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極惡凱子男 第八章

四片唇瓣,緊緊相印。

這個吻好特別、好詭異,跟以往那種淺淺地踫觸嘴唇,偶爾偷香吻,似乎完全不一樣。

歐陽肆那豐潤,形狀完美的唇瓣,並不是她第一次踫觸,可是她卻沒踫觸過這麼熱,這麼燙的一次。

那種無形,又真切的熱度,逐漸地蔓延到她身上,讓她的身體起了異樣的變化,好像有個小小的火苗,從她小骯下方被點燃,正延著的血管,開始流到全身,體內那火焰讓她莫名地感到虛軟無力,卻又激蕩洶涌。

忍不住,她的手攀上他熱呼呼的頸背,縴細柔女敕的指尖,刷人了他那一頭濃密的黑發中,那看來陽剛有型的短發,竟然出人意外的柔軟好模,那觸感,順滑深情地貼人心底。

那動作純然是不自覺地,歐陽肆知道。

但他的身體不听他的理智壓抑,忍不住申吟一聲,原本謹守份記著貼著她的雙唇,忍不住開啟,伸出滾燙的舌尖,撬開她那柔女敕的唇瓣,鑽入她濕熱的口腔中,奪取她的芬芳甜美。

「啊……唔……」

驚訝的時刻非常短暫,尤淺藍隨即陷入那種熱吻的激情當中,他濕潤饑渴的舌頭帶著熊熊的火焰,與她體內的小火瞬間融合,竄成狂熱的情火之舞。

他的大掌,帶著急切與克制的矛盾,上下撫揉著她頸背那渾圓柔女敕的曲線,他知道這麼做會嚇到她,可是再也忍不住,一個用力收手,他讓她緊緊地鑽入他胸前那精實強壯的線條里。

她柔軟嬌小,卻渾圓動人的酥胸,顯然已經有了反應,尖挺的兩顆小核,聳立在棉布衣衫底下,緊緊地貼著他,在他胸前,造成了強烈的震撼。

她也要他!

真真切切!

懊死!

忍不住又申吟了一聲,在他的計劃中,他並不打算這麼急迫地要了她,尤其是明天他就要前往拉斯維加斯的前一晚。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夜她似乎沒有防線,那防線的消失,讓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狂熱的情緒在他體內激蕩著,猛烈的渴望震撼了她,也迷失了自己。

不知不覺中,他褪去了她的上衣,看著那女敕白的酥胸坦露,明媚的大眼里,眼神迷蒙,閃爍著誘人的激情,那柔白的雙頰粉女敕紅熱,寫著既期待,又羞怯害怕的遲疑。

他捧起她的臉,再度吻著她,這次,吻的不是嘴,而是她的鼻尖、她緊閉的眼楮、她的睫毛、她的額頭、她的耳朵……一路地吻著,吻到了她的頸。

脈搏在她的身體里急速跳動,震顫的血液在她的身里彈奏著激情,他的手攀附上她柔女敕的胸,再次點燃她身體里另一波的爆炸。

「啊……」

她忍不住申吟,虛軟無力倒向他的懷里,這一倒,她柔女敕的小骯,正好撞上了他那早已立正,火熱不已的男性象征。

這刺激,讓他又申吟了一聲,忍不住將她嬌小的身軀抬高,壓向自己,讓自己那火熱的硬挺,密實地貼和上她顫抖不已的女性柔女敕中心。

當他發現,她那兒早已濕潤不已的時候,他更是無法忍受。

他是如此急切地,想要鑽入她的體內,體會她的柔女敕與濕滑,想擁有她,完完全全地擁有她……再也無法等待。

這種強烈的渴求對他來說是前所未有的,他從小訓練的意志力,在這一刻,因為對她的渴望而粉碎無遺,再也不復見。

「我……今夜……」他低啞的聲音艱澀地出口,「你恐怕沒辦法阻止我了。」

尤淺藍的身軀顫抖著,一顆心,既惶然又渴望,她的聲音就跟他一樣低啞,充滿著激情的氣味,「我……知道……」

「啊……」歐陽肆低呼一聲,他知道,今夜再也沒有任何的人事物,能阻止他們兩人的結合。

他打橫將她抱進房里,在床上,他急地褪去兩人的衣物,深情地凝望著她,「我……要你知道。」

他忍不住要告訴她,有她在眼前,過往經歷過的女人仿佛全都消失,變得粗鄙不已。

「嗯?」

「你對我來說,絕對是特別的。」

他俯身一吻,整個人罩住了她,擁有了她。

***

「早安!」

「嗯?現在幾點?」天還是暗的呢!

半夢半醒地,濃密月睫眨了眨,迷蒙淺眯的水眸跟著微睜開來,疑惑地凝望著眼前的景象,眼前有張十分俊美的臉龐,可是叫人怦然心動地不是他的俊美,而是他眼里深情的凝望。

看著她水亮的眸,困惑卻又甜美的微笑,忍不住,他深情地俯上一吻。

再過半天,他就要去機場了,一想到要跟她分離幾天,他就萬分不舍,可是,他卻知道他沒辦法叫她辭職,叫她跟著他,然後無所事事地像個上流貴婦一樣花錢逛街當家常便飯。

「現在四點。」

「啊!才四點?今天周末,我還可以睡很久呢!」

她迷糊甜美的模樣,實在是誘人,叫他忍不住,又開始上下其手。

「啊……唔……嗯……不要……」

半睡半醒間,被人挑逗,點燃激情的感覺最是真實,她那嬌喘的申吟聲,催化了他再一次的失控。

一個小時後,這次的失控結束,尤淺藍也再也睡不著了。

因為運動太激烈,肚子餓了,旁邊那個肚子餓的聲音,也咕嚕地響得她睡不著。

「我起來煮點清粥好了,唉唷……」才想下床,卻發現雙腳無力,站起來十分難過。

「沒關系……晚點再吃……」

歐陽肆大手一攬,又將她拖回床上。

「等……等一下?」

尤淺藍連忙抗議,再回到床上,會有什麼下場是可想而知的,她可不想這個周末整天待在床上,然後等雙腿的力氣恢復。

「不要等了,等什麼?」

歐陽肆邪氣地笑著,雙手也跟著不安分地爬上她的身體。

「別這樣啦……咦?這是什麼?」她發現自己的胸前,竟然有塊冰涼溫潤的白色玉佩。

「你現在才發現?」

「啊……」

尤淺藍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激情中,竟然迷糊的連脖子被他掛上一個玉佩也沒感覺,于是她臉紅了起來。

「討厭!這是什麼啦?不要再送我東西啦!這是不是又是很貴的東西?」

尤淺藍對昂貴物品的價值實在是沒有概念,最近歐陽肆除了在一起出門時會付錢,還有常買些好食材來叫她煮以外,都沒有再送她東西,或是逼她去買衣服買鞋子什麼的,現在突然接到這禮物,而且還是剛剛做完愛後……她感覺有些怪怪的。

「那沒什麼,送你你戴著就是了。」

突然歐陽肆放棄了對她的攻勢,兩腿一伸,雙手枕在腦勺後,躺回床上。

「嗯?」尤淺藍坐起身,偏著頭凝著他。

又是那種輕描淡寫的語氣,看著他那慵懶半閉的藍眸,隱隱地閃現著某種晦暗,那神情既像孤獨又像冷漠,莫名地,她心一緊。

「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嗎?」

「沒有!」

回答的聲音又快又急,一點都不像平日優雅自在的他,他自己好像也發現了這一點,再度開口時,他的聲音已恢復成平日的低沉溫存,「我說那沒什麼,要戴就戴,不要就丟了它。」

「那怎麼行!」

直覺地,尤淺藍知道,這東西對歐陽肆來說一定很重要,忍不住,她激動了起來,雙手包復著那溫潤的玉佩,擱在心口上,她十分慎重地道︰「我一定……一定……會好好地戴著它的。」

她的語氣是如此慎重,就好像是在說婚禮上承諾「我願意」似的。

歐陽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在閉上眼楮的同時,大手一攬,摟住她的腰,讓她躺在他身邊。

她那黑色柔順的發絲散落在枕頭上,在她柔軟的胸前,洋溢著淺淺的香氣,歐陽肆將臉埋了進去,就像個孩子,回到母親溫柔的懷抱中似的,那樣依戀。

尤淺藍偏著臉,讓臉頰緊貼著歐陽肆的頭頂,感受著他輕柔地噴在她頸間的呼吸。

雖然歐陽肆比她高大的多,英俊的多,聰明的多,有錢的多,有勢的多,可是……

她依然要愛他、保護他!她發誓!

***

兩個小時後,桌上擺滿了熟騰騰的清粥小菜,還有一道她特別蒸煮的藥膳料理。

「補元氣的,就要去美國了,時差是很討厭的,這可以讓你晚上睡得比較好。」她爽朗地道,要跟歐陽肆短短的分離幾天,她沒有很難過,只是開始思念跟擔擾。

罷起床的歐陽肆,穿著一條長褲,著線條肌理完美的胸膛,坐正在椅子上,蹙著濃眉凝著一旁端著藥膳鍋的她。

「怎麼啦?」她問。

「把頭發放下來。」他說著,一只大手又伸到她頸後,解開了她的發,黑瀑般的發絲落下,這次換尤淺藍蹙起眉頭。

「這樣很麻煩耶!」

「不要綁著,好難看!對了,這給你。」歐陽肆拿出一張金色的卡片,後面有黑色的磁條,可是卡片上卻沒有任何的注記。

「這是什麼?」

這種卡片尤淺藍從來沒見過,有點像提款卡,又有點像信用卡。

「需要錢的時候就去領,隨便你要多少都行,要大筆的款項,就直接拿給各銀行的經理也能幫你提領錢,幾百幾千萬,隨便你。」

「嚇?!幾百幾千萬?」

頓時,像是卡片發出高熱燙到手一般,尤淺藍丟開它,瞪大了晶亮的眼眸,直接看它落在桌上。

歐陽肆低頭看了下卡片,又抬起眼。

「干麼?」

「我……我不需要這種東西。」尤淺藍搖搖頭,坐到餐桌對面的位置上,一臉嚴肅,「我自己有薪水可以養活我自己,不要用到你的錢。」

歐陽肆看著她水亮漾漾的大眼,雙眼先是眯了下,然後眉尾抬高,「這只是預防萬一。」

「不會有那種萬一的啦!」尤淺藍依然堅決搖頭,「不管你再有錢,我都不能這樣隨便用別人的錢,你不懂嗎?」

濃眉蹙起,低啞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悅,「我又不是別人。」

「你……我是說,我的錢夠用就好,不需要一直給我這種奇怪的東西,我還不起。」

尤淺藍低頭,心里悶悶的,她不想用他的錢,她只想保護他,想抹去昨晚他眼里的那種孤獨跟憂郁,可是,他卻只會用錢來作為兩個人在一起的橋梁。

「我沒要你還。」

「可是不還我難受呀!人家說,無功不受祿,你給我的東西夠多了,再給下去,我會一輩子也還不清。」

「我說不要你還,你听不懂嗎?」歐陽肆的眉頭越皺越緊。

「不行!欠債還債,不管是人情債還是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也是我父母教我的。」她堅決地道,眼光灼灼,一股不容他人辯駁的氣勢,排山倒海而來。

「你……」

歐陽肆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拿出父母來壓他,他不可能叫她做個不孝順的孩子。

「那……」少有的妥協語氣,出現在他的聲音中,「好吧!不然這樣吧!」

豐潤的嘴角微微地抬起,露出帶點邪氣,又有絲孩子氣的笑容,「當我們兩個在一起時,你多愛我一點,對我好一些,就算是還我吧!這卡片你還是收著。」

「那更不行了!」

尤淺藍大聲抗議,嚇了歐陽肆一跳。

「什麼?」

「我本來就會對你很好,哪有用愛來還債這種事呢?我本來就是愛你的,當然不能拿這個來當成還債呀!」

她說「愛」這個字說的好自然,歐陽肆看著她,只覺得全身通過一股電流,那震撼來得強而有力,是他這輩子從未體驗過的感受。

什麼是愛?愛是什麼?他從沒想過,從一個人的口中听到「愛」這字眼時,會有這樣震撼心神的感受。

「啁……我……」

尤淺藍愕然地發現,自己竟然不小心地說出了愛他的事實,頓時,她的臉紅的像隻果一樣,可當她看到歐陽肆臉上那震驚,看來百感交集、復雜難解的神情時,她忘了自己的羞怯,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突然攫住了她。

萬一歐陽肆並不愛她,那怎麼辦?

水亮亮的黑眸里,閃著慌失措,她結結巴巴地想要做點什麼、說點什麼,好讓歐陽肆臉上的神情不要再這麼震驚,「我……只是……我……」

「你剛才說……」歐陽肆的聲音里依然帶著震驚,「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我……」

尤淺藍低下頭,她的耳根也紅了,濃烈的羞紅甚至攀上了她的頸背,直泛胸前。

「再說一次!」歐陽肆伸出大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專注溫柔地直視著她的眼。

他不是沒听過女人對他說「愛」這個字,可卻是生平第一次,心底有這樣震撼,卻不厭惡,甚至感到有些狂喜,他冀望地凝視著她的眼。

「再說一次!」他哄著她,幾乎是哀求了。

「我……」

尤淺藍不敢看他,即使臉被他抬了起來,她依然不敢望向他,她生怕看到他抗拒的神情,看到他厭惡的神情,她的視線緊盯著桌上的菜,聲音細如蚊鳴,「我……愛你……」

這一次,歐陽肆听得真切,先前的震撼感覺已不再,完全地被一股狂喜莫名的感覺所取代。

莫名地,心底有個地方,突然敞開了起來,那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好像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原來自己尋尋覓覓一輩子,就是等著這麼一刻的出現。

俊美的臉龐霎時柔和了起來,散發出一種柔潤的光彩,他的嘴角抹起一絲好溫柔好溫柔的勾痕,藍眸像是艷陽天下的大海,柔和地散發著無比亮眼的光芒,他恢復了那帶點小惡劣的淘氣本性。

「請問……」

「嗯?」

歐陽肆的聲音听起來不像厭惡,也不像訝異,反而帶點笑意,笑什麼呢?

尤淺藍忍不住偷偷地抬起眼,想一瞥他的神情。

「你是在對菜說還是在對我說?」

「啊!」她看到了他臉上那常有的戲謔神情,方知自己被耍了,「討厭!」

她就像過去這些天一樣,拿起桌上的筷子湯匙就往他丟,以示抗議,可是都被他笑著一一接了下來,兩人之間笑鬧的感覺,似乎跟沒有告白、沒有上過床之前一樣,可舉手投足間,她隱約地感受到,歐陽肆變得更溫柔了。

雖然說他本來就很溫柔,可是之前總讓人感覺到一股客氣的小心翼翼,或是別有所圖的討好,直到現在,她才感受到,歐陽肆這個人遠比她想像中的還要真實、溫柔地貼近人心。

可就在他要出門的時候,兩人的告別吻才開始,突然間,電話響了,「啊,我要接電話。」

尤淺藍想推開他,可是掙月兌不開他的懷抱。

「別接!」

他吻著她的耳朵,搔癢的感覺跟熱氣,叫她的身子一陣酥麻,這樣下去,她很懷疑有人能出得了她家的大門。

「不行……嗯……不行啦!」

「好!我幫你!」

手指一揚,一枚銅板正中客廳另一頭的電話,觸踫了電話上的免持听筒通話鍵。

「喂……淺藍嗎?是我……」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歐陽肆那親密的侵略動作僵了下,但尤淺藍卻沒發現,「啊!牧師?」

「叫我周大哥。」另一頭是周剡德溫柔的笑聲,「最近好嗎?你是不是在忙呀?」

他似乎听出這邊的聲音不是一般電話筒的聲音。

「不要緊!我用免持听筒。」尤淺藍還是想推開歐陽肆,但也有些舍不得,因此她問︰「找我什麼事?方便等一下再打來嗎?」

「啊……沒什麼……只是要告訴你一聲,謝謝你那三百多萬的捐款,對教會的幫助真的很大。」

「三百萬?!」尤淺藍一臉困惑,「什麼三百萬?」

「就是你要方先生,嗯,就是方酩仲先生,代為拿來的三百萬呀!我昨天才收到,謝謝你了。」

「啊?」

她哪來的三百萬,突然,她想到那對鑽石發夾,她渾身一僵,摟著她的歐陽肆也停下了動作。

「就這樣,你忙你的,我也要去忙了,啊……對了!我很高興接到你的信……也期望看到我的小美女長大回鄉,你在台北要加油呀!千萬不要被你的那個姓歐陽的壞人給騙去了,知道嗎?」

「啊?信……牧師……我……」

什麼信?她很久沒寫信給牧師了,更沒跟牧師提過關于歐陽肆的事情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叫周大哥。」

電話另一頭牧師輕笑的聲音,听在歐陽肆的耳中甚是刺耳,「就這樣,我也要忙了,先說到這兒,再見!淺藍……等你回來我們在好好聊聊。」

「喀!」電話掛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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