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無月光,入夜之後的高爾夫球場不若白天,顯得冷冷清清,甚至還帶著絲絲涼意,靜得讓人毛骨悚然。
遠遠地,谷崇義就見到了欲尋找的人兒,她蹲在薔薇從邊,手上握著一把手電筒,手電筒發出微亮的黃光,光素籠罩著她,在她的周圍暈出一片亮。
他走近她,不意外的听見了加入許多語助詞的碎念聲,有別於上回,這次還多了無力的嘆息和微微的啜泣聲。
啜泣!
她哭了?
當這念頭閃過腦際,谷崇義的心驀地一緊,似讓人給狠狠地揪擰住,一口抑于心臆間的氣澎湃著無法平靜,前所未有地情緒支使著他,讓他不舍的想抱緊她、安慰她。
「凝露。」快步來到她身後,他一手無預警地塔上她的肩。
凝露被嚇了一跳,差點跌倒,一抬起臉來瞧見他,立即繃緊了臉。
「做什麼?」今日他整得她還不夠慘嗎?難道連她這一點點發泄情緒的權利他都要剝奪?
「你……哭了?」谷崇義不喜歡她防備的模樣。
凝露吸吸鼻子,嗓子有點啞,不知是不是因為方才碎碎念太久的關系,「我……我哪有哭?又沒有什麼事,我才不會隨隨便便就掉眼淚。」
她否認得太快,反而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比崇義看著她倔強的模樣,突然伸出另一手,搭上她的另一肩,將她整個人給扳正過來,兩人面對面。
「如果你覺得不合理,至少得稍微的拒絕一下。」有一剎那,他突然不大喜歡自己的脾氣,更少不該放任伍凱薇欺負她。
凝露像在看一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他。
「客人第一,顧客更上。」他是在關心她嗎?她懷疑。
如果他真的關心她,就不會以整她為樂,讓她背著雙人份球具,走了—整個球場,害她肩酸、腳酸、渾身都酸。
「就算是不合理至極的要求?」Shit!他想罵髒話,更想扒開她的腦子瞧瞧,瞧她死板板的腦子是否像電腦回路一樣,非是即非。
「是。」想都不用,凝露回答。
「任何的要求?」谷崇義危險地眯起了眼,一股火氣沒來由的直往上冒,從腳底板直沖腦門。
盡忠職守、克守本分也該有個限度吧?他從沒瞧過跟她一樣呆的女人。
「是。」凝露傲氣的挺直腰桿。
「那麼,」不是出於捉弄,他承認是真的為她所動心。「像這樣呢?」
他突然出手將她給拉近,不由分說地傾身,狂熾激烈、不榮拒絕的吻上她。
凝露被嚇了一跳,想拒絕、想退開,但已來不及。
比崇義恣意深情地吻著她,似乎是打從心里要將她拉入狂烈悸顫的激情之中,沒給她喘息的機會,滑溜的舌直接登堂入室,品嘗著她的芬芳甜美,恣意點燃一簇簇火花,擠壓出胸膛激情,抽干彼此氣力,點燃濃烈的渴望。
「就算這樣呢?你也會無動於衷?」終於,他離開了她,雙眸深情的鎖著她,氣息同樣不穩。
「我……」凝露擠不出一點聲音來,大腦一片空白,因他掮燃的激情,全身還在激烈顫抖。
「我相信,就算盡職也該有個限度。」他的一手深情溫柔的撫觸著她的臉龐。
凝露深吸幾口氣,藉以穩住心律。
當心跳不再激烈,腦子可以恢復思考,一抹悵然油然而生,緊緊抓住她的心扉,讓她難受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她又被他戲弄了嗎?再一次地。
「是的,你說的沒錯,對於盡職,是該有限度。」凝露揮開他的手,懊惱於自己的失守。
面對他,她總是一再失態,明知不該任由他吻她,但他的氣息一貼近,她竟不自主地顫抖著、期待著。
比崇義看了眼落空的手。「凝露……」他絕非侵犯,而是情不自禁。
「你什麼都不必說,你只是想證明你的吸引力,奸繼續詆毀我的人格,是不是?」她非常、非常生氣,不過氣的是自己。
氣自己不矜持、氣自己不爭氣、氣自己為什麼要遇到他、氣自己為何要喜歡上他、氣不該讓這個男人佔據了她的心房、氣不該讓他沁人心扉、氣自己的心淪陷得太快、氣……
凝露不再說話,轉身就要走人。
比崇義適時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阻止她的離去。
「我、我不會道歉!」他說,嗓音乾澀,極不自然。
凝露氣得想甩開他的箝制。「我知道你不會,也不必!」
「該死的!」先咒罵了聲,谷崇義臉色先是一僵,「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凝露直覺反問。
「我……」他望著她的眼瞳,深吸一口氣,輕咳一下乾澀的喉頭。「我是說,不管是剛剛的吻,還是之前的事,我都不會道歉!」
拜托!他在干嘛?越描越黑嗎?
「我知道,你不用—直強調!」凝露氣得轉身又要走。
比崇義怎肯讓她離開,抓著她手臂的一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
他的雙眸閃現懊惱,直勾勾地盯著她,有型的薄唇張了又閉,閉了又張,幾次之後,終於由喉問擠出了冷冷硬硬的聲音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從來沒對人道歉過,所以我不懂得道歉,也不會對人道歉,而你明知我的高傲,還故意要與我杠上,你真的那麼在乎對不起這三個字嗎?」
他懊惱極了,神色非常僵硬不自然。
凝露整個人一愣,愕然地與他相視著。眨眨圓滾的眼,她似在看一個外星人,在消化他的外星語。
「你是說……」他在對她解釋不道歉的緣由?
凝露的心一陣激蕩,就算谷崇義沒將緣由說出,她的意念已化成翩然蝴蝶飛向他,什麼之前不能接受他的理由,全都煙消雲散,拋之於腦後。
「是。」他直接快速地打斷她的話。
「也就是說……」
她心中有一絲絲的竊喜,如果用小鹿亂撞來形容躁動的心律,那麼她心頭那只原本快被悶死的小鹿,似乎又恢復了活力,開始雀躍不已,四處奔跑,到處亂撞。
「是。」谷崇義黑著臉。
好吧,他發覺要承認自己在乎她,比去預估未來五年、十年全球的經濟走向還難。
「可是……你說,我們是……朋友……」凝露似乎是得意上了癮。
心中的冬天走了,被溫暖的春天替換,甚至艷陽高照的夏天即將降臨。
「女朋友不也是朋友。」將她拉近,二話不說,谷崇義再度吻上她,以行動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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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凝露一掃昨日陰霾,神情愉快、腳步輕松地來到谷崇義的房門口。
小小的手剛舉起,還沒踫觸到門板,門倏地讓人由里頭拉開來,門里探出一只手臂來,直接將人給摟進屋里,砰地一聲推上門,下一秒,凝露已讓人給壓在門板上。
沒給人喘息、拒絕的機會,他狂狷的吻隨即兜頭罩了下來。
凝露被吻得氣喘吁吁,渾身無力地掛在他的身上,直到四周的氣氛越來越熾熱,胸腔的空氣已被掏空,谷崇義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她,大口大口地喘息。
「我想你!」他修長的指在她柔軟的唇辦上摩挲移動。
他想她,想得徹夜輾轉難以成眠,閉眼、睜眼間全是她淡淡的笑靨、甜美的容貌。
「我也是!」凝露渾身竄過一陣顫栗,因為他挑情的動作。
她垂低臉蛋,頰靨上顯出了抹淡淡的桃紅。
比崇義一時看得失了神,為她微羞的模樣所著迷,情不自禁地伸出一手,撫上她的下顎,略略抬高。
「有多想我?」他的氣息貼近,噴拂在她瓷白的頸項。
凝露渾身竄過一陣顫栗。「你有多想我,我就有多想你。」
在情感上,她要求的是公平的對等,希望當她的心里裝載著滿滿的他時,至少他的心里也該有一半空間容有她。
「你這樣的回答有語病。」他在她的唇上親了一記,鼻尖輕觸她的,緩啄上她光潔的額頭、細細的眉、粉女敕頰靨,再度回到她柔軟甜美的唇辦。
「有嗎?」凝露眨眨眼,心思早被掏空,眼里、心里、腦海里映著滿滿的他。
「當然有。」他張嘴含住了她小巧貝耳。
一陣電流隨著他挑情的動作,倏地竄燒過凝露的全身,一簇簇火花被點燃,每個細胞的知覺在剎那問蘇醒,煙花在眼前綻放,熾熱的氛圍漫天蓋地的落下。
「那、那、那……」凝露變得嚴重口吃,不僅舌頭不靈光,渾身更是不自主地嬌顫著。
比崇義的手輕輕壓在她柔軟的唇辦上。「說你愛我。」
他像個擅於誘惑的魔法師,除了要她的人,也要她心甘情願的交出真心。他要全部的她,完整的、連心都一並奉上的她。
至於他?他承認對他而言,她是不同的、是特別的,他在乎她,甚至是喜歡,至於是否已超越了喜歡的程度,目前他不想正視,也不敢。
明知一旦正視了這件事,就代表著他的心、他的生活將會受到某個程度的改變,變了就會有綁手綁腳的禁錮,所以在他還沒想透前,他不打算變,也不想去承認關在心底深處的感覺——愛。
「我……愛你。」凝露的眼兒朦朧,在他的懷中顫抖。
「我知道。」沒有對等回應,他低頭再度封緘了她的唇,汲取著屬於她的甜美。「愛我就給我,把你的全部都給我。」
側身抱起她,他迫不及待的大步往內室走。
她是最棒的早餐,美味、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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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聲急躁,響得似陣陣悶雷,仿佛不吵醒床上的人兒,誓不甘休。
一個翻身,床上的男人擰起濃眉,幾番掙扎後倏地睜開眼,惱怒得差點粗咒出聲,不過眸光在觸及身旁的女子後,驟然轉為柔和。
深邃的眸子鎖著她,谷崇義的腦子有幾秒鐘的空白,隨後伸出一手,撫上她柔女敕的頰靨︰心里一陣激蕩,漾起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嘴角笑紋往上揚起,緩緩、緩緩地劃開喜悅的弧度。
將臉倚近她,他貪戀地想在她的唇上一啄,無奈,此刻門鈴聲卻再度響起。
他推測,那個按門鈐的人,要不是不怕死,就是手給黏在門鈴上了,否則不會膽敢將他的門鈐當急救鈐按,響得讓人煩心。
比崇義挪挪俊挺的身軀,掀開被單的一角準備下床,沒想到他這突來的動作雖輕緩,還是吵醒了睡夢中的凝露。
揉揉眼皮,她睡眼惺忪。「崇義?」
她剛醒時柔柔的、有點啞的嗓音,听起來格外誘人。
比崇義停下動作,轉回身來,在她身旁重新坐下,伸出一手將她摟進懷里,低頭就是深情火辣的一吻。
「再睡一會吧!我看你很累,昨夜一定沒睡好。」除了方才那場驚天動地的運動消耗掉她不少的體力,他猜她可能與他相同,因為思念著彼此,而一夜失眠。
「可是,我听到有人按房鈐。」凝露的話才剛出口,門鈴聲又響起,似催命一樣。
他在她的額頭上最後一啄,戀戀不舍地起身。「沒關系,我去看看。」
「但是……」凝露怕是同事來找她。
臉蛋驀地緋紅,她垂低臉,欲言又止。
她算是失職吧?
凝露瞄了眼臥房里價值不菲的古董鐘一眼,已是下午兩點,從一早到現在,谷崇義都還未進食,而她也沒如常的四處去巡看,就怕同事以為她出事,被困在這3321房里。
「怎麼?」如果能有面鏡子,谷崇義會不難發覺,此刻他的眼里多了分過往他所不屑的深情。
「如果是我的同事的話,你能不能打個暗號?J凝露的臉不自覺地更紅了。
看著她臉上的酡紅,谷崇義先是一怔,隨著意會了她的意思,大笑出聲。
「放心吧!如果我發覺苗頭不對的話,會給你打個暗號,好讓你趕緊躲進床底下去。」
他打趣地說,換來凝露的一記白眼。
瞪人的眸光黑白分明,非但絲毫沒有嚇阻的作用,他還挺喜歡看的。
「你再睡一會兒吧!就算天即將垮下來,別忘了我是你的男人,我有寬闊的肩膀可以幫你扛。」
他傾身在她的唇上一啄,笑著轉身拉起一旁的睡袍,披上後朝外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凝露的心里溢滿了濃濃的甜蜜,因他的話、他的舉動、他不經意流露的溫柔。
比崇義開門,正想張口罵人,怎料,門外的人—見到他出現,馬上沖入門內,沖進他的懷中,像只八爪魚一樣緊緊纏住他。
比崇義一時反映不及,門板由手中滑開,隨著門扉砰地一聲合上,伍凱薇哭的梨花帶淚,好不可憐。
「哇……崇義,你要幫幫我,人家被欺負了,人家、人家……」她一顆腦袋拼了命地往谷崇義的胸口磨蹭,企圖點燃火花。
比崇義承認,一開始沒馬上推開她,是因為防備不及,隨著神緒拉回,他對她,僅有濃濃的厭惡感。
這類型的女人看上的不過是他的財富和外貌,過往他遇過太多,不僅厭惡,也鄙視她們。
「伍小姐,請你自重。」他不客氣地推開她,視她為毒物一般。
他還沒找她算帳呢!沒想到她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昨日他和凝露鬧脾氣,表面上他是默許了伍凱薇一同欺負著凝露,但只有他自己心里知曉,私底下,他恨得咬牙切齒。
凝露是他的,他欺負她是一回事,眼看別人欺負她又是另一回事,簡單說,就是只有他能欺她,至於若有不帶眼的第三者妄想如法炮制,就要有心理準備,他的報復手段絕不手軟,並且保證精采非凡。
「崇義、我……呃……你……」伍凱薇滿臉錯愕地看著他,無法適應他驟變的態度。
昨日不是還好好的嗎?她以為他已是囊中物,畢竟只要是男人都喜歡她嫵媚的模樣,受不了她動人胴體的誘惑。
比崇義冷冷地笑,湛亮的黑眸中進射出一道冷厲寒光。
「女人笨沒關系,但更少要懂得察言觀色,如果連這一點點的自知都沒有,可是會教人倒進胃口。」
伍凱薇微微地一瑟縮。「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崇義,為了你,我可是跟男朋友分手了!」
「是嗎?」谷崇義哼聲斜嚀了她一眼,關他什麼事!「你確定是為我而跟你的男人分手?不是因為你發覺了另一座更大的金礦山,所以才放棄原先的那座小山?」
對于這個貪心的女人來說,與男人交往就如撿拾彩石一樣,永遠想挑最大最好的。
「當然。你不知道人家為了你,今早還和他大吵了一架!」抹抹眼角,伍凱薇努力擠出眸眶中的淚,讓自己看來處處可憐。
冷冷地一笑,谷崇義眸光幾近無溫度的看著她。「听你的意思,你為我犧牲很大。」
「也說不上是犧牲啦!誰教人家喜歡你。」伍凱薇靠了過來,伸出雙手,眼看就要攀上谷崇義的雙肩。
他不動聲色的退開一步來,讓她亟欲攀附的雙手落了空。
「你听清楚了,我沒空跟你在這玩游戲。」谷崇義的眸光轉為犀利,進射出教人驚悸的駭人光芒。「像你這樣的女人,我看多了,少在我面前要伎倆。還有,關於昨日你耍凝露的行徑,我記得非常清楚,你很快就會知道得罪了我的人的後果。」
懶得再理人,他大步走到門邊,奮力拉開門,逐客的意思非常明顯。
伍凱薇的腦子仍轉不過來,眨著過分卷翹的眼睫,看似在消化著他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很討厭我?」她很驚訝,不,該說是挫敗。
沒有男人會不喜歡她的美色、她誘人的胴體,她不信,不可能。
比崇義的顎線繃緊,犀利眸光似兩柄利劍。
「還有……你說……徐凝露是你的人?」她還在消化著他的話。
比崇義撇撇唇,冷嗤了聲。
「為什麼?」伍凱薇沒有離去的打算,無法接受自己入不了他的眼,何況還是輸給了一個平凡的女人。
她是知名女星、是光芒萬丈的SuperStar、是魅力無限的偶像,怎會不及一個度假中心的客房經理?她不信、她……
「想知道原因?」如果她再不走,他很懷疑耐心可能會用罄,一會兒後可不敢保證不會直接將人給揪住,丟出房外。
伍凱薇咬著嘴唇,一臉不甘心。
「你連他的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谷崇義毫不留余地的批判。
望著他鄙視的眼神,伍凱薇氣得馬上翻臉。「好,算你很,算我有眼無珠、自認過甚,我……」
她的話沒說完,一個細柔的聲音突然截入——
「崇義。」是凝露,她在臥房里听到客廳的交談,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出來看看。
一見到是她,伍凱薇眸光憤恨,恨不得目光能殺人。
見到凝露,谷崇義黑亮深邃的眼神霎時變得柔和,沁入了動人的深深情愫。
「我相信你不至於連臉都不要,就不送了!」他咬牙朝著伍凱薇說,轉身欲走前又想起。「喔,對了,我還有個禮物想送你,明天你應該就會收到了。」
「呃?」不明白他的意思,伍凱薇眨眨眼看著他。
「不送!」谷崇義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伍凱薇雖心有不甘,但莫可奈何。
她冷冷地哼了一聲,眸光越過谷崇義瞪了凝露一眼,隨即甩身離去。
須臾,谷崇義推上門,大步來到凝露身邊。「怎麼不再睡一會兒?」
凝露沖著他笑笑,笑容有幾分僵硬。「她、她……怎會來找你?」想了下,她還是老實的問。
「伍凱薇?」谷崇義一把將她給攬近,明知故問。
「嗯。」凝露一點頭。不是她還有誰?
對於伍凱薇的大膽和魅力,凝露可不僅是耳聞,還曾多次親眼目睹。
「你不喜歡她出現在這里?」又是一句明知故問,谷崇義一低頭,就要啄上她的唇。
凝露側過臉,閃了開來。「我不喜歡玩猜謎的游戲。」
她的表情和反應換來他一陣朗笑,再次出手,谷崇義輕而易舉的將她給重新攬回懷里。
「你吃醋?」
凝露噘著嘴不說話。瞧他得意的模樣,她心里有幾分不是滋味。
「放心!」他用力的在她的唇辦上一啄。「對於她,我不僅一點興趣也沒有,還倒盡胃口!」
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低頭再度封緘了她的嘴,熾烈的增溫快速,須臾之後,寂靜的室內獨剩嚶嚀申吟和粗聲喘息。
「等、等一下,你從一早到現在,都還沒吃過東西。」終於,女人用所剩不多的理智提醒。
「我吃過了!」男人正在興頭上,根本不在乎。
「你吃過?騙人,你吃什麼?」拜托,明明沒有好不好?
「吃你!」男人咬著牙說。他保證,她再羅嗦下去,他絕對會將她給啃得連骨都不剩。
「……」女人臉驀地更紅了,無言以對。
希望他們兩人不會因此而餓死才好,否則報紙上的頭條可是會很難看。
度假中心客房部女經理熱情私會男房客,激情過度,雙雙餓死於頂級客房內……
喔,MVCod!不能想,她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