產生了誤會,那她該怎麼辦?

她對她和石溯流的關系感到憂心忡忡,而且自己已經失蹤了有好一段日子,家人一定

很擔心她的安危,得盡快想個辦法先和鎮上的展家堂取得聯絡,讓家人知道她平安無事才好。

雨茵在心中盤算著,到底要用什麼方法才能化解這兩家的心結及誤會。

「小姐,你在想些什麼?」小青看小姐的心又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她淘氣地故意在她耳邊大喊了一聲,嚇了兩茵一大跳。

「小青,你嚇壞我了。」雨茵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並且不住地拍撫自己猛跳不停的心

口。

「誰教小姐老是心不在焉的。」小青拿起簪子嵌插入她綰起的發髻中。

「我哪有。」雨菌嘴里咕噥著。「對了,溯流他人呢?」

「今天少主到鎮上去察看被燒毀的布莊了。」

「是嗎?」雨茵心想著,這不正是個好機會,趁這個時間她可以偷偷溜出去,到展家堂報完平安以後再回來。

「小姐,找少主有事嗎?」小青好奇地問道。

「沒事。」雨茵搖頭,手指輕按著太陽穴的地方,眉頭故意輕蹙地道︰「我覺得頭好像有點疼。」

「哎呀!這可不得了。」小青立即變得慌張了起來。「小姐,你先躺下來,我去請大夫!」

「不,不用了。」雨茵連忙捉住她的手,免得她真的沖出去找大夫,那她裝病的計謀可就被拆穿了。「我先躺一下就好了,不要驚動任何人好嗎?」她虛弱地道。

「這樣好嗎?」小青還是很擔心。「少主若知道了,會怪我的。」

「不會的,更何況我只想要安靜地躺一會兒,等會兒你出去後,教任何人都不要靠近石園,免得打擾了我的睡眠好嗎?」雨茵邊佯裝眉頭緊蹙,邊說著推托的話,好方便自己待會兒的偷溜計劃。

「可是……」她還是認為請大夫來看看比較好。

「小青,你明知道我最討厭喝藥的。」她苦苦哀求著道。「我發誓,若一覺醒來,仍是覺得頭痛的話,我—定會告訴你。」

在她一聲聲的保證下,小青只好勉為其難地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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