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希臘出差了十幾天,回來就听說了芷茜跟光晴的事情,雖然南也辰巳不相信芷茜會做出這種事,但是也不認為光晴會耍心機,所以這整件事情成為一個謎團,極需要著手加以調查。
除了芷茜跟光晴的事情之外,他還要處理堆得滿桌子的文件,那疊文件多得幾乎看不見桌面。
「怎麼樣?這趟希臘之行還愉快吧?」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周仕偉手拿一疊文件倚門而站,雙腿優雅的交叉著。
「你什麼時候從台灣回來了?」
南也辰巳從文件堆里抬起頭來,就見他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怎麼,周江集團倒了不成?你這個總經理不在公司里坐鎮,跑到我這里來干什麼?」
「來看你齊人之福享得怎麼樣啊?」他晃了進來,瞧了桌上的文件一眼,笑著把手上的那一份也加進去。「哇!真夠夸張的,看來你們『南也』的業務是蒸蒸日上,我們『周江』快沒得比了。」
「你這是褒我?還是損我?」放下手中的鋼筆,南也辰巳站起來走向一旁的酒櫃,為好友倒了杯酒。「別說得那麼謙虛,听說你們『周江』最近想把觸角伸向演藝界,是不是?」
端著兩只酒杯走過來。
「不,謝了。最近戒酒,改喝茶了。」仕偉伸出一手拒絕,走到對面的沙發椅上坐下。
「酒鬼戒酒,這倒稀奇。」辰巳揚了揚眉,喝光其中一杯酒後,端著剩余的一杯酒坐下。「是不是我不在的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呢?」
鏡框下的眼眸滿是看好戲的狡黠。
就知道這家伙沒啥好心。「還不就是幫你一起設計陷害你弟弟和奇薇的事,老女乃女乃怪我做得太絕,把奇薇害得那麼慘,所以就把目標轉向我了。還設下酒局騙我上當,差點因酒誤事,被『生米煮成熟飯』呢!」
辰巳聞言大笑,笑聲久久不能停止。「我的天,老女乃女乃這招真絕!幸好我家太爺沒有這種點子。」
他只會以權威脅迫人。
周仕偉橫他一眼,「不是你家太爺沒有這種頭腦,而是你動作太快,沒有給他使計的機會。要是我也有一個像施芷茜這樣志同道合的女人,我也學你這招,就不用像現在這樣被逼婚了。」
辰巳臉色一凜,「你在說什麼」鏡片上閃過一道強光。
周仕偉揚唇一笑,「契約婚姻的事情,當然,你南也辰巳腦子里閃什麼念頭我一清二楚,別忘了我們是朋友。」
「也是對手。」究竟還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包括我的親妹妹和你的親弟弟。只是光晴的事情鬧得不小,你打算怎麼處理?」
連這件事情他都知道,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得住他?
喝著杯里的酒,辰巳在心里盤算著如何甩掉這個棘手的麻煩。
有時候太過知心的朋友是很危險的,隨時有被反噬一口的可能。
「對了,你剛剛講女乃女乃設計給你的女人是誰?我認識嗎?」南也辰巳淡淡的問,想不著痕跡的套口風。
消滅敵人的最好方法,就是轉移他的注意力,將他套入解不開的情網中。
來這套?周仕偉並不笨,敢跟這種事事算計的男人做朋友,就要對他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他想打什麼主意,自己清楚得很。
「別想陷害我,先想想光晴的事情吧!她跟你也有兩、三年的時間了,其它的女人好打發,就是她這種死心眼的女人最難纏,听說她天天到公司來等你,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南也辰巳無情的說,一回來就听人事部說她被開除了。「最起碼今天我沒有踫到。」
當初會跟她交往,就是看上她楚楚動人、嬌小柔弱的樣子;可是這份柔弱卻成為今天分手的障礙。
對任何女人,他都可以狠得下心來用金錢、手段打發,唯獨對這凡事依賴他、以他為生命中心點的女人,他絕情不了。
「是沒有看到?還是故意不去理會?」周仕偉調侃的一哂,站起來打開面向馬路的窗子,指著對面馬路上一直仰望這里的可憐身影說道,「我來時就看見她站在那里了。」
唉!那淚眼婆娑的模樣,脆弱得猶如一個陶瓷女圭女圭,好象一踫就碎,連他這種無心鐵漢看了都會不忍,更何況是一向自命風流的南也辰巳呢?
辰巳彎肘抵著窗,蹙眉看著樓下的光晴,「我並沒有接到她要見我的消息。」她還是這麼想不開。
「那是因為之前她踫了太多的釘子,你不在的這段期間,她每天都到樓下的大廳來等你,每次都被警衛趕了出去,所以也進不來了。」周仕偉訴說著他所知道的事實。
「我沒有下這道命令。」
「可是你家太爺有,你大概還不知道你給她住的房子被收回去了吧?所有的金卡全被停掉,她現在就如同街邊的流浪狗一樣,無助得可憐。」他雙手環胸,挑著眉說,「連她哥哥的公司東石廣告都遭了殃。」
跋盡殺絕,確實像太爺的作風。「我會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說完走出辦公室,往電梯走去。
「事情有這麼好解決嗎?」周仕偉的唇角再度彎起,低頭看向樓下的人影,不久就看見南也辰巳走向她。「這恐怕會是很難收場的棋局喲!」
受不了光晴可憐兮兮的模樣,南也辰巳將她帶到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打算好好的將事情詢問清楚。
「你為什麼要得罪太爺?」
扁晴低垂著頭,緊咬著下唇,一副委屈又不敢直言的樣子。
「為什麼要陷害芷茜,害她在公司被誤會?你在中間搞了什麼鬼?」她的沉默讓他漸失耐性,質問的聲音也大了些。
彷佛被驚嚇到一般,她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滿臉的淚痕更顯得無辜。
「辰巳……我沒有,我……我只是想幫施小姐而已,我沒有想到會被人家誤會、被太爺冤枉,還……還被太爺辭掉工作。」她哭得好不傷心。「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施小姐會這麼生氣,如果我早知道這樣做會讓芷茜小姐誤解的話,我一定不敢勉強自己上去。其實我也是很害怕、很緊張的,現在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我哥哥的公司,爸爸根本不听我解釋,我……我真的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我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辰巳,請你一定要救救我。」
她泣不成聲的傾向桌子,拉住南也辰巳的手,請求相信。
「你是要我不相信自己的妻子而相信你嗎?光晴,雖然我知道你沒有這個膽子,其中可能也有些誤會,但我愛芷茜,我不能不考慮到她的感受,所以不管我相信與否,都改變不了什麼。」
他說得這麼絕情,讓她的心沉痛到谷底。
咖啡店里的服務生送來了兩杯咖啡,光晴討好的接了過來。「我來吧!你習慣加兩顆糖、不加女乃精的味道是不是?瞧,我一點都沒有忘記。」她噙著淚笑道。
這樣強顏歡笑的樣子,令他更是蹙起眉頭。「從今以後,你應該忘了有關我的一切,至于你家公司的事,我會跟太爺說,不要再為難你們了。」
這是對她付出三年青春相伴的回報。
「如果我要的不是這樣呢?」她淒苦的垂下眼瞼,啜飲著咖啡。
拿出一本支票簿,辰巳揮筆寫下八位數的數字,挪到她的面前。「這是我最後能夠做的了,做為補償你的代價。」
他舉起精致的咖啡杯,輕啜一口。
「五千萬。」光晴不屑的看著上面的數字,愈覺得自己悲哀,這個男人竟然以為用金錢就可以打發她,太可悲了!「你以為這樣的數字就可以買我三年的時光、買我的青春和純潔無瑕的身體嗎?你忘了當初我獻給你的是第一次?第一次對一個女人來說是無比寶貴的,這也意味著處女的執著。如果不是打算斯守終身的男人,她是不會獻出自己的第一次的。」幽怨的聲音低低訴說。
驀然地,她抬起頭來,直視著他黑色的眼瞳。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真的相信她而不相信我,即便是我已經如此的向你懇求和解釋了,你也依然選擇她,而遺棄我是不是?」
她面無表情,看來意外的冷靜。
「不錯,我只選擇施芷茜當我的妻子,對你只有說抱歉了。」會是她想開了嗎?
「很好。」光晴突然陰森的笑了,表情不再像先前的委屈和楚楚動人,取而代之的是如女鬼般的猙獰。「我已經給過你最後的機會了,你怨不得我。」
警鐘響起,南也辰巳戒慎的看著她的轉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咧嘴笑了,像一個報復得逞的鬼魅。「我在你的咖啡里下毒了,就在幫你放糖的時候,你死定了。」
冷笑的站起來,看著南也辰巳漸漸痛苦鐵青的俊顏。
「你一定想象不到,一直被你看不起的我會這麼做吧?我告訴過姓施的賤女人,我得不到的東西她永遠也別想得到,所以我要讓你死,讓她痛苦一輩子。」
噙著狠毒的笑,她慢慢的走出咖啡店,離開凶案的現場。
***
「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醫院的急診室里傳來久美子的哭泣聲,因為愛子中毒,生命垂危,她幾次哭倒在丈夫的懷抱里。
「都是光晴這個壞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津哲也從拍攝MTV的現場跋了回來。
「太爺已經報警處理了,而且也通知了黑道上的兄弟,只要發現光晴的下落,就會馬上跟我們聯絡。」奇薇挺著肚子坐在一臉蒼白的芷茜身邊,安慰的握著她的手。
「都是我不好,當初實在不能那麼輕易的放過她。」太爺更是扼腕不已,恨不得時間倒流,好好的教訓光晴一番。
「大家都別再說了。」相較于眾人的不安,芷茜除了臉色蒼白、手指冰冷之外,還算冷靜。她看著急診室的門.深具信心的說︰「辰巳一定不會有問題的,他不是平常人,上天不會容許他那麼早走的。」
是了,她所選擇的男人是特別杰出的,所愛的男人是不平凡的,他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
久美子不忍心的看著她,她愈是這樣愈令人覺得難過和可憐,這個媳婦是真的愛上兒子了,以無比的信念在愛著他。
「是的,我相信芷茜的話,也相信辰巳,他不會那麼狠心就這樣丟下我們走的。」
久美子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會舍得離開愛他的家人。
「可是……大哥中的是蛇毒啊,醫生說那種東西只要一點點就會要人命的。」津哲愁苦的說。
「光晴究竟是怎麼拿到那種東西的?」奇薇也覺得懊惱和不可思議。
「沒關系的,醫生一定會救活辰巳的。」芷茜僵直的站在急診室門口,她要門一打開,辰巳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她。「醫生已經找到血清了,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直到現在,她才驚覺到失去他的恐懼,害怕沒有他在的世界,自己會變得孤寂而枯萎。
她要他,她需要他的笑聲永遠的陪伴自己。
在冗長的等待中,急診室的門打開了,醫生和護士推著昏迷不醒的辰巳出來。
「辰巳!」芷茜在第一時間撲向他,緊緊的抱住他幾近冰冷的身體,用手撫模著他慘白的臉龐、呈紫色的雙唇,一股不舍與悲慟洶涌而來。「辰巳,我的摯愛,我愛你。」她哭泣的喊出藏在心中的話,那是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真心話。
「辰巳,」久美子也撲了過來,緊握住兒子的手。
「你听到了嗎?你的芷茜在說愛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來,知道嗎?」
母親心疼的呼喚聲不斷在他的耳邊響著。
「你們放心,病人的蛇毒已經解了,因為發現得早,急救得快,所以在施以血清的急救之後,已經月兌離險境了。」醫生笑呵呵的宣布,讓這一家人停止擔心。
「真的是真的嗎?」津哲喜極而泣,感激不已。首次明白什麼叫作手足情深。「太爺,您听到了嗎?醫生說大哥沒事,他得救了。」然後沖到病床邊,對著昏迷不醒的辰巳說道︰「只要你醒過來,我不會再追究你陷害我跟奇薇的事情,我會原諒你的。」
希望傳達到他的意識里。
「我也是,辰巳。」芷茜的臉頰貼著他冰冷的臉,低聲的呢喃︰「只要你能活過來,我保證不會再試煉你的愛,我會毫無保留的付出真心,只希望你能早日醒來。」
她真心的表白。
「你們……說的是真的嗎?」昏迷中的南也辰巳顫動眼睫毛,悠悠的轉醒,以著強忍的氣力,扯出一抹笑。「你真的不再記恨……而……你也不再隱藏自己的……心……了嗎?」
看見他醒來,大家都高興得哭了出來。
「是的,辰巳,我愛你,我會一輩子真真正正的愛你。」
「那……我這個毒……中……中得真……值得……」人隨即又昏了過去。
「辰巳!辰巳!」
***
南也辰巳因禍得福,不但擺月兌了光晴的糾纏,還化解了津哲的報復,最重要的是他得到妻子真正的心。
一舉數得,讓他高興的沉浸在得來不易的愛河中。
「你確定你真的是一個病人嗎?」芷茜拍掉他爬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手。
為了讓他養病,太爺和公婆要兩人到北海道的別墅來休養,可是看他現在這副生龍活虎的樣子,一點也不需要養病。
「听說光晴已經被警方逮捕了,太爺打算以謀殺的罪名告她。」站在海邊,吹著海風,芷茜乘他心情好的時候告訴他這個消息。
謔笑的臉龐一凝,南也辰巳不表意見的說︰「一切就讓太爺決定吧!」
「你不想救她嗎?」她試探性的問。
「為什麼?」摟著她的肩膀,兩人散步在白色沙灘上。
一大一小的足跡並行的拖成兩道長軌。
「你不覺得對不起她嗎?因為她是真心愛你。」由愛生恨的滋味她懂,如果沒有真的愛過,就不會生恨。
所以站在女人的立場,她很同情光晴。
「因為愛我,所以恨我、想殺我?這樣的感情太可怕了,不是我能接受的。」南也辰巳拉著她的手,一起在沙灘上坐下來。「如果以愛為名,就可以有充足的理由來殺人的話,那世人寧願沒有愛。」
他的話說明了世人都會有的自私心態,如果大家都像光晴一樣,那這世界還能有令人安心的感情嗎?
她輕輕一嘆,「你的話是對的,光晴的行為值得給世人一個警示。」
讓大家知道,不能以愛之名行害人之事。
「對了,我在日本有一段時間了,有點放心不下『翊華』的事情,所以最近想回去台灣一趟。」
「是你父親的意思?」
芷茜搖頭。「不,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放心不下公司的業務。」
辰巳摟著她,讓她的頭枕在自己肩上。「那你就不用回去了,因為『翊華』已經不再需要你這個人了。」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找了個人代替你。」
「代替誰?」芷茜驚訝的坐直身子,瞪著他。「快說。」
「你弟弟。」他笑臉以對,「別忘了,蘇家不止你一個孩子,翊華集團的真正繼承人也不是你。」
他既然已經娶了她,當然不會袖手旁觀看她那麼勞累,應該負的責任還是要回歸給那個懶散的男人,抓他回來乖乖承擔了。
「你在開玩笑」施芷茜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憑她這麼精明能干的人都逮不回她那個翹家的弟弟了,他南也辰巳是何許人也,才短短不到幾個月的工夫就說得動她說什麼都不相信的俊維回去。
南也辰巳揚唇一笑,拉起她的手抓了一把沙子放在她的手上,再看著那些沙子從她的指縫中流掉。
「若以你們的立場去勸說當然是不可能,但換作是我就不一樣了。我沒有愛護他的心,也沒有憐惜他、供他討價還價的機會,所以就變得有可能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卻听得施芷茜熱血沸騰、兩眼大睜。
「你威脅、恐嚇他?」激動的情緒讓她站了起來。
她忘了南也家在日本的背景,是以黑道起家再漂白成功的,骨子里流的依然是暴力和嗜血的因子。
雙拳緊握,芷茜生氣得想為捍衛手足而奮斗。
但是他健壯的手臂卻環住了她的縴腰,硬將她拉了下來,重新坐回他的身邊。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他還只是個孩子,他只不過是叛逆了點、任性了點、太心高氣傲、目中無人了些,你怎麼可以用黑道的手段脅迫他、傷害他?」氣憤使她雙頰緋紅,艷麗不已。
南也辰巳輕笑的撥開她汗濕的長發,慢條斯理的應付她的怒火。
「我沒有傷害他,而他也不是個孩子,他是個二十幾歲的大人了,可以獨力承擔一切。」事實上,他連出面擺酷的機會都沒有。
津哲一通電話就擺平了他,把那個沒有責任心的楞小子拐回到「翊華」,乖乖的坐上芷茜原來的位置,心甘情願的扛起原本屬于他的責任。
或許那楞小子是任性了點,但他畢竟不是個傻子,幾年組樂團的時光夠他認清自己的夢想是空洞的,敵不過現實的壓力,所不肯認輸的只是自尊跟執拗而已。津哲的適時出現,讓他的夢畫下休止符,也有了面子跟台階下。
「他是個好家伙,將來在商界一定可以嶄露頭角。」記得事後津哲是這麼跟他報告的。
他是個有沖勁和義氣的小子,沖勁使他鞭策自己更具才華,義氣卻使他裹足無法伸展,津哲不諱言施俊維具有玩樂器的天分,但他其它的團員卻沒有這個才能。
他們大都是因為喜愛和熱情才聚集在一起的,沒有天分是促使這個樂團失敗的主要原因。
施俊維也清楚的明白這一點,但是基于他們是共同奮斗過來的同伴,他無法丟棄他們,可是這個沉重的包袱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津哲在听過俊維樂團的錄音帶後,打了一通電話給他,清楚準確的說中他們的缺點,並且無情的告知可以預見的結果,讓這群空有夢想的年輕人徹底的清醒過來,重新抉擇自己的人生。
而俊維也就是在這種進退維谷的情況下,接受津哲的提議回到「翊華」,重新培養自己另一方面的能力。
當然,也誠如津哲所說的,「翊華」是他的責任,沒有理由讓姊姊繼續扛下去,他在發展自己的興趣之前,也要兼顧到姊姊的幸福才行.所以他必須要重整自己的人生。
南也辰巳簡單明了地對她說明整個經過。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弟弟會有辦法說服他。」芷茜不敢相信的搖頭,一手撫著額。
南也家族沒有一個是正常人,每個都是可怕的危險人物。
「身為施家的第一繼承人,他別妄想再逃避責任,把擔子推給你。」更正確的說法是,不可以再佔據他老婆的時間了。
「所以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陪著你。」她笑著往後貼向他。
「就如同你在醫院里許下的承諾一樣。」他俯首吻上了她的唇。
北海道的海風輕拂過兩人相擁的形影,將這對愛侶的情意傳向遠方的大海,歌頌出他們愛的樂章——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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