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凱文回到家,房子里沒有柔和的燈光、沒有飯菜香,什麼都沒有,仿佛一座死城……
「蜜雪兒……」凱文打開大門叫喚著,但是四周靜悄悄的,一點回應也沒有。
人呢?
他打開每個房間察看,還是沒找到人。
奇怪?蜜雪兒在這里人生地不熟,她會跑到哪里去?
凱文坐在沙發上百思不解,難道蜜雪兒真的因為他不肯留下來陪她就離家出走?
不!不可以,雖然他對蜜雪兒一無所知,但是他對她是真心的,蜜雪兒不能這樣對他……
「你回來了?」蜜雪兒滿臉春風的從外頭回來。
「你跑哪兒去了?害我擔心死了。」
凱文不讓她有回答的機會,抱緊她深深的吻住她的唇。
「放開我!」蜜雪兒推開他
凱文驚訝于她的反應。
昨晚他們是那麼的契合,她是那麼的投入和愉悅,不到八個小時她又換了另一張臉孔!?
但他不會輕易放棄。
凱文再次抱住她,低頭吻住她的櫻唇,那會讓他上天堂、下地獄的紅唇。
蜜雪兒無法掙月兌他的懷抱,只好動也不動的承受,以冷漠來對抗他的熱情。
但是凱文不斷的舌忝弄、親吻、似乎有意和她較量耐心,或者想借吮吻誘哄她。總之他一點也不在意她毫無反應,他要以無比的熱情吻著她,直到她為他的熱情蘇醒。
蜜雪兒不耐煩的開口抗議︰
「不要……」
凱文趁此良機立刻長驅直入,探索她口中的溫潤
柔情,吸吮她無法閃躲的丁香小舌,仿佛要將她吞噬入月復。
「嗯……」蜜雪兒發出難受的申吟,拼命的甩頭想躲開他的攻擊,她被吻得快要窒息了。
凱文以高大身巴的優勢壓制她,雙手捧住她的臉頰,要她一絲不漏、徹徹底底的接受他這個吻。
隨著凱文唇舌進出的動作,她口中的每個角落都被探索過了,她的雙唇被凱文吻得又紅又腫,他爽快的嘗到她的味道,也讓他的味道悉數進入她的口中
當他移開雙唇,看見蜜雪兒余怒未消、小嘴微翹的模樣,不禁惹得他勃發。
「放開我!」書上寫的果然沒錯,他果然一句關心、問候的話都沒有,看見她就只曉得索愛。
他怎麼能放?他進門找不到她時的失落感,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眼前毀滅,他不想再有那種感覺。
「你以後不準再這樣對我……」
「你……你……」她簡直氣瘋了,為什麼他的一舉一動都跟書上描述的一模一樣,他就不能有一點新鮮的嗎?
蜜雪兒知道他的下一步,他想逼瘋她,讓她禁不起誘惑,自動送上門。
凱文一面吻著她的嬌軀,一面低喃著︰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自從沾上你之後……我整個腦海都是你……」
「這……就是你們男人所謂的愛?」蜜雪兒以嘲弄的語氣問。
「難道不對?」凱文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就是朝朝暮暮想著她,既然想她就更想踫她、模她;還想更進一步……
這就是男人愛女人的方式!
他看過蜜雪兒的全部,也嘗遍蜜雪兒的全身……
對他而言,這就是他愛蜜雪兒的方式。
「不準你再踫我……不準……」蜜雪兒失望了。
男人要的只是女人的身體,根本不在乎女人心里想什麼、要什麼。
凱文不理會她哽咽的聲音,繼續用他的唇、他的手和他的心膜拜她的芬芳柔女敕。
餅了許久、許久,他終于稍稍離開她的身體,她才得以在難耐的折磨中得到一絲呼吸的機會。
凱文似乎怕她跑掉,仰起身子留出一點空隙月兌下
他的衣褲,隨手往旁邊一扔,露出結實壯碩的胸膛和興奮的。
「讓我好好疼惜你。」他嘴里說著百分之百尊重的言語,行動卻千萬分無禮的壓在她的身上。
「我不要……」她終于體會出男人與女人的不同之處。
男人只要見到不算太差的女人,或者生理需要發泄時、歡愛對男人而言只是追求快感、發泄儲存的精力;而女人真的必須心中有愛,才會心甘情願的與男人歡愛,才會有快感……
盡避蜜雪兒拒絕,他還是以霸王硬上弓之姿,強行讓兩人貼合著,讓蜜雪兒深深感受到強與弱、硬與柔的分別……
女人始終斗不過男人,
「不要……求你……」蜜雪兒不要自己恨他,如果他強行要了她,會讓她有被強暴的感覺。
「冷靜點,就像昨晚一樣,我會讓你很舒服、很舒服……」他在她耳邊低語,「我會很溫柔、很溫柔的對你……」
雖然蜜雪兒還是拒絕、但是凱文已經箭在弦上無法不發。
蜜雪兒不斷的瑟縮、顫抖,卻仍躲不過他堅持進入的決心。
「痛……」蜜雪兒不禁叫出聲。
雖然已經是第三次,但她毫無,以致無法讓他的灼熱順利進入。
「你放開我……」蜜雪兒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原來愛情不全然是甜美……她甚至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
「再忍耐一下,我會小心……」
凱文忍不住做了一個上揚的大動作,惹得蜜雪兒嬌吟一聲。
他試著更深入一些,發現蜜雪兒臉上帶著享受的表情。
「我可以疼你了嗎?」
「你作夢!」她不想泄漏自己的心理跟生理不同調。
「我知道你喜歡的……」凱文自己下結論。
「不是這樣的!」她的生理受了引誘,所以會順從;但是她的心里一樣對他的行為不諒解。
凱文對她的抗議毫無感覺,只專往于他該使多少力道,才不會弄痛他心愛的寶貝。
蜜雪兒也的確在他如此細心溫柔的動作中,慢慢放松下來。
「還痛嗎?」因為怕她痛,所以他無法盡情的抒發。
「我說痛你會停止嗎?」不會,蜜雪兒肯定他不會停止。
「我不會停止,但我會更小心、更賣力,直到你不會痛,而且有快感。」凱文喘著氣說,他的理智瀕臨崩潰,就要月兌韁而出……
「對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的口中說著抱歉,身體卻毫無歉意的一再進出她的身體。
蜜雪兒就像個洋女圭女圭似的,被他操控在手中,她金黃色的頭發隨著身體上下晃動,發香混合著汗水與喘氣聲,讓室內回蕩著煽情的交響曲……
「停……停止……」過多的激情讓她無法承受。
「是不是弄痛你了?」盡避無法停止熱情,凱文依然盡其可能放緩律動的速度,讓她有喘息的機會。
蜜雪兒緊咬著下唇,眼楮水盈盈的帶著抱怨,「我累了……好累、好累……」
女人的體力不比男人,這樣的動作確實難為了她。
凱文將她整個抱起來往房間走,從客廳到房間的這段路程中他依然不肯離開她的身體。
「我想休息……」蜜雪兒低聲要求。
「馬上就讓你休息。」
他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順手拿了一個枕頭墊在她的臀部下,確定她能在休息當中享受到他最完美的服務。
在一切都弄得妥妥當當之後,凱文又開始在她的體內律動。
「嗯……」托高的臀部讓凱文的昂揚更深入,蜜雪兒幾乎承受不了這樣的快感,雙手緊緊抓著床單。
「抓著我的手。」凱文握著她的手,讓兩人的十指交握。
餅度的刺激與快感中她的指甲陷入他的手背,讓凱文知道這一波波的沖擊讓她緊繃又難耐。
蜜雪兒帶給他的痛楚讓他更無法自拔。
「告訴我,是痛還是舒服?」
他的體溫包圍著她的全身,他的喘息近在咫尺,他……仿佛無所不在,就像一團火似的緊緊包圍著她。
「我不知道……」那種感覺是復雜的,她的身體展現出無限的歡愉;她的心里卻還在排拒,這樣的煎熬讓她無所適從。
蜜雪兒只覺得自己像雪一樣不斷在融化,在融化的雪水中浮沉,她一定要抓住些什麼,否則她會溺斃在雪水中。
為了讓自己不害怕,她放開交握的雙手,抱住他的頸子,環著他寬闊的肩膀。
忽然間,她害怕這不實在的火燙感覺,好怕!好怕……
沉浸在中的凱文感覺不到她的畏懼,在一次次的結合中,讓蜜雪兒覺得他們之間只有欲,沒有愛
經過愛火的劇烈燃燒,和緩的余溫環抱著他們兩人。
這場歡愛似乎讓凱文耗盡體力,他像個累壞的孩子,無力的倒在床上歇息,沒一會兒,他無法克制的進入夢鄉。
蜜雪兒卻毫無睡意,默默的望著凱文英挺的臉龐。
經過這一次,她對愛情徹底失望。
夢境與現實竟然有如此大的差距?
凱文重重的刺傷她的心,失去天使的資格時她都不曾如此失望。
一早凱文去上班之後,她就出門到鎮上繞了一圈,結果踫見一個人攔著她,說要請她去拍戲。
她本想和凱文討論一下,但是凱文見到她,只對她的身體有興趣,對她的行蹤卻不聞不問……
殘酷的認知讓蜜雪兒心灰意冷,也許凱文不適合陪她共度一生,更不是一個足以挽救人類的人……
☆☆☆
那一夜之後,蜜雪兒從凱文的世界消失了。
這個打擊讓凱文非常沮喪
據說,周遭的一切事物,在程度上或多或少都成原子的穩定形式存在。泡沫傾向圓球形,因為這樣的外形使充滿氣體的薄膜趨于穩定;太空船上的水也是以小圓球的形式穩定存在;地球因為地心引力的關
系,讓水在靜止狀態中的穩定表面成平坦水平狀;還有鹽的結晶呈現方塊狀,那是因為鈉和氯離子以此形式穩定地聚合在一起……
那麼,愛情是不是也有一定的形式存在于戀人之間?
他不知道!
當男女的戀愛元素相遇,是不是也會產生化學反應,形成愛情分子?
結構穩定的愛情分子是否能成就白頭偕老的姻緣?
凱文的心中還是沒有答案!
他從來都不知道女人竟然是這樣的反覆無常!
上一秒還安安穩穩的睡在他的懷里,下一秒就無聲無息的不告而別,讓他像一只受傷的野獸似的,待在傷心地舌忝舐著血流不止的傷口。
他不懂——
他和蜜雪兒是不是因為不穩定的愛情分子作了結合,所以會產生無止境的戀愛傷痕?
他真的不懂!
她怎能腳步輕盈、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開,更何況他是她的第—個男人呀!
她怎麼能表現得如此不在乎,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是不是因為這樣的錯綜復雜,才會使他不顧一切地往情網里跳?
也許他和蜜雪兒的相遇並非偶然,而是上天注定的遭遇?
他和蜜雪兒的愛情,是人生中一個現存的分子,無法用物理和化學的一般過程形成;更無法設定目標和方向,因為在他們的愛情能量中,存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讓他們的愛無法形成某種穩定的組合。
就像物競天擇一樣,自私的因子總是蠢蠢欲動的找尋更好、更適合自己的分子結合,而不能按照原先的期望變化。
所以蜜雪兒選擇離開?
凱文這三年不停的這麼反問自己,他到底錯在哪里?
但是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時光就這麼在他的嘆息中流逝了。
他無法解釋對蜜雪兒產生愛意的復雜原理。
而蜜雪兒也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慢慢體會。
這三年之中發生了不少的事,食品公司沒有關廠,轉手賣給紐約的一個新興集團,還是委任凱文管理。
因為經營者新的理念是與電影結合,讓影片中的虛擬食品賦予生命進而生產,這受到觀眾們熱烈的支持,不但在美國居銷售量之冠,現在更在洽商國外的經銷權。
小鎮更因生產電影食品聞名遐邇,成為遠近馳名的觀光勝地,現在整個鎮幾乎合同于這個集自擁有。
再過幾天是集團成立三周年紀念,紐約方面舉辦了盛大的慶祝會,凱文受邀參加慶祝酒會,但是凱文婉拒了。
當初之所以會接受新集團委任的管理工作,完全是因為不忍心讓鎮上的居民陷入無法生存的困境︰而新的經營商也給予他很大的發揮空間,所以他才留下來,否則他早就離開這塊傷心地了。
也許現在是他離開的好時機,每多留在這里一秒,就多增加一分傷痛……
這天,紐約方面派來一個考察人員,這是三年來沒有過的情形。
「凱文,我能這樣稱呼你嗎?」
考察員叫詹姆士,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中年人。
「當然可以,先生想先休息,還是巡視小鎮的各項營業項目?」凱文十分得體的請教。
「先帶我到你住的地方。」
「先生不住旅館?」凱文覺得奇怪,住在集團旗下的旅館可以方便考察,為什麼詹姆士會想去住他家?
「叫我詹姆士就可以了。」他笑著糾正凱文的稱謂。「我不喜歡人多嘴雜的場合。」
既然地都這麼說了,凱文只好勉強答應。
「听說你婉拒參加慶祝酒會?」詹姆土有意提起這個話題。
「是的。」自從蜜雪兒離開後,凱文就不再平易近人,冷漠的態度時常讓居民誤解,以為他逮到機會就變得高不可攀。
「我能不能知道原因?」
「沒什麼,跟你一樣,不喜歡你討厭的場合。」
這小伙子學得可真快!
「如果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有人多嘴雜的場面
出現,你願不願意陪我一起去紐約?」詹姆士笑著說
「既然是酒會,怎麼可能不人多嘴雜?」凱文認為他在開玩笑。
「其實我不是什麼考察員,而是奉命務必請你到紐約的特振員。」
「這……我不明白。」凱文一臉迷惑。
他自認分量沒那麼重,但是紐約方面為什麼會派人來「押」他參加酒會?
凱文當然不認為那是「請」。既然名為請,他就該有拒絕的權利,以現在的局勢看來,如果他不去,大概也會被詹姆土押去。
「你不必明白,去了一切就會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