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褪去了獨孤寒的上衣,露出他健美結實的胸膛。看見他胸前竟有十多處血跡斑斑、烏黑驚人的傷口,晨曦不禁嘆道︰
「看來你傷得不輕。」
還好他身上的毒大部分已被逼出,只留下少部分余毒,還殘留在他身上的傷口周圍附近。
「我並無練武之人的深厚內力,因此實在無法運功為你療傷,但我可以為你將積存在體內的毒血吸出來。」
勞煩晨曦姑娘三番兩次地為他療傷,他已十分過意不去,更何況他身上毒標的傷口都在胸前,這……
「晨曦姑娘,萬萬不可……」
但他話還沒說完,晨曦略顯冰冷柔潤的紅菱,早已輕柔地貼上他健美的胸膛,吸吮出積在他體內的毒血。
一感受到她清涼豐美的菱唇輕輕地貼上他胸口的微妙觸感,令向來清心寡欲的獨孤寒亦有些情不自禁地心中一蕩。
他有些迷蒙的雙眼隱約蕩漾著激情的眸光,既憐愛又深情地靜靜凝望著正替他吮出毒血的晨曦。
看著她認真的清麗容顏,不斷地埋首在他胸前,輕柔地吮出一口口的毒血,那不顧自己性命安危一心救他的恩情,令他感動得無法言喻。
「晨曦姑娘,在下三番兩次地蒙你相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才好。」
晨曦吐出口中烏黑的毒血,答道︰
「你對碧雪劍的好,就足以報答我的相救之恩了。更何況,我救你是心甘情願,並沒有要求你要回報些什麼。」
接著再度湊上嬌美的菱瓣,俯身埋在他的胸前為他吸毒。
「唔——」
听見獨孤寒神情痛苦地發出一陣低啞的嘶吼,晨曦不解地問︰
「怎麼了?會痛嗎?」
獨孤寒俊美的容顏微微發紅,困窘尷尬得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見她清靈天真的絕美臉龐,似乎不知道男女之間若是過度親近,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
他暗覺心中有愧,明知晨曦是為了救他而不顧一切,不但冒著生命危險幫他吸出毒血,此舉只怕還危及她貞潔的名聲,然而他卻在這個時候對她有了不該有的遐想及,真是該死。
晨曦溫柔地以縴指沾上藥膏,輕撫他胸膛的傷口,這親密而微妙的踫觸,令獨孤寒不得不倒抽一口冷氣。
他不斷壓抑被撩起的沖動與激情,但雄雄燃燒的欲焰火苗,已開始在他體內周身失控地竄動。
「不!這種擦藥的小事,讓我自己來就好了。」
溫暖的大手立刻覆上她縴細的柔荑,阻止不明所以的晨曦繼續挑動撩起他體內壓抑已久的欲火。
獨孤寒掙扎著想起身,卻被晨曦壓回躺下。
「晨曦姑娘,你……」
「你身上還有幾處傷口的毒血還未吸出,你千萬別妄動,否則一旦毒血散了開來,那就麻煩了。」
她將藥遞給了他,又道︰
「既然你堅持要自己上藥,那藥就交給你吧!不過得等我將你體內所有的毒血都吸出來再上藥才復原得快。你再忍耐一下,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將毒血全部吸完了。」
獨孤寒聞言只好咬著牙,忍受著晨曦嬌艷的菱唇輕吻上他胸懷時那銷魂誘人的折磨,任由她將毒血一口口的吸出。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盡量不去理會那逐漸月兌軌的理智,獨孤寒問︰
「寒某有愧,讓晨曦姑娘如此冒險地解救在下,害姑娘也牽涉進奪劍的紛爭之中。」
「我說過我不在乎。」
「可是……可是晨曦姑娘此刻毫不避嫌地為在下吸毒療傷,只怕此舉會為姑娘貞潔的名聲帶來不良的影響。」
晨曦吐出口中的毒血,冷傲的眼神認真地注視著他︰「我從來就不在乎世人對我的看法,也不管我這麼救你會不會讓別人非議。總之,我非救你不可。」
獨孤寒聞言大為感動,忍不住伸出溫暖的大手,愛憐地輕撫晨曦美艷的粉頰,深情地呢喃道︰
「晨曦,我何嘗值得你為我如此犧牲?」
晨曦天真地眨著圓亮靈動的眼眸,似乎注意到了此刻獨孤寒凝視她的眼神有些不同。但究竟哪里不一樣,初至人間不久的她也不甚明白。
總之,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快些幫他吸出毒血,早點治好他身上的毒傷。
尚未體會人間男女情愛的晨曦,只能略過獨孤寒凝望她時那柔情似水的眼神,繼續埋首在他的懷中,一口口地吸出傷口中的毒血。
正當一股曖昧而深濃的情愫在獨處的兩人之間蔓延開來之際,出外拾柴的曹問雪一回來便見到晨曦正埋在獨孤寒的胸前為他吸血,那曖昧的景象,令她吃驚地愕住。
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待獨孤公子?!
「你……你對獨孤公子做了什麼?」
晨曦輕吐出口中吸出的最後一口毒血,道︰
「你如果還有時間站在那里發呆,就快些過來幫忙升火。此刻天寒夜涼,是受創之人最易受寒的時候。」
曹問雪不理會她,徑自跑向獨孤寒的身邊。「獨孤公子,你有沒有事?」
獨孤寒尷尬的俊容微微一笑,迅速將敞開散亂的胸前衣襟給整理好。
「你放心,我沒事,方才晨曦姑娘只是幫在下吸出毒血罷了。」
晨曦晶瑩的美眸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體內的毒血已被我悉數吸出,你還是快些上藥,傷口才好得快。」
曹問雪一听,立即注意到了他手中的藥瓶,巧笑倩兮地說︰
「讓問雪來幫獨孤公子上藥吧!」
為免造成必須坦胸相見的尷尬,獨孤寒立刻回絕道︰
「不!不必了,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行了。曹姑娘還是听從晨曦姑娘的建議,先升火取暖要緊,免得夜里露寒,不好休息。」
見曹問雪悵然若失地拿起柴枝準備升火,獨孤寒這才轉過身去替傷口上藥。
晨曦見曹問雪對著一堆柴枝發呆,似是不知該如何升火才好,立刻取出碧雪劍,迅速地以劍尖摩擦激起火花,不一會兒就升起明亮的火光。
此時廟外突然傳來一陣神秘的腳步聲,獨孤寒警覺地說︰
「有人來了。」
曹問雪一听慌了,以為是去而復返的天女宮殺手。等到來人現身,眾人皆大吃一驚。
「曹兄怎麼來了?」
「原來你們果真在此。」
來人正是曹問雪的胞兄曹無殤。
患難得遇親人更屬可貴,曹問雪歡喜地迎了過去。
「大哥,你怎麼會找到這里來呢?」
「還不是為了你這個愛惹事的小丫頭。今夜我突然收到你的發簪和那封寫給獨孤公子的字條,才知你出了事,便立刻依信上所言趕來救你。」
晨曦笑道︰「還好你終于趕來了。」
曹無殤聞言恍然大悟道︰
「原來那差人將信送到我手中的人是姑娘?兩位的救妹之恩,在下萬分感激。」
獨孤寒溫文一笑。
「曹姑娘是間接受我連累,我救她也是應該的。不過,曹兄又是怎麼找來此地的呢?」
「可惜我接到信趕來的時候已慢了一步,在信中所約之地見不到你們的蹤影,我心急如焚,幸而發現了地上的血跡,才一路找了過來,又見此處燃有火光,便猜想你們在此。」
獨孤寒和晨曦聞言,臉色一變。
晨曦神色凝重地說︰
「糟了,一時忽略了血跡已暴露了我等的行蹤。方才天女宮雖受挫而返,但未能奪走碧雪劍必定心有不甘,看來此地不宜多待,只怕追兵隨後就到。」
「既然天女宮的目的在于奪得碧雪劍,請曹兄先帶曹姑娘先走一步,我等兵分二路,曹兄二人方不致受我連累。」
「獨孤公子多次救舍妹于危難,如今公子有難,曹某豈能負恩先逃?」
「哈哈哈!好個義薄雲天的曹無殤和獨孤寒,既然你們誰也不肯先逃,那就一起殉身在我天女宮的手中吧!」
听見廟外那猖狂的女聲,眾人皆知天女宮的追兵已來到。
晨曦見獨孤寒和曹無殤惺惺相惜的爭執不下,便道︰
「問雪不懂武功,獨孤公子又受了傷,如果我們都堅持不肯先行離去,只會全部都死在這里。為今之計,最好是由我護著獨孤公子沖出重圍,和你們分兩路而行,如此勝算還大一點。」
「晨曦姑娘言之有理,那咱們就依計行事。」
說罷,晨曦立刻來到獨孤寒身邊,而曹無殤也護在問雪身旁,兩隊人馬已準備雙雙殺出廟外,闖出重圍。
四人一沖出廟外,果然見到一大群天女官的爪牙,已牢牢地將這間偏僻荒涼的破廟包圍住。
晨曦護著身受內傷的獨孤寒,和曹無殤二人分成兩路突圍,各自殺出一條血路。
「哼!他們之中武功最高強的獨孤寒已中了幻影使的斷魂藜,又被翔天使打成內傷,碧雪劍遲早是我囊中之物!」
但轉眼間,身手利落的曹無殤,及身形輕靈的晨曦,已紛紛殺出重圍。
「啟稟幻使,獨孤寒等四人已分成兩路各自殺出重圍,咱們是否需要兵分兩路隨後追殺?」
「在天女宮眾人的重重包圍下,沒想到他們竟然還能逃了出去,看來我似乎低估了對方的實力。既然咱們的目標在碧雪劍,就不必管其他人的死活,只須全力追殺獨孤寒。」
「是!」
天女宮的爪牙受命,立即追殺晨曦和獨孤寒二人,但碧雪劍一出鞘,誰與爭鋒?
任何兵器一旦與之短兵相接,皆一斬即斷。
晶瑩剔透如水晶琉璃的碧雪劍身,不斷地散發出陣陣凜冽逼人的寒氣,眾人顧忌于碧雪劍的威力,不敢與之正面沖突。
晨曦立刻利用機會與獨孤寒迅速地撤走。
「來人啊!還不快追。」
天女宮眾人見獨孤寒二人逃進了眼前廣大的樹林,立刻尾隨而去。
暫時避開了天女宮的追殺,晨曦一路緊牽著獨孤寒的手在林海間穿梭,深怕一不小心兩人被分散開來。
兩人躲入了黑暗的密林,藏在茂盛的樹海之中,避過了前來搜巡的天女宮眾人的耳目之後,獨孤寒牽起晨曦的手,便要往回走。
晨曦驚訝地問︰
「你要去哪里?」
獨孤寒深邃的雙眸流露出狡黠的光輝,笑道︰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咱們逃過了天女宮的追殺,他們定會以為我們逃遠了,向另一方追去,絕想不到我們會再度回去那個危險之地。」
晨曦一听,會意地笑道︰
「原來如此。原先我還以為你是個太過善良、處處為人著想,自己卻常常上當受害的傻好人,看樣子你也不傻嘛!」
「就算我真是個傻好人也不要緊,只要有你在我的身邊就好。」
微弱的銀芭月光,自樹梢的縫隙流泄下來,照在獨孤寒俊美蒼白的臉上,他深邃多情的雙眼雖有些幽暗朦朧,但晨曦似乎在他的眼中看見了自己的影子。
望著他那深情凝視的目光,尚不解男女情事的晨曦只是痴痴地望著他,不知該做何反應才好。
他有些情不自禁地將俊美的臉龐向她靠近,晨曦卻不知所揖地退了一步,顯然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獨孤寒見狀立刻拉囚幾乎月兌軌的理智,正色說道︰
「天女宮的爪牙還在附近,咱們快離開這里吧!」
獨孤寒輕握晨曦的手,兩人再度回到破廟附近,果然不見天女宮的人,這才放心地進入廟中過夜。
「咱們就先在此過夜,待天亮再另覓藏身之處。」
語畢,獨孤寒便動手將地上的稻草鋪成床,朝晨曦溫柔一笑,道︰
「晨曦姑娘,床我已幫你鋪好了,今夜你就委屈在此休息一晚,我會睡在門邊替你守護,你盡避休息。」
「你睡吧!我不需要睡床。」
「不成,你今天已為了救我而奔波了一天,需要好好休息。」
「我說過我不需要睡床了。」
「不睡床怎能得到充分的休息?快照我的話,到床上去休息吧。」
晨曦倔強地望著獨孤寒堅決的眼神,兩人再度僵持不下,最後晨曦便賭氣地靠在牆邊閉目假寐,不再理他。
獨孤寒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見她嫵媚的睡姿靠在牆邊,心有不忍。
他怎麼舍得讓她如此委屈地靠在冰冷的牆邊而睡?
他悄悄地走了過去,將她抱起,輕輕放置于草床之上,這才走到門邊,盤腿而坐閉目養神。
餅不了多久,天就亮了。
獨孤寒心知此非久留之地,便打算叫醒晨曦,誰知找遍了整間破廟都不見她的蹤影。
難道說,她已早一步離開了?
見晨曦離去,獨孤寒若有所失地悵然苦笑。
「也好,晨曦姑娘早點離去是對的,若是她一直繼續待在我身邊,遲早會被卷進這凶險的奪劍斗爭之中。」
口里雖這麼說,但他心里卻為何如此的悵然若失、憂傷難舍呢?
想起昨夜與她在此獨處,那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還有昨夜兩人同生共死,一同患難的景象,一一地在他眼前浮現。
如果就這樣讓她離開了自己,他真的不會感到遺憾嗎?
但她早已離去,他再愁憾後悔,又有何用?
昨夜他已折騰了一晚未曾進食,如今月復如雷鳴,再不找些果菜充饑,到時若遇上了天女宮一幫人馬,只怕他也沒有力氣對敵了。
獨孤寒背起了碧雪劍踽踽獨行,一邊尋找野果充饑,一邊尋覓可以讓他安心養傷的隱密之處。
來到一處清澈的山泉,他蹲去清洗疲憊的容顏,張開眼,見到泉水倒影中那個風塵僕僕的自己,經泉水洗淨後,顯得英姿勃發、清秀俊美。
只可惜,俊逸的雙眼卻隱藏了一抹孤寂。
一陣微風吹來,吹皺一池澄澈的湖面。
他似乎在朦朧的倒影中,見到另一個令他魂牽夢縈的絕美身影。
他忍不住驚喜地喚道︰
「晨曦。」
可惜待湖面恢復清澈平靜,倒映在水面的依舊只是他孤單的身影,不見伊人芳蹤。
又走了好長一段路,直到黃昏將至,獨孤寒才在廣闊的樹林旁的山崖邊,發現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隱密洞窟。
他帶著方才找尋到的食水,進入洞中準備在此運功療傷數日,想等傷勢復原了七成以上再上路回去笑塵居,以防路上再遇天女宮之爪牙追殺時無力對敵。
獨孤寒閉目運功養神沒多久,突然听見洞外有陣似曾相識的聲音。
「唉!咱們自從離開劍天山莊之後,不但被邪教的妖女玉羅剎追殺,為了逃出邪教的勢力範圍,已連續趕了好幾天的路,如今又迷失在這片茂密的森林里,這該如何是好?」
「是啊!天色已愈來愈黑了,咱們卻連個落腳之處也找不到,看來非得露宿在這荒郊野外不可了。」
「可是這密林深處到處都潛藏了致命的危機,咱們若是在睡著時一不小心遭了毒蛇猛獸的攻擊,那可就危險了。」
獨孤寒听出了那兩人的聲音,似乎就是當日在劍天山莊曾與他同桌的其中二人。
听他們所言,應該是離開了劍天山莊後,卻在半途遭惡人暗算的武林正道人士。
雖然此刻他身上的傷勢仍未痊愈,但聞人有難自是無法置之不理,因此獨孤寒便熱心地招呼他們二人進洞內一同過夜。
兩人一見獨孤寒,面如死灰地驚駭道︰
「你……你不就是已葬身火窟的玉簫公子獨孤寒嗎?」
「因蒙晨曦姑娘相救,在下沒未身亡,請兩位不必驚怕。」
其中一人眼神流轉,突然瞄到了獨孤寒身邊的碧雪神劍,便道︰
「那不正是在劍天山莊失蹤的碧雪神劍嗎?原來神劍一直在獨孤公子手上,無怪乎當初莊主找遍整座劍天山莊,也找不到此劍。」
「碧雪劍確實一直在寒某身邊。兩位看似經歷了奔波之苦,寒某準備了些食水,請兩位自行取用。」
「獨孤公子這兒準備了食水,那真是太好了,在下就不客氣了。」
其中一人立刻毫不客氣地跑向石桌,打算大快朵頤一番,誰知這時另一位卻突然抱著胸口大聲哀號。
獨孤寒不解地問︰
「這是怎麼回事?」
「唉!兩天前我們被妖女追殺時,他被玉羅剎打了一掌,從此受寒毒所苦,每天早晚各發作一次。除非是有純陽內力的人以真氣助他壓下寒毒,否則每次一發作都要承受萬蟻蝕心之苦。」
「想不到世上真有人練成如此陰毒的武功。」
獨孤寒不忍見那人發作時在地打滾哀號的慘況,雖明知自己內傷未愈,還是決定先助他壓內的寒毒,以免除那人的陰毒蝕心之苦。
他點了那人睡穴之後,便對另一人道︰
「請你幫我扶他坐下,我現在立刻為他逼去體內的陰毒。」
「獨孤公子真是俠義之人,願損耗自身內力救人。不過,我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難道也受了內傷不成?」
「不瞞你說,在下不久前確實受到一次重創,內傷至今未愈,但見他如此痛苦,如今也只好先救人再說。」
獨孤寒就這樣強抑下自身的內傷,先運功替人療傷。過了數個時辰之後,那人體內的寒毒已被他的純陽真氣所逼出,全身冷汗涔涔的獨孤寒,這才筋疲力竭地閉目養神。
待被救那人終于轉醒之際,見自己體內寒毒已消除殆盡,既驚又喜地問︰
「我……我體內的寒毒好像都散盡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方才你寒毒發作、痛苦難當,是獨孤公子點了你的睡穴,幫你將體內的陰毒全部逼出,才救了你。」
「真是感謝獨孤大俠的相救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面色蒼白的獨孤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寒某很高興能幫上你的幫忙,不過因在下尚有內傷在身,休息數個時辰之後還需運功療養真元,調理內傷。這段期間請兩位切莫靠近在下,否則在下容易走火入魔。」
「既然獨孤大俠這麼說,那麼在下就陪在大俠身旁,為大俠守護。」
「多謝。」
獨孤寒閉目休息數個時辰之後,天已大亮,他便起身凝神盤坐,運功療傷。這時,一直靜坐在旁的兩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咱們一路被玉羅剎那個女魔頭追殺,數度差點失去性命,如果有碧雪劍護身,或許咱們可以打敗那女魔頭也不一定。」
「難道你想要偷走獨孤大俠的碧雪神劍?不成,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怎能如此待他。」
「你听我說,照我看來,他受了頗重的內傷,或許也活不成了。若咱們存著婦人之仁,最後的結果一定是三個人一同死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但如果我們取走碧雪劍打敗妖女,那就不同了,咱們不但能活下去,還成了誅邪的英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人听了這話似乎也有些動搖。
「你的意思是,咱們只要趁此時偷偷將劍帶走,便可以擊敗玉羅剎,成為名滿天下的大英雄?」
「那當然。不過,斬草不除根,始終是個禍害。咱們若不除掉獨孤寒,一旦我們偷他寶劍的事傳了出去,或是他以後前來尋仇,那咱們怎麼是他的對手呢?」
「難道你想殺了獨孤寒?」
「只有殺了他才是萬無一失之計。再說他本來就是傳聞已死之人,就算咱們在這里做了他,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這……」
「至于要窩在此地任玉羅剎宰割,或者殺了獨孤寒奪走碧雪劍,成為揚名天下的英雄人物,就看你的選擇了。」
另一人受同伙如此煽動,為了自私地存活下來,便昧著良心趁著獨孤寒運功療傷到最緊要的關頭時,合力在背後重擊他一掌,然後用包袱將碧雪劍包起帶走。
獨留下受兩人重擊而吐出大量瘀血,傷重昏迷的獨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