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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打誤撞結情緣 第三章

通力合作的兩個人此刻正坐在院子中,一同欣賞成果。

「你到台灣已經好幾天了,有沒有到什麼地方玩呢?」梨香問道。

唐逸略搖著頭,「我對台灣不熟,加上這兩天只想先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所以還沒有機會到處玩玩,當然,缺少—個好的導游也是原因啦……除非你願意委屈一下,充當我一天的導游,介紹我一些好地方!」

梨香想想,今天反正沒事,就點頭應允,「好吧!快換衣服,我介紹你一個難得一見的好地方。」

「那今天誰開車呢?」唐逸促狹的問。

「當然是我啦,不然你以為呢?」梨香臨走前還送了一個大白眼給唐逸。

這一眼讓唐逸又忍俊不住的大笑起來,此刻在他的心中只有梨香一個人,席爾集團和唐逍就先靠邊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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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香沒有帶唐逸上陽明山一游,也沒有陪他到故宮緬懷過去,反而是到古意盎然的九份游覽。

九份靠近金瓜石,在當初金瓜石金礦開采的歲月中,它曾有過盛極一時的風光氣象,只是在礦產日益減少的當兒,因為地形地物的影響,九份並沒有延續往日的盛景,遂逐漸落沒。

這個原本被遺忘的城市,在侯孝賢導演的「悲情城市」中再度喚回人們的記憶,電影中完整表達九份並未將往日的輝煌打倒,另建新厝,它忠實的記錄著某一段時期台灣人民的生活方式;此外,電視劇「英雄世家」及伯朗咖啡的廣告也紛紛到此拍攝,為九份掀起另一股熱潮——觀光,也因此成為台北市民假日休閑的絕佳去處。

九份面海靠山,地形上自有其渾然天成的景觀,天氣常常是陰霧連綿,更添思古之幽情;大多數的房子都是傍著山坡興建,因此房子的高度都不是很高。

梨香將車子停在山下,由警察局旁的斜坡拾階而上,這是往九份舊街最快的道路,她滿意的看著唐逸有些著迷的張望這半古老城鎮、低矮的屋檐、窄小的門窗,一個沒有小橋流水、雕梁畫棟的宮塔,一個沒有詩詞古畫的廳堂,只是忠實的呈現出日據時代台灣人的生活情形。

梨香興味盎然的看著唐逸崇拜的臉,陳述一個事實,「你喜歡這里。」

「嗯!對我而言,這可是另一種中國文化。」

「不解。」

「中國大陸壯麗的山水,朱顏月兌落的雕欄玉砌,都是大家所熟知的中華文化,但九份這種距離我們不到一世紀的新歷史,給我們的感動也許更加鮮明吧!」

梨香對他這一番精闢的見解感到佩服,「那也必須你是個台灣人,才有如此深刻的感動吧!喔!等等,我幾乎忘了你是一個ABC(American—BornChinese)。」

唐逸笑答︰「不管我是ABC或是Banana,在我的靈魂深處,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中國人。」

「唉!唉!真對不起,我是帶你來玩的,可不是來討論『國家情懷感言』,該打。」梨香伸出手,表示願意接受懲罰。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就不客氣了。」唐逸躍躍欲試的摩拳擦掌。

「喂!不可以打太用力喔。」梨香先君子後小人。

唐逸一只手握住她溫軟的柔荑,一手輕輕的拍打一下,「好了。」

「不行,不行!你的處罰太輕了,這樣好了,我請你吃九份的名產,包準你一定會喜歡的。」說完,梨香就親熱地拉著他的手,走向一攤賣芋圓的攤子,為兩人各點了一杯芋圓冰。

九份的芋圓是相當有名的甜點,不論是熟食或加冰,都有一定的風味,咬起來甜甜QQ又不會太膩,很是爽口。

「很好吃的,你試試。」梨香將其中一杯芋圓冰交給唐逸之後,就自己先吃了起來。

唐逸欣然咬了一口,「真不錯。」

兩人緩緩的漫步在九份的老街中,享受一份難得的優閑。

時近黃昏,梨香特地挑了一間露天的PUB,與其說是PUB,倒不如說是間茶藝館來的恰當,因為它內部賣的飲料絕大多數是不含酒精的飲料,以及一份完全不用花錢的享受——微風。

這間PUB有一個居高臨下的位置,正好可以俯視海洋,海風徐徐吹拂,不需要冷氣,一樣感覺涼爽,暑氣漸消;待太陽漸漸西沉,渲染海面成一片金黃,昏暗的天空與光亮的海面形成一片對比。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不一會兒,天色已經全暗了下來,梨香和唐逸兩人極有默契地相視一笑,面對大自然的奧妙,總是教人打從心底里贊嘆。

「我很好奇,你怎麼會燒一手好菜?」唐逸開口打破沉寂,他想多了解和梨香有關的事情。

「有什麼稀奇嗎?大家應該都會吧!」梨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現在的女孩子不是不喜歡做家事嗎?」唐逸疑惑。

「這一點,應該感謝我父母吧!他們倆喜歡旅游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事實上,從我有記憶開始,一年之中他們總有一、兩個月不在台灣,只剩我和清香在家;而清香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還有力氣管我呢?

「有一天,清香在無意之間發現我對烹飪頗有一套,便主動卸下圍裙,甘願坐在餐桌前等飯來張口,于是掌廚的任務就落在我頭上,我就是這樣學會燒菜的,當然,也或許是因為我有這一方面的天份吧!

「不過,我天性怠惰,對事情不求甚解,只圖個粗飽,所以未能得到我老媽的真傳,這一點,倒是讓我母親頗為遺憾。」梨香說到最後,還不忘作個鬼臉。

雖然梨香將事情的經過當成一個笑話來講述,唐逸卻能感覺到她內心深處隱含的苦澀,那種年幼時期正需要親人的呵護,卻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生活,難怪現在的梨香事事獨立,非必要時,絕不請他人幫忙,這些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是嗎?我以為你父母親因為有你這一個好女兒,才能放心的雲游四海吧!」唐逸柔聲的說。

他的話在梨香的心中激起一股悸動,突然有股釋然,多年來覺得自己不夠好,才導致父母不願多停駐在她們姊妹身邊的心結,如今讓唐逸的一席話點醒,頓時一片豁然開朗。

「你確定?」她對自己新的體認仍有一絲的不確定,需要旁人的佐證。

「傻梨香,你覺得自己不夠好嗎?子女總有一天會遠離父母親,所以當你父母讓你們自主的同時,也是希望將來不會成為你們心中的羈絆,並不是他們不喜歡你們,故意將你們丟下。」唐逸激動的緊握她的手。

梨香將他眼中的柔情盡收心底,她的心正一點一滴的滲著甜蜜,是呵!這一個男人就是這麼令人窩心,總能適時的說出安慰的話語,讓人感受他的關懷。

「好啦!听完我的故事,現在輪到你說一個給我听。」梨香特意用高亢愉悅的語氣振奮兩人的精神。

「我?我有什麼好說的?」唐逸指指自己。

「我想知道關于你的家庭生活。」

「我想想看……嗯,我的家庭很平凡,有平凡的上班族父母,有一個成天不在家的弟弟唐逍,有一個全家寵愛的小妹唐晶晶;而我自己則成天在別人的國度中,忙碌地討生活,就這樣。」唐逸沒忘記現在自己還冒充「Jeff」的身分,否則一旦梨香知道他所謂的討生活,是在席爾集團當董事長的話,定不會輕易的饒過他。

「你們的生活一定不好過喔,我听清香說,大多數的美國人不太容易讓外族人融入呢!」梨香語中頗多同情的意味存在。

唐逸苦笑,如果這些「阿咄仔」知道他是席爾集團的董事長,只怕他們巴結都來不及了,又怎會計較他是哪一國人呢?

「你是哪一所學校畢業的?」見他不語,梨香以為自己說到他心中的痛處,因此連忙轉移話題。

「哈佛企管博士。」唐逸反射性的回答,話說出口後,才想到自己說錯話了。

「哇塞!Doctor,你現在在哪家公司高就?」

「別說這些了,這里的PUB還真特別,一點PUB的味道都沒有,反而像個茶藝館。」唐逸忙移轉話題。

「嗯!回台北之後,找一天我帶你去見識見識真正的PUB!」梨香承諾下一次的約會說。

「謝謝你。」說完,唐逸在她的頰上,輕輕的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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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逍一個人在凱悅飯店的房間內走動,今天大哥明明說要來,怎麼都已經下午了還沒到?這可不是他大哥正常行事的原則。

唐逍天性也許自由,但是對唐逸說出的話卻是相當的尊重,因為唐逸給了他三年的時間追求自己的生活,並不要求他一畢業就投入席爾集團的工作中;有了三年的緩沖期,唐逍盡興的看盡世界的風光美景,只是三年的時間轉眼即過,因此,為了實現對唐逸的承諾,他正式在去年加入席爾。

唐逸和唐逍兄弟兩人不論在外形或是行事上,都是截然不同的,唐逸個性沉穩,觀其外表即令人感到一股領導者的魄力,溫文儒雅,做起事來循序漸進;唐逍開朗,整個人充滿活力,容易與人打成一片,想法天馬行空,頗有創造力,個性差異如此大的兩人卻是處得相當和諧,只不過唐逍偶爾喜歡逗逗他那幾近「腐朽」的大哥,讓他大哥的生活多一些情趣。

看著手上的表,唐逍皺起他那雙漂亮的劍眉,決定不要繼續等下去了,畢竟浪費周末是一件多麼暴殄天物的事情;再說,台灣女孩子的美麗可是出了名的,不出去看看,可是有損他唐逍的花名,就趁今天先出去「相」一「相」吧!

打定主意,唐逍一刻也不浪費,立刻把自己打扮一番。

唐逍一百八十五公分的碩長身高,一張永遠年輕的女圭女圭臉,鼻梁上架著一副雷朋的墨鏡,身上穿的是Levl’s的牛仔褲,輕松自在的模樣,外加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正是現代女人最愛的「壞男人」模樣。

當他信步走在周末午後的台北東區,閑散的左顧右盼,欣賞台灣美麗女子的同時,不知自己亦成為人們觀看的「街景」之一。

在人群來來去去、人潮洶涌的東區晃了好一會兒,唐逍覺得需要個好地方休息一下的當兒,就透過一大片玻璃瞥見不遠處的咖啡廳中,有一位美麗女子倚窗而坐,她的神色黯然,卻有一股不容他人打擾的姿態。

就是她,她就是他要找的人!唐逍心中默想著,腳上的步伐不停的向那家名喚「風情」的咖啡廳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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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一個星期六,陸宇婕沒有留在和遠加班,最近的她似乎有一股工作上的倦怠,自從上一次她將杜俊元趕走之後,整個人就一直陷在低潮中,沒有一點沖勁,而杜俊元也沒有再去找過她,或許這正是她情緒低落的主因吧!

不,不是!陸宇婕在腦海中推翻這個想法,自己之所以不快樂是因為席爾的事情一直陷入膠著狀態,因為她查遍台北市各大旅館,都沒有「唐逸」這個人的住宿資料,他就像消失在空氣中一般,無影無蹤;加上公司內部因她最近的表現平平,沒能創造出另一股新高,而有所反動著;還有一些元老們積極的策畫要她下台,以前她總是會想盡辦法去排除這些反動,只是這一次,她有點累了,暫時無心為這些人煩心。

有些煩躁的撥撥自己柔順的短發,陸宇婕相信這才是自己不願意在這個艷陽高照的午後,一個人留在辦公室的主因,這也是她此刻坐在「風情」中的原因。

浸婬在自己的思路中,陸宇婕渾然未覺有人推開咖啡廳的大門,門上的風鈴「叮咚」一聲的響起,來者顯然吸引住大多數人的目光,咖啡廳中出現一陣陣竊竊私語的討論聲,大家議論紛紛的猜測「他」是不是某一位明星。

很巧的,風情此刻居然沒有一張空的桌子,唐逍點了一杯曼特寧之後,四處張望,雖然有不少女人用眼神邀他同坐,但唐逍仍逕自走到一個靠窗的桌前,禮貌的詢問︰「小姐,我可以和你共用一張桌子嗎?」

陸宇婕自思緒中抬頭,口氣淡然的道︰「桌子很多,你請自己坐,我不喜歡被打擾。」

面對美人的拒絕,唐逍的斗志更高昂,「現在店內都已經客滿,我只是跟你要一張椅子坐,不會打擾到你的。」他那張無邪的臉上盡是誠懇。

陸宇婕環顧一下店內的情形,果真如他所說的,于是輕輕的點一點頭,「好吧!反正我也不打算坐太久。」

「謝謝你,我叫唐逍,剛從美國回來,可不可以請教你的大名?」曼特寧送來之後,唐逍輕嘗了一口,才開口說話。

陸宇婕銳利的眼神掃過他的臉,那是一張天真熱情的大男孩該有的笑臉,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這樣一張友好的面容,教她也實在不好意思當眾給他難堪。

「我們不是說好不打擾彼此的?」陸宇婕和緩的說。

唐逍當然知道自己的一張臉很容易在別人的心房中鑽出一個漏洞,所以此刻,他仍掛著那一張招牌似的笑臉,無辜的說︰「我看不懂中文,店中的雜志、報紙對我而言,就像天書一樣啊!」

陸宇婕頹然的放下手中的書,道︰「我叫Monica,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

「唐先生,你到台灣來有什麼目的?」說完,陸宇婕突然瞟見四周投來的目光,這才感受到他是多麼引人注目了。

「不要叫我『唐先生』,那是我大哥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唐逍或是逍,我也叫你Monica,這樣公平吧!」

陸宇婕今天不想和任何人爭辯,叫名字就叫名字吧,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吧,唐逍,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懶懶的語音,透露出這個問題只是無關緊要的。

「問題?喔,我當然是來接受中華文化的洗禮。」

瞧唐逍說得一奉正經的模樣,倒教陸宇婕忍不住笑開了,「你好有趣,吹牛不打草稿嗎?」

意外見到她的笑容,唐逍的心頭一喜,但表面仍正色的說︰「你以為我在誑你嗎?我是認真的。」

陸宇婕被他這一番言詞逗得更是朗聲笑了起來。

「Monica,你應該常笑的,你笑起來很漂亮。」

「我知道,可是怕招來身邊太多的『蒼蠅蚊子』嗡嗡嗡,飛來飛去,只好老是冷著一張臉,凍死它們。」面對真誠的唐逍,陸宇婕沒有一絲防備的心,也不再設立藩籬,只是再一次的將自己久未出現的真誠本性流露。

唐逍花了三秒鐘,才听出她拐著彎罵他是「蒼蠅蚊子」,不滿的嚷嚷︰「你有看過像我這麼帥的蒼蠅蚊子嗎?」

「你自己承認是蒼蠅蚊子,我可一句話都沒說。」陸宇婕連忙撇清,緊接著一串銀鈴似的笑聲再次自口中逸出,短短一個小時中,她的笑聲似乎比過去三年還要多得多。

咖啡廳中的兩人,在上天的安排下,變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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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香坐在辦公室中,雙手撐頰,目光呆滯的長嘆著,腦海中的思緒不由自主的飄向那一天和唐逸到九份一游,他突如其來的一吻,那是一個既甜蜜又苦澀的記憶,雖然它充滿了他的體貼。

就為了這一個淺淺在頰邊印下的吻,讓梨香一連好幾天都睡不好又吃不下,眼見就要成為一只貓熊了;而自從那一天之後,唐逸又回復到原先忙碌的生活,偶爾踫到面,也只是點頭打個招呼,那一天的事情,竟像不留一絲痕跡在他心頭般的。

哎!她應該知道美國人對親吻這件事的感覺,猶如家常便飯一般,不值得大驚小敝的,她又不是沒到過美國,不認識美國人,清香那一票朋友,作風比唐逸大膽的很多,她也已經見怪不怪了,又何苦為了這一件「小事」坐在這里長吁短嘆。

可是,話說回來,被偷親的人可是她,又不是唐逸那小子,她當然無法這麼瀟灑的假裝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唉!討厭,討厭!」低咒兩聲之後,梨香決定不再去想這件事,如果罪魁禍首一點都不在意,她又何必庸人自擾,頂多把他當成是一個登徒子,下一次不要對他太好就好了!想到這兒,梨香的神情才振作起來。

林煒煒,梨香的同事兼好友,見梨香一整個早上都在哀聲嘆氣,不由得好奇的走到她面前。

「喂!你怎麼了?才一個周末不見,你怎麼什麼事都不對勁?」

「沒有啊——」梨香將啊的尾音拉得老長,連頭也不抬,只顧著自己在紙上畫些有的沒有的線條。

煒煒一把抓起那張紙,可惜,紙上並未透露出任何的端倪,她只好再使用激將法,看看能不能把話套出來。

「還說沒有,你這樣子分明是戀愛中的女人才有的表現。」

「臭煒煒,你不要亂說,什麼叫作『戀愛中的女人』?」梨香將紙搶回,繼續在紙上涂鴉。

「所謂戀愛中的女人,就是指像你這樣子茶不思,飯不想的,成天想著『他』,心中疑惑著他想不想我?怎麼沒有打電話給我?做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總之,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

「你很清楚嘛?」

「當然,我也談過好幾次戀愛,這一方面絕對比你敏感多了。」煒煒有些洋洋自得。

她銳利的眼光沒有忽略掉梨香臉上一閃而逝的紅暈,莫非梨香真有了意中人?就不知何方男子,能擄獲梨香那顆不受拘束的心?

「你……有對象了?」煒煒試探的問。

「你不要胡說,我……我才沒有喜歡他,他只是一個暫住在我家的朋友。」梨香急著辯白。

「喔,那麼是真的有一個『他』!」煒煒賊賊的笑說。

「臭煒煒,你居然套我的話。」梨香發現自己上當了。

「如果你心里沒有鬼,又何必怕人家問什麼呢?」煒煒故作無辜的表示。

「我真悔不當初,交上你這個損友。」梨香嘆息。

「算了,你這個損友是要來告訴你,你的大客戶杜先生已經來了,此刻正在大廳中恭候你的招待。」

「天啊!你居然現在才告訴我,待會兒我一定會讓李總炒魷魚的。」梨香痛苦的哀嚎。

「不會的,他才舍不得讓他的搖錢樹受一點委屈,否則哪一天你不高興,辭呈一放,他才得吃不完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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